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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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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方才还郁郁寡欢的鹿角,已顿时满脸堆笑道:“尚父,我家主人却是最听您的话不过,此事便全仰仗您了!”
宁缺瞥了他一眼,心知这鹿角已然动心,当即又道:“知道了!你便安心跟着荷儿吧,若是忠心,日后便要得个长生不灭的结局,也是容易的很!”
他这话倒不虚妄,鹿角既已成了清荷的坐骑,日后若有机缘,自然便能得入那兽魂鼎中,化做长生不死的坐兽之魂,只不过,没有**罢了。
鹿角却是不知,一听得长生二字,正遂心愿,登时大喜,连忙展开羽屏呼道:“忠心!忠心!小妖从今以后,自然是忠字当头、忠心耿耿、忠诚无二,忠……忠厚老实……”
“呸!”宁缺听到此处,终于忍耐不住,一脚将它踢飞,笑骂道,“你若是忠厚老实,我便是潘安再世、宋玉还魂了!”
鹿角见他满面笑容,心知这马屁没有拍错,当下又是一连串的奉承脱口而出:“是!是!小妖自然当不起忠厚二字。不过,尚父俊郎飘逸,却远远当得起潘安、宋玉之赞……”
宁缺听得毛骨悚然,再也不去理它,转头向一旁的侯魈问道:“侯老大,如此说来,你是不知晓我姐姐的行踪了?”
侯魈摇了摇头,黯然道:“是!红拂小姐向来行踪多变,难以预料!”
宁缺闻言,倒也并不如何惊奇,叹了口气道:“我姐姐便是如此诡异,叫人捉摸不透……对了,你方才说,她与那海妖的某位首领相识么?”
侯魈怔了一怔,过得片刻,方才略带疑惑的摇头道:“不,我不清楚,那到底该算是一位,还是两位……”
宁缺奇道:“什么叫一位还是两位?”
侯魈苦笑一声,露出怪异的神情来,徐徐道:“海妖的首领,分明是一对妙龄少女,却偏偏身子黏在一处,又能幻化成数十丈的狰狞巨妖……”
话音未落,宁缺已猛然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了侯魈的衣襟,惊问道:“她们的名字,可是唤做漓微、漓渺?”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逃跑的兴趣
闻得宁缺所言,侯魈登时倒吸一口冷气,诧异道:“逝兄弟,你、你如何得知?”
宁缺恍若未闻,怔了片刻,方才将他放下,顿足道:“唉!说起来,我却欠她们姐妹俩一份人情!”
“人情?”侯魈摸着脑门,全然不解,忽的抚掌道,“是了!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倒隐约想起,红拂小姐与那对海妖交谈时,却似乎提起公子你的名字……”
“提起我?”宁缺略感惊愕,顿了顿,苦笑道,“那对姐妹没有当场翻脸,将我姐姐砍成十七八段么?”
侯魈却不知晓当初那段“逼婚不成”的逸事,闻得此言,登时满头雾水,却不知如何应答才好。倒是一旁的鹿角见状,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来道:“尚父,莫非您老人家欠了她们许多钱?”
“比欠钱更糟糕……”宁缺叹息一声,不由得回想起当日在海底共游的那一段时日,一时之间,又是怀念又是惆怅,面上现出许多古怪的神情来。
鹿角在旁偷望了几眼,不敢多看,低下了头去,心中却是禁不住浮想联翩起来:“比欠钱还糟糕的,会是什么?难道是采了姐妹花不成?嘿嘿,一箭双雕,佩服佩服……”
他正意yin得不亦乐乎,却听得庭院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兰蓉徐徐行了进来,轻声道:“公子,有位女子前来寻你……”
“女子?”宁缺一怔,正欲询问,忽的面色大变道,“该不会是……”
兰蓉强忍着一丝笑意,微微点头应道:“正是!正是那位符宗的青兰小姐,前来询问诸侯之事!”
话音未落,正提着酒坛猛灌的侯魈,已扑哧一声,将满口的美酒尽数喷了出来。也无怪他如此失礼,实是那位青兰小姐的缠人工夫,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便是他这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也每每看得头大如斗,更不用说那位亲身经历的男子了……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任由漪灵胡说八道……”宁缺愁眉苦脸的哀叹
一声,却是无法可想。
之前,据漪灵对莫钟翁、青兰所说,众人之所以能够逃出流云山涧,却是依靠宁缺独力抵挡西庐群妖的追杀。也正因如此,莫钟翁才对御兽宗生出许多好感;而青兰,亦是因为这孤胆英雄的谎言,动了几分爱慕之心。
然而,那一日,清荷却又在青云峰上,道出“西庐妖族已归入我麾下”的话来。宁缺后来想起,觉得其中有一大大的漏洞――若说西庐已依附于清荷,那么,又怎么可能追杀自己一干人等?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么?
想到此处,惊出一身冷汗的男子,连忙苦心弥补,第二日,便刻意去寻青兰小饮,其间,有意无意的传达出一段“危难之际,清荷现出妖皇之力,降伏西庐”的故事。如此一来,即便莫钟翁日后生了疑惑,也大可由青兰先行圆谎,不致露出马脚来。
只是,这种亡羊补牢的举动,虽然颇有成效,却也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这之前,青兰因了对方的冷淡,又自恃身份矜持,已渐渐将一腔情愫按捺了下去。然而此时,宁缺亲自上门邀约的举动,却又令其误以为得到回应,不由得动了冷却的心思……
更糟糕的是,那位圆谎的男子,因了心虚的缘故,在态度上,却比平日里热情了许多。青兰见得如此,更是确信自己的判断无误,欢喜之下,再顾不得什么身份与矜持,便依着几位师姐的出谋划策,每每亲自登门造访,以种种名义亲近宁缺,大有与莫愁诸女一争高下的气势。
然而,自知情债已多不胜数的男子,哪里还敢接招,不待莫愁几女醋兴大发,便乖乖缩回内院,以各种借口推搪不见。只是,被挑动了心思的青兰,却哪里有这么容易便放弃,连日来每每盘桓在此处,往往与诸女用罢夜宵,方肯挑灯而回。宁缺得知之后,更是不敢轻易迈出内院,便连饿连饮酒吃饭,都要人送将进来……
不过,逃得了初一,却终究逃不了十五。他正筹划着此次要用什么借口,兰蓉却已忍俊不住,淡淡笑道:“公子,听闻青兰小姐,今日却要留宿在此……”
宁缺闻言,登时大叫一声“苦也”,转头望去,却见鹿角正叼着一坛美酒,鬼鬼祟祟的向外行去,登时一拍大腿,有了主意。
那鹿角也是聪明之极,宁缺的目光刚刚转来,它便打了个寒噤,扔下酒坛,试图逃遁。只可惜,不幸晚了半步,才刚刚张开双翼,便被一只大手擒住了脖子,登时动弹不得。
“老鹿啊!”一张笑脸,凑到了它的跟前,随即而来的,是带着几分威胁之意的问话:“你有没有逃跑的兴趣?”
“没有!”鹿角相当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事实上,它的确隐隐觉得,跟着清荷混,也是件蛮不错的事。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有!”宁缺淡淡一笑,笑得如此甜美,但在某只骑宠的眼中,却又显得那么的狰狞与不怀好意……
半晌过后,伴随着数声轰鸣,五彩的孔雀腾空而去,翎毛凌乱的向远处急急逃遁,在它身后,是同样展开羽翼,紧紧追踪而去的男子……
而在逐渐变得渺小的庭院中,急急冲入的青兰,惊愕呼道。“宁缺,你要去哪?”
这句话,仿佛带有魔力一般,令空中追逐的两道身影,顷刻间便加速消失,唯一飘荡在空气中的,便只剩下那句震动四方的怒喝:“鹿角,还不束手就擒么?”
在远处,躲避着光华攻击的孔雀,终于忍耐不住的哀叹道:“尚父,你能不能别瞄得太准……”
“少罗嗦!我已经刻意不瞄准了!”
“哦,那麻烦你瞄得准一些!”
“……”
这日,一人一鸟足足折腾至半夜,方才潜回府邸休息,鹿角固然是遍体鳞伤,宁缺却也形迹狼狈。巧的是,那位留府过夜的青兰小姐,却恰恰还未歇息,一直在大堂守株待兔,也因此撞上了宁缺的狼狈模样。
一见之下,这位符宗的得意门人,登时大怒,当下便要祭出师祖所赐的灵符,将无辜的鹿角焚成灰烬。宁缺见状大惊,急忙拦阻,不知找了多少借口,才趁着对方心情大好,偷偷放走了委屈欲泣的孔雀。只不过,如此一来,他自己却是再也脱身不得,只得战战兢兢的陪聊了半宿,方才打着哈欠去休息。
好在第二日下午便是诸侯会盟之期,青兰只得告辞而去,与莫钟翁汇合。宁缺诸人用过午膳,便约了秦暮等人一同前去会场,侯魈却领了清荷默写出的术法,急急赶回穷水去了。临行之前,他也与众人约定,过些日子定当亲身前往妖族大会,决不失信。
送走了侯魈,宁缺也是松了口气,自觉完成一件任务。此时,却又恰逢嘉音、翰墨几人寻来,于是便聚在一处,浩浩荡荡往会场去了。
这会场,却设在北宸城外极大的一片旷野之上,也无什么风景可看,不过入目辽阔,颇有几分壮丽之色罢了。李渊知晓各路诸侯大多是草莽出身,也不懂得欣赏什么奢丽文雅,因此暗中通知窦世充,也不必搞什么布置上的烦琐虚文,只需搭建一个高台,再扎上十几个凉棚供诸侯歇息便足够了。
事实证明,李渊那十几个凉棚的考虑,却是完全正确的。这一日,待到宁缺一干人等抵达时,各路诸侯都已到得七七八八,其中,又多半是携着得力的骁将,带着十几名伴当,若无这些凉棚供他们各自歇息,倒真的要于旷野上拥挤成一团,被人笑做是赶集菜市了……
见得众人到来,早已等候许久的窦世充便急急迎了上来,将他们领入一处凉棚中,至于嘉音等人,自有别的官员领路,带其前往特意预备的一处房舍中,李渊,却已得到宁缺的事先通知,在彼处等待着他们……
此时,虽是初春季节,但自晌午起,便已有些闷热。众人脱去外袍,在凉棚中饮茶交谈,倒也清凉自在。窦世充却仍未离去,坐在群豪身旁,一一为他们介绍在场中来往寒暄的各路诸侯。
宁缺也不耐烦去记许多人名,只将几路大诸侯的模样评价了一番,便即低头,与悠白一起打起瞌睡来。这一睡,却足足睡了半个时辰,待到被漪灵强行捏醒,他睁眼朦胧望去,却登时“啊”的一声,大大吃了一惊――
那位第一时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梦中穿着比基尼的莫愁,而是一身纯白儒衫、飘逸之极的建川王吴可玄……
“伯父,几日不见,小侄失礼了……”见他醒来,吴可玄二话不说,当头便是一拜,不待宁缺应答,旋即又转过了身去,对着清荷深深做了一揖。
鹿角却是新入伙的,并不了解内情,见吴可玄痴痴盯着清荷,不由得有些好奇,轻声向身旁的莫愁问道:“老板娘,这家伙是……”
莫愁面带微笑,丝毫不动声色,却轻轻吐出两字来:“凯子……”
………………………………
第二百三十章 会盟
接过兰蓉贴心递上的沾水丝巾,宁缺一边抹脸,一边含糊问道:“贤侄,几日不见,可有什么收获?”
不出他所料,吴可玄自然是毫无反应,只知痴痴望着清荷。直到许、典二将尴尬的咳嗽数声,这位情种方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随即拱手道:“伯父,小侄却恰有一事,要寻你商议。”
宁缺拍着身旁清荷的手背,淡淡笑道:“尽管说,只要不是提亲……”
吴可玄闻言一怔,登时泄气,苦着一张脸道:“不是提亲,是关于此次推选盟主的事宜……”
话音未落,众人已齐齐一惊,纷纷站起身来,徐世绩轻咳一声,暗中拽了拽程行烈的衣角,故作讶然道:“盟主?不知建川王从何处得知此事?”
此时,窦世充早已离去,吴可玄四顾一番,见再无闲杂人等在旁,这才低声道:“小生也是数日前才得的消息,至于来源么,嘿嘿……”
徐世绩微微颌首,也不再追问,想必不是买通了北宸王府中的某人,便是他本来就有暗探潜伏于窦世充的身旁,事实上,对于今日是友、明日是敌的各路诸侯而言,这种互相开展的间谍战,也是正常的很,倒怨不得吴可玄卑鄙……
此时,宁缺却也已冷静下来,一面以目光示意单二、行烈几人闭口,一面笑道:“贤侄,你特意来告知此事,莫非,是打算与我滨海联手么?”
吴可玄微微一笑,神色之中却多了三分英气,淡淡道:“听闻窦世充意欲令各路诸侯公推表决,选一盟主出来。我等联手,至少总能占得几分先机,却不是彼此都有好处么?”
“不对!”便在此时,珈涟忽的轻轻摇头,皱眉道,“这里面,大有不妥!
众人微微一怔,齐齐向她望去,却见珈涟以手轻敲木几,沉吟良久,方才徐徐道:“吴公子,你确定,此事便只有你一人得知么?”
吴可玄微微一怔,迟疑道:“伯母,您的意思是?”
珈涟环视四周?
?徐徐道:“我也不知自己想得对与不对。只是,既然吴公子能够探听得此事,那么,其他几路诸侯呢?”
众人齐齐愕然,旋即明白其中的意思,徐世绩当即接口道:“不错!既然建川王能够打探到这消息,别路诸侯,自然也能。换而言之,恐怕此事,已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话音未落,吴可玄还未答言,跟随在他身后的典夺旗,已一拍双掌,粗声粗气道:“着啊!难怪方才老周从李执昆那处出来,见我聊聊数语,便即告辞而去,倒仿佛作贼一般!”
他说的老周,却是金提王张衍麾下的军师周信,这周信乃是张衍的第一心腹,他去程梁王李执昆处所为何事,结合方才珈涟所说,便是白痴也想得出来了!
吴可玄听到此处,面色微变,踌躇道:“如此说来,只怕各路诸侯已然在商议结盟,那么,我等……”
话音未落,便听得凉棚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窦世充掀开竹帘,急急行了进来,见得吴可玄在此,倒是怔得一怔,连忙将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吴可玄却也懂得察言观色,一见这等情形,便明白双方必有要事相谈,当下便拱手道:“诸位,小生却先告辞了,至于方才所说之事……”
徐世绩与众人对视一眼,沉声应道:“便依建川王所言!”
事既已成,吴可玄便匆匆离去,看其情形,想必打算抢在他人之前,再去联络几路诸侯。他才出得营帐,那位按捺了许久的窦世充,已满面焦色道:“诸位,大事不妙,我等事先定下的推举盟主之事,不知如何,竟已泄露了出去!”
宁缺轻叹一声,摇头道:“窦兄,你府中的那些谋士,却也应该仔细筛选一番了。”
窦世充闻言一怔,登时拍着额头,大怒道:“这群混蛋!若让咱家查出是哪个做的,便生剐了他!”
徐世绩微微皱眮皱眉,沉声道:“现下却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还是商议一下,如何补救才好……”
要知道,这件事看似无关紧要,反正也会在半个时辰后宣布,实际上,却是意义重大,关键便关键在这半个时辰上。宁缺诸人那日与李渊、窦世充商议的结果,便是决定将此事暗中压下,待到会盟时突然提出,追求的,便是措手不及的效果。
如此一来,没有预备筹划的各路诸侯,在仓促之间,亦只能接受窦世充提出的“公推”之法,好在大家都未曾事先商议结盟,倒也不失为公平之举。而滨海这路,原本便在诸反王之中颇有威信,又暗中得了北宸的支持,拿个五六票,却是问题不大,如此一来,那盟主之位,便十有**要落入他们的囊中。
只是现下,这消息却已提早几日散布开来,各路大诸侯定然已发动一切资源,竭力去拉拢盟友,如此一来,倒是没有做太多小动作的滨海吃了个大亏,只怕在半个时辰后的投票公推中,会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想到此处,群豪皆是默默无言,一时之间,凉棚中倒是陷入了沉闷的寂静之中……
过得半晌,窦世充阴沉着脸,试探问道:“或者,干脆便修改了这推选盟主的方式!”
宁缺闻言一怔,迟疑道:“你的意思,不进行公推?”
窦世充点点头,咬牙应道,“既然文的行不通,我等便来武的。放着秦、罗诸位兄弟在此,还怕那盟主之位飞走不成?”
群豪闻言,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却都拿不定主意,若凭武力夺取,倒是直截了当,却怕难以令人心服。窦世充见他们皆不做声,不由得急道:“诸位兄弟,没有时间犹豫了。各路诸侯已在外等候,究竟如何,一言决之!”
徐世绩轻叹一声,挥手道:“罢了,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窦兄,你却要记得一事……”
窦世充微微愕然,人都已行至门口,又转过身来问道:“什么?”
徐世绩皱眉道:“刀枪无眼,我只担心,数场比试下来,诸侯之间会结下仇怨。你最好做些事前预备,至少也要将话说个明白。”
“放心,这个我心中有数!”窦世充点点头,随即掀开竹帘,匆匆离去了。不消片刻,便听得旷野中央响起阵阵鼓声,显然在催促各路诸侯前去集会。
这旷野中央,乃是用石料搭建而成的一座平台,方圆约有二十余丈,据说,乃是前朝祭祀女羲的遗址所在,不过此刻,却临时被窦世充征用,略加改造,变成了今日聚会的场所。
石台下,排放了许多桌椅,按着各路诸侯的姓氏,划分为十几处。群雄于凉棚中行出,喧闹片刻,便即坐定了位子,自然,也少不了要与邻近的诸侯,低声交谈上几句。
那立在台上的窦世充见得众人坐定,当即又命人击鼓。鼓声隆隆中,全场登时寂静下来,数百道目光齐齐投向石台……
“诸位!”窦世充此时已换了一身青袍,立在台上,环视四面,一一拱手,朗声道:“北宸何其有幸,能得群雄毕集,实是篷壁……篷壁什么来着?”
他这番话,前半段说得文绉绉的,倒让宁缺刮目相看,不料说到后半段时,却突然卡壳,显然是将事先准备的说辞给忘了。至于下面的群雄,大半都是草莽出身,本就听得半懂半不懂,此时更是轰然大笑,一时之间,气氛倒是热闹之极。
被人这么一笑,窦世充登时面皮涨得通红,憋了片刻,干脆便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看也不看,随手撕成碎片,远远的扔了开去。
群豪见状一惊,倒是不觉收敛了笑意,却见那窦世充径直跳上平台前方的石碑,插着腰道:“日他娘的!咱家不高兴背那酸文!一句话,诸位兄弟既然来了北宸,有肉便吃,有酒便喝,除了逛窑子,别的花费咱家全都包了!”
这话却是够直白,群豪一听之下,登时齐齐鼓掌叫好,更有几个拍着桌子大声起哄,抗议为何逛窑子的钱不能报销……
宁缺在下看了,微微一笑,低声对着身旁的秦、徐几人道:“这窦世充却是懂得演戏,才装了片刻的粗俗,便与群豪打成了一片。”
徐世绩轻敲着桌面,漫不经心道:“能被李渊看中的,又岂会是区区的莽夫……”
他二人交谈之间,台上的窦世充又已寒暄了数句,此时,却已切入正题,肃容高声道:“诸位,今日会盟,咱家却有一件大大不妙的事,要通告诸位!”
群雄闻言,笑声登时轻了下去,专注听他讲话,却见窦世充怒目圆睁,重重淬了一口,说出一番话来——
“诸位,咱家得了确凿情报,杨广那厮,却要在数月之后,再度围剿我等!”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博一博
此言一出,群雄均是微微惊愕,过了片刻,却又忽的大笑起来,显然并不以为意。笑声中,却见一位将军装扮的中年汉子立起身来,郎声道:“窦王兄,杨广小儿征讨我等,乃是家常便饭!单是我程梁府,便蒙他光顾了十余次,只是那厮却是个银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很,又何必惧怕什么围剿?”
众人听他比喻得有趣,纷纷抚掌附和。徐世绩却早已打听过各路诸侯的消息,当下便轻声介绍道:“此人便是程梁王李执昆,昔日本是隋军中的一个裨将,因恶了上官,便发配流放,中途杀了差役潜逃,聚拢山贼,渐渐成了气候,终被他夺了程梁府。”
宁缺听他介绍,这才抬头望了一眼,笑道:“这家伙看上去倒很直爽,却不知道是不是学窦世充,装出一副样子来?”
徐世绩微微摇头道:“那倒不是装的!他是行伍出身,颇懂行军打战,为人一向直爽,不过,他帐下的智囊欧阳冶,却是堪称鬼才,智略百出,这一文一武相辅,着实小看不得。”
他二人交谈之间,立在台上的窦世充已不住摇头,双手一按,沉声道:“李王兄,你有所不知,杨广那厮,却是以宇文来呼为将,率着平定高丽而回的十五万大军为先锋,征讨各路诸侯,若事有不济,他更要御驾亲征,亲起三十万御林军为后应,誓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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