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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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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我去莹莹那里忘了时辰，这会儿孩子找不到我，必定要哭了，咱们快回去看她。”
她伸出手去牵着苏砚的手，夫妻俩一同返回竹雨斋。然而，出乎洛凝意料的是，进了内室后却没有看到孩子的小摇篮。她急得到处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孩子。
苏砚看着她急急匆匆的样子，想起前几日长公主跟他说的话，心里有了数，却没想到长公主这么快就行动了。
“派人来带月儿——月儿——”洛凝忙走到门边叫月儿。月儿还没来，苏砚揽着洛凝的肩返回内室。洛凝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不用问月儿，我知道孩子被谁抱走了。母亲前两天说她要亲自抚养月牙儿……”他看着洛凝的脸色一点一点的灰暗掉，直到脸色如纸一样白。
“为什么……为什么要抱走我的月牙儿？”洛凝五雷轰顶，顷刻间泪眼迷蒙，她颤抖着声音问，不敢置信这话是苏砚刚刚说跟她说的一切。
苏砚瞧着她幽怨的眼神，有一点儿心疼，解释道：“母亲说，你带孩子没经验，怕你累坏了身体，又怕孩子再生病。”
洛凝捂住耳朵拼命摇着头，似乎不愿听他的任何解释，泣不成声，她怎么会嫌弃照顾自己的孩子累？他怎么会觉得她嫌弃照顾自己的孩子累？！洛凝愤怒到了极致，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眼神灰暗的看着对面有些手足无措的苏砚，那眼神太过于绝望，太过于悲伤，苏砚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揪住了，痛得他无法喘气。
洛凝盯着他，那表情似哭似笑，摇了摇头，他刚要抱她，她猛地往旁边一闪，挣脱了他的怀抱，往外跑去。
苏砚追着她出了门，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洛凝可以跑这么快，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洛凝气喘吁吁的跑进长公主的卧房，果然看见她抱着月牙儿在逗乐，简直是怒火中烧，洛凝也顾不得什么礼数，闷声不响的几步上前要从长公主手里抢回孩子。
长公主见她来势汹汹，既不说话又不施礼，恼怒不已：“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来也不说句话就要从本宫怀里抢孩子。”
洛凝顾不得和她多说，冷冷的说道：“把孩子还给我。”
长公主刚要说话，看到苏砚跟进来，气道：“你是怎么和她说的，她这么没头没脑的冲过来。”长公主向身边的仆妇递了眼色，仆妇们上前拉开了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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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撞破真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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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撞破真相（八）
苏砚听到她的哭声，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她不知哭了多久，哭得嗓子都哑了，他心疼不已，吻着她美丽的脸。
洛凝哭得累了，睡着了。苏砚紧紧的拥着她，希望能让她感到温暖。
翌日一早，洛凝还在睡着苏砚悄悄起**更衣，怕吵醒她，他放轻了脚步。
他束好腰带，正要出去叫婢女们准备洗漱，洛凝在他身后踮着脚替他整了整衣领。他回过头，看到她素净的脸上依然红肿的双目，心中一疼，抱紧她，在她耳边问：“你不怪我了？”
洛凝小嘴一撅，嘀咕道：“怪你有什么用，这也不是你造成的。别忘了早些回府来，一起去看孩子。”苏砚这才展颜一笑，轻抚着她雪白的半边脸颊深深一吻。
齐王府的众人很快知道了长公主抱走月牙儿亲自抚养的事，心态各异。
尹夫人瞧出洛凝心事重重，知道她必然为此事很伤心，想劝劝长公主，又不敢多言。这些年她在府里，深知长公主的个性强韧，不是三言两语能劝得动的，因此一直犹豫着。
梅夫人和青玉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只要洛凝倒霉，她们就觉得痛快。
时光荏苒，苏毅和太后约定的一年之期越来越近，齐王府和付府开始商议两家联姻的事。
苏毅为此烦恼不已，尤其是看到府中众人忙前忙后的张罗婚事，更加不愿在府里呆着。
尹夫人见儿子总是早出晚归，心里不高兴，想劝他收收心。。一天晚上，洛凝和苏砚看过女儿之后，一同从长公主的住处出来。苏松命人来找苏砚，说要和他商量家下聘礼的事。
苏砚走后，洛凝独自往竹雨斋去。没走多久，看到苏毅正和她走对面。
自从那日在园里，苏毅那个莫名其妙的举动之后，洛凝见到他总有些不自在，生怕他会有更出格的举动，因此犹豫着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她刚转身，他就叫了她一声。“凝儿——”他居然直呼她的名字，他已经好久没有叫她的名字了，一直都是叫她二嫂。
洛凝只得停住脚步，勉强笑道：“是三弟啊，回来的这么晚。”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还笑得出啊？”苏毅直直的把话说了出来。
洛凝瞧他脸色微红，像是饮了酒，不愿和他多说，没有答话。“月牙儿被长公主抱去抚养，你和我二哥就这样听之任之、任人摆布，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在乎吗？”苏毅忍不住问了一句。
洛凝被他说的心里一痛：“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闹到他们母子失和。”
苏毅凝望了她一眼，沉默半晌才道：“你对我二哥当真是一往情深，为了他，宁愿隐忍所有的委屈和苦痛。”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像是在诉说一件令他非常痛苦的事。
洛凝叹息一声：“他和女儿，对我来说一样重要。现在这样，我虽然不能亲自抚养女儿，但也能天天见到她。何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早就看透了，在这个府里要生存，就得服从这个府里的规则，人人都不能违背，就像苏毅不能拒婚、青玉不能阻止丈夫纳妾、她不能阻止长公主抱走女儿。为了维持表面的和睦，人人都得付出代价，包括高高在上的苏太后。
苏砚也一样，他并不喜欢署理军务政事，他更喜欢畅游山水、书画寄情，可是他只能放下这一切，完成家族交托的任务。他父亲戎马一生，创下了家族的基业，到了退隐山林的时候，他作为嫡子，就必须像个男人的样子，承担起家族的重担。作为他的妻子，洛凝又怎么忍心让他夹在母亲和妻子间烦恼呢。
“我真想离开这个家，可是又走不了。”苏毅长叹了一口气。
“尹夫人在这里，你怎么走？你一走了之，她怎么办？她还指望着你呢。”洛凝看着他深黑的眼眸，看到了他眼中的烦恼和忧伤。
洛凝的这一番话恰恰也正好说到了苏毅的心事上，苏毅顾虑的也正是尹夫人，如果不是为了娘，他说不定早就离家而去。外面的天地广阔的很，何处不能安身？若是太后和的付家不答应他退婚，大不了他去北方，那里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没有任何人奈何得了他，可是他可以离开，那他娘呢？
“刚才公公把苏砚找去，说要商量给付家下聘的事。你的婚事已经近在眼前，还是宽宽心接受了的好。尹夫人因为你这些天总是外出夜游，精神也不太好，担心的寝食难安。”
洛凝想起日间见到尹夫人时她的表情，忍不住劝了一句。
“你若不是我二哥的妻子该有多好。”他失神的望着她，喃喃的低声说了一句，以为她不会听见。她却听见了，淡然笑道：“你又说这样的傻话。我就算不嫁给他，也早就嫁给旁人了。三弟，何必自寻烦恼。”
苏毅看着她澄定的面容，心中升起温暖之意。等他回过神来，洛凝已经走远了。他呆呆看着她的身影，有点痴了。
“毅儿。”尹夫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天，她来了多久，他们的对话是不是都被她听见了？
苏毅转回身，讪讪的向母亲施了个礼：“娘。”
“跟娘回屋去。”尹夫人面无表情，语气峻然，很显然她听到了许多话。苏毅有点心虚，他喜欢洛凝的这件事，一直都被他深埋在内心深处，现在被自己母亲发现了，会有怎么样的狂风暴雨，他不敢想象，只得跟在尹夫人身后。
母子俩对坐，尹夫人瞧着儿子消沉的面容，痛心道：“毅儿，你是不是要把娘气死了才甘心？”
苏毅低着头：“儿子不敢。”
“不敢？你要是真不敢就不会这么糊涂，你和她刚才在园里说的话，娘听得清清楚楚。洛凝没有错，错的是你，你太让娘失望了。”尹夫人一想起刚才他两人的对话，心中的无名火就蹭蹭的往头顶上窜，手拍在桌子上啪啪作响，她甚少动怒，苏毅从小到大都未见她如此生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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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相 不该爱的人（一）
苏毅默然不语，尹夫人又心疼又气愤，继续道：“以前听青玉她们背后议论，娘总不信，以为你不会那么糊涂，没想到你居然执迷不悟。毅儿，洛凝是你嫂子，这层关系你永远也奈何不了。你这是作茧自缚啊！最终害了自己不成甚至会让整个王府的关系都分崩离析啊！”眼看着孩子抱着傻念头不放即将走上不归路，尹夫人心中剧痛不已，眼角有点湿润。
这些年她在府中战战兢兢，低眉顺目的讨好奉承着长公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儿子能让她扬眉吐气，谁知他竟然离经叛道的一个他不该爱的人。当母亲的怎么能不担心，她完全可以想见，儿子这么下去，除了自己痛苦，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说，你不喜欢付家姑娘是不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她？”
尹夫人见儿子始终不开口，心中忿然。
“不是，那付家二小姐我本来就讨厌得很。”苏毅终于辩解了一句。
“可是你必须娶她，你明白吗？你的这场婚礼，已经不仅仅是你个人和含烟小姐之间的事了，更关系到苏家和付家的关系，甚至是当今朝中局势啊，毅儿！”尹夫人审视的看着儿子，终于拔高了声音。
“我知道，就算娶了她，我也不会喜欢她，到时候促进会毁了付含烟的一生，包括我也是。”苏毅固执决绝的说。
尹夫人见儿子语气坚决，烦恼的抚额叹息，虽保养得当，但她毕竟有了年纪，此时被苏毅气得有些头晕。。
“娘！”苏毅见母亲神色疲倦，想安慰她。
尹夫人摆摆手，敛眉沉默，半晌才严肃的道：“娘不管你喜欢谁，哪怕是天音坊那个叫紫苏的乐伎，娘都不会去管，但是凝儿不可以，你必须记住这一点。她是你的二嫂，你不能做对不起你二哥的事。”
“知道了。”苏毅温顺的回答，扶起尹夫人进内室里头去休息，尹夫人侧目看着儿子，苏毅垂着长长的睫毛，眼底是一片尹夫人看不到的黯然。
一年之约，如期而到。
正式家下聘的那一天，苏毅从醒来到现在一整天都有点混混沌沌，他多么希望自己只是梦中人，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无拘无束，不羁自由的苏毅。
跟在大哥苏峰和金管家身后来家，向付家的众人一一见礼，机械的重复说着吉祥话。
付家的人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在意，甚至付子期拉着他去看含烟，他也像个木偶似的跟着他去。含烟站在闺房的门口，看到苏毅来，顿时满是喜悦和欣喜。
她小鸟一样雀跃地朝付子期一笑，付子期向含烟的几个婢女挥挥手，和她们一起悄悄地退了出去，让含烟和苏毅单独见个面。
含烟见苏毅仍面无表情的站着，拉着他的手坐下。“你来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傻瓜似的。”
含烟脸上微红，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她有点不好意思。尽管他们很快就要结为夫妇，可毕竟接触的不算多，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苏毅转头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他懒得跟她说话，看见她就觉得烦。含烟有点委屈，他只会这样呆坐着，连句情话也不会说。她经常看到她二哥付子期和妻子萧氏在园中散步的情形，那种亲密的态度，和眼前这个冷漠的人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含烟也清楚，付子期一直想把天音坊的夏婵姑娘接进府，为了平复安稳妻子的情绪，只得对她百依百顺、百般讨好，毕竟不经过嫡妻的同意就纳妾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眼前这个人呢，他们还没有成亲，他就总是对她不理不睬，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彷佛他是极不情愿才会娶她。他不喜欢她，她也有所察觉，可是他们毕竟要成亲了呀，难道他就不能试着喜欢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她有信心会让他渐渐喜欢她。
“唉，怎么哑巴了？”含烟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苏毅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终于忍住，冷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含烟见他站起来要走，忙拉住他衣襟。他怎么说走就走了，连一点亲密的表示也没有。来看未婚妻，就算不说上几句情话，起码也得……也得……含烟脸上一红，心里嘟囔着。苏毅正要拂开她抓着他衣袖的手，却见她依依的看着自己，一双美目中全是期盼，想起紫苏说过的话，不忍令她太难堪。“我真的有事。”他缓着语气说。
含烟这才点点头，向他淡淡一笑，松开了手。
苏毅这才转身而去。含烟依恋的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天音坊中，夏婵看到苏毅，眼波一转，当即明白他是来找谁的，俏皮的向他下拜一笑：“恭喜恭喜，今日是公子和付二小姐订亲的日子，咱俩以后就是亲戚了。”
苏毅勉强一笑：“说的是啊，我都没想到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夏婵见他的目光往她身后的一群乐伎伶人望去，显然是在找紫苏，故意道：“公子不用再看，紫苏不在这里，教头让她应酬客人去了。”
“什么？”苏毅一听就急了。
夏婵掩口一笑，故意激他：“公子又没说今日会来，紫苏应酬别人不是理所当然吗，不然公子以为天音坊是什么地方，不过是迎来送往的风月之所。”她说这番话是故意要试探苏毅。
苏毅对紫苏很好，可是却始终不像付子期对夏婵那样的**之间的亲昵随意，也从不说将来的事。对这一点，夏婵知道紫苏表面上虽然什么都不说，心里却着实黯然神伤，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想要你出现在他的未来的每一天，他就绝对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独自黯然神伤那么久。
而借今日这个机会，正好替紫苏探探他的口风也好。
“她在哪儿？”苏毅阴沉着脸问小婵。本来他的心情就不好，给夏婵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夏婵瞧他面色阴晴不定，知道他有些生气，悄悄指了指二楼最大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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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不该爱的人（二）
紫苏被他说得云山雾罩，但见他非常谦恭，大着胆子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可不是什么郡主，只是三公子的妾。”那人忽然吹熄了她手里的烛台，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声音因害怕而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压低声音道：“郡王出生不久就被王爷和王妃送走了，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郡主若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明日申时小人在王府剑庐后的一处石室外等候郡主。”说完，他又向紫苏拜了一拜，身影向树后一闪就不见了。紫苏张望半晌，竟看不出他隐遁的方向。为了弄清情况，紫苏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苏毅。
翌日午后，苏毅在自己书房里歇午，平日里，紫苏总会伺候在一旁，这一天有心事，就没有前往。
到了申时，她吩咐了婢女一句，说要去园里走走，就往剑庐的方向去了。紫苏到时，并不见那黑衣人身影，环顾四周，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她不禁有些害怕，正当她要离开，却看见看守剑庐的家人老陶正向她走过来。老陶一脸严肃，紫苏有些心虚，不敢和他对视。
“小夫人请跟我来。”老陶路过她身侧时，说了一句。紫苏心中一惊，猜测昨晚那神秘的黑衣人是否就是老陶，看身形并不像。
这老陶佝偻着背，十分老态，一双鹰眼却炯炯有神，昨晚那人则一看就是身怀绝技的习武之人，乍看之下，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
紫苏踌躇了片刻，还是跟着老陶进了石室。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胆子竟会这样大，大概是急于了解自己身世的真相，因此战胜了本应有的恐惧之心。
老陶关上石室的门，在墙上摸了一下，触动机关，点起火把，领着紫苏进入密室。
几层台阶下，一个宽敞干净的密室呈现在紫苏眼前。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个供桌，供桌上摆着两个灵位。紫苏仔细一看，灵位上用篆字刻着一行字。她识字不多，也不认识那是什么字。“小郡主，您应该向王爷和王妃的灵位磕头行礼。”老陶直起了腰，声音也有所改变。
紫苏见他忽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心中一惊，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并不是陶家的女儿，而是中山王夫妇的千金。”
紫苏更糊涂了，她知道自己姓陶不错，但是幼年的种种记忆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早已变得不清晰。
老陶猜到她不甚明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给紫苏听，紫苏越听越心惊，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复杂的身世。父母都是前朝王族之后，因叛乱被朝廷剿灭，全族覆灭，只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只能隐姓埋名，不能认祖归宗。
这人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呢？紫苏还在犹豫。
“陶伯，你刚才说，中山王叛乱是被朝廷剿灭，能不能告诉我，奉命带兵去剿灭的是什么人？”“是梁王。”
“梁王？”她想了想，脑海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印象，但既然封了王，必定是司马氏皇族没错了。因着河间王司马虢的缘故，她一向最痛恨这些皇族子弟，梁王做出这种抄家灭族的事，自然也不是没有可能。“王爷当年将中山国的印信和小郡主一同送到陶家，就是为了防止有朝一日司马氏觊觎靖王墓的珍宝，从而对中山王府不利，想不到后来的一切果然如王爷所料，司马氏以平乱为由派兵把中山王府洗劫一空，王府一百八十三口，除了小郡主，全部成了刀下亡魂。”老陶暗中观察着紫苏的神色，见她脸色渐渐苍白，像是在思考，酝酿着该怎么盘问出印信的下落。
“陶家因为和中山王府有来往，也被抄家了是不是？所以我……我被到天音坊？”紫苏的声音微微颤抖，原来害得她身世凄惨、零落飘零的恰恰是皇家。
老陶点了点头，道：“小人原本是中山王府的一名侍卫，曾受王爷大恩，王爷和王妃遇难后，小人冒死将他二人的尸首掩埋了，此后到处寻找小郡主的下落。八年前，小人在凉州身处险境，差点被匈奴人所杀，是齐王救了小人，小人从此便进了齐王府为仆，暗中仍在查访小郡主的下落。这么多年一无所获，没想到，小郡主竟嫁给三公子为妾室。”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报仇，何况我现在哪里还是什么郡主，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妾。”紫苏从未对自己的身世有这样的感怀，自怨自艾、自怜自伤。想起父母，更是别有一番苦涩滋味在心头。
老陶看了紫苏一眼，见她垂首自怜，试探道：“王爷当年将中山国的印信交与陶家人，不知道陶家人是否将此印信转交给郡主？”
紫苏摇了摇头，说她从不知道有什么印信。老陶心中有些失望，却仍是不动声色，假意叹息一声：“小人原本想实现王爷当年的遗愿，将郡主和印信一并带到王爷王妃墓前，让逝者安息，只可惜怕是永远也实现不了了。”紫苏仍在思索，像是没有在意她的话。老陶又道：“郡主快些回去吧，出来久了，免不了遭人疑心。”他仍是在前头引路，带紫苏离开了石室后的密室。
老陶回到密室后，看到苏松立于密室里，恭敬的向他一拜。
苏松摆了摆手，道：“本王都听到了，看样子那丫头对你的话并不十分尽信，咱们还得继续想办法。”老陶点点头，想起紫苏刚才的神态，思忖道：“一时间说出她的身世，她必然难以接受，回去肯定会思来想去。小人觉得三公子的这位小夫人心细的很，胆子也大，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苏松负手而立，向老陶莞尔一笑：“她在天音坊毕竟待了八年，再蠢的人在那种环境下也早就学精了，何况她本来就不笨，当初毅儿为了她，差点闹出一场大风波，风波过后她竟能顺顺当当的嫁进来，就说明她不是个简单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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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不该爱的人（三）
老陶叹了口气，又有些不解：“王爷，照理说，她和陶家女眷一起被发送到各地充为官妓，随身携带的物件早已被搜刮的干干净净，只怕她真的不知道印信的下落。”
苏松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何以见得？陶家人难道傻到把东西带在身上？他们必然早就把印信藏在安全之处，至于地点在哪里，除了藏印信的人，大概也只有紫苏知道，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老陶这才沉吟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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