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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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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峰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杀了人，你就这么高兴啊？真是妇人之见。”
青玉不理会他的嘲讽，按着他往贵妃塌上一坐，道：“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扬眉吐气。我夫君是护驾有功的英雄，看以后谁敢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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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归顺（一）
苏峰不屑的又是一笑：“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双方剑拔**张，一个不留神就会掉脑袋。如果不是父王及时带兵赶到，我只怕太后和我们都不能全身而退。”
“我当然知道凶险，历朝历代的宫闱之变，哪有不触目惊心的。不过我就是钦佩你，果然我王青玉没有嫁错郎。”青玉叉着腰笑。
苏峰挑着嘴角看了她一眼，嘴角有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洛凝怀有身孕，不便进宫，但是她也听说了宫里的发生的事，惊讶之余，对齐王府又多了一层隐忧。这个身陷政治漩涡的家族，越来越让她觉得深不可测。府里的每一个人，表面上都是和颜悦色，一到关键时刻，人人都能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在洛凝看来，齐王苏松也就罢了，他是武将出身，征战多年，带兵包围皇宫，不过是为了替自己女儿、外孙解围。
最让洛凝没想到的是丈夫的大哥苏峰，他平日总是一副悠然自得、什么事也不管的懒散样子，谁知竟能在朝堂上拔剑杀人，杀的还是人人畏惧三分的河间王司马恭。可见到了紧要关头，平时最不起眼的人，也会变一副脸孔。
苏砚在战场会不会杀人？洛凝想到这件事，就有些后怕。他一向温柔斯文，杀人这种事，似乎离他很遥远，可要是在战场上，那就说不准了。
洛凝有时候会做噩梦，梦见自己丈夫满手血腥，身后是累累白骨。他要是真杀人了，怎么办？洛凝越想越不安。
莹莹走进内室，看到她坐在竹榻上有些失神，笑道：“想你夫君了啊？算一算，他走了也快一个月了。”洛凝回过神来，身子向里让了一让，让莹莹坐在竹榻边上。
她并没有因为梅夫人对莹莹疏远，相反，有什么心事，她还会跟莹莹说。“你在府里这么多年，怕不怕父王？”洛凝忍不住问莹莹。
莹莹一愣：“你是说姐夫吗？姐夫有什么好怕的。”“可是他们都杀过人的。”洛凝低声嘀咕了一句。
“在战场上杀人不是很正常吗，在战场上杀敌报国是兵将的职责，不杀人难道等着被杀？”莹莹不明白洛凝为什么怕这个。洛凝点了点头。
“姐夫没什么可怕。我和苏毅小的时候，他还经常用草编蝈蝈给我们玩儿。峰儿你就更不要怕，你看他平时在府里何曾高声说过话，杀人只是迫不得已，平时都是咱们家里的人。你要是担心砚儿出去打仗会杀人，那才是没有必要。没有将士戍守四方，哪有我们的太平日子？”
莹莹劝解的话很有效，洛凝心中的疑虑化解了一半，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可真是个兰心蕙质的人儿。”
“我是没心没肺，没有你这么多愁善感。”莹莹嘻嘻一笑。
这一日，苏砚兄弟俩正在军帐中同长沙王一同饮酒，兵卒送来急报，长沙王接过羊皮卷展开一看，大喜过望。“司马邺死了！”他欣喜的告诉在座的两人。苏家兄弟对视一眼，苏砚道：“被毒死的？”长沙王摇摇头，道：“也是他该死。刘曜为了羞辱他，命他着彩衣嬉于军前，还命他亲自为刘曜斟酒、洗杯……”
“然后呢？他照办了？这个懦夫！”苏毅性急，不等长沙王把话说完，急着问了一句。
“他不顾群臣扑地苦劝哭于君前，照做了，结果一名武将激于义愤，拔刀把他给砍了。如今洛阳乱成一团，到处是烧杀抢掠的匈奴人，皇宫已被洗劫一空。”长沙王不屑道。
苏砚眉头一皱：“洛阳皇宫里藏有先皇遗留的传国御玺，离开金陵前，太后曾密令我，务必想办法将御玺带回金陵。”
“如今那城中已遭洗劫，御玺想必已经落到匈奴人手里。”长沙王不无担忧的说。
苏砚沉思不语，想着如何才能向太后复命。
这时，那名先前奉命去毒死司马邺的舍人从皇宫中逃出来，投奔至长沙王麾下。
长沙王命人将他带进军帐，命他详细描述皇宫中的情形。那舍人声泪俱下，战战兢兢道：“司马邺死了之后，匈奴人公然闯进皇宫烧杀掳掠，见了人就杀，见了女人和金银财宝就抢，小人在御膳司的水缸底下躲了两天才敢出来。”他偷眼看着长沙王，见他面无表情，不敢再继续言语。
长沙王略一思忖，问他：“先皇的御玺可曾落到匈奴人手中？”
那舍人听他问起，忙上前恭敬的道：“这事原本小人是不知道的，可巧小人有个相得的同乡是掖庭的常侍，小人本想找他一同逃走，谁知在上阳宫外看到他被匈奴人活活劈成了两半。小人吓得没敢上前，后来才听一个匈奴士兵提起，匈奴人要找先皇的御玺，小人那同乡誓死不肯交出，这才遭了毒手。”
“倒是个义士。你懂匈奴话？”苏砚站在一旁道。
那舍人知道他是先皇皇后、当今太后的弟弟，态度不由得更加恭敬，忙道：“小人幼年时家乡战乱，在西凉、匈奴一带住过几年，能听懂些匈奴话。”“好，你留在军中吧。”
苏砚若有所思的说。
那舍人喜出望外，连连磕头谢恩。“你叫什么名字？”苏砚随口问了一句。
那舍人看着他，若是在平时，这些皇卿贵胄，他是连仰视一眼的资格都没有的，更别提能说上几句话了，所以他这时有些受**若惊，以他的身份，能被这些贵人问名，实是不易。“小人复姓淳于，贱名一个熹字。”苏砚点点头，就示意他退下去。
那舍人淳于熹走后，长沙王问苏砚：“二弟问的这么详细，有什么计较？”苏砚负手而立，道：“照这舍人所说，御玺已然落在匈奴人手里。匈奴兵这次的统帅是刘曜，兵士们必会将御玺献给刘曜。刘曜为了立功，绝不敢把御玺据为己有。”
“你是说，他会把御玺献给匈奴国主刘渊？嘿，这可热闹了，刘曜只是刘渊的养子，刘渊有个亲儿子叫刘聪。若是让刘曜立此大功，刘聪怎么办？”苏毅幸灾乐祸的说。
听他兄弟二人这么一说，长沙王也赞同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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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归顺（二）
“二弟说的是，御玺乃皇家之物，落在旁人手里，反而成了催命符。只是这件事知易行难，怎么布置，还得有个周详计策。”长沙王看了苏砚一眼，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苏砚却只皱着眉，并没有答话。“这有什么难的，刚才那个舍人不是懂匈奴话吗，让他到洛阳城的匈奴兵里造谣，就说得御玺者得天下，看那刘曜急不急。只怕不等他回去，刘渊和刘聪已经派人来了。”苏毅笑道。
苏砚哈哈一笑：“你小子总是能想到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不过这回你跟我想的一样。”
“要不怎么说是兄弟呢，我刚才看你盘问那个舍人，就猜到你要打他的主意。”长沙王听他兄弟俩笑得开怀，也是一笑。
“造谣扰乱军心，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要看姐夫的了。”苏砚看向长沙王。长沙王奇道：“我？”
“是，请姐夫从军中选几名干练的兵士，夜探匈奴兵大营，同时还要留下痕迹，让刘曜知道有人探过军营。”
长沙王点点头：“我明白了，刘曜一旦听到军中谣言，必然担心谣言要是传到刘渊和刘聪耳朵里，他们会不会猜忌自己，一旦有人夜探，他必定会成为惊弓之鸟。只是这么一来，咱们想趁乱夺走御玺，只怕更加不易。”
“把御玺的事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让刘渊和刘聪都知道，这父子俩就算不采取行动，也会心有成见。到此时，刘曜骑虎难下，必定会派人先行护送御玺回匈奴，以示忠心。”苏毅适时的补充自己的观点。
苏砚和长沙王都点点头。
苏砚道：“这回刘曜及其手下的兵将洗劫洛阳，捞了不少好处，匈奴其他人必是虎视眈眈，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必然会想到御玺落在他手里是祸不是福。”苏毅伸了个懒腰，往大帐内的羊毛塌一趟，笑道：“站了这么半天，我都累了。该怎么做，你俩谋划去吧。”
苏砚看了三弟一眼，和长沙王相视一笑。他们很快把任务吩咐给那名叫淳于熹的舍人，淳于熹先是不敢，长沙王许他很多封赏，他便下决心冒险。
依着苏砚的计策，淳于熹将造谣的话编成顺口的匈奴童谣，伪装成匈奴士兵，在洛阳城的匈奴兵中散播。
为了造势，长沙王又派人伪装成道士，在城中散布谣言，说得御玺者得天命，必将成为天下之主。果然，他们的一番作为达到了预期效果，刘曜下令全城搜捕造谣的道士，如有敢妖言惑众的一律斩首示众。同时，派出去夜探匈奴大营的兵士也回报说，匈奴大营里比平日多了三重守卫。刘曜亲自守护御玺，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他的军帐半步。
苏砚踌躇满志，和长沙王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他从长沙王的军帐走出来，一名兵士向他走过来。
“将军，贵府差人送了家书来。”兵士把书信交给苏砚。苏砚接过去一看，那字迹是洛凝的，不由得心中一喜。这些天他忙于军务，一直也没有给她写信，不知道她在家中是否惦念自己，忙展信来看。
洛凝的信写了好几页纸，都是诉说她的日常生活，说腹中孩儿已经快三个月了，让苏砚不要惦念她，一定要平安回来。见她字里行间都很平和，苏砚心里一松，本来他一直担心他走了以后，洛凝会出什么意外，现在想来这担心也是多余的。
苏砚正提笔写信给洛凝，苏毅走了进来，一副忿然不乐的神情。
苏砚看着他两天眉毛快拧在了一起“你怎么啦？”苏砚见弟弟情绪不好，关心的问候他一句。
苏毅挑着眉道：“哥，你说这付含烟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写信给我，还啰嗦的很，烦人。”
苏砚闻言一乐，道：“她看上你了吧。鱼书雁字，倾诉衷情。”苏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一直想和她说清楚，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让她死了那条心。”
“那你喜欢谁？”苏砚故意反问。
“我……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苏毅负气望天一眼。
苏砚早已收到来自太后的密信，让他先探探苏毅的口气，看他对和付含烟的姻缘有什么看法。
此时苏毅主动提起，他便顺水推舟的问：“那含烟小姐脾气是大了点，但人长得漂亮，又是子期的妹妹，你可千万不要造次。”
苏毅审视的看了二哥一眼，不悦道：“你为什么总是替她说话，还是你听到什么风声？哥，你可别瞒我，不然我恨你一辈子。”付煦辅佐他姐姐苏秀的儿子司马景登基的事，他早有耳闻，这时见苏砚对含烟的态度，心中忽然起了疑。
苏砚觉得此事迟早也得让他知道，不如先说出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到时候回到金陵，只怕他又是一场大闹，到时候弄得他姐姐脸上也无光，苏家和付家也会十分尴尬。
因此，苏砚叹了一口气道：“付太傅助姐姐的儿子登基，这事想必你也听说了。
事后，皇上封付太傅为太尉，位列三公之首，同时还应允了他一个条件，付家和苏家联姻。”他注视着苏毅的神情，见他渐渐变了脸色，像是愤恨不已，忙劝道：“三弟，这事还没有成定局，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苏毅气得站起来指着他道：“你们拿我做交易，还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哥，我是你亲弟弟！”
哪有把亲弟弟火坑里推的？！
“这又不是我造成的，是付家对姐姐提出来的条件，姐姐也是没有办法，万般无奈之下，才勉强答应了这桩联姻，然后这才让我转告你。”
苏砚当然明白弟弟的心情，却不得不劝，以免他气怒攻心，惹出什么事来，可他也明白，他这个弟弟也是气怒时就任何话都听不进去的那种。
“无耻！世间竟然有这样无耻的女人！我才不会娶她，我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娶她！”
该死的，他一个男人竟然被逼婚？他竟然被付含烟逼婚？！
苏毅气急败坏的跑出军帐，上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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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归顺（三）
苏砚追到帐外，看他扬尘远去，也没有要追的意思，摇了摇头，想着让他出去消消气也好。父母做主，和某户人家素未谋面的小姐订婚，这在当时是很司空见惯的事。
苏砚知道，苏毅气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姐姐苏秀拿他的婚姻和别人做交易，作为家族的政治筹码。这让他觉得自己受了侮辱，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可是有什么办法，政治联姻，在任何朝代都不是新鲜事，既然给苏毅碰上了，他只能认命，不然他还能怎么办？差一点，这个命运就要落在自己头上，苏砚此时暗自庆幸早早的娶了洛凝，不然这一次，娶付家小姐的必然是他。
想起含烟要嫁给苏毅，苏砚心里也不是没有看法。那个女孩子心直口快、脾气刁钻，绝非淑女，比起她姐姐庭露的脾性都差远了，如果将来真的嫁过来了，如何能和苏毅和睦相处？
将来她进了门，只怕洛凝也不会喜欢这个妯娌。三弟啊，你怎么就惹上了付家的这位小姐呢？这次回金陵后，必然又是一场风波。苏砚无奈的望着家乡的方向，暗自祈祷着，希望这场风波能尽快平复。
而在另外一边，苏毅策马行至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坡，下了马后对着丛丛秋草愤怒的甩着马鞭，将草丛打的噼啪作响。
“无耻！无耻的女人……无耻！”想到含烟，他愤恨不已。
天色渐渐黑了，他颓然的坐在山坡上，望着远方。皎洁的月亮升起来，四野里一片寂静。此时已近初冬，夜晚的山风尤其凉，可是他没有一点感觉。气愤过后，他心中只剩悲哀。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总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正妻，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他从未想过要娶含烟。她和他心中理想的妻子相距甚远，只怕大多数男人都不会喜欢含烟那样的女子。尽管她很漂亮，可是他真的从来就没喜欢过她半分。
然而转念一想，娶含烟和娶其他女人有区别吗？总归他得不到心里爱的那一个。既然得不到她，又何必在乎将来娶谁呢？苏毅这样劝慰自己，却怎么也化解不去心中的惆怅。他还不能做到对娶妻麻木不仁，他还在乎自己的正妻是谁，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就算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所爱，仍然不愿被别人逼着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即使他降生在这样的一个家族，心里也早就清楚明白的很，将来他肯定会因为家族利益而被逼做一些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情，就比如现在的联姻，可是他就是不想，不想让自己的下辈子都拴在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身上。
他心烦意乱，一会儿想到含烟、一会儿想到洛凝、一会儿又想到紫苏。想到含烟就心烦，想到洛凝就心乱，只有想到紫苏，让他的心灵片刻平静。紫苏那个温婉乖巧的女孩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他救了她，她就对他一片痴情，他知道，他也同样喜欢她，可是他不能许她一个未来。他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能掌控，何况是那个孤苦伶仃的女子。所以这世界上有些人，你看着他站在权力的制高点上，享着世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过着世人一辈子也做不完的富贵梦，可是，即使拥有千般富贵万般荣华，你要娶一个，或者要嫁一个你根本就不爱的人，这要比饿肚子和贫苦还还要悲凉。
回到驻地，兵营中烛火已经熄了一半。看到苏砚站在军帐外守望，苏毅默然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就好像没看见他一样。
苏砚见他神色凄然，满脸的颓废，就知道他心情恶劣，没有多话，只要弟弟平安回来，他这当哥哥的就放心了。其余的事，回到金陵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就在洛阳城中谣言四起的时候，刘曜终于坐不住了。他向匈奴国主刘渊奏报了得到御玺的事，并声称将派人护送御玺回匈奴。刘渊得知后龙颜大悦，命自己的儿子刘聪带兵出城迎接御玺。长沙王和苏砚已经探查清楚御玺回匈奴的线路，准备派人在路上设伏，将御玺夺回。
“我带人去伏击。”苏毅主动请命。
皇后下的那道强行赐婚于他的懿旨实在是让他这些天憋闷不已，早就想找个机会出去狠狠发泄一下，现在机会终于到了，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请命。
“你？不行！”苏砚坚决不同意自己弟弟去冒险。长沙王也不同意，他的爱妻苏乐是苏毅的亲姐姐，出征前，苏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的两个弟弟，不要让他们出任何纰漏。
此时苏毅要去冒险，如果有什么不测，他不仅没法向妻子交代，也没法向苏家交代。
我身为统帅之一，不身先士卒怎么行？况且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临场决断，派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呢。”苏毅像是早有准备，毫不理会那两人的质疑。
“这太冒险了，你第一次出来行军打仗，什么经验也没有，伏击不是寻常兵士能办到的。”长沙王怎么也不放心他去。
苏毅决然道：“我一定要去。不然我跟你们出来行军有何意义，就为了这一路餐风露宿吗。”
其实不是的，他只是心中憋闷，那股被人利用当做棋子来联姻的怒火无处发泄。
苏砚诧异的看着弟弟，想看穿他的心思，看看他为什么这么坚决。
苏毅回避了他的目光。直到两人出了军帐，苏砚才道：“三弟，你若是想以此和姐姐谈条件，我看只怕是收效甚微。”
“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想让我认命，没那么容易。”苏毅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不再劝你，你多加小心吧。”苏砚叹了口气，看着苏毅远走的背影。
苏毅从小就十分的倔强，只要决定了的事，三头牛都拉不回来，虽然生在礼教束缚极高的皇亲贵胄家庭，性子也十分的洒脱，不受拘束。
下午的时候，苏毅带了一队兵马，在匈奴兵护送御玺回匈奴的路上设伏。探马回报，匈奴兵已经行至数十里外的一处山坳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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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归顺（四）
苏毅思索片刻，命人去买了很多铜镜和巫师的面具。淳于熹奉命跟随他，对他的这个举动非常不解。
苏毅笑道：“你在匈奴住过，应该知道他们信奉萨满巫师，而铜镜在萨满教又叫照妖镜。咱们此时戴面具、手持铜镜而去，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御玺夺回，你信不信？”淳于熹想了想，对他的话还是不甚明白。
“算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你按我的吩咐办便是。”他交代了淳于熹几句，淳于熹连连点头。
夜晚，苏毅和兵士们戴上萨满面具，手持铜镜，苍茫夜色中，他们抬着一副巨大的棺材往匈奴兵的驻地走去。守夜的匈奴兵见有生人靠近，刚想上前阻拦，看到这群人戴着萨满法师的面具，又抬着棺材，便不敢上前。
萨满教中，为死者招魂是个非常神圣的仪式，通常信奉此教的人没有人敢触犯死者的灵魂，唯恐被死者的怨魂缠上。因此苏毅等人靠近，那兵士也只敢回去禀报给带队的校尉。
那校尉出来盘问苏毅等人，淳于熹按着苏毅的吩咐，胡乱扯了一通，说是驻扎在洛阳城中的匈奴兵里有个人被鬼缠了，实在受不了了，自杀而亡，后来在军中人心惶惶，有人总是说能看见自杀的那个人又回来了，闹得整个军中都无心作战，统帅请来萨满法师作法，超度此人的灵魂。
自杀，在萨满教中也是一大禁忌，因为自杀的人，大多数生前都是心中满含怨恨或者恐惧，或者绝望，死后的灵魂也会被困在不甘心的躯体中，从而得不到解脱和超度，因此，自杀的人死后必将化成恶鬼，如果没有萨满法师超度，此恶鬼的灵魂不能轮回，势必为祸人间。校尉一听这话，心中骇然。
淳于熹最擅察言观色，见他有些动容，不失时机进言道：“我们法师正在替死者作法引渡亡灵，你们不要打扰他。不然，触犯神灵，引来恶鬼无数，到时候这里的每个人都跑不了，正好被恶鬼抓去，成为替身鬼。”
兵士们听到这话，个个都不寒而栗，寒毛倒竖，惊惧的看看四周，四周一片漆黑，幽深的树林间，不时有狼嚎声传来，心理作用的影响，越来越觉得那听起来像是山鬼夜哭，为这个夜晚平添了几分凄厉之色。
苏毅命一名兵士假扮成萨满法师，那个兵士也是个演戏的好手，拿着铜制的铃铛，绕着棺材边跳边唱，嘴里念念有词，其声故意时高时低，时而低沉若风过林谷，时而高亢如朝鸟出林，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还不时撒香灰，整个人在香灰的雾中更添加了几分神秘感，又利用手中的铜镜反射月光，将棺材照的清晰可辨，这一下子是深深唬住了从未接触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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