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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惑-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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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千火犀一字排开,分成数列,在罗琼的指挥下,奔腾加速,如天降神兵一般,撞入了楚军阵势之中,加之木精、山魈陡然现身,引起极大的恐慌,使得原本便摇摇欲坠的防线,终于在这最后一击之下彻底宣告崩溃。
亦不知是哪个先行带头,一支苦苦支撑的楚军小队忽的齐齐抛下兵刃,转身奔逃,这种无异于自杀的举动。居然在刹那间引得众将士齐齐仿效,不消片刻,便蔓延至整只军队,更直接冲击了本方的后阵,终于导致战局彻底陷入溃散与混乱,再也无法回天……
因此,当宁缺飞抵此地时,所能望见的,便是这种一面倒的局势――茫茫平原之上,数十万楚军丢盔卸甲,亡命奔逃;在其身后,勇猛凶悍的诸侯军齐声呼啸,散成数十支人马,疯狂追击……
………………………………
第三百三十二章 玉玺
混乱的战局当前,宁缺倒不知该做些什么,略一沉吟,便开始徐徐滑翔,竭力去寻找滨海军的阵列。不消片刻,便被他寻到秦琼等人的所在,当下收起羽翼,落下身来,堪堪立在安素的马头上。
见得不明物体从天而降,双目早已杀得通红的安素,下意识的便欲一刀挥出,好在及时望见那张熟悉的可恶笑脸,方才堪堪收刀,免了这自相残杀的惨剧。
虽然如此,宁缺亦已大受惊吓,当下反转身子,落在安素身后,与她共乘一骑,微微笑道:“你便杀了我,前日欠的那些麻将钱也是要还的……”
高速奔驰中,隐隐察觉背后传来的男子气息,向来厌恶异性的安素却隐隐觉得慌乱失措,玉颊微红,顺手斩杀了一名奔逃中的楚军,低声喝道:“你莫要妨碍我,自己寻匹马去!”
宁缺在她身后,早已望见那通红的耳根,不觉心中莞尔,奇道:“怪了,你莫非杀人杀多了,兴奋到连脖颈都红了么?”
两人便就贴得极近,他说话间,淡淡的呼吸免不了吹入玉人耳中。安素只觉着浑身一软,险些跌下马去,急忙把持着心神,怒喝道:“你管我那么多,若让杨广跑了,岂不可惜!”
“什么!”正存心戏弄的男子闻言一震,登时抓住对方的玉肩,沉声喝道:“此言当真?杨广在败军之中么?”
他震惊之下,气力未免大了一些,安素被捏得生疼,不禁轻呼一声。宁缺自知失态,急忙收手,正欲再问,却见身后一骑加速赶上,马上的罗琼接口应道:“逝兄弟,方才前军传来消息,言道于一驾寻常马车中望见几位贵人,四面更有禁军保护,正在加速撤离。试问这天下能够令禁军保护的,还能有谁?”
“不错!秦老大你说的极是!”宁缺双掌重重一击,却又恨恨道:“可恶,那家伙居然换了辆寻常马车,早知如此,我方才便直接出手……”
想到此处,他哪里还忍耐得住,当下轻轻跃起,当即唤出玄墨,双腿重重一夹,高声喝道:“儿郎们,随我来!擒了杨广那厮,为天下黎民报仇!”
这声音在运足了妖力之后,登时远远传播开去,遍布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数十万诸侯军闻言,齐齐高呼,如旋风一般席卷而过,奔驰于平原之上,直逼楚军后阵。楚军惊惧之下,阵势更见溃散,许多士卒干脆便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抱头蹲下,等待收编。诸侯军此时也顾不得他们,径直一越而过,只将目标放在最诱人的猎物身上……
追击之中,宁缺惟恐迷失了方向,中间不断从玄墨背上跃起,飞上高空,瞻望战局,如此数番之后,终于被他寻到西北方向上,有一驾马车正带起滚滚烟尘遁去,而其周遭??周遭更有数千禁军正苦苦厮杀,以血肉之身抵挡如潮水般汹涌扑来的追兵。
见得如此,宁缺更不疑惑,当下不住朝着那方向挥舞妖力,于半空中凝聚成青色光芒,指挥着诸侯军的前进。如此片刻之后,原本有些散乱的联军终于统一了方向,各路诸侯纷纷带了数千亲卫,汇合成数万人马,当先向着马车所在杀去。那数千禁军,虽然舍生护主,却哪里抵挡得住这如狼似虎的豪杰,半晌过后便已倒下大半,眼见马车便在前方,群雄更是大喜,纷纷指挥着部属冲杀,个个存了获取头功的念头。
宁缺多年来,无不梦想着这亲手雪恨的一日,当下见得禁军已无法构成威胁,便舍了玄墨,高高飞腾而起,径直朝着马车冲去,口中厉声喝道:“杨广小儿,可记得昔日建康城中的旧事么?今日,便叫你为我姐姐偿命!”
只是,不待他靠近,两名护卫着马车的修士已冲天而起,沉声喝道:“宗友,宗门中人不得干涉俗事!请宗友……”
话音未落,宁缺已骤然兽化,两条蛇藤横扫而出,登时将两名修士紧紧捆缚,重重摔在泥中,口中呵斥道:“喵喵的!若按你们所说,他要杀我姐姐,我便站着看他杀么?今日之事,乃是私仇,穹天即便要降下雷霆,也是先干掉那个混蛋!”
说话间,他早已运足周身妖力,随着实力不断增强亦变得日渐强悍的妖华息爆,在此刻更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势,喷薄而出,如同燃烧的火海一般,罩向奔驰中的马车,下一刻,已重重撞在车路的前方,轰鸣声中,马车于烟尘中翻滚着,被气浪彻底掀翻在地,一道白光平地升起,直射天际,耀眼的光芒中,更可以隐约望见两行翻腾起伏的金字……
众人愕然中,宁缺却丝毫不理会这等异象,径直纵身扑上,踏入马车之中,巡视数眼,却见一片狼籍中,何曾有那杨广的身影……
“杨广在哪?”怔得一怔之后,他当即扯起一名高官装扮的男子,妖力轻轻送出,狰狞吼道,“你可以不回答,如果你不在乎先走一步的话!”
那官员显然没有那种临危不惧的骨气,不待妖力及身,便已颤声应道:“陛、陛下已于半日改装混入禁军,与丞相离来……”
“离、离开?”宁缺脑中一片空白,不由得双手一松,目光过处,见那道白光竟然越发强盛,不禁问道:“那、那是什么……”
很快的,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前,诸侯军中,已有人抢先一步,惊呼道:“玉、玉玺?”
此言一出,全场登时一片寂静,无数道目光齐齐投向那白光之中,翻腾不止的八个金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不用怀疑,这等异象,正是传说中玉玺的独特征兆,便是旁人仿造,也仿造不出来的。
几乎在同时,数十声吞咽唾沫的声音,在齐齐勒马的诸侯军中,先后响起。玉玺,一件象征着皇权的贵重品,竟然出乎意料的在此地现身,这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穹天已经抛弃了杨广,还是意味着得到它的人,将成为真正的天命之主……
“千岁,龙珠据说已然被毁,那么,得到玉玺的话……”
“千岁,若是得到玉玺,至少可以拥有继承天命的正名,那么日后问鼎之争中……”
“千岁,玉玺在手,天下豪杰良臣必会蜂拥来投……”
“千岁,据臣所知,玉玺与龙珠并称两大神物,其中亦蕴藏着上天恩赐的神力……”
几乎在同时,数十名谋臣猛将纷纷拥至自己的主公身旁,以同样充满鼓惑的语气,低声进言。下一刻,原本协力并进的群雄,无不面色凝重的勒住了坐骑,数十双目光齐齐投向散落在土中的那块白玉印玺。
在此刻,杨广的生死再也无人关心,楚军已然被尽数击溃,苟延残喘的皇朝再无回天之力,等待他的只是或早或迟的死亡。倒是面前这块意义大于价值、其涵义几乎等同于龙珠的白玉,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与远处喧嚣的厮杀声相比,这方圆数十丈里的气氛,显得无比的凝重与诡异。每位诸侯的心头,都转着同样的念头,然而,又有谁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当先拣起这方玉玺?
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宁缺微微皱眉,抛下了手上的官员,尽量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淡淡道:“诸位王兄,玉玺乃是神物,有德者居之,依小生之见,眼下不如暂且收起,待战事平定后,再行分配如何?”
诸侯面面相觑,终究无人敢冒着成为众矢之的的危险,喊上一句“给我”,只得齐齐点头,只是,说到由谁来暂且保管,便又成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宁缺叹息一声,只得再度开口道:“诸位王兄若是信得过,便由我转交给宗门,等……”
话音未落,那方才被他随手扔下的官员,忽的就地一滚,左手轻扯,已将玉玺拥入怀中,随即高高跃起,跳上一匹空马奔驰而去,口中笑道:“丞相计谋果然不差,便知道尔等会因此羁绊!如今陛下已然去远,在下也要告辞了!”
这一连串的举动,只在瞬息之间,待到诸侯反应过来时,那匹快马早已奔出数十丈。刹那间,不待宁缺呼喝,各路诸侯早已催动马匹,率着一干部属紧追而去,到了此时,说什么分配协商都是废话,谁人能当先下手,这玉玺便是谁的!
瞬息之内,烟尘之中,唯有滨海群豪仍然停留原地,秦琼上前几步,迟疑道:“逝兄弟,我们是否也应……”
宁缺低头沉吟,勉强驱散心头的一丝阴影,迟疑道:“杨广已然逃脱,我们还是暂且跟着各路诸侯去看看,或许还有什么变化……”
秦琼微微颌首,呼哨一声,策马而去,三十九路盟友紧随其后,遥遥追踪着那远处奔腾的马群,不消片刻,便已消失于地平线上……
渐渐平息的烟尘中,空无一人的马车旁,一具尸首忽的爆裂开来,沾满血迹的逆者从中一跃而出,桀桀笑道:“玉玺?神物?恐怕,只是催命符吧……”
………………………………
第三百三十三章 争夺
滨海众人因为慢了片刻的缘故,早已被那群双目赤红的诸侯远远抛下身后,险些便连身影也望不见。好在顺着掀起的巨大烟尘追踪半日之后,众人终于在平原的西北面遥遥望见勒马而立的一干诸侯,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手中虽然兵刃齐举,却不约而同的立于原地,似乎陷入了僵持之中……
宁缺惟恐一个不妙,掀起内乱,急忙振翅赶上前去,口中大喝道:“诸位王兄,莫要因了玉玺伤了和气,此事还需……”
话音未落,天际早有数百道各色光芒闪过,却是法宗各宗门人亦闻得此讯,纷纷驾器赶来,个个面色肃然,却不知是因了随时爆发的内乱,还是因了那块巨大价值诱饵的存在。只是如此一来,各路诸侯便纷纷自觉的向着结盟的宗门移动,隐隐间形成了十数个阵营……
见得滨海三十九盟友赶来,各路诸侯面上均是出现了复杂之极的神色。不过,与预期中的忌惮不同,其中几路诸侯居然还挂上一丝欢喜,那位建川王吴可玄更是上前几步,微微行礼道:“伯父与诸位王兄来得正好!西原军强夺玉玺,我等正与其商谈,恐怕还需诸位协力相助……”
“西原军?”宁缺微微一怔,策马挤上前去,果见对面数千精骑列于一处山冈之上,树着一面大旗,上书“李”字。精骑环拥中,那位新近拜在自己门下的义子阿吉,正与王府中唤做德容的将官齐齐勒马立定,满面戒备,分为左右,护着一辆四驾马车,车外罩着淡淡薄纱,隐约可以望见秀宁的身影。
而在他们身前数丈处,扑倒在地的正是那位夺了玉玺逃走的楚官,他手中早已没了玉玺的踪影,想必已被西原军夺走,送至秀宁手中。想必诸侯也是忌惮于对方的兵势,所以才僵持在此,没有轻举妄动。
愕然之下,宁缺便欲上前问话,却见诸侯阵中,早已行出金提王张衍,拱手沉声道:“李王兄,我等追逐楚军至此,承蒙贵军拦截,感激不尽,还望王兄能够归还玉玺,莫要伤了彼此和气才好!”
秀宁居于纱帐之内,恍若无闻,只轻轻哼了一声。一旁的德容当即会意,策马上前几步,冷然应道:“玉玺乃是无主之物,有德者居之。你口口声声要我们归还,不觉得可笑么?”
宁缺在后微微皱眉,心道这小子才干倒也出众,只是年纪尚轻,不懂得把握分寸,如此嚣张的应答,对方岂有不动气的道理。
果然,话音未落,便见那位脾气火暴的程梁王李执昆大喝一声,上前叱道:“你这厮好没道理,我等与楚军厮杀了数十日,死了多少士卒、费了多少心血,方才有今日之胜!尔等轻轻巧巧从后杀出,拣了个大便宜,便想将玉玺占为?占为已有,也太过分了些!”
这一次,德容并不应答,反倒是薄纱内的秀宁冷笑一声,徐徐道:“若非我军从京都南下,分散了杨广兵力,此事又哪有这般容易!更何况,方才交战之时,我军突袭楚军后阵,方才使其大乱溃散,难道诸位都睁眼不见么?”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倒令李执昆面色憋得通红,却又无言反驳,倒是一旁的沈达见得事机不妙,上前接口道:“我等亦知西原出力不少,只是,这玉玺的归属,终究不是先来先得的道理。依我所见,不若暂且将玉玺交由某人保管,待公议之后,再行决定如何?”
他的话,其实还是照搬了宁缺先前的主意,诸侯闻言,倒有大半点头附和,显然如今的情势下,还是这种方法最为合理。只是那秀宁在马车中听了,却忽的轻轻击掌,掀开薄纱道:“沈王兄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孤家斗胆问一句,谁人来保管玉玺为好?”
薄纱轻轻掀开,露出那张亦嗔已喜的美妙容颜来,倒叫各路诸侯微微有些发怔,沈达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的心神,很快便被对方的问题所困绕,迟疑道:“这……我们慢慢商议,总会寻到一位大公无……”
话音未落,秀宁已徐徐起身,抿嘴笑道:“不必那么麻烦,反正也要人来保管,不如便放在孤家这里,你们商议完毕,再来西原取走玉玺好了!”
此言一出,群雄阵中,登时嗡嗡做声,个个变色。李道宗自方才吃了个闷亏,早已忍耐不住,闻言当即喝道:“你这娃娃,逞什么口舌之利,放着我们许多人马在此,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这话正合了诸侯的心意,当下倒有近半人纷纷挥戈呼应。秀宁面色一沉,盯着那出言挑衅的李道宗,淡淡道:“如此说来,阁下是打算强取豪夺了?好!好!好!孤家倒要领教一番!吉哥哥,使些手段与他们瞧瞧!”
阿吉正闷得有些发慌,闻言登时大喜,低呼一声,猛然举起那巨大的无比的链球,倒叫各路诸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了数步。李道宗虽有些忐忑不安,却哪里肯服软,当下策动马匹,便欲上前……
“且慢!”眼见两人便要交错而过,宁缺急急高呼一声,跃上前去。阿吉正要出手,见得宁缺到来,连忙掷下铁球,上前一把将他抱起,嗡声嗡气的呼道:“爹爹……去哪……在这?”
这话含糊不清,综合来看便是询问他去了哪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秀宁也早已望见宁缺的面容,当下亦是失了方才的威严,上前挽住了他的臂膀,嗔怪道:“爹爹,你怎么才来?荷儿被他们一群人欺负呢!”
诸侯面面相觑,半晌做声不得,暗道果然一物降一物。这二丈大汉何等凶蛮,那西原王如此冷然无情,怎的一见了这貌不惊人的男子,便齐齐换了颜色,变成了两个小娃娃。如此看来,那“尚父”之名,倒也不仅仅是尊号,还真的包含了不少亲情的成分在内。
且不论他们这边的感慨,宁缺被阿吉紧紧一抱,也觉得周身骨骼乱响,有些承受不住,急忙挣扎着跳了出来,抚着秀宁的黑发,微微一笑,便即转头向着诸侯,拱手道:“诸位王兄,且容我与女儿商议片刻,再做定断如何?”
群雄彼此对视,显然都有几分疑虑,无人开口应答。宁缺心知他们放不下心来,当下又笑道:“我与诸位相处日久,想必为人如何,诸位都已了然于胸,那种偏向某方或者携带玉玺私逃的事,是绝对不肯做的!诸位王兄尽管放心,给我半个时辰便足够了!”
被他一言道破,群雄倒有几分尴尬,当下纷纷点头,表示没有异议。宁缺也不再多言,再次拱拱手,便拉着秀宁往一边行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庆儿,你若无事,便陪着阿吉玩耍一会,我看你们倒是适合得很!”
小元庆在人群中见了那条大汉,早已忍耐了许久,闻眼当即跳将出来,轻轻跃上阿吉的肩膀,盘膝坐下道:“喂!你也管我爹爹叫爹爹么?”
阿吉不通事故,但也隐隐知晓这个小儿是自己的亲人,当下挠着头皮,憨憨笑道:“你……爹爹……很好……”
这两人鸡同鸭讲,完全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居然也聊得不亦乐乎,不消片刻便已玩在一处,交换了沉重的武器把玩起来,倒叫面前的一干诸侯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做声不得,心中又添了几分忌惮。
再看宁缺那面,已拉了秀宁到了无人之处,低声道:“宁儿,那玉玺还是交出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秀宁一撅小嘴,嗔怪道:“爹爹,你怎的帮外不帮里呢?这玉玺是帝位象征,有着偌大好处,宁儿好不容易才得手,凭什么便宜了他们!”
宁缺叹了口气,抚着她背心道:“你只道有好处,却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得了这玉玺,便是天下诸侯的公敌,只怕今后没有一日安宁。还不如尽早交出,卖个人情!”
秀宁美眸一转,抿嘴笑道:“这点道理,我自然知道的。不过,李信已允诺并入西原军,京都从此归我掌握。有这要道在前,再加爹爹你与各位叔叔的滨海在后,两面呼应,我便不信他们能有什么手段!”
宁缺微微愕然,倒想不到自己这女儿已有了这等打算,不觉默然无语。秀宁见他沉默,又轻轻勾住他的脖颈,掂起脚尖,在他耳旁轻声道:“再者,荷儿也有了后招。倘若抵挡不住各路诸侯的联手,我便将这玉玺转送出去,或者高价沽卖,最好半路之中命人劫杀,制造一番悬疑,嘻嘻,定叫那些家伙彼此争斗,元气大伤!”
这一番计策说来轻巧,其中却一环扣一环,既是精密,又藏着几分阴毒,若是真的实施巧妙,倒真的有六七分成功的可能性。只是宁缺听在耳中,不禁心头一沉,似乎有些感佩,又莫名的涌起一阵哀伤,隐隐觉得眼前的小女儿,已变得陌生起来,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毫无心计、知知缠着自己撒娇嬉闹的小娃娃了……
沉默半晌,心头一阵发苦的男子,望着眼前的清丽面容,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低声道:“宁儿,你变了很多……”
………………………………
第三百三十四章 嫁人
“变化?”秀宁微微皱眉,显露出些须的不解,然而很快的,她便微笑着回应道,“爹爹的意思,是觉得宁儿变坏了么?”
“不,只是变化,并没有所谓的‘好’与‘坏’……”宁缺深深望了她一眼,轻轻摇头道,“所以,即使关押着建成的帐篷突然失火,即使数位文官莫名死亡,我也没有丝毫的想法……”
在听到这样的回答后,那位少女的娇躯,忽的轻轻颤抖起来,半晌过后,她低声应道:“爹爹,你知道的,我只有一个人,父亲、娘亲、哥哥他们,都已经……”
“我明白……”宁缺叹了口气,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微笑道,“其实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即使,那是我的想法。要知道,等你成为女皇之后,我可能早已挂掉,或者和无尘她们在某个海岛整天吃着海鲜……”
这样不正经的回答,自然是很滑稽的,但秀宁听在耳中,却登时面色一片惨白,勉强笑道:“爹爹,难道你不和我一起吗?”
感受到对方指尖上不断加大的气力,宁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旋即摩挲着下巴道:“这个嘛,如果是偶尔住住,又有美貌宫女服侍的话,我是不介意的。不过,那种沉闷的地方,实在不太适合……”
他如此说着,却渐渐觉察不对,终于尴尬的停口。面前的秀宁不知何时已背转身去,默然无语的望着远方山峦。徐徐的凉风之中,她那瘦弱的香肩,开始轻轻的颤抖,或许是因为寒冷,又或许是因为……
不安的摸了摸鼻子,宁缺尝试着伸出手去,轻声道:“宁儿,你有什么……”
话音未落,娇小的身躯已猛然转回,扑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拥抱着,流淌出低低的啜泣声来:“爹爹,你不要走!宁儿要你陪着我,一直一直……”
听到这样的哭泣与央求,那位愕然的男子,也不免觉得双目有些湿润,他叹了口气,轻轻抚着那乌黑的秀发,柔声道:“傻瓜,我终究要离开这里的。而且,你也会遇到许多新的朋友,比如,将来的夫君……”
“我不要!”然而,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了柔弱的少女,她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道:“除了爹爹,我才不要什么朋友、夫君……”
将这回答理解为赌气,宁缺微微一笑,戏噱道:“不要朋友吗?好吧,那么,你总归是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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