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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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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毅笑笑着捏捏她的鼻子,道:“我不像你,你是属猪的,走一路呼哧呼哧的,声闻几里。”
含烟白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的揶揄。
“绣什么呢?”苏毅好奇的凑上前看。
含烟撅了下嘴,朝他一扬手里的小物件:“这都看不出来?给你儿子绣虎头鞋呢。”
虎头鞋缎黄的面料上面绣着一颗红红的鼻头,模样可爱极了。
苏毅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必须得承认平时总是大大咧咧,一副粗神经的含烟,其实也有着一颗柔软而善良的心。
苏毅改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哧的一笑:“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将来不得叫你一声母亲?”
含烟瞥着他,别过脸去,有点悻悻的调侃:“又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去的。”
苏毅点了她脑袋一下。他想起适才和莹莹的谈话,思忖着问含烟对紫苏的看法。
含烟有点来气,她又没有跟紫苏怎么接触过。怎么会知道她怎么样?没好气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啊,你整天跟她在一起,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倒来问我。”
“当局者迷。”苏毅负手而立,习惯性的遥望天边。
“她是个锦心绣口的玲珑人儿,比我强多了,我笨嘴拙舌的。”含烟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说了一句。
苏毅回望着她,见她低头刺绣,忽然想起紫苏有段日子总是精神恍惚,心情也不大好似的,为了一点小事就和雪雁那丫头起了争执,到现在互相还不理睬,难道那时紫苏是有什么心事在瞒着他?
苏毅慢慢踱步往自己书房里去,刚坐下,雪雁拿着封书信来交给他。
苏毅拆信一看,是他父亲苏松自满城派人送来的家书。
信中告诉儿子,他和苏太后一行已经找到了中山靖王墓,就等开启墓室的那一刻。
虽然苏松临行前并没有声张,只说是去辽东祭祖,可是苏家三兄弟都知道父亲和姐姐这次出远门的目的何在,此时看他信上的意思,像是交代自己,务必对紫苏多加留意,切记要看管好她。
看完信,苏毅将信纸放在香炉里烧了,信纸很快在青色的火光中变成了灰烬,苏毅呆呆的看着那一撮烟灰,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惶然,父亲这是已经不打算再隐瞒紫苏的身世了,也就是说,紫苏没有利用价值了。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再加上这么特殊的身份,会有什么下场?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苏毅缓缓的捏紧了五指,最后又倏然放松,头疼的揪了揪眉心。
另一方面,苏松一行人行至靖王墓外,太后早就命人在墓室门外埋下许多火药,火药爆炸后,爆炸惊起的灰尘落下后,众人却发现只将墓门炸出一个不大的缺口,仅容两三人进出。
苏松带着家人老陶跟在几个侍卫和工匠身后进入墓室,点起火把、鱼贯而入。
………………………………
第463章 水落石出(四)
太后和其余人等则等在墓室外。靖王墓机关重重,阴森潮湿,好在工匠中有两人颇熟悉汉室宗族墓穴的构造,众人摸索前行,不到两个时辰就找到了通往主墓室的道路。
侍卫和工匠们平日里哪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现在全部散落在他们面前,触手可得,当即都红了眼,莫不见钱眼开,在没有苏松的命令之下,全都争前恐后的上前抢夺珠宝,苏松毫不犹豫的及时拔剑斩杀一人,热血洒出那一刻,染红了遍地的金银珠宝,常年阴冷潮湿的地下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那人临死前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金币,苏松收剑回鞘,冷冷的扫视一番在场的人,看着同伴惨死的样子,侍卫们面面相觑,都松开手,珠宝金币落地的声音哗啦哗啦作响,苏松冷喝了一声:“不要动不该动的妄想!”
侍卫们这才老老实实的将一箱箱珍宝往墓门外搬,再也不敢有人造次。
趁着侍卫们搬运珍宝的时候,苏松和老陶往另一墓室去。
他们知道,靖王墓中陪葬的神兵利器必然不会和靖王夫妇的棺椁在一室。在墓穴最深处的一间墓室里,有着好些石墩子,每个石墩子上皆陈列着一口青铜箱子,箱子上面的锁锈迹斑驳,看起来有许多年光景的样子,恐怕就算是找到了钥匙,也无法将其打开。
苏松思索了一番,拔剑砍掉箱子上的锁,开箱的那一刹那,锋利的冷光乍现,他往后退了一步,睁开眼时,箱中的古剑赫然入目。
过去了这么多年,即使箱子已经锈迹斑驳,遍布绿苔,神剑依然锋利如初,光芒逼人。
他压抑住内心狂喜的情绪,喊老陶上前来看。“老陶——老陶——”他叫了两声,却没人答应。
等他疑惑的回头,赫然感觉到后心一阵冰凉,老陶已经把剑指向他背心。
苏松不再动,冷静的问:“老陶,你这是——”
苏松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老陶会有异心,他内心惊诧不已,表面却一片冷静。
老陶面色如霜,手中的剑锋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冷冷的道:“苏松,我等了十年,十年的耻辱不敢忘,老天开眼,让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今日,我便就要让你血债血偿,还有,我不姓陶,我姓刘!”
苏松凝视着老陶的眼睛,眼神中忽然充满了轻蔑之意,不屑的看着老陶:“哼,就凭你?你的身份,本王十年前早就知道了,之所以还收容你在府里,不过就是为了能随时方便的监听你的一举一动罢了。”
老陶丝毫不为所动,他这十年,忍辱负重,改名换姓,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上,十年里,三千多个****夜夜,他看着自己当初的仇人一点点铲除敌人,一步步走向飞黄腾达,他只得忍耐,仇恨使他的心迅速老去,为了不让人察觉出他一样的情绪,他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刻板无情,只为了得到仇人的信任,有一天能够血刃仇人,而这一天,他终于能够在自己家主的墓冢中亲自手刃仇人。
“今天我和你之间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间墓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年中山王府被灭门,我忍辱逃生,改名换姓,就是为了这一天。”
苏松面容澄定,听他说完,才又缓缓平静地说道:“江湖上似你这般武功的异人并不多,你隐藏的虽好,却仍不免有破绽。你说你善于用剑,可是你右手的虎口却没有茧,相反你的左手虎口却有极厚的茧,而你并不是左撇子,这说明你常年拉弓,善使的是弓箭而不是剑。你之所以要煞费苦心的隐瞒,就是因为怕被人知道,你就是中山王府的家臣之一,当年江湖上出了名的神箭手刘珏。”
老陶冷笑一声,原本佝偻的身体忽然挺得笔直:“你说的没错,我正是刘珏。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这十多年里,你身上背负着中山王府三百六十四条血债,想必也过得不好受吧!如今,你就坦然受死吧,”刘珏眼中冷芒乍现,在剑尖上用力,却忽然有种钝感,似乎那剑锋刺不出去,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
“亏你跟随我多年,难道不知我一直穿着金丝软甲来防身,这件宝贝还是从中山王府找来的。这世上人人都知道,靖王刘胜将金缕玉衣带进坟墓,金丝软甲却留给了后人。”
苏松缓缓转过身来,清癯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一手推开了胸前的剑尖,表情狰狞而又得意,一如当年,他亲手下令杀了中山王府后,看着满院的尸体露出的表情。
刘珏双目赤红,想起当年惨烈的情景,一个猛冲,两人恶斗了起来,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墓室外,侍卫将一箱一箱的珍宝从墓中运出,却迟迟不见苏松和老陶出来。
王常侍问太后:“太后,要不要再派人进去找寻王爷?”
苏太后坐在马车上,久久没有出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在下人准备第二次询问时,马车的帘子被缓缓拉开,苏太后神情冷凝,一双精致的秀目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的望着中山靖王的墓室大门,久久没有言语。
“传旨,封上墓门,回朝!”苏太后漠然的吩咐了一句,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背景绝然得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王常侍当场惊呆了,他不敢相信太后会下这样的命令,她的父亲还在墓室里,生死未卜,她竟然就下令封门。可是,在场的每一人,虽然都觉得此举过于莽撞,又有谁敢违抗太后的命令。
尘烟再次四起,地上的小石子被震起,厚重的石门轰然关闭。
众人很快起程,苏太后端正的坐在车里,神情肃然,而跟随在马车左右的侍卫、随从、常侍,却无一不感到心惊胆战。古墓虽然阴森,却不令人生畏,真正令人心生畏惧的永远是人心。父亲,您一生爱剑成痴,这座古墓就是您最好的安息之所。您就安心呆在那里面吧!
………………………………
第464章 自相残杀(一)
临近黄昏,马车内光线暗淡不已,厚重的轿帘里,一身黑红云锦绣纹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肃然坐于黑暗之中,瓷白精致的脸蛋上一双秀目平静无波。让她看上去犹如死物般了无生气。
马车辘辘的车声在山间回响,她的身后,烟尘未散之中,是她亲自下令封住的墓门,是她亲自断了的她父亲的生路。
山风拂来,掀起了轿帘一角,骑马侍立于马车一旁的王常侍能够清楚的看到,应着折射进去的一缕散光,苏太后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为了权力,女儿已经埋葬了整个青春,您这一去,这天下就已经再没有人再能左右我。
想到此处,太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凄凉的冷笑,美丽的脸因恨意而诡异无比。
葬礼到了七月里,洛凝的身体才渐渐好转,心情却仍是郁郁。
洛家派人送信来,告知洛凝,她母亲洛夫人患病,为防不测,希望洛凝能回家探望病母。
洛凝惦念母亲的病情,打点好行装之后,也没有请示长公主,只派瑞雪送了封信给苏峰,就匆匆带着月儿离开齐王府,往钱塘洛家去了。
齐王府正堂,苏峰拿着洛凝派人送来的信看,心中纳闷。
照理说,洛凝要回娘家探望病重的母亲,于情于理齐王府都不会有人阻拦,只需通报长公主一声,或者让代为理事的青玉转告长公主。可洛凝并没有那么做,她绕过了她们,直接向苏峰辞行。
这当然也说得通,毕竟这个家目前做主的是苏峰,可府内事务一向由长公主和青玉掌管,不知会她们,她们会不会不高兴?洛凝灵秀心细,她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而她之所以这么做,只能说明她根本已经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她是什么意思,也不跟府里说一声就回娘家去。”青玉已经听说了洛凝离开齐王府回家的事,一进门就不满的嚷嚷。苏峰挥手示意她不要罗唣,青玉瞪了她一眼。
“你嚷嚷什么,她派人送了信给我。”苏峰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青玉接过去一看,纸上的笔迹龙飞凤舞,落款果然是弟妇石氏,冷哼一声:“你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单单写信给你?一家人都不知道她要走,却告诉你一个人。”
苏峰不屑的嗤笑一声:“父王不在,母亲卧床休养,这家里就是你我夫妇管事,她要回娘家,派人通知我们一声难道错了?你不要总是无事生非。”青玉斜了她一眼,把洛凝的信摔到他手里。
苏峰又仔细看了一遍洛凝的信,寻思着:若是洛凝的母亲当真病重不治,齐王府作为姻亲,势必要派人前去探望,二弟砚儿远在战场,看来去石家的任务要落在他头上了。
“你想什么哪?”青玉见丈夫只顾思索不理自己,没好气的问了一句。苏峰淡淡一笑:“洛凝的字写得真是不错,金陵的女子无一能出其右。”
“切!字写得好又怎样?女子无才便是德。”青玉哼了一声。
苏峰瞥了她一眼,笑谑:“所以我看你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
他说完往堂屋外走去,青玉起初还没回味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还有些莫名其妙他会称赞自己的才华,仔细一想才知道,他哪是夸她啊,他分明是讽刺她无德,气得直跺脚。
太后回朝的消息很快传到齐王府,就在齐王府众人忙着张灯结彩欢迎主人齐王归来的时候,一道太后懿旨让整个王府陷入巨大的震惊和悲痛中,王府顿时乱了套。
太后在懿旨里宣布了齐王去世的消息,长公主听闻噩耗,顿时晕阙,苏峰忙让金管家去请太医来,青玉和茜雪则跟着去长公主房里照看。太医还没来,尹夫人又哭得背过气去,众人又忙着安慰她。
一时间,王府里人心惶惶,颇有点群龙无首的之感。
厢房里,长公主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太医替她诊脉。尹夫人则斜靠在贵妃塌上,含烟和紫苏分坐两侧,照看她。
苏峰和苏毅兄弟俩肃立一侧。苏毅望着众人惨淡的景象,心里觉得奇怪,太后只派了王常侍出宫来穿口谕,说是匈奴刺客意图行刺太后,齐王为了护驾,和刺客恶斗,重伤不治,太后为此“甚哀”,请齐王府众人节哀顺变,朝廷将以国丧之礼替齐王发丧。
这个口谕未免太潦草,哪里像女儿哀悼父亲的去世?理由也牵强的很,甚至可以说是疑点重重。且不说他们这次的行踪非常隐秘,就算刺客事先得到风声,意欲图谋不轨,也没有这么容易得手的,那么多大内侍卫在,哪里用得着年过五旬的齐王亲自上阵。和口谕一同抵达齐王府的,还有太后命人送来的一副棺木。太后在懿旨中下严令任何人不得开棺,说是不能惊扰逝者。这就更奇怪了,齐王就算真的去世了,妻子儿女想再看一看逝者的遗容,难道是惊扰?除非这棺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眼见王府里一片慌乱的景象,苏家两兄弟只得打起精神,开始着手布置齐王的葬礼。
苏砚那边,已经派人送信过去,让他赶紧回来奔丧。
同时,苏峰也派人去钱塘洛家,通知洛凝尽快赶回来替公公守灵。太后派了宫里的侍卫,日夜守候苏松的棺椁,停灵的堂屋,就算是齐王府的人也不能随意进出。青玉带领府里的女眷们轮流在灵堂外替公公守灵,长公主和尹夫人悲哀过度,终日以泪洗面。
苏砚赶回齐王府时,已经是丧礼的第三天。刚到王府里,他没来得及回竹雨斋,就有家人领着他去灵堂祭奠亡父。王府里处处白幡,灵堂外守卫森严,令苏砚非常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命令,居然在逝者灵堂布岗。然而,更令他奇怪的是,所有家人都身着孝服守灵,却迟迟不见他的妻子洛凝。
“二哥,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可知你这一去,家里发生了多少事。”苏毅走上前,忍住泪叹息了一声。
“怎么?出了很多事?”苏砚的目光仍在寻找洛凝。
………………………………
第465章 自相残杀(二)
“别找啦,二嫂不在府里。”苏毅打量他一眼。
“什么?她去哪儿了?”苏砚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公公去世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不在府里?就算真如她那时信上所说的怀了身孕,也不该不在府里啊。
苏毅见他一副不解的神情,纳闷道:“她没写信告诉你吗,你丈母娘病重,她回娘家探病去了。大哥已经差人去钱塘接她回府来,估计这一两天也就到了。”他这话让苏砚更加疑惑了,紧紧锁着眉,洛凝怎么不把这事告诉他呢,难道是怕他在战场上担心?
此时替父亲办理丧事要紧,也没工夫去想这事,等洛凝回来,再问问她也不迟。当晚,苏砚和苏毅兄弟俩在灵堂内替亡父守灵。
苏毅望着窗外的侍卫,忍不住道:“哥,你觉不觉得大家姐这次太奇怪。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四天,她还没有回府来拜祭父王。当然,她如今身份不同,是一国太后,要来的话必然兴师动众,恐怕她也不能轻易前来。可是,她派了这么多侍卫来府里布岗,就让人想不通了,她目的何在?”
苏砚凝视着父亲的棺椁,缓缓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父王的死因大有蹊跷。”
这话正说中苏毅的心事,于是他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疑惑告诉苏砚。“依我看,父王根本不是什么因护驾而重伤不治,只怕这里头的隐情,只有大家姐一人知晓。”
苏砚思忖着:“你说的有道理。姐姐派人来日夜守卫灵堂,不许任何人靠近,就连亲人都不许,我看根本不是守卫,而是监视!”他沿着冰冷的棺椁转了一圈,手抚棺木,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凝神半天,加了一句:“她是怕有人动父王的棺木,更怕有人发现这是一座空棺!”
隔墙有耳,他的声音并不高,却足以敲打在苏毅心上。
苏砚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空棺,为什么怕吊唁的人瞻仰逝者遗容?就算是遗体在运送途中已经腐烂,也没有怕给至亲家人瞧见的道理。
真相只有一个,根本没有所谓的齐王遗体。齐王是失踪了,而不是去世。而太后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对天下人宣告了父亲的亡故。
“哥——”苏毅一直有这个猜想,但没有敢说出口,因此苏砚一说,苏毅惊骇的脸色都变了。
兄弟俩对视,彼此的眼中都有着愤怒的神情,除此之外,还有一丝惊悸。“大家姐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了。”苏毅长叹一声,背后却好似一阵冷风拂过,让他寒毛倒竖的不是苏太后心狠手辣的做事方法,而是在那重重深宫里究竟藏着怎样蛊惑人心的怪物,能让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变得如此狰狞可怕,甚至不惜为了谋夺权力而抛却亲情和爱情。
苏砚扶棺沉思,久久不语,手背上因为过于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汹涌澎湃和愤怒不甘。
苏松的死亡真相,二人不言而喻,兄弟俩都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如果要深挖下去,追根究底,他们狠心的姐姐必然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会让整个齐王府付出惨烈的代价。
苏太后很显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慈爱的长姐了,在政治斗争中,她早已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成为各方力量抗衡的核心。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对于她来说,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可不可以舍弃,而是必须舍弃的东西,无牵挂者无畏?
“还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在战场上分了心。二嫂这两天就要回来,我想还是提前告诉你好了。”苏毅想起洛凝的事,也是一脑门子烦恼,不知该怎么和苏砚说起此事,想着反正早晚他得知道,夜长梦多,索性现在一股脑提了出来。
苏砚一听说和洛凝有关,立刻集中了精神,回头看了弟弟一眼:“什么事?”
苏毅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别激动。这件事,唉,是这样的——”他吞吞吐吐,一句话说了半天。
苏砚有点着急,推了他一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有什么说什么好了。”
“前阵子二嫂小产了,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卧床休养了很多天……”苏毅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砚的脸色,见他脸上虽然有了一丝无奈的动容,却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稍微放了点心。
“难怪她一直不给我写信。”苏砚幽幽一叹,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心里蓦然涌上一层又一层的酸楚,凝儿啊凝儿,这件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难道我会因此而怪你吗?孩子没了,能有多大的事,对我来说,这世上最珍贵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人,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病了那么久也不写信告诉我,是怕我责骂你吗,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冷血无情,把孩子,看得比自己爱人还要重要的人?
苏砚想到这里,心里一痛。松开的五指再次缓缓攥紧。
苏毅斟酌着要不要再把洛凝小产的真相告诉苏砚,如今府里这么多事,哪样都要他操心,若是此时告诉他,肯定会打乱他的心神,令他和长公主母子起嫌隙,那无疑是雪上加霜,可若是不告诉他,只怕洛凝会因此而受到更多委屈。
他叹息一声,左右为难的想着,决定暂时还是不告诉苏砚的好,等过了齐王的葬礼,再详细告诉他也不迟。
翌日晌午,苏砚正在灵堂守灵,婢女小蝶跑来告诉他,少夫人已经回府来。苏砚从灵堂出来,匆匆往竹雨斋去。
洛凝正在换孝服,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一转身看到丈夫,心中感慨万千,有点呆住了。见到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心情复杂,想起多日以来自己独自一人承受的孤独无奈和委屈不甘,鼻头一酸,漂亮的眼睛里蓦然涌上一层泪光。
苏砚走上前抱住她,轻抚着她的秀发问:“回来啦,岳母大人病情如何?”洛凝轻叹,勉强道:“一直没断喝药,大夫说病情不怎么乐观。”她低着眉,心情十分沉重的样子。
………………………………
第466章 自相残杀(三)
苏砚低头瞧着怀抱里的她:“怎么一直也不给我写信?小产了也不告诉我?”苏砚想起这事就觉得奇怪。
洛凝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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