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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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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这次没有参加我们的劳动改造,她全权负责我们的后勤。她先是把她的主子引到一块早已铺好的布上坐定,柳大少向来好洁,我是知道的,但对于小莲这种助长腐败的行为,我是颇为不屑的。瞧那丫头,又在殷勤地为那位大少爷递帕子,端热茶了!
为了和腐朽的地主阶级划清界限,我拉了伺砚他们席地而坐,对着放在地上的食物,我们全变成了一群狼崽子。这时,东方发话了:“丫头,你对此次活动有何感想?”
怎么,还要发表读后感?我口里嚼着半个饼子,手里拿着刚撕下的一只烤鸡腿,一边含含糊糊地念了一首诗: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诗刚念完,就觉得柳大少的眼神瞟向了我,而伺砚正偷偷把他吃了一半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半块饼子往屁股后面藏。这傻小子!我哑然失笑。
生辰
生辰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一转眼就到了定业十一年的夏天,顾府睡莲花开得正艳的时候,就将是我的十二岁生辰了。
早上起床,不顾我的强烈反对,小莲硬是帮我梳了两个髻子,还在我脸上淡淡地施了点水粉胭脂。打扮妥当之后,小莲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才满意地说:“人靠衣装,佛要金装,南丫头你打扮起来可真好看。”
是吗?我看着铜镜中那个只能称之为秀气的小丫头,懊恼地皱了眉头。过去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后院里除了伺砚和我之外,其他人几乎都窜高了一个头。而这也让我产生了严重的自卑感,因为我现在与他们说话时,都得半仰着个头。看来以后得一手抓营养,一手抓锻炼,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哪!
响午时分,伺砚他们帮我在睡莲池畔的凉亭里摆好了桌子,小莲则帮我从柴房里把一碗碗的菜端上桌子。哎,想起来真可怜,原本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却要亲自下厨去喂这帮狼崽子。
为什么他们都要我来下厨呢?说来也怨我自己。有一天我和伺砚长吁短叹:这整个后院的伙食都差不多,怎么偏生我们就吃了不长呢?综合各种原因,我们最后总结是营养没有跟上去。于是我们两个以后就天天在柴房里偷东西吃。弄得崔婆婆天天纳闷,这后院的老鼠也太猖獗了,怎么每天都要丢东西呀!不是我和伺砚的极力反对,她都要号召后院大力展开灭鼠行动了。
有一次,可能是崔婆婆没注意,鸡笼子里居然跑出了一个大活鸡。我和伺砚喜出望外:这东西可是大补呀!于是我们决定偷偷把鸡给弄了吃。我原本就是个好吃的,以前看《射雕英雄传》的时候,印象最深的便是黄蓉孝敬给洪七公吃的叫化鸡。想起那香喷喷、脆酥酥、滑嫩嫩的叫化鸡,我就忍不住流口水。也就在那天午后,我们两人趁众人午睡之时,把那鸡用各种调料腌了,包上一片荷叶,再在荷叶上糊上厚厚的一层泥。这泥我们是就地取材,在睡莲池里掏的。处理完毕之后我们烧了一堆火,等没了明火之后我们便把那鸡放在火堆里煨了。本以为此事干得天衣无缝,却不料半个时辰后我们刚用树枝把火灰扒拉开时,伺书他们就嘿嘿笑着把我们逮个正着。原来我们点火时,树枝不够干,冒出了烟。伺墨刚好在打扫院子,看见那烟还以为有人在纵火。他跑过来一看,却发现我和伺砚正鬼鬼祟祟地捧着一个泥疙瘩往火里弄。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回头叫来了伺书。也亏得他们有耐心,躲在那树后半个时辰,知道我们把鸡扒出来了他们才出现。
唉,本来想美餐一顿的我们只好把这只叫化鸡分成了四份,而且我只分到了一只鸡翅膀。原因便是我个头小,胃口也必定最小。谁规定小个子只能吃最少的呢?我反抗无效,欲哭无泪。吃完了鸡后,他们都啧啧称赞,直夸我手艺好。而我也在飘飘乎的状态下答应了生日那天给他们做一顿更好吃的。唉,我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真是一失口成千古恨哪!
待得我和伺砚他们四人围桌坐定之时,凉亭外来了四位不速之客。
走在前面的那位蓝衣飘飘,秀眉秀目,不是孟秋是谁?我啊地一声大叫,喜出望外地迎上前,八爪鱼一样地跳趴到孟秋的胸前。十六岁的孟秋已俨然是个男人了,他身形修长,我踮起脚也只够着他的肩。
孟秋静静地站着,任我粘在他的身上,长手轻轻地摸了摸我头发。好一会儿,他含笑皱起了鼻子:“南南,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油烟味儿啊!你苦命的南南生辰日都得自己做饭呢。
这时,一个促狭的声音响起:“小师妹,我们怎么享受不到孟秋的待遇?”
我偏过身子一看,看见了笑眯眯的春生和二牛。春生张开了双臂,作出一副拥抱的姿势。我跑到他身边,在他肩上擂了一拳。他吃痛地收了手,故作委屈地大嚷:“呀,小师妹,你一见我不是咬就是打。这打是亲骂是爱,小师妹你莫非、、、”
他故意眨了眨眼,我没有理他的疯话,冲他伸出了手:“礼物呢?”
“什么礼物?”他恍然大悟:“哦,这下聘的礼物需得跟我娘亲商量一下,况且你我现在年纪还小,考虑这个不太早了么?”
我气得朝他又伸出了拳头,他抱头往旁边一闪,我收势不住,差点就要摔倒。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我,我抬头一看,却是柳大少。呀,这个大少爷是看在孟秋他们的面子上,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的吧!我连忙站直身子,轻轻说了一声谢谢,就见他的眉梢快速地动了一下。
坐定之后,春生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滔滔不绝地向我们介绍他和二牛在军营的情况:开始的时候,他们俩只是不起眼的小兵。裕门关之战,他们向顾将军献策,就得到了顾将军的赏识。说到这里,春生看我的眼神多了感激,而二牛则直接夸我“巾帼不让须眉”。座上的众人,除他们两个和伺书外,都不知道裕门关之捷有我的一份功劳。听得他们二人说起,大家脸上都带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你们还不知道吗?我们的小师妹还给我们写了许多的故事,那故事细细一琢磨,竟全是战场上能出奇制胜的招儿。我们天天想着要能遇上高人就好了,却不想高人就在我们身边吧!”
听到“高人”二字,柳大少的身形明显一震,而伺书也偷偷地看了我一眼。我暗暗叫苦不已:这下可好了,以往我叫伺书撒谎,估计今天全让这大少爷给识破了!于是我轻咳一声:“这战场上的事,我一窍不通。你和二牛哥哥能得顾将军赏识,皆因你们自己英明神武,却又与我何干?今天是我生辰,咱们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对,对!只谈风月,尤其重要的是莫要忘了咱小师妹的生辰!”春生笑嘻嘻地举起了杯子:“来,小师妹,师兄今天敬你一杯。祝你往后变漂亮一点,长高一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春生你怎么专往我的痛处戳!我十分的不高兴,但还是撅着嘴巴举起了杯子。这时两人同时站起来拿我的杯子:柳大少的手僵在半空,他微微愣了一下便坐下了;而孟秋也呆了一下,然后直接用手覆上我的杯子,冲春生摇摇头:“我们还是以茶代酒吧!”
月夜
月夜
下午,坐在梳妆台旁,我呆呆地看着那一桌的小玩意儿。那儿有春生他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外乎是一些女孩儿梳妆打扮的东西。唯有一支毛笔,是柳大少送的,那毛笔是改制过的,极似我前世用过的硬笔。收到笔后,伺书偷偷地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公子爷特意嘱咐那工匠,花了几天的时间做的。”哎,这位大少爷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的行为实是难测,我这么头脑简单的人,还是莫要琢磨他的用意了罢!
晚饭过后,孟秋拉了我在睡莲池边散步。
如水月光下,睡莲花正怒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月上人头时,满庭月影,美如梦境。我的心仍然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亦忍不住在孟秋的身边跳来跳去。孟秋温柔地看着我,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
当我问到他是否有娘亲的消息时,他的眼里有一刻的迷惘。接着他告诉我,他后来终于找机会见到了那个酷似娘亲的夫人,可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而且那位夫人的身边也没有跟着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娃娃,所以该不会是娘亲。心内想想也是,这人海茫茫,要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哪有那么容易呀!
看着孟秋歉然的目光,我忙安慰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莫要放在心上。
到了亭边时,我以手撑住那根横栏,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孟秋淡淡地弯了弯嘴角,也在我的身边坐下了。
今晚有点闷热,我以手为扇,不停地往脖子处扇风。孟秋变戏法似地从袖中取出一把扇子,哗地一下打开,然后慢慢地扇了起来。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分清凉。恩,孟秋哥哥真是温柔体贴呢!
正出神中,感到有双手扶住了我的头,然后在我的头上插了一样东西。我睁开眼,孟秋正认真地左右端详我呢!我抬起手,把头发上的东西拔下来一看,却原来是一支木簪子。这木簪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那簪头是一朵小巧玲珑的犁花,花瓣似含露微张,极是精致。这是孟秋哥哥送给我的生辰礼么,怪不得下午我没见着他的礼物呢!我笑道:“这东西这么精巧,是孟秋哥哥亲自刻的么?”
孟秋含笑点头,然后问道:“这东西并不值多少钱,南南可还喜欢?”
“东西无贵贱,心意才无价。孟秋哥哥刻这个簪子,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南南很喜欢。”孟秋哥哥,你一直如哥哥一般地体贴照顾我,给了我亲人般的温暖。若能长伴你左右,该有多好!
孟秋的眼睛在淡淡的月光中幽深如潭,他执起我的那根大麻花辫:“南南才十二呢,孟秋哥哥过了夏天就要行冠礼了。”
在古代,男子十六行冠礼,意味着已成年,且可以谈婚论娶了。而女子则是十五及笄,我离十五还有三年,这时间过得似乎是太慢了一些。突然,我想起一个问题:“孟秋哥哥,你在中京的时候是否看上了哪位姑娘家?”
孟秋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心头一喜:我似乎还有希望,孟秋哥哥可是女儿家心中的良偶呢!于是我说:“孟秋哥哥,你可不可以三年以后再、、、再、、、”
“再什么?”孟秋紧追不舍,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眼里似是酝酿了一种新的情绪。
可我已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毕竟我还是个姑娘家,懂得要矜持。于是我转移了话题,问到了中京城的情况。孟秋似是有点失望,但还是细细给我讲起了天桥的杂耍,六必居的烤鸭,西门的糖炒板栗、、、讲到吃食时,孟秋故意看了看我,然后绘声绘色地说起那烤鸭是多么的外焦里嫩,那糖炒板栗又是多么的香甜。我听得睁圆了眼,口里早就水漫金山了!终于,孟秋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而我才意识到他刚才是故意在捉弄我呢!见我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孟秋摇了摇头,昵声道:“南南,其实再好吃的东西,也比不上南南亲手做的红烧排骨。”
他待我不好么?我想起一件事来,自从那次我和伺砚偷烤叫化鸡被发现后,厨房里不知为何餐餐都有鸡肉吃了。一问起来却说是公子爷特意吩咐的。那一阵子吃鸡肉吃得,我们只要看见长翅膀的东西就会两眼翻白。唉,莫非柳大少爷不知道么,营养是需要均衡的,光吃鸡肉也长不了身体呀!况且你已经够高了,不需要再补了呀!不过,让我纳闷的是,每次上鸡肉伺书都会用无比郁闷的眼光看着我。
当孟秋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除了离开山洞入顾府前的那一段时间,柳大少曾严厉待我之外,以后他倒也没怎么为难我,我甚至感觉他对我还有那么一丝纵容。对他这种颐指气使的大少爷来说,能做到这一点,我已经很满足了。他待我好与不好,我其实、、、该是不在意的。我所介意的,是我自己亦关心的人对我的态度,比如爹娘,再比如孟秋哥哥、、、
于是,我柔声道:“我们不提他好么。今晚月色这么好,我想听孟秋哥哥唱歌。”
记得定业九年春节那次,孟秋在离开顾府前一晚曾唱了一曲陕北小调。那小调带着浓郁的西北气息,我很喜欢听。今晚,不知孟秋哥哥还会给我唱一曲什么歌儿呢。
孟秋凝视着我,柔柔地唱了起来:
对面那个梁上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我那小妹妹。
你在梁上把树栽,
忙得我挑水上山来。
你栽树我挑水,
歌儿甜心儿醉、、、
听着孟秋的歌儿,我心思一动,在亭外摘了一片叶子,和着孟秋的歌声,吹起了一支曲子。那一夜,孟秋的歌声柔柔的,而我吹的曲子幽幽的,两人一唱一和,在那月光的清辉中,幻成了美景。
彼时,对面的望月楼中,一直有人在静静地注视着我们。直至我用叶子吹响那曲子,那人才露出苦涩的一笑。
当晚的睡梦中,我又听到那如泣如诉的萧声。
陷害
陷害
定业十一年秋,顾家军在裕门关周围拓荒种上的春小麦,开始收获了。这一次,没有任何人的号召,各村各寨都出了劳动力,来帮助军队秋收。
一大清早,伺砚他们就兴高采烈地出去收麦子了。而我,因为前一日又不小心在那枫树洞里贪睡了半个时辰受了凉,郎中吩咐要在家静养,就被柳大少勒令待在后院不许外出。我有点怀疑那个郎中是庸医,因为按照那一世的观点,受风寒就是要发出一身的汗才能好,可不让我出去干活,怎么能发汗呢!我本想争辩几句,为自己争取一个出去的机会,可那位大少爷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就不敢吱声了。唉,碰到这位大少爷,我所有的骨气变成了无气。
在床上叹了N次的气之后,我终于憋不住了,决定到院子里走走。刚一起身,我就觉得头晕目眩,几乎就要跌倒。看来是我冤枉那郎中了,我这样子确实不宜外出。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果然是对的,我中药都灌了两天了,还不见好。若是在那一世,打两瓶点滴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坐在床边休息一下之后,我感觉好多了。便披了外衣,趿了鞋子,缓缓地朝望月楼走去。行至一座假山时,我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便下意识地往山后一躲。
“你说的不会错吧?”低低的男声。
“不错,公子爷这两年确实是宠着那丫头。”另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怎么不多下点工夫,听说那丫头并不十分美貌。”
“奴婢、、、”声音更低了,然后就听见那脚步声远去。
我在假山后怔了半响,刚才那女声分明就是春兰的,而那男声却很陌生,似乎他们正在盘算着对柳大少做些什么。难道他们要对柳大少不利?我心头这么一想,立时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柳大少即使再聪明,却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人会对自己不利罢!我皱起了眉头,突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别人伤害他。我不是一直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会这么忧心他呢,莫非我、、、我不敢想下去了,打死我也不会承认自己会喜欢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我喜欢的、、、该是温柔的孟秋!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伺书,让他提防着点春兰,毕竟这位大少爷出事,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主意一定,我便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不防迎面匆匆走来一个人,差一点就和我撞上了。我抬头一看,正是夏荷,她也在诧异的看着我:“南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哦——”我稍一沉吟,便道:“刚才这边有个雀儿,我想吓它一吓,哪知人还没过去,它就扑棱一声飞走了。”
夏荷狐疑地往四处看了一看,冲我点点头:“你身子不好,该在床上多休息。刚才并没有什么雀儿,许是你头晕看花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才想起上午的药还在柴房煎着呢!干脆去柴房找崔婆婆聊聊天,然后再把这药喝了,这样也免得崔婆婆往我屋里跑了。于是我冲夏荷打了个招呼,便往柴房走去。
一进柴房,便看见崔婆婆正坐在灶旁发呆呢,她的眼边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她怎么了?前两天李嫂子家的儿子发高烧,她请假回去照顾儿子,这柴房的活儿就全落在崔婆婆的身上了。难道活儿太重了,她应付不过来,还是她的关节炎又发作了?于是我嬉皮笑脸地走过去:“婆婆,我自己来煎药吧,您腿脚不方便,去旁边歇歇吧。”
崔婆婆看见是我,破涕为笑:“南丫头,是你啊。你上次给我缝的那个布包缠在腿上,已经好多了。你要不嫌闷的话,就坐在这儿陪我老婆子聊聊天吧。”
前一段时间,下了好一阵子的雨,崔婆婆老在是揉膝盖。我想起前世的奶奶得了关节炎,每逢阴雨天气也是不停地揉膝盖,想来崔婆婆也是得了关节炎。而我奶奶后来看了一个老中医,那老中医给了她一个方子,就是把一些中药研磨成粉,在水里熬至半干再用步袋装着绑在膝盖上。那方子倒是挺灵,奶奶的关节炎好多了。奶奶腿脚不方便,这抓药的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一来二去的,我与老中医也混熟了,他便把方子上的药物名称和剂量就告诉了我。而今,见到崔婆婆这么痛苦,我便嘱咐伺书帮我抓来了这些药,做成药包送给了崔婆婆。
我依言坐到了崔婆婆的身边,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崔婆婆的兴致一直不是很高,脸上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在我的追问下,崔婆婆告诉我,原来今儿早上她儿子来府里告诉她,她的那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缠绵病榻多年,已经快不行了。但老人还想在临终前见见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崔婆婆的最后一面。可里李嫂子前两天才刚走,这柴房里若没个人照应也是不行的,所以崔婆婆也没有告诉春兰,自己在偷偷抹眼泪呢!
听到崔婆婆这么一说,我忙道:“婆婆,您别伤心,这柴房的活儿我先干着,您回去吧。”
崔婆婆的眼泪又出来了:“这可怎么行,南丫头,你自己身体还没好呢?”
“没事儿,婆婆,今儿大家都出去了,院里也没什么活儿。再说,如果真忙不过来,我再请人去通知您。”
崔婆婆想了想,便向我道了声谢,然后出去收拾东西了。
响午的时候,柳大少竟然一个人回来了。
我强撑着身体,给这位大少爷烧了一锅热热的水,然后又炒了几道菜。做完这些之后,我回到房间里,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头碰到枕头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咯了我一下,而我也太累了,没去在意它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没睡多久,就听见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朝我房间跑来,然后门就砰地一声被踢开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进屋的春兰和两个气势汹汹的大汉。春兰的手一示意,那两个大汉便上前架起我往门外走。
“干什么?”我又急又怒,拼命挣扎却挣不开。那两人全然不顾我的挣扎,快速地把我架到后院的大厅。
一进大厅,我就看见柳老爷一脸严厉地坐在椅子上。柳老爷平时几乎从不光顾后院的,今儿是怎么了?我正纳闷呢,那两个大汉松手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我就听见了柳老爷的怒声:“你这丫头好大胆子,竟敢毒害子焕?”
什么?我毒害柳大少?我的头如同被人重重一击,痛得我眼冒金星。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的脚底升起,看着恭身立在柳老爷身旁的春兰,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莫非她已等不及动手了,那柳大少他、、、他到底怎么样了?一丝锐痛击在在我的胸口,我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想到这里,我心内一急,忍不住大叫:“柳老爷,公子爷他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提子焕,他现下还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可称心如意了!”
我一下跌坐在地上:不会,不可能!聪明如他,怎么会这么轻易中了别人的招儿?我的精神有点恍惚,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于是,我抖抖索索地道:“柳老爷,我为何要给、、、公子爷下毒?况且,我来顾府这么长时间了,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却又为何选了今日?”
柳老爷迟疑了一下,这时春兰拿出一纸包,呈给柳老爷:“这是我们在南丫头的枕下找到的,请老爷过目!”
是她,一定是她在陷害于我!可她为什么要陷害于我呢,莫非她已知道我在假山后偷听到她的话,所以迫不及待要动手了!我的心沉到了海底,此时的我,人证物证俱在,已是百口莫辩了!
柳老爷翻开了纸包,脸色一变,遂恨声道:“你,马上给我滚出顾府!”
劫持
劫持
黄昏时分。
从中京通往蓟州的官道上,遥遥地传来了疾速的马蹄声。慢慢地马蹄声近了,却是一人一骑在风驰电掣般的奔跑,他们的身后扬起了漫天黄尘。可那骑手并不善罢甘休,仍是不停地挥动着马鞭,似在赶着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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