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梦蜃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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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警长。”

　　　　“你于移星历xx年xx月xx日，于联盟一国z市第一中学的七年级六班中，杀害了你的同班同学xxx等十人，是吗？”

　　　　“是的，警长。”

　　　　“你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这十个人中虽然有女孩，但是也有包括你们学校橄榄球队主力在内的其他六个体育特长学生，凭你的体型……你是怎么做到的？传说中的古老武术？”语气虽然打趣，但是福尔摩斯警长的神态……却没有笑的意思，只是怒极了……

　　　　“我不知道，警长。”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警长。”

　　　　“说出实情。”

　　　　“我不知道，警长。”声音越来越小。

　　　　“我让你说出实话！”福尔摩斯警长的声音渐渐变大，直至吼叫。

　　　　“……………………”

　　　　“看来，你是打算负隅顽抗啊！那好，我们可以慢慢的来……”福尔摩斯警长很清楚，这个少年绝不可能脱罪，无论他说什么，他的犯罪证据都明显的如同白纸上的墨点一般清晰可见。而他现在要做的，是搞清楚这个少年的犯罪动机，以及作案经过，这是必须的过程。同时，这也是解答他心中疑惑的过程。因为，这个少年的很多犯罪中，确实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就像是……这次的悬殊实力比较。对此，福尔摩斯警长实在是搞不明白，那些体育特长的白人壮小伙子们，到底是怎么样才会被这样一个才一米五的瘦弱黄种小子干掉的……

　　　　“我……不知道，警长先生……”楼漠蜃从始至终都是双眼无神的盯着墙体另一边的福尔摩斯警长，外加那如蚊子一般的声音，一直未变。

　　　　福尔摩斯警长看着手中的触控板，随意的点了几下什么。

　　　　而随之出现的，是桌面上的一个显示屏，以及……

　　　　“你好，福尔摩斯警长，看来你因为我的案子忙碌了很久，且没有好好睡眠，是吗？”这是一段监控，一段来自同样的审讯室，以及同样的两个人的监控。

　　　　“你是谁？”福尔摩斯警长依旧如现在一般坐着，只不过比要现在疲倦。

　　　　“如你所见，警长，我是楼漠蜃。”此时的楼漠蜃，虽然也是面无表情。卷曲着瘦小的身体。不过……仔细看的话，双眼中的疯狂倒是显而易见。（此处，有劳各位想象一下，小丑先生吧。）

　　　　视频暂停，楼漠蜃再一次看向了福尔摩斯警长，双眼没有变化，没有一丝惊讶。

　　　　“看来你知道它的存在？”福尔摩斯警长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好像也不惊讶楼漠蜃的态度。

　　　　“是的，福尔摩斯警长。”

　　　　“对于它，你有什么看法？”

　　　　“疯子，残忍的变态，我无法成为的目标，警长。”

　　　　“看来……你认可的他的行为。那么，为什么？”

　　　　“警长……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在你眼中都是应该不得好死的人，您会怎么做？”

　　　　“那么，如果我做了你做的事，那……这个世界也就不会存在了。”

　　　　“是的，您说的对。所以……”

　　　　“所以你把你自己的罪恶……交给了它……”

　　　　“是的，警长。”

　　　　“好吧，看来你不打算用‘精神分裂’来帮你脱罪了？”

　　　　“是的，警长，因为它……也是我……那是我的罪……”

　　　　“你的什么罪？”

　　　　“夺取生命的罪，警长。”

　　　　“那么……我们来谈谈你的罪行？”

　　　　“好的，警长。”

　　　　“它……供认了很多，不过只有那些残忍的过程。而我……想从你这知道原因……知道你动用它这把‘杀人剑’的原因……”

　　　　“是的，警长。”
………………………………

蜃狱二层，罪行。

　　　　“那就从我们查到的最早的案件开始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你可以打断我。”福尔摩斯警长，冷漠的说道。

　　　　“好的，警长。”

　　　　“八年前，你才六岁，对于你父母的惨案，你当时……做了什么？”福尔摩斯警长看着手中的电子档案，淡淡的说道。

　　　　“那天是我第一天上学，很有趣的一天。我记得，那天妈妈说会做好吃的，所以我很期待回家……然后，打开家门，我记得我的父亲被开膛破肚，全身是血的坐在沙发上，我的母亲好像是躺在父亲面前的茶几上，好像……有些衣衫不整，并且……和父亲的死状很像……然后……我不记得了……”

　　　　福尔摩斯警长没有说话，只是点着手中的触屏版。

　　　　“那天发了什么？”桌面上的显示屏又开始播放了，这是福尔摩斯警长的声音。

　　　　“那天……嗯……厨房里有个穿着狱服的家伙在翻冰箱，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不过他一身的血，倒是让我有些印象。然后，我悄悄地走到他的背后，路上顺手拿起了地上的菜刀，并直接砍向了他的脖子。说真的，那飞洒喷出的鲜血，真是让人难忘。”视频中的楼漠蜃与现在的楼漠蜃不同，会有一些轻微的头部或是手部动作，明显要更加放松，且自鸣得意一些，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

　　　　视频暂停，“之后的事你记得吗它说：他不记得了。”福尔摩斯警长看着楼漠蜃说道。

　　　　“是的，警长。我记得……我在医院，然后……”

　　　　“嗯……是的，你被发现在现场，而这个事件……也是以正当防卫结的案。”福尔摩斯警长一听，也就觉得不必听下去了。因为，楼漠蜃说的‘医院’这个时间点，已经是这件案子之后的第三天了。

　　　　“……是的，警长。”很明显楼漠蜃对于自己被打断间这件事，显得有些不安。声音更小了，身体也变得更像虾米了……

　　　　“那么……来说说之后的事吧。”

　　　　“好的，警长。”

　　　　“你父母案件的半年以后，你们学校举办了一次爬山春游，然后……你们学校的一位中年男性教师和一名女性六年级学生，被发现死在了离学校宿营地不远处的一处山沟里。虽然结果上来看，是男老师杀了女学生后不慎掉落摔死的。不过……女学生的遗体上明显有过x行为的痕迹，而她体内的残留体液，经检测是那位男老师的……这件事……”福尔摩斯警长看向楼漠蜃，“与你有关吗”。

　　　　“应该是的，警长。”

　　　　福尔摩斯警长又调出了视频。

　　　　“哦。那件事呀。嗯……那晚我只是看见了那个男的活活的掐死了那个学姐，并把学姐的尸体扔进来山沟，而我……只是在那个男的背后推了一把，送了他一程，为了他的罪。”

　　　　“你认识那个女孩吗？”

　　　　“不，警长，我只认识校服。”

　　　　“那你知道那个男的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吗？”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你为什么杀了他？”

　　　　“…………因为他杀了人，那是他的罪。”

　　　　“所以你杀了他？！那你呢！你的罪呢！”视频里的福尔摩斯警长直接咆哮了。

　　　　“是的，警长。所以我在这里，为了我的罪！”视频里的楼漠蜃到时很淡定，好像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甚至……有点狂信徒的感觉。

　　　　视频暂停。

　　　　“你们的记忆没有共享？还有……在他出现前，发生了什么……”

　　　　“抱歉，警长。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清楚它是否知道我的记忆。另外……那晚我只是睡不着，想去找老师聊天。然后，我看见两个人影走向了树林，我就好奇跟了进去，之后就迷路了。再之后我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再顺着声音过去的时候……”

　　　　“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它……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直接杀人了？！”对于这个结论，福尔摩斯警长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也终于开始明白，那个他两天前审问过的它……到底有多恐怖了……

　　　　它，仅仅只为了杀人而存在，哪怕……它什么都不知道……它也不在乎它杀的人是谁，更加不在乎杀人的理由，它……只为杀人！

　　　　“我想，应该是我看见了那位老师的杀人过程，然后他才出现，杀了人吧。警长。”

　　　　“你……喜欢看宗教类的书籍吗？”

　　　　“是的，警长。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各种神话、宗教故事。”

　　　　“嗯……”难怪，它有些像是传说中的狂信徒……

　　　　“那么，六年前，你的一位同班同学，全家死于家庭煤气爆炸……与你有关吗？”

　　　　“……我想应该是的，警长，那件事……我在新闻上看过……”

　　　　“新闻？也就是说，对于这件事……你可以算是毫无印象？”

　　　　“我……不记得了……警长。”

　　　　视频继续。

　　　　“爆炸？哦……我记得，那天那位同学好像生病了……我帮他送笔记过去……那是一家待人很友善的家庭，当然了，这是表面的。我因为上厕所，所以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我发现……作为医生和药物研究者的那对父母居然在用自己的孩子做一些违法药物的临床实验……”

　　　　“你是怎么发现的？”

　　　　“嗯……可能是他们并不在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吧，所以……他们的实验室没有上锁。”

　　　　“那为什么要将那个受苦的孩子也一起杀死……”

　　　　“既然已经没法久活，为什么不早点让其解脱？”

　　　　“你很自大！”

　　　　“不，警长。我很谦卑。”

　　　　“…………继续。”

　　　　“所以，我稍微松动了一下厨房里的煤气设备，然后……就让命运来决定吧。”

　　　　“你并不确定一定会爆炸？”

　　　　“是的，这种事情很难确定，不过……看来命运也并未打算让他们活下去……”

　　　　“为什么，这件事情你的记忆会这么全面？”

　　　　“哦！是这样的，其实……那两天另一个我有点感冒，所以神志不清，为了不让他成为缺勤的坏孩子，所以……”

　　　　“所以，那几天去上课的……一直都是你？！”

　　　　“是的，很显然，虽然我们的言行有些不同，不过……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可怜的另一个我……”

　　　　视频暂停。

　　　　“你很惊讶吗？”福尔摩斯警长，看着楼漠蜃说道。好像很期待他的表情变化。

　　　　“不，警长。因为……我的印象里，那两天我的记忆很混乱，所以……我一直认为那两天我应该……”

　　　　“好的，足够了。”

　　　　“好的，警长。”

　　　　福尔摩斯警长，又滑动了几下手中的控制面板，“说真的，这些案子几乎都查不到你身上，你只要一直控制好你自己，不酿成这次的惨案……”福尔摩斯警长站起身来到墙的前面，“你甚至可以一直逍遥法外……”

　　　　“………………”楼漠蜃头一次没有说任何回答。对于这样的反应，福尔摩斯警长也是一愣。

　　　　视频继续。

　　　　“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那十位同班同学？甚至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这与你以往的杀人方式明显不同……”

　　　　“……………………”另一个楼漠蜃也沉默了。

　　　　视频暂停。

　　　　“很奇怪……”福尔摩斯警长再是慢慢地来回踱步，他发现，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一次……你们一起沉默了。对于这件案子，为什么你们都选择沉默？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

　　　　“我发现你好像从未说谎，无论是询问你们中的哪一个……你们的话语中都没有任何的谎言，这一点……我从测谎仪的记录里清晰可见。那么……你们的沉默预示着什么？”

　　　　“警长。我讨厌说谎，因为……那是麻烦的事情，是麻烦的开始……”

　　　　视频开始。

　　　　“警长。我不会说谎，因为那也是罪！”

　　　　视频暂停。

　　　　“你们说了相同的话……那么……你们在隐瞒什么？”
………………………………

蜃狱三层，隐情

　　　　“我并不认为，你们都认为是对方犯下的案件，所以自己不知情。我也并不希望你还有第三个人格存在……楼漠蜃。而且，被我带上手铐的，明显是你，所以要么是你，要么是它，而且更加显然的是，你们都知晓事情的真相。那么……”福尔摩斯警长将自己的头顶在了看似透明的墙上，抬着眼睛盯着楼漠蜃。“你们……在隐瞒什么？”

　　　　“为什么您认为我们都知道真相？警长。”这是楼漠蜃第一次，直直的盯着福尔摩斯警长的双眼去看，并且还提出了问题。而福尔摩斯警长从楼漠蜃眼中看见的，却依旧是深不见底的空洞。

　　　　“因为你们都不会说谎，所以你们只剩下‘沉默不语’或是‘说出真相’两种选择。而沉默，也就预示着……你们都知道真相，且都打算隐瞒……”福尔摩斯警长又坐了下来。“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经过，会让那个自鸣得意的它和一心认罪的你都沉默呢？要知道，无论是知情不报的你，或是手段残忍的它，都不应该会在此时因为畏罪而沉默。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福尔摩斯警长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现在面对的‘他们’都可以算是精神不正常的存在，他们对于生死都是漠然的、对于残忍的都是无视的，而且，从‘他们’认罪的过程来看，‘他们’不惧怕认罪，也不惧怕之后的法律制裁。那么……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让这样‘他们’，都不敢说出真相？！

　　　　等等！不敢？！‘他们’……难道会恐惧？恐惧什么？有什么会让连死都不在乎的人……恐惧呢？！

　　　　对于脑子里闪过的想法，就连福尔摩斯警长自己都不敢深究，因为……深究的结果，也许会让任何一个存在，都后悔自己的好奇。

　　　　“那么……我们休息一下吧。”福尔摩斯警长决定休息一下。

　　　　“好的，警长。辛苦您了。”

　　　　休息室里，福尔摩斯警长一遍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一遍核对着自己脑子里的证言。可以说，没有任何错误，‘他们’认罪态度很认真。只不过……看着最后的一份最长的资料，福尔摩斯警长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就在此时，福尔摩斯警长的通讯器响了，而里面传出的消息……让福尔摩斯警长觉得一定是自己累出了幻觉。

　　　　“警长，不好了。楼漠蜃从审讯室里消失了。像鬼魂一样消失了！”

　　　　福尔摩斯警长来到审讯室的审问房，看着下属播放给他看的监视视频，看着几乎和跳帧一样，一闪而无的楼漠蜃，福尔摩斯警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简直是反自然的、不科学的。

　　　　时间倒回一点点。

　　　　楼漠蜃看着桌面已经停止了跳动的时间运动，有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一对黑白乌鸦面具，绅士礼服的两位先生。面对这一对突然出现，甚至停止了时间的存在，楼漠蜃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其实已经汹涌澎湃了……

　　　　“你不想知道真相吗？”白乌鸦说道。

　　　　“你们是谁？什么真相？”

　　　　“他是生，我是死。……关于她的真相。”黑乌鸦说道。

　　　　“有意义吗？她已经……”楼漠蜃再次低下来头，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落寞？

　　　　“你可以改变那一切……用你原本的力量。”白乌鸦说道。

　　　　“…………”楼漠蜃又慢慢地抬起头。

　　　　“所以，你必须先经过考验，拿回你原本的力量，然后……由你决定……是否改变。”白乌鸦继续。

　　　　“怎么做？”

　　　　“在‘神拔大会’上，活下去。”黑乌鸦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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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下坠之感与空气压强，楼漠蜃很是怀疑自己到底是处于幻觉之中，还是……真实世界。毕竟，如果你眨一下眼，就从一个纯白的审讯室，来到了不知多高的高空，你也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突然脚踝上的一紧，像是被什么抓住了的感觉，而这也是吓了楼漠蜃一跳，所以他也是下意识的直接用脚去蹬了一下。毕竟是高空坠落的状态，他想回个身也是十分困难的。

　　　　脚踝处抓紧感的消失，也让楼漠蜃的心放下了不少，看来刚刚的那一下很有用，可是看着不断接近、变大的树木。楼漠蜃只觉得自己命已休矣，然后就是在不断的撞击、刮伤、以及触地的冲击力之下，楼漠蜃失去了意识。

　　　　“哗――”最后的意识里，出现的是一阵巨大的水浪声。

　　　　随着意识的慢慢恢复，浑身上下的疼痛感也随之剧烈了起来。看着身上束缚衣已经被刮得破破烂烂，不过万幸的是却没有发现大量出血的痕迹，楼漠蜃觉得自己真是命大。再确认了面部也没有严重的伤势以后，楼漠蜃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之所以身体不稳，一方面是因为下坠的疼痛，另一方面是因为自他被逮捕以后，他就一直没吃过东西，只是简单的喝了水。当然，这并不是他的意愿，而是警方的措施。一方面是因为像是楼漠蜃这样的犯人，让其体力不支便于收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些警员认为像是楼漠蜃这样的家伙，不配吃饭！

　　　　对于警方的行为我们暂且不议，毕竟楼漠蜃都没抗议，我们也就不评论了。

　　　　扶着树没走两步，楼漠蜃就注意到了地面上有人走过后留下的水痕脚印，只不过，从这水痕脚印看……应该有段时间了。再抬头观察四周的时候，楼漠蜃看见了一具处于树顶上的金发尸体，看着那家伙手指尖上挂着的碎布（不要问为什么梦无梦没看见布，这里和‘观察点’以及‘注意点’有关），再看看自己裤腿上的破损，楼漠蜃确定了那家伙就是在半空中抓他脚踝的家伙。

　　　　楼漠蜃没有再多管什么，也只是随意的选了个方向，开始了自己的前进。
………………………………

蜃狱四层，混乱

　　　　其实，楼漠蜃的体力并不好，这一点从他以往的犯罪方法，以及身形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也是，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他而言，仅仅靠着联盟政府的补助，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此时的楼漠蜃早已是一副坐在一处巨木树根上休息的姿态了，而他其实……还没走出一公里，就从这点上来看，楼漠蜃的体力不要说和帝星禹这种古代皇族比了，就是和梦无梦这样的现代胖子比也是有所不足的。

　　　　休息了十分钟，楼漠蜃继续了自己前行的步伐。

　　　　但是还没走出几步，楼漠蜃就听到了很嘈杂的声音。所以……好（作）奇（死）的去了声源的方向……

　　　　随着声音越来越嘈杂，没走五分钟，楼漠蜃就看见了一个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喊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古装老人。楼漠蜃弓着身子，以潜行的姿态，慢慢的靠了过去，准备随时逃走或是承受对方的打击，却发现对方好像完全看不见他一样，只是自己大喊大叫着，在地上自顾自的打滚。所以，观察了一小会儿，楼漠蜃也就不在意了，继续朝更嘈杂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一路上，楼漠蜃看见了各种鬼吼鬼叫、张牙舞爪、神色癫狂的各色人物或是……人形生物？原因就不解释了，本作者不拖字数。

　　　　这一路上，空气中没有任何的味道，道路或者是癫狂之人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果实或是水源，也没有肉眼可见的雾气或是其他的什么。所以唯一能探究这一切起因的办法就是只能继续朝着更加嘈杂的地方前进了。

　　　　随着楼漠蜃的不断前进，他身边的巨木却变的越来越少了，反而像是遗迹一样的古代石头建筑倒是在不断增加。不过，随着场景的变化，出现在眼前的就不只是遗迹以及各式各样癫狂的人了，甚至还出现了一些明显是死于‘自杀’的遗体，且死状各异，有的更是十分诡异。

　　　　楼漠蜃看着一具将自己的角、眼睛、翅膀全部都自己扯了下来的面带微笑的恶魔遗体，他是在是没法想象这得有多疼了，而且他也想不到这位恶魔先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毕竟他没有自残的喜好。哦！另一个他也没有。

　　　　渐渐地楼漠蜃来到了看似是遗迹正中间位置――一个圆形的碎石广场，在那圆形广场的圆点上，放着的是一座布满了血管一样纹路的巨大黑色方尖塔。歪着脑袋看着这诡异的方尖塔，楼漠蜃认为它是活的，而且它还会捕食，至于食物……应该就是周围那些疯了的人。不过，他为什么没事呢？

　　　　“你在思考什么？拥有两个心的孩子。”看着方尖塔随着话音而一闪一闪的光，楼漠蜃没有回答，只是在想：这是捕食的必要过程吗？

　　　　“捕食？嗯……那你应该是最难吃的食物？”

　　　　“为什么？”楼漠蜃不在意一个方尖塔会说话，毕竟……这一路过来他已经见过很多很奇怪的东西了。而且说真的，楼漠蜃应该是到目前为止的三个主角中……话最少的，话最简洁的了。（帝星禹、梦无梦：你有意见！）

　　　　“因为，你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