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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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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们提供一方乐土呢?
    我犹豫着正想起身,却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我早已说过,绮罗,我们并不适合?”清冷的男声。
    咦,这是哪一位酷酷的潘金哥,你不知道这样拒绝阿妹是会让她伤心的吗!
    “为何不合适?”不依不饶的女声:“我从昭阳追到南郡。你总说我们不合适,可我看不出我们不合适在哪儿?”
    呵!这位潘金妹还挺执着的,难道这莫瓦寨时兴女追男?可是,昭阳似乎是在大楚呀!
    “你是身份尊贵的郡主,我只是一介草民,我们、、、身份不配!”
    什么?这位阿妹竟然是一位郡主。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会让她巴巴地追到这儿来了呢?我不禁有些好奇,真想抬头过去看一看那位绮罗郡主心仪的潘金哥。
    “你、、、你莫要找那托词。”娇滴滴的女声带上了一丝哀怨:“我知道,你那侍卫也告诉了我。你心心念念的只是、、、一个小丫头。难道我这尊贵的大楚郡主,竟然连一名丫头也及不上吗?她哪里比我强,是身份?抑或是容貌?”
    一阵沉默,然后又是那清冷的男声:“她、、、不及你。”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三番两次地拒绝我。”那绮罗郡主继续道:“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必去求我爹爹帮你拿下那大秦江山,到时候、、、”
    “住口!”清冷的声音带上了愤怒:“休要再提此事!”
    好!我在心里为这个勇敢的潘金哥喝了一声采。权势相诱都不屈服,这实在是一个令人心折的男子!怪不得连这个尊贵的绮罗郡主都放下身段来求爱于他。只是,绮罗郡主提到了大秦江山,那这个男子却也非寻常之人哪!
    “你、、、你欺负我!”那绮罗郡主似是跺了跺脚,然后抽泣着离开了。
    我暗叹一口气:唉,尊贵的郡主,你追求爱情的勇气可嘉,然而方式却令人不敢恭维。任何男人心里都有一份骄傲,你若有心于他,便不能折损他的骄傲啊。
    镜湖水轻轻荡漾着,就想恋人们的喁喁情话,轻微得无法说清。
    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支曲子。那曲子缠绵悱恻,叫人听之动容。它仿似一对柔情依偎的恋人,在月下缓缓漫步,细细絮语。那说不尽的甜蜜话儿,那道不完的相思衷肠,如此的美好,如此的醉人、、、
    我的心也沉沦在这迷人的乐曲当中了。
    只是,我稍觉遗憾的是,这支曲子竟弥漫着一种浓浓的哀伤。是谁,在这热闹喜庆的节日中奏上这么凄凉的曲子?我翻身坐起,却只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和那银白面具的一角。是他!望月公子!
    刚刚安定下来的灵魂不知为何又活跃起来,我闭上眼,扯下身边的一片叶儿,也轻轻地吹响了那支曲子、、、
应征
           应征
    五天后,我离开莫瓦寨来到了南郡城。
    临行前,阿布难得地有些依依不舍。这小子,火把节结束之后就与阿香定下了亲事,也算是了却了他多年的夙愿了。现在,整个莫瓦寨的年轻男女,都在用最羡慕的眼神看他。因为他不仅是火把节上最绚丽的明星,也是整个寨子里最耀眼的潘金妹的未婚夫婿了。
    “许家兄弟,”离开山谷后,我一直用的是前世的名字许青。阿布黑亮的眼睛犹如白云山下那一个个的海子:“你知道吗,朝廷马上就要向我们西南开战了。南郡城日前贴了告示,说是望月阁正在招医官,你可以去那里试一试。说不定,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见面呢!”
    “怎么,你要从军?”我疑惑地看向他:“那大叔大妈怎么办,阿香怎么办?”
    “前两天望月公子在镜湖出现,就是为了看一眼那最勇敢的潘金哥。今儿族长告诉我,说望月公子很赏识我,问我愿不愿意从军。”
    望月公子,我想起那张银白面具,想起那晚那缠绵悱恻的曲子。他来这莫瓦寨只是为了替自己招兵买马么!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我对阿布说:“这从不从军得由你自己决定,你莫要被他的巧言所惑!”
    阿布憨憨地笑了:“你放心,望月公子虽有意让我从军,但他不会强人所难。相反,他的子弟兵营个个都是好手,我们寨里有许多兄弟在应征的时候还被刷下来了呢。为了不让被刷的人伤心,他还特意发了一笔钱,并且劝他们好好在家做事,说是这战场不仅在前方,更需要后方的支援呢!”
    这就对了,我深吸一口气,这望月公子来头这么大,若是仗势欺人之辈,又如何能服众!心下决定,一定要去南郡城看看那告示,然后再找机会去见识一下那如雷贯耳的望月公子。我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白眉已有二十来天没给我扎针了,掌心的那根红线似有伸展开来的趋势!
    我苦笑一声,遂整理了一下衣服,告别阿布,向南郡城走去。
    美丽的南郡城古朴而又自然。青石铺就的小路,青砖琉璃瓦的房子,还有街上身着各种民族服装的路人,无不透着一股亲切,一股和谐。
    城西医馆的门外,已经排了一条长队,从各处赶来的郎中,都在应征那医官之职。
    我从管事手中领过一张纸,开始按他的要求填写自己的基本情况。看他们那有板有眼的样子,倒有点象现代社会的应征程序。说起来汗颜,我的毛笔字一直如春生说的那么不长进,我写字用的一直是那支特制的硬笔。这是当日我离开顾府时,除了孟秋送我的那根木簪外,我唯一随身携带的东西。而这支硬笔,还是我十二岁生日那天柳大少送给我的。
    说实话,我很喜欢这支笔。它是仿照我用棉线缠绕的毛笔制成,不过不同的是,它竹子为材料斜斜地作了一个笔尖,只在笔尖处扎了一小撮细毛。它比我自制的毛笔要精致许多,也要巧妙许多,我特意缝了个棉布笔套一直挂在身边。
    而今,三年时间已过,也不知那位大少爷到底怎么样了。唉,不知道是不是距离产生美,我现在竟有点怀念在顾府的那段日子了!想起当初在那里的时候,虽然与那位大少爷偶有摩擦,与其他人相处倒也其乐融融。我想念崔婆婆善意的唠叨,想念小莲的温柔善解,想念伺书的细心周到,想念伺砚的调皮爽直,想念伺墨的憨厚木讷,想念东方的幽默通达,也想念、、、那位大少爷若有似无的宠溺和包容!
    填写好基本情况之后,我和其他的郎中一块儿,坐在医馆的门外等待传唤。在等待的过程中,郎中们开始聊了起来。
    “听说朝廷这次派了十万之众压往西南,看来这里即将会有一场硬仗打了。”
    “望月公子虽说用兵如神,但毕竟是势单力薄,也不知这一仗、、、唉!”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来应征这医官之职呢!”
    “望月公子在西南这两年,也为我们做了几件好事,我们不能眼见他有难,却不伸手相助。况且,听说我们即使没被录用,也还有一笔钱打发我们呢!”
    “你不会是只冲这笔钱来的罢!”
    我正想问问他们,这望月公子到底是否真如传言的那样神奇,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厮,叫到了我的名字。于是,我便朝医馆里面走去。一边走,我一边充满了好奇,也不知这古代是如何聘用员工的。
    进了里间,只见两个白面有须的中年长者正坐在椅子上。见我进来,他们交换了一下目光,随即问道:“小兄弟今年贵庚?”
    “十六了。”我虚报了一年。
    “小兄弟年纪轻轻,不知学医多久,师出哪家?”
    我学医三年,师出白眉,也不知白眉算不算名家呢?我沉吟了一下,便道:“我从医三年,师父是个游方郎中。”
    那两人闻言,皱了皱眉头。我一看有麻烦,连忙说:“我虽非师出名家,但跟随师父在外游历多年,对一些疑难杂症略有心得。两位大人如若不信,不妨让我试上一试!”
    那两人先是窃窃私语一阵,随即唤了人进来。只见一个高大的仆从拉着一条黑狗过来,那黑狗一瘸一拐的,原来是一条腿受伤了。我原在山谷里也为不少的动物接过骨头,所以倒也难不倒我。见我身手麻利,那两人对望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就这样,第一关测试我就平稳过关。
    接着我被引进了另一间房子。一个小厮过来,拿白布蒙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就闻到了浓浓的药香味。
    “这是什么?”是两人中其中一个的声音。
    我仔细闻了一闻,便回答道:“黄柏。”
    “那这又是什么?”
    “鱼腥草。”
    咦,怎么问的全是些消炎解毒的药?哦,是了,战场上刀枪无眼,受外伤的情况居多,这些消炎解毒的药自是用得多。
    接着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了。
    临结束时,那两个考官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许医官,明日你便来医馆帮忙吧!”
    我长吁一口气:看来我在古代的第一次求职成功了!
袭城
           袭城
    定业十四年秋,大秦朝廷派原驻守南疆的李守谦将军率领十万大军沿楚江往上,直逼南郡以东的汶阳。
    而我此时,正在汶阳城内。
    汶阳城的建筑很有江南水乡的特色,青砖红瓦,小桥流水,说不尽的风流别致。只是目前,这汶阳城全城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街上早不见了小摊小贩,各家各户也早早地关了门窗,一片的冷清肃穆。全城唯一热闹的便是城东的城墙,众多将士和百姓都在忙着做加固工程,以防朝廷军队随时来侵。
    早上起来,我就感觉气氛非比寻常。
    乌云布满在低空,南风则在乌云上酝酿着令人不愉快的湿漉漉的空气。受阻的阳光使云块镶上了橘红色的边儿,使房子变成了沉闷的黛色。
    看来,即将会有暴风雨来临。
    快近正午时,突然起了风,风刮着发出阴郁的响声,波浪一般起伏着。风势越来越大,云块加快了聚集的速度。就在云块压抑着似要逼近我们的头顶时,倾盆大雨如期而至。
    雨很大,一粒粒的先是如黄豆般滚下地,然后又变成了一副副的水帘,最后则直接变成了瓢泼大雨。
    就在我们忙着收拾院内的药草时,耳边隐隐传来了战鼓声和马蹄声,所有人的心里都忍不住猛地一跳:难道朝廷大军已直逼城下了吗?他们特意选了这样一个天气是为了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么?
    果然,没过多久,医馆里开始热闹了起来。伤兵陆陆续续抬到了医馆。领头的蔡医官——也就是应征那天的主考官,给我们每个人分派了任务。我和一个身穿灰衣的柳医官被派在了一组。
    由于外面下着雨,被抬进来的伤兵浑身都湿漉漉的,而这也给我们处置伤口增添了不少难处。我们得先帮他们除去湿衣服,然后再来清洗伤口。起初我真是有点扭捏,因为这些伤员全是男性,而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儿啊!柳医官见我有点发愣,推了我一把,我才醒悟过来。
    第一个抬到我们面前的伤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的右胸和右肩各中了一箭。在帮他脱外袍时,我不小心碰到了他右胸的伤口。他看了看我,反倒冲我安慰地一笑:“不妨事的,医官,我不疼!”
    我忙咬紧了下唇,尽量放轻了手脚。待到那少年的中衣被脱,露出□的前胸时,我的心一阵狂跳。我连忙安慰自己:没关系,这不是男人,这是梅花鹿,这是山羊、、、
    当无数只梅花鹿和山羊被我脱了衣服,洗了伤口之后,我已经能面不红心不跳了,处理伤口的动作也熟练了许多。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送到医馆中的伤员竟然全是些十多岁的少年。虽然受了伤,他们竟无丝毫的萎靡颓丧之气,反而眉目朗朗,安之若素。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支队伍呢?
    一个时辰后,朝廷兵马停止了攻击,而这场暴雨也随之停了下来。
    用完中饭之后,我们正准备去查看伤员的情况,却见蔡医官神色严肃地聚集了大家,同时一对士兵也把我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变故了?
    蔡医官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今儿早上的鱼腥草是谁收拾的?”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时暴雨来袭,手忙脚乱中都没注意自己是否收拾了鱼腥草。
    “蔡某自问待你们不差,你们却又为何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这时,在我身边的柳医官上前一步走出人群:“我们一直在处理伤口,不知大人所指的下作之事究竟是何事?”
    听罢柳医官的话,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也俱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医官此时又发话了:“目前战况未明,正是用人之际,大人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及早说出来也好及时解决问题。”
    我钦佩地看了柳医官一眼,这人倒有些见地,若是这事不能及时解决,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蔡医官也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医官:“刚才受伤的士兵都说头晕眼花,似有中毒的迹象。我也查验了一下各种药材,发现鱼腥草有人动了手脚。昨日这药材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儿就出事了。你们中到底有谁在鱼腥草里下了毒,尽快说出来!”
    竟有人在药材中下毒,而且还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这恐怕不是个人恩怨这么简单了。只是,如何才能找到这下毒的真凶呢?我咬紧下唇,苦苦思索起来。蓦地,我有了一个主意。于是,我朗声道:“大人,我有一个办法,也许能查到真凶。”
    蔡医官讶然地看着我。我凑到他的身边,对他耳语了一阵,他连连点头。最后,他宣布了一件事情,让大家轮个进入偏厅去做测试。测试结果一出,便能知晓谁是真凶。
    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我让蔡医官去准备一个笼子,笼子上用一块黑布蒙着。此后再告诉众人,笼里有一条蛇,这蛇极通灵性,它能发现谁是真凶。如果你没在药材中下毒,你把手伸入笼中,蛇不会咬你;如若你真在药材中下了毒,只要你把手伸入笼中,蛇就会咬住你。
    众人将信将疑,鱼贯进入了那个偏厅。出来的时候,大家或面带疑惑,或面带喜悦。
    等到所有人都测试完毕之后,竟无一人手受过伤。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蔡医官提了那个笼子出来,当着众人的面,他一把抽掉了蒙在上面的黑布,里面竟是空空如也。正当大家要询问蔡医官原因时,他说话了:“所谓做贼心虚,这笼中本就空无一物。刚才大家进房之时,俱是平心静气,唯有一人神态慌张。而且,我还发现这人在自己的手上涂了硫磺,这下毒之人嘛、、、”
    话未说完,有一人从人群中腾空而起,正欲逃走。围住我们的士兵中有轻功好的,早已将他拿住,擒往了主帅府。
断发
           断发
    三天后,朝廷派往南方的粮草突然半途被劫。劫持者并未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故而并不知晓是何人所为。
    朝廷本欲一举攻破汶阳,却不想半途杀出个程咬金,反而被弄得个措手不及。正在攻打汶阳的李守谦闻讯只好暂时停止了攻城行动。他们驻扎在离汶阳只有三十里遥的一个山谷里,静观其变。
    从汶阳到葛州两城之间,刚好有一个山谷,谷口很小,是以易守难攻。李守谦驻扎在那里,进可攻,退可守,占据了一个极为有利的地理位置。
    三天前,自从我献计抓了朝廷的奸细之后,一时在医馆里名声大振。那些医官和受伤的士兵们只要见到那个身材瘦小,发髻歪歪扭扭的少年,就会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也明白了为何这支队伍几乎全是些十多岁的少年,而他们也为何会对那望月公子推崇备至了。他们都是望月阁的弟子,自小就在子弟兵营接受训练,针对他们的训练则包括习字和练武,表现出众的还能受到提拔。他们入望月阁之前,几乎都是孤儿,有些还曾沦为乞丐,既衣食无依,亦居无定所。即使少数家有亲人的,也是饱受生活压迫之苦。所以,对他们来说,望月公子即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为他在战场上拼命则被视为理所当然。
    我是一个比较惜命的人,对他们的这个想法,我是不敢苟同。所以有时,在为那些少年换洗伤口时,我就会忍不住叮嘱他们战场上莫太拼命,自身安危才最重要。可他们似乎并不领情。有一次,当我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阻他们时,有位少年如是回答我的叮嘱:“那怎么行,公子爷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贱命一条,能为他上战场杀敌,还有机会建功立业,这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哎,这位兄弟,我怎么样才能让你们明白,施恩图报是没有错的,但不要太看轻自己的命了。人是生而平等的,不要把自己的命说成是“贱命”。于是我说:“事有可为,亦有可不为。各人俱是父母生养,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在一旁上药的柳医官听了我这话,若有所思,然后他突然问我:“许医官,人既无高低贵贱之分,却为何有人一出生就锦衣玉食,而有的人却是缺衣少食?”
    我该怎么回答他呢,难道要告诉他,这是制度的问题?可这是在古代,是在君权神授的封建社会,谁会接受这无异于大逆不道的思想?
    我想了一想,便道:“柳医官若不嫌弃,小弟愿为你详细解读这句话。我曾在一本书上见过这么一个故事,里面描述了这么一个国家、、、”于是,我以我前世的生活为原型,把一个富强、民主、自由的国家描述得绘声绘色。偷眼看看四周,那些少年们俱听得津津有味。
    “在那个社会里,人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有时我想,要是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家,该有多好?”我娓娓而谈,周围的众人忍不住也点头赞同我的想法。
    柳医官一边为伤员换洗伤口,一边却又转换了一个话题:“许医官这么博闻强记,真是让在下佩服。只是你既这么聪明,却为何连个发髻也挽不好?”他意有所指地瞟向了我的头上。
    我尴尬地摸着自己头上的毛刺猬,接受着旁边那群少年好奇而强忍笑意的注目礼。说来惭愧,我在某些方面一直是个低能儿。比如写不好毛笔字,比如不会挽发髻、、、在顾府的那两年我倒是可以扎个马尾或是织个麻花。现下我换了男装,为了掩人耳目,我倒不能随意处置我的头发了,只得勉强挽个男式发髻。在南郡时,我还可以头缠包布,现在来了军营,我弄不好头发就只能惹人笑话了。
    我嘿嘿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大丈夫志不在闺阁,不会侍弄头发有何不妥?”
    柳医官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知为何有点熟悉,却让我浑身不大自在,于是我问道:“柳医官,小弟是否说错了什么话?”
    柳医官笑笑掩饰道:“许医官说话行事很象我的一位故人。”
    咦,哪位仁兄竟然与我臭味相投,我是否得去结识一下。我连忙问:“象谁?柳医官可否介绍给小弟认识一下?”
    “他、、、”柳医官思索了一下:“并不在这儿,我也有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倒是可惜了。
    “许医官。”柳医官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我:“你所说的那个国家,真的存在过么?”
    我真想告诉他,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国家,而且我还在那儿生活了二十多年,可他会信么?在那个世界里,男女是平等的,我不需要女扮男装便能找到工作;在那个世界里,战争比的不是人力,而是高科技;在那个世界里,男人都不需要扎发髻,他们顶着舒服的短发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慢着,我脑子一激灵:既然我学不会挽发髻,何不干脆把这一头乱发给断了!
    想到就去做,我的脑子一热,做出了一个在那个时代可称之为惊世骇俗的决定:“柳医官,你可有刀?”
    柳医官警惕地看着我,他不会在担心自己刚才说话莽撞触怒了我,而我存心想报复吧?我哪会有这么小心眼呢?于是我连忙冲柳医官点头微笑,示意我并无不良企图。
    柳医官蹲下身子,从靴内取出一把匕首,那匕首的锋口闪着森然冷冽的光。好一把利器,我暗赞一声,接过了那匕首。
    拿过匕首之后,我扯散那松松的发髻。浓浓的黑发如流水一般倾泻下来。我咬咬牙,一把拿起那束黑发,在众人惊讶疑惑的目光中,将那长发一斩而断。
    既然学不会束发,我干脆断发。
    古人向来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伤害。可我有着二十一世纪的不羁灵魂,又有那豁出去的勇气和决心,决不会拘泥于这刻板之见。
    再说,命,既欲断;发,断之又如何!
重遇
           重遇
    如果说,我献技识贼使我在医馆获得了小名气。那么,我的那头参差不齐的短发则造成了轰动效应。出了医馆,对我行注目礼的人数直线飙升,比起以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我在这古代现下也算是个名人了,只是这出名的方式让我颇感无奈。谁让我做了那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呢!有时我想,要是我象现代社会那群异类那样剃个光头,人们会不会把我提去浸猪笼呢?
    那个高深莫测的柳医官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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