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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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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这家里不安定的因素都除去了，你们又何必离家。”苏砚淡淡一笑。苏毅打开门往外走，苏砚遥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三弟，你怎么能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将来就要靠你了。
桌上的蜡烛燃尽最后一滴泪，熄灭了，苏砚披上披风，踏着月色离开了书房，他要去剑庐。他知道，这个家里的很多秘密，都是源自那里，若想解开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只能从那里找到答案。
夜晚的剑庐的寒气逼人，苏砚点起灯烛，立于石室中央。一把把历代名剑安静的躺在石案上的剑匣之内，剑气森森，仿佛在诉说一个个古老的故事。
苏砚随手拿起赤宵剑，随手一挥，剑气如虹、声似龙吟，这样的气势令人豪情顿生。难怪父王总喜欢在剑庐里赏剑，既可以思考事情，又可以感受一剑在手、心怀天下的情怀。
苏砚在战场上看尽了杀戮，他知道，权势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简直可以让人为之心潮澎湃，心甘情愿放弃一切。权势就是天下，就是江山万里如画，就是征服的野心。苏家历经两代，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辉煌，是继续这个神话，还是戛然而止？
苏砚轻抚手中的长剑，剑身花纹古朴，有一种王者的气势。如今这一切都是他的了，权势、地位，或许还有更多。那时父王说，最喜欢这把赤宵剑，昔日汉高祖曾以此剑斩白蛇，后得天下，开辟不世之基业。仰望剑庐顶端，是嶙峋的山石，再往下，有一处突出的石壁。苏砚有些奇怪，他来过剑庐几次，均未注意到剑庐有这样古怪的一处石壁，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石壁坚硬无比。他转身去拿火把，仔细一看，却见那石壁上像是有缝隙，可无论怎么推，石壁岿然不动。无奈之下，他只得挥剑向突出的石壁砍去，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石壁竟缓缓的像是裂开一般，石壁后显出一道幽深的隧道。这条隧道的尽头究竟通向何处，藏着什么秘密？
苏砚有点震惊，又有点好奇，踌躇了片刻，他举着火把往隧道里走。隧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而且非常长，他走了很久还没有看到尽头的出口，周围越来越阴冷，像是深入地底一样，有种令人窒息的霉味。大约走了一炷香工夫，终于看到隧道尽头的石门。他走过去四处看看，又在墙壁上摸摸，才发现那石壁上有块很不明显的突起处，他按了按，石门轰然而开。他走出去，才发现自己立于星空下。周围的一切像是很陌生，又仿佛有些熟悉。
他往前走了几步，留神辨认，才赫然发现，这里通向的是皇宫的后殿。这个隧道是为谁准备的，自然不言自明。
………………………………
第477章 生离（四）
怪不得父王极少出府，却深谙朝中大事，原来他和太后一直暗中有联系，这么多年，始终没有被人发觉。
苏砚往回走，越想越觉得父王的死必是和姐姐有关。回到剑庐的石室里，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那道石壁，想着一定要找人将这条隧道封锁。
直到回到竹雨斋，房里处处点上了灯，他才发现腰间悬挂的香囊不见了。那是洛凝绣给他的，他一直戴着，此时不见了踪影，必定是刚才丢在剑庐的隧道里。他叹息了一声，却是不愿再回到那条幽深的隧道中去。
“父王。”月牙儿走进内室来叫他。她要睡了，来向父亲请安。
苏砚看到女儿，心中的郁闷才缓解，抱起她坐在腿上。
“我好想母亲，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月牙儿困了，揉着眼睛问苏砚。
苏砚心中一痛，却只能道：“快了。只要你听话，你母亲很快就回来了。”月牙儿听了这话很高兴，抱着父亲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女儿走后，苏砚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心里蓦地空了一下，他仿佛全身脱力的一般闭目坐在椅子上。
自从他和洛凝成亲，这房里从未像此刻这样冷清。每天晚上到了这个时候，她总会坐在梳妆台前拔下发间的钗环卸妆，而他看得早已平常。如今往事历历在目，却已人去楼空，才体会到相聚的日子是如此短暂。他们的生活刚刚开始，就接连遭遇变故。洛凝让他选择，他却选择狠下心带着女儿离去，她一定很伤心。可是他不得不那么做，他对妻儿有责任，对父母家庭也有责任。在没有把家里的一切安顿好之前，他不可能放下这一切。
凝儿，你会等我吗？你还愿意等我吗？苏砚黯然伤神，洛凝的态度是那样平静坚决，丝毫不肯妥协，他不会勉强她，也勉强不了她。只是，他心底仍然希望她不会就此在他生命里消失。
他希望他的未来里一直能有她！
他们的命脉自从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紧紧相连。他依然记得当年在洛阳上林苑那一晚，他第一次对洛凝表白，却被她无声的拒绝了，他心里非常沮丧，又有些不甘心。天一亮，她就是别人的，永远也不会属于他。她睡着了，靠在他怀里，他那时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这个夜晚永远也不要结束。
洛凝后来告诉他，他轻抚她脸颊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装睡是为了不让两人尴尬。他跟她开玩笑说，当时她真要是睁开眼睛，他就亲她。现在想来，曾经共度的无数个甜蜜的夜晚都变成了回忆。凄雨冷风吹过，多少繁华如梦，曾经的****宛如烟云，暮然回首，似暮春时节的纷纷飞花坠落，年华似水流走，不留影踪。这座威严屹立的王府，究竟还有多少隐秘没有解开？还会埋葬多少年轻的生命、多少鲜活的青春？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心底里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苏砚立在窗前，遥望夜空，思绪纷飞。
这一日，莹莹去找苏毅替她送信给云飞扬。从苏毅的书房出来，莹莹想起来前一日午膳时看到含烟好像胃口不大好的样子，便想着过去探望她。含烟正歪在贵妃塌上养神，听到脚步声忙坐起来。
莹莹笑着走进来，示意她不必起来相迎。“我过来看看你，不必客气。”
她坐到含烟身边，打量她，见含烟脸色苍白，关切的问：“你脸色不大好，找大夫瞧过没有？”
含烟摇了摇头：“这几天天气转凉，大概是着凉了，不碍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莹莹狐疑的看着她的脸，有点笑意：“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大像着凉。洛凝怀月牙儿的时候也是你这般脸色，胃口不好、整天懒洋洋的。你不会是……怎么不让你夫君找个大夫进府来替你把把脉？”含烟脸上微红，似乎有点不大好意思，低声道：“不知道是不是，万一不是岂不是很丢人。”
莹莹笑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性子。你和毅儿没成亲那时，姐夫寿宴你到王府里来拜寿，对我和毅儿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你嫁了人反而扭捏了？我喜欢你那时的性格，直来直去，豪爽大方！”含烟黯然一叹，苦笑道：“可你侄儿总是埋怨说我没有女人样子。”
她委屈语气让莹莹不屑的哧的一声笑：“你理他呢，你就是你自己，用不着故意讨好他，就变成另外一副样子再说了，什么叫女人样子？”
“大概就是像二嫂和紫苏吧。”含烟的笑意中带着伤感。
莹莹秀眉一扬，揶揄的笑道：“总不能人人都像洛凝和紫苏吧，那不是千人一面？像她俩就是女人样子？嗯，我明白了，就是说话细声慢语、走路袅袅婷婷。嘿嘿，还真是学不来。”
两人说笑一阵，莹莹提议道：“你既然不愿把大夫请进府来，那不如我陪你出府一趟，到外面找个大夫号脉，总好过你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含烟思忖片刻，点点头。两人很快坐马车出府，去了离齐王府最近一家医馆。大夫替含烟诊脉之后告诉她，她怀了身孕。
含烟惊喜不已，同时又有点不大敢相信大夫的话，成亲两年都没有怀上，最近这两个月却突然怀上了，她抓着大夫的手腕急道：“大夫，你再替我好好把把脉，我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不会是搞错了吧，怎么会这么突然呀？”
大夫捋须一笑，道：“夫人，老朽行医多年，不会连妇人是否怀有身孕都弄错。夫人腹中的胎儿已经快三个月了。”这回含烟不再怀疑，和莹莹相视一笑。
莹莹拍手惊喜的道：“太好了，毅儿知道后一定高兴坏了。咱们府里好久没有喜事。”大夫提笔开药方，又嘱咐含烟几句，含烟牢牢记在心里，想着回去首先要把这好消息告诉苏毅，然后再派人通知她娘家人。
………………………………
第478章 生离（五）
莹莹稍后派人去通知含烟娘家人她怀孕的事情。
莹莹跟着医馆的伙计去抓药，看到装药材的一格格抽屉，不禁有些好奇。她随手拉开一格，捏起两片草药问伙计：“这是什么？红红的？”那伙计正配药，扭头一看，才道：“那是红花。”
“哦？是治什么病的？”莹莹见这药材的样子依稀有点眼熟，多问了一句。伙计这才打量她一眼。莹莹瞧他目光怪异，斜了他一眼：“你看我干什么？”
伙计笑道：“红花舒经活血，通常是妇人家服用的多，用红花泡酒对跌打损伤、散瘀止痛也是良药。怀有身孕的妇人却不能服用，不然存不住胎气。”那伙计说完又打量莹莹一眼，莹莹更加纳闷，瞪着眼道：“你怎么又看我？我可没偷你的药。”伙计摸着后脑勺讪讪的笑着道：“姑娘长得很像以前常来医馆的一位主顾，只是那位夫人已经很久没来了。”
莹莹脸色稍和，随口问：“那位夫人是哪个府里的？”
“小人也不大清楚，她的穿着很华丽，出手也大方，看样子不是王府贵眷也是出身豪门。”
伙计将配好的药材打包，捆扎好。他的话，莹莹也没有在意，付了银子后拿起药就走。伙计殷勤的替她引路，又拾起刚才的话题：“姑娘一进门时，小人就觉得眼熟。这时看来，姑娘比那位夫人年轻许多。”
“人有相似，有什么好说的。”莹莹浅笑道。
“姑娘莫怪小人话多，实在是因为小人对那位夫人印象深刻。她每次到医馆来，必买红花，似她这般常年服用红花的女子实是少见。”伙计怕莹莹烦，赔着笑说了一句。莹莹这才有点起疑，侧目看着伙计，问：“那位夫人姓什么，你知道吗？”
伙计搔了搔头发，摇头道：“那些贵夫人的姓氏小人哪会知道，只依稀记得她手腕内侧有个不大的红痣。”
莹莹听了这话心惊不已，她姐姐梅夫人的右手腕内侧正有颗红痣。难道伙计提到的那位常买红花的夫人竟然是她去世的姐姐？想到此处，莹莹满腹狐疑，勉强支撑着，才走出医馆上了马车。含烟见她脸色有异，问候她一句。
莹莹整了整情绪：“不要紧，天气热，我有点头昏，回去趟一会儿就好了。”
夜晚，莹莹辗转反侧睡不着，想起白天医馆伙计的话就觉得疑云重重。忍到下半夜，她终于穿好衣服走出院子。月色很好，周围一片萧索，偶尔有夜枭凄厉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走进梅夫人昔日所居的院子，一阵冷风吹过，莹莹打了个寒噤。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居住，空荡荡的，斑驳的树枝随风摇晃，在墙上、地下投下或明或暗的影子。
想起已逝的姐姐，莹莹心中酸楚不已。姐姐死的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关于她的死因，府中曾有种种猜测，但因长公主下了严令，再没有人敢议论这件事。此时想来，这件事只怕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谁……谁在那里？”莹莹似乎看到西南角有个人影闪过，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声音却因为害怕而颤抖。
那人影看身形像个女人，莹莹心中大骇，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追上去：“姐姐，姐姐，是你吗？”她追得急，那人的脚步却放慢了，猛然一回头，把莹莹吓了一跳。“紫苏，怎么是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莹莹见是紫苏，原本提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下。“睡不着的并非只有紫苏一人，姨小姐不也是。”紫苏穿着斗篷，月色下，她美丽的面容很平静。
“我想起我姐姐，过来看看。你怎么会……”
莹莹疑窦顿生。
紫苏叹息一声：“姨小姐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莹莹摸摸后脑勺，她还真记不起来。
紫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怪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才道：“今天是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的日子。每到这一天，民间有习俗，要给死去的亡魂烧纸祭奠，让她们的灵魂安息。”莹莹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东西，像是纸钱，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想不到你和我姐姐倒是……也只有你记得她。”莹莹的眼圈一红。
紫苏苦涩一笑：“我刚进这府里的时候，没有几个人瞧得起我，只有梅夫人待我最好。她死得……太仓促，我想起她，就觉得心里难过。如今给她烧点纸钱，也不枉相知一场。”
莹莹听她好像话里有话，有点疑心，但见她找了个僻静处蹲下，点燃了火折子，把纸钱一张一张的点着了，看着它们化成灰烬，便也蹲下身，和她一起往火里送纸钱。火光映红了彼此的脸，莹莹这才看到紫苏的面容中带着难解的惆怅。
紫苏，其实你不必觉得自卑，我们都没有瞧不起你。况且，你想想，我和你的身世也差不了多少，我在这府上是寄人篱下，你好歹还是毅儿的爱妾。”莹莹想劝紫苏一句。青玉那时在花园里嘲讽紫苏的话，想必是狠狠的伤了她的自尊心。
“爱妾，哼！”紫苏冷冷一笑，带着不屑的语气。谁稀罕当他的爱妾？
莹莹又道：“毅儿挺喜欢你的，为了你不是还挨过一顿打，差点中暑。”
紫苏想起往事，心中一疼，也有点感慨，嘴上却仍道：“他喜欢的是含烟。”莹莹皱皱眉：“你和含烟都是他的妻子，你们俩他都喜欢。”
“不，他只喜欢含烟。以前他喜欢洛凝，但是现在，他只喜欢含烟。”紫苏坚决的说。
“你怎么知道他以前喜欢凝儿？”莹莹有些好奇，苏砚对洛凝的感情当真人人都能看出来？
紫苏没有立刻答话，望着红红的火苗，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时他跟我说过，他爱着一个不该爱的人。我曾经以为是你，后来才知道不是。有一次在花园里我看到他和凝儿说笑，那神情一目了然。他一向敬重他二哥，因此对凝儿的感情只能深埋于心。”
………………………………
第479章 生离（六）
莹莹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的眼中有着难以捉摸的坚定，倒有些惊讶她的观察力。毫无疑问，紫苏是个非常聪明剔透的女人，她很容易就能看穿别人的心事。
而紫苏在说起自己丈夫喜欢别人时的那种淡定的语气，让莹莹心中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就算是再大度容忍，情绪也不可能这么滴水不漏的，没有一丝嫉妒的感觉。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别再多想啦。毅儿……他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娶你了。”
莹莹心想，有时当个迟钝的人未必不好。“他只是可怜我罢了。”火光映照下，紫苏的眼睛里隐有泪光。
“嗨，你真是钻牛角尖。你俩孩子都快一岁了，还计较这些。”莹莹觉得紫苏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紫苏叹息一声：“我能计较什么？能守着孩子把日子过下去我就满足了。”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一堆灰烬。紫苏站起来抖了抖衣裙，裹紧斗篷远去。
月华如水，莹莹望着她纤弱的背影，决定天亮就去找苏毅，好好和他谈谈。
翌日清晨，厢房里，含烟歪靠在床榻上，苏毅坐在她身边，轻抚她的腹部，挑着嘴角道：“你说说，怎么会有你这么糊涂的女人？孩子都快三个月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凤藻不以为然的轻轻拍了下他的手：“我又没生过孩子，我怎么知道呀。你这当爹的不是也没发现吗！”凤藻心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就是怕弄错，不敢说而已。“狡辩！”宇文逸风笑着在凤藻脑门上弹了一下。“你猜猜，是男孩还是女孩？”凤藻饶有兴致。宇文逸风瞅着她腹部，笑道：“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想想又道：“呃……男孩儿吧。”“不对，我告诉你，是女孩。”凤藻咯咯一笑。“你怎么知道？”宇文逸风狐疑的看着妻子。凤藻收住笑，动容道：“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多过你喜欢我，所以这孩子肯定是女孩儿，要是你喜欢我多过我喜欢你，那么就是男孩儿。”“切，瞎说，要是生龙凤胎，怎么算？”宇文逸风不屑的反诘。“那就是彼此感情相当。”凤藻凝望着宇文逸风的眼睛。
“歪理。”他宠溺的轻捏了下她的脸颊，眼眸中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含烟坐起来，笑闹着凑过脸去吻他。
苏毅怕她摔下来，慌忙扣住了她的腰，含烟见奸计得逞，坏笑着任他将她拥入怀里，搂着他的腰，抬起脸，亮晶晶的杏眸笑得十分开心。
苏毅呼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无可奈何这个调皮鬼。
“你啊。”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蛋，他笑得温柔又无奈。
含烟伏在他的怀里，猫儿一样乖巧，静静享受着两人之间难得的温存。
水晶帘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有人来了。
他刚要松手，含烟撒娇一样不肯起来
“快起来啦，别闹了，小坏蛋。”
含烟眼珠咕噜噜一转，娇娇得仰脸嘟起粉嫩的唇瓣。
苏毅一愣，无奈的摇摇头，蜻蜓点水般的印上了一吻。
含烟嘿嘿一笑，乖巧的站了起来。
苏毅整整衣袍，走过去撩开帘子一看，看到了莹莹的背影，当时已是深秋，满院飘曳的黄叶间，一抹水色背影负手望天，立在堂前，淡得仿佛不及时抓住就会消散了一般。
“恭喜你啊，又要当爹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莹莹收回飘飞的思绪，朝苏毅淡淡一笑。
苏毅道：“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莹莹抿着嘴角，本想揶揄他几句，但想到含烟就在内室，怕有什么误会，也就不再开玩笑，正色道：“我有事跟你说。”
瞧她神色郑重，苏毅你不打算开玩笑：“好啊，去我书房。”
“不，咱们到外面说。”莹莹说完往外走。
苏毅跟着她走到花园里，她一直不停下，苏毅也只能一直跟着，问她去哪，她也不说清楚，只是跟着她走好了。
快到梅夫人的院子，苏毅纳闷道：“来这里干什么？”
莹莹回望他一眼，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道：“来吧，给你看点东西。”
苏毅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
梅夫人走了，这院子也就空闲了下来，再也没有下人来打扫，腐坏的黄叶堆了厚厚一地，只有后院的一处空地还干干净净的，像被人刻意打扫过一般，莹莹指着地上一滩黑色灰烬，回头对苏毅说：“这是昨晚有人在这里烧纸钱给我姐姐，你猜是谁？”
烧纸钱？他也忽然记起了昨天是鬼节，要给故去的亲人烧纸。
“谁？”苏毅有种预感，这个人肯定不是莹莹。
如果是她，大可不必如此郑重的指出来，那么是谁呢？
看苏毅想不出来
“是紫苏。”莹莹压低了声音。
“是她？”
苏毅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她和梅夫人私交不错，给她烧点纸钱也没什么。”
莹莹嗯了一声，皱着眉道：“你难道不觉得我姐姐死得很蹊跷？前一天还好好地，第二天忽然就死了。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匆匆入殓，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着，不让人看见死者的脸。”
苏毅看着莹莹认真的样子，知道莹莹开始怀疑她姐姐死亡的真相，微微发怔，梅夫人的死因确有可疑，这一点他和苏砚讨论过，但是，并没有结果。
莹莹又把她陪含烟去医馆时伙计说的话全都告诉了苏毅，苏毅更加惊讶。他在医书上看过红花的药效，前因后果一串联，就猜出了梅夫人买红花是做什么用，不由得轻轻一叹。
莹莹见他发呆，眯着眼睛看着他，感叹的道：“你发呆的样子真是越来越像姐夫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要是想到什么，可别瞒我。”
苏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这院子自从主人梅夫人死后，荒废了一段日子，已经有些萧条了，茂密的花木也没人修剪，杂草已经长的一人高。
………………………………
第480章 生离（七）
苏毅和莹莹往院子深处走去，莹莹忽然看见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待看清之时，哎呦一声。她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地上像是有只风干了的死猫，不由得紧紧攥着苏毅的衣袖。
苏毅缓缓俯下身看了看，才道：“是张风干的猫皮。”
那猫皮和那日吓到轩儿的死猫一模一样，显然就是那天那只死猫被剥下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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