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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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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城门前远远的林雪薇便下了雪车，步伐优雅的走到城门。叶一走在她的身侧，本来他站的位置应该是逆水的，此刻由他代劳。
付寒一向心高气傲，此次也放下架子，面带微笑行礼道：“家主身体抱恙，不能前来，就由我们兄妹四人前来迎接小姐，还请见谅。”
林雪薇也回礼道：“付公子哪里话，中州谁人不知付家兄妹四人都是俊杰翘楚，此次能前来迎接贱身，已经是贱身莫大的荣幸，接下来几日就叨扰公子了。”
从叶一一出现，先是付寒有些惊奇，在七英镇见到的几人居然是林家小姐的护卫，人当真不可貌相。付冰倒比他哥哥自在，见到叶一只是微微点头一笑。
“今日我已包下康乐楼为小姐接风洗尘，城中的宅院已备好，小姐的随行可先行去，饭菜也已备好。”
“有劳公子了。”林雪薇道。
付寒随即拍了拍手，八人壮汉抬着一顶轿子前来，林雪薇牵住叶一的手上了大轿，丝毫不顾及众人羡慕的眼光。叶一却颇不自在，但碍于林雪薇的面子，还是跟着上了去。叶一是个护卫，坐在轿中的人应该是付寒，可付寒在轿子一侧跟着，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一路上最繁华的街道都关了门，只有康乐楼开着，他们今晚也只服侍一桌客人。
早早的，康乐楼所有的人都站到楼前，前来迎接的是康乐楼的老板，面色和善，是个十分圆滑之人。
他笑道：“林小姐大驾光临，小店三生有幸。”
林雪薇没有理会他，在付家四人的陪同下她进了楼。叶一站在一旁看着老板只觉好笑，他这楼若是小店，其他的酒楼怕连他的茅房都不如。机关道往上而行，待机关停了下来，叶一才看得清明，这里是顶楼，空旷的空间，头顶能看见天空飘着雪，雪花一丝的都没有落到这个空间来。脚下是一整块武陵木，这么大的树方圆几十尺，要长成多少年才有这样的规模。这里的设计奥妙之处在于这整块儿武陵木的中间是一小块儿散发着微热的石头。虽然是一小块儿石头，却能保持这空间的热力，连雪也无法落下来，原理和兵械城是一样的。
早在来康乐楼之前这里的老板便得到了消息有几人入座。叶一林雪薇二人，付家四人，共六人。晚宴的座椅也备置的周到，林雪薇不知是故意还是如何，总是让叶一坐在她的身边，付寒虽有怒意却也不好发作。叶一也隐隐约约感到了付寒那杀人般的眼神，吃了些东西变找借口走了，反正这样的酒吃的也不痛快。至于林雪薇的安全从来都不用他护着，逆水此刻定在某处看着，他不会把林雪薇的安危真正的交给他。
走的时候叶一向康乐楼的老板打了招呼，等林雪薇回去的时候不必等他，稍晚他只会回来。
叶一沿着街道一直走，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冷清的厉害。康乐城这么大，要寻一个人的去处实在也不容易。越走越远，叶一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一路上一处吃酒的地方都没有。好在在一冷落的街角闻到了酒香，酒不是很好，不知为何叶一今晚很想喝酒，就着这雪中的月色，这难得的安宁。
“清风醉？”叶一自语道，“且来看看你这酒醉不醉人。”
“客官，要吃点儿什么吗？”叶一走进小店，也算不上店，就是一间简单的房屋，大厅里摆上三四个桌子，如此而已。
叶一问道：“有好酒吗？”
“有，有，我这里的酒远近闻名的清风醉，就是说风把我店里的酒香一吹，街上的人闻着都能醉去。”掌柜无不夸张的说道，这吹嘘倒是过了。
“把酒上些来，在捡几样店里的拿手小菜。”叶一道，看得出这酒家的生意一般，其他处若是到此时早就门庭若市。
掌柜先上了两壶酒，叶一直接拿起一瓶便先喝了起来。一口酒入肚，才发现坏了事，小妖萝好像还在康乐楼的宴席上，从认识她开始就一直贪嘴，想想也就算了。叶一心想，既然林雪薇把小妖萝与了他也不会再反悔拿去，待着也就待着。
这酒还真是一般，可惜了清风醉这样好的名字。叶一勉强的喝了半壶，一位面黄瘦弱的少女端着菜肴走了上来，她的衣衫甚是单薄，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叶一借着灯光可以看见她冻得通红的双手。
“姑娘可是重病在身？”叶一问道，看见这样凄惨的女子心里也难免会生出同情之心。想来这女子也不会是掌柜的女儿，否则也不会这样的狠心。
少女不语，低着头走向了后房。稍微吃了些酒菜，叶一便吃不下去了，心叹，这样的小店还能维持下去很不容易，饭菜也不可口，酒也配不上这样好听的名字。
“掌柜的，结账。”叶一喊道。
“嘿嘿，客官，一共是七十五铜贝。”掌柜的笑道。
叶一在腰间摸了摸，才发现身上分文没有，掌柜的面色有些难看，大有好不容易开了张居然是个吃白食的家伙的意思。“咚”的一声，叶一把一张金令仍在桌上，道：“此物先放在这里，明日我拿钱来取，对了，把刚才上菜的那位姑娘买些御寒之衣，天气寒冷，一个小姑娘怎能受这样的苦。”
这金令身为雪国的子民无人不知，生在康乐城更知道这代表什么。这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在茫然的徘徊中叶一已经走出屋外，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本章完）
………………………………
第39章 龙鳞剑
叶一一出门便有一小厮在门外等候，雪中寒冷，他却能立在雪中面不改色。小厮见叶一出门来，行礼道：“大人，晟东在此恭候多时。”
叶一出手轻轻托起晟东行礼的手臂，道：“我不是什么大人，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的名字叫叶一，敢问是谁派你前来守候。”
晟东猛然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在他的眼中，若真的是传说中的风云人物的话，那么眼前的叶一似乎与他心目中的样子相差甚远。这种发自内心颤抖般的惊讶只是一瞬而过，然后又把自己内心的波动迅速的平复起来。
他躬身道：“林家小姐。”
一把油纸伞搭在叶一的上空，叶一没有回绝，走了些许时间才看见一处灯火耀眼的宅子。宅子的四周都有禁卫兵把手，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大人，晟东就送到此处，在下还要回去复命。”晟东微微躬身道。
“多谢。”
叶一别了晟东，走进府宅，卫兵也没阻拦。刚到院里，一身穿雪狐衣的美貌婢女快步拦住叶一，轻声道：“叶公子，小姐有请。”
“这位妹妹，可见过我家那小妖萝没有。”叶一问道。
“妖萝正和小姐一起。”
“走吧。”
这处府宅很大，弯过十几楼台，叶一才看见雾气中纸伞下的林雪薇。周围被水池环绕，雾气正是从这池中出来的，池中种着莲花，正在盛开。林雪薇靠在椅子上手中端着酒杯，小妖萝躺在她的身上睡的正香。
见到叶一前来，侍候在一旁的婢女识趣的退了下去。林雪薇迷蒙着双眼，道：“为何中途离开，这样的护卫不是很称职。”
叶一坐在林雪薇的对面，端起热酒，道：“不喜欢那种场合，再说你和我的约定是到了康乐城之后我可以自行离去，现在我是自由之身。”
林雪薇不屑的说道：“你的记性倒好。”
她接着说道：“还在担心那个丑丫头？”
“城中凶险，担心丫头是自然。”
林雪薇把手中的酒饮尽，美貌的脸颊微红，“海盗终不是好的归路，以你的能力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闲暇时能有一杯酒。”叶一淡淡说道。
林雪薇把小妖萝放在铺着毛毯的椅子上，便站起身来，手中的玉杯不慎跌落在地上，“噔”的一声四碎开来。冷风轻抚，叶一忽然冲到林雪薇的身前抱住她的身子把小妖萝放入胸前，一个纵身飘落在院子中的雪地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堆积着雪的纸伞和桌子一同被劈成两半，切口整整齐齐，让人惊骇。
“来人的修为很高，你可有什么仇家！”叶一护住林雪薇，说道。
林雪薇把头靠在叶一的肩膀上，带着醉意道：“林家势力遍布天下，要说仇家，要多少有多少。你若护不住我，只管逃命去。”
“雪薇，你醉了，喝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些吧。”叶一说道。
“谁说不是呢，以前不爱喝酒，如今却喜欢上了，你知为何？”林雪薇在叶一的耳边低喃。
水池中的荷叶颤动了一下，叶一右手急速的幻化出一道火剑，挡住了林雪薇头顶上的一道剑锋，黑衣人在此时现出了真身。雪花飞扬，黑衣人每一招都是要林雪薇的命。叶一边打边退，直到退在阁楼前，叶一一个重剑劈下，让黑衣人退出了十几尺。
叶一把林雪薇扶着靠在楼阁前的柱子上，把小妖萝放在了她的身边，用些烈火真气挡住了周围的寒气。
“嘿嘿，还挺会怜香惜玉的，小子，何不让我见识见识你背后的稀世珍宝！”黑衣人冷笑道。
叶一看着黑衣人，从剑法招式上看极为普通，深厚的不过是他的修为。不过想不漏点儿真本事就能如愿未免也太小看他叶一了，“你都说是稀世珍宝了，怎能随意给你看。”叶一道，“中州的高手果然多，不过你的身手还是比逆水差了些，想见我的宝贝，你那两下子可不行。”
“剑神逆水？”黑衣人接又大笑，“小子，那你倒是要好好体会我的身手比不比逆水差！”
黑衣人提剑冲来，他身下的雪随着他的身形划出一道雪沟。叶一拿着火剑直截了当的刺向他的面部，黑衣人也不闪躲，任由叶一靠近，就在火剑的剑锋带着及其强大的热力在他面前半尺时，黑衣人忽然侧身，右手抛出剑接在左手上反身斩向叶一的后背。叶一的修为也不是寻常之辈，左手掌心聚起烈火真气，硬生生的接了下来。
叶一也是暗暗心惊，黑衣人凭借着自己深厚的修为用最普通的招式与他过了几十招。黑衣人与叶一过了许多招也没讨好，用暗劲挥出一掌，叶一迎上这一掌，自己的修为不如这黑衣人，真气迅速的在体内流窜，气血一下子猛的涌了上来。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黑衣人借力退出了十几尺之外，爆吼一声，水面震起了小水珠，周围的房屋都有丝丝声。啸声过后，空中落下的雪花都停滞在空中。
叶一暗道一声不好，立即在身后为林雪薇和小妖萝结出一道真火盾。停滞在空中的雪花突然消失在原地，虽是小小的一片雪花，可在黑衣人这样强大的修为催动下，每一片雪花都足以要人的命。若是一人的情况下，以叶一的真火盾足以挡下，可他的身后还有林雪薇。雪花的攻击越来越密集，楼阁变成了废墟，眼见林雪薇身上的真火盾要被打破，叶一只能把所有的真气都汇聚在林雪薇的真火盾上，而自己立在了风雪之中。
脚下的雪变成了红色，白衣飘来，凌空挥出一剑，黑衣人飞起躲过逆水的剑气，凌空也是一斩转身消失在雪夜中。逆水轻松接下，落在叶一的面前，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林雪薇。
“你，很好。”逆水忽然出现在水池中假山上说道。
叶一苦笑道：“你出现的倒也很及时。”
禁卫兵匆匆赶来，见了周围的废墟无不骇然。
叶一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晚的黑衣人没有下死手，除了接下了那一掌的重击造成体内的血气翻涌之外，雪花打击在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被林雪薇手下的医师敷些药也没有什么大碍。上了药之后，叶一又寻来一些酒，独酌了几杯，也就睡了去。这一觉睡的格外的舒坦，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小妖萝不知何时进来，正坐在叶一的身上看着他满脸的伤。
“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这样子随意的进入男子的房间很不好吗，这样你以后谁还敢要啊。”叶一闭着眼打趣道。
小妖萝问道：“那是你们人类的想法，我一个精灵可不在乎，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又出去打架了？”
叶一微微一笑，“没办法，江湖上仇人太多，今日你杀我，明日我杀你，你若觉得待在我身边太过危险，还是早早的离了去更好。”他接着睁开眼，看着胸前可爱的小妖萝，“这几日倒是忽略了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家又在哪里。”
“名字，”小妖萝沉思着，“我的爹娘都叫我阿茗，你且也叫我阿茗吧。”
“那好，阿茗，你的家在何处，极南之地的迷雾森林？”
“我也不知你们人类说说的迷雾森林是不是我的家，那天我背着爹娘出来耍玩。林子里出现一些受伤的人，我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他们告诉我在林子里迷了路。我好心带他们出去，他们却把我抓了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果然是天真的阿茗。”
阿茗睁着大眼睛，嗔怒道：“我是天真！我就不该用术法帮你疗伤！哼，不理你了！”
叶一见阿茗向小孩儿一样耍着性子，不觉好笑，“是是，是我说错了话，你不是天真的阿茗，是好阿茗。阿茗，你想不想家？”
说到家，阿茗眼中的泪花便簌簌的落了下来，眼泪一滴滴的滴在叶一的衣衫上，“想，被抓来之后我天天想着我的爹娘，他们现在一定是不管我了，他们不喜欢阿茗了。”
“别，”叶一坐起身，一只手把阿茗捧在掌心，一只手轻轻的抚去她脸庞的泪水，“你在哭就不是好阿茗了，你的爹娘不是不管你，而是寻不到你，中州这么大，他们哪里知道何处寻你，他们现在也很着急。待过些时日，等我的事情办完我就带你回家，好吗？”
阿茗破涕为笑，“我不哭，我是好阿茗，你真的愿意带我回家？”
“嗯，”叶一伸出一只拳头，“在我们中州呢，答应别人的一件事情，只要拳头碰上了，这个人就是死也要完成这个约定，阿茗，我说过的就算数。”
阿茗也伸出一只小小的拳头，和叶一的拳头碰在了一起，“可我不想叶大哥死，你死了阿茗也不想活了。”
虽然是从一小孩儿口中说出的话，叶一心中颇为感动。世间的太多人不如这妖兽，虽说他们是妖兽，却比人还要有许多的人情味儿。
“叶公子，可起床了吗？”
屋外的婢女唤道，四人分立在两旁。
“进来吧。”
婢女推开门，躬身行礼道：“请叶公子洗漱，早膳以备好。”
叶一道：“几位妹妹放下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几位婢女纷纷道：“奴婢不敢，还请叶公子让奴婢们服侍，不然奴婢们都会受到责罚。”
叶一摇头起身，他吧阿茗放在胸前，“还有这样的规矩，真是麻烦。”
这是叶一第一次这样的待遇，虽说被美人洗脸擦手漱口倒也不坏，但他还是不习惯这些。反看一旁的阿茗自然的很，似乎习以为常。
洗漱完后，叶一被婢女带着来到了前厅，两个婢女已经候在那里。见叶一前来，两人把盛着热菜的盖子打开，香气扑鼻。
叶一左右观望了一番，问道：“我一人吃吗，与我同来的那位兄弟和你们家小姐呢？”
婢女低头道：“小姐吩咐过，叶公子用完早膳就与小姐一同去城主那里，朱公子那里已经安排妥当，请公子不必担心。”
“付家？”叶一低语道，“好吧，那小姐现在何处。”
“已在府前等候叶公子。”
叶一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便带着阿茗去了府外，一辆轿子落在府前，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人影在里面独酌独饮。下人弯着腰匍匐在地上，让叶一踩着他的后背上去。叶一没有理睬他，一个身影如风般便坐在了轿子中。林雪薇看着他，似笑非笑，看来她今天的心情不错。
“伤可好了些？”林雪薇看着叶一脸上的伤痕关心的问道。
叶一道：“多谢挂牵，已无碍。”
阿茗从叶一的胸口前跳往林雪薇的胸前，气道：“林姐姐昨晚若是阿茗在，叶大哥也不会受伤了。”
林雪薇笑着低头望着阿茗，无比疼惜的说道：“是是，阿茗最厉害了。”她又抬起头，“此次是真正的城主相见，你只可陪在我左右，切勿胡乱走动，出了什么乱子我也护不了你。”
“你知道丫头现在何处？”
林雪薇伤感的道：“到时你自然会见到她，只是你见到她是不是就要离开了。丑丫头不惜离开你前来寻剑，想来这明德、太冲双剑也是宝物，当年豨瑞亲自打造。若我出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开口。”
叶一沉默不语，以丫头的个性不拿到剑是不会罢手的，本来已经欠下林雪薇的太多恩惠，这一开口，不知何时能还得清。
轿子安稳的落在付家的门前，林雪薇伸出手来，婢女在轿外托住她的玉手，“你还记得你在探云岛许诺过我什么。”
“不曾忘记。”
“那就好。”
一花白头发老者立在雪中，身后都是付家的子弟，付冰付寒等人也站在老者的身后，此人便是付家的家主付臧。
“老朽在此等候多时，昨日身体抱恙还请林小姐勿挂记于心上。”付臧道。
林雪薇行礼道：“老城主严重了，雪薇初来雪国，还得谢谢老城主的多费心照顾才是。”
“这是自然，林小姐请。”
“老城主是我爹的故交，按辈分应叫你一声叔父才是，老城主叫我侄女就好。”
付宅看起来还没有给林雪薇住的宅邸好，走入大堂，不过是在大堂各处燃上炭火取暖。这些炭火也是为林雪薇特意预备的，付家是武学之家，个中修为早就寒暑不侵。
付臧坐在大堂的之上，林雪薇坐在下面最前排的位置，付臧还有两子，多年不管家里事物，这样的场合自然也是不来。
“许多年没有见到你父亲了，不知他现在身体可安康。”付臧寒暄道。
林雪薇低头微笑道：“多谢老城主挂牵，家父身体一向很好，只是近年来患有腿疾，一到阴寒天气便开始作痛，常不能寐。”
付臧长叹一声，“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间都老了，老朽这里倒有些药，虽说不是什么圣药，但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贤侄女若不嫌弃可尽管带些回去。”
“我替家父谢谢老城主了，不过侄女前来还有一事，小溪。”林雪薇唤道。
小溪从一旁上前，手中捧着一七尺长精致的木盒，跪在在大堂上。她小心的把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剑，剑鞘上都是金色的鳞片和耀眼的宝石，剑柄上是一条黑色的龙环绕在上面。
付寒惊道：“莫非是失踪百年之久的龙鳞剑？”
林雪薇轻松的说道：“城主好眼力，正是！”
大堂中的人无不吃惊，这可是无价之宝啊，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无法忽略的宝物。
“家父虽然有许多珍宝，但又不习武，这剑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送给识物之人也好。”林雪薇道，“小溪！”
小溪把木盒轻轻的放下，把盒中的龙鳞剑拿出来，一手拔出剑来。剑出鞘的那一刻只觉龙啸之声在九天呼啸，风云都为之变色。小溪的面上却没有林雪薇那般轻松，她的脸变得通红，随后口中吐出一口血，身子摇摇欲坠。
“可以了小溪。”林雪薇唤道。
小溪又把龙鳞剑放回了盒子中。只要稍微有些武学修为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龙鳞剑的灵力太过强大，林雪薇的这位婢女修为太浅，无法驾驭这把剑。
叶一立在一旁也暗暗心惊，龙鳞剑的杀气如此强大，若使用不当，不知又有多少人会丧生在这剑之下。
不得不说，付臧见了这把龙鳞剑也动了恻隐之心，这样的宝物可遇不可求。
付臧沉默了片刻，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眼睛直直的看着大堂之上的这位一家之主。“不知贤侄女有何需要帮忙的，老朽尽力而为。”
林雪薇笑道：“明德、太冲双剑。”
“啪”的一声，付臧手中扶着的椅角被生生掰断。他的脸色此时看起来及其的难看，“咳咳，咳咳，”付臧剧烈的咳嗽道：“贤侄女，老朽身体有些不适，咳咳，就让寒儿带你到各处走走吧。”
付冰起身道：“爷爷，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若老城主何时想通了，雪薇这几日还在城中。”
付冰扶着付臧看了叶一一眼，付臧装作没有听到，直奔堂外去了。林雪薇自然知道这位老城主是何意，按道理来讲，龙鳞剑就是换上四把明德、太冲双剑也是值了。
付臧的书房。
付冰道：“明德、太冲双剑是逝去的姑母所有，明德剑一直没有消息，现在太冲在主母的手中，要说爷爷开口，主母也回赠你。龙鳞剑乃绝世神兵，我以为爷爷会将此事应下来，明德剑虽说消失了多年，要找寻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付臧没有作答，而是转身走到书柜旁打开机关，从暗格中拿出一个木盒子。盒子上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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