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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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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谵给身边人盛了碗莲子羹。
洛凝一直在旁边悄悄地跟李晴岑打眼色挤眉弄眼，慕谵发觉身边人失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瞧见了正在打手势的洛凝，指尖托着酒杯，他问宇文起：“圣林书院又进了个学生？”
宇文起点头称是。
“今日来了吗？站出来给朕瞧瞧，听赵学士说，他文思敏捷颇有才情，本事不下于书院双壁呀！”
洛凝浑身冒冷汗，心道赵学士这分明是造谣中伤，论读书，只是她比孙山还要差一大截，腹诽归腹诽，低伏于三丈之外，洛凝低垂着眼帘，巡视皇帝会考察什么问题？
慕谵抬手让她起来回话。
“幽州太守来报，今年冬天鼠患尤其严重，人畜均不得安生，洛凝，你时常与锦玄在一处，赵学士又如此夸你，这样，你来想个法子，想得好重赏，想的不好……”
慕谵高居上手，冷冷地俯视着她，故意将声音拖长，长到洛凝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幽州鼠患的事情洛凝曾听说过，不过已经被苏砚解决了呀，最可恨的是当日，宇文起明跟众人说过苏琰是如何解决的，可是她为了去抓知了猴，把最重要的那个环节给错过了。
“朕饮干这杯酒，你要把法子想好，否则你怕是要过不去这个年！”慕谵淡淡说着，很满意李晴岑掐着他的胳膊哆嗦的样子，说完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打量洛凝的目光如同一个待宰割的小兽。
洛凝在厅里慢慢踱了几步，满手冷汗，史书上说，前朝有个十分聪慧的公子，他哥哥逼他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能救命的事来，他今天也要效法古人，但愿能天上文曲星附体，让她想出个绝妙主意。
慕谵握着李晴岑的手，淡淡道。“想的如何？你与苏祭司是同学，竟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解决的鼠患？”
慕谵盯着凝宁的眼睛，暗想他实在是太讨厌这双机灵的眼睛了，注视着它们，他总是会想到那个人。
洛凝忽然璀然一笑，瞧了瞧她娘，在慕谵面前跪好：“回陛下，想到了。”
“说吧！”
“我的法子自然不能跟苏大祭司的相比？众所周知，所谓泛滥成灾的原因是其繁殖过快，太爷爷辈的还年富力强，重孙子已经拖家带口，所以要想解决幽州鼠患，重中之重是解决老鼠的生养问题！”
………………………………
第189章 刁难
她一个人边说边在厅里慢慢踱步转圈，众人早已褪去三尺，留了足够的空间给她转。pbxm
“我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就是动员幽州子民将所有的公老鼠捉回来，逐个阉割掉，这样就可以让那些老鼠永无子嗣，断子绝孙，从此后幽州再不怕有鼠患了。”
踱到苏砚身边，他一脸哀求相，希望他能出头帮自己说句好话，现下在他的府中，多少说话还有些分量，除了，旁人似乎分量都行不足。
苏砚侧着头，眼帘低垂着，忽而抬眼看他，目光中一抹笑意――想好送我什么了吗？
洛凝快速眨眼，什么都行，不过送什么也要日后有命送才行啊！
慕谵嘴角挂着冷笑打量两人的视线交流。“你在戏耍朕？”
洛凝慌忙跪倒称不敢。
“你认为自己的法子可行吗？”
“可行不可行要就事论事，幽州鼠患早被书记是解决了，现在即使想出任何可行的法子也是不可行的，陛下您尚有天佑，福泽子民，自然是不愿再有机会检视我的法子是否可行了吧？”
洛凝知道皇帝不喜欢自己，这种不喜欢强烈到想她在世上消失的地步。她不怕慕谵是个小人，她只怕他不是明君。
“狡辩，好，朕就赏你入朝大考后，到苏砚那辅助他吧，以后有的是让你谋划可行法子的机会，今日是除夕，朕也乏了，诸位爱卿继续。”
众人跪安，李晴岑迟疑着不肯走，慕谵将她搂在怀中低声说：“你要是还想着逃走，朕就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她！”
李晴岑瞧瞧洛凝，欲言又止，不情愿的跟着皇帝出了门。
皇帝一走，宇文起几人将洛凝围在当中，神色不明地打量她，连一向不动声色的慕锦玄和苏砚都瞧了她好一阵，洛凝被几人看得发慌，只揪着袖子干笑。
为了不使自己太过尴尬，洛凝主动向苏砚讨教她是如何解决幽州鼠患的，没想到苏大祭司只淡淡说了一句，平日不留心，只在救命之时，才想到我，自己去想吧！
除夕夜守岁，洛府里的小姐们与洛凝都不太亲近，故而众人守岁并没有叫她，洛凝闲来无聊，又翻墙溜达到了慕锦玄的书房。站在门口才想到他是不是也进宫去守岁了。
站在红灯笼下，洛凝仰头看着天空飘下来的清雪，真冷啊，她站在雪地里一个劲儿地呵气搓手，小巧的鼻头都冻的红红的，雪融化在睫毛上，长长的睫扇被沾湿，她眨了下眼睛，水珠顺着睫毛滚下，留下了一串冰凉的水痕。
白天的事不怕慕锦玄看不出端倪，事情就如打猎时候的大戏一般，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只能一天天的捱过来，可是之后怎么办呢？京城果然不是福地，生意搞砸，还把娘亲给搭进去了。
慕锦玄凝眉看着灯笼下跺脚的人，负手在窗边踱了一阵，他要拿她怎么办呢？皇宫啊，帝位，他曾发誓一辈子不再回去的地方，因着他，初衷怕是要变了。
许是冷的厉害，远处的人不停蹦跳着，大裘裹着，像只肥硕的兔子，嫩黄的衣衫，让这清冷的夜色更显得可爱生动起来。
慕锦玄嘴角有了笑意，向远超准机会劝道：“殿下，您还是让洛小姐进来吧，您也不用一直陪
她在这里吹风了。”
进了屋，伺候的侍女帮她拍干净身上的雪片，在外面站得久，洛凝的头发睫毛都结了一层霜白，被屋里头的暖气一熏，水珠顺着头发淌下来，她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开心的坐在榻上看慕锦玄读书。
榻上放小几，几上有个温好的米酒，慕锦玄则在一旁读书，神情淡淡的，烛油爆了一个大大的灯，窗上的剪影一跳。慕锦玄并没有理她。
洛凝自顾倒一杯酒，小口的啜饮，他虽然不语，洛凝想：他肯定料到自己要来，否则桌上怎么会有两只酒杯，而且她脚下的炭火盆正旺，烤的位置热乎乎的，榻那里有块轻软的狐皮褥子，叠的整整齐齐。
慕锦玄从不用这些，所以这必也是给她准备的。
在洛府年夜饭吃的不饥不饱，家主赏给每位小姐一袋压岁钱，唯独没有她的，洛凝并不介意，只是吃饭的时候面对着这样一张阴郁的脸，贪吃如她也没了胃口。
“向远，殿下备下吃的了吧，快摆上了吧，守岁的时候吃些东西才有精神。”
向远机灵地应了一声，不必等慕锦玄示意，将早已备好的吃食摆在桌上。
“小姐，您就知道咱们这儿一定有吃的？”
洛凝笑着晃了晃脑袋，她自然知道，他还知道这些吃食是慕锦玄特意为她备下的。
摆好一些吃食，又添了些炭火，向远很有眼色的将门关好退了出去。
拥着皮裘自斟自饮，她伏在茶几上侧脸看着沐景玄，他一如往日的坐的端正读书，只是眼睛盯在那一页上许久许久，都不见他去翻动。
她想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在她生命中最好的时刻她能遇到他，即使将来这段感情没个结果，她仍是欣喜的。
想起今日娘亲临走时无奈的眼神她心里就揪着疼，她真的没有，保护不了娘亲，甚至，都保护不了自己。
又喝了一口酒，她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醉眼迷离的望着慕锦玄，嘴里断断续续地嘟囔着：“殿下啊，你说，怎么，怎么这世间，会有那么多无奈啊……”
慕锦玄沉默坐着，只是握着书的手指骨微微发白。
见他不说话，洛凝也并不在意，歪着脑袋趴着，她看着桌上燃着的青灯，烛火扑扑的跳动着，她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
一只灰色的飞蛾在明亮的烛火旁边跃跃欲试，她看着这个细小平凡的生命，忽然咧着嘴露出了一个调皮的微笑。
纤细的指头指着飞蛾，她继续自言自语地说：“好傻的东西，明明是最不能碰的东西，她却碰了……”
说着说着，她已经不知道是在说飞蛾还是在说自己了。
一壶酒喝干，她不再去关注那跳动的烛火，和那是否已经殒了命的飞蛾，伏在桌子上让眼泪静静的流下来，把自己的委屈卑微和无能都用泪水冲干净，等明天，她又能以最愉快的心情顽强的活下去。
慕锦玄看着她喝闷酒，看着她默默的笑着流眼泪，埋在书后的脸色并不好看。
侍女恭顺回答：“您和殿下睡下前一句是侍候的。”
………………………………
第190章 悲伤亦欢乐着悲伤
咣当一声，青玉酒杯被她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下，洛凝支着脑袋在小几上酣睡，窗外的雪片吹在窗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屋内温暖如春。》
悲伤亦欢乐的悲伤，桌上泪痕未干，她面容却有笑意，即使梦里都如此欢乐吗？你的欢乐里是否有一份是关于我的呢？放下书，慕锦玄轻轻给她擦干泪水。
指头灵巧的从她脖子上取下她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半块凤血玉。“既然不瞒他，又何苦瞒我呢？”
将皮裘给她掖了掖，慕锦玄俯身细细看着她：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宝贝？竟然被洛府蒙在灰尘里十几年。
洛凝睡相颇不文雅，又是磨牙，又是说梦话，慕锦玄让人将小几撤下去，他在榻上从左边滚到右边，最后枕在慕锦玄腿上睡老实了。
“玉马……我的！银票……我的！玳瑁簪……我的！”她缩在他怀中喃喃说着，拽着他的衣襟不松手。
慕锦玄轻抚着她的发，目光留恋地在她醉酒后变得红扑扑的脸蛋上流连，轻轻反握住她的手，他柔声说道：“什么都能是你的，只有你，是我的！”
好眠，初一早上醒来时，洛凝躺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里似乎不是她的房间啊！
侍女进来送洗脸水，洛凝吓得从榻上跳下来，她昨晚竟然在慕锦玄的屋子里过夜？
抓住侍女问：“你……你昨晚一直侍候殿下吗？”
洛凝暗道她内心深处有个角落是十分阴暗的，有些不如的东西盘桓在那里，醉酒后那些阴暗的东西很容易会偷跑出来，她都做了些什么呢？那些漫长的，难道只是睡觉了，如果对慕锦玄做了什么？或许她会感到愧疚，可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干，她心底有些小小的遗憾。pbxm
洗漱好，洛凝一直托腮回忆昨夜的细节，想不起来，脑中就像被糊了一层新墙纸，旧的记忆早就寻不着。
侍女将饺子，端上来要她趁热吃，说是京城里最大的飘香楼的掌厨亲手包的，看小姐你年头上能吃出个什么运气来。
洛凝问侍女慕锦玄去哪儿了，侍女回答说殿下一大早就进宫给太后请安去了。
洛凝哦了一声，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精致的小瓷盘纳闷道：“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点？”
侍女笑道：“年头吃福禄怎能吃太多？这里头包的东西可全呢，铜钱啦，酸枣啦，蜜啦，快吃喜。”
洛凝夹起一只饺子默念道：“吃铜钱吃铜钱！”
其实她更希望能吃到银子，只是估计那天香楼的掌厨不会包进去。
侍女瞧着她虔诚的样子捂嘴偷笑。
洛凝咬了一口皱眉道：“不是铜钱，是甜的，还带着酒味儿呢，这是什么馅？”
“我瞧瞧！”侍女凑过来看了看说“哟，姑娘你好福气，年初就吃到喜了，这是用酒泡的莲子，讨‘连理’的喜气，给您道喜了！”
洛凝翻了个白眼，她还是想要铜钱。
“再吃再吃。”
一小盘的饺子吃光，别说吃铜钱，除了‘连理’馅，她就没吃到过别的。侍女安慰她说那是你运气太好，全府上下好几锅饺子，怎么掌厨包的连理馅儿就都让您给吃去了，大屋的三小姐吃了两大盘就得找连理呢！
慕锦玄并没有赶她回洛府，洛凝打算继续待在这儿，她打发侍女跟其他人吃酒，一个人偷偷溜到内室去了。
慕锦玄的起居室的感觉跟他的人一样清爽整洁，陈设简单纤毫不染，墙上挂着前朝儒商易江起的明月流江图，用墨笔法都相当讲究。
洛凝咂咂嘴，心道就这一幅画就能值一座宅邸，前立的黄梨山水屏风，幔帐和八步上的被褥入眼皆是纯白，头的小几上放着本手扎，洛凝指头敲了敲屏风点点头，壶里茶已经凉了，她并不介意，慢慢啜着。
慕锦玄站在门口有一会儿，瞧她并没有要动头手札的意思，柔声笑道：“听说今早的连理馅都让你吃去了？”
洛凝哦了一声，立刻尴尬地站起来，虽说她跟慕锦玄笑闹惯了，可是男女大防观念已经是根深蒂固的，她如此偷偷摸摸地到他睡房来，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慕锦玄走过去伸出指头将她嘴角的芝麻捻去：“凝儿，《国语》你可曾读过？”
洛凝嚼着酥糕问：“是楚公子娶公孙段的那本吗？”
慕锦玄摇头，“那是《左传》，《国语》要薄一些，上面还有口水的，就是你经常枕着睡觉的那个。”
洛凝恍然大悟，“是我课堂午睡时枕着睡觉那本吧！”
她伸手又要去拿糕，被慕锦玄抢先将盘子撤走。
“我跟你讲当中几个典故，讲好了，才能吃。”
洛凝嘟嘴，心道自己吃东西也不碍着他讲书呀！
慕锦玄刚刚开口她就晃着脑袋叫没意思。
“这个不好，不如殿下给我讲盗帅留香的故事吧！”她眸子晶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慕锦玄。
慕锦玄叹了口气道：“这个我不会。”
洛凝嘿嘿一笑，正中下怀，“我会呀，我在跟你讲好不好，你让我先吃一块，我给殿下讲个好香艳的故事。”
就这样，洛凝声情并茂的给慕锦玄讲了一个时辰的盗帅留香。
慕锦玄用扇子轻轻敲着头，皱眉道：“我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洛凝帮他回忆。“是不是秦妈做的酥油泡螺让我过去吃？”
慕锦玄摇头。
“那是……殿下你要给我压岁钱？”
慕锦玄苦笑道：“一个时辰前，张侍郎家的两个小姐过府拜会，我过来寻你，把他们忘在暖阁里了……”
他苦恼的说：“若现在去寻她们，会不会太晚了些？”
洛凝翻翻眼睛，心道外人都说你聪明机敏，记性奇佳，却原来是只记得愿意记得的事情。
她毫无愧疚地说：“又来了，王府又不是胭脂水粉店，看中也带不走，反正一个时辰都过了，说不定她们不耐烦就自己走了呢！”
向远在帘外低声道：“殿下，洛小姐，侍郎小姐们说能在咱们府上用晚饭是非常荣幸的。”
洛凝瞧了瞧天皱起眉头，午饭还没吃，就惦记上晚饭了？
“我换件衣服，一起去吧，今天就是见不到你怕是他们要留下明早一起吃早点了。”
慕锦玄笑道：“你若是不愿意去，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洛凝一扬下巴：“不行，我要去监视她们，说不准人家是自己上门提亲的呢！”
………………………………
第191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慕锦玄笑笑转身出门，然后听见洛凝在他背后嘀咕：“反正谁嫁过来都是糟蹋你，肥水不流外人田！”
到暖阁一看，洛凝心道向远说谎，这哪里是两位侍郎小姐，多出来这几位公子小姐是随身附赠的吗？
慕锦玄跟诸位小姐见礼后，便坐在一旁发起神来，似乎周围一切都跟他不相干一般，自顾自神游太虚去了，洛凝打起精神跟众人闲话磨牙。
厅中绿衣小姐绞着指头羞涩道：“听闻殿下不同凡人，早想过府拜访，只是听说你身子不爽，现在可好些了？”
慕锦玄仍是托腮神游天外，与天地交融去了。
洛凝笑道：“没大碍了，其实小姐们大可不必天天来，这两个月连太医都鲜少当门了，如此劳烦，真是过意不去。”
粉衣小姐白了她一眼：“又不是来看你的，为什么每次你都在呢？这么招人喜欢！”
洛凝低头拿杯盖抿茶叶末：“我又不是那白的银子，怎么能让人人都喜欢？”
绿衣小姐忙打圆场：“洛小姐，听说殿下喜欢喝西域过来的葡萄酒，我让人装了些过来。”
小厮把酒拿来给洛凝看，她立即将望月的圆眼笑成朔月的月牙，伸出指头在当中一涮，吮指笑道：“小姐太客气了，其实喝葡萄酒要用夜光杯的，殿下他……”
绿衣小姐然后笑眯眯的说：“我自然是想到的，真真是西域的夜光杯，请洛小姐代收吧！”
绿衣小姐亲自将锦盒盆给他，洛凝拿出一只到窗口下眯眼瞧着，阳光下，碧色的玉杯流转着细弱游波的绿意，清透洁净，杯壁很薄，似乎一碰就会被捏碎似的，由此显得更加金贵，以指弹之，发出了清脆若碧珠相碰的声音，一听就是上品极佳之物，洛凝满心欢喜。pbxm
“学院说洛小姐也是学富五车之人，我们想向小姐请教个问题，不管您答不答得出，这东西咱们都是要送的，不过你若是真答不出来，咱们再来拜会玄王殿下时，希望您能回避。”
见她喜不自胜的样子，发髻上簪一朵梅的小姐开口道。
洛凝知道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不过到底是谁在背后诋毁自己呢？说什么学富五车，她现在还是分不清《国语》和《左传》呢。
“丑话说前边，我答不答得上来，东西你们都不能收回去。”
“自然。”
“那你们说吧！”
“《国语》当中有几个典故，希望您能给解一解。”
“……”
洛凝脸一抽，转眼去看慕锦玄，本来出神的人睫毛忽闪几下，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绿衣小姐一看不对劲儿，看洛宁似乎是想要向慕锦玄求救，立即补充说
“这三个问题都要请洛小姐给解一解……”
洛凝压根儿不知道她们问什么，故作平静道：“三个问题要一起打出来吗？”
“如此自然好。”
洛凝喘了口气儿，大大咧咧的说：“一个都不会！”
绿衣小姐立即拍手笑道：“你输了，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了。”
洛凝道：“哪里输了？你们让我三个问题一个答案说出来，我说出来了，要不要你们再给个新解。”
绿衣小姐怒道：“谁让你一起答出来了，要一个一个的答。”
洛凝撇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那刚刚是谁说的如此甚好。”
送走几人？慕锦玄摸着洛凝头发笑的如三月春风般和煦，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无奈和纵容：“以后莫再打着我的旗号诳人了，谁能三番五次的上当呢？”收了人家的礼，早晚要还的，洛凝每次拿了人家三分，慕锦玄就要替她还回去五分，说到底都是亏的。
洛凝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几个被侍卫不情不愿请走的小姐们，又看了一眼慕锦玄足以迷倒众生的帅脸，她撇撇嘴：“想钓金龟婿，不抛些诱饵怎么行呢？”
慕锦玄缓步走着，笑语道：“诱饵跑的不对，如何钓得上来呢？我看那只金龟他，想吃的别有其物呢。”
洛凝傻乎乎的说：“别有其物，是啥？”
本来已经缓缓行至门边的慕锦玄忽然回头，逆着光的身影浅笑吟吟的看着呆愣愣的洛凝，目光灼灼，答案呼之欲出。
洛凝脸色忽然爆红，神色有片刻的慌乱，他想吃的……是她……
她结结巴巴的，搓手道：“对呀对呀，我前两天看到荷塘里有乌龟爬上来，让露露准备了几条新鲜的小鱼，殿下，咱们一起去钓乌龟吧，你等我呀，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一阵风一样地快速地从门和慕锦玄之间挤了过去，擦身而过之际，她能清晰的听到耳边慕锦玄发出的那一声轻笑声。
风有些大，吹起洛凝的披风，她风中的背影就像只蹦跳的松鼠。空气中还留着她擦身而过时发间的淡淡余香，慕锦玄眸间略微失神，仰头看着依旧不甚明朗的天空，每次说到这个问题时，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凝儿，你到底要缩头缩到什么时候呢？
向远挠挠头，问慕锦玄：“殿下，我看小姐在装傻呀，要不您再说得露骨些？”
慕锦玄摇摇头，扇柄在掌中敲着，一向清明淡然如他也略带了一丝无奈：“我哪里还藏着掖着了，此刻就是当面告诉她，我喜欢她，还是一样的结局，看来要想个其他的法子了。”
上元节过完，书院里的学生们便回书院复课，门房里派人给慕锦玄送封信来，说有位姑娘指名道姓要玄王殿下亲启。
慕锦玄拆了信，便匆匆忙忙带着向远出门儿了。
天香楼门前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戴着大斗笠的姑娘，见到王府的大车缓缓行过来，矮个的姑娘用稚嫩的嗓音问着：“三师姐，你说二师姐结婚不会生气呀，当年咱们叫她嫁给苏屠户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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