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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惑-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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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怔了一怔,别人不了解内情,他却知道“失典之劫”的内幕,这么看来,想必是当时郁青子等人顺手牵羊,带走了这阵法图,后来大概经得七转八折,莫名其妙的落入器宗手中,重新被封存起来。如此说来,自己这次若是倒霉遭殃,便应该竖起中指,狠狠诅咒那些已经返回另一个时空的始作俑者……
“这也怪不得阵宗!”钧鸿子见得气氛有些沉闷,在旁接口道:“听闻此阵每运行一次,便要耗费惊人的物力资材。事实上,若非收到这封密信,无论如何,老夫也不会相信器宗已收集到那些罕见的奇珍材料……”
“我也仍有些难以置信……”琨罗叹息一声,收摄心神道:“想必他们千余年来都在为此奔波,难怪老实了许多,却是打算做为杀手锏使用!”
宁缺见他不住皱眉,不觉有些莞尔,淡淡道:“师叔也无须太过自责,毕竟当初的‘失典之劫’,谁也预料不到。”
琨罗有些欣慰的望了他一眼,旋即摇头道:“我哪里是为这自责,我烦恼的,是如何破解此阵……”
宁缺微微愕然,奇道:“有阵法便有破法,难道星罗阵,便不能破解么?”
“理论上自然是有的,最简单的办法,便是破了它的阵眼!”琨罗怔了一怔,却又踌躇道:“不过,问题便在于,这只是理论上……”
原来,与其他阵法不同,这天罗阵的阵眼,并非固定于一处,而是伴随着六大星群的运转,在六个分阵中不住流动的。如此一来,若是破阵者没有进入正确的分阵,势必会遭到阵法的反扑,而在那种浩瀚的元力映射之下,恐怕没有任何一位能够撑过一柱香的工夫。
事实上,如果单单只是如此,事情倒也并非毫无解决的办法,用宁缺的话来说,这就象买**彩,六个里面选一个,如果运气够好,也是可以试上一试的。但问题在于,正如星罗阵具备的加持功能一样,在阵型运行之时,阵法会首先在四周形成元力护甲,而这种元力护甲的坚韧程度,便是鼋鏊的清罡气罩也要甘拜下风。
因此,试问在如此情势之下,又有哪个宗门能够突入阵中,并且破坏阵眼?怕只怕,待他们突破护甲之后,便已元力耗尽,只能无奈撤退……
而听得琨罗的一番解释,原本还存在?存在几分希冀的修士们,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沮丧之色,即使,他们已经尽量的将这种沮丧稀释到最淡……
片刻之后,一直未曾开口的莫钟翁,终于开口问道:“如此说来,这阵法,便没有办法破解么?”
琨罗沉默半晌,终于迟疑着,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暂时,应当没……”
然而,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前,立在宁缺身后的清荷,却忽的轻声应道:“一扇门如果没有钥匙,那么要怎么打开它?”
她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在场的每一位修士却都清晰的听在耳中,从他们逐渐明朗的表情中,可以判断出,很多人都正在寻找自己的答案……
“一扇门没有钥匙,那么可以砸开它……”清荷环视四周,徐徐道,“同理,如果星罗阵无法破解,那么,我们便尝试对攻,或者说,‘以阵破阵’……”
此言一出,帐中稳坐的数十位修士,倒有近半霍然起身,在一阵低低的喧哗过后,琨罗忽的轻轻摇头,泄气道:“不!不可能!本宗的阵法中,没有任何一种,能够长时间的与星罗大阵抗衡,更不必说击破它!”
清荷微微一笑,挽住了宁缺的臂膀,淡淡道:“既然没有阵法可以与星罗对抗,那么,便以星罗与星罗对抗好了……事实上,我们妖族中,也恰恰保留着一份星罗阵图。”
“什、什么!”几乎在一瞬之间,堪堪安静下来的营帐,再度沸腾起来。琨罗悚然起身,骇然道:“清荷小姐,此事开不得玩笑!贵族中,真的有……”
清荷轻轻颌首道:“先母遗留给我的记忆中,的确包含着名为星罗的阵图,修士大人若有兴趣,今夜我将它默写出来,再来确定真伪如何?”
“好!好!”琨罗面带红光的不住点头,能够一见本宗先祖的遗物,绕是他平日镇静,此时也不由大为动容。至于宁缺,则是立在一旁微笑不已,他心中已然猜到了这阵图的来历。毫无疑问,上代妖皇定是从那位郁青子的手中,不知使了什么方法得到了星图。
“这么看来,那位女士还真的是有收集的癖好……”他抚着下巴,望了眼身旁的清荷,“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阴阳双修**之类的东西?”
商议至此,集会便已没有了进行下去的意义。心急如焚的琨罗当即催促着清荷回营默写,看那架势,似乎恨不得亲自动手,即刻便将阵图从对方的头脑中挖将出来。
因此,本欲再停留一会的宁缺,不得不在琨罗的凶恶目光中,乖乖的起身告辞,只将无尘留在那处寒暄交流。而便在进入本营的范围之内,眼见四面无人,清荷忽的轻声道:“爹爹,那张阵图,其实不是娘亲留下的……”
正在心头盘算着勒索的男子,不由得怔了一怔,愕然道:“你是说,星罗?可是,刚才,你不是……”
“我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清荷依偎着他的手臂,淡淡笑道,“实际上,那张阵图,是几日前,红姨走前,特意留给我的。”
“红姨?红拂?”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宁缺反而露出了释然的神色,微笑道,“那就没什么奇怪了,老实说,她就算拿出一张冰箱构造图来,我也不会惊讶!”
“冰箱?”清荷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很快便摇了摇头,嗔怪道,“爹爹啊,我在说正经事呢!”
宁缺被她这么一撒娇,险些连骨头都酥软了,当即笑道:“是!是!是!我正听着呢,您老人家尽管吩咐!”
清荷恨恨的拧了他一把,这才收起了笑意,肃容道:“爹爹,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阵宗在‘失典之劫’时遗失的阵图,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红姨身上……”
宁缺嘻嘻笑道:“老实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巧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那位红姨等同于物资仓库。”
清荷微微愕然,旋即摇头道:“爹爹,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指巧合,而是指‘失典之劫’!”
此言一出,方出还笑容可掬的男子登时肃然了面容,沉声道:“荷儿,你的意思是,那张图,是红拂从郁青子那得来的?不,不一定,你忘了么,在器宗那也有一张……”
清荷摊开了双手,轻叹道:“那么,好吧,暂时不提这张阵图!爹爹,你应该还记得红姨送给我们的典籍吧!前日,我因为阵图的事,顺便吩咐羽捷去探察了一番,结果是……”
宁缺微微摇动着羽扇,低声道:“恩?你想说什么?”
清荷的眼眸中光芒闪动,压抑着嗓音道:“那些典籍,全部是各宗丢失的。而且,丢失的时间都是在――‘失典之劫’……”
摇曳的羽扇在刹那间停止下来,随后,徐徐的滑落而出,砰然落地……宁缺下意识的抬头张望四方,随后将女儿紧紧的拢在臂中,颤声道:“你确定?绝对没有错?”
被这紧紧的拥抱挤得喘不出气来,但清荷仍然涨红着小脸,缓缓点了点头。下一刻,宁缺愕然的放开了手臂,若有所失的喃喃道:“天哪!我早该想到的,那些典籍一本接着一本,并且都是珍贵之极……‘失典之劫’,不错,也只有那个时候,才会遗失这么多的珍贵典籍!”
清荷重新依偎着陷入迷茫的父亲,轻抚着他的手背道:“爹爹,事情不止如此。你知道的,在当初偷走那些典籍的,是郁青子,那么,红姨与他……”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身旁的躯体猛然震动了一下,下一刻,那位回过神来的男子忽的怪叫一声,猛然朝外奔去。只是,才奔出七、八丈远,他却又忽然停下身来,摇头叹道:“罢了!眼下我又该去何处寻她?”
清荷自然了解他的心情,当下徐徐上前几步,重又抱住了他的臂膀,柔声安慰道:“爹爹,不必着急,红姨每隔一阵子便会出现,到时候再问她便是了!”
宁缺怔怔半晌,终于侧首望着女儿,微微点了点头。只是,他此时的心中,却与呆滞的面容相反,正掀起从未有过的滔天巨浪……
郁青子,那个为自己提供了救命稻草的神秘男子,居然与红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意味着什么?当红拂的口中徐徐吐露出某个答案之后,困扰许久的迷团便能尽数揭开,更重要的是,或许,自己还能够,提早返回,前世……
………………………………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宫事
神智有些恍惚的宁缺,在脚步踉跄的迈入营帐之后,便始终保持着著名的沉思者雕像模式,直到有人重重拍在自己的肩膀上,方才吃了一惊,猛然回过神来。
“大哥,你在想什么?”李密的笑容依旧那么和善,却叫陷入沉思的男子,在愕然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
“二弟,为什么你会在这?”宁缺随口灌下半杯凉茶,暂时将杂乱的思绪尽数抛开,随即略带惊讶的问道。事实上,这个时候,对方应当正在安阳,与三十九盟友中人负责镇守滨海才是……
李密微微一笑,在他身旁随意坐下,接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轻放在木几上:“父王命我来做回邮差,送这封信给你。”
宁缺略有些愕然,一面打开信笺,一面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还要你亲自走一趟?恩,难道老头子打算黄昏恋,特意来通知我一声?”
说话之间,他已匆匆阅读起信笺来,只是才看得几行,便即面色凝重,逐渐陷入思索之中。过了许久,方才长长出了口气,沉声道:“老头子倒和珈涟想的一样……不过,杨广既然放心将京都交给李信,要说服他反叛,恐怕极其困难吧!”
“的确如此,不过,事在人为……”李密微微颌首,却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低声道:“李信幼年从军,随父王征战十几年,虽是叔侄,却情逾父子。这封信笺,你设法送去京都,或许能够起到一定效果。”
宁缺瞧了眼那封信笺,不动声色的将它收起,踌躇道:“派人去,不如我亲自去。否则,李信若是以为杨广在派人试探他,情况反而更加糟糕。”
李密应道:“那自然最好不过,听闻现下西原李秀宁亦有攻取京都的意思,大哥与她关系密切,或许可以借助她的力量来造势。双关齐下、软硬兼施,或许能够成功也未可知……”
“如果那样,自然最好不过。”宁缺点了点头,却又望向一旁的清荷,迟疑道:“不过,眼下正要破阵……”
清荷微微一笑,当即应道:“爹爹,事有轻重缓急,破阵起码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速去速回,应当赶得急。再者,破阵依仗的是全体而不是个人之力,即使少了你一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说的也是……”宁缺徐徐点头,垂首沉吟,过了半晌,终于轻拍木几,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今夜便即起身,往京都走一遭。”
扬江府的临时行宫,是在先前某路小诸侯的王府基础上,匆匆改建而成的,因此,无论从规模、布局还是装饰上,都没有相衬的皇室气息。譬如此时,虽然已沿路点起了彩灯明烛,但修长的走廊仍然显得有些单调与清冷,以至于惶急的脚步从远处徐徐?徐徐传来时,亦是显得有些空荡荡得可怕……
“陛下在何处?”宇文君集铁青着一张脸,随手扯过了身旁的一位小黄门,他的声音中,暗藏着风暴与海啸。
“陛、陛下……”小黄门的身躯不住颤抖着,目光却已投向走廊尽头的那处寝宫,隐约的喘息声与呻吟声正从其中传来。
话音未落,宇文君集已重重的抛下他,大步向寝宫行去,下一刻,向来进退有度的左丞,便在数十道诧异的目光中,径直踹开了房门,堂而皇之的迈了进去,几乎在同时,寝宫中暴发出了杨广的厉声呵斥……
片刻后,当那位面色潮红的帝王终于恢复了平静,从轻帘后徐徐行出后,宇文君集毫不客气的对上了他的目光,沉声道:“陛下,这件事,您最好给微臣一个解释!”
身为君主的杨广居然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讪讪道:“丞相,寡人今日多喝了几杯,一时有些……何况,她也没有如何的抗拒……”
“多喝了几杯?陛下,恐怕您喝的不只是几杯……”宇文君集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半个月前,您派遣杨信去镇守京都,半个月后,您在行宫中睡了他的夫人……很好!好极了!微臣现在很想知道,如果杨信得知这个消息,他会有何感受?”
面对这种大不敬的语气,杨广竟没有丝毫的动怒,反而示弱道:“丞相,朕并没有那样的打算,只是一见得陈氏,不知怎的……”
“不,您不必解释!”宇文君集的怒气已到了喷发的边缘,他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强自压抑道,“微臣可以理解,张娘娘沉睡了十几年,您也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不过,这一次,事情也许真的会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杨广面色亦是一片凝重,沉吟道:“丞相,或许还有转机,我看陈氏似乎甘愿从我,只要她不开口……”
话音未落,便听得帘后一声轻呼,随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两人微微一惊,再顾不得内外之别,齐齐抢入帘中,却见那位身着轻纱的陈氏已倒在血泊之中,手中握着一把锐物,喉间血管中断,满面凄婉愤懑……
宇文君集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厉声道:“陛下,这便是您所谓的‘甘愿’么?”
杨广满面愕然,惊骇道:“不、不可能!我方才与她……她明明……我知道了,丞相,一定有人在方才潜入,造成她自杀的假象……”
“陛下,微臣还没有老!”宇文君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指着自己道,“微臣不敢自诩宇内第一人,但可以保证,没有人可以偷偷潜入此地杀人而不被微臣发现!”
杨广的叫嚣,登时嘎然而止,别人或许并不清楚宇文君集的实力,但他却是多次见识过的。更何况,如果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杀死陈氏,那么摆明了是与自己有仇,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杀死自己,岂不更加直接与方便么?
见得他默默无言,宇文君集也失去了继续咆哮的兴趣,事到如此,他也只能在原地踱步,尽快安排善后事宜。片刻之后,恢复了冷静与睿智的左丞忽然止步,转头道:“世子杨许,可曾随陈氏一起入宫?现在何处?”
杨广略一愕然,当即冲出房门,厉声喝道:“速去偏殿,将杨许带来此处,他若抗命,格杀勿论!”
几名侍卫领命,当即匆匆而去,不消片刻,便急匆忙奔回禀道:“陛下,世子已不在偏殿之中,服侍的黄门言道,他一柱香前已出了静室,往宫门处行去……”
杨广。闻言大惊,不假思索道:“你们速带人马,赶往宫门,将杨许请回,此外立刻敲动铜钟,封锁全宫,禁止任何人出入!”
宇文君集在旁沉默不语,直到几名侍卫去远,方才黯然道:“陛下,恐怕杨许已得了消息,逃出行宫。若是没有猜错,他必然会赶赴京都寻找杨信报讯,无论如何,一定要在那之前将他拦下!”
杨广微微颌首,当即应道:“朕这便发下令牌,出动刺客,也请左丞派遣部属相助!此外,朕已会命人传达手谕,命令京都几名监军封锁城门,见得杨许便格杀勿论!”
宇文君集自然没有异议,沉吟片刻,却又道:“虽然杨许顺利到达京都的可能性极少,但为防万一,微臣还是建议派遣大将拓拔野入京,替换杨信,或趁交接之际,当即斩杀……”
“一切皆依丞相所言!”杨广踌躇片刻,当即应诺,顿了顿,却又向对方微微行礼道,“寡人此次卤莽,惹出祸端来,辛苦丞相了……”
宇文君集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我们早有诺言在先,彼此相助也是应该的。只是,陛下,你今后莫再妄为,只要坚持数月,你我都将得偿所愿!”
杨广神色先是一黯,旋即却又露出掩藏不住的喜色,神情变幻中,他终于深深躬身,沉声道:“寡人记下了,丞相尽管放心!”
宇文君集不敢受礼,让开一步,轻轻将他扶起,两人对视之时,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那陈氏尸体上的一条衣带,忽的无风自动,徐徐向窗外飘去……
………………………………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夜遇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扬江畔的一处背风山丘之后,望着漫天闪烁的星斗,半卧在篝火旁的男子,无意识的轻轻诵出四句,下一刻,面对着身旁玉人的愕然目光,他当即摇头笑道,“不是我写的,是我偷的……”
大约两个时辰前,趁着夜色渐沉,宁缺便告别众人,起程赶往西原,打算与秀宁见面商议过后,再偷偷潜入京城游说杨信。只是,还未等他展翅飞腾离地,已有两位女性自告奋勇的缠将上前,执意要陪同前往。
其中一人,自然便是领了护卫之命、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半步的幽姬,宁缺虽然不情不愿,但也没有理由推却,只得随其自便。至于另一人,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阿月儿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满面愁容的做出思乡之态,直叫那位男子的钢肠登时化为绕指柔,当下便拍着胸膛应允带她同行,只可惜,待到对方露出甜美且狡黠的笑容时,他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载在了美色陷阱之中……
而因了三人同行的缘故,宁缺原本打算的独自飞行便彻底化为泡影,只能转而唤出悠白,劳烦它再做上一次运输工具。如此一来,路途上虽然轻松了许多,也平添了不少乐趣,行程却大大的减慢,直到中夜时分,才飞至扬江畔,随即便在悠白威胁罢工的叫苦声中,暂时停下歇息几个时辰。
略微吃了干粮,悠白便径直伸着懒腰,打了个毫无风度的哈欠,寻了块青石仰卧便睡,幽姬向来清冷,也自远远坐了开去,盘膝望着奔腾的江水发怔……宁缺心头却总记挂着这些日来的许多事情,依旧坐在篝火边默默痴想,阿月儿见他仍未歇息,便也并膝在旁陪伴,一时间,这江边的小丘之后,除了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外,便只剩下树枝焚烧的劈啪响声……
直到剽窃了杜甫的名句之后,宁缺方才恍然回过神来,夜风微微拂来,他不觉打了个喷嚏,旋即解下?
??外衫,披在阿月儿的肩膀上,柔声道:“天色凉了,南方的天气又有些古怪,莫要着凉了!”
阿月儿轻轻恩了一声,就势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道:“夫君,你这几日心境不好么?我看你时常有些怔怔……”
宁缺抚着她的发鬓,微微笑道:“也没什么,等这次除了杨广,再遇到姐姐,便真的大功告成了,到时候,我们一群人,一起去草原休养几个月!”
阿月儿闻言,自然欢喜无限道:“那自然最好不过,到时候,月儿天天唱歌给你听,好么?”
“要收钱么?不收钱的话,我便愿意……”宁缺嘻嘻笑道,勾了勾她的鼻子道,“对了,说起唱歌,姐姐留给你的那本音宗典籍,你修炼得如何了?”
听他提起此事,阿月儿倒是来了些精神,略微直起娇躯道:“姐姐赠予的典籍颇为精妙,我自服了她留下的灵丹后,这些日子来研修音术,倒也有些小成。不过,比起无尘姐姐她们来,却还差得远呢!”
宁缺淡淡一笑,抚着她的手心道:“也没必要那么辛苦!只当娱乐便好了……”
阿月儿轻轻恩了一声,却又低头道:“我知道自己比不过无尘姐姐她们,不过,总希望可以帮到夫君……”
宁缺微微一怔,心头不觉涌起一阵暖流,迟疑片刻,便在她的玉颊上轻轻一触,柔声道:“傻瓜!咱家天下逃功第一,哪个能要得了我的命?你只要拿着两片彩帛,在后面喊‘加油’便可以了……”
听他说得如此有趣,阿月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满面红晕的抱着他的臂膀道:“莫愁姐姐说,每次号称逃得最快的是你,最后被修理得吐血的也是你……”
宁缺怔了一怔,讪讪道:“没办法,谁叫每次身边都有美人儿在。若都是男的,我当即便拔腿跑了,才不会留下顶缸……恩,那边似乎有些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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