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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娃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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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说你很固执?”她微笑地问。
他扯开一抹浅笑回答。“很多人。”
她起身与他一起走到屋外。“等一下。”她忽然跑到墙边聆听一下隔壁的动静。
“你在干嘛?”他不解地看著她。
“我听到家里有点吵,一定是有很多人在我家。”她拉著他穿过小庭院,拉开大门,先是探出头左右张望一下,见没什么人后才走出来。“我们要提高警觉,不要让人家看到。”
他微扯嘴角,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战战兢兢的,不过,她鬼鬼祟祟的举止让他觉得很有趣。
“好,快点。”她拉著他的手往前跑,可跑了几步后又停下来。“哎哟!我的屁股。”她又笑又哀嚎。
“没事吧?”他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没事。”她揉揉臀部。“你知道吗?女生的脂肪比男生多。”
这突然的问题让他挑起眉。“知道。”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胸部跟臀部比男人发达。”她抬头看他。“可是,摔跤的时候却跟男人一样痛,你觉得公平吗?”
他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微微一笑。“你知道为什么女运动选手的胸部比较平吗?”
“因为变成肌肉。”他回答。
她摇头。“这是原因之一,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教练刚开始挑人的时候,就倾向挑瘦小一点、脂肪没那么多的,尤其是体操选手跟跳水选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摇头。
“因为胸部太大会让人无法平衡。”
他微扯嘴角,露出些许的笑意。
“这是事实,女人很辛苦,我们这么努力的在维持平衡,可是,造物者却没给我们什么特别优惠,像是摔倒了不会疼之类的,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她皱眉。
他微笑著。
“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继续发表着高论。“更过分的是,男人还喜欢胸部大的女人,他们从来没想过那样会很痛苦。你喜欢胸部大的女人吗?雷浚。”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令他再次愣住。“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只要是喜欢的人,大小都没关系。”
她拍拍他的手。“你比其他男人进化一点。”
他再次因她的论调微笑起来。
两人右转至大街上,走了十分钟后,她进去一间刚开业没多久的中医院做检查,确定无大碍后,她领了药膏与他一起走出医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著走回来,才要进门,忽然听见有人叫喊的声音。
“凝秋——”
她转过头,瞧见一辆摩托车正接近中,当她看到来人的长相时,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天啊!别又来了……
“你没事吧?”陈童伟在她面前停下,著急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我看到你在电视上滑了一跤……”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她打断他的话,希望他能识相的别再提她的糗事。
“我——”陈童伟止住话语,忽然注意到雷浚的存在。“我打电话到你家去,你妈告诉我你在雷先生这儿。”
基于礼貌,雷浚问道:“要进去坐吗?”
凝秋无法掩饰自己诧异的表情望向雷浚,不著痕迹地以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背。“学长很忙的。”
雷浚低头看她,不懂她为什么要戳他。“你怎么……”
“进去坐坐也好。”陈童伟出声,下了摩托车。
凝秋没力的仰头闭上眼,在心里呻吟一声,天啊!今天……怎么这么漫长啊?
第五章
“你真的不要紧?”陈童伟瞄了一眼她手上的药膏。
“我说了,不要紧。”凝秋将药膏放在桌上。“要喝什么?”她往厨房走去。
凝秋那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让他微拧眉头。“冰水就好。”
“坐。”雷浚说了一声。
他点个头,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瞄了一下这儿的摆设,他只能以“简单”来形容,除了沙发、电视、长几外,并没有多余的东西,会让人多看两眼的是墙上的七、八幅拼图,在角落里也堆了许多未挂上的拼图,旁边甚至还摆了几盒末拆封的拼图,他漫不经心地瞥过这一切,忽然,他顿了一下,将视线往回移,看见最上面的五百片拼图。
他不自觉地站起身往角落走去,伸手拿起最上面的盒子,这是……
下一秒,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他手上的拼图,他瞧见雷浚不高兴地皱眉,似乎不高兴他乱动东西。“水来了。”凝秋走进客厅。“你们在干嘛?”当她看见雷浚手上拼图时,不由得在心里呻吟一声,天啊,这下麻烦了……
“这拼图是我们一起去买的……”
“不是。”凝秋快速地打断陈童伟的话。“那是雷浚买的。”雷浚看向她,她朝他微微一笑,“我刚刚在厨房里看到一只蟑螂,你来帮我打死它。”她将手上的水杯塞到陈童伟手中,拉了雷浚的手就走,还不忘回头对陈童伟说:“你先坐一会儿。”
“你说谎……”嘴,“我知道我说谎,不过,”嘘——“凝秋用力的将雷浚拉进厨房,伸手捂住他的这是善意的谎言。”
雷浚微挑眉毛,又是个深奥的“善意的谎言”。
她放下手,偷瞄了一下客厅里的动静,当她瞥见陈童伟也朝这边看来时,她立刻大叫,“在那里,快打死它——”话毕,她又将雷浚更往里拉。
雷浚看见她脱下拖鞋,往墙上拍了一下。“啊!跑走了——”她又大喊一声。
“你……”
他话还没说,就见她掩著嘴笑。“我……我演得不错吧?”
他点头。“但为什么要演这个?”
她指了一下他手上的拼图。“没办法,这是不得已的手段,我怕他会误会。”
他明白地点头。“他就是那个跟别的女人跑了的前男友。”他记得这个拼图是她与前男友买的。
她颔首。“我不想他误会我对他念念不忘,早知道就丢了。”唉——真是……她干嘛没事把它找出来惹麻烦啊!
“它要跑走了——”她提高嗓门,拿拖鞋连击墙壁几次,随即笑出声,她觉得自己好像个疯子,自编自导自演。
她脑袋一转,灵机一闪的说:“啊!我真是呆,雷浚,拼图送你,这样就跟我没关系了嘛!”她窃笑,她真是聪明。
他不懂她的用意。
她继续说明,“现在我将它送给你,它就是你的了,等会儿他问你,你也就不用说谎,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这是你的啦!”若非万不得已,她不想拖雷浚下水,让他一起扯谎。
毕竟说实话是他的原则,她不想逼他打破惯例。
“啊——蟑螂——”凝秋眼尖地瞄到墙角有只蟑螂出没,没想到真的出现了,她冲过去想打死它,但它却精明地溜进流理台下。“可恶——”
她穿上拖鞋。“下次再让我看到的话!绝不饶你!雷浚,我们出去了。”她转身就要走出厨房,却在转角处差点与陈童伟撞上。
“哦——”她反射性地往后弹跳。
这一跳,却撞上雷浚,他让她撞退一步,反射性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左手扶墙好稳住自已。
“吓到你了。”陈童伟略带抱歉地说,眼神同时向下移至环在她腰上的男性手臂。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凝秋惊魂未定地拍抚了一下心口。“人吓人会吓死人耶!”
“我以为你们需要帮忙。”他注意到雷浚松开她。
“我们是打蟑螂,又不是杀大象,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她回头问雷浚。“没撞疼你吧?”
他摇头。
“我们可不可以私底下说几句话?”陈童伟开口问。
凝秋原本要拒绝的话冲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算了,要说就说吧!让他彻底死了心也好。
“雷浚,不好意思,你先到客厅好不好?”她徵求他的意见。
他来回看了她与陈童伟一眼,点一下头,拿著拼图走出厨房。
一等雷浚离开,凝秋立刻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陈童伟微微一笑,她总是这么简单直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有此不晓得能不能说,今天见你的时候,心里实在很挣扎,我怕你会不原谅我,也怕你原谅了我……”
“等一下。”她举起手阻止他,拧紧眉心。“我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什么金田一之类的,不要叫我推理,我一次只能拐一个弯,所以,别再跟我打哑谜,讲些我听不懂的话。”
他脸上的笑意加深。“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讲……”他顿了一下。“今天……有些事我对你说了谎。”
她扬起眉,但并未接话。
“早在一年前,我已经跟Jenny解除婚约了。”
她瞠大双眼,嘴巴张开,但立即恢复镇定。“Jenny?你是说——”
“我的前未婚妻。”他回答。“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她的脑袋顿时呈现空白状态。
“我们分手前谈了很久,是在理性的情况下……”
“等一下。”她及时打断他的话,而后不解的摇摇头。“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他看了她许久后才再次开口,“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她的脑袋有几秒钟呈现当机状态,直到她看见一只蟑螂跑过流理台,一阵冷战窜过背脊,让她的双臂冒起鸡皮疙瘩。
“我知道没资格再站在你面前说这些,但是……”他止住话,见她脱下拖鞋。
她快而猛地在蟑螂爬上白墙时挥出手中的致命武器。
“啪!”地一声,蟑螂当场血肉模糊、死于非命,尸体掉落在流理台上。
“逮到你了。”她满意地看著“死尸”微笑。
陈童伟忍不住大笑出声,直到她说出下一句话——
“我们不可能再开始。”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叹口气。“我已经没信心再谈感情了,尤其那个对象还是你。”她指著蟑螂的尸体说道:“我们之间的爱情已经逝去了,留下的不过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就像白墙上印著的蟑螂尸体痕迹,它曾经停在那里,但如今已经死去了。”
他苦笑。“你这种比喻是要我笑,还是要我哭。”
她笑出声。“我随兴想到的,并不是说你就是蟑螂。”她打开水龙头将拖鞋底冲乾净。
“我想了一年、犹豫了一年,害怕的就是你的拒绝……”他自嘲地叹口气。“结果,你果然拒绝了。是因为雷浚吗?”
她睁大眼看他。“这件事跟雷浚没关系。”
“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你差点没命,让我……你知道的……才下定决心想跟你重新开始,我不敢想像,你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而我却什么都来不及跟你说……”
她看他一眼,突然叹口气。“我明白,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她的话也让他叹息出声。“我不该”当时轻别意中人“。”他引用句晏殊的词。
她微微一笑。“你再说下去的话,会让我这个中文系毕业的人无地自容。”她已经几百年没碰这些诗词的东西了。
他也笑了。“其实我是在来见你之前恶补了一下。”他深吸口气。“如果你还没有喜欢的人,我想再试试。”他不想这么快就放弃。
她的眸子瞪得更大。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啊!说得太好了,赶快抄下来。”
凝秋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好吵哦你。”她拿起小被子盖住头。
诗语回头瞄了姐姐一眼。“我在看你架子上的诗词,写得真好,完全符合我的心境。”
“几点了?”凝秋睡眼蒙胧的打了个呵欠。
“快七点了。”诗语继续念了几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天啊!这个更好。”她发出赞叹的语气。
“你到底在干嘛啊?一大早就在那里相思来相思去的。”凝秋呻吟一声,揉了一下发疼的头。
昨天一天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了,竟害她失眠,现在她的头正因为睡眠不足而隐隐作疼。
“因为我决定要采取别的策略。”诗语露出得意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她听不懂半句。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决定来点不一样的。”
凝秋在床上坐起来,揉了一下双眼,瞧见妹妹正在折纸飞机。“你折纸飞机干嘛?”
“秘密。”她窃笑几声。“今天非要那个木头注意到我不可!”
凝秋终于听懂她在说什么了。“你要他的注意还不简单?像我昨天那样跌个狗吃屎就行了,最好还有个摄影机在旁边,包准全国的人都会注意到你。”
诗语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老姐一眼。“我怎么没想到?”
凝秋翻翻白眼,掀开被子下床。她该梳洗一下,好去雷浚那儿准备早餐了。
当她起身时,屁股传来一阵酸疼。“哎哟喂呀……”她哀嚎一声。“这下好了,头痛、屁股痛。”
诗语娇笑出声。“谁要你在超商逞英雄?”
凝秋长叹口气。“好了,昨天被爸妈念了一个晚上,你别也来凑一脚。”
她自衣橱内拿出无袖短衫和短裤换上,而后打开房门走下楼。当她听见客厅里传来交谈声时,她的头更痛了,真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邻居又来串门子了。
她进入浴室梳洗,十五分钟后,才觉得精神振奋了些,她望著镜子内的自己,短发乱翘、眼皮浮肿,眼睛还带著些许的血丝。
“天哪!木乃伊也没我丑。”她朝镜子做个鬼脸。“这样好了,我三天不睡觉、不刷牙、不洗脸、不洗澡,把自己弄得像鬼一样,如果还有人要我,我就嫁给他,不过,可能我才一开口,他就被我臭死了,哈……”
自得娱乐够了后,她开门走出去,心里喃念著:万能的天神啊!请赐予我“隐形”的力量……
“阿秋,起来了,昨晚没看到你。”邻居老张跟她挥挥手打招呼。他今年五十五,穿著白汗衫,青色七分裤,脚下是夹脚凉鞋,前额的发已秃光,啤酒肚凸出。
凝秋扯起僵硬的笑容,哈——看来,天神休息去了,没听到她殷殷切切的呼喊。
“我要出去了。”她的脚步没有停歇,快到大门了、怏到大门了……
“阿秋。”叶德全叫住她。
“啊?”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中午的时候请雷先生到家里来吃饭。”
“为什么?”她面露诧异之色。
“你这个囝仔,说的是什么话,人家救了你,不用谢谢人家吗?”叶德全语带责备的说。若不是昨天电话、客人一大堆,他早就登门拜访、谢谢人家了。
“可是雷浚不习惯……”
“跟我们吃饭有什么不习惯的?而且,你妈妈也已经去市场买菜了。”
“对啦、对啦!”老张笑呵呵地附和。“就吃一顿饭而已,这是礼貌、礼貌啦!不然,等一下人家会说我们中部人没人情味,对晤?我们又不是那个台北人,台北人是很冷情,对唔?阿全。”
叶德全点点头,一脸赞同。
凝秋翻翻白眼。“你们不要有地方情结好不好?”
“当然嘛是不好,哈哈……”老张笑得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台北人是真的很坏啦……”
“雷浚是台北人。”凝秋反驳道。
“唔是啦!”老张挥了一下手。“伊是咱们这里的人,伊阿嬷卡早住在这里,你忘记了喔!伊这个人嘛是真有孝心,每年都来,难得喔!我刚刚才在跟你爸爸说,人家是—有为青年哩!又救了你,那个……你们就送作堆啦!”
凝秋受不了的一拍额头。“你们不要胡乱配,这种话在我面前说可以,千万不要在人家面前说喔!”她叮咛一声后,便走了出去,再谈下去的话,她就要“花轰”了。
“你们阿秋真的是不错啦!年岁嘛到了,差不多嘛要嫁人了。”老张喝口老人茶。
“每天嘛念,还不是这样。”叶德全摇摇头。“就差去街头巷尾敲锣打鼓报给人家知道。”
“哈……”老张爽朗的大笑。“你不用啦!街头巷尾早就知道了,你们阿秋嘛了不起,昨天按呢一表演,全国都知道她,不错啦!成名了哩!”
叶德全得意的微笑著。“看一下早上的新闻有唔?”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
“啊!给它录下来啦!”老张提议道。
“对、对。”叶德全咧嘴笑。“啊!没录影带。”他颇觉懊恼。
“我那里有。”老张起身。“我来去拿。”
两个老男人兴致高昂地想留下证据,以传后世,而这时的凝秋则是哀叫著翻过围墙,差点又滑一跤。
“天啊……”她揉了揉屁股。“要是再摔一次的话,就真的连水沟都跳不过了。”她嘀咕著走到纱门前停下,拉开纱门后,拿出钥匙打开木门走进客厅。
她一进客厅,就发现矮几上摆著拼好的纽约街景,她大吃一惊,揉了揉双眼,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一千片拼图耶!他一晚就拼好了。
“雷浚——”她叫了一声。
浴室的门打开,雷浚自里头走出来,她指著拼图,一脸讶异地说:“你熬夜拼好了?”
他偏头望向桌面。“拼好了,可是没熬夜。”他走近她身边,发现她的眼皮肿肿的。
她吃惊的张大嘴。没熬夜?这也太神了吧!
“你哭过?”他微蹙眉头,低头仔细的审视她的眼。
“我?”她一脸纳闷,随即恍然大悟。“不是,只是没睡好,外加一点偏头痛,看起来很糟吗?”
“没精神。”他抬手覆上她的眼皮。
凝秋笑出声。“雷浚,你这样我看不见东西。”她拉下他的手,发现他怎么老爱盖住她的脸。
“你如果很累的话,就不用特地跑来,我自己能打理。”他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很多遍了。”她边说边往厨房走。“本来今天想多睡一会儿,可是后来想到,晚一点的话可能会有邻居到家里来聊天,就想说还是起来好了,来你这儿避难。”
“避难?”他打开冰箱,拿出冷冻库里的吐司。
“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凝秋拿出蛋、火腿跟高丽菜。“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回到家后被念了多久吗?”
他摇头。
“一个多小时。”她叹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我爸不知道还要念多久。”
“昏迷?”他皱紧眉,拿起两片吐司放入烤箱。
“睡著了。”她解释,顺手剥下几片高丽菜叶将之切碎。“最奇怪的事就在这里了,等我上楼后躺在床上,反而睡不著了,你说气不气人?”她打开瓦斯,倒了些油进锅子。
“为什么睡不著?”他将她剥剩的高丽菜放回冰箱。
“不知道……”她叹口气。“好多事在脑子里绕来绕去的,烦死人了。”她将火腿片放入锅里。
“为了你的前任男友?”他将蛋打进碗里,以筷子搅拌,他一向吃荷包蛋,而她喜欢吃高丽菜蛋。
“一部分。”她打了一颗蛋进锅里。“有时候,我真搞不懂男人在想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挑了一下眉,将碎高丽菜放入碗里一起搅拌。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她望向他。
“要跟你复合,你昨天说了。”
“没错。”她拿著锅铲朝他挥了一下。
“你说你拒绝他了。”他又说。
“那当然。”她又挥了下,一脸的激动。
“我来好了。”他接过铲子,捞起火腿,替蛋翻个面。
“雷浚……”她叹口气,额头前倾地轻抵著他的手臂,疲累的闭上双眼。“感情怎么这么烦人啊?我的头好痛……”
他转头看著她,抬手想碰触她的脸,却发现手里拿著锅铲。他先关掉瓦斯,放下铲子,抬起手抚上她的太阳穴。
“这里痛吗?”他的拇指略微按揉过她的额际。
“嗯……”
他往上移,按压住她头顶的百会穴。
“噢——”她猛地睁开眼,肩膀瑟缩了一下。“会痛。”她拍一下他的胸膛,示意他轻一点。
“忍耐一下。”他的左手移向她颈后的风池穴。
她再次痛得缩了一下肩,对著他的胸膛龇牙咧嘴,一会儿后才觉得好些。她闭上眼,微笑地说:“没想到你还会穴道按摩。”
“我只会这个。”他回答。“妈妈常头疼。”
她叹息一声。“真舒服,你应该去当按摩师的,包准生意兴隆。”他的手宽大修长,力道拿捏得又好,感觉非常舒服。
他没说话,听到她又继续道:“我就说你是我的贵人。”她闭上眼,放松地感觉疼痛渐渐减轻。
半晌,她抬起头,笑容灿烂。“好了,我好多了,我们吃早餐吧!”她愉快地吹起口哨,俐落地捞起锅里的荷包蛋。
“对了,我老爸中午要请你吃饭,说你救了我一命,要好好的跟你道个谢。”她打开瓦斯,将高丽菜蛋放入锅内。“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帮你推掉。”
他打开冰箱,拿出奶油与鲜奶。“没关系。”
“真的吗?”她转头看他。
“我不喜欢社交,但也不是完全的讨厌。”他将鲜奶倒入杯中后,立刻放回冰箱。
她了解地点点头。“这是长大后适应的一部分吗?”
他颔首。“人与人的互动是融入社会的要件。”
她看著他,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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