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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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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果然是天才!”
“不过,要注意的是,‘夺丹法’也是有限制的,妖宠过多,便会失去效果。另外,中阶以下的异兽妖丹太弱,即使夺丹成功,也对夺丹者没有什么益处。”
“这倒有些难……不过,还是要佩服一下老头子啊!”宁缺由衷叹道,第一次对那未曾谋面的前任掌门彻底拜服。他的设想,固然疯狂,但实施成功的话,倒的确可以解决驭兽宗的三大弊病。
一来,随着实力的快速提升,收伏高阶异兽,便不再只是奢望;二来,有了异兽的部分天赋和元术,驭兽者本身也不再弱小,自然也不用惧怕敌方的“射人*马”;三来,即便缺乏元诀,也可通过吐纳妖丹来吸取元力,这对于没有高深元诀的驭兽宗而言,简直是天大的福音。
一念及此,他登时面露喜色,禁不住要手舞足蹈起来。只是此刻,冷眼旁观的无尘却忽的泼了盆冰水:“切莫忙着庆贺!若是如此容易,为何我不照此修炼,却要找你来?”
宁缺闻言一怔,登时停滞了动作,讪讪将双手放下。
“这夺丹之法,虽然巧妙,但却凶险万分。其一,它必须要由毫无元力、真气之人来修行。要知道,妖丹妖力,毕竟不是人身应该具备的,一旦进入体内,立刻会与元力、真气冲突,致人死命!”
说到此处,无尘深深望了宁缺一眼,言下之意便是:“这是我为何选你的原因。”
“原来,你称赞我什么‘骨骼清奇’,全是胡扯……”虽然一向有自知之明,不过被人如此不客气的“称赞”,宁缺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时空中充满了元力,即便是新生的婴儿,身上也会有些微弱的元力流动,进而转化为元力。只是,降临到这世上的不幸穿越者,想是体质异于常人,吸纳于体中的微弱元力似乎没有存放的容器,不需几日便散得干干净净。
至于习武,那更不值一提。从上世起便文文弱弱的男子,对这些体力活动一向缺乏兴趣,更是不断自我安慰“上士杀人以言辞”。因此虽在这世上活了十几年,他竟是一事无成,身体中既无元力也无真气,除了一张嘴和还算聪敏的头脑,便没半点价值。
“再者,这个修真的法子,是我父亲推测出来的,到底实践起来如何,谁也不知。就算真的行得通,也会有些弊病。例如在具备异兽天赋与元术的同时,也很有可能兽化,甚至失去神智、凶暴残忍。”
“难怪,难怪师父你方才说什么,‘死倒是最好的下场’……”宁缺想起自己变成一只老鼠,或者丧失神智、以嗜血杀生为乐的场面,不由打了两个寒噤。最糟糕的,是变成一只王八……呸呸,为什么会想到王八,让杨广做几次王八倒不错。
“正是这个意思!”无尘叹息一声,盯着他道:“昨夜你心情激荡,没有考虑到后果,现下应该清醒许多了,若是后悔,退出也不算晚。”
宁缺微微一怔,摩挲着下巴,踌躇道:“这……”
无尘微微一笑,知他心中矛盾,当下起身离去,只丢下一句话道:“我给你半个时辰,想清楚了,便来告诉我。”
“走还是留,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宁缺随手拔着身边的野草,漫不经心的望着远处的身影。
他一向觉得自己还算聪明,只不过天性懒散,上辈子便习惯做个浑噩度日的古文讲师,依仗着还算不错的家境,喝喝小酒、泡泡小妞,而自静宸去世之后,更是慵懒度日,没有什么想法。
换做别人,若有这穿越的机会,早已屁颠屁颠的跑去寻找奇遇,或者忽悠一大堆未来名将准备造反。哪会像他,惊奇了几年后,便权当自己出国定居,照旧吃那碗干饭、安心做个小小的平民。说是没有能力、时运不济,其实也有自我催眠的成分在里面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都有两面性吧!他前世的狐朋狗友都很清楚,尽管宁缺整日懒散嬉笑,一副人畜无害、唾面自干的形象;一旦被惹到逆鳞的话,照样会爆跳如雷、死缠烂打、不死不休。用某位朋友的话来说――“似乎休眠中的火山,在喷发时会更加的剧烈与凶猛!”
而在这个时空中,赤条条而来的穿越者,应该没有任何的牵挂,除了那位刚刚长眠于地下的女性。莹对他很好,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也算是他在这个时代的“逆鳞”。
杨广好死不死,偏偏拿她下手,早让宁缺暗自发誓:“定要把那混蛋先奸后杀、再杀再奸……”为了这誓言,冒点风险又有何妨?更何况,自己已活过一回,便再死一次,也不过是常事!
如此想着,不知不觉中,无尘已行了回来,立在他的身旁,轻声问道:“宁缺,你考虑得如何?”
“不用考虑,我跟着师傅你走,便是了!”宁缺耸耸肩膀,心道:“反正是第二次做人,大不了再完蛋一次,不怕不怕啦!”
听到如此豪爽的应答,一向清冷的无尘居然带上了微微的惊诧,愕然道:“看不出来……”
“什么?”
“我原本以为回来时,你应该已经逃走了!”
“扑通!”宁缺登时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可见,人太诚实的话,也不是种美德……”
………………………………
第六章 宗门好穷
“这就是传说中的宗门?”
“不论你的意思是讽刺还是赞美,我想,是的。”
“当然是赞美……”宁缺望着眼前两间东倒西歪的草屋,尽量让自己的脸部曲线,看起来像在微笑。
难以置信,这便是日夜兼程、在空中吹冷风应该得到的回报么?如果说这里是夏威夷群岛的话,他倒不是很介意住在这种小茅屋里,不过……阿嚏!喵的,为什么这里会是中州极西的穆昆山,并且还是山脉中海拔千米之上、终年降雪的伫云峰?
“心若自在,何处不可为家?”无尘却不理会他的抱怨,径直指着左面的草屋道,“这屋子周围,已被我布下阵法,寒气不能入侵,你可居住在此。”
“为什么我们不去半山腰?”刚刚飞上来的过程中,宁缺分明瞧见沿途筑有数座殿堂,而且那里的气候,似乎要好上许多。
“抱歉,那是术宗的居处!”无尘竟也懂得冷幽默,淡淡应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与他们合并的愿望。而且即使这里,也是从术宗暂借来的……”
“原来,处处都有不平等。”宁缺张了张嘴,终于闭口无语。这穆昆山横亘千余里,气候差异极大,门下弟子数千人的术宗占了那四季如春的地段,却将这最为寒苦的伫云峰划给驭兽宗,还美其名曰“租借”,言下之意,恐怕他们早就将穆昆山看做私人财产了……
“对了,修士应该能变出宫殿之类的吧!”他忽的想到这点,朝着无尘即将消失的背影,高声呼道。
无尘忽的驻步,转过身来望了片刻,忽的微微躬身道:“抱歉,破坏了你的美梦……不过,即使是宗师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又忘了,修士并不是修真者……”怔了片刻,宁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嘟囔了几声,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走进草屋。
屋内的布置一目了然,一张木床,一张木凳,如此而已,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屋角寒蛛所结的几张蛛网充当抽象画。
“好歹也多准备张待客的凳子。”宁缺哀叹了半晌,才认命般的轻轻在床边挨坐了半个屁股,他却忘了,这雪峰之上,又哪来的客人?
“死都不怕,还怕吃苦不成?”过了片刻,再也支撑不住的男子,终于投降似的倒在床上,自我安慰似的睡了过去。
然而很快的,他便发觉到,有些东西的确比死更可怕……
比如,冻得象块铁片的竹席,硬到可以崩掉门牙的食物,以及整夜不息的野兽嘶吼……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幽暗的建康皇宫中,忽的响起了男子愤怒的嘶吼声。几名御医仓惶的逃窜而出,唯恐慢了半步,便要倒在杨广的利剑之下……
然而,与他们不同,面色自若的白袍男子,却徐步穿过逃避出殿的御医与侍卫,行至面色铁青的杨广面前,躬身行礼道:“殿下,我已问过几位修士大人的意思……”
杨广神色一喜,豁然立起身来。只是,在望见白袍男子轻微的摇头动作之后,他却又登时跌坐回位子上,干涩道:“连修士也没有办法……难道说,寒儿所中的毒,真的无法排解了么?”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哀伤,而又带着几分愤怒。数日来日夜照顾气息渐止的恋人,已让这位英气勃发的楚帝次子容颜憔悴,面颊都深深的凹陷了进去。虽然如此,他却仍然支撑这虚弱的身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身旁安详得如同沉睡的女子……
许久的沉默之后,立于下方的白袍男子,忽的轻声道:“殿下,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是……”
话音未落,方才还陷入绝望的杨广,已登时跃起身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颤声道:“宇文先生,我便知你有办法!你说!你说!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
“星星,倒是不用!”宇文微微一笑,淡淡道,“只不过,或许要搭上殿下日思夜想的江山……”
杨广身躯一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数步,面色阴晴不定,忽的干笑道:“宇文先生,你说笑了!这江山,乃是父皇所有,他日又要传给皇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宇文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随意寻了张椅子,缓缓坐下道:“殿下,我们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我与你实说吧,萧寒小姐如今生机尽断,即便排尽毒素也无用!因此,要让她苏醒,除非是运行我的独门阵法,将浩瀚的元力灌输而入……”
杨广默默无言,似在思索这话的真假,半年前,这自称宇文君集的男子主动投入他的府中,很快便因为神通与智慧而得到重用。但今日这一幕,也未免有些骇人听闻,对方如此热心,究竟想得到什么?
见他沉默不语,宇文君集便继续道:“方才我已说过,需要浩瀚的元力。很难为陛下形容数量,但我可以打个比方,即便是术宗上下数千人齐聚此处,贡献出元力来,也未必能达到一半的需求!”
杨广倒吸了口气,抬头望向宇文君集,惊疑道:“既然如此,我们又怎么可能收集到足够的元力?宇文先生,你这不过是画饼充饥而已!”
“谁说不能?”宇文君集淡淡道,“殿下,我方才已说过了,只要你肯暂时牺牲江山――只是暂时,便有机会!当然,前提是,这江山,是你的……”
他说到此处,忽的沉默不语,恢复了沉寂的模样,这话中的意思已经说得够明白,如果对方还是听不懂,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果然,沉默了良久,杨广忽的低声开口道:“宇文先生,我很想知道,你能从中得到什么?”
“我么?”轻轻抬头望了一眼,宇文君集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欣然,“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也需要这些元力。所以,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说着话,他已轻轻伸出了手,停留在空中。许久之后,另一只手也从对面徐徐探来,停滞了片刻,终于缓缓的握了上去……
“那么,合作愉快!”
………………………………
第七章 宝物
“我一点都不愉快!午饭,豆芽炒青菜;晚饭,青菜炒豆芽。”几乎在同时,伫云峰上的宁缺,却正摸着自己那张日益消瘦的脸颊,哀怨连连:“可怜小生这如花似玉的容颜,呜!”
“你若受不了苦,便退出宗门,下山去吧。”坐在对面的无尘,态度远比这天气恶劣,连头都未抬,只淡淡应道。
“真的可以么?”宁缺大喜过望,打定主意等会便去半山腰的术宗卖身葬父,不,是卖身拜师。凭着自己那条能把死人说活的舌头,多拍拍术宗宗主钧鸿子的马屁,或许也能……
“随你心意。”无尘微微点头,一面缝着手中的兽皮,一面漫不经心道,“不过,既已不是我弟子,你要下山,却只能自己走下去!”
“当我没说过……”宁缺顿时泄气,躺倒在木凳上。开玩笑,凭自己这单薄身子,只要出了驱寒的法阵,只怕立刻便做了冰冻人棍。
“那也随你。”无尘似乎带着一丝微笑,却又似乎没有,让人捉摸不定。
“师父,我算明白了……”
“什么?”
“所谓虚伪的民主,大概就是你这种行为吧……”
虽然使用了对方并不理解的名词,不过,充满讥讽的眼神还是让他遭受了无尘的惩戒。然而,在扒拉了半天饭菜之后,宁缺毫无悔改的抬头问道:“师父,有件事,我一直没有问你。”
“恩?你问吧!”
“怎么你始终穿着黑袍、戴着纱笠?若是日后有人问起令师尊容,只怕我都说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我取下纱笠?”无尘放下手中兽皮,瞥了他一眼。
“这个当然,难道你要我把头伸进你的纱笠吗?”
这句冷笑话,并不好笑。沉默了片刻。在宁缺的忐忑不安中,无尘忽的轻轻抬手,摘去了纱笠。下一刻,好奇的男子已陡然跳离木凳,足足后退了数尺,直贴到墙壁上……
他也曾想象过隐藏在黑纱后的脸,甚至荒唐的联想到了某种剧情――例如,嫁给第一个看见她们面容的美女。
不过眼前的面容,真的无法用丑陋来表达,严格意义上来说,干枯皮肤上的坑坑洼洼,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现在满意了?”无尘不动声色,戴回纱笠,“六十年前,先父带我去捕赤毒飞蚣,我一时不慎,中了它的剧毒,虽然得了救治,毒素却已渗入皮囊中……自此,只能以这样的面目示人。”
“抱歉,提起师父您的伤心事了。”强自镇定之后,宁缺在心中盘算道,“六十年前……也就是说,您老人家起码60几岁,果然不愧是灭绝师太。”
“无妨,只是日后少问些,毕竟人人都有隐秘。”无尘立起身来,将那一直在缝制的兽皮衣服丢来,转身离去,“就如你的名字叫宁缺,话却偏偏那么多,我有好奇打探过么?”
“名字只是代号罢了,叫富贵的,还往往一贫如洗呢!”宁缺无声的抱怨,表示着自己的年轻。
怀中的兽皮大衣似乎很温暖,虽然有些粗糙。不过,那上面施展了什么元术吗?怎么渐渐觉得,连心里都暖洋洋起来了……
有了这件兽皮大衣,宁缺的活动范围,总算是大了一些。至少,他现在可以坐在悬崖边,遥望着半山腰的术宗发发呆……
看看人家那仙气缭绕的大殿,再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茅草屋;看看人家殿前空地上升腾而起的元术光芒,再回头看看自己茅草屋旁两棵长得七歪八扭的松树,不由得某人拍着积雪,悲经心头起,泪从眼中来。
可惜,唯一可以观看这场表演的无尘,似乎患有重度自闭症,整日闭门不出。只是每到午时,便会取出几份不知从哪得来的丹药,逼迫唯一的弟子吞服;此外,便是讲讲“契合术”的原理。
自然,关于吸纳元力的元诀,她却是半点都不传授的,便是传授,宁缺也不敢多听。一旦元力与妖丹发生冲突的话,他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破坏穆昆山花花草草的人体炸弹……
“神游完了么?”这日,当宁缺又在望着某处兴叹不已时,原本应当自我幽闭的无尘,却忽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恩?”宁缺回头望去,却见无尘除了习惯的黑袍外,手中还多了一面小小的锦幡。
“随我来!”也不管他明白了多少,无尘吩咐一声,便带头向西侧的雪谷行去,“今日,便为你召只异兽。”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也不事先通知?好歹也开个隆重的预祝会嘛!”嘟囔几句,宁缺终究还是老实跟了上去,而嬉笑的面容下,心脏却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起来。
这雪谷也不远,只行了一柱香的工夫便已在眼前,而其中早已布好阵法,黑色的符文镶嵌在白色的雪地之中,看上去突兀中带着几分美感。
无尘望望天色,过了半晌,将锦幡安置在阵眼之中,口中轻念,一声“疾”,只见那袖珍的锦幡顿时迎风大涨,片刻之间便涨至三丈,更有五色霞光在其四周环绕涤荡。
“喵喵的!这东西一定很值钱!”宁缺看得眼中金光四射,暗自盘算着这东西能换回多少美人。
“听清些,这是先祖传下的聚兽幡,可以召集附近的异兽前来!”无尘轻抚锦幡,眼神难得的温柔似水,“你脚下的法阵,也是先祖所创,专门配合这幡使用,名为伏兽图,能够降服异兽。”
此言一出,宁缺望向锦幡的目光,顿时热切了许多,却又迟疑道:“不过,有这样的珍品,为何不早拿出来?”
无尘望了他一眼,黯然道:“因为这聚兽幡,只可使用七次。”
“别告诉我这是第七次啊!”
“正是如此。”
“……我这乌鸦嘴!”
无尘也不去理会他,闭目静思片刻,忽的神色一正,“宁缺,你毫无元力,若是没有聚兽幡的辅助,怕是极为不易!因此行事切莫随意,若是挑了只极弱的,就算你能练出妖丹,也是毫无用处!”
被教育的男子摊了摊手,示意完全明白。他虽然喜欢胡扯,但在关头上把握得住分寸,只看冰棍般的无尘一口气说了这半日的话,便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
无尘微微颌首,又道:“另外,你体内毫无元力,等会由我将元力输入你体内,你按部就班施行就是了!那‘契合术’的元诀,可记熟了?”
心中默想一遍,宁缺点头应诺。无尘也不再多言,举手便是一个掌心雷,发动了阵法,只见五彩霞光闪烁不止,那聚兽幡上,隐隐有万千道赤霞,向四面发散出去。
不消片刻,便听得四周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渐渐有一二只奇形怪状的异兽出现在视野中。渐渐的,已越聚越多,或从空中扑下,或于冰雪中一跃而出,更有一阵清风过处,凭空出现的。
这些异兽似被聚兽幡所迷惑,在那阵法四周汇成几圈,拥做一处,体态各异、千奇百怪。其中乖巧可爱的,可令八十老妪回归少女心态;气势威猛的,若骑了作战胜过赤兔巨象;俊俏漂亮的,恰恰与西施配成一幅绝妙图画;而丑陋狰狞的,又令人怀疑那造物主是师承毕加索的抽象风格……
而如此许多异兽的簇拥中,那立在阵法中心的宁缺,却额头涔涔冷汗,保持着尴尬的姿势,心中极为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是应改装扮得凶悍几分,以显示吃我要付出代价;还是要显得和善一些,表示鄙人没有恶意……
“注意左侧的那只。”正在此时,无尘已将右掌贴在他背心之上,徐徐渡过元力。
宁缺定睛望去,一只身高丈二的巨猿恰恰映入眼帘。那异兽头戴闪烁银冠,嘴如鸡啄,浑身惨白,没有半点毛发,所过之处,积雪纷纷结冰。
“那是什么?”抚平了心中的激荡,宁缺轻声问道,如果从审美标准来看,他的确无法接受面前的异兽。
“此名寒魈,天生便带着冰雪之术,也算是中等的异兽了,更难得有些智慧,便于指挥。”
“它胸前那块玉牌又是什么?”宁缺死死盯着那块硕大的玉牌,不知怎的,心中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无尘的回答倒是干脆,只低声喝道:“速速召它过来,这聚兽幡撑不了许久!”
闻得此言,宁缺再不敢多言,急忙对着那寒魈掐起元诀,掌心白光闪烁。数声轻鸣过后,那异兽似有感应,瞪着两只巨眼,朝这边凝视片刻,忽的一声低吼,缓缓步入阵内。
“施术!”待那怪物停在面前,无尘又将元力加速渡入。
“师父,这聚兽幡,可有失败的前例?”宁缺望着面前的巨兽,咽了咽唾沫,万一施法不成,惹恼对方的话……
回答他的,是再次加快输入的元力……
“明白了……”咬咬牙,宁缺深吸一口气,运起不断传来的元力,双手连连变幻数个元诀,沉声喝道:“天地不仁,万物刍狗,尔为我从,我为尔主!”
余音未落,双掌早已带起霞光,向那寒魈的身上拍去。
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看……
………………………………
第八章 斗巨熊
悠白是头……抱歉,事实上,连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是因为这头可怜的异兽自有意识起便生活在某个封闭的环境中。略带臭味的绿色液体、闪着银光的障碍物、以及狭小的洞穴,这些构成了它全部的回忆。
不过事实上,在这些东西之外,还有几个被称为“人”的生物也存在于悠白的记忆中。只是这几位“人”,自悠白出生起便一直陪伴着它,以至于熟悉到令人忽略他们的存在。
本以为这一切都不会改变的悠白,在很久之前――很久是多久,它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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