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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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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忐忑。失去联络许久,不知道单二是否已开始张贴寻人启示什么的。
然而,两人刚刚到得二贤庄附近,便迎面撞上单二、行烈与世绩。这三人正带了十几名庄丁在一片小树林中填土。宁缺看得满腹狐疑,奇哉怪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搞起义务植树来了?
“老单!”他远远高声吼道,倒把那几位“义工”吓得一跳,纷纷拔出随身兵刃,四处张望起来。待到见得是宁缺与漪灵时,先是大口喘气,随即满脸喜色的迎上拥抱,行烈欢喜之下,浑然忘却手中还持着钢刀,险些捅了自家二弟一个透心凉。
这中间,单二的反应却最为热烈,一面拥抱,一面给了宁缺几拳,扯着喉咙喊道:“你这混蛋!突然玩失踪,害我们好生担心。”
宁缺嘿嘿一笑,也不多说,两只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林间那块泥地,那泥土显然刚被掘过,上面还有深深的践踏痕迹。
“老单,莫非你对莫愁求爱不成,怒而施暴,随后又杀人灭口,将她埋在此处。”
“莫要胡说!”单二又狠狠给了他一拳,“莫愁小姐好端端的呆在庄上,你自己看去!”
“回来了?”宁缺心头一喜,“那我师父也在了?”
“这个自然,你稍等片刻,待我清理了这里,便与你一同回去。”
“好。”宁缺满口答应,一面瞧着他们填土,一面将身边的清荷介绍给几人认识。只是那几人分明心不在焉,见到粉雕玉啄般的小人儿,也只是随口称赞几句,倒有大半的精力,放在脚下的泥地上。
宁缺越看越是稀奇,终于忍耐不住,向行烈问道:“大哥,你们到底埋了什么在下面?”
“银子。”行烈随口应道,拼命用脚去踩那泥土。
“……是嘛!那么,秋天就会长出很多的银子来咯!”
“真的么?”行烈居然瞪圆牛眼,喜道,“早知如此,我便多劫……”
话音未落,世绩已扑上前去,挂在他脖上,一只手直接塞入他嘴中,“轻声些!”
“……”宁缺看得毛骨悚然,“莫非你们真劫了一批银子回来?”
那三人互相看看,一起用力的点头。
“多少?”宁缺咽了口唾沫。
世绩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
“靠!一万两!你们真敢抢!”
“不是……”
“那是……”
“十!万!两!”
“扑通”一声,宁缺双腿一软,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又是浇水又是扇风,直到行烈自告奋勇要做人工呼吸时,宁缺才猛的打个激灵,一个翻身,苏醒过来。
“十万两啊!”他重重拍着大腿,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肉一般,“天哪!这要怎么花啊!一个漪灵才2两银子,十万两,可以买……总之,很多便是了!”
“你才2两银子一个呢!”漪灵呸了他一口。
“这是程兄劫来的。”单二四顾无人,干脆蹲下身子,低声说道。
原来,自宁缺那日走后,单二便拉着行烈入伙打劫。这行的规矩,凡是新入伙的,要一人外出打劫一回,多少不论,只要成功一次做为献礼即可。行烈却不懂得诀窍,带着二十余名伴当自跑去东齐边境的官道守侯,一连三日,毫无收获。
眼看要扫兴而归,却遇上一队人马押送着进献新皇的王杠路过,换做别人,早就缩回头去,不去招惹,皇家的银子可是好劫的?也只有他这生性粗鲁的汉子,不晓得什么叫王杠,竟真的冲出拦截,那队人马也实在不怎么地,被他出其不意砍伤了两员将官,成了僵持局面。
正在此时,单二却是听闻消息,带着百余名部下杀到,一场撕杀,将那队官兵驱散。转过身来,再看到这白花花的十万银两时,心中却不由又喜又忧起来。喜的是做了笔大买卖,忧的是这事若是泄露,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当下只得先将王杠运回二贤庄,之后便听从世绩的安排,先将这批银子埋在地下,又在上面造林,等风声过了,再取出使用。
“大哥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宁缺心道,居然连这王杠都能撞上,且还能成功归还。
“的确如此。”世绩附和的点着头,同时为自己的霉运感到悲哀,“待风声过后,我们打算将这批银子取出,救济东齐、山西两地的灾民……自新皇登基以来,这天下的局势,是越来越……”
“等等,你说杨广?”
“不错,民间传闻,新皇这位子,却是弑父得来的……据说,他还逼。奸害死了亲妹妹,又秘密将废太子杨勇接到京城,暗中下毒处死。”
“禽兽~~~”
“此外,他登基以来,任命宇文君集、杨素为左右丞相,大兴工事。十日前,于大兴西南建造显仁宫,据说所用的木料全部在江西砍伐,一根大木料便需要两千人搬运。”
“奢侈啊……”
“五日前,他又发布诏书大规模征兵,声称要讨伐高丽,百姓一时怨声载道。”
“过分!”
“三日前……”
“算了,不想听了,总之,你用一句话来形容杨广吧。”
“……”世绩沉吟片刻,一字一顿道:
“杨广不死,天下不宁!”
又看了会植树,宁缺开始打起哈欠来,想到美人儿师父身在庄中,他心中顿时瘙痒难耐,再也待不下去,拉起漪灵便向庄内奔去,只留下单二三人,继续身体力行的度过愉快的植树节。
路上被冷风一吹,宁缺想起世绩方才所说的杨广行径,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要知道,杨广这人他是见过的,虽是个名副其实的混蛋,却是个有智慧、有胆略的混蛋,按理来说,除非他吃错了药,否则哪会刚登基便忙着做天怒人怨之事!
“凝……”这时,漪灵已远远望见湖边的无尘与莫愁,扬手便欲大呼小叫,宁缺心中忽然生童趣,连忙捂住她的小嘴。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宁缺捏捏她的小脸,匍匐着身子,悄然靠近,凑到一块山石后。漪灵犹豫片刻,也抱着熟睡中的清荷跟了过来,中间几乎跌倒,险些让人发现……
再看那恶作剧的男子,已然伸出三根手指,示意数到三,便一起跳出。漪灵兴奋的点头,满脸都是红晕,可爱之极,倒看得宁缺不由一呆。
他的心理年龄已近三十,一向将对方看做侄女一辈,只习惯用些“可爱”之类的称赞词。这会近距离仔细望去,才发觉小姑娘真已长大不少,于可爱之外,又多了几分清丽……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
………………………………
第六十章 舍不得
“我已询问过单二。”两人正要跳出去,莫愁的声音却忽的传来。
“他怎么说?”无尘的语气,带着一丝焦急。
“还是没有消息……”
“是嘛……”
“别太担心,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莫愁叹了口气,安慰道,“逝这种混蛋,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被称为混蛋的男子心中一凛,不由收住了脚步:“她们在谈我吗?”
“怨我……”山石外,无尘凭风而立,望着遍洒金丝的湖面,幽幽叹道,“那日若是留下照顾宁缺,也不会……”
莫愁轻轻捉起她的玉臂,只觉入手一片冰冷,勉强安慰道,“这怎能怪你?逝的伤因我而起,便要照顾,也应是我来。”
无尘勉强露出涩笑,摇头道:“罢了!不谈这个,只盼逝能平安归来,便要我舍弃了这宗门,也是心甘……”
莫愁黯然无语,亦只能无语,直到半晌后,方才叹道:“你虽寂寞,到底还有宁缺伴着左右。比起我这等身若浮萍、随波逐流来,不知好上多少倍……”
“莫愁妹妹,莫要这么说。别人不提也罢,我看那单庄主对你,倒是……”
“哼!世间男儿多重色,我若现出原身来,只怕他逃还来不及!”
“话虽如此……”
“况且……我心中早有阿吉,哪还容得下别人。”莫愁一提到这人的名字,神情顿时黯然,顿了顿,又低声道,“便如凝姐姐你一样,心里有了那人,哪还会将别的男人看在眼里?”
“休……休要胡说!”无尘声音顿时一紧,多了几丝惊惶,“我早已一心修法,并无他念。”
“究竟一心如何,恐怕也只有自己了然。只是……莫愁虽未真正尝过爱恋滋味,却也知道,有些事,终究是躲也躲不过去的。”
在这句话后,两人一起陷入了沉默,在微微吹动的柳条中,各自想起心事来。
“情有双刃,亦嗔亦喜……”许久之后,莫愁轻声道,“仔细想来,还是漪灵这丫头最适合宁缺不过。”
突然闻得这样莫名其妙的对话,山石后的男子不由抬头,向漪灵望去,却恰好对上她同时望来的目光。一瞬的交织过后,小姑娘满目羞意的伏下颈去,隐约可以望见,胸前的肌肤都已变得粉红起来。
空气中正流淌着一股暧昧气氛,只听得无尘忽的说道:“不!那是不行的!”
漪灵咋听之下,身子一阵颤抖,脸色都已发白。宁缺先是一惊,接着一喜,到最后忽的想起一事,又顿时萎了下去。
莫愁在一旁听得有些惊讶,不由转头问道:“为何?你不愿逝与漪灵一起,自己又……”
“不,不是我……只是……”无尘话到嘴边,断断续续几次,“只是,宁缺他,终?,终究是要……”
“什么?”
“我不能说。”犹豫了许久,无尘还是答道,“抱歉,我允过宁缺,不将此事告诉别人,其实他……”
宁缺听到此处,心中一酸,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霍然起身,接口应道:“其实我……”
“逝!”湖边的两人一起掩嘴,低声呼道。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他摸摸下巴,望着周围的三人,“漪灵……莫愁……”
“恩。”被点名的二女对视一眼,同时应道。
“其实……”宁缺迎着她们的目光,咬牙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小影啊!”带着愁容的男子,提起手中酒坛,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气味顿时充斥整个身体。
“我在,老板。”悠白坐在他旁边,吃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心点。
这是宁缺回到二贤庄的第一个晚上。这日午间,在听他解释了自己的来历后,两位当事人都不约而同的陷入石化状态……过得一柱香工夫,回过神的漪灵,突然抽泣着,掩面而去,任宁缺如何解释都无用;至于莫愁,则又走向另一极端,在了解事情真相后,她只是简单的道了句“原来如此”,随即便施施然的行了开去。
而唯一留在当场的无尘,似乎因为某人的偷听而相当不满,连旅途辛苦的问候都没曾问候一句,在端详对方片刻后,便追着莫愁离去。心情郁闷的宁缺,只得选择与悠白共渡良宵。
“小影,若是有一日我离去,你可会伤心?”喝了几口酒,宁缺便靠在石阶上,带着三分醉意,轻拍着悠白问道。
“老板,你欠了别人很多钱吗?”悠白扑闪着眼眸,从怀里掏出几块金子来,“这个,可以借你还债。”
“……离开与欠钱,有什么直接联系?”宁缺哭笑不得的看着金子,心中却有些感动,需知,想从悠白的手里挖出财宝来,比当官的不贪污还难。
“没联系吗?徐老三每次打麻将输钱后都会喊着‘让我走,再也不回来了!’”
“笨蛋!”我的意思,是……总之,我也许会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永远吗?”
“恩。若是那样的话,你可会伤心?”
“当然会。”
“是嘛……我想也是。”
“可是那也没办法啊!”悠白转头打量着四周,“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不过,老板要带我走的话,也只好离开了,所谓嫁鸡随鸡,嫁……”
“嫁你个头!别乱用谚语!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走。”
“一个人?不带我?”
“恩。”
“那也不带无尘、莫愁她们么?”
“恩。”
“那单二、程老大、徐老三呢?”
“也不带。”
“那隔壁卖鱼丸的阿婆,后面那条街卖……”
“闭嘴!一句话,我一个人走,谁都不带。”
说完这句话后,悠白忽的停止进食,乌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宁缺。
“……虽然我很英俊,但是也经不起你这么看啊!”
“老板……”片刻之后,猫熊终于转开了视线。
“恩?”
“今天这个笑话不错。”
“……我不是在开……”
“好困!”悠白打了个哈欠,摇晃着站起身来,“喝了酒就想睡觉。”
“那是我应该说的!你有喝过哪怕一杯吗?”宁缺朝着她离去的背影喊了几句,完全没有回应,“算了……”
“对了,老板。”正在此时,悠白却忽的远远转过身来。
“恩?”
“我不相信你真的会离开。”藏在阴影里的容颜,任凭宁缺如何张望,都无法看清。
“为什么?”
“因为……”悠白指指自己,“你舍不得我们!”
这事,便这样无疾而终了……第二日起来,众人似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只是隐隐约约中,却多了种往日没有的怪异氛围。
漪灵阴着脸,两天没有与宁缺说过话,不过,在负疚的男子开始刻意讨好,给对方谈起未来见闻后,好奇的少女很快便陷入了沉醉与向往中……尤其是那种可让夏天变得凉爽的机器,以及将人抓进纸里的工具。
摆平一个,宁缺抹了把冷汗,又转过头去,将小白与清荷推出,发挥挡箭牌的功用。无尘、莫愁一见这粉嘟嘟的小乖乖,顿时母爱洋溢,将宁缺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尤是莫愁,这夜叉在洞里呆了千年,人都未曾见过几个,何况是如此可爱的小娃娃,因此从见面伊始,便终日将小人儿抱在怀中,片刻不肯放下。只不过,就被抱的一方而言,这种待遇却不是她想长时间接受的,因此时不时的便会伸出双手,咿咿呀呀的要求回到宁缺怀中。莫愁迫于无奈,干脆以三时辰一颗丹药的租金,将宁缺雇为保姆,令他整日随在自己身后。
不过,这“*”得来的丹药,却极少落在宁缺手中,倒有大半进了便宜女儿口中。也不知是先天便有些缺陷,还是受了那两人的虐待,清荷面上始终是副痴痴神情,罕哭少笑,一日下来,便连话也没得几句,只在见了宁缺时,才会喊上几句爹爹,含含糊糊说些谁也听不懂的呓语。宁缺口中不说,心中也有些疼痛,因此从莫愁那搜刮些上好的“启智丹”给女儿服用。效果虽不明显,但渐渐的,清荷也会与外人说上几句,偶尔也会撒娇哭闹了,尤其是在夜间宁缺与她分塌而睡时……
小姑娘不知怎的,仿佛上天注定般,总不肯离开爹爹半步,便连睡眠也要缩在宁缺身边,若是不允,便会一反常态的撒娇哭闹。宁缺无奈之下,只得从命,只辛苦自己每夜都需保持警惕,生怕一个翻身,便压到身边着小人儿。他因此连连抱怨,所声称睡眠质量极其糟糕。针对这点,莫愁不无妒忌的解释道:
“宁缺真正抱怨的,并不是清荷与他一起睡,而是清荷为何只有10岁……”
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清荷身上,本应大出风头的小餍嵫,倒成了无人问津的滞销货。这让御兽宗有史以来的第一只上古神兽极度愤怒。在小剑獠沐沐的乘机挑唆下,小白很快便堕落为有史以来第一只偷内衣的上古神兽。山庄中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忽略餍嵫的元力不提,单是那只长大不少的剑獠,便已威力不俗,瞬息间已射出数十只剑绒来只是射程并不及远,预计再过得半年,这古代版的火箭发射车便可成形了。
最后,关于无尘……很不幸,她的雁荡之行,并未得到任何收获。虽然那里的确栖息着名为“渎泽”的高阶水兽,但在尝试着以神识沟通后,对方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无尘的建议,随即沉入水中,再不露面。
连续碰壁的情况下,宁缺也尝试着改变自己当初乐观制定的游说计划。换句话来说,即使是游说,也要以一定的实力为基础才行得通。宁缺有时估量起本宗与自身的实力来,都会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别的不说,就他个人而言,全身上下竟无一件元器,还不如术宗的三代弟子。
元器不够,便以元力凑。这日夜间,在修养数日后,宁缺带着小白离庄三十里,寻了个僻静所在,打算运用逆转之法,将餍嵫部分妖丹引入体内。最近一段时日,他虽夜夜吐纳妖丹,却收效甚微,看起来,悠白与漪灵的妖丹提供的那种冲击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也无法迅速的推动修为,这种情况下,上古神兽的妖力,便成了最好的兴奋剂。
“多加小心。”布下防御阵法后,无尘出声提醒道。或许是担心弟子的莽撞,她也一起陪同过来。
“宁缺向她点点头,依着上次的法子,小心翼翼的运行起逆转之法来。这次,他更是学乖,只轻轻以妖力溶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块妖丹,也不顾得分量是否足够,无论如何,还是安全第一。
时间静静的流逝中,妖力缓缓的包裹住妖丹,将其溶为土黄色妖力,徐徐带回宁缺体内,流向丹田……
………………………………
第六十一章 亲密接触
然而,宁缺却注定是个多灾多难之人。在这股妖力到达丹田,并且接触到妖丹之时,按照惯例,异变又起……原本凝固的妖丹,不知为何,在被餍嵫的黄色妖液包裹之后,竟也开始熔化为黑色液体,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令宁缺浑身颤抖,却还要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无尘正坐于他身旁,眼见此景,虽不知详情,但也察觉不妙。只是终究爱莫能助,只得紧紧抓着宁缺的右手,面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沉静。
“无妨……”宁缺勉强笑道。话音未落,丹田之内,忽的一片动荡,两种妖液在接触的过程中,突然开始冒起泡沫,随即摇曳,到最后,竟然开始剧烈的沸腾燃烧起来……剧烈的痛感令人按捺不住的嚎叫起来,和现在的折磨相比,方才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简直是种享受。
说来说去,还是要归结到这修妖之法的推测出错。要知道,那上古神兽的妖力,本是自混沌里凝结而来,乃天地原始之气,又岂同于那些普通异兽。这纯正的妖力进入宁缺体内后,自然会去排斥其他妖力的接近,两者一触,立时争斗起来,便如精英决不肯与糟粕混在一处,油与水相遇总会冲突。
无尘面色苍白,情不自禁的捧着宁缺的脸颊,失声道:“逝……”
宁缺这时半醒半昏,虽隐约听见师父的呼唤声,却哪还有元气去理会。模糊的意识中,只觉得沸腾的妖力开始溢出丹田,倒流向经脉之中,这场景,倒与上次雪谷中的经历差不多。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始终保留着一丝清醒……
“吼!”片刻过后,原本一直颤抖着的男子,忽的发出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嘶吼,不由自主的扬起双手……原本白皙的双手开始变得枯瘦细长,指甲延伸并且锋利,而手指间,开始分泌出乌黑的绒毛来……眼看着,便要兽化!
用最后的理智压抑着头脑中仿佛要爆烈般的剧痛,宁缺含糊不清的说出最后的话语:?
??师父……你……离开。”在下一刻,一种无法解释的对血的渴求,开始在身体里蔓延开去,而原本间或发出的嘶吼,也开始变成低沉而持续的咆哮。
“不要……”他重重咬破舌尖,用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在这一瞬的清醒间,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无尘那张清冷的容颜……紧摒的娥眉,渐渐舒展开来,而带着幽香的樱唇,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
“师父……”还未表达的疑问,在顷刻之间,被柔软的双唇堵了回去。一条细柔的香舌,轻轻的,颤抖着,游入他的口腔,很快的,找到了寻找的另一半,并且缓缓的交织、缠绕在一处……舌尖上穿来的血味,摧毁了最后的理智,宁缺贪婪的咬住那柔软的物体,竭尽全力的吮。吸起来……
渐渐的,随着对血液的汲取,无尘体内的妖力,也开始溶入宁缺的经脉之中。而隐藏其中的,御兽宗多年积累下来的消除妖力的药性,则遇到原本充斥于经脉中的神兽妖力后,将其稀释、溶解,三种妖力的交织再未沸腾,渐渐融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了金色的妖液……
片刻过后,平静下来的妖液开始逐渐从经脉中退去,缓缓的流回丹田,又将残余的黑色妖液包裹起来,二种颜色的液体交织在一起,荡漾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始平和、凝固,最后形成了一颗比原本大上少许的金色妖丹,并且,这妖丹所散发的光芒,也不再是之前的赤色,而是表明阶级提升的金色,或许这便是祸福相继的道理。
而随着妖丹的凝结,宁缺坚持了一夜的神智终于放松下来,随即深深的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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