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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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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气氛,却与外面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徐世绩、秦暮、罗琼、王伯当四人正凑在一处商议战事,见宁缺入内,均是抬头微微一笑,兄弟之情,无须多言,尽在这一笑之中尽揽无疑。

    “逝兄弟,今日却全亏了你和南兰族长的妙计。”秦暮站起身来,递了碗白酒予他,又笑道,“在这战场上下迷药的,怕是古往今来,只有兄弟你一人了。”

    “……这是夸奖还是嘲笑?”宁缺顺手将那白酒放在一旁,苦笑道,“没办法,我又不懂行军打战,也只能玩玩这种下三滥的诡计了。”

    “无妨!无妨!”王伯当拍着他的肩膀道,“所谓有奶便是娘。这计策嘛,能奏效便好,又有什么高低之分。”

    “你这比喻也太糟糕了些吧!”宁缺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望向一旁低头趴在桌上,不住倒腾着数十根竹签的徐世绩道,“咦?老三,你拿着一堆竹签,难道是打算做羊肉串不成?这个,烧烤的话,还是我比较在行。”

    “嘘!”徐世绩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低头苦苦喃喃自语起,过了半晌,终于长舒一口气,直起身子道,“诸位兄弟,经我计算,今日一役,楚军兵马中十停已去了六停,想来已无力攻打北固关了。”

    “……原来这些竹签是用来……”前世连算盘都未曾摸过的男子,哪会懂得古代这种筹算法,又好奇看了几眼,天生对数学不感兴趣的他,便很快转移话题道,“如此说来,我们倒要好好庆祝一番。恩,不如,连夜打几圈麻将如何?”

    “二哥,值得庆贺的,却不止这一事。”徐世绩说到此处,忽的满面红光道,“今天我等擒获了那批火犀与火犀兵入关后,才发觉,原来他们均只是昏迷了过去,于性命却又无碍。”

    “那又如……”宁缺随口应道,忽的手腕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羽扇丢了开去,“老三,你的意思,莫非是……”

    “不错!正是如此!”一向沉静的徐世绩忽的神经质的大笑起来,“幸好!莫愁的毒液与兰蓉的麻素被水稀释过后弱了许多,否则,我等只能干瞪眼看看这数千具死尸了。”

    见这三弟如此失态,原本应当大为惊异的男子却恍若未闻,反倒抓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住喃喃道:“喵喵的,三千完好无损的火犀军……这,这也太……我等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路,逮谁咬谁了?”

    这里,却也怨不得两人如此兴奋。要知道,火犀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特兵种,其威力毋庸置疑,宁缺等人若能将其尽数收为己用,试想一下,日后征战时,只需如那李道宗一般,命三千火犀当先冲锋,天下又有何人可称劲敌?

    倒是一旁的罗琼见二人如此癫狂,忍不住出声泼冷水道:“咳!你们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些,那些火犀只受火犀兵的控制,究竟降是不降,也未可知……”

    “由不得他不降!”宁缺闻得此言,顿时便如在脚底装了弹簧般跳起身来,“哪个敢说句不降来看看?是火犀兵,我便打断他三条腿;是火犀,我便打断它五条腿!”

    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只见铁心要收降敌军的年轻男子,如旋风一般刮出了议事堂,远处,隐隐传来的,是他那种莫名其妙的呼喊――

    “小悠!速速准备些辣椒水、老虎凳,老板我有急用!”

    “南兰!借点银子来,急用……喵喵的,加倍还你!”

    “对啦!莫愁!有刚换下的内裳吗?没洗过的最好!啊!好痛,我错了……”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杀还是被杀

    在接下来的几日中,宁缺突然惊奇而郁闷的发觉,扎营在数里之外的李道宗,突然自觉的退化为乌龟,还是那种将四肢缩入壳中,叫人无从下嘴的那种乌龟……

    无论群豪如何挑衅,甚至宁缺还用剽窃来的计策送出了一份女性服饰,占据了咽喉要道的楚军,只是反复的加固工事,死死的守住军营,任你千呼万唤,始终不肯踏出营门一步,大有将牢底坐穿的势头。

    无奈之下,周军也曾数次发动袭击,试图将这横在眼前的刺头彻底拔去。只是那李道宗却是通晓守御之法,率着万余战士生生挡住了群豪的数次进攻,到得危急之时,便连极少向世俗中人出手的几名修士供奉,也违背了约定俗成的惯例,参与到激斗之中。

    至于周军这面,本就在之前的大小恶战中损失了不少兵力,也不愿在这等攻坚战中白白损耗,若是将有生力量拼得差不多了,又拿什么去抵挡正在半途中的宇文来呼,以及他身后的十万黑旗军?

    无奈之下,忿忿不已的群豪,也只能悻悻的返回北固关,全力加固防御工事,以待日后的恶战。宁缺却也无暇去慰问众兄弟,终日焦头烂额的忙于降伏那批被俘的火犀兵,只是收效也是甚微。

    李道宗却不愧是一方名将,御下极有手段,那批火犀兵又是他多年精挑细选而出,多蒙其看顾优待,因此皆是忠心非比寻常。任凭宁缺如何威逼利诱,磨破了嘴皮子,竟无一个肯降的,令人悻悻之外,也有些佩服李道宗的御下之道。

    这日,心有不甘的宁缺,正坐在房中苦思如何降伏了那三千火犀兵,便闻得城外一声炮响,如旱雷一般,顿时惊得人跳起身来。

    待他展开双翼,匆匆向关上赶去时,连日来驻守在关上未曾离开半步的秦暮、王伯当诸人,早已登上了望台,向远处浓烟起处竭力张望,面色皆是凝重之极。

    见得宁缺到来,秦暮连忙上前几步,搭着他的肩膀道:“逝兄弟,你来得正好,有一事却非你不可。”

    “恩?我忽的想起房中还有些……”听得有事要做,懒惰的男子第一反应便是开溜,好在他及时想起此时却是危急之时,由不得人不出力,当下便改口应道,“先说好,太难的,太危险的,没津贴的,我就不奉陪了!”

    秦暮却知他一向胡言乱语,也不以为异,径直指着远处道:“逝兄弟,方才那声炮响正是李道宗囤兵之处,怕是有援军抵达,你且帮忙飞去查探一番。”

    “难道说,是宇文来呼?”宁缺闻言吃了一惊,连日来,因了楚营恰恰占了咽喉之地,又四下派遣轻骑巡视,北固关中的探子根本无法远行,对于数十里外的信息一无所知。想必这??必这支援军便是在这种下,丝毫不被人察觉的抵达,且与李道宗顺利汇合。

    “算算时日,却也差不多。”王伯当在旁微微皱眉道,“逝兄弟,你辛苦去一遭,小心些,留条性命回来。”

    “放心吧!在把你的小裤裤都赢光之前,俺是绝对不会下地狱的。”宁缺咧嘴一笑,跳上关墙,猛然朝外一跃……

    便在此时,只听得远处忽的响起骏马奔驰之声,一人于烟尘中高声呼道:“靠山王千岁,有书寄与宁缺公子!”

    只听得“扑通”一声,脚尖正要撑离关墙的男子,心中一惊,顿时双腿发软,直勾勾的摔将下去,才发出半声“啊”字,便如块石头般,笔直坠入护城河中,连半点水花都未激起,便是那些跳水冠军见了,也要连声称叹不已。

    众人见状一怔,顿时呆若木鸡。半晌过后,回过神来的罗琼呐喊一声,带头急急冲出关去,好在失足男子却有羽翼护身,保全了性命,只是形象糟糕了些,浑身湿漉漉的从水中挣扎起来,群豪忙不迭的上前,七手八脚将他搀扶起来。

    “呜!一世形象,毁于一时啊!”自觉无脸见人的宁缺恨恨的捶胸蹈足中,那位远远驰来的骑士也已抵达,忍着笑,勉强肃容行了个礼。

    “爵……宁缺公子,千岁有信予你。”那骑士却是先前伺候过宁缺的,险些便将“爵主”二字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收口,低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你是,杨清?”宁缺却也瞧着对方甚是眼熟,略一思索,便报出这人的姓名来。他与李密二人,性子都甚是和善,待下极好。尤其宁缺更是没有尊卑之分,时时与这些亲兵武士厮混在一处,因此,彼此之间的关系,却甚是亲切。

    “正是小人!”这李清听他唤出名字来,也有些欢喜,旋即却是神色一黯道,“公子,你这些时日来,过得如何?”

    “马马虎虎吧……”宁缺心中虽有些难受,却仍强撑着笑道,“只是,没了老头子这座靠山,少了许多强抢民女的机会。”

    李清闻言一怔,却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踌躇片刻,将信塞入对方的手中,轻声道:“公子,你多加小心,千岁此次却是提大军而来,言道要亲自将你擒下。”

    宁缺闻言却是默然无语,停了半晌,才幽幽问道,“老爹的身子,近来可好?还有我那二弟、宛儿……”

    “好!都好!”李清点点头,再不多言,翻身上马,拱手道,“公子,千岁还在等我消息,告辞了!”

    “也罢!来日战场相见,刀剑下好歹留些面子!”宁缺朗声笑道,挥手目送对方而去,转过身来,随手撕开那信笺,却见其上浓墨大书八字――

    “明日辰时,关外邀战!”

    幽幽的月色洒在竹林中,轻轻叹气的男子,在铺满竹叶的小路上,徐徐的徘徊着。许多早已刻意淹没的往事和面容,便随着一封短短的战书,浮出心海,令人不欲去想,却又不能不想,纠缠其中而不可自拔……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或许是觉着苦寂,徐徐行走在小径上的宁缺,忽的轻轻吟出了这首《竹里馆》,只是,与以往的卖弄斯文不同,此时的吟唱,却是纯粹的发自内心。

    “妙!”才吟得第四句,便听得林外有人轻轻击掌赞道,随即轻盈的行了进来,一身绛紫的长裳衬出了身材的修长,淡黄的涤子系出腰身的纤细,眉若远山青黛,皓齿薄唇,云鬓雾髻,一张极美的容颜上,却又隐隐露出几丝知性之美来。

    “恩?难道我今日银子给少了么?”宁缺见得如此佳人却是一怔,不由得便有逃脱之意,心道这破财童子居然能寻到此处来,果然金钱的力量是万能……

    懊恼间,南兰已笑吟吟的靠了过来,左脚不动声色的踩住宁缺的鞋根,使其遁走无门。

    “……你想干哈?”宁缺顿时面色惨白道,“你再过来,我要喊了哦!”

    “你喊好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南兰眼波流转,口中吐出的话儿,却极易令人遐想不已。

    “来人啊!救……罢了!”把戏玩到一半,男子忽的失去兴趣,沮丧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回房歇息去了。”

    “这么早,睡得着吗?”南兰先是一怔,随即微微点头道,“也好!如果失眠的话,明日便有不上战场的理由了。”

    “……你怎么知道……”宁缺闻言却是愕然,在原地痴痴站了半晌,忽的长长叹了口气,忿忿道,“李道宗那混蛋,居然将老爹这尊大佛搬出,害我进退两难!”

    “老板,不要转移话题哦!”南兰笑吟吟的看着他,徐徐伸出一根玉指,轻轻的摇曳着道,“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什么?”

    “即使没有李道宗的策划,老板你和靠山王,也迟早会在战场上相遇的吧!”

    “……”

    “所以,既然如此,逃避又有什么意思呢?逃得了一时,又能够逃得了一世吗?”

    “这……”

    本来还带着几分怒意的男子,在听到如此不客气的揭穿后,却忽的泄了气,连身形都曲了下来。过了许久,才见他徐徐行开几步,轻抚着身旁的青竹,嘶哑着声音道:“难道说,一定要我上战场,亲手将老爹和二弟斩于马下吗?”

    “你也可以选择被他们斩于马下……”南兰沉静的面容上,现出了几分顽皮的笑意,“老板,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恩?”宁缺愕然转身道。

    “古人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板,你的性情,应该与靠山王、李密差不多吧!”

    “……虽然我比他们帅很多,不过,性情嘛,倒有几分相似。”

    “那就好了!”

    “什么?”

    “如果说,以你的性情,并不忍心伤害父王的话,那么,有着相似性情的父王,又怎会忍心去斩杀自己的义子呢?”

    “这……”宁缺闻言一喜,却又很快黯淡了神色,摇头道,“你不懂,我那位顽固的老爹,对杨林那混蛋的忠诚,却是无以伦比的!”

    “不见得吧!”南兰微微绽放出两朵酒窝,成熟的面容忽的现出几分纯真,“若是如此忠诚的话,如今讨伐滨海的,便是替大楚辛苦打下江山的靠山王,而不是远道征讨的宇文来呼了!”
………………………………

第一百六十章 三更相会

    “南兰,你的意思是?”闻得此言,宁缺一震,顿时忘乎所以的抓起佳人的柔荑,急急问道。

    被如此唐突,南兰却也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只是微微一笑,将手轻轻的*了出来,淡淡月光下,若非仔细辨认的话,又有谁会注意到,那张精致如瓷的玉脸上,已徐徐泛起淡淡的红晕来……

    意识到失礼的男子,也自觉有些尴尬,急忙轻咳一声,转过身去“研究“起青竹来,过了半晌,才平和了心态,重又问道:“南兰,你的意思是,杨广与老头子之间,已有了嫌隙?”

    “这,我不敢断言!”南兰徐徐摇头道,“不过,杨广此次调动军马时,居然会舍弃近在咫尺的亲叔杨林,未免有些奇怪。”

    “恩?被你这么一说的话,倒的确……”宁缺想起老爹前番遭遇的神秘袭击,又忆起李密也曾对杨广派遣游云客等人至杨林军中的行为颇多怨言,不觉将信将疑起来。

    “因此,我以为,靠山王也未必会竭尽全力。”南兰顿了顿,又道,“在如此的情况下,加上你们曾经的父子之恩,或许,不会出现骨肉相残的场景吧!”

    “那么,依你的意思,明日这战,我必须要出场?”

    “是,彼此相见的话,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若是避而不见,或许倒会……况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恩,这样说的话……”

    “不用再想了!虽然,以老板你的性格,习惯了逃避,不过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勇敢的面对一次!”

    “晤!呸!我什么时候习惯逃避了?”

    “难道不是吗?每次老板你开始胡言乱语或者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时,不都意味着打算逃避吗?”

    “……”闻言几欲大怒的男子,过了半晌,却终于垂头泄气道,“被你看穿了……”

    “振作一些!”南兰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老板,如果想成长为真正的男人,学会面对任何困难,都是必须的哦!”

    “……这个,不用你教!”虽然说得如此坚决,但是宁缺也不得不承认,即使两世加起来一共活了50余年,但自己的心理年龄,似乎始终没有成长,还是那个活到30岁却仍然嘻嘻哈哈的温室花朵。

    “明白了?那就好!”南兰也不再多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那么,我去休息了。”

    “好吧……那么,我也去睡觉了。”宁缺点点头,行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正色道,“南兰,谢谢你!”

    “不必客气。”

    “恩,你要不要一起睡?”

    “……想死的话,可以说出来!”

    “我的意思,是时间上的一起,不是地点上的一起。”

    “……去死吧!”

    虽然因为最后的调戏,被狠狠揍了一?了一顿,但是,翌日醒来的宁缺,却在精神面貌上,好了许多。

    以至于,在关外排开阵势时,一旁的无尘亦忍不住轻声问道:“宁缺,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晤,是吗?大概又英俊了许多吧!”宁缺望了眼另一边的南兰,随口应道。

    便在此时,策马立在阵前的秦暮,忽的身躯一震,肃容道:“来了!”

    众人齐齐抬头望去,却见远处的大道上已徐徐升腾起喧嚣的烟尘,地面的微微颤动中,望不到尽头的银甲骑军,在地平线的尽头奔驰而出,片刻之间,已渐渐清晰起来,尽露狰狞显赫之势,所过之处,便如一阵钢铁旋风般,席卷一切。

    “不愧是靠山王麾下的虎翼军,果然了得!”秦暮见这万余骑军虽在高速奔驰中,却仍保持着默契有序的阵型,不由得轻声赞道。

    “据家父所说,大楚各军之中,靠山王麾下的虎翼军与宇文来呼统领的黑旗军,号称楚军精锐,堪为魁首。今日望见虎翼军如此气势,便可想而知,那尚在半途的黑旗军,应也威猛无双!”

    罗琼在旁,也是钦慕不已,只是一想起如今这两大精锐齐齐来攻滨海,却不由得面色肃然,心中渐渐沉重起来。再看附近的群豪,便是脑筋反应再慢的,到了此时,也纷纷愕然沉默下来,显然感受到那种巨大的威胁……

    “日他娘的!”一片死寂中,被拥裹在阵中的程行烈,忽的重重爆了句粗口,昂起虎驱迎了上去,身后紫气隐隐升腾而起,竟是在这军势低落之时,重现昔日的霸者之气。

    被这紫气一蒸,群毫不知怎的,只觉胸中热血沸腾,被压制下去的豪气顿时澎湃起来,忍不住齐声长啸起来,其间,更夹杂着单二的高声吼叫:“乱拳打死老师父!兄弟们,怕他做甚!”

    这话说得颇为有趣,周军闻言,顿时哄然大笑起来,阴沉的气氛一扫而光。

    喧哗之中,奔腾而来的虎翼军已相当接近,却仍无丝毫减速之意,群豪愕然收声,心道,莫非那杨林不讲道义,打算直接冲阵不成?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号角,水银泄地般袭来的虎翼军忽的在高速行进中一个急转,后军便为前军,顷刻间便转换方向,在数百丈外有条不紊的扎下阵势来,竟是丝毫不乱。那种简洁自然,便是身为敌方的周军阵中,也不由得齐齐爆出一声喝彩,显是钦佩不已。

    喝彩声中,虎翼军如潮水般向两面分开,让出一条路来,随即便有一骑奔腾而出,马上人物一身白袍,举止逍遥,气质温文尔雅,行动之间,风采飘逸之极,虽只一人一马,其势却宛若千军。

    片刻之间,那人已奔至阵前,微微勒马,回转半身,横枪呼道:“靠山王义子李密,愿与滨海宁缺公子一战!”

    宁缺听得这曾经的义弟如此生疏的称呼,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黯然,过了半晌,才在无尘的轻声提醒中,勉强策马而出,徐徐行至阵前。

    “二弟,别来可好?”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宁缺感慨万千,不由得便将这最熟悉的称呼脱口而出。

    “谁是你二弟!”李密眼中寒光闪过,将长枪舞得如游龙一般,口中喝道,“宁缺!你这厮聚众造反,连累父王,还不速速下马就擒!”

    “……抱歉,不过我……”听到这样的指责,心有愧疚的宁缺也无言可答,正垂手致歉,便听得一声风响,长枪已如游龙般疾射而来,直指面目。

    “二弟,你且听我……”武艺不精的男子急忙翻下身去,躲过这凌厉一击,左袖扬起,带着妖力将那长枪裹住,急急呼道。

    “有什么好说的!看剑!”李密却丝毫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见长枪被锁,干脆便腾出手从腰间拔出佩剑,狠狠刺去。

    宁缺见状心中一痛,手中却不敢怠慢,羽扇一横,又将剑刃格在面前,两人马匹交错,一时之间,纠缠在一处,竟是分不开来。

    便在此时,擦身而过时,便听得李密忽的轻声道:“大哥,三更时,西林中相见!”

    宁缺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李密身形一晃,竟然掉转剑头,将左肩撞了上去,顿时鲜血淋漓,随即一声低呼,策马退开数步。

    “反贼!你只仗着妖术欺人,可敢凭真本事一战么?”李密面色惨白,半靠在马上,恨声道,早有几名骑士抢上前来,将他拥裹在其中。

    到得此时,宁缺却也已会意,当下摇着折扇,高声笑道:“胜负已分,你却不是我对手,何不唤老爹出来一战!”

    “住口!你有何脸面称呼老爹!”李密重重淬道,举手大喝,“虎翼军听令,暂且后退五里,扎下营来。待明日父王大军赶到,将这干反贼尽数踏作淤泥!”

    登州军闻令,齐齐一声应诺,当即前队转为后队,丝毫不乱的徐徐退去,徐世绩见其阵型井然有序,又担虑李道宗伏兵在后,也不追赶,径自下令收兵回营去了。

    宁缺却是怀了一肚子的心思,到得关中,急急将秦暮、行烈等五六个最为亲密的兄弟与诸女唤至房中,将李密方才阵前的低语重述了一遍。

    “恭喜二哥!”徐世绩闻言,登时喜道,“如此看来,靠山王并无进讨我军之意,怕亦只是受那李道宗的胁迫而来。”

    “话虽如此,却也不可不防!”莫愁却微微皱眉道,“倘若,靠山王在那林中设下埋伏……”

    “不会!”宁缺断然道,“老爹与二弟皆是磊落之人,不会玩弄这种诡计。只是,我有些疑惑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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