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残夜花香月满楼-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你自从大婚后,就从未在我的房中、、、待过一晚!”
我惊了:他、、、竟然从未在绮罗公主房中待过一晚,只是,为何会如此?他们不是夫妻吗?还有,那天晚上,燕儿不是说过他吩咐我不要等他,而是宿在明珠院的吗?
“绮罗,你也知道,我的病一日未好,便不能害了你!”楼子焕淡淡地。
病?他得了什么病?我的心有半刻几乎不能跳动,我怎么从未见伺书他们提起过?
“那、、、你的病可有好转?”绮罗公主试探地问。
“可能还得费些时日。好了,绮罗,我这儿还有一大堆的东西没处理完呢,你把茶先放在这儿,我等下会喝的。”楼子焕下达了逐客令。
“那,绮罗就先退下了。”绮罗公主依依不舍的声音。
接着,脚步声传到了门外,而他也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书柜旁的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所处的境况,也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谁?”冷冷的声音响起,然后藏书室的门被打开了。我揉着尚在发麻的腿,在那潋滟美目惊讶的注视中,慢慢站了起来。可是刚站起身,我的脚便不听使唤地往旁边一侧。这下倒的身体刚好靠在那书柜上,书柜摇晃了一下,然后哗啦一声,那一柜的书就全掉了下来。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我此刻想做的事情唯有两个字来形容:泪奔!
释情
释情
晚上,靠在火桌子旁,我正悠闲地看着书呢,楼子焕来到了我的房间。
他似是刚刚沐浴完毕,只着了一件家常的袍子。他的银发微湿,披散在两肩,显得温暖而又随意。那双凤目,波光潋滟中也似带了湿意。
我的心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刚刚喝过的葡萄酒全酿成了血液,在我的身体里不安分地窜动。
“丫头,”他的声音也是湿漉漉的:“你为我们望月阁做了这么多事情,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我呆呆地看着他那头银发,脑中闪过伺书的话,心头不由涌过阵阵酸楚。若是在前一段时间,我听了他的话,必定会冷嘲热讽一番。可如今,得知他曾因为我而经历那么多,我就再也硬不下这个心肠了。
说来他的心里,装的伤痛其实不比我少罢,只是他从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这就是这个男人一贯的作风,什么事儿都装在自己的心里。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而我在此时也回过神来,忙对他道:“你要不要在火桌子旁坐一坐?”
他先是一愣,随即依言在我身边坐下了,然后又用那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我。我躲闪着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接着又取来酒杯,给他斟了满满的一杯葡萄酒。烛火下,那透明的酒液泛着玛瑙一般的光芒,看了也叫人心醉。
“这,就是你叫易师傅酿的、、、葡萄酒?”他执起酒杯,先是细细地看着那汁液,然后又转眼看着我。
他的眼睛流光溢彩,比那杯中的葡萄酒还要美丽,我连忙定了定神,回道:“是的,外面天冷,喝了可以暖暖身子。”
闻言他微微一笑,随即举杯,以无比优雅的姿势轻轻抿了一口。酒入唇后,他先是眉尖一蹙,然后又舒展开来:“味道有点怪,还不错!”
接下来,他的身子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那杯酒。那神情,恢复了我在齐哈尔见到他时的慵懒和媚惑。我的心砰然一动,然后便慢慢地柔软起来。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而又随意地相处了,仔细想想,似乎只有几个月。可我,怎么感觉几乎有一辈子那么长呢!那种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就相互抵触,就冷嘲热讽,曾让我那么的心力交瘁却又欲罢不能。今夜,我的坚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动摇了、、、
“丫头,”他口里呼出的气也带了醉意:“我今夜、、、不是在梦里吧!”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滚了出来:“子焕,我、、、”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知道自己也许误会了你对我的感情,可我终究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丫头?”他的凤目中染上了一份不确定和狂喜:“你、、、叫我什么?”
我难过地低下了头。突然,我想开了:即便要离开,也可以给自己和他、、、留个美好的回忆罢!
“别哭。”他低低的劝解着我,然后伸出手,轻轻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水。我亦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他的嘴唇,然后是他的脖子:“还疼吗?”我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傻,可情人间不是常会说一些傻话么?
他先是不解,继而促狭一笑:“那里、、、早不痛了,可知当初别人见到我这模样,把你说成什么了?”
“无非就是‘悍妇’‘母老虎’罢!”其实我也早就听到府内的下人在悄悄议论他大婚那晚发生的事情。不过那时他正在战场,而这些议论也都被伺书给呵斥了开去。他想必早就听到了这番言论了罢,为了不让这言论影响我,他特意嘱咐了伺书住在书房,也好随时为我排除那些闲言杂语。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对我的关心罢!
“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许如此了。即便、、、想留什么记号,也最好、、、别留在这里!”他挪了挪凳子,嬉皮笑脸地将我的手抓起放入他的怀中。
我一阵羞恼,连忙抽回手,他却紧紧拽住不放。
“我既是‘悍妇’,你还留我在这儿干嘛?”
“是啊,说也奇怪,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了丫头你,这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惧内’呢?”他眼神柔和地看着我。
“我是个不知礼仪的乡野丫头,自然没有绮罗夫人的温柔体贴。”我的话里不由自主地带了酸意。
他假意吸了吸鼻子:“丫头刚才给我喝的不是醋吧,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酸味。”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宠溺地用下巴磨了磨我的头发:“原本我以为丫头再也不会为我吃醋了呢,现在看到你如此,我很开心。”
可是我却很闹心,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我一个人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闭上眼,脑中浮现出一句前世流行语:不盼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趁着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我,我就抓住这瞬间的幸福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忆起白天听到的一句话,睁开眼,我对他道:“你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他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来,我抚上了他的脉,心下却生了疑惑:他的脉象平稳,不像是生了病的人啊!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好奇地问他。
“病?”他眼神迷惑地看着我,随即恍然大悟,然而眉间却涌上了一份尴尬:“那、、、不碍事的。”
“可你为何说这病一日未好,便会害了她。”我还是不解。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吧。”他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俯过身子,他用嘴堵住了我的继续发问。
他的动作很温柔,让我欣喜的是似乎还带了一点生涩。我闭上眼,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他闷哼一声,随即动作便有点急切了。
昏黄的烛光把这一室染成了温暖旖旎的橘黄,杯中那未喝完的如琥珀一般的酒液在空气中添加了一份醉意。银色的头发如同丝织的绸缎,欢快地舞动着优美的旋律。终于,他强壮的手臂托起我柔美的身躯,虔诚而又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到了床上。
当黑发与银发终于绞扭在一起,当□即将亲尝那芳美,那迷醉的凤眸却在霎那间清醒了过来。强忍着欲望,他从我的身上翻了下来,然后气息不稳地躺在我的身侧。
“怎么啦?”我试探着抚上了他的脸。
他抓住我的手,压抑地:“不行,丫头,眼下、、、还不行!”
“为何?”
“丫头,”他的眸子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沉痛一闪而逝:“我们、、、来日方长!”
药补
药补
风乍起,寒潮不期而至。
洛川城城守府的书房内,那一袭白衣的望月公子正在处理着桌子上的公文。这时,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有女声细细叮咛着什么,接着那斯文秀气的伺书便捧了一盅热气腾腾的汤,进了书房:“公子爷,休息一下,喝口汤吧!”
“搁那儿吧!”那极致俊美的望月公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伺书把汤放到桌旁的小几上。
“公子爷,南夫人说了,汤要趁热喝。”伺书不紧不慢地。
执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那有着一双潋滟凤目的白衣男人眉儿弯了起来:“她刚、、、来过了?”
“是啊,”伺书看着白衣男人孩子气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这盅汤也是南夫人亲自熬的。”
“哦。”白衣男人讶异地看了那盅汤一眼,随即起身,快步走到伺书身边:“那我倒要尝一尝。”
他捧着那黑乎乎的汤,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掂起勺子,舀起一勺,放入口中。汤刚入口,他的眉毛便拧了起来:“丫头的手艺怎么退步了?”说完之后,他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无奈地一口一口把那盅汤喝光了。喝完之后,他接过伺书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地抹了抹嘴巴。见伺书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他不禁笑了:“伺书,丫头可有说,这汤是用什么熬的?”
“这——”伺书迟疑了一下,回道:“据南夫人说,她是用鹌鹑加上枸杞子和杜仲熬的。她还说,这汤极为滋补,喝了对公子爷的身体只有好处。”
“我、、、需要滋补吗?”白衣男人喃喃地,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每到固定的时间,那娇小的女孩儿都会端上一盅汤,交给伺书。
每当伺书把那盅汤端到白衣男人的面前时,他会先是一喜,然后又用了那极为别扭的表情把那盅汤喝完。伺书很怀疑那汤的味道,因为它看起来黑乎乎的,与其说它是一盅汤,倒不如说它更像一碗中药。可是,那热气中飘来的明明就是肉香味。
“丫头,”终于,有一天晚上,他躺到我身边时,用了疑惑的语气问我:“你每天熬的,到底是什么?”
“哦,”我慢条斯理地:“第一天,我熬的是鹌鹑汤。第二天,我熬的是狗肉汤。第三天,我熬的是鸭子汤。第四天是麻雀汤、、、”
“别说了,丫头,我的头有点晕乎。”他捂住了我的嘴巴,而我则伸出舌头,在他的手指上舔了一下。他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即眸子黯了下来:“丫头,不要玩火!”
我狡黠地笑了:“你喝完这些汤,可有什么感觉?”
“嗯,”他闭上了眼,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喝了之后,怎么浑身有点燥热。”
“这就对了。”我可是在书房里寻了好久,才找到一些非常“滋补”的汤水熬制方子呢。
“这还叫对了?”他睁开了眼:“那些汤的味道实在、、、有点怪,你是不是许久没下厨,手艺退步了?”
“这与手艺无关。”我撑起身子,开始细细吻上他的耳垂。
他的喉间逸出一声舒服的低叹,不过,他随即一个翻身,将我给压在他的身底下。夜色中,他的眼睛晶莹璀璨,美不胜收:“丫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我故意装傻。
“那你今晚、、、意欲何为?”他的嗓子低低的,哑哑的,我听了禁不住浑身酥麻,他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性感:“你、、、分明是在诱惑我!”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没有成功!”
他薄唇一弯,那笑带了几分邪佞。接着,他抓住我的手,伸入他的衣服,然后慢慢地从他的胸腹往下移。他皮肤光滑细腻,犹如锦缎。终于,他将我的手放在一个灼热的、硬硬的东西上面,便不动了。我下意识地碰了碰它,就听见他低吟了一声,而我马上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而脸上也同时蒸腾起一片艳红。
“现在、、、你知道自己到底成功了没有罢!”他故意恶质地笑着:“我终于明白你为何每天熬汤给我喝了,你觉得我的病、、、是不能人事,对吗?”
他翻身躺在我旁边,然后长臂一伸,将我搂入他的怀中:“傻丫头啊、、、”
我被他发现了意图,心里只觉尴尬万分,将身子缩在他的怀中,我低低地:“是你说,你有病的。”
他伸出手指,在我的额间一弹:“我说有病你就信,那我以前还曾说过喜欢你,你为什么却要怀疑呢?”话刚说完,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叹息一声:“怎么办,丫头,你把我的火引上来了,现在可得负责为我灭火!”
我脱口而出:“我又不是119!”
他瞪大眼睛,迷惑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道:“长夜漫漫,既然你我都无心睡眠,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消遣如何?”
他趣味盎然地看着我:“什么游戏?”
“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这是那世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玩的游戏。我把游戏规则给他讲述了一遍,然后又告诉他三局两胜,输了的一方还要表演一个节目。
我们两个躺在床上,开始你来我往地较量起来。
让我气馁的是,虽然这游戏是我提起的,他竟然第一局就赢了。没有办法,我只得为他表演一个节目了。我想了一想,唱了一段戏曲。我的爱好在那世时就有点另类,别人喜欢快节奏的流行歌曲,唯我最爱那咿咿呀呀的戏曲,因此我身边的朋友常嘲笑我“你都快成为文物了”。我今夜唱的是《白蛇传》里的一个选段:
许郎啊!为妻是,千年白蛇峨眉修,
羡红尘,远离洞府下山走。
初相见,风鱼同舟感情深,
托终身,西湖花烛结鸾铸。
以为是,夫唱妇随共百年,
却不料,孽海风波情难酬、、、
一曲既完,他扑哧一笑:“你唱的什么,我怎么没大听懂!”
我这么卖力地唱,他却如此反应,我恨得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他笑了:“你还是没转性子,一急就爱咬人,你给我讲讲这曲子的来历,岂不更好?”
我想了一想:也是,他从没听过这个传说,自是听不懂这曲子。于是,我把这段人妖相恋的故事讲给了他听。末了我还告诉他,爱情应该是不分年龄和种族的,法海用世俗的目光来看待这份人妖之恋,并且还强加干涉,应该要受到惩罚。
“有谁规定妖不能爱人,我若是那白娘子,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做神仙有什么好,做一对平凡快乐的普通夫妻不更快乐?”我来了个总结性发言。
他的凤眸微微眯缝起来:“是啊,世人都道神仙好,神仙哪有凡间那纯粹的快乐。丫头,若我们像这样过一辈子,岂不比那神仙更逍遥快活?”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然而心里却隐隐有些伤感:如果没有绮罗公主,我们也许会更加逍遥快活!
访客
访客
定业十六年冬,大齐王宫变故突起。病重的大齐王莫巴图突然驾崩,大齐王宫立时乱作一团。大王子莫巴特尔和三王子莫日根的军队在殿前就发生了冲突。而王宫外,则被几万装备精良的骑兵团团包围,率领这几万骑兵的正是茂德城主苏赫巴鲁。他和王宫内的三王子内外夹击,将大王子的军队全数击败。大王子和乌兰王妃在亲信的保护下仓皇逃出齐哈尔,一时也不知所踪。
三王子控制了宫内的局势后,在第二日便举行了登基仪式。后来,在举行庆功宴的时候,他的胞弟,被封为定国侯的四王子莫布和却突然失去了踪影。
定国侯的失踪可急坏了茂德城主苏赫巴鲁,因为一个月后就将是他的爱女娜木钟同定国侯的大婚了。为了找到他未来的女婿,苏赫巴鲁出动了几队骑兵,却始终没有发现那定国侯的踪影。对于定国侯的失踪,民间传言纷纷:有人说,他是被大王子派去的高手给劫持了;也有人说,他是去寻找他的心上人去了,据说他的心上人并不是那美丽的娜木钟,而是另有其人、、、
当我偷偷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又溜回院子的时候,发现我的房前多了一个人。他高高的个儿,魁梧的身材,背对着我,正在看那窗户上的木兰花。由于天气寒冷,那盆木兰花已谢,只余一些残枝败叶,好不凄清。听见我的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他黑黑的脸儿,温厚的唇,俨然就是一个西北大汉,看见了我,他目露欣喜,随即快步走到我面前,扶住了我的肩膀。而我此时也反应过来,这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是谁。刚唤了一声“二牛哥哥”,我便说不出话来了。
二牛憨憨地笑着,一如过往。
自从定业十一年我的生日宴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二牛。时隔五年,当年的少年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了,我竟然差点没认出他来。
我感慨之余,连忙招呼他进屋。
二牛的话仍是不多,三言两语就把他这几年的经历说完了。当年入了顾家军之后,他就一直跟随在顾将军身边,并同顾将军一起出生入死,其间他还数次立下了赫赫战功。两年前,顾将军就把镇守梓北这条通往大楚和大齐的要地交给了他。而他,不负众望,牢牢守住了大秦的西大门,为前方的顾家军免除了后顾之忧。
二牛在提到顾将军时,满脸的钦佩,对于自己立下的战功,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二十一岁的二牛哥哥看起来沉稳、踏实,已依稀有了顾将军的影子了。
“小师妹,”二牛看我的眼神不知为何带了一丝忧伤:“听春生说,你这几年颇为坎坷。二牛哥哥不能在你身边,替你分担,一直、、、深感抱歉!”
“二牛哥哥,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不愿这份伤感冲淡了我们重逢的喜悦,岔开了话题:“春生师兄可有写信告知你他与顾小姐的事情?”
二牛笑了:“前几日才收到他的来信,说是今年过年他不来洛川了,他要陪同顾小姐去越州拜见顾将军。”
“二牛哥哥,你何时请我喝喜酒呢?”我忍不住笑问二牛。
二牛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色,不过他还是腼腆地告诉我:原来今年夏天,他就已经同一位姑娘成了亲。这位姑娘只是一位寻常的农家女子,原本一直与老父相依为命。后来,老父亲因病辞世,她便离了村子出来寻活儿。刚巧二牛的将军府上缺了一个烧火丫头,便招了她入府。淳朴善良的她做事踏实、稳重,因此深得府内众人的喜欢。之后又是机缘巧合,有次二牛在府内遇上别人的暗杀,她挺身而出,为二牛挡了一箭。二牛感激之余,也慢慢注意上了她。后来由怜生爱,两人也就渐渐走到了一起。
“别人是英雄救美,咱二牛哥哥遇上的是美女救英雄,看来这位没见过面的嫂嫂果真了得!”听完了二牛的故事,我不由得开始打趣他。
二牛的黑脸上泛起了一片红云。
我忙忍笑道:“二牛哥哥,你既来了这里,却为何不带上我的那位嫂嫂呢?”
“她,”二牛更窘了,支吾了半天才告诉我:“她、、、已有了身子,不方便远行!”
原来如此,憨厚朴实的二牛哥哥就要当爹爹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有些口渴了。夏荷没在身边,我便起身倒了一杯葡萄酒,递给二牛,接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二牛好奇地看着杯中那晶莹剔透的酒液,随即喝了一大口:“小师妹,这是酒吗?味道这么怪!”
已经有好几个人评价这葡萄酒味道怪了,看来以后来客我可不能次次都献宝似的拿出这东西来了。
“二牛哥哥只说它好不好?”我问道。
“还行,不过没有烧刀子过瘾!”二牛老老实实地回答:“小师妹,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我请厨房的师父用葡萄酿的。”我用自己也没有觉察的无奈的声音道:“反正我在这儿,也是无所事事,便想些法儿来打发时间罗。”
“小师妹,”二牛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过得并不好,是不是?”
我想告诉他,我过得很好,楼子焕也很疼我。事实也是如此,那个有着天人之颜的白衣男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待我,生怕伤了我半分。可是,我的心中却一直有着一道裂痕,那道裂痕是这个年代里的人所无法理解的。我刻意地想去忘记它,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我强作笑颜,然而我知道那笑比哭还要难看:“二牛哥哥,我——”话没说完,我的眼泪便不争气地在眼睛里打着转。举起酒杯,我将眼泪和着酒一干而尽,抬起头来,我仍是那个洒脱勇敢的江南!
“小师妹,”二牛不忍地举手到我的脸边,又退了回来,终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你在这儿过得好,这件事我会把它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说出来。可是,可是你过得并不好,我却、、、非告诉你不可了。你、、、知不知道孟秋已经逃出大齐王宫了?”
啪地一声,酒杯掉在地上,碎了。我呆呆地看着二牛:“你、、、说什么?”
“我说,”二牛强调了一遍:“孟秋已经逃出王宫了。”
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的心里不知涌上了什么感觉。我先是高兴,高兴于他能脱离樊笼,不用再受他三哥的挟制;可是马上我又担心起来,我不想他找到我,我也不想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