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超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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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我说话算数，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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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梦里挑灯，雾里看花

　　　　走在黑漆漆的过道里，方十三遇人便杀。

　　　　这座黑乌巴的堂口，建筑风格很阴暗，整个就是一条直线，一条主通道，连接前堂，中堂，后堂，还有应急出口。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名大平头按下兜里的按钮后，整个堂口忽然断电，不过这对方十三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烦。

　　　　每个超能者，都有夜视能力。

　　　　一路走过来，方十三一眼扫过，死在刀下的人，没有一人是无辜的。

　　　　那些被斩杀的马仔也好，“大哥”也好，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两条冤魂缠绕。

　　　　不是无恶不作，也是作恶多端。

　　　　杀到最后，方十三全身都是血。

　　　　作为一名灵能者，只要外放灵能，血液就不会溅到身上，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方十三并没有这么做，他好像很喜欢热血喷洒在身上的感觉。

　　　　随着他杀掉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脑中，一道宏大声音不断回响，声音不停私语。

　　　　“毁灭，屠戮，杀，杀，杀！”

　　　　“消灭这些肮脏的人类，让整个下位世界破灭吧！”

　　　　“人类是毒瘤，干掉他们。”

　　　　“干掉全部人类，将上位世界的光辉，播撒到这片大地上！”

　　　　方十三受到声音的影响，他左眸子里的金色，逐渐被黑雾所替代，黑雾将金色压缩在眸子最中心。

　　　　看上去，就变成了金色内瞳与黑色外瞳的奇异交织。

　　　　方十三好像与那道声音融为一体，黑色唐刀不断出手，中刀者，全是鲜血狂喷，他嘴里还不断喃语，“毁灭，屠戮，消灭全部…”

　　　　“嗡，嗡，嗡”

　　　　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一下子就将他从疯魔状态拉了回来。

　　　　甩了甩头，方十三微微皱眉，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

　　　　“可以。”

　　　　“随便。”

　　　　挂断电话，他显得有些恍惚，望着身上淋漓的的鲜血，眉头紧锁，体内灵能涌动，血液全部分离出去，衣服看上去纤尘不染。

　　　　手中黑色唐刀，重新化为斩骨刀，踏着一指深的血水，方十三走出了黑乌巴堂口。

　　　　数名黑乌巴的成员，躲在后堂杂物间里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没有等到那名杀神的到来，有人谨慎地打开门。

　　　　看着满地的尸体，惊得目瞪口呆，不断念着满天神佛，跪倒在地。

　　　　“祖宗显灵，真是祖宗显灵。”

　　　　其他人全都冲了出来，感慨自己的好运，有人拿起手机，想要报警，结果被旁边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白痴，这种事情警丶察来了有什么用，该怎么算？黑吃黑？还是交给上头处理去。”

　　　　……

　　　　……

　　　　走在马路上，方十三看着日头发红，喃喃说道：“已经是傍晚了吗。”

　　　　出乎意料，那个电话是江左打来的，他告诉方十三，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是出院的日子，为了庆祝一下，约方十三吃晚饭，顺便拿回电动车。

　　　　这种事情也没法推脱，更何况，有人请吃晚饭呢。

　　　　拐了个弯，就到了海边大道。

　　　　现在正是涨潮的时候，海水汹涌澎湃，浪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疲倦地拍打堤岸。

　　　　本想直接走到聚餐地点，不过看着夕阳下的海水，方十三改变了主意。

　　　　他靠在海堤护栏上，望着大海发呆，刚才的事情，不断在脑海里回放，有些事情，他把握不准。

　　　　海浪声哗哗，海鸥在碧波上展示骄人的身影，恍惚间，方十三陷入一个黑色空间。

　　　　“滴答。”

　　　　水滴下落的声音，拉开了黑色空间面纱，有点恍然，又有些迷幻。

　　　　金袍方十三出现在水面上，脸上带着一贯的慵懒笑容，身上的光芒，依然是那么璀璨。

　　　　只不过，现在整个空间里，金光所占据的地方，又一次缩小了。

　　　　黑袍方十三正站在他对面，脸上一副冷漠的表情，身上丝丝缕缕的黑雾翻滚，他就像最深邃的黑洞，站在那里，就能吞噬一切。

　　　　“使命终将达成，不用多久，我们就会合一。”

　　　　黑袍方十三的声音有点冷，话语穿透黑与金的边界，传入金袍方十三耳中。

　　　　看上去，金袍方十三对这句话毫不在意，他仰着头，双手抱着后脑勺，一副你说啥就是啥的模样。

　　　　“不要反抗既定的命运，错误的历史，终究要被修正。”黑袍方十三就像在发表宣言，他的右手搁在唐刀刀柄上。

　　　　金袍方十三哼哼唧唧了两声，目光毫不在意地瞄了他一眼，“存在即合理，我都能存在这么久，所以我的出现并不是错误嘛！”

　　　　一边说着，金袍方十三一边站直了身子，将双手放下，右手握住刀柄，目光直视黑袍方十三。

　　　　“历史不存在错误，当然也不存在修正效果，虽然…”他环视一周，看着金色所占据的空间，摇了摇头，“光辉还在，羁绊已经种下，誓约与制约未除，我并不认为”

　　　　“我会输。”

　　　　他的目光炯炯，胸有成竹地看着黑袍方十三，接着说道。

　　　　“一粒种子，即使深埋黑色的泥土里，那也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它会冲破屏障，长成一道翠绿的风景！”

　　　　黑袍方十三面无表情，抬腿，向前迈步，一步之后，金色空间又少一分。

　　　　“是吗？那我等着。”黑袍方十三冷声答道。

　　　　眼前的世界开始崩塌，无尽的黑雾张扬，冲向金色空间。

　　　　金光一闪，方十三眨了眨眼，眼前还是海岸的大堤上。

　　　　正前方，一轮红日徐徐坠入海中。

　　　　它火红的光芒，映染着生生不息地碧涛，海潮全被染上一层红霞，看上去娇艳无比。

　　　　甩了甩手，方十三摇摇脑袋，用手揉着额头，精神还是有些恍惚。

　　　　“金袍？黑袍？”

　　　　方十三也不知道怎么去描述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在做梦，梦里发生的一切全在心里。

　　　　他能感受到金袍的内心，也能深入黑袍的灵魂，不过要回忆起来，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却又隔了无数层薄纱，雾里看花一般。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方十三不再纠结刚才的迷梦。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饭店“蹭”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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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顿烤肉解决？

　　　　华灯初上，街灯在城市智能管理系统的操控下，自动开启。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还未收敛，幽蓝幽蓝地天空，配合着橙色路灯，自成一副风景。

　　　　城市很大，街边路人很少。

　　　　大都市的人，大多都喜欢穿行于地下，毕竟几千万的地下豪车，不坐可惜了。

　　　　方十三顺着滨海大道，直接往城区走。

　　　　大桥，海潮，路灯，还有他单薄的身影，共同谱写一曲名为生活的乐章。

　　　　偶然有一名小青年骑着自行车从他身旁穿过，方十三看到自行车，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拍了拍后脑勺，直接掉头往家走。

　　　　江左虽然说是请他吃饭，不过主要目的还是要他还车啊，就这么走过去，方十三觉得，自己这顿晚饭应该是蹭不到了…

　　　　幸好，他发现得还算早，很快就回到家，推上拉风的电动车再次出门了…

　　　　推？没错的，都说了是电动车，这么几天下来，方十三又没有充电器，现在电动车电**已经凉了呀…

　　　　费尽千辛万苦，方十三才把电动车推到饭馆门前。

　　　　抬头看看招牌，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信息，店名：“好些年以前只是一家烤肉店。”

　　　　没错，就是这里。

　　　　翻到江左的来电记录，方十三回拨了过去。

　　　　“嘀嘀”

　　　　“喂。”

　　　　“喂，我已经到了。”

　　　　“哦哦，那你进来吧，我就在二楼靠窗位置。”

　　　　“好的。”

　　　　将电动车锁好，方十三推开玻璃门，走进了这家很有“格调”的烤肉店。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一名穿黑色围裙的店员热情地凑了上来，有些可惜，不是女仆装的妹子，是一名瘦弱的男孩子。

　　　　“我朋友已经到了，他说在二楼等我。”

　　　　店员听了方十三的回答，面带微笑，指着不远处的楼梯，说道：“好嘞，先生您可以从那边上二楼。”

　　　　“谢谢。”

　　　　“不客气。”

　　　　上到二楼，方十三一眼就发现了江左，他身上还缠着一些绷带，现在正坐在窗户边上，望着路灯发呆。

　　　　走过去，方十三率先开口，“江左，恭喜你出院了。”

　　　　江左回过头，看到方十三，脸上露出微笑，高兴地说道：“是啊，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给我送医院，估计我就完蛋了。”

　　　　方十三在他对面坐下，平静地回道：“没什么，都是一些小事。”

　　　　江左笑容很阳光，他将菜单递给方十三。

　　　　“喏，你看看，随便点，今天放开吃！”

　　　　方十三露出“标准微笑”接过菜单，“这也太不好意思了，今天你刚出院，还要你破费。”

　　　　“没事的，我正好也想吃，这几天在医院，嘴巴都淡出鸟来了，那些个营养套餐，全是一些蔬菜，什么白萝卜，红萝卜，扁豆，土豆，没有肉怎么能养得好伤！”

　　　　方十三扫了一眼菜单，看着上边的菜价，瞳孔缩了缩，又将菜单递了回去。

　　　　“还是你来点吧，我这人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江左没有客气，接回菜单说道：“那行，我点也一样。”

　　　　看着江左认真地在看菜单，方十三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江左面前。

　　　　“这是你的钥匙，电动车我给锁门口了，不过现在它没电了，你只能推着回去…”

　　　　江左拿过钥匙，放到兜里，笑着说道：“哈哈，没有关系，我已经选好菜了，咱们多吃烤肉怎么样，他家炙子烤肉很出名。”

　　　　“炙子烤肉？”方十三还是第一次听。

　　　　“就是类似于铁板烧一样的东西，可以把肉放在上面烤着吃。”

　　　　“哦，行啊，你看着来吧。”

　　　　……

　　　　下单没过多久，服务员就将一盘盘生肉端了过来，最后还夹着一块大铁板，放在桌面火炉上，点燃火，服务员就离开了。

　　　　江左抄起刷子，先在铁板上刷了两层油，然后将半瘦半肥的五花肉放在铁板上，从旁边的餐车里，取出两碟佐料。

　　　　“一会肉熟了，可以蘸着吃，这佐料很香，里面是辣椒面，孜然粉，还有花生与芝麻打成的碎末。”

　　　　方十三接过料碟，说了声谢谢。

　　　　江左笑笑，用打绷带的手，拿起铁夹子将五花肉翻了一个面。

　　　　他很仔细地将每一块肉都照顾到，白色的肥肉在铁板上滋滋地往外冒油，而红色的瘦肉，在高温炙烤下，慢慢变色。

　　　　方十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莫名其妙地开口问道。

　　　　“你当时面对黑三郎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左刚给一块五花肉翻了面，听到方十三问话，眼神依然专注在铁板上。

　　　　“怎么想？还能怎么想。”

　　　　方十三接着问道：“你的实力，应该是刚刚到级不久吧，当时黑三郎的实力可是通缉榜上位第一。”

　　　　“那又怎样？”江左撒了一点细细的佐料在五花肉上。

　　　　方十三认真地说：“在那种情况下，你完全可以抛下我先走的，如果你当时走了，也不用在医院遭这么多罪。”

　　　　江左拿出几片翠绿的生菜，放在一旁碟片上，又拿起酱料刷子，给五花肉刷了一遍褐色的烤肉酱。

　　　　他抬起头来，很认真地对方十三说道：“然后呢，如果那天我走了，虽然这几天不会在医院里遭罪，但良心上，我却要承受一辈子的折磨。”

　　　　“为什么？”

　　　　“我的实力虽然才到级，但你的实力却刚到级！如果因为我的一次逃避，而让你终生残疾，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懦弱行动。”

　　　　江左说到这，反倒笑了笑，“也幸好你没事，对了，你是怎么逃掉的？”

　　　　方十三觉得江左说得话，有些道理，听了他的问题，平静地说道：“干掉黑三郎就好了。”

　　　　江左呆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说道：“对对对，干掉他就好了，哈哈，真是很妙的回答。”

　　　　铁板上的五花肉正烤得油光晶亮，肥肉上微微带着一些焦黄，不断散发着迷人味道。

　　　　“好了，五花肉烤好了，来来，我们边吃边聊。”

　　　　江左用铁夹子将一块五花肉夹起，放在生菜上，然后将生菜一叠，递到方十三餐盘上。

　　　　“尝尝。”

　　　　方十三没有拒绝，伸出筷子，夹起包裹在生菜里的五花肉，闻了闻，一股蔬菜的清香与烤肉的芬芳扑鼻而来。

　　　　他眼神大亮，一口咬下，露出半截外皮焦黄而中心白嫩的五花肉，独特的酱料带着咸辣回荡在嘴里。

　　　　竖起大拇指，方十三赞叹了一声。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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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余波

　　　　方十三还在夸江左烤肉技术不错，黑乌巴的堂口里却是炸开了锅。

　　　　从外面回来的黑乌巴成员，各个一脸悲壮。

　　　　一名冷面肌肉男站在大堆尸体面前，嘴角不断抽搐，那几名侥幸逃生的马仔，现在全都跪在他面前，不停磕头。

　　　　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背对着那几名马仔，冷面肌肉男开口说道，“你们倒是给我好好说说，究竟是哪个帮派下的死手。”

　　　　他面无表情，语气十分冷酷，说出来的话里不掺带任何感情，让人头皮发麻。

　　　　马仔中有一名领头的，抬起头来看着冷面肌肉男，脸上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哭嚷着说道。

　　　　“大哥，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凶手只有一个人，他趁着堂口兄弟们没有防备，一人杀穿了整个堂口。”

　　　　冷面肌肉男猛然回头，双眼盯住领头马仔，厉声问道：“那你们怎么还活着！”

　　　　听到肌肉男语气不善，领头马仔战战兢兢，开口就是一副冤枉的模样，“大哥，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本来也要杀掉我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口吐鲜血，他看了我们一眼，就走了。”

　　　　冷面肌肉男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领头马仔立刻说明，“虽然凶手很强大，不过咱们堂口的十八金刚也不是吃素的，几位金刚大人拼死一搏，凶手也受了不轻的伤，到了最后，他的伤势发作就逃走了。”

　　　　“是这样？”冷面肌肉男反问道，言语中有着些许不信任。

　　　　“小弟说得全是实话，我们怎么敢欺骗大哥，还请总堂大哥，为我们黑乌巴几百号兄弟报仇啊！”领头马仔呜呼一声，趴到在地，嚎嚎大哭。

　　　　他的哭声带动了其他几位跪着的马仔，几人同时痛哭。

　　　　肌肉男盯着他们看了很久，这才说道：“好了，黑乌巴被灭，作为总堂，我们当然要为你们出头，你们看清凶手模样了吗？”

　　　　领头马仔眼泪纵横，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伤心往事，还是真为了几百号兄弟而哭。

　　　　他抬起头来，说道：“看清了，不仅看清了，我们还有照片。”

　　　　“哦？照片？”肌肉男有些诧异，超能者是绝对不会留下影像资料的，一般的超能者就算走到监视器正前方，监控当中也只能看到一片雪花。

　　　　还有一个理论专门阐述这个事情，课题名词叫做：灵能干扰，这个凶手竟然还能留下照片，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领头马仔颤颤巍巍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4纸，从地上站起身来，将4纸恭敬地递给肌肉男。

　　　　伸手接过马仔手上的4纸，冷面肌肉男将纸页打开，看着4纸上陌生的面孔，肌肉男眉头紧皱。

　　　　抬起头来，冷声问道：“你确定？”

　　　　那名领头马仔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在他面前，大声喊道：“大哥，大哥啊，小弟绝对不敢骗您，凶手就算是化成灰，小弟也不会认错的。”

　　　　肌肉男瞧了他一眼，没有追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有他的画像，而且还是打印好的？”

　　　　领头马仔跪在地上，连忙解释，“大哥，这些具体事情我们也不太了解，但这张画像，是前几天少堂主发下来的，当时收到的人还不少，他说要为兄弟出口气，让大家伙一起去帮把手。”

　　　　“这张画像就是少堂主发下来让兄弟们认正主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前几天专门组织人去找他的麻烦，可惜没有找着，谁能想到，今天，这该死的救摸过来了。”

　　　　领头马仔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痛斥着方十三的惨无人道。

　　　　“我们黑乌巴几百号弟兄，全被他一刀刀干掉了，一个都不放过，每一刀都是致命伤，这恶魔存心想要灭了我们啊！”

　　　　领头马仔抹了一下眼泪，接着说道：“我们的兄弟们都很英勇，不过您也知道，我们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超能者。”

　　　　“不是十八金刚大人给了他重创，我们几个可没有性命给您报信了…”领头马仔噙着眼泪，看着肌肉男不断喊冤。

　　　　冷面肌肉男皱起眉头，独自想了一会，才接着问道：“你还有其他关于凶手的资料没有？要是有，就全都说出来，要不然…”

　　　　领头马仔听到肌肉男的威胁，立刻伏地磕头，嘴里带着哭腔说道：“大哥，小弟真的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有少堂主才清楚，可是老堂主和少堂主全被这畜生杀了，还请总堂为我们做主！”

　　　　望着哭哭啼啼的领头马仔，肌肉男表情显得有些冷漠，他稍微扬了扬眉毛，开口说道：“行了，大概情况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不管他是谁，惹上我们，这一次绝对死定了！”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领头马仔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冷面肌肉男收好方十三的画像，转身就走，在这个充满死尸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其他人也都散开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等到肌肉男的身影走远，其他几位马仔才凑上来。

　　　　“老大，你刚才说的好像有些不对劲，十八金刚完全不是那名杀神对手啊。”一位马仔悄悄问道。

　　　　领头马仔左右看了一眼，看到没人管他们，却是叹了一口气，扭头望着小马仔，恨恨地说道。

　　　　“你个猪脑子，我要不这么说，难道还要告诉他，我们几个躲在杂物间里，才没有被杀掉？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

　　　　“老大别卖关子，快说吧。”

　　　　看着手下马仔一副愣头青模样，领头马仔气得牙痒痒，他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发红的额头，小声说道。

　　　　“你们几个可给我记好了，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名马仔立刻马匹奉上，“一定记好，跟着老大，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好了，别拍马屁，我告诉你们，刚才那位大哥，就是总堂，戒律堂堂主！”

　　　　“戒律堂！”马仔们全部惊呆，各个脸上冷汗直冒。

　　　　“真是戒律堂？据说那些人个个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不放过。”一名马仔有些后怕地说道。

　　　　领头大哥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是这样，我至于这么低声下气？兄弟被杀，我们几个躲在杂物间里，要是被戒律堂知道了，你以为我们还有命活到明天？”

　　　　“大哥威武！”

　　　　“大哥英明！”

　　　　一名马仔开口问道：“既然总堂这么重视，连戒律堂堂主都派出来了，那名凶手不是死定了？”

　　　　领头马仔昂着头，认真地说道：“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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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徒弟破产了，现在很穷，怎么办？在线等…

　　　　那天夜里，一顿烤肉吃的宾主尽欢，方十三在席上问了许多事情，江左全都给了答案，并不回避什么，很是坦率。

　　　　不得不说，江左确实是一个好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心无杂念的人，出门请人吃饭，竟然还会忘了带钱…

　　　　不过好在，当天方十三身上还有些余钱，只是原本是蹭饭，结果蹭成了买单人。

　　　　江左对方十三表示十万分的歉意，表示几天后一定会还回来的，方十三只是笑笑而已。

　　　　在这个可以用手机支付的年代，忘带钱这种事，还是不要深究吧。

　　　　接下来的两天里，方十三一直在忙为王大爷治病这事，自从那天被方十三威胁过，王大爷的儿子倒很老实，但方十三从他眼里，看出了些幸灾乐祸。

　　　　方十三不想去深究什么，毕竟，这也是一个较不得真的世界。

　　　　很是爽快的将手术费结清了，青年转给他的一百万，也全给医院奉上。

　　　　一分钱一分货，不得不说，高科技产物就是非同小可，王大爷的骨折、软组织挫伤，不到两天功夫就痊愈了。

　　　　出院那天，王大爷紧握方十三的手，他一双老眼里带着点泪花，不断叹息着，“小方啊，我对不起你。”

　　　　他儿子在一旁，不断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走之前，王大爷瞧着自家儿子又瞧了下方十三，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