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列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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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寂寞与无聊。

　　　　这时，还是刚才那道声音在整个客厅中响起：“凌，你决定我的名字了吗？贾维斯？”

　　　　“不，”凌钥抬起双手用力摇摆，“这只是一个玩笑！我说过，你的名字有你自己决定。”

　　　　金属女声平稳地说道：“但是我不能自己做出决定。”

　　　　“你会的。”凌钥说，“别着急，慢慢来。你会成长起来的。”

　　　　“我不理解……很抱歉。”

　　　　“不，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时，一台外形圆滚滚的机器人从客厅另一头的房间里滑了出来。然后加速，风驰电掣般来到凌钥面前，一个漂移刹住。

　　　　凌钥把手提包放在它的“头上”，机器人便顶着手提包又风驰电掣地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当中。

　　　　安杰丽娜的注意力再次被拉回来。

　　　　炼金傀儡，机械仆从什么的在这个世界并不少见。安杰丽娜也不止一次见过类似的存在……当然更多的是作为任务目标的讨伐对象。

　　　　但是怎么说呢，总感觉凌钥家里的这个，画风有点不一样。

　　　　“刚才一直在说话的，就是它吗？”少女指了指那个房间。

　　　　凌钥把手中报纸杂志放到桌上，然后接过对方怀里的纸袋：“不，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只是一个小机器人而已。至于说话的，应该算是人工智能……不，目前还只是一个应答机。”

　　　　……算是最简陋的聊天软件吧？凌钥又在心底又加上这么一句，但要是真的说出来，人家肯定还是不能理解。

　　　　金属女声再次开口了：“凌，家里有第二个生命源出现，是否需要展开驱逐？”

　　　　“不，并不要！”凌钥连忙否认。

　　　　“嗯……指令冲突？凌给我的指令是好好看家，赶走所有入侵者。”

　　　　凌钥尴尬地看了眼身旁少女：“她不是入侵者，她是客人。”

　　　　“抱歉，我不理解。”

　　　　凌钥叹息，以手扶额。因为刚刚安家，凌钥暂时没有请人到家里来做客的打算……当然，就算是以后，他也并不打算让别人进入自己的领地。所以，他压根就没有设置应对“客人”的模式。

　　　　现在临时设置显然来不及了。

　　　　金属女声问道：“我该怎么办？凌，很抱歉……”

　　　　凌钥歪着头想了想：“就按照我的权限，给她开一个临时权限……”

　　　　“临时权限是什么？”

　　　　“……算了，跟我一样就可以了……”

　　　　“所以，第二个主人？”

　　　　“唉，回头我再教你什么是客人好了。”凌钥叹了口气。

　　　　紧接着，客厅墙壁上的几个镜头同时对准了安杰丽娜。少女瞬间做出类似拔剑的动作——尽管她的腰间并没有佩剑。

　　　　凌钥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别紧张，告诉她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姓名？”这时，金属女声也问道。

　　　　安杰丽娜感觉到，这一次的声音似乎完全聚焦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她突然感觉有些紧张，因为这个凌钥口中的应答机，在某些方面未免也太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了：“欸？我，我是安杰丽娜。舒卡勒托。”

　　　　凌钥在一旁感叹道：“舒卡勒托？但是看上去明明一点绯红色都没有啊？”

　　　　“你有什么意见吗？”少女扬起眉毛，眼神再次锐利起来。不过马上，她的眼中又露出满满的疑惑，“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姓代表着绯红？除了沃兹，还从来没有人知道它真正的意思。”

　　　　凌钥咦了一声：“这个姓，是法师沃兹给你起的？”

　　　　少女的情绪低沉下来：“是的，因为我出生在一个叫做卡雷特的小镇里……在一场恶魔袭击中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所以我以镇子的名字为姓。不过在那基础上，沃兹又提议改成了读音相似的舒卡勒托。”

　　　　“那个大叔也真是任性啊！姓也能这么随便就改？”凌钥忍不住吐槽道，然后才反应过来，“呃……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安杰丽娜突然忍不住轻笑起来：“你说话的口吻，跟应答机小姐很像。”

　　　　她马上收敛笑容，凌钥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不过对于姓什么我倒是无所谓了，只是为了留个纪念而已。不像你们东方民族那么重视自己的姓氏。”

　　　　凌钥不禁摸了下头发。他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设定”，王国里的人据说是东西两个文明交融组成。黑发黑眸的是古代东方文明的后裔，色目色发的就是其他西方文明的传人。但是……

　　　　他不禁看向对面的少女，漆黑清澈的眸子，乌黑顺滑的秀发。

　　　　安杰丽娜也差距到他的视线，撩起耳边长发看了看：“这个嘛，如今这个时代就不要在意那么多了，而且沃兹。佛伦纳不也是东方人的样子吗嘛！”

　　　　凌钥也点点头，不再深究。

　　　　然后，两人都沉默下来，面面相觑，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好在此时墙壁上的挂钟敲响，凌钥连忙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赶紧准备晚餐吧。”

　　　　说着，他抱起纸袋。与此同时，安杰丽娜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呃，这次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安杰丽娜说：“我也来帮忙吧。不客气地说，我的厨艺很棒呢！在家……工作室里，我和雪诺的晚餐都是我来做的！毕竟，雪诺不擅长料理。”

　　　　不过，安杰丽娜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雪诺唯一擅长的料理是制作小蛋糕！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安杰丽娜一直都是心甘情愿地锻炼自己的料理技能——用来交换雪诺制作的小蛋糕。

　　　　这两个情同姐妹的少女，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了奇特的“共生”关系。

　　　　现在，感觉自己强行做客有些过意不去的安杰丽娜准备做些补偿……

　　　　“不，你是客人，就不要动手了。”凌钥一口驳回她的提议。

　　　　“我只是帮忙而已……”少女依旧坚持。

　　　　凌钥摇摇头：“不，我的意思是，我不习惯合作——在厨房里面。比起使用助手，我更加习惯自己当一个助手。”

　　　　说罢，凌钥没有给少女反驳的机会，马上转身走进了厨房。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共进晚餐

　　　　见凌钥态度如此坚决，安杰丽娜皱了皱鼻子，也不再坚持。但还是跟着凌钥来到厨房，然后再次被惊讶到了。

　　　　凌钥的厨房不但比她们工作室的更大，而且里面干净的简直令人发指。无论哪个角落，都被打扫得闪闪发亮，真正意义上做到了“一尘不染”！

　　　　安杰丽娜自认为自己和雪诺都是很爱干净的女生，每次用完厨房后都会打扫清理得干干净净。但是跟这一间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层级！

　　　　凌钥的厨房，干净得就像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样……不过，安杰丽娜转念一想，凌钥也的确才搬进来，似乎还真的没有使用过呢！

　　　　“把客人一个人扔在外面可不行啊。”安杰丽娜如是说道，一边在厨房的料理台旁的椅子坐下，“不介意我观摩一下你的厨艺吧？”

　　　　这里是凌钥一个人就餐时的餐桌。

　　　　凌钥耸耸肩：“随便你，不要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就可以。”

　　　　说着，他把纸袋里的食材一一摆出。肉菜鱼蛋一应俱全，而且都是最新鲜的。因为卖食材的商家不可能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出去进货，所以每天进货都是在晚上的夜市时间。虽然这么一来，到第二天这些食材就不能算是最新鲜的了，但是如今也没有人会计较这些。

　　　　纸袋里装的东西格外得多，分量也是相当吓人的。也就是安杰丽娜这个高阶猎魔人，否则换一个普通的同龄少女，真不一定能拿的起来。

　　　　看着被凌钥一字摆开的原材料，安杰丽娜也在心底估算着菜单。然后她指着这些食材问到：“只有这些……能吃饱吗？”

　　　　凌钥愣了一下，看着料理台上几乎快摆满的食材，这分量是他按照自己两顿主餐的量采购的。虽然现在多了一张嘴，也不至于不够吃吧？

　　　　狐疑地看了看旁边的少女，凌钥恍然大悟。从今天上午席卷自己一大半甜点的表现来看，这位鬼剑姬恐怕拥有相当惊人的食量吧？

　　　　然后就看到安杰丽娜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今天上午凌钥这家伙准备了小山一样的甜点，说是早餐。看来虽然看上去还有些消瘦，但实际上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大胃王？

　　　　两人视线碰撞，然后安杰丽娜一下子看出了对方的想法，脸颊瞬间绯红一片。

　　　　“不对！你想错了！”少女连忙否认，“我只是喜欢甜品而已。正常的三餐方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啊！”

　　　　“……我也差不多。”凌钥淡定地说道，“只要补充的能量足够，我可以接连几天不再进食。饮食和睡眠方面打破正常人类的规律，这也是猎魔人必备的素质吧？”

　　　　“有什么忌口的吗？”凌钥又问道。

　　　　安杰丽娜摇摇头。

　　　　“那么，我开始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安杰丽娜发现整个厨房的氛围突然凝重起来，而站在厨房中心位置的凌钥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极度专注，精神力高度集中，甚至仿佛光线都在以他为中心发生扭曲。

　　　　这一刻，在安杰丽娜的感知中，凌钥就是这个空间里的主宰。有种类似自己拔剑之后的锋芒毕露。

　　　　凌钥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然后走到安杰丽娜身边，在料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精巧的机械计时器。

　　　　吧嗒一声按下按钮，三百秒的倒计时开始。与此同时，凌钥本人也像是一台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高速行动起来！

　　　　清洗食材，切割，点火预热，准备调料……所有烹饪前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精密且高效，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安杰丽娜一时间也被这股气势所迫，下意识地放轻呼吸。她总算理解凌钥为什么不让她在厨房帮忙了——这种紧迫感，节奏感，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适应的吧？

　　　　这家伙，真的是在做晚餐？

　　　　安杰丽娜不禁怀疑起来，又想起凌钥的职业是造师，才恍然——这种氛围根本就是在做某种炼金术的实验吧！

　　　　三百秒计时结束，凌钥掐着时间在最后一秒重启了计时器。

　　　　“抱歉，被吓到了吧？”凌钥一边忙碌，一边对少女说道，“可能和正常的厨房、料理画风会有些不一样。”

　　　　“有点类似梅大师专注料理的样子。”安杰丽娜说，因为沃兹的关系，她和雪诺没少去刘公玄家里蹭饭。

　　　　“呵呵，”凌钥轻声笑道，“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梅大师可是专业的特级厨师，而我是一个造师。”

　　　　“你知道么，其实在我老师的那个流派一直都有个传统……”凌钥继续说道，似乎在这种专注状态下，他反而变得健谈起来，“我们认为，一个好的造师必然也是一个好的厨师——厨房即工坊，食材即素材；完成料理的本质就是制作全新的道具……所以我们这一流派的造师，都有着不错的厨艺呢。”

　　　　“欸？还有这么奇怪的规矩？”安杰丽娜惊奇道，“不过，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凌钥自顾自地说道：“所以说，老师也拥有最棒的厨艺，以我的主观判断，并不亚于特级厨师。她在厨房的统御力更是强到吓人，时间精确到毫秒，食材的质量精确到毫克，火力温度更是控制到千分位……而我，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助手。所以我更习惯在助手的位置上，或者完全自己操作，要是有人给我帮忙的话，反而会很不习惯呢。”

　　　　“原来如此。”安吉丽娜恍然，“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你的老师很好奇呢，真想尝尝她的料理。”

　　　　“会爆炸的。”凌钥回头笑了笑。

　　　　“欸？什么？”

　　　　“会爆炸的，”凌钥再次重复，“老师亲手制作的料理，别人吃是会爆炸的。”

　　　　“这又是什么鬼？”少女忍不住吐槽了，“为什么食物反而会爆炸……等等！”

　　　　她突然惊讶地跳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有名的美女造师张文洁吧！被誉为‘联盟十二大不可思议’之一的自爆料理说的就是她啊！”

　　　　凌钥露出无奈的苦笑：“是啊，就是她……”

　　　　“这么说，凌钥是美女造师的学生？”安杰丽娜反应过来，“你能制作星藏秘宝吗？”

　　　　“抱歉，我并没有学过那些。”凌钥回答，“说起来，尽管我叫她老师，但我们其实算不上师生关系吧？我跟老师的造师流派也不一样呢。”

　　　　说着，凌钥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摆在少女面前：“给，晚餐还要等一会儿。”

　　　　“谢谢。”安杰丽娜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百忙之中还抽空给她削了水果。

　　　　“如果按照你的理论，凌钥岂不是很厉害的造师喽？”少女歪着脑袋说道。

　　　　“算不上厉害，我也才刚刚入门罢了。”凌钥谦虚了一下。

　　　　“有些不可思议呢，技术型人才竟然来当猎魔人？”安杰丽娜吐了吐舌头，“不过也不是没有过。我们也很欢迎这样的能人加入呢。但是猎魔人工作室受理的任务几乎全部都是讨伐恶魔之类的，不能亲自出战的话会很吃亏的，评级也升不上去。”

　　　　凌钥笑道：“所以我还只是暂时加入妖孽之营啊，并没有决定就这么待下去。毕竟，我比较讨厌冒险。”

　　　　“欸，只是讨厌，而不是不能战斗吗？”安杰丽娜玩味道，“以后，不一定会留在我们工作室吗？”

　　　　“是啊，不过应该还会留在这座城市。”凌钥说，“我很喜欢这栋房子。”

　　　　少女垂下脸颊，陷入沉思。

　　　　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便准备好了。凌钥的工作效率高得有些吓人。

　　　　安杰丽娜也一起帮忙，两人把一整桌菜肴转移到旁边小餐厅的餐桌上。

　　　　色香味俱全，在凌钥的精心计算之下，所有菜肴都处在最佳状态时被端上餐桌——若是老师张文洁，会把做好的菜肴放进恒温恒湿的保存箱内，直到开饭时一起端上去。

　　　　他们两人也确实是感到饿了，也不客套，坐下来就大快朵颐起来。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安杰丽娜觉得没有甜品，例如小蛋糕什么的。

　　　　“我觉得今天我已经吃腻了甜食了。”凌钥无奈说道，“而且面包什么的，也没用足够的时间等它发酵。”

　　　　“怎么会！”少女惊讶道，“甜点怎么会腻呢？多少都可以吃的下！”

　　　　“……算了，家里还有一些巧克力。就当做饭后甜点吧。”凌钥摇摇头。

　　　　虽然做了一桌子饭菜，但两人很快就吃完了。显然，安杰丽娜的食量还是要比“普通女生”更大一些的。

　　　　或许是觉得自己“强行做客”有些过意不去，又或者是给凌钥腾出准备甜点的时间。安杰丽娜主动接过了洗碗的工作。

　　　　这一回，凌钥也没有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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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餐后运动

　　　　趁着安杰丽娜去洗刷碗筷餐具的时候，凌钥也抽空准备好了餐后甜点。

　　　　于是，当凌钥准备好甜点的时候，安杰丽娜刚好也兴冲冲地来到客厅。兼职吧台女郎的少女似乎也很擅长做这些家务。

　　　　两人相对坐在沙发上，没有在厨房的凌钥也不再那么健谈。现在，安杰丽娜掌握了话语权。

　　　　因为他们两人之间其实根本不熟悉，也没有多少共同话题。于是安杰丽娜只有从目前为止两人唯一的“交集”入手，寻找话题。

　　　　“今天上午，我跟沃兹决斗的时候……”少女说道。

　　　　凌钥连忙说：“关于那个，还请忘记我的随口评价吧！”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少女摇摇头，“我听你说，现在世上最强的剑士，是‘黑夜里的明珠’徐子飘！”

　　　　凌钥愣了一下：“你在战斗中连这个都能注意到？”

　　　　“什么呀，是吴烨告诉我的啦！”

　　　　凌钥回忆了片刻，才记起来白天时拉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的那个小姐姐。

　　　　“嗯，确实说过。”凌钥点头承认。关于这点，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凌钥是真心认为徐飘老师是世上最强的剑士！

　　　　或许之前她只是最强“女剑士”，但以徐飘如今的实力，完全可以把那个“女”字的前缀去掉了。

　　　　“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吗？”凌钥看向对面的少女。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丫头对法师沃兹的崇敬之情，以及她身为鬼剑姬的自负。想必她对这“最强剑士”的人选会有很大异议吧？

　　　　但唯独这点，凌钥是不可能随便迁就她的！

　　　　“不，我觉得你的判断太准确了！”

　　　　但少女的回应却有些出乎意料。

　　　　“……”凌钥用力咽下准备好的反驳话语，惊讶地看着对面少女，“呃，你赞同我的判断？”

　　　　“当然了！”安杰丽娜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徐子飘呢，她可是我的偶像。我一直有收集她的影像资料，我还从没见过比她更强的剑士！”

　　　　“呃……沃兹呢？”凌钥不得不自己问出这个问题。

　　　　“沃兹是法师，不是剑士。”安杰丽娜皱着眉看向凌钥，“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呵呵，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有什么可意外的。”少女挑了挑眉毛，“徐子飘可是最受欢迎的女性猎魔人之一呢。”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地看向凌钥：“听说，徐子飘和张文洁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凌钥的话，一定也见过她吧！”

　　　　凌钥把玩着掌中的黄铜齿轮：“算是吧……我的剑技就是她教授的。”

　　　　“什么！”少女一下子跳了起来，神情无比激动。

　　　　“徐飘老师，是我的剑术老师。”凌钥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安杰丽娜很快冷静下来，重新坐下，用明亮的双眼紧紧地看着凌钥。

　　　　沉默了片刻，安杰丽娜突然开口说道：“关于白天你关于决斗的评价，我原谅你了！”

　　　　凌钥闻言，耸耸肩放下心来。

　　　　紧接着，就听到少女的后半段话：“但是，请你务必与我比试一次！”

　　　　果然会变成这样吗？凌钥觉得麻烦，准备拒绝。

　　　　但是一抬头就看到安杰丽娜坚定无比的眼神，以及那股如同女王一般不容违背的决意。

　　　　总感觉，拒绝她会变得更加麻烦……

　　　　叹息一声，凌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他制止住马上就要行动起来的少女，“先休息一下，饭后不宜剧烈活动。”

　　　　但是一提起决斗，这个少女就仿佛被点燃了一样，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不过凌钥却不为所动，她也只好按捺下来，继续品尝饭后甜点。

　　　　接下来，两人的话题也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剑术方面。

　　　　“在白天你和沃兹的决斗中，我之所以肯定你会落败，除了那个法师确实太强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凌钥耐心解释道，“他的剑术风格刚好克制你。”

　　　　安杰丽娜顿时也露出倾听的神色，同时示意凌钥继续讲下去——这也多亏了凌钥揭露自己是徐飘的学生这一事实，否则骄傲的鬼剑姬小姐根本不会听别人对自己的剑术妄加评论。

　　　　凌钥接着说道：“安杰丽娜你是天生的剑士，天生的御剑者。所以你的剑术更多依靠的是天赋，你的超强的力量和速度，以及对剑术，对战斗天生的敏锐！凭借这些，你依靠本身的硬实力就足以碾压绝大多数敌人了。”

　　　　“而法师沃兹，在我看来就是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的巅峰。”凌钥撇撇嘴，“他是技术流的剑士，他将剑技发挥到了极致。他用繁琐而精致的技巧，精准无比的控制发挥，硬吃了你的剑术。在决斗的最初部分，用木剑对决你的魔剑，不断后退走出完美的圆形，都是技术的极致体现——不是他故意卖弄技巧，只是单纯地因为他的技巧造就了那样的结果。”

　　　　说着，凌钥露出不确定的表情：“而且，我甚至觉得，那个大叔本身的身体素质，也不一定比你差。就算他完全依靠力量和速度，也能够战胜你的样子……抱歉，并非在贬低你，只不过那个大叔确实给人一种强大到犯规的感觉。”

　　　　安杰丽娜并没有怪罪他：“不会的，我比你更清楚沃兹的强大和恐怖。我深知，无论他用什么方式，现在的我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然后她又看着凌钥，好奇道：“那么你呢？凌，你又是什么类型的剑士？”

　　　　凌钥呵呵一笑：“当然是技术型的喽。”

　　　　安杰丽娜眼睛一亮：“这么说，和沃兹一样？”

　　　　“姑且算是吧。所以我可以一定程度上复制沃兹对你使用的剑技。”

　　　　“一定要让我见识一下！”

　　　　兴致被完全调动起来，安杰丽娜却是再也坐不住了：“休息时间结束，让我们开始吧！”

　　　　她伸手虚按左腰，做出准备拔剑的动作。然后腰际突然腾起一团漆黑，一把修长的佩剑出现在身侧。

　　　　因为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长裙，这把剑的出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服装的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