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列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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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啦，由于各种原因，如今其实已经没有人真心期待美女造师的作品了，或者说……

　　　　“小凌先生，”一位客人拉住了正在布置今天出售的商品的凌钥，“小凌先生。”

　　　　这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搓着手，满脸堆笑：“请问今天也有大师的作品吗？”

　　　　“稍等一下。”凌钥礼貌地回应道，面前这个男人确实是店里的常客了，但是脸盲的凌钥还是没法记住他的名字，所以干脆从不称呼对方，作为一家店铺的主管无疑是相当失职的。不过好在“星之所在”并不需要他多么好客。

　　　　摆好所有商品以后，凌钥镇重地从最后的盒子里取出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摆在了最高一层的货架上美女造师张文洁最擅长的，就是依托于首饰及装饰品的特效装备。

　　　　顿时，整间店铺内都为之一静，所有人包括顾客都停止喧嚣，一起注视着这枚戒指，众人的视线聚焦在凌钥的手中，行注目礼一般看着戒指被安置在店铺的最高处。

　　　　然后，房间里响起一片呼气声。

　　　　“那就是大师今天的作品？”小声地交头接耳。

　　　　凌钥这才爬下梯子，拍了拍手，整理一下着装，面向刚才的男人：“这枚疾风迅捷之戒就是老师的作品了。很遗憾，最近老师比较忙，所以没有太多的作品问世，这个还是前天给师姐她们讲课时做的示范品。”

　　　　胖大叔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忙点好，忙点好，大师技艺高超，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东西上面。”

　　　　店铺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客人们赶紧向展示柜台拥去，同时小心地避开那最高的柜台专属于美女造师张文洁的作品展示柜。

　　　　凌钥也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店铺不大，而且出产的商品全部都是老师和师姐们的作品，所以产量也不高。星之所在基本上每三天才会开门一次，每次也就十几件装备作品，所以真正打理这间店铺的只有凌钥一人而已。当然偶尔也会有学姐过来帮忙通常是来全力推销自己的作品，并借此检验自己的水准的。

　　　　今天过来帮忙的是芮娜学姐，因为这一批作品中，有三件是出自她的手下。

　　　　说是忙碌，其实也就是给客人们介绍一下装备的性能和价格之类的事情而已，至于推销什么的是根本不需要的。虽然都是老师的弟子们的作品，但在凌钥的记忆中，这个店铺里的东西从来都是在天黑以前的三个小时之内全部被抢购一空的除了老师的作品……

　　　　价格也只会被竞争的客人们抬得远远高处预售价，堪比一场小型的拍卖会了除了老师的作品……

　　　　所以虽说只有凌钥一个少年打理店面，也算不上太沉重的负担。

　　　　转了一圈回来，凌钥的事情基本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客人们自行选购，以及竞价付款。

　　　　那位胖大叔又赶紧找了上来，看着最高柜台上的戒指：“小凌先生，你刚才说这是前天大师的示范作品，那么不知道你的作品……”他刚才特地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第二件戒指类道具。

　　　　一般来说，张文洁的示范作品着重点是原理，并不要求弟子们作出一模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单纯的仿造而非创造了，所谓“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每一个造师流派都有着类似的观念。就胖大叔所知，似乎也只有凌钥一人会百分之百地完全仿制美女造师的作品。

　　　　而今天他的目标，恰恰就是凌钥的“仿造品”！

　　　　其实不光是他，周围的其他几个客人也都暗自竖起耳朵，随时准备上来竞价。

　　　　这时，芮娜学姐走过来：“凌钥这次没有制作作品，老师的正品就放在这里，不如……”

　　　　客人们瞬间脸色大变，一下子从凌钥身边散去，只有胖大叔留下来，因为是他主动提问的，必须有个说法。

　　　　“不不不，大师的作品岂是我等可以拥有的！”大义凛然地摇着头，胖大叔严辞拒绝。

　　　　芮娜学姐捂嘴轻笑，她当然知道这些人不愿意买老师的作品的原因事实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她还是抱怨了一句：“就是因为作品老师无人问津，老师才不愿意继续创作啦！”

　　　　胖大叔尴尬地陪着笑：“不是我们不想买，实在是因为大师的作品要求太高，普通人根本不能使用啊！虽然有些失礼了，但仅凭我家少爷的实力，还驾驭不了那么高级的道具……”

　　　　芮娜学姐摆摆手，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嘛，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反正店铺的销售额也不是我要操心的……是吧，我可爱的小师弟？”说着，她向凌钥露出甜蜜的笑容。

　　　　凌钥只得无奈苦笑，就算是交际能力为负的他也能看出学姐笑容中的调侃和幸灾乐祸。

　　　　“咳，”他向胖大叔说道，“这样子的，今后我不会仿制老师的作品了……所以如果您需要的话，请支持正版吧……”

　　　　“欸！！！”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片哀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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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美女造师和COPY弟子

　　　　“欸！！！”

　　　　不止是胖大叔，周围正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这边交谈的客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哀叹。

　　　　“怎么能这样？”马上就有人站了出来，“小凌先生，请务必出售您的作品，我们可以出高价，和大师的正版作品同等的高价！难道还有哪里不妥的地方吗？”

　　　　“哦，高价呢！和老师同等的高价呢！”芮娜学姐靠在凌钥的耳边挪揄道，气若幽兰。

　　　　凌钥不禁打了个冷颤，愈发苦笑地说道：“就是太妥了呀，这个价格……”

　　　　“欸？”这下轮到客人们纳闷了，买东西还有嫌价钱高的？

　　　　凌钥又与学姐拉开距离，满脸的无力：“够了，学姐，请不要再开玩笑了……我这边可是死到临头了啊！”

　　　　“谁让你这么大胆，敢偷天换日……”芮娜学姐耸耸肩，“不过也真亏了你能做到这一步，我们姐妹还奇怪呢，怎么这些年老师的作品那么顺利就卖出去了，还以为城里多了一批不怕死的冤大头……”

　　　　虽然还是在调笑，但她的神情之中，却透着几分羡慕。

　　　　“没办法啊，”凌钥嘀咕着诉苦，“销售额的压力又不是在你们头上……老师的作品根本没人敢买吧？”

　　　　“呃……确实！”芮娜学姐愣了一下，深以为然地点头，同情地拍了拍凌钥的肩膀，“也真难为你了。”

　　　　突然感到她又凑到凌钥耳边：“如果今天你能把学姐的作品卖出一个高价，学姐就帮你在老师那里说说好话怎么样？”

　　　　“学姐你只剩下一面小盾没有卖出去了吧？”凌钥想了想，点头答应了这桩交易。

　　　　“唔……可怜的孩子。”再次怜悯地感叹一声，芮娜学姐退到一边。

　　　　“星之所在”就是这个小师弟凌钥提议开设的店铺，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管理。一度以来甚至成为了她们姐妹之间较量比试的另一个平台通过各自作品的销售情况来判断她们的道具制造能力。

　　　　但是一直以来，店铺里最受欢迎的道具却是老师的作品。虽然每个季度的财务数据是如此显示的，但是芮娜她们这些老师的弟子却是绝对不相信的她们一致认为这是店铺的主管，小师弟凌钥为了讨老师欢心而作假了！

　　　　因为，老师的作品根本卖不出去啊！

　　　　她们的老师，美女造师张文洁以打造“星之瑰宝”星藏闻名。是当世罕有的几名能够人工制造星藏的大造师，所以她的作品永远都是最顶级的装备道具，万金难求！

　　　　但如果是星藏之外的“低级”道具，却是另一个极端了，几乎无人问津……

　　　　因为会爆炸！

　　　　是的，美女造师张文洁以擅长打造星藏著名而同样著名的，就是星藏之外的作品一律会发生自爆！

　　　　所以，没有人敢使用她制作的普通道具……不，甚至连“触碰”都不敢。

　　　　曾经有人在野外遭遇魔兽袭击，依靠行李中的美女造师亲手打造的吊坠护身符炸死魔兽从而脱身的案例……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正面的广告。

　　　　明明是正常的原材料，正常的图纸和制作工序，但是经由张文洁亲手制作的物品，无一不被赋予了“爆炸”的属性。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并非张文洁的能力不够，恰恰是因为她的能力太强了，所以制造出来的作品的能量密度太高，灵敏度太高。如果使用者的实力不够，无法完美控制自身力量，稍一触动就会引发爆炸。

　　　　所以理论上说，只要佩戴这的实力足够，就可以忽视这些问题。

　　　　不过问题是，有那个能力的基本上都是“三十六星”级别的强大存在，他们往往不会使用这样“低级”的装备了。

　　　　所以，张文洁亲手制作的普通道具就成了鸡肋一般的存在，处境着实尴尬。

　　　　当然，事无绝对。还有一个人可以“豁免”老师的爆炸属性那就是小师弟凌钥。使用同样的材料，同样的步骤，制作出同样的作品，老师的就是凶残的自爆物，而凌钥的却是完美的正常道具。

　　　　也难怪老师会对这个不是学生的男孩如此上心了确实是个很奇特的家伙呢。

　　　　正因为凌钥拥有“完美复制老师作品”的能力，所以在店铺里卖出去的“张文洁亲手制造”的道具其实都是凌钥制作的复制品。

　　　　凌钥不是老师的正式学生，所以没有听课的资格。收到每次开店的商品之后，凌钥就会连夜仿制出老师的作品，然后一起拿到店里卖掉。

　　　　品质和老师的作品丝毫不差，而且还没有随时爆炸的风险，所以他的作品格外得受欢迎。当然另一方面，除了少数第一次光临的客人，老师的作品从来都是被敬而远之的。

　　　　然后，凌钥把老师没卖出去的作品都收起来，用自己作品的销售额顶上……就这么蒙混过关了。

　　　　因为老师一直都不是很关心店铺的事情，再加上星藏的设计打造占据了她大部分精力。所以凌钥的偷天换日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最后连其他师姐们都知道了，只有老师一人被蒙在鼓里，一度欣慰地认为自己的作品不会再爆炸了。见到此景，芮娜她们也不忍心打破这个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的老师的“少女心”。

　　　　直到上周，张文洁老师参加一位家族晚辈的生日庆典，兴致勃勃地送上一件自己制作的手环作礼物。结果导致全场警戒，所有人如同防备自杀式炸弹一样远离了手环。

　　　　当时那一幕着实狠狠地刺穿了美女造师的心。之后凌钥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也被曝光。

　　　　知道事情败露之后，凌钥把几年中积累下来的老师亲自制造的道具全部还了回去，看到那小山一样的庞大规模，美女造师更是气得几欲吐血，都没有收回这些道具就把凌钥赶出工坊大门。

　　　　愤怒的老师甚至下令一个月都不想再见到凌钥！然后她们的小师弟就真的没敢再回去，一直躲在这间店铺里等待老师消气。

　　　　芮娜学姐看着在店铺里忙碌的凌钥，若有所思：“小师弟虽然很聪明，天赋也很高……但是情商意外得低呢……嘛，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不会让我们讨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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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少爷

　　　　店内生意火爆，不过知道这里的基本上都是熟客，所以哪怕是凌钥也能够应付自如了。芮娜学姐站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她的小师弟是如何把那面小盾牌给卖出去的。

　　　　她们的老师，美女造师张文洁是人类首屈一指的大造师，不过她的擅长方面是精致饰品之类的装备道具。所做过最大的作品也只是护腕而已，至于常规的武器或防具，不能说不会做，但品质确实不如这些饰品类道具。对于专注于精品的张文洁来说，还不如不做。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的学生们擅长的也是精致细腻的类型当然了凌钥不属于其中。

　　　　所以芮娜学姐这次制作完成的小盾牌不被客人看好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似乎还是这家店铺中头一次出现如此“正规”的防具吧？

　　　　芮娜学姐也没有太大信心，所以才会委托凌钥帮忙推销。

　　　　不过说是盾牌，其实也还是“饰品”一类的东西吧？凌钥打量着学姐的作品，小圆盾的还直径不到二十厘米，比一般盛菜的盘子还小一些，看起来是装备在小臂护腕上的，仅从“盾牌”的角度来看，这东西的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

　　　　不过毕竟是老师门下的弟子所做，成为装饰品也不奇怪呢。凌钥不再纠结盾牌的尺寸。要知道，在老师这支流派中，装饰品的定义绝对不仅仅是“装饰”作用。

　　　　虽然没有资格和学姐她们一起上课，但凌钥常年负责处理她们的实验作品，对每个学姐的风格都十分熟悉，对道具装备的鉴定能力也达到很高的水准。

　　　　他马上看出来，芮娜学姐的小盾牌的真正用途。

　　　　当然还是用来防御的，怎么说也还盾牌嘛！不过却不是依靠它那小到可怜的盾面，而是激发出来的法术盾或者灵力立场之类的东西。简单来说，这东西其实是一件魔法道具而非物理装备……不对，魔法是禁忌，应该说是法系道具！

　　　　其本质上和那些戒指啦挂坠啦手镯啦是一样的。做成盾牌形状，除了想要给这间作品增强“防御”的概念之外，主要原因恐怕还是芮娜学姐的符文折叠技术不够，无法处理那么大规模的符文阵列吧？

　　　　不过作为补偿，它的防御护盾一定相当强悍就是了，而且整体来看，这面小盾牌也很漂亮啊！

　　　　理清楚这些以后，凌钥对推销这件作品也有了信心。咳嗽一声整理一下思路，然后向胖大叔走去目标就是你了！

　　　　就在这时，店门突然被人重重推开，撞击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让人忍不住以为玻璃制的店门会被撞碎。

　　　　凌钥挑起眉毛，这架势不会是有人要来闹事？

　　　　店里的客人们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向门口看去。门外闯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仿佛门神一般站在店门两侧，用冰冷的眼神扫视店内。

　　　　见到此景，虽然心中依旧各种不满，但客人们多少还是放心下来了至少不是劫匪，看样子似乎是某个权贵家的保镖护卫。

　　　　敢在这个城市里如此嚣张的，想必来头也不小吧？想到这里，便没有人敢随便出头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啧，这么小的店面，夹在两个店铺之间还真是不容易被发现呢。”一个年轻男子轻佻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紧接着，声音的主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全身黑色的少年，看年纪似乎比凌钥大不了多少，但是神情举止却间流露与年纪不符的桀骜，就像是把嚣张二字写在了脸上一般。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一个全身黑色紧身战斗服的女子，应该就是所谓的贴身保镖了，如同一只警戒的猫，把身边所有人都视作了潜在的敌人似的防备着。

　　　　店里的客人再次后退，与他们一行人拉开距离。因为这帮黑衣人的身上都走着统一的纹饰暗红色的郁金香，那是第三侯爵的家徽！

　　　　第三侯爵又称“郁金香侯爵”，是王国仅存为数不多的实权贵族之一。来的这个便是芝诺乌鲁城有名的“小少爷”了，确实有肆意妄为的底气。

　　　　和那些空有爵位头衔的家族不同，第三侯爵还是联盟辉煌十二天星第六席的工作室“黑铁堡”的实际掌控者，所以无论在王国政坛还是在联盟内部都拥有极大的权威。

　　　　就算是美女造师张文洁的家族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他们。

　　　　芮娜学姐面色数变，想起凌钥那糟糕的交际应酬能力，不禁担心起来想要上前制止他乱来。

　　　　但是却见到凌钥露出大大的微笑，讨好似的主动迎接上去。

　　　　说起来，芮娜学姐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师弟表情这么丰富，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学姐请放心，这位贵客就交给我接待吧。”他回头说道。

　　　　芮娜学姐却从他眯起的双眼间看到一抹寒光……要糟！小师弟那副表情，绝对不正常啊！那根本不是笑容，反而更像是看到猎物的猫科动物。

　　　　“好久不见了，小少爷。”凌钥微笑着走过去。

　　　　似乎是感受到什么，那个猫一样警戒着的女保镖也眯起眼睛，全身微微紧绷。

　　　　“嗯？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么？”小少爷瞥了一眼，“嘛，或许吧……你就是那个被张文洁拣回来的小子？”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看来小少爷的记性不太好呢。”

　　　　“我只保留有价值的记忆。”黑衣少年嗤笑一声，然后直截了当地奔向主题，“这里就是张文洁的店铺？她人呢？”

　　　　芮娜学姐心中恼怒，但更多的还是一股无奈之情虽然已经是著名的大造师了，但老师张文洁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条件放宽一点的话就算被称作少女也没问题。

　　　　这就会经常引来类似的麻烦……

　　　　老师地位超然，但眼下这个小少爷恰恰拥有直接威胁老师的能力。

　　　　“不好意思啊，”凌钥不紧不慢地说道，“星之所在虽然名义上是老师的店铺，但实际上完全是我在打理，老师根本不会理会这里的。小少爷若是想见到老师，还是去她的工坊吧。”

　　　　众所周知，美女造师张文洁的工坊有两个，一个是在其家中的私人工坊，另一个也是设立在守夜人总部的工作工坊。而无论张氏府邸，还是守夜人总部都不是小少爷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事实上，就连他的家长，当代的第三侯爵邢影超都不敢。

　　　　小少爷冷哼一声：“不要拿守夜人来压我，小爷我还真的不在乎！”他用手指戳着凌钥的胸口，“你不过一个刚从守夜人新兵营毕业的菜鸟，那种等级的测试你以为小爷我几岁就通过了？”

　　　　看来，在过来之前，他多少还做过一些调查。

　　　　“不过算了……懒得更你这种小角色计较。”小少爷收回手指，抬头望向最高处的柜台，“那个就是张文洁的作品吧？我要了，报个价吧。”

　　　　周围看热闹的客人们顿时向他露出怜悯的眼神，不过却没有人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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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拔剑，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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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爷也确实有几分眼色，一眼便看出了店铺中价值最高的道具，直接开口要下。然后他环顾四周，挑衅一般看着店里的其他客人，似乎在看有没有人敢不长眼地跟他竞价较劲。不过这一枚戒指显然不会有第二个买主出现了。

　　　　“老师的亲手作品……对使用者的要求比较高呢。”反而是凌钥委婉地提醒道，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小少爷的情报显然有所疏漏……不过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己的作品会自爆什么的，这种情报早就被美女造师张文洁有意封杀掉了吧？

　　　　“不要跟我来这套，”小少爷似乎将凌钥的说辞当成了抬价的意思，“你只管报价，以后张文洁所有的东西我都要了！”

　　　　一口一个“张文洁”，肆无忌惮地直呼老师的名字，早就让芮娜学姐气愤不已，忍不住就要上前呵斥。

　　　　这时，小少爷突然看到了被凌钥拿在手中的小盾牌，嘴角翘起一抹冷笑：“这间房子里也只有张文洁的作品有价值，其他的……都是玩具么？”

　　　　以他的身份和家世，拥有的装备道具确实都是精品，但要说比芮娜学姐她们的作品还要高级就有失偏颇了，毕竟她们也是张文洁的弟子，造师的能力也可称一流。

　　　　“这个小盘子真的可以抵挡攻击吗？”小少爷嘲讽着抓过小盾牌。

　　　　“这是很优秀的防具。”凌钥微微睁开眼睛，这一幕超出了他的预计，刚才为了帮学姐推销小盾牌所以拿在手中，结果忘记放下了。

　　　　“优秀？”小少爷嗤笑道，“你这个野人知道什么才叫作优秀吗？不要以为在张文洁手下和新兵营待过几天就长见识了。小爷我用过的高级装备比你见过的都多！”

　　　　“鸢！”

　　　　一直紧随其后的女保镖应声而出，递出一柄宝剑。

　　　　“铮”的一声，小少爷拔剑而出：“这才是优秀的武器！我家黑铁堡出品的顶级武器！哪怕是我也花了四十万才拿到的利剑！”

　　　　啧，凌钥这才想起来，对方家族势力的黑铁堡，也是联盟高级武器装备的主要出产商之一。难怪小少爷表现得这么嚣张，不光是为了老师，还有“打压同行”的意思在里面啊。

　　　　“鸢！”小少爷又叫了一声，把手中小盾牌扔给她。

　　　　他的女保镖接住，然后将之平直举起。小少爷则举起手中利剑。

　　　　“不要！”芮娜学姐惊呼出声，只是物理防御的话，她的作品和普通钢制盘子没有区别，无论如何都挡不住黑铁堡出品的利刃的。

　　　　但小少爷只是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挥剑斩下。

　　　　芮娜学姐悲痛的哀鸣声中，小盾牌一分为二，断面的切口光滑如镜。仅从这一手就可以看出，小少爷也确实有几分本事的。

　　　　眼看着自己的心血作品被一剑毁掉，芮娜学姐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就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出售？”小少爷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