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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鬼夫太傲娇-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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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绸张结的厅堂里,只有三人纹丝未动,那漂亮的新娘微抬手臂,随后朝门外一挥,瓦片尽数飞出去,哗啦啦落地了一地。

    众人怔怔然望着夏时也,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事发突然,平静的也突兀,几乎在夏时也挥开坠落的瓦片的同时,四下恢复了平静,留下厅里厅外一片狼藉。

    天空黑云凝聚,连炙热的阳光也被吞噬,四周昏暗如暴风雨来临前夕,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宁静!

    惟有重山方向,血光冲天,宛如夕阳西下时那成片成片的火烧云,染红了那方天空。

    陆北冥心头狂跳:“时也!”

    众人未及回神,嗖嗖两道身影便掠了出去,一红一青,如流光风冲向重山,瞬息间便只留下两道模糊的小点。

    一片死寂!

    陆北冥疾步冲出去,却被陆母拉住,陆母惊恐的道:“冥儿,别去!你只是普通人!”

    凭谁都看得出,重山道观那般景象,宁是妖邪所为。

    陆北冥区区凡人之躯,去了又如何?

    陆母顾不上夏时也的身份会不会暴露,她只怕陆北冥做傻事。

    “她已和我拜堂,便是我陆北冥的妻子,她去涉险,我不能旁观。”

    纵不能帮她,他也想亲看到她平安无事。

    陆母还要说话,陆北冥的袖子自她手中滑落,顷刻间面前已无陆北冥的身影,不多时,马蹄声响,声音渐远。

    陆母跌倒在地,与众多惊惶的人,一同望着重山方向。

    重山山顶,数道身影掠至半空又坠落,那片血光愈发刺目,如同晚霞,染红了天地。

    陆北冥只觉那光芒刺目,挥动着马鞍,马儿竭力奔跑,他却仍觉缓慢。

    太慢太慢。

    远远追不上那两人。

    他不知夏时也此时在经历些什么,她来不及交待一声,那定是情况紧急。

    方才她与一眉一同离去的那一刻,他心口传来一阵剧烈钝痛。

    她可以随时来到他身边,他却不能随时陪在她身边。

    望着那片几乎被血光笼罩的道观,他第一次羡慕一眉,普通人的他,这样无用。
………………………………

第398章 亦尤

    第398章 亦尤

    重山之巅,流火窜行。

    血腥气弥漫在空中,艳红的雾色,几步之外难辩人脸。

    一眉与夏时也赶到山顶三重殿外的广场时,半空里坠下一道染血的身影,一道黑气冲那身影俯冲而来,被夏时也挡开。

    一眉接住那人,那人已是面目全非,整个胸膛被粗鲁的贯穿,血流如涌!

    夏时也认出这人是替齐洛做法事的其中一名一眉的师叔,话不多,笑起来很是和蔼。他此时抓着一眉的手,艰难而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齐、齐洛……才是……是亦……亦……”

    齐洛,才是亦尤。

    什么恶念成形,作恶多端,什么善念回头,放下屠刀……

    齐洛是真,却早已经消失,那所谓善念,不过是亦尤借用齐洛所耍弄的把戏!

    夏时也望着半空里眉目温和的青年,一颗心沉了下去。

    齐洛……不,亦尤此时身着前两日那件青色道服,温和笑颜不再,眉宇间那抹黑色额印黑中透着红,方圆数里的血光,皆是他罪孽的显现。

    他凌空而立,如同一个王者,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道观里与地底冒出来的恶鬼们缠斗不休,最后视线落在夏时也身上,冲她一笑:“表妹,还得多谢你替我说情,才得以让我进入这重山道观,打开地底镇鬼门,释放这千百恶鬼。”

    “我要将这天下第一观夷为平地,从此世间百鬼当道,生人为奴!我要让这天下苍生视我为王!”

    他仰天大笑,他的愉悦与狂妄宛如一记记耳光落在夏时也脸上,充满了讽刺。

    一眉提剑要冲上去,被夏时也拦下。

    他转头望去,此时的夏时也像变了一个人,艳红的喜袍衬得她面若桃花般绯红,那双眸却似寒霜般冰冷。

    她说:“我来。”

    遂见她手臂一扬,方圆数里,尽皆被笼罩在不水笼之中。

    远远看着,仿佛静止在奔腾状态下的滔天巨浪,将从地底逃出来的恶鬼囚禁其中。

    如此气势,震慑八方!

    亦尤倏然盯住夏时也,笑容可亲:“表妹,你若投靠于我,将来荣华不尽。何必今日为这一群顽固朽木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不是我的对手。”

    一眉被那声波震飞出去,待双脚落站稳,那厢,夏时也伫在原地纹丝不动,怒目望向亦尤,“那要试过才知道!”

    说罢,冲天而起!

    恶鬼们被水笼困住,其中有被镇压多年的恶鬼,此番好不容易冲破牢笼,便只想着大开杀戒。不料被水笼困住,顿时怨气暴涨,成群结队的冲上去,全数没入其中,如牛毛落水,未泛起半丝波澜。

    众人皆惊!

    亦尤本未将夏时也放在心上,乍见此番情形,便知此女鬼不可留!

    “既然你执意与我作对,那便留你不得了!”

    夏时也冷哼一声,悍然迎上。

    一眉几度冲上来帮忙,却惊骇的发现,两人四周因为力量过盛而凝成了一道旁人无法进入的结界。

    两人交手速度太快,旁人只见两道影子时倏现倏逝,未消片刻,一道身体如落叶般被击飞!

    一直关注着那一方的一眉当即认出落败的人是夏时也,匆忙掠过去,将人接住,抬剑挡下亦尤一击,顿觉半只手臂发麻,落地后退数步才堪堪稳住。

    夏时也一口血吐出来,滴落衣上,与喜袍融为一色。

    她抓住一眉,急声说:“你喝过我的酒,不惧这水笼,你带着道观众人速速撤走,我就不信……”

    她话没说完便被一眉打断,“不行!”

    夏时也愕然,短暂怔愣间,亦尤已到的近前!

    探手便抓向夏时也,眼中贪婪**!

    冥界鬼差,是恶鬼们上好的食物……

    “滚!”一眉推开夏时也,朝那手掌迎去,一剑化千剑,刷的张开,随着他一声断喝,长剑如囚笼般冲向亦尤!

    一时间,惟闻清脆剑响,夏时也堪堪落地,抬眸望去,一眉身处剑阵之中,神色凝重。

    她眉梢急跳,仓促提醒:“小心身后!”

    一眉未及转身,一只手掌噗的自他腹部穿过,亦尤身形显露,不屑冷笑:“你从多师叔尚且不是我对手,你以为你这个清风的大弟了,便能杀我?清风亲自来,或许我还忌他几分。”

    一眉嘴角溢出血,同样冷笑:“杀你,用不着我师尊。”

    亦尤脸色微变,下一瞬,数把长剑穿体而过!

    但随即一眉勃然变色,挺在亦尤身上的剑,竟在瞬间消失无踪!

    亦尤显然被激怒,掐住一眉的脖子,狠厉非常:“天人,是这么容易杀死的么?”

    眼看着一眉的的脖子即将被拧断,一把水花凝成的大刀刷将了他手臂斩断,一眉身形倒飞出去的同时,那大刀嘭然散尽,露出夏时也的身形,迅速与亦尤再度交上了手!

    交手间,亦尤猖獗的声音不断传来,带着仿佛对待蝼蚁的蔑视:“你若放弃这水笼全力与我一战,或许能成为我的对手,否则凭凭这区区四成力,想要杀我,简直痴心妄想!”

    想字落下,夏时也闷哼一声,被击飞至半空。亦尤徒手一抓,一眉落在地上的那把剑被他握在手里,朝夏时也掷去!

    “时也!”

    一道惊喝压下所有喧嚣,冲进众人耳中!

    亦尤望向奔上台阶的男人,腥红的红在唇上一扫,眼中崩发出贪婪的光芒。此人体质奇特,不受天人的大诅咒术所限制,是上好的容身!

    从一开始,陆北冥便是他不打算放弃的目标。

    有了这具身体,他何愁不能如愿?

    他桀桀一声怪笑,陡然自原地消失!

    “一眉!”夏时也惊呼出声的同时,胸口被长剑贯穿!

    一眉起身冲向陆北冥,亦尤却快了一步,手已探向陆北冥的脖颈。

    一瞬间一眉脸色惨变,忽然身边有疾风掠过,亦尤的手生生穿过夏时也的胸膛,却反被夏时也掐住了脖子!

    夏时也脸上,带着一眉从未见过的怒火,背对陆北冥,神色因愤怒而显出几分可怕的狞色:“你敢伤他?”

    笼罩着重山四周的水笼霎时消失,亦尤脸色大变,下一刻水花似剑,自夏时也掌心崩出,顷刻间将他分割解体!
………………………………

第399章 答应我

    第399章 答应我

    恶鬼溃逃!

    夏时也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想再布下水笼却是有心无力,身形踉跄了一下便朝地面倒地,半途被一双颤抖的手扶住,她扭头便吼:“谁让你来的?你不知道……”

    余下的声音全都卡在喉咙里。

    待一眉望去,只觉陆北冥好似变了一个人。

    遂听夏时也颤声呢喃:“君上……”

    “可恶!”一声暴喝在身畔响起,那原本分崩离析的亦尤陡然间重聚身形,带着滔天杀意朝夏时也袭去!

    那速度太快太狠,竟似是怒极失控同归于尽的态势!

    亦尤冲过去时的气浪生生将一眉掀退,眨眼之间,他身上已伤口斑斑。这一瞬间,他想,夏时也与陆北冥,恐怕要没命了……

    未曾想到,发出惨叫的会是去势凶猛的亦尤!

    包括一眉在内,重山上无论是人是鬼,都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只见前一刻还嚣张狂妄的亦尤,被人拧住了喉咙,他如同小儿般双脚悬空,神色扭曲哀嚎不止。

    那只轻松压制亦尤的那只手的主人,赫然是……

    陆北冥!

    “本王在此,岂容尔等放肆。”

    声音不大,震慑方圆百里!

    一眉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好陌生……

    恶鬼们不知这人是何方神圣,本能的想要逃离,而它们根本不知,山巅那人,本就是掌握着世间鬼怪生杀大权的……神!

    一瞬之间,或远或近的恶鬼们,尚不及惨叫,便在恐惧中尽皆成灰!

    刹那间,万物俱静!

    良久良久,一道轻颤着的声音如同落入死寂湖面的一滴水珠,突兀的震碎了这万赖皆寂的一方空间:“原来……原来是你……”

    一眉望向夏时也,后者跌坐在地,脸上神情陌生,死死的盯着背对着她的陆北冥,像是恨极,又像是怨极。

    血光染红了厚重的云层,陆北冥挥手间,亦尤带着不甘的惨叫声魂飞魄散。

    听到夏时也的声音,他缓缓回头……

    一如那年那日,他和她身陷死境的地个山头,她重伤倒地,他墨衣被染成血色,殷红的色泽。

    远处山峦叠障,衬着他逆光中的眉目,熟悉的脸,熟悉的话语:“时也,有本王在,无人可伤你。”

    那人,是她的心上人。

    她的心上人,曾是北邙山凶名远播的鬼王。

    北邙山……

    鬼王……

    记忆纷至沓来,如潮水涌至,顷刻间塞满她整片脑海。那剧烈的疼几乎要撕开脑子,针扎刀斫也不为过。

    可那样一抬眼,瞧见身着喜服的陆北冥,却又惘然。

    他是冥王……陆北冥……还是那个,不苟言笑,却体贴入微的北邙山鬼王?

    她踉跄起身,似乎想笑,却分明在哭,她望着他哽咽着问:“你到底……是谁呀?”

    她身形一晃,眼前倏然一片黑暗,缓缓倒向他。

    陆北冥伸手接住,威严的脸庞历经数变,乍然浮上一片迷惘之色,那墨色眉目似清风朗月,是陆北冥,又似不是,“时也,我……”

    他未能说完,将她揽入怀中时,与之一并倒下。

    有风乍起,衣衫浮动。

    有冰冷的东西砸在一眉额上,他抬手抹了抹,抬头望向昏暗的天,只见细细密密的雨,骤然而至。

    缓缓淌进嘴角时,一眉尝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

    身边有人不断倒下,他身形晃了几晃,终是朝地面倒地。

    失去意识的那一瞬,他瞧见了纷飞雨幕里,并肩而来的一对青年男女。

    男子银发灼灼气度不凡,女子如花似玉步履款款。

    他听男子说:“孟姐,你的茶汤这样浪费,回头你又该念叨了。”

    奈何桥的……孟婆么。

    ……

    傍晚时分,一眉在几个师叔的呼唤中醒来。

    整个重山道观惨不忍睹,他坐在三重殿外的广场上,听不近身边人的噪杂,怔怔的望着山下。

    有师叔问:“方才发生何事了?”

    有人说:“不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颇觉诡异。

    天边晚霞似火,有什么画面自一眉脑中闪现,他甩了甩头,起身朝山下走。

    有师兄弟上前询问,他只是摇头,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没走几步,一阵清风袭来,清风道长手扬拂尘现身于三重殿前,轻轻一叹,众人止声。

    他道:“此事就此作罢,日后勿论。”

    有人想询问,他说:“天机,不可泄漏。”

    他望着缓步下山的一眉,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

    隐隐绰绰人影无数,匆匆如流水自身畔消失。

    夏时也站在人群中,伸手探去,抓住了人,片刻间那人化做流沙,自指尖流走。

    “时也!”

    有个女子在人群中呼唤她,她循声转身,却不到人。

    “谁在叫我?”她扬声问,无人回答。

    又有人唤道:“时也。”

    那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声里带着笑,似又离她近了些。

    夏时也四下寻找,却始终寻不到那人。

    “时也。”

    那声音又近了些,仿佛就在背后。

    她猛地转身,只见一片模糊的人群中,伫立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那人眼角眉梢尽显张扬,冲着她笑:“夏时也,不守信用啊,说好不谈人鬼恋的,你背着我偷偷和别人好。”

    夏时也下意识回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比我闹得还大……”

    说完她心头觉得奇怪,她和这人认识吗?

    为何这样熟悉?

    那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剑,穿着一身白衣裳,眉目刹那变得凌厉,迎向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打着打着便消失不见了。

    “凤三!”她张口唤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忽然一把剑朝她刺来,她想躲开,身体却很迟钝。

    落下的那剑,速度倏然变得缓慢,她想逃,但抬脚都费力,跑得很慢很慢,每每在身后那把剑要追上时,她又能跑得快了些。

    耳边不断有人唤她:“时也,时也……”

    一句一句,像是在害怕。

    她听出那是陆北冥的声音,身后的剑也追了上来,她心头一急,猛地一使劲儿,睁开了眼。

    床顶帷幔通红,晨光溜进房间里,一片的红艳之色,处处都透着喜庆。

    哦对,她和陆北冥成亲了。

    刚才那一切,全都是梦。
………………………………

第400章 我也记不清

    第400章 我也记不清

    四周的声音渐渐回笼,心里空白了一片,仿佛缺失了什么。

    这怅然若失的感觉来的突然,她整颗脑子里印刻着那叫做凤三的女人的模样。只是此时她无暇顾及那古怪的熟悉感,便被身畔陆北冥粗重的喘息声打断。

    陆北冥仿佛也和她一般陷入了梦魇之中,一头的冷汗,身体不住的抽搐着,紧闭着双眼,一脸惊慌。

    他的唇色苍白如纸,一声一声‘时也’最终因咬破了嘴,带上了丝丝血腥气。

    后槽牙咯吱呼吱作响,那声音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一丝鲜血随着他嘴角淌下,夏时也惊骇难当,陆北冥竟在咬舌!

    “陆北冥!”夏时也不断拍打着他的脸,焦急的唤着他的名字,陆北冥非但未醒,呼吸愈发粗重,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沉重而惊惶的唤着她的名字。

    哪怕不知他梦中都出现了些什么,夏时也却对他的痛苦与害怕感同身受,她捏住他的下巴,以免他伤断舌根,声音因惶色而变得尖锐:“陆北冥!你醒醒!给我醒过来!”

    她一巴掌扇过去,手指已有些发软,陆北冥却始终死死咬着牙,浑身肌肉紧崩,额头、脖子上青筋贲起!

    夏时也抬手想将他打醒,手堪堪抬起,陆北冥整个如同在水底窒息许久陡然爬出来的人,狠狠的吸了口气,猛地睁开眼!

    夏时也的心落回去,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吓死我了……”

    她一口气尚未吐出来,陆北冥陡然将她拉入怀中,浑身都在轻颤。

    夏时也怔了怔,耳边听他一声又一声的呢喃,她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抱住,轻吻着他汗湿的脖颈,柔声道:“是梦,只是在做梦而已,没事了……”

    她安抚了许久,才感到搂着自己的有力双臂放松了些。

    却依然紧紧抱着她不放开,像是要勒进她骨头里去。

    “时也。”陆北冥哑声说,“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你不再理会我,不再听我说话,见着我就要逃走……”他说起这些时,声音在发抖,“你跳进了一条河,你说宁愿尸骨无存也不愿再面对我……”

    他的话令夏时也想起了忘川河,她失笑:“还真让你蒙对了,我么,其实就是冥界忘川河里爬出来的一只小鬼。”

    陆北冥微阖着眸,闻言扯了扯嘴角,“若是跳进那条河,也会像我梦中一样,尸骨化成河水,魂魄消失殆尽么?”

    夏时也怔了怔,“你梦见的……”

    “是忘川河吧。”陆北冥故作轻松,声音仍有些颤,“我在书里见过对忘川河的记载,传说那河水能化万物,便是天神往里跳了,也将毫末不存,是么?”

    夏时也道:“差不多,我也没见天神跳进去过。”

    陆北冥好一阵没作声,夏时也以为他又睡了过去,正要从他怀里离开,陆北冥猛地将她搂紧!

    夏时也失笑:“陆少爷,做个噩梦而已,大清早的就耍流氓啊?”

    陆北冥没笑。

    也不像平时那样好说话,一味的紧搂着她,心跳仍旧急促慌乱。

    “时也,答应我……”

    “行行行,什么都答应你。”

    陆北冥说,“答应我,无论如何,别做傻事。”

    夏时也心说我能做什么傻事,但看陆北冥着实有些不对劲,只好认真的回答:“好,我答应你,无论如何,即便你移情别恋爱上其他女人,我也不做傻事。”

    陆北冥嗯了声,却抱着她不松开。

    半晌,夏时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有些累,小幅度的动了下,陆北冥才缓缓松开她。

    两人四目相对,陆北冥尴尬的移开眼,似乎将将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番所做所为,过于孩子气。

    夏时也忍着笑起身,遂想起昨日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这会儿才发现,两人身上均只着一层单薄中衣,薄薄的衣料挡不住身体的温度,透过相触的地方传向彼此。

    夏时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夜的事情,什么都记得,又什么都记不清。

    他们拜了堂,在众人的簇拥中进了洞房,后来……

    有淡淡酒气传来,夏时也望见扔在地上的大红色喜服,脑子里有个声音说,昨夜喝醉了。

    嗯……原来是喝醉了。

    陆北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那堆凌乱的衣。

    夏时也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道:“第一次成亲,居然喝醉了,昨夜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记不清。”

    陆北冥眼神骤然幽深,“我也记不清。”

    夏时也望向陆北冥,后者也正望着他,狭小的床里,空气似乎渐渐变得稀薄。

    夏时也颇觉呼吸困难,舔了舔唇,想溜下床,“我先……”

    一只脚尚未伸出,便被拖进床里,床幔随之落下,遮住了旖旎春色。

    陆母听说许多女鬼以吸食男人精气为生,生怕陆北冥沉迷美色,一大早便着人去唤二人起床。

    遣去的丫头没一会儿便红着脸跑了回来,期期艾艾说不出话,陆母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想亲自去,又拉不下脸,只好作罢,终是放不下陆北冥,暗里吩咐厨子多做些大补的东西,等陆北冥醒来后送了过去。

    吃饭时,陆北冥盯着一桌子大补的东西,当即黑脸。

    夏时也笑岔了气。

    同一时间,距离陆府不远的小巷子里,一眉闭着眼,缓缓前行。

    周遭空间不断扭曲,普通人看着,一眉像个傻子一般在原地打转,一不留神,他人已消失不见。

    有个路人以为自己眼花,狠狠揉了把眼,嘟囔着离去。

    巷子里,一眉站在了一处酒楼前。

    酒楼外,两边灯笼飘摇,大门敞开着,自门口望去,依稀能瞧见里头坐着一个人。

    似乎是知道一眉到来,墨良道:“道长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一眉提步走进去,掀起袍角在他对面坐下。

    面前有个酒杯,显然是知道他会来。

    墨良替他满了酒,一眉盯着那酒,淡淡道:“凡人有句话,说孟婆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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