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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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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简从，只带一队护军，就是不想引人注目。”苏砚听到她话里的意思，就知道她已经和父亲商量好了，不再言语。
夜晚，苏砚回到竹雨斋时，洛凝正在灯前写家书。“莹莹好点了吗？”苏砚换了衣裳问洛凝。
洛凝抬头看他，叹息道：“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只是不停的哭。”苏砚坐到洛凝身侧，见她双目微微红肿，就猜到她一定也跟着哭了。
“她怎么会忽然去世了？”洛凝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只怕这府中上下人人都有此疑问。除了齐王和长公主，甚至没有人看到梅夫人的尸身，就匆匆入殓。“我也不知道。苏砚如实道。要说梅夫人的死他心里一点也不感怀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死得非常突然，让大家都有点措手不及。
洛凝放下笔，凝望着他，温婉的问：“苏砚，你心里难过吗？”苏砚一怔，不知道洛凝为什么会这么问，他该如何回答是好呢？洛凝见他默然不语，主动道：“我有些难过，还有些害怕。这府里越来越让我感到害怕了。我从梅夫人的院子经过，看到金管家正带着人打点梅夫人用过的衣物，说是要烧了。她又没得瘟疫，为什么把她的衣物烧了？”
苏砚闻言一惊，看着洛凝，却见她脸色微微发白。“你没对别人说过吧？”他的声音有点紧张，英俊的脸上显出忧色。洛凝摇摇头：“我只对你说。”
苏砚这才松了口气，揽住洛凝的肩：“不要胡思乱想，梅夫人去的突然，府里人有点慌乱也是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金管家奉了谁的命，苏砚当然心知肚明。金管家在齐王府快三十年，地位颇高，王府的侍卫、仆人都归他管，这府里差使得动金管家的，只有苏松和长公主，即便是三位公子，也很少对他发号施令。公子们有事通常都是吩咐自己的仆人小厮去做。
苏砚隐隐觉得，这件事和他父亲苏松有关，可这只是个猜测，他没有任何证据。他对父亲一向敬重，会这么猜测父亲已经让身为人子的他心里沉重，根本不敢往深里想，哪里还能和洛凝提起这些。他低头看了怀里的妻子一眼，见她一双秀目盈盈望着自己，安慰她道：“祸福自有天命，不必思之自扰。今日太后召我觐见，我恐怕又要出征了。”
这一天，他一直斟酌着如何跟洛凝说这件事，如何说才不会让她担心。
果然，洛凝秀眉微皱，一副欲哭的神情：“不！”一旦他外出征战，她必定是日夜悬心，那战场上刀剑无眼，哪次不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她再也不愿像上次他出征洛阳时那样忍受煎熬。“凝儿，咱们的女儿都三岁了，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说哭就哭。”苏砚浅笑着轻轻替她拭去眼泪。
洛凝抽泣了一下：“为什么每次一打仗就派你去？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多担心，你只要和太后说一声，她必然不会坚持派你去。”洛凝太不了解太后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
第456章 打胎（二）
苏砚淡淡一笑：“就算太后不提出，我也是非去不可。”洛凝听他语气坚决，除了扑在他怀里嘤嘤哭泣，没有别的法子。
“我还没出征你就哭，是不是太不吉利了？”苏砚开玩笑的说。殊不知，他这句玩笑话让洛凝心里一沉。
她抹干眼泪，紧紧的抱着他。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斥胸臆，生怕就这样和他分离。越觉得不吉利，却越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你要平安回来。”洛凝依依的靠在他肩上。
“嗯，我一定好好地回来。”
苏砚抱紧妻子，轻轻把脸贴在她额头上。他心里何尝愿意和她分离，尤其是家里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只要一出远门，就要担心她一个人在府里会不会出什么事。等这次征战归来，他就向父王请命，他要和洛凝带着孩子分府另居。“你上次出征洛阳，只给我写过三封信，这回你要经常给我写。”洛凝想起书信的事来，嘱咐了一句。
苏砚点点头，思忖着：“军中往来的信函很多，军务繁忙时我未必能及时看你的信。这样好了，你在信封上盖上你的印章，我一看到你的信就先挑出来看。”
“好，说定了。就盖那方你刻的田黄石印章。”
洛凝勾了勾他的小手指。那方印章是他们新婚不久，他找了最好的田黄石精心刻给她的一枚印章，她一直非常珍视。分别在即，夫妻俩相拥无言，各自想着心事。
梅夫人的丧礼过后，苏砚就和谢家叔侄一同统帅大军出征。洛凝每天数着日子，期盼他能早日归来。另一方面，苏松派人去河间府找寻印信的下落，找了近两个月一无所踪。
苏松意识到，就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直接亲赴满城，将靖王墓的墓门用火药炸开，只怕比找印信容易得多。和长公主商量过后，苏松和太后身着便服，带着一队护军，去往满城县。
长公主自梅夫人死后一直身体欠安，因此在苏松外出的情况下，府里暂时由苏峰夫妇处理大小事务。
这么一来，苏峰主外，而府内女眷的一切事务，都由青玉一手处理，她不由得得意万分。为了不让长公主分神，洛凝已经把月牙儿接到竹雨斋自己来带她。
丈夫不在，每日里教女儿读书识字，倒也颇为充实。莹莹有时也到竹雨斋陪伴她们母女，自从姐姐梅夫人去世，她比以往沉静多了。
这一日，苏砚派人送了一封家信给洛凝，洛凝看过之后提笔回信。月儿在一旁磨墨，瑞雪则带着月牙儿在一旁嬉戏，苏砚那时找府里的工匠刻了不少木头玩偶给女儿，月牙儿拿着个木鸭子在手里，玩的很开心。洛凝写完信之后，把信装到信封里交给瑞雪，让她把信送给苏砚派来传递书信的兵卒。
瑞雪依言而去，快到王府门房时遇到青鸾，拜了一拜。“手里拿着什么？”
青玉随口问了一句。“回大夫人，是我们少夫人给公子的书信。”瑞雪答道。青玉灵机一动，故意道：“二弟派来的人已经回去了，信先交给我吧，我让金管家差人送到军中。”
瑞雪犹豫片刻，见青玉看着自己，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得把信交给她。厢房里，青玉见信封上并没有落款，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来看。洛凝写的无非是一些家常事，告诉她丈夫，她和女儿都很好，让他不要惦念，絮絮叨叨又说了些别的事，字里行间都是情意，期盼丈夫早点平安回来。
青玉看着不禁有些好笑。然而，信的末尾有句话让青玉心如针刺。洛凝告诉丈夫，她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等过两天请大夫看过之后，再写信告诉他。紫苏就要临盆，洛凝若是也怀孕了，她们都生下男孩儿的话，她的宝贝儿子就不金贵了。
青玉秀眉一扬，思忖了片刻，冷笑着，她有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她仔仔细细把信看了几遍之后，留下了最后那页洛凝猜测自己怀孕的信纸，其余几张仍是装到信封里，把信交给了苏砚派来的信差。那信差接过信放进褡裢里，策马匆匆而去。模仿洛凝的语气，青玉伪造了一封书信。她出身名门，幼时颇曾临摹名家书帖，笔力虽不及洛凝，但说到模仿她的字，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反反复复练习了数日，只要不遇到火眼金睛的内行人，足可以以假乱真。
只是洛凝用来封缄信封的印章非常独特，像是苏砚精心替她雕刻的，一时之间倒是仿冒不来。这点小事当然难不住青玉。她想起来，洛凝的婢女瑞雪正是苏峰的妾室茜雪的妹妹，难道不能利用她一回？瑞雪那丫头虽然对苏砚夫妇忠心耿耿，可茜雪毕竟是她的亲姐姐。若是以茜雪相挟，瑞雪必定会就范。“绮霞，去把瑞雪找来，就说我找她有事。”青玉吩咐了婢女绮霞一句。不一会儿，绮霞带着瑞雪前来。瑞雪和这府里所有的婢女一样，一向对青玉有些畏惧，此时在她面前，连头也不敢抬。“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要找你帮忙。”
青玉眼蕴笑意。瑞雪有点诧异，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必拘束，坐吧。”青玉向绮霞扫了一眼，绮霞知趣的退了下去，关上房门。瑞雪顿时紧张起来。“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奴婢去做，说帮忙岂不是折煞奴婢了。”瑞雪忐忑道。
青玉道：“前些天我弟弟到府里来，看中了大公子书房里的一方印章，便拿了去，也没和他说一声。若是被大公子知道，少不得是一通抱怨。我听说那印章是二弟刻的，因此想悄悄找一方差不多的，找人仿着刻一个放回去，免得大公子跟我兄弟恼。”
她笑吟吟的看着瑞雪，瑞雪心里一激灵。
她心里明白，青玉说了半天，无非是叫瑞雪到书房偷一枚印章来给她，而公子的书房一向是小蝶在收拾，公子的印章收在何处，也只有小蝶知道。她把这话和青鸾说了，青玉不以为然。
………………………………
第457章 葬礼（一）
“就算你们公子把印章带走了，洛凝不是还有印章吗，她的印章也是你们公子刻的，拿她的也一样。”
瑞雪更加为难了，青玉这么做意图何在？她要借苏砚和洛凝的印章，只要和洛凝说一声就行，何必通过婢女。
青玉见她有些为难，猜到她心里所想，不动声色道：“你也知道，我和你们少夫人一向有些误会，我不好跟她开这个口，就是怕她会不同意，但我又非常为难。大公子那个人想必你姐姐也和你提起过，他最讨厌别人乱动他的东西。瑞雪啊，就当是帮帮我的忙好不好？”青玉现在掌家，她又搬出茜雪来，瑞雪更加害怕了，有些不知所措。
“对了，你姐姐前两天跟我说，你的生辰快到了，要送你份贺礼。我想，你在这府里多年，我也该送你一份贺礼是不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姐姐一直希望你能过好日子，若是我做主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想必她也会非常高兴。”瑞雪就要哭了，青玉这番话的意思分明是提醒她，她若是不答应，就要把她撵出去，随便配个男人。
各府里这种事并不少见，婢女的命运从来都是任由主人家安排，尤其是她这样签了终生卖身契的家养奴婢。苏砚不在家，洛凝的力量又有限，没有人能替他做主，青玉见说的差不多，见她脸上的犹豫之色，冷冷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借印章也不会耽误很久工夫，顶多半天时间。”瑞雪没有言语，心情沉重的退了出去。
回到竹雨斋，洛凝正站在廊下喂鹦鹉，看到瑞雪进来，向她道：“我这两天身上总有些不舒服，你跟金管家说一声，让他请个大夫来替我瞧瞧。”瑞雪嗯了一声，见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心中踌躇不已。
翌日，青玉在长公主房里向她汇报府里的近况。
长公主一直卧床休养，闭目凝神，青玉将府中的一切交代的很清楚，她非常满意。“母亲，我听说洛凝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是不是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青玉主动进言。长公主睁开眼，思忖道：“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
“儿媳也不知道。”青玉察言观色，见长公主像是盘算着什么，就没有说话。
“派个家人去请太医吧。”长公主缓缓闭上眼睛。青玉嗯了一声。当天下午，家人带着太医进府来替洛凝诊脉，欣喜的告诉洛凝，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洛凝兴奋不已，立刻就想写信告诉丈夫这个喜讯。月儿扶着她下床，给了太医不少赏银。
“月儿，快替我磨墨，我要给公子写信。”洛凝掩饰不住愉悦的心情。月儿忙点点头，很快取来笔墨。瑞雪和小蝶站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喜上眉梢。
太医出了竹雨斋，就被长公主派来的仆妇找去见她。厢房里，太医拜过长公主之后，坐到她和青玉对面。“本宫的儿媳妇怎么样？”长公主殷切的问。
“恭喜公主，少夫人有了身孕。”
太医始终没有抬眼。长公主闻言喜出望外：“谢天谢地，真是个好消息。”
她侧目看着青玉，吩咐道：“青玉，一会儿去账房取一封金子答谢王太医。”青玉连连点头。
“孩子几个月了？”长公主站起来理了理袍子，准备亲自去探望儿媳妇。太医瞄了青玉一眼，却见青玉望着别处，便道：“少夫人的脉相还不是很稳固，但依下官看，已有月余。”
“什么？”长公主惊叫一声。太医的话像六月天的一桶雪水，直浇得她透心凉。
太医不敢抬头，答道：“回公主，依下官的诊断，少夫人腹中的胎儿刚刚月余。”长公主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稳。
青玉忙上前扶住她，原本肃立一旁的仆妇李嫂也走上前搀扶。长公主躺到床上，气怒攻心，说不出话来。儿子走了快两个月，她怀孕一个月，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青玉向太医挥挥手，太医匆匆退了下去。长公主强压怒火，向青玉道：“你也先回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多嘴。”青玉点点头，依言而去。李嫂知道长公主有话要跟她说，走上前站在她床边。长公主费力的坐起来，问李嫂：“你服侍过洛凝，觉得她人品如何？”
李嫂有点为难，只得道：“少夫人虽然不怎么会带孩子，人品却没有问题。奴婢觉得她不会做出败俗之事。”很显然，李嫂看出来长公主怀疑洛凝不贞。
长公主叹息一声：“本宫也不信啊，可是太医的诊断说的清清楚楚。”
“公主，太医误诊也是有的，每个人胎气不同。”李嫂心地不坏，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也罢，改天你悄悄找个稳婆进来替她号脉，还有，去洛凝房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可疑。若是真有其事，本宫绝不会饶她。”
长公主心力交瘁，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李嫂奉了长公主之命去探望洛凝，洛凝对这件事尚无所知，站起来迎接她。“不敢当，少夫人还是歇着吧，你如今有了身孕，要好生保养。”李嫂心情颇为沉重。月牙儿看到李嫂来，亲热的向她扑过来，李嫂抱起她亲了一下。
“公主差奴婢来看看少夫人有没有什么需要，若有所需，尽管吩咐奴婢去做。”李嫂看着洛凝，见她神色如常，又道：“公子知道少夫人怀孕的事吗？”
洛凝点点头：“前些天我就有些怀疑，在书信里跟他说了，昨天太医替我诊脉之后，我才又写了一封信明确的告诉他。”
“信已经送出了吗？”李嫂心中疑惑更深。
洛凝淡淡一笑：“还没呢，我有好多话跟他说，写了好几页，今天差人送出去也不迟。”李嫂见她脸上晕红，知道她和外人说起给丈夫写信，有点不好意思，想起长公主之前的吩咐，她灵机一动道：“待会儿少夫人写好了，奴婢替你交给金管家，把信送出去。”
………………………………
第458章 葬礼（二）
“好。”洛凝写信的时候，李嫂故意抱着月牙儿在房里到处看看，没有看到什么不妥的地方。不一会儿，洛凝写好了信交给李嫂。
“这是两封书信，一封是给公子的，另一封是给我父母的家信，有劳李嫂交给金管家。”李嫂拿着信走了。出了竹雨斋，迎面遇上青玉和含烟，李嫂向两位少夫人行了个礼。
青玉瞧见她手里的书信，故作无意道：“我和三弟妹听说二弟妹怀孕，过来探望。”李嫂嗯了一声，就匆匆走了。青玉回眸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眼神中尽是寒意。李嫂斟酌片刻，决定把两封书信都交给长公主过目。
长公主看了洛凝写给苏砚的信，气不打一处来，道：“她在信上写，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她这么写什么什么意思，连砚儿她也想瞒着。”长公主气冲冲的看了另一封信，这封信除了问候父母，也说了怀孕的事，长公主气极了，把信撕成碎片。
这时，青玉走进屋来，向李嫂道：“李嫂，二少夫人还有一封信要送出去，刚才忘了交给你。她说请你把信和之前那封一同交给金管家，把信送到谢慧雅府上去。”
长公主闻言一愣，向青玉道：“拿来给我看看。”青玉面有诧异之色，但还是把信交给长公主。
长公主接过去一看，气得七窍生烟，信是写给云飞扬的，印章和笔迹和前两封并无不同，用词极其缠绵，亲热程度比给苏砚的信有过之无不及，信的末尾也说了怀孕的事。
长公主气得发昏，一阵头昏眼花之后，这一切似乎都在强烈暗示着她心中所猜忌的，长公主靠在床榻上直喘气。云飞扬和洛凝的关系，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却没想到这两人暗地里还有往来。云飞扬到了金陵吗，长公主有些疑惑。她依稀记起来，前些天她进宫去看女儿，遇到太傅付煦的夫人，说起上回谢府三公子成亲，无意中看到她儿媳妇和一个很俊的青年公子在一处说话。
当时，长公主也没往心里去，洛凝和谢府的公子都很熟，偶尔说句话也不是不可能，此时想起来才觉得可疑。若是谢府的公子，付煦夫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和谢家沾亲带故。那位公子必然不是金陵人氏，所以大家才不认识他。洛凝和谢家一向走得近，云飞扬那时和她相识，自然和谢家关系也不会差，来参加谢府三公子的婚礼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长公主遍体生寒，更加坚定了她心中所想？
青玉见长公主脸色苍白，关切的问：“母亲，是不是身体不适，儿媳去请太医来替母亲诊诊脉吧。”
长公主挥挥手，向青玉道：“你去请个大夫来，替洛凝再诊断一下，把结果告诉本宫。”青玉得令而去，很快就过来回报，大夫的诊断和上次的一样。长公主终于灰心，向李嫂递了个眼色。青玉悄悄退了下去。
“你去弄副药来，给她喝下去，齐王府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她肚子里的孽种不能留。”李嫂刚要出言阻止，见长公主咬牙切齿的样子，什么话都不敢说了，把话咽了下去。
李嫂到了竹雨斋，把药交给小蝶去煎。小蝶问了一句：“李嫂，这是什么药？”
“安胎凝神的。”李嫂撒了个谎，小蝶便没有疑心。洛凝正歪在竹榻上休憩，李嫂进屋来，她刚要坐起来，李嫂按住她，缓缓道：“歇着吧。”
药熬好之后，小蝶端给洛凝，洛凝见药汁发黑，犹豫了片刻才喝。“这药好苦，搁着吧，我这会儿喝不下。”
洛凝喝了几口就有点想吐。“长公主吩咐，少夫人务必喝完。”李嫂面无表情。
洛凝有些纳闷，疑惑道：“李嫂，这是什么药？”
李嫂叹息一声，语气冷淡：“少夫人心里明白，何必问奴婢。”
“我明白？明白什么？”
洛凝心中疑窦顿生，警惕起来。
李嫂怕她起疑，只得道：“少夫人怀了身孕，这自然是安胎的药。”
也罢，喝就喝吧。洛凝硬着头皮把药喝下去，药非常难喝，喝到最后满嘴苦味。李嫂心中暗叹，不忍心看她，迅速退了下去，回去禀报了长公主。
一个时辰之后，洛凝觉得腹中殷殷的疼痛，捂着小腹，她有些不祥的预感。很快，她就痛的直不起腰，踉跄着躺到床上。月儿忙跑去找金管家找大夫。一番折腾之后，洛凝终于还是小产了。她这才明白，李嫂送来的那副药是落胎药。长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洛凝想不明白，她怀的是她儿子的骨肉，就算不喜欢自己，长公主也不能迁怒于无辜的孩子。想起丈夫身在远方，自己却没有保住孩子，洛凝痛哭失声。
月儿边哭边劝慰洛凝：“小姐，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月儿心中也愤然，李嫂送来的药她是亲眼看着洛凝喝下去的。她们都没想到，长公主会如此恶毒。李嫂悄悄走进长公主的房间，见长公主睡着，没有立刻出声。长公主道：“怎么样，落胎没有？”
“落了。”李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沮丧。长公主冷冷的侧望着她，不悦道：“你心软什么，她背着砚儿做了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无耻的女人，你不必同情她。”
“公主……”李嫂顿了顿才犹豫的道：“奴婢看到了胎儿，不像是才有一个月，看那大小，足有两个月了。”长公主闻言惊愕不已，随即缓缓叹息：“胎儿的大小本就不一，不足以证明她是清白的。”她缓缓往后一靠，心中矛盾不已。
这件事她的确做的有点急了，仅仅是一封书信，还不足以证明洛凝不贞。当初要是和儿子商量一下就好了。府里上下很快知道了洛凝小产的事，只是没人知道她是被骗喝了落胎药。好多天，洛凝的心情坏到极点，身体迟迟没有复原，莹莹和含烟都来看过她，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呆呆的发愣。
………………………………
第459章 葬礼（三）
莹莹有些担心，和苏毅说起洛凝的情况，两人都知道，这次小产给洛凝的打击非常大，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暗自着急。
半个月后，紫苏生了一个男孩儿，府里总算是有了点值得高兴的事，长公主亲自送了孩子一个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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