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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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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儿安定下来不久,我就给爹爹和娘亲捎了一封信,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离开万阵谷前,我就曾答应过他们,每到一处地方,我都要写信告知他们,以免他们为我忧心。
    后来,有空闲的时候,我曾在顾府周围转了转。我发现,那里除了几个守府的护院之外,再无二人。那几个护院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从他们的口中,我打听到,自从定业十一年那姓柳的一家离开后,这顾府就再没住过人。由于它名义上仍是顾将军的府邸,所以也没人敢转让它,而它,也就一直空在那里。
    原本,我是打算在麻石镇就这么住下去了。可是,一次在为病人诊治时,我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于是我收拾好了行李,又匆匆赶往了中京。
    “南丫头,小心!”东方的一声突唤惊醒了我的回忆。原来我们已经到了大厅旁边了,我刚才一个不注意,几乎就要在那台阶前绊上一跤了。
    东方伸出了手,我一手撑着后背,一手扶着东方,步履艰难地上了那滑滑的台阶。
    大厅里早燃起了一盆熊熊的炭火,东方唤了丫鬟把椅子挪到炭火旁,然后扶着我在那椅子上坐下了。
    “南丫头,”东方再次打量了一下我那隆起的肚子:“你已经有了身子,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赶到中京,也太、、、辛苦了!你的夫君、、、就放心你一人来此么?”
    我微微一笑:“我是瞒了家人出来的。东方先生,好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我,还好罢,不过事儿比较多罢了!”东方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我:“南丫头,你这一年多的时间,都去了哪里,可知、、、当日望月阁的许多故人都在挂念着你!”
    “江南让大家挂心了,”我歉然一笑:“我此次来中京,是要向先生证实一件消息的。”
    “有话、、、请讲!”东方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
    “我听说当今王上他、、、不大好!”提到了他,我的声音有点急切了。
    东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有痛苦和无奈:“南丫头,你不该来中京的。”
    “为何?”我心中那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
    “先王已于、、、半个月前驾崩了!”东方犹疑了一下,方道:“为防有乱,这个消息、、、还未向天下公布!”
    驾崩?东方的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得我头晕眼花。我颤抖着站了起来,却只觉一阵阵的天旋地转,腹部隐隐地痛了起来,我听见了自己强撑着的嘶哑的声音:“东方先生,麻烦你、、、帮我请个产婆,我、、、可能要生了!”
忆欢
           忆欢
    “哇”地一声,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撕破了黎明前的那段黑暗,迎来了新的曙光。
    “相爷,是个男娃呢,好漂亮的男娃!”产婆兴奋地举起婴儿,献宝似的交到东方面前。东方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从产婆手里接过那婴儿。说也奇怪,这男婴明明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却生得粉雕玉琢,个头比那足月的婴儿还要大。
    “你这小子,个头这么大,怪不得你娘亲吃了那么大的苦,才将你给生下来!”东方抱着那软软的小身子,心也跟着软下来了。
    突然,男婴睁开眼,咿唔了一句什么。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东方若有所思。男婴见无人反应他,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一下可把东方闹得个手忙脚乱,他慌慌张张地喊着:“产婆,产婆,孩子哭了!”
    产婆好笑地看着这个大男人手足无措的样子,从他手中接过婴儿,然后道:“宝宝乖,是不是饿了,到你娘亲那儿去寻吃的去吧!”
    绕过屏风,产婆将犹在啼哭的男婴待到了内室。在那里,那个因累极刚刚睡去的女人听到啼哭声,睁开了眼,随即又温柔地笑了:“宝宝,我的宝宝,娘亲给你喂奶吧!”
    看着孩子咬住自己的□,欢快地吮吸着乳汁时,刚作娘亲的女人眼眶一红,泪水便流了出来。
    “夫人,”产婆声音柔柔地劝解着:“月子里可不能哭啊,哭多了会没有奶水的。”想了一下,她又释然地笑了:“不过,像你们大户人家,没有奶水也不要紧,请个奶娘便可以了!”
    女人闻言,强抑住眼泪,轻轻地:“宝宝只喝娘亲的奶水,不要、、、奶娘。放心吧,宝宝,娘亲会很坚强的。有了你,娘亲、、、不会再哭了!”
    怀中的婴儿还在香甜地吮吸着娘亲的乳汁,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发生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吃饱了,便微咧了嘴,闭上眼,满足地睡了。
    “忆欢,宝宝,以后、、、你就叫忆欢吧!”女人将婴儿往里挪了挪,然后母子两人相互依偎着睡去了。
    我的忆欢可真是个折腾人的家伙。他精力充沛,兼之又晨昏颠倒。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是他最兴奋的时候,他会好奇地睁大眼睛,嘴里咿咿唔唔地不停地说着什么。如果我应上一句,他便会手舞足蹈,说得更起劲了。但是,如果他长时间得不到回应,便会开始哇哇大哭。而一到白天,他除了吃饱喝足之后,会敷衍了事地睁眼瞧一瞧四周,其余时间都在睡大觉。
    东方每天下朝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抱起忆欢。可惜每次他来,忆欢都在呼呼大睡。终于有一次他抱起忆欢时,小家伙挺给面子地睁开了眼睛。正当他高兴万分的时候,却觉得胸前一热,原来小家一时高兴,一不小心就把一泡尿给尿在他身上了。
    东方先是无可奈何地用鼻子蹭了蹭忆欢的脸,随即又哈哈大笑:“小东西,你还真是有种啊!”
    是啊,敢在堂堂相爷身上撒尿的,舍我的小忆欢还有谁啊!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
    我的作息几乎全让那小东西给打乱了。白天的时候,我不得不跟他一起睡觉。到了晚上,我便同他玩得不亦乐乎。他会吹泡泡了,他会笑了,我的心里涨满了对他的疼爱。多亏有了忆欢,我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念一个人、、、
    可是,伤痛不会因为你的刻意遗忘便不再光顾你了。
    忆欢满月的时候,左相府里迎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
    那天,我正哄着忆欢睡觉,东方来到我的房中,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南丫头,王上、、、看你来了!”
    王上?我下意识地心头一喜,但在看到跨进门的那个人时,我的心一时便沉了下去:不是、、、他啊!他已经永远不可能、、、在我的面前出现了!
    “小师妹!”看到我,那个面容俊朗的男人便动情地唤了一声。
    “民女江南见过王上!”我从床上坐起了身。
    “小师妹!”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嗔怪的神色,他快步走到我的身边,扶住我正欲起来的身子:“你的身子不好,不要起来。再说,现下又不是在朝堂,你、、、还是唤我春生师兄吧!”
    春生师兄!那个调皮开朗,常被我捉弄的春生师兄,竟然是那银发男人的同父异母弟弟,而他,也是当今的王上了。世事变迁,往往出人意表啊!
    春生目露爱怜地打量着我,而我身边那个小东西还没有睡熟,突然就很不应景地咿唔了一声。听到了声音,春生好奇地弯下身子,抱起了那团小东西:“小师妹,这、、、是你的孩子?”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
    春生看着小忆欢,脸上的神色晦暗莫名:“小师妹,孟秋怎么会放心你孤身一人来中京?”
    孟秋哥哥?春生知道我离开楼子焕后跟孟秋哥哥在一起,我犹疑地看了看他,无意中却发现东方在冲我使眼色。于是我说:“我、、、是瞒了他偷偷出来的。”
    春生哦了一声,继续盯着小忆欢看。而小家伙却啵地一声,估计向春生吹了一个泡泡。春生先是一愣,随即好笑地点了点忆欢的鼻子:“你这个小家伙,竟然敢对你的叔父吹泡泡!”
    话刚落音,就听啵啵两声,忆欢又吹了两个泡泡。
    这一下,屋内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春生师兄,把小东西放下来吧,你抱了这么久,手也该累了。”我怕忆欢扰了春生,连忙道。
    春生听我唤他“春生师兄”,眼睛笑眯眯的,很开心的样子。他把忆欢放在我身边,然后才迟疑地问我:“小师妹,你来中京、、、是为了子焕罢!”
    一听到他的名字,我的心犹如被人猛地拽了一下,钝钝地痛了起来。
    “事已至此,小师妹你、、、也要节哀才是。”春生坐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他的身上竟然也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那是我所熟悉的味道。一闻到这个味道,我的心痛得更厉害了,尚未结疤的伤口似乎又被扯裂了,在那里缓缓地流着血。
    “春生师兄!”我抬起头,强笑了一下:“我想、、、见见他,行吗?”
    春生沉吟了一下,随即道:“小师妹,你现在先将养好身子,过一段时间,我再、、、替你安排吧!”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挣扎了许久,我才问春生。
    春生摇了摇头。
    我一阵眩晕:他、、、竟是什么也没留下么?
    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块锁魂,看了看身边的小忆欢,我的心又渐渐安定了下来、、、
梦见
           梦见
    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语,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丫头!”那是他在叫我了,声音清亮柔韧得如同那三月的柳笛声。他站在那里,消瘦了些,修长洁白的手朝我伸过来,似想抚上我的脸。
    我清清浅浅地笑了,又看见他了啊!
    他歪了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皮的笑意。银发轻轻飞舞,拂过他的脸,就像柳絮儿轻轻拂过水面。我的心痒痒的,想帮他拂去那一缕银发,但我不敢动,因为每次我一动,他就会消失了。于是我也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他。
    “丫头,我想你,你还好吗?”他的声音里也带了笑意。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松,轻松得我都有点嫉妒了:“子焕,你每天都要来见我,如何?”我不禁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不回答我,仍是静静地笑着。
    “子焕,我能摸摸你吗?”我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想去抚摸他。谁知我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身体,他便消失了。我惊慌失措,大声叫了起来:“子焕,子焕,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这一叫,我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月如霜华,把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银色,就如他那一头银发。刚才的一切,原来不过是一场梦!我与他,如今竟然只能在梦里相见了!
    忆欢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地起身,细细地打量着他那张酷似他爹爹的脸。伸出手,我轻轻覆上那小小的脸,眼泪却又情不自禁流了出来。
    几个月前,春生带我去王陵拜祭了他之后,我便由东方安排,悄悄回到了麻石。陪我一同前行的,竟然还有伺书。我们两个带着小忆欢,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当年的顾府。不过眼下,那顾府二字已改作了柳府。我成了柳府的夫人,而伺书,则成了柳府的管家了。
    我们的搬入并没有惊动麻石的街坊邻居。当年我们深居简出,几乎难得踏出这府门半步,也没几个人认识我们。再说,他们也知道,几年前,就有一户柳姓人家住在这里,现在只是这户人家又搬回来了而已。
    我们请了几个丫鬟、婆子还有护院,原来的那几个护院不知道被伺书以什么理由给辞退了。目前这院中出现的,全是新面孔。我明白伺书的一片苦心,便任由他去安排这一切了。
    有了伺书,我几乎不用担心什么,只需好好带着我的小忆欢就行了。
    我的小忆欢在一天天地长大,他会咯咯地出声笑了,会模模糊糊地含“姆妈”了,会坐起身子手舞足蹈了。我几乎片刻都离不了他,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凤眼,看着他那张薄薄的红唇,我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令我心痛的影子。
    我没有勇气回万阵谷,更没有勇气去履行那两年的承诺。我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一个人,满得几乎不留一丝的空隙。对于那个蓝眼睛男人,我今生唯有有负于他了。
    最喜欢的,莫过于晚上。睡熟了之后,那个银发男人就会来看我了。他总是静静地笑着,那笑容如同望月楼后的那池清水,透明而又温润。
    每夜夜半,枕上分明相见。觉来方知是梦,不胜悲。
    最怕的,当然是夜半梦醒了。那时我便再也无法入睡,心痛如同吹入窗棂的阵阵风儿,无孔不入。
    替忆欢掖好被角,我穿着那自制的白色睡裙,走出了门。
    初夏的晚上,风凉凉的,吹起了我的裙角,好舒服。沐着银色的月光,我缓缓走到了睡莲池边。月色下,那睡莲也收拢了花瓣,在浅寐。
    走到亭子边,脑中却又闪过一幕幕的场景:他曾罚我在这亭中跪过呢,我昏倒之后他又守在我的身边一天一夜;他在弯身问我看什么书呢,以后每隔几天我就会收到一本志怪小说;他在悲伤地问我仇人家的儿女是否能在一起呢,我们两人在月下静立了那么久;他在深情地吹着那首《望月》呢,而我却在猜测我的那位知音到底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与他相处的一点一滴都会那么清晰,清晰得仿佛在我脑中烙下了印痕。
    扯下了身边的一片叶儿,我吹响了徐小凤的那曲《不了情》:
    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你的错,
    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雨中的散步,
    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你的泪,
    忘不了你的笑,
    忘不了叶落的惆怅,
    也忘不了花开的烦恼、、、
    一曲既完,我已是泪流满面。
    背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惊喜地唤了一声“子焕”,回过头来,我却见到了伺书那满含怜惜的眼。他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走到我身边,他把衣服披到了我身上:“南丫头,你这样下去,叫公子爷、、、如何放心啊!”
    公子爷,多么熟悉的称呼啊!我喜欢这个称呼,我不喜欢人家叫他“先王”,那让我感到,我离他是那么遥远!
    “伺书,他没有走,是不是?”我急急地抓住伺书的手:“我每天晚上都看到他了,他会跟我笑,他、、、还会跟我说话,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没离开过我,是不是?”
    伺书不忍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没有听到肯定的回答,我忍不住绝望地哭了起来。压抑了许久的痛苦和哀伤,犹如那决了堤的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我一直哭得声音嘶哑,头昏脑涨。
    良久,我哭累了,便将身子软软地靠在那栏杆上,闭上了眼。
    “南丫头,”伺书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一直都是那么坚强,那么勇敢。我相信,你一定能走过这个关口的。你还有忆欢,你还要把忆欢抚养成人,对不对?”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还有忆欢呢!一想到那个小东西,我的心酸酸的,柔柔的。
    “伺书,你放心吧,我会、、、好起来的。”
    睁开了眼,我刚想离开亭子,头忽然一阵眩晕,我几欲跌倒。伺书忙过来,扶住了我:“怎么了,南丫头?”
    怎么了?这段时间我白天要带忆欢,晚上又几乎有大半夜的时间睡不着觉,我自己都感觉到身体在一天天地虚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抚了抚额头,我哑声道:“伺书,不碍事的,站一站就好了。”
    “南丫头,”伺书看着我,欲言又止。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还记得你以前给我们讲过的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你告诉我们,朱丽叶曾服了一种药,那种药能让人诈死过去。你说,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这种药呢?”伺书问。
    我的脑子一激灵:“你、、、是什么意思?”
    “有件事我一直在怀疑,”伺书终于不再迟疑了:“去年春天,秦山祭祀大典结束之后,公子爷派我暗中安排了一批人,在王陵下挖了一条地道。我当时就很怀疑那地道的用途,现在,我怀疑公子爷并没有死,他该是从那条地道出了王宫!”
惊喜
           惊喜
    绿荫铺野换新光,熏风初昼长。小荷贴水点横塘,蝶衣晒粉忙。
    傍晚,当忆欢坐在那竹制的学步车上,在院子里放肆地追着蝴蝶跑的时候,柳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当时我正靠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忆欢开着他的战车,在院子里撒蹄儿欢跑的情景。说也奇怪,小家伙在学步车上,只爱倒退,不爱前进。除非前面有特别吸引人的东西,他才会开着那学步车呼啦呼啦地追过去。
    夕阳的余光照在院子里,照在忆欢红扑扑的小脸上,我眯缝了眼,心里是幸福而又温馨的。
    这时一个高大的影子突然罩在了忆欢身上,而他也停止了那无休止的追逐。我心头不由一阵紧张,连忙站起了身,抬眼却见到一个胖胖的身影——他,竟然是柳老爷,如今的保国侯刘长天!
    他来做什么?
    我心下生了疑惑,脑中却浮现出在中京时东方跟我说过的一段话。
    那一天,春生离开了左相府之后,东方便直截了当地问我:“南丫头,忆欢是不是子焕的孩子?”
    我看着忆欢那张熟睡的脸,点了点头。
    “那么,忆欢的身份以后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东方叮嘱道。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你想过没有,南丫头?”东方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忆欢若是子焕的孩子,那他便是大秦唯一的王储了,你愿意他、、、陷入这宫廷争斗中去吗?”
    我听了身上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要是把我的忆欢送入宫廷,那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你不是说子焕有遗诏吗,春生既是他指定的王位继承人,该是没人、、、忌讳这些的吧!”我小心翼翼地。
    “春生也许不会,别人未必不会!”东方叹了一口气:“南丫头,你确实不适合宫廷。怪不得子焕当初要放你走呢!这宫中的是非,常人是想象不到的,总之以后,你要切记,不要把忆欢的身世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走到忆欢身边,一把将他从车内抱出,然后紧紧地搂在我的怀里。
    柳老爷看着我,神色复杂,良久,他才缓缓地:“南、、、丫头,别来无恙?”
    他一直称呼我为“江家丫头”,此刻,他却为何改称我为“南丫头”?想起当初就是因为他,我才两次离开了那银发男人,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多谢侯爷挂心,我、、、一切都好!”因为抱着忆欢,我不便行礼,便冲他点了点头。
    哪知忆欢见我点头,以为我在逗他,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孩子的笑声是那么的纯真,我看见柳老爷的脸上也绽开了一丝笑颜:“我、、、能抱抱孩子吗?”
    我下意识地搂紧了忆欢,却见柳老爷的脸上涌现出一丝尴尬:“放心,我、、、并无恶意。”
    我想了想,松开手,将忆欢交给了他。看到忆欢的脸,柳老爷先是惊讶,继而是高兴,那细细的眼睛也透出一种慈爱:“这孩子长得、、、可真是漂亮呢!”
    做娘亲的,总是乐意听到别人赞美自己的孩子,我的心里也涌上了一丝骄傲:我的忆欢,确实是个既漂亮又活泼的孩子,这府里的丫鬟仆役,就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忆欢好奇地打量着柳老爷,突然他伸出手,揪住了他的一缕胡子便往外扯。
    “忆欢!”我忙上前,想要制止他,柳老爷却挥挥手:“这有什么,子焕小的时候,最爱揪我的头发了。这小家伙,和他爹、、、”
    话未说完,我们两个人都呆了。想起东方说过的话,我心里涌上一丝后怕:“侯爷,忆欢他——”
    我本想说,忆欢他不是楼子焕的孩子。可是偏偏这小家伙长得那么像他的爹,我即便想撒谎,估计也没几个人相信。
    “伺书!”柳老爷突然出声了,而伺书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你先把孩子带下去吧,我、、、有事要同南丫头谈一谈!”
    伺书轻轻地应了一声,忆欢见到伺书,也咯咯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小家伙已经认得平时跟他亲近的人了。伺书接过忆欢,便退下了。
    “侯爷,请屋里谈吧!”我连忙把柳老爷让进了大厅。
    “南丫头,”柳老爷坐定之后,便问我:“当年,我曾两次拆散你和子焕,你心里、、、是怨恨我的吧。”
    我当时确实曾怨恨过,不过事已至此,怨恨又有何用:“侯爷,您当年、、、也是为了子焕好,我岂敢怨恨!”
    他知道我是楼子焕杀父仇人的女儿,他不想我影响他的大业,便只有使计让我离开。第一次,他虽是无意。第二次,他却是蓄意的,因为他知道只要我在楼子焕身边,那银发男人就必定不愿娶绮罗公主。
    “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子焕好。”柳老爷叹了一口气:“子焕自三岁时,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人前他也唤我爹爹,我知道若非是这身份,我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幼时便逢巨变,他的身世不由他将儿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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