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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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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梅夫人深深地叹息，她何尝不知道这段感情只是她一个人的苦恋，不会有任何结局，可是她欲罢不能。
在齐王府，他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齐王虽是她丈夫，可是梅夫人很明白，他从来没爱过她，娶她进门，也只是为了完成故人临终前的交托，照顾她和莹莹这两个失去父母的孤儿。
恍惚间，她又想起了那一年。
那一年，他只有十六七岁，却已经是个玉树临风的美少年。元宵节，皇后回家省亲，召见了府里众人。她那时还不是齐王正式的侧妃，没有封号，不能参与饮宴，只能独自一人待在房里。。这府里等级森严，皇后身份贵重，她虽是她父王的姬妾，却没有资格觐见皇后。眼见别人一家团圆，热热闹闹，她独对孤灯，暗自垂泪。
苏砚和苏毅来找莹莹去看灯，莹莹当时还只有八岁，还梳着可爱的抓鬏。
苏砚搀着莹莹的小手，看到梅夫人落寞的神情，说了一句：“姨娘，一起去看灯吧。”
梅夫人摇摇头：“没有皇后的懿旨，我不敢贸然到前院去。你们去吧。”
苏砚笑了一笑：“姐姐是个随意的人，都是一家人，她不会摆皇后架子的。你不要担心，和我们一起去吧。”
见梅夫人仍犹豫，十二岁的苏毅调皮的跑过去拉着她的手，拉她一同往前院去。众人一起出府去看灯，玩得非常高兴。
那个温和的少年不知道，他无意间的一句话，竟温暖了另一个人十几年，从此后，她的心中再也无法抹去他的身影。他一天天长大，长成了和他父亲一样伟岸英挺的男子，她对他的依恋也越来越深。
和梅夫人的一席话，让苏砚心情非常不好。
他闷声不响的回到竹雨斋，看到洛凝正躺在水晶帘后的竹榻上睡着，两条修长光洁的腿露在外面，膝盖上红肿的淤血已经渐渐消褪。
洛凝听到动静，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问他：“我差点又睡着了，什么时辰了？”苏砚走到她身侧坐下，替她拉好襦裙，温和道：“也不怕给人瞧见。”
洛凝嘻嘻一笑道：“伤口捂起来会烂掉的。”苏砚看着她清秀的容颜，心中忽然有点憋闷。
梅夫人的那番话，或多或少让他有些不安。洛凝真的会背叛他吗，他不能想象。
“怎么不高兴了，有心事啊？”洛凝审视的看着他的眼睛。
苏砚见她一双杏眼怔怔的看着自己，定了定神，把她从竹榻上抱起来。
“困了就到**上去睡，睡在这里会着凉。”洛凝狐疑的看着他，见他默然不语，也就不再多问。
睡到半夜，洛凝轻轻拿开苏砚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下**去穿外衣。替他压好被子之后，她悄悄离开卧室。
苏砚并没有睡熟，等她走后，也穿了外衣跟着她走出去。冷清的月夜，四处静谧无声，洛凝裹紧衣衫，踏着露水穿过王府幽深的园。草丛里不时有秋虫低鸣，间杂着凄厉的猫叫，斑驳的树影投在地上和叶间，月亮时而被云彩遮住，周围顿时漆黑一片，洛凝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往醉风轩走去。
忽然，她被脚下的树枝绊了一下，差点要摔倒。苏砚远远的跟在她身后，看到这一幕，几乎要跑上前去扶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醉风轩后的树丛里，苏松早已焦急的等在那里，看到洛凝来，迫不及待走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酒葫芦，笑道：“乖儿媳妇，你终于来了，快把酒给我，这两天可把我憋死了。”
他痛快的仰脖喝了一大口酒。洛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苏砚回来了，我没机会出来，只好趁他睡着了才过来。爹爹，你慢点喝，别呛着。”
苏松见了酒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咕噜喝了几口，才停下来抹抹嘴，赞道：“痛快！这才叫喝酒。你婆婆他们都不许我喝酒，说是为我好。岂知不让我喝酒，才是要我的命。”洛凝见他胡子上沾了酒，忙拿帕子替他擦了。
苏松感慨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该有多好。儿子虽然多，一个也不贴心。全家上下，最乖的就是你。”
洛凝嘻嘻的一笑，“儿媳不是跟女儿差不多吗。”
苏松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样，你若是我女儿，咱们父女俩半夜饮酒私会，皇帝老子也管不着。可现在你是我儿子的宝贝儿，这府里规矩多，连叫一声爹爹，都要背着人，何况是你半夜送酒给我喝。唉，真真无趣的很。”
洛凝听他叹息一声，心想他这么多年来在长公主的威风之下隐忍，也无人可倾诉，不禁同情起他来。
苏砚原本远远的跟着，看到洛凝的身影转过醉风轩就不见了，加快了步伐，果然看到她在一处树丛后停下。
清幽的月色下，洛凝的白衣尤其显眼。远远的看着，她果然是在和一个男人说话，而且眉眼间颇有笑意。那男人的背影似曾相识，但周围光线太暗，苏砚瞧不清那人的真面目。他紧紧的捏着拳，一颗心不安的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凝儿，不要背叛我……不要背叛我……拜托了……”他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句话，烦躁的不得了，想上前一看究竟，又怕看到真相会受不了。
………………………………
第370章阴狠的陷害（五）
他的心被嫉妒和愤怒煎熬的痛苦不堪，终于决定走过去一看究竟。。pbx。苏砚刚走的近一点，就听到父亲苏松的声音，他顿时惊的不得了。细听他们对话，才明白是洛凝背着府里上下偷偷送酒给苏松，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洛凝不和他商量，半夜偷偷溜出来，若是被别人瞧见，难免要说闲话；笑的是自己父亲可怜，想喝酒却遭到母亲的强烈反对，只能让儿媳妇偷偷送酒给他喝。他往后退了几步，不再听他们的对话，在树丛后站定，耐心的等洛凝走出来。苏松喝完了酒，心满意足的要回去休息。
洛凝嘱咐道：“爹爹，夜里露水重，您又喝了酒，走道要留神。”
“乖儿媳妇，你爹爹我理会得。你自己也要小心，要是让砚儿看到了，你就告诉他是给我送酒，不然他要怪你。”苏松笑眯眯抹抹下巴上的胡子。
洛凝嗯了一声，目送他远去，才推开丛丛树枝往回走。走几步，她忽然感觉到有人跟在她身后，没来得及回头看，身体就被紧紧的抱住。她吓得浑身发抖，心中骇然，刚要喊叫，嘴巴也被捂住。
洛凝惊惧的要命，本能的挣扎着，感觉到抱住自己那人正吻着她的后颈，接着是脸颊。这呼吸声、这怀抱太熟悉了，洛凝心里一笑，放下心来。苏砚终于扳过她身子，含笑看着她，却见她秀眉轻锁，似有责怪之意。
“我是担心你。”他知道洛凝心里所想，解释了一句。
洛凝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故意道：“你是怀疑我。”
“我错了，行不行？”苏砚轻轻抬起洛凝的下巴。。
“我若真是背叛了你，你是不是要杀了我？”洛凝斜着眼睛看他。苏砚凝望了她一会儿，缓缓摇头：“你不会的！”
洛凝这才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会故意吓我一跳。”
苏砚笑了一笑，在她额前一吻，道：“吓到你了吗？”洛凝点点头：“怕得要命。”
苏砚怜爱的在她脑门上一弹，道：“难得你这丫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洛凝撒娇的偏着脑袋道：“我怎么不怕？是女子都会怕。要真是遇到坏人，我就去死。”
苏砚抱了抱她，安慰道：“好了，现在不用怕了。咱们快点回去。”
他伸手去牵洛凝的手，洛凝打了个呵欠，跟在他身后。回到竹雨斋，苏砚躺在洛凝身边，见她闭目睡的沉静，替她盖好被子。
洛凝翻了个身，睫毛一闪，拍着他胸口道：“你刚才怎么不提着剑去？”
“提着剑去干嘛？”苏砚知道她耿耿于怀，故意笑着问。
洛凝睁开眼睛，凝望着他的神情，没好气道：“杀我啊，难道你不是去捉奸？”她的情绪里分明带着不悦，苏砚不知如何和她解释，只好带着歉意哄她：“你半夜忽然不见了，难道我会不担心？”
洛凝这才笑了，轻抚着他胸膛，“我给父亲送酒去了。”
苏砚侧过身，握着她的手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太医嘱咐过，父亲的身体不宜饮酒，母亲和姨娘们才不让他喝。你倒好，偷偷送酒给他。”
“只喝一点点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一向觉得，父亲已经上了年纪，不如让他过的快活一点，你说是不是？”洛凝把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苏砚轻抚她的秀发，笑道：“怎么不叫他爹爹了？”
洛凝抿嘴一笑：“父亲说，他家乡的风俗是称呼父亲为爹爹，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人叫爹爹了。无人的时候，我便叫他爹爹，他高兴的很。”
“你真是他的乖儿媳妇。”苏砚打趣的说。
洛凝揪着他的耳朵，假装生气道：“原来你一直在偷听。坏人！”
苏砚在被子里搂住她，笑道：“恰好听到而已，这就叫坏人？好好，我是坏人。坏人总得有点坏人的样子。”
洛凝听他一阵坏笑，娇羞的把脸深深的埋在他怀里。苏砚轻轻撩开她的长发，解下她亵衣的绣带，轻吻着她娇艳的樱唇、微微颤抖的身体。
月色朦胧，黑暗中，她白皙得犹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肤，娇嫩的像瓣一般发出淡淡的清香，身体柔软若无骨，飘逸如云的秀发洒落在枕上，缠绕着他的身心。最让他心动的是她美丽的脸上总是在甜蜜间带着一抹羞红，从新婚时直到现在，那绯丽的艳色为她平添了一份矜贵。
忽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夜的静谧，洛凝听到动静，在苏砚怀中微一颤抖。
“出了什么事？”她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惊惧。
苏砚安慰的吻了她一下，道：“像是宫里在放炮仗。别怕，我出去看看。”
“你别去！”洛凝伸开的双臂紧紧的抱着他，似乎很害怕，苏砚只得重新躺下。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公子……公子……出大事了。王爷和长公主请您去前厅。”瑞雪的声音自卧室门口传来。
苏砚心里一凛，不得不放开洛凝下**去穿衣。洛凝也坐起来，拉过被子遮住身体，不安的看着丈夫。
苏砚穿好衣裳后，系了腰带，坐到**边，轻声向洛凝道：“小狐狸，你先睡着，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这本是**第之间他对她的爱称，此时听他这么叫她，洛凝脸上一红，忙躺下滑进被子里，眼神中却始终有一丝不安。苏砚轻抚了一下她娇柔的面颊，才转身而去。
瑞雪一脸焦急的站在水晶帘外，见苏砚从屏风后出来，忙道：“公子，出大事了。宫里的王常侍到咱们府里来传话说，皇上归天了。”苏砚闻言一惊，忙快步向院中走去。
等他赶到前厅时，齐王夫妇和苏峰已经在厅里来回踱步，苏毅还没有到。
长公主一见到苏砚，忙上前道：“砚儿，你和峰儿这就随你父王和本宫进宫去。”
苏砚略一沉吟，才说了声好，他惦记洛凝一个人在房里，自己若是不回去，她肯定要担心，但是皇帝归天，事情紧急，他们一家不得不进宫去奔丧。
长公主见他迟疑，就知道他心里所想，“明天一早，宫里就会对外发丧，到时候尹夫人、梅夫人会带着青玉、洛凝、莹莹一起进宫去。”
………………………………
第371章 阴狠的陷害（六）
苏砚点点头，向苏峰道：“大哥，我这就去备车，送父王母亲进宫。。”
“我跟你一起去。苏峰说着和苏砚一起向府门走去。
刚跨出前厅门槛，看到苏毅打着呵欠而来。
什么大事啊，也不让人睡觉。”苏毅睡眼惺忪的说。
苏峰拍了他一下，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皇上归天了！”
“啊！”苏毅闻言大惊。
“咱们这便要进宫去。”苏砚顾不得多说，拉着苏峰走了。
洛凝在**上怎么也睡不着，等着苏砚回来，谁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她放不下心，索性穿了衣服想出去看看究竟。
瑞雪听到她的声音，忙跑出来答话。“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洛凝看到她，忙问：“出了什么大事？怎么公子还不回来？”瑞雪见她面有担忧之色，安慰道：“宫里传了消息出来，皇上归天了。
公子和王爷、长公主、大公子、三公子可能都要进宫去。”
洛凝“哦”了一声，这才略略放下心。果然到了第二天一早，宫里就宣布了皇帝归天的消息。
齐王府的几位女眷奉命进宫吊唁。众人换了素服、不施脂粉，轻车简从的进宫去。皇宫里处处白幡，昔日红灿灿的宫灯也换成了丧期的白灯笼，永巷的宫人全换了孝衣，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洛凝跟在尹夫人、梅夫人之后，缓缓的往正阳宫大殿走去。
青玉对洛凝仍有芥蒂，一路上也不和她说话，冷着一张脸。洛凝也不理会，随意的打量着皇宫四周的变化。正阳宫大殿前，早已站满了文武官员以及前来吊唁的贵族公卿、各府家眷。
齐王府的女眷们由舍人带路，按品级站在大殿下。
洛凝在众人中找寻丈夫的身影，奈何一片白茫茫，远远地辨不清谁是谁。
苏砚和长公主、皇后一同从停灵的正阳宫正殿里出来，在舍人的指引下，看到了齐王府众人，向她们走过去。
“凝儿……”他看到洛凝侧着身子望着正阳宫大殿，好像没看到他，叫了她一声。
洛凝转身看到苏砚，按礼数轻轻向他一拜。“夫君。”
众人面前，不等他开口，她不能抬头。。
苏砚在她肩头一按，她这才抬起头来看他。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洛凝想起昨晚的恩爱**，顷刻间玉颊绯红，含羞侧目。
苏砚见她一身素服，俏生生的站立，看见自己之后，清丽的脸上忽然有了一抹红晕，艳若桃，心中也是一荡，想抱抱她。碍于人前，他却只能像所有丈夫一样，不能对妻子表现的太亲昵，甚至不能表现出欣喜之色，否则将会受到最世俗的指责。
苏砚打量着洛凝，关切的问：“穿的这么单薄，冷吗？”
洛凝摇摇头。
“我还有许多事，不能陪你。这宫里地方大得很，一会儿你要紧紧跟着两位姨娘，不要走丢了。”苏砚又嘱咐了一句。洛凝温顺的点了点头。
苏砚疼爱的看着她，目光扫到她衣衫领口，见她雪白的颈项深处微有吻痕，似粉色瓣落在她莹洁的肌肤上，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拉了拉领口。
洛凝含羞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闪动，目光中满是柔情。
他终于转身而去，洛凝依依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回头，却见莹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很可爱的向她皱了皱眉。莹莹上前执住她手，悄声道：“今日宫里办丧事，不可露出喜悦之色，都得哭丧着脸，不然给皇后和长公主看到，她们又要找你的茬。”
洛凝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
“你又忘了，在众人面前，我是你们的姨小姐。”莹莹慧黠的看了她一眼。
洛凝听了这话，故意向她一拜。她背着手欣然领受，一副骄傲的神情。
一身素服的皇后在母亲长公主的搀扶下立于大殿一角，她俩远远的看着众人，目光深邃。
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皇后看到苏砚和洛凝，向长公主道：“砚儿已经完全被洛凝迷住了。”
长公主也瞧见了他二人的神情，虽没有出格的举动，但举手投足间无不透出亲昵，叹气道：“真不知是福是祸，娶了这样妖娆的女子，他还能有什么心思进取。”
皇后不以为然，道：“母亲，您的偏见太深了。
洛凝是很美，但我看并没有什么妖娆之气，相反却是很清雅素淡的女子。只是您对砚儿寄望太高，生怕分了他的神。您却不知，少年人柔情蜜意正在兴头上，您越管束他们，他越要爱她。”
长公主知道她一向疼爱弟弟，连说话也忍不住爱屋及乌的偏向着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就知道替他们说话，你可知他们怎么气我。”
长公主将前些日子让洛凝在斋堂罚跪的事告诉皇后，皇后却忍不住一笑，见她母亲脸色不豫，忙劝道：“母亲多虑了，您罚凝儿跪了**，砚儿怎么会不心疼，别说他们小别重逢犹胜新婚，单是想到洛凝纤纤弱质却要受皮肉之苦，我心里都怜惜呢。您又何必以为他们是故意和您对抗。”
长公主无奈的摇摇头。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忧虑道：“诸位空虚已久，皇上这么一去，众家皇子难免要盯着皇位，你心里可有打算？”
皇后扫视着正阳宫外哭灵的众人，胸有成竹道：“母亲放心，谁有胆量跟我的景儿争皇位？且不说景儿是嫡子，有您和太皇太后在，谁敢妄动！”
“可你的景儿只有六岁，他的兄弟们能心甘情愿的臣服才怪。”
长公主思谋深远，此时更是忧心忡忡。
皇后叹息道：“皇上沉迷于炼制、服食丹药，早就无心朝政，我苦劝无效。昨天他感染风寒，一直说头痛不舒服，在道士的指点下，又服食了数十颗长生丹，谁知药力太过猛急，终于晏驾。”
皇后哭了**，早已无泪，只剩满心的悲哀。
大殿前，掌管宫廷礼仪、宗庙祭祀的太常司礼官宣告皇帝归天，公卿之家四十九日内不得饮宴，所有人等必须素服守孝、清心寡欲，不得游乐聚会。待七七孝期一过，新君登基，始可解禁。
回府后，长公主对几位公子道：“从今日起自孝期满，你们不要在府中饮酒嬉戏，各自搬到书房去住，不得有违，不然被宫里知晓，乃是大不敬。”
见众人都低头不语，长公主又向金管家吩咐了几句，齐王府斋堂中设立灵位，阖府上下每日都要亲往斋堂焚香祝祷。
回到竹雨斋后，洛凝吩咐婢女将苏砚日常用惯的器物和衣裳一同搬到书房。
“天渐渐凉了，你要是夜读，也不要读的太晚。”
洛凝替苏砚铺展着书房中的**榻，命瑞雪给他加了一**薄被。
“国丧期间，金陵和洛阳都要宵禁，我只怕晚间还要领命带御林军在城中巡视。”苏砚随意的坐在书案旁。
洛凝走过去坐在他身侧，仰望着他道：“有什么不妥吗？”
自汉代之后，年年战乱百余年，朝政好不容易才稳定，此时皇帝驾崩，天下又到了多事之秋。
每逢朝代更迭，位高权重的家族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引火烧身。
因此洛凝这么一问，苏砚就知道她在担心，安慰她道：“你别担心。国丧期间宵禁不过是循例，防止一些宵小伺机而动。我若是不在府里，你可以找莹莹来陪你。”
洛凝点点头：“嗯，横竖这府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人。”
先皇驾崩的头七，洛凝又随着齐王府众人进宫去守灵。皇宫里仍是一片愁云惨雾，皇后已经从最初的悲痛中和缓过来，她在椒房殿召见了弟弟苏砚。摒退了下人，姐弟俩坐在屏风后谈话。
“七七孝期一满，哀家就要扶灵前往洛阳。砚儿，哀家想让你跟着去。”皇后面容平和的看着苏砚。
苏砚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在此非常时期，姐姐要去洛阳，我理当护送。”
皇后莞尔一笑，凝望着他：“你不是护送哀家，是护送先帝灵柩去洛阳下葬。只有这样，哀家才能名正言顺的封你为骠骑将军。”
苏砚听到皇后的话，微微吃了一惊，抬头看着皇后道：“骠骑将军地位仅次于丞相，我素无军功，怎能封此高位？”
皇后仍是淡淡一笑：“所以哀家要安排你去洛阳护驾。等你外甥当了皇帝，什么封赏不是顺理成章的。”她没有深说，苏砚也就不多问。
皇后的意图很明显，她要巩固自己的势力，要将自己儿子扶上皇位，不得不先把她最信任的人扶植起来。
父亲齐王手握兵权，是她最大的靠山，弟弟苏砚虽然年轻，却沉稳贵重，将来必然是她的左膀右臂，因此她这一番安排必然是考虑已久，苏砚明白这一点，和她商量了些细节。
夜晚，齐王府剑庐，苏松正聚精会神的赏玩汉高祖的那口赤霄剑。剑身上镶嵌着七彩珠、九华玉，剑气森森，锋刃处宛如结了一层霜雪，泛着青白之光。
皇后从一侧暗门走进剑庐，看到父亲的神情，心中肃然。她走到苏松身侧一拜。
………………………………
第372章 皇帝驾崩
？“父王！”皇后放下斗篷的风帽，恭敬的叫了一声。
苏松侧目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好好在宫里呆着守灵，出宫来做什么”
“洛阳传来消息，表哥驾崩后，秦王司马邺在长安蠢蠢欲动，像是要带兵往洛阳夺宫。”皇后秀丽的脸上有一丝焦虑之色。
“就凭他一个整天斗鸡走狗的蠢货，替咱们苏家提鞋他也不配。他哪有胆子谋反，要反也是他身边那些幕僚有反心。”
苏松说起这些宗室子弟，表情中带着不屑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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