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梦蜃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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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还真是自大啊……废物……就该待在垃圾堆里，我……也许……真的不该活着吧……

　　　　就在道轩涟已经真的快要崩溃的时候，一只手揪住了道轩涟的头发，将道轩涟的脑袋抬离了地面。道玄看着满脸绝望的道轩涟，一脸怒容，声音冰冷的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是道家的耻辱吗？”

　　　　“弟子……知道……”

　　　　“为什么！”

　　　　“弟子……给家族带来灾难……”

　　　　“错！你之所以是耻辱！是因为你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请罪……”道轩涟愣住了……

　　　　“没错，我道家子弟，从没做错过任何事！也从没有任何一位道家族长会以什么狗屁‘保护家族’为理由，而放弃任何一个弟子，所以……你刚刚的话不仅侮辱了你自己，也侮辱了道家的历代家人，你说！你不是耻辱是什么！你再看看你的样子！不就是两个狗屁家族吗？你这个不肖子，至于一脸的惭色吗？！这么临阵退缩、遇事消极你哪一点像是我们道家的子弟，哪一点像是未来要引领道家的人物，简直是丢人现眼极了！老子告诉你，就算道家毁灭了，那也是我这个家主的责任，关你毛事！还有！道家现在虽然人丁不旺！但也没有没落到遇事求饶、苟且偷生的地步！你看看你那样子！”道玄冷哼了一声，放开了呆滞的道轩涟，又跃回（椅子有点高……）到了座椅上。

　　　　听话至此，道轩涟有些呆滞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家族长辈们，然后……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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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涟十一波，为他而死

　　　　可是，当道轩涟再眨一下眼睛后，那个身影就已经消失了。道轩涟没再在意，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右手边首位的父亲，以及坐在正座上的爷爷，松了一口气一般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些呆滞的直起后背，仰着头看着天顶。

　　　　“你看看你把孙子吓得……”道轩涟的奶奶――靳媛，也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白发老者，不过她虽然身为道家家主夫人，但是她的和蔼也是道家出了名的。她跃下椅子（我说了！椅子太高了！），不理会一边冷哼了一声的道玄，慢慢的挪到道轩涟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道轩涟的脸庞，微微笑道：“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涟儿，辛苦了……我们都知道你的决心，我们也清楚你的为人，所以……没事的，就算爷爷奶奶不在了，你的父亲叔伯们都还在，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是的，道轩涟有多努力，有多拼命，在场的道家年长两辈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都是看着道轩涟一点一点长大的，也是看着道轩涟一步一步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更是亲眼目睹了道轩涟为了道家未来而每天不断折磨自己的那些人。对于这样的道轩涟，对于这样的为了家族未来而不断努力的家族长孙，他们还有什么不满吗？没有！对于这样一个为了家族的未来而不断折磨自己的、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少年，他们会有什么不满吗？不会！对于这样一个为了家族，不惜忍受胯下之辱（道雪回来后说的）、不惜忍受各种精神折磨的孩子，他们真的会不认可他吗？不可能。

　　　　那么……这些长者应该做什么？他们应该做什么？他们应该在这个孩子开始奋起反抗的时候，开始反抗命运、反抗侮辱、反抗痛苦的时候，为他做什么？答案已经很明确了，挺他，哪怕是死！也要挺他到最后！哪怕这个孩子让天塌了下来，那么……在他们死光之前，天都用不着他来顶！

　　　　这就是，道家的长辈们，早已达成的共识！只是……道轩涟并不知情。

　　　　“奶奶……我没事……只是……”道轩涟还是很担心那三方势力的报复。

　　　　“没事，家里还有大人在，就没有让孩子出面的道理？那不是让外人耻笑？”靳媛和蔼的笑道。

　　　　“不，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逃避，这是我的事情！”道轩涟站起了身，坚决地说道。

　　　　“放肆，你家里大人都在，哪容得了你这孩子发话！给老子滚回房间去！”道玄大声吼道。

　　　　“爷爷！我不会逃！绝不！”道轩涟的眼神更加坚决了。现在，冷静了以后的他，已经大致明白了家族长辈们的决定，所以……他绝对不会走！

　　　　“你！你这是打算抗命吗？”道玄站在了椅子上，怒吼道。一边的道灵天也站了起来，看来是已经准备两人联手，直接制服道轩涟了。

　　　　然而，就在祖孙三人打算动手的时候，议事厅的大门被人给直接推开了。在场众人皆是警惕的起身准备应对，但是在定睛以后，却发现是云忧，众人也是自嘲的笑了笑。是呀，要是那三方势力能够在毫无惊动任何人的状态下就来到道家宅邸的内院的话，那他们就真的已经可以集体自杀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靳媛疑惑的说道。

　　　　“不好了，雪儿，雪儿她……”云忧挥舞着一张字条，急得说不出话来。

　　　　道轩涟一听，直接一个‘动若雷霆’瞬移到了母亲面前，拿过了纸条。不过，他这露的一手，却倒是真的惊到了不少在座的年长一辈。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没看清楚，道轩涟是怎么从正座前，瞬间移动到议事厅的大门口的。其实就连云忧，也是被突然瞬移过来的道轩涟给吓了一跳。

　　　　“兵阵六式吗？居然……”其实，就连道家最强的道玄也是震惊不已……因为就算是他，也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一点点残影……

　　　　不过，道轩涟此时却没有顾及到众人的感受，因为字条上只写了几个字：“涟，忘了我，快走！”。“笑话！”道轩涟怒吼了一声，随之身上爆发出了一阵青蓝雾气，然后一个‘动若雷霆’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老头子，刚刚的那是……”靳媛有些愣愣的看着，依旧在空气中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青蓝雾气……

　　　　“这……难道是……”道玄也是看着那青蓝雾气，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父亲。”道灵天叫了道玄一声，也算是把道玄叫回神了。

　　　　“啊~我知道……道家的孩儿们，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要让一个养女死在你们的前面吗？难道要让年轻人来为你们流血吗？”道玄直接吼道。

　　　　“不！”众人回答道。

　　　　“那么……取家传石剑来！我们走！去道门！”

　　　　道门，进入道家的必经之地，此处为进入道家所在之地的一处天然峡谷，易守难攻。道家也正是因为这处峡谷，才度过了很多次的灭顶之灾。

　　　　此时的道雪，早已埋伏在了峡谷的入口处。等待着任何一方势力的到来，她默默地坐在地上，脑袋不停地回忆着自小到大与道轩涟发生的点点滴滴。不时的，她会呆呆的傻笑，她会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她会默默地留下一两滴清泪，她会……幻想着……他们穿上婚衣的那一刻……

　　　　然而，随着峡谷外嘈杂之声的响起，道雪双手抹了一把脸，眼中的坚定已经代替了其他，面容的表情只剩下决然，是的，这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她迈着坚定的步伐，冲向了峡谷之外……

　　　　涟，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是众姐妹中，最早开始喜欢你的。而这一切的开始，是源于那一天，源于我五岁那年第一次进到道家的那一天。自从那一天，自从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小小的，在庭院中挥汗如雨、不知辛苦却目光坚定的身影时，我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涟，你知道吗？小的时候，你是我们中最厉害的，你用超过我们十倍的努力，一直走在我们的最前面，我就算到了现在……也没忘不了你曾经说过的话，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们一辈子。可是，当我们的天赋开始爆发，当我们开始一点一点的超越你的时候，你眼中的绝望，你眼中的痛苦……也让我的心……痛到麻木。渐渐地，你开始疏远我们，渐渐地，你开始自虐一般的磨练自己的身体，渐渐地，你对我们的态度……也不再温柔……

　　　　涟，你知道吗？当其他人决定带着心痛暂时离开的时候，我却舍不得离开，因为我害怕……我一旦离开了，再回来时……你就再也不是那个我认识的你了，所以……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哪怕……是让你讨厌我，让你恨我，我也不想离开你……因为……

　　　　涟，你知道吗？不，涟，我什么也不想让你知道了，忘了我……好吗？因为……你的眼泪……是我最怕看见的东西……所以，涟，忘了我……忘了……

　　　　“雪！！！！！！！！！！！！！！！！！！！”一声嘶吼，震天动地！一种愤怒，崩天裂地！一心疯狂，惊涛骇浪！还有一种爱，名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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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涟十二波，血海怒涛！杀！杀！杀！

　　　　当道轩涟赶到的时候，其实道雪已经和敌人厮杀了近十分钟了，别看这只是短短的十分钟，但是在面对着超过自己数千倍的三方战力面前，道雪依旧展现出了她的决心！看着血流成河的道门峡谷之外，看着满地的冰晶和尸横片野，看着那三张极为醒目的龙家、陆家以及龙武学院的旗帜，看着……衣衫不整、浑身血迹、生死不明的被绑在一根圆木之上，像是旗子一样挂在半空中的道雪。

　　　　道轩涟的大脑直接空白了……

　　　　而在那心灵深处的莲幽塘，看着整个莲塘变得一片惊涛骇浪，狂风呼啸的样子。涟清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了他身前一米处的一个盘腿而坐、怒发冲冠、面目狰狞的如同鬼神的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若我此时不助你，怕是……你也就不会再在乎什么未来了吧……毕竟……任何一个家人，你都不打算失去不是吗？所以……放手一搏吧！”。

　　　　“兵阵六式！！！！！！！！”伴随着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伴随着因为力量爆发而产生的衣衫、**、骨骼的炸裂之声，伴随着青蓝雾气与血液的喷体而出，伴随着墨黑长发的冲天而立！一头名为道轩涟的绝世凶兽，杀入了敌营！一位名为道轩涟的无双半神，清扫了世间！

　　　　这是一场厮杀，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面对处于这个状态下的，道轩涟那神出鬼没的速度；面对处于这个状态下的，道轩涟那不计身体负担而使出的巨力招式，就连星玉都未必能够全部招架，而不保证自己不染纤尘的，那更不用说这些不知仙人，未见神明的凡人了，那根本就是拳拳碾压、推推断躯的……血腥屠杀。

　　　　而事实上，这确实是一场屠杀，因为……当道家的众人赶到此处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场景，是一幅由数千人的血肉组成的地狱绘卷，而他们看见的道轩涟，此时也已经根本早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头野兽，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头……来自洪荒时代的远古魔兽。

　　　　此时的道轩涟，立身于黎明的漆黑之中，站在那由鲜血和碎肉组成的沼泽中，他的身体弯曲，双腿半弓，双臂伸于身前，双手如同利爪一样弯曲、紧绷着，咬紧的牙关封印着变得尖锐的牙齿，喉咙深处散发着低沉、沙哑的嘶吼之音，双眼虽然散发着青蓝的微光，却没有一丝的理性在里面，有的只有疯狂与杀戮，沾满血肉的墨黑长发随意的披在背上，浑身上下也都早已布满了不知是什么人的血肉。此时的道轩涟，简直就像是从一处镜湖地面脱离了枷锁，开始为祸世间的魔兽一般，骇人非凡！

　　　　手上拿着一把石剑的道玄，不可思议、一脸骇然的看着自己的孙子，而那……真的还是他的孙子吗？同样，和他抱有相同疑问的，还有一起前来的道家众人……

　　　　“涟儿……”云忧看着野兽一般的道轩涟，不敢相信的她，伸出双手，想要靠近，想要安抚自己的孩子。

　　　　可是，察觉到云忧靠近的的道轩涟，冲着云忧就是一声高音咆哮：“啊――――”，直接就用咆哮之声，就将试图靠近他的云忧，以及察觉到不对，上前救助云忧的道灵天给震晕了过去。而也就在此时，好像是因为伤害到了家人，暴走状态下的道轩涟开始痛苦地抱住了头部，不停的在血肉池水里打滚，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着痛苦的嘶吼，看上去就好像是不停的在理性和野性之间挣扎一样。

　　　　但是，却真的是没人敢靠近，因为……道灵天也是道家数一数二的高手，连他都禁不住道轩涟的一声咆哮的话，那其他人上，也是无济于事。而也就在道玄焦急的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和道轩涟一模一样的声音，只不过……细听之下，你就会分辨出，这个声音要显得更加沉着、冷静一些：“将你手中的石剑扔过去，它能救他。”。

　　　　道玄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听到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道玄运气内力直接将手中一直握着的石头长剑扔向了道轩涟。而很多看到这一幕的道家人，虽然有的也以为道玄是要大义灭亲了，然而，想要阻止的时候，石头长剑却已经笔直的飞向了道轩涟刚好扬起的头部。

　　　　“不！”道玄一看也是大惊失色，他根本没有冲着头仍的打算呀！所以，也是急忙跃起要去抓那把石剑。虽然那只是把石剑，但也是道家不知从何时起，代代相传下来的古老兵器之一，再加上那重量，万一砸中了……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此时，石剑……已经和道轩涟的额头，零距离接触了。

　　　　然而，原本该发生的物理碰撞并没有发生，那把石剑像是突然脱离了一切力的作用一样，以一种剑尖指着道轩涟眉心的的状态，直接悬停在了半空中。而接下来的场景，就是一群人见证奇迹，或者是一群人出来见上帝的时候了。

　　　　“啊！！！！！！！！！！！”伴随着道轩涟撕心裂肺的尖叫，石剑像是在从道轩涟身上吸收着什么一样，不停地发出着欢悦的剑鸣之声。而随着道轩涟眼中的青蓝之光慢慢消失，随着道轩涟的样貌慢慢变回人该有的样子，石剑的整个剑体也一边散发着青蓝之光，一边慢慢的龟裂了开来。而随着道轩涟闭上眼睛倒在了血沼里，遍布石剑的龟裂，也在同一时间散发出了最为耀眼的青蓝之光，将整个血沼照亮的像是一处平静的镜湖一般，安静，祥和。

　　　　而随着光芒散去，眼力较好、离得最近的道玄，则成为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见石剑原本原貌的人。

　　　　那是一把没有过多装饰的长剑，简单的银色元宝护手，简单的青铜剑柄，三尺的青蓝剑身之上如同水面的波纹一般，扩散着异样的花纹，而在护手之下的剑身部分，则用了一种极为古老的文字简单的书写了两个字――涟漪。这整把青蓝之剑，就像是由极为纯净的湖水，直接压缩打造而成的一般，绝对的超出人类的想象。

　　　　散发着青蓝之光的涟漪剑，在倒下的道轩涟身边盘旋了一会之后，发出了一声欢悦到了极致的剑鸣之声，接着便化作一条流光，窜进了道轩涟的眉心处。至此开始，道轩涟的眉心处，就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的、宝剑形状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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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涟十三波，修与养

　　　　我想，一定有人会想，我为什么不将上一章节的大屠杀情节好好地写一写呢？原因有二，其一，人踩蚂蚁的场景有什么好写的？神明以下皆蝼蚁，实在没什么意思；其二，是因为道轩涟不是楼漠蜃，如果是在写楼漠蜃的章节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写到让各位大大吃不下饭。

　　　　“星玉哟~你直接说你懒，写起来麻烦不就得了？”

　　　　咳咳！好了，接下来正片开始……

　　　　好了，让我们把时间回归正常吧。现在的时间点，刚好是楼漠蜃宣布与世界为敌的第二天。同时，在这个时间点的梦无梦已经快要不成人形了，关于这件事，我们可能会在之后的一两章里来讲；至于帝星禹，他此时还在赶往扬州的路上，不过，关于那个‘负责’的决定，他也是已有了打算。那么，让我们将镜头交给混沌大陆这边，来看看道轩涟的情况。

　　　　此时，已经是道轩涟自上一章那个事件后，陷入昏迷的第九天的清晨了。在这个道轩涟居住的房间里一共有三个人，除了浑身被绷带绑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道轩涟以外，还有在床边照顾他的，看上去没有什么外伤的道雪；以及，那个一直站在红木窗边，看着园中荷塘的白衣祭祀打扮之人――创世神使�9�9阳。

　　　　之所以这个家伙会在这里，是因为道轩涟那天刚开始暴走的时候，他人其实就已经在现场了。只不过，他除了出手救下了差点被道轩涟波及到的道雪以外，也就做了三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其一是顺手完全治好了道雪的伤势，并在道轩涟晕倒之后，顺手清理了一下那血肉满布血沼，以免发生什么疫病；其二是说服了道玄，顺势旅游一般的，带着道家的精英们直接瞬移到了龙家和陆家，并将两家给灭门、吞并了，好好的让道家壮大了一把；其三也就是这三件事中最大的事，那就是……勉强治好了浑身爆炸、血肉模糊、濒死状态下的道轩涟。

　　　　而道家上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而对阳感激不尽。不过，阳却说，他也只是必须这么做而已，至于原因，他只能在道轩涟醒了以后才能说。所以，他就留在了道家，等待着道轩涟的苏醒，顺便……清扫了一些打算帮龙家、陆家以及龙武学院出头的……额……垃圾！

　　　　“阳尊者，涟他……今天真的会醒吗？”道雪没有回头看阳，只是有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当然，这一切，早已注定……”阳也没有看道雪，只是依旧在欣赏着那泛着点点波纹荷塘，微微笑道。随后，漫步来到了道轩涟的身边，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道轩涟额头之上，那剑痣所在的位置。

　　　　“嗯~~水……”道轩涟模模糊糊、声音很小的说道。

　　　　“涟！你醒了，水？好！你等一下……”然后，随着道雪的忙碌，整个道家，也跟着忙碌了起来。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道家的人也才全都消停了下来，不过……还是有几个话语权比较重的人――道灵天、道玄、云忧、靳媛以及几位年长的老人――留在道轩涟的卧室，等着阳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言。

　　　　看着坐了一圈，满眼期待的众人，阳笑了笑先是说道：“有些话我不能说，因为现在还是不是时候，至于帮助你们道家做的事情嘛……话说……我做过什么吗？龙家、陆家是你们道家灭掉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然后不顾众人的反应，对着道轩涟说道：“我想，您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对吧？”

　　　　道轩涟沉思了一下，发现脑袋里确实只剩下了，看到道雪被挂在旗子上的那一幕，其他的就是剩下一些意义不明的奇怪映像。所以，他点了点头。其实……就以现在的他，依旧像个木乃伊的状态来看，能点头就不错了。

　　　　“嗯……那我就说几个您现在能知道的好了。首先，关于你进入的那个状态……我无权奉告，并且……我建议您不要再次使用，否则……爆体而亡那都是小事情；其次，关于您额头里的那把剑……我也认为现在不告诉您为好；最后，我这里有样东西给你……”说着，阳便生出了自己的右手，而在右手完全张开的时候，上面突兀的出现一个竹简。

　　　　道轩涟不惊讶这凭空变物的本事，只是看了一眼竹简，又看了一眼阳。

　　　　阳也是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您修炼的《兵阵六式》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这个就是配合《兵阵六式》修炼的一套心法，名为《黄石天书》。当然了，您可能会说您天生废体，无法修炼心法，但是我想告诉您的是：你太小看您自己了，安心修炼便是了，一切顺其自然最好。”说完，也是将竹简放在了道轩涟的头傍边。然后，就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结果……该说的什么都没说啊！看着瞬移走了的阳，道轩涟只觉得很想骂人！

　　　　“哦！对了，道轩涟先生的伤，至少还要卧床三天，明日一早就可以拆绷带了，但是要记住，三天以内绝不可剧烈运动。”就在道轩涟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时候，阳又用千里传音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急着投胎吗！！？这话你走了以后才说？！道轩涟在心里补骂了一句。不过，看着在一边一直注视着他的，眼中闪着温情的道雪，道轩涟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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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光，没有黑暗，什么都没有。而这里存在着的是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是身穿蓝色运动校服的少年，此时的他正坐在一个躺椅之上，看着手机里播放的视频，一个人傻傻的笑着，另一个……

　　　　“开始吗？”一个声音，迫使着少年收回了思绪，将目光移到了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张围棋棋盘之上，而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穿着红色格子衬衫，浅蓝色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