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庶女:高冷王爷要追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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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凝鼓着嘴巴横他一眼，“殿下到哪里去了，我有要事要和他商量，别耽误我。”

　　　　向远冷冷重复道：“殿下说不见你就是不见！”

　　　　说破嘴皮子没用，向远就是不许她去见慕锦玄，他就是许也没用，洛凝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儿找他，纠缠了大半盏茶的时光，

　　　　洛凝气哼哼的走了。

　　　　洛凝不甘的走后，向远回王府内院给主子回话。

　　　　慕锦玄室内珠帘垂着，隐隐从里面飘出阵阵药香，透过帘子缝隙，向远看到自家主子披着外衫静静的站在窗前，一株芍药开的正好，淡粉色的朵朵朵打旋着飘落而下，落了放在窗前的书桌满桌瓣。

　　　　他长发未束，就按么松散的披在肩上，背影孤单又带着几许愁绪。

　　　　“她可说了什么？”背着身，慕锦玄淡淡问道。

　　　　“没什么，就是吵着嚷着要见您。”向远弓了弓身，虽然他不喜欢洛凝，但是不得不承认，自从这丫头来了之后，殿下开心了许多，笑容也比平时多了许多，常常眼角眉梢的都是自己察觉不到的温和笑意。

　　　　慕锦玄半响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站着。

　　　　“谁说年长不是一件幸事呢，不过只差三四岁，宇文和苏砚他们就不会此时起痘疮”他声音里带些苦涩带些不满。pbxm

　　　　向远安慰道：“殿下宽心，苏祭祀他们那会儿必然也是起的，此症不碍事的，只是暂时不能招风，郎中说了，几日就会消退，您经过这次之后，便不再是少年，而是男人了！”

　　　　男人这个词显然起了作用，慕锦玄转头道：“那你当日可曾出过痘疮？”

　　　　相远道：“属下，属下是个意外。”

　　　　慕锦玄神色黯然，落寞的说：“再过几日书院便就要去围猎野游，我怕是不能与她一同前去了，她这个年级正式春心萌动的时候，该是会喜欢苏砚那样的人吧”

　　　　向远偷偷瞧了眼主子的表情，看到他被被在后面的手别扭的就这衣角，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向远叹了口气，心道殿下可真是变了，从前玲珑剔透运筹帷幄如同水晶般的人，现在竟然会在意这些。

　　　　“听老家的老人说，男人只要出过水痘，就会长得更高些。”

　　　　“真的吗？”

　　　　“是这么说的。”

　　　　慕锦玄松了一口气，“刚刚去了那么久，她还说什么了？”

　　　　向远心道您既然如此关心，为何不直接要她过来呢，唉，少年心事真是难猜，不过只是发个痘疮，你不愿她看见，还不是自个儿为难自个儿。

　　　　“洛，洛小姐好说，说长胡子不好看”想到刚刚同洛凝拌嘴，他后即被上毛毛的发凉。

　　　　“长胡子？”慕锦玄转头狐疑的看他，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睛越发的亮。

　　　　向远干涩的说：“她说我的胡子不好看。属下同她辩了几句，她说，如果好看，为何与主子同行的时候，街上姑娘只盯着你看，一眼都不看我”

　　　　慕锦玄嘴角勾着，更显唇瓣柔软鲜嫩，他笑问：“怕不止如此吧？”

　　　　向远打了个冷战不再说话，实情是洛凝找不到慕锦玄正在气头上，见他当道边说：“让开，我不跟胡子长得如此难看的人讲话。”

　　　　慕锦玄倒了一杯茶却并不急着喝，修长白皙的指头捏着钧窑的青瓷茶杯，美得相得益彰。

　　　　“怕是要半个月不能见面了告诉她我去怀远寺静养十日，在书院要安安分分的，有事情可以去找宇文起挡一挡。”慕锦玄托着下巴喃喃说道。

　　　　数着怀里的银子，洛凝笑的流出口水来，一百二十两啊，她捉摸着，这些不仅一年的米，剩下的还能买头猪仔买点小鸡小鸭，猪仔养肥后还可以吃，鸡鸭长大又可以孵出许多小鸡小鸭，此后就不愁山寨里见不到荤腥了。

　　　　不过，猪仔要养在那里呢？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娘亲也一定能想到，若是被她瞧见，恐怕这些猪仔鸡鸭就不姓洛了，改姓庄家姓了。

　　　　将银子安顿好，洛凝打算明日起早去一趟南山寺，只有安顿好后方，她才能一心一意的打拼。

　　　　将胸前那半块凤血玉摸出来，洛凝的喜悦之情瞬间被涌起的丑哭冲淡，苏砚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这几似乎将他忘记了。连日来忧虑过甚，他打算美美的睡个好觉，不管苏砚是大虫也好是毒蛇也罢，敢咬她就掰掉他两颗毒牙！

　　　　仗着两条飞毛腿，洛凝一气从洛府跑到了南山寺，将银子交给了霓裳后，又从南山寺，不过用了一个时辰，天近响午，热的人发晕，洛凝路上要了盏茶吃。

　　　　临近中秋，街上摆着各色河灯，走到飘香楼门前，正巧小二捧着油纸帮客人打包月饼。

　　　　飘香楼的月饼极其有名，南北客商不管路不路过京城，中秋时节都要过来带几块月饼回去。洛凝打算买两个给慕锦玄尝尝。府上肯定会包，不过，肯定没有飘香楼的好吃。

　　　　“给我包两个。”递上五十文钱，洛凝向小二吩咐道。

　　　　“好咧，哟，不巧，你要等等了，这锅已经没了，一柱香的时间，马上就有刚出锅的了。”小二端着空簸箕进去了。

　　　　洛凝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等着，闲来无聊，眼睛向飘香楼二楼一瞟，她仰着头楞在那，右眼突地一跳，头有些发晕，顿觉今日真是倒霉星附身了，不宜出行。

　　　　红衣从飘香楼出来，没好气的对洛凝说：“洛小姐，您请吧，主子上头等您赴宴呢！”

　　　　那令人牙酸的语气和剜人的目光，充分的说明了这位小姐对她的不满，洛凝心道她这是裸的嫉妒啊。他恨不得躲着避着的事情竟然有人羡慕。她想，你拿一百两银子过来，机会给你嘛，何必如此。

　　　　她想自己若是不主动上去，一定会被红衣拽着绳子提溜上去的，两人虽然没交过手，不过，她向来不愿跟女人打架，而且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一个男人。

　　　　任命似的跟着红衣上了楼，她一打眼便瞧到一身雅清色的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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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卖乖

　　　　他如刃薄唇紧抿着，要多薄情有多薄情，眉目狭长，带着冷光，眼神深沉若朔月之夜，看不清瞧不透。长发束成马尾，一直垂到了腰际。

　　　　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的与他展颜，在他对面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眼帘低垂，只安静瞧桌上的几样菜品。

　　　　“不饿吗？”苏砚倒了一杯酒淡淡道，嗓音低沉悦耳宛如月下流沙。

　　　　洛凝讪讪一笑，见他没有不允许自己动筷子的意思，这才抓起筷子去夹他面前的河豚，早听说飘香楼有句话叫做拼死吃河豚，据说味道鲜美的让人打颤。

　　　　红衣适时干咳了一声，洛凝筷子顿了顿，黯然收回去，夹自己面前的笋片儿。

　　　　苏砚瞧着她问道：“这是你给子路的象牙骨扇？”

　　　　洛凝点头道。“是呀，是他非要向我买的，上好的骨扇……”她压低声音道，故意凑近了苏砚“因为是同窗，所以只收了他一百两，搁外面翻一倍也不止的。”

　　　　苏砚展开扇子细细端详，洛凝注意到他有一双相当好看的手，十指修长，线条流畅，如玉石打磨过一般，枝头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很抓人心，优雅而不失力度，但这样一双手不是柔弱无力的，上天注定要它来握生死权柄。

　　　　苏砚微蹙眉。“这是象牙？”每次他质疑的时候，嗓音都会更低沉暗哑一些，磁石吸铁一般让人不自觉的立刻回答他想要的答案。

　　　　洛凝挣扎一下道：“那是当然，难道祭祀您还怀疑我作为鉴赏师的眼光不成？”心想，你若是怀疑大可不用找我鉴定玉珏真伪的嘛。pbxm

　　　　苏砚勾起一丝冷笑。“这就奇了，你可曾见过镶假牙的大象？”

　　　　洛凝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您说的，没见过或没见过，但不能说就没有呀，吃菜吃菜，河豚要赶快吃，一会儿味道就散了。”

　　　　她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摇头晃脑地品着，一副陶醉样子，见苏砚不动，洛凝将鱼鳃附近的一大块肉放在他的碗里，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乞求地望着他。

　　　　红衣最见不得洛凝在主子面前乖，狠狠瞪了她两眼。

　　　　苏砚拿起筷子，捻了一小点放在嘴里，他薄唇轻抿着，无声无息的拒绝，举止优雅而得体，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些许上挑，最后舌头在两片唇瓣上轻轻一扫，刚刚吃的东西就算是吃完了，洛凝瞧的傻眼，竟然有人能将吃东西吃的这么有看头这么有相，果然跟慕锦玄真是各有千秋，不愧能并称为大荣双璧。

　　　　红衣瞧着洛凝痴痴的望着他，骨节握得噼啪作响。

　　　　苏砚含着半口酒看了洛凝一眼，拖长声音道。“可曾许配人家？”

　　　　“啊――”洛凝吃的兴趣，一时没听清苏砚所问，等反应过来，快速凑到苏砚身前，左右警惕地瞧了瞧。“我，我自小就是定了亲的。”她一副你莫打我主意的神色。

　　　　苏砚下巴微抬，细眼目光如炬，淡淡道。“那就好，这几日快洞房烛夜吧，半月之期已到，看来你并不打算兑现承诺，那我也就无所顾忌了。”

　　　　筷子应声落地，洛凝将苏砚的手捧在胸前，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瞧着他：“您……您不能放弃我呀，我还是有价值的！”

　　　　苏砚眯着眼睛的她的手，唇角勾起。“你已率先弃我，何苦要我留着你？”他一副没有好处的事情绝对不做的样子。

　　　　洛凝眨眼动情的。“不不不，我即使放弃身家性命也不会放弃你呀，我……我需要你！”后半句她是垂着头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低伏身子，她缩在苏砚腿前表忠心。“我不仅帮您鉴定真假，我还……还帮您找出另外半块玉珏的下落！”

　　　　洛凝不想死，她更不想苏砚弄得她生不如死。

　　　　对面人薄唇勾勒一个好看的弧度，托起洛凝下巴上与她对视，指尖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徐徐滑动：“莫再食言！”

　　　　他掌心微微的一点温暖，指头冰冷，关节处有薄薄的茧，擦在她皮肤上轻微的疼，洛凝肯定那没有十几年的握剑是磨出来的。

　　　　对着苏砚墨色流转的眼睛，她迟疑着点了点头，每当回首往事之时，洛凝对今日一幕总是感叹不已，若她那天没有碰上苏砚，或者没说那番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从飘香楼出来的时候，洛凝可真算得上是落荒而逃，长这么大，她从没屈服过。可在面对苏砚的时候，她就是无可奈何的屈服，不服不行啊，苏大祭司的手段她很久以前就听说过的，从前官员告假频繁，尸位素餐，自从被苏祭司整治后，大臣们连休息日都不敢在家中歇着，惶惶不可终日。

　　　　听宇文起说，苏祭司很小的时候便大学士赞叹：“圭璋特达，机警有锋。”

　　　　其六岁初学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小小的苏砚默默流泪却并不呜咽，皇帝问其原因，他回答说，流泪并非因为痛，而是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轻易毁伤，因此落泪。

　　　　提着油纸包，洛凝垂头丧气地贴着墙根儿走，若不是停下买这两个月饼，说不定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她心里抱怨自己嘴贱，竟然主动提议帮他找那半块玉珏，一切都只是书上记载而已，慕锦玄都说书上得来终觉浅，而一旦古书也作假呢？

　　　　正当她把月饼想成苏砚一口一口咬着解恨的时候，一辆四驾马车在她身旁停稳，帘子一挑，宇文启跟李朝弯腰出来。

　　　　李朝瞧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好笑道。“洛小姐，这会儿太阳正大，怎么一个人猫着吃东西，又不是在书院没人跟你抢的。”

　　　　宇文起摇摇头拍拍李朝肩膀道：“你没看见吗？这是自个儿练功呢，两腮气鼓，双目赤红，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蛤蟆功啊。”

　　　　李朝很配合地笑了笑，走到她身边，问她要不要搭车，反正洛府还有段距离。

　　　　洛凝没好气的瞥他们一眼，说没工夫她正等着呢！

　　　　宇文起双眼冒了个璀璨的小火，饶有兴致的问她在等什么？洛凝说等着起风呀，等着风大好闪了你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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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演戏

　　　　不等李朝让一让，洛凝大摇大摆的上了马车，李朝低头擦着一只玉扳指问她：“凝儿啊，再过几天就是书院的祈祭日，书院要以太牢之礼祭天地礼圣贤，届时学子们要在圣人面前一展自己所长，你要展示什么呢！”

　　　　洛凝下巴搁在窗沿上看着街上风景，无精打采地说。“变戏法算不算？我们用箭把一个人射成刺猬，还能保他命在。”

　　　　宇文启笑眯眯地说。“好是好，不过你打算找谁来做你搭档呢？”

　　　　洛凝拿信任的目光瞧他，宇文起立刻摆手道：“我不行的，我这点儿本事是扛不住你三箭的，而且你那指东打西的本事，神鬼莫测，我怕被小鬼勾走。”

　　　　李朝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迅速将洛凝找自己做搭档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依据的，自从上次跟苏砚比五十步不射铜钱后，洛凝似乎留下了心理阴影，他明明瞄准的是铜钱，箭矢出去后插的都是别的学子的头冠，仅这一手再没人敢找她切磋。

　　　　洛凝托着下巴望天道：“我还会……把身边的人变没有，突然让他人间蒸发，这算吗？”

　　　　宇文起笑着说。“这个好这个好，这个我可以全力配合你，不过，容我问一句，变没后还能变回来吗？”

　　　　洛凝说这难确定，她当初穿越前，跟魔术师学的时候只学了把人变没，怎么弄回来她不关心。

　　　　宇文起和李朝僵在那里流冷汗。

　　　　李朝启发他道：“就没有贴近书院，日常所授课程的吗？和平一点，不用流血，不会神秘失踪的那种。pbxm”

　　　　洛凝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会儿高兴地说：“有了，我能一心二用，左手画圆右手画方，这个算得上是书学的分支吧，我就展示这个了，到时候双手并用，写一篇《兰亭集序》如何？”

　　　　宇文起中指在高挺的鼻梁上蹭来蹭去，担心地问她：“平日你帮我和李朝抄书，却不见笔迹重样，你……该不会就用的这招吧。”

　　　　她自豪的点了点头。“对呀，你们一共才给二两银子，自然是两只手一同写的呀，否则多耽误我睡觉呀！”

　　　　李朝率先否定她的提议：“这可不行，你上台铁画银钩一下，不就把我和宇文公子出了吗？这种伤和气的主意不好！”

　　　　洛凝扔了一把生壳在他身上，怒道：“这也不好，那也不行，祈祭日我请假！”

　　　　宇文起一看她急了，忙打圆场：“凝儿，我现在有个没有任何后患的办法，你愿不愿意试试？”

　　　　李朝见她不答话忙道“历年的祈祭日都要演台戏，戴着面具且歌且舞，今年祭酒大人觉得应该变换套路，所以咱们打算演《梁祝》，因为是文武两班的压轴戏，人选问题就要慎重又慎重，不仅要身段文采俊秀，更需要些功夫的，否则怎么能把化蝶时的飘逸演绎出来呢，想来想去，文班功夫最好的也只有你了。”

　　　　洛凝神色一转道。“梁祝？”

　　　　李朝说：“是啊，就是古书里记载的，曾有这么个凄美的故事，具体是什么年间已没了印象，不过不要紧，我会把故事重新安排，背景就放在咱们大荣。”

　　　　宇文起接道：“祭酒大人会拿出一百两银子奖赏祈祭日表现优秀的学子，往年都是被演台戏的学子拿走，既然你是自己人，何不便宜你呢？当然，因为你为书院出力，我代表众公子再给你加一百两如何？”

　　　　他瞅准了银子便是洛凝的死穴，所以出手便毫不留情。

　　　　洛凝脸色和缓了些：“我演梁山伯？”

　　　　李朝用帕子擦了擦嘴道：“祝英台，！梁山伯已经有人选了。”

　　　　见他迟疑的样子，洛凝觉得不放心，追问道：“谁演梁山伯？”

　　　　李朝和宇文启对视一眼，齐声说。“不是我！”后来又觉得不妥，齐声改口道。“是我！”

　　　　洛凝气的咯咯笑起来，想骗她为什么事先不把话编得妥当些呢！

　　　　宇文起苦着脸，一眉高一眉低的说。“是我，本来我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成想把惊推给你，喜落我这儿了，凝儿，你就答应了吧！”

　　　　李朝道：“是他是他，其实我们有好几个梁山伯的备选，只是宇文兄争的厉害了些，所以就给了他，他一直让我们保密的，没成想还是给你知道的。”

　　　　洛凝给我个无所谓的眼神给他们，除了苏砚哪怕是祭酒大人亲自演梁山伯她也不在乎，以她对苏砚的了解，苏大祭司是不可能放下身段来演戏的，即使他肯来，也不合规矩，文武两班事情不可能全推在文班的头上的。

　　　　洛凝在洛府门前下了车。

　　　　李朝担心道：“咱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呀？毕竟凝儿平日与我交好，我怎么能眼睁睁的把她往火坑里推呢！”

　　　　宇文起倒是一派安然自得，丢了一颗生在嘴里，反问道：“是不大好，不然她不演，是你去演他的祝英台还是我去演？”

　　　　李朝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嗫嚅地说。“还是凝儿合适些。”

　　　　“这就是了，况且又怎么从旁边帮衬着呢，凝儿也未必就会吃亏，哎，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呀，我这等人才这等相貌如果真的出演梁山伯，那京城的小姐们还不接争抢的叫祝英台？”

　　　　李朝打断他说。“若是给玄王知道了。你我也未必好过得了。”

　　　　宇文启侧身横卧在位子上笑的。“这个你不用担心，锦玄这些日子出痘疹告假在家，即使知道已是多日之后了，咱们在用这段时间好好想个托词，嗯，把事情推到苏祭祀头上如何？”

　　　　祈祭日是大荣举国欢庆的日子，祭祀天地，以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当天书院里诸位公子要象人间帝王展示所学的才艺，这同样是为家族争光的机会。故而文武两班的公子们早早便开始筹划，因为慕锦玄不在，洛凝凡事都倍加小心，无论赵学是如何惩罚她，洛凝一概乖顺接受。

　　　　她在枣树上坐着，悬在空中的腿晃着，越来越焦虑，当日校园来传话，说殿下要静养，十天后才能回来，现在已将近十天，明天就是祈祭日了，他仍是没有回来，每天下学第一件事儿，洛凝便是跑到王府书房边儿去瞧一瞧，心想着也许哪天被人瞧到他坐在那儿看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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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您要不要喝花瓶啊

　　　　文班有一个与她熟识的公子捧着书坐在树下读，抬起头问她：“洛小姐，听说你要演梁祝，可曾准备好了？”

　　　　洛凝斜倚在树干上，轻轻嗯了一声，这几天宇文起和李朝一直不停的折腾她，从念白到唱词，再到燕回舞步的走法，比学士还要细心严苛，文班的公子抚琴，李朝一句一句领着洛宁念唱词，宇文起一旁做着评判，十日下来，她也能像模像样地翘着兰指唱一句：“一场好梦匆匆醒，心已碎，意难申。”

　　　　坐在树下的那位公子瞧她神色间有淡淡哀愁，问她：“洛小姐有心事儿，是不是玄王殿下的病……”

　　　　洛凝望着远方，表情凝重，慕锦玄是她所接触过的最温雅和善的人，他向空里的流霜的月光，圣洁无瑕而又虚幻高远，有他在便觉得心境平和，便觉得很满足，她时常幻想，中毒就中了吧，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不仅能温饱，还可以待在他身旁，享受难得的平静。

　　　　折桂湖边早已搭起一人高的看台，台下设主宾位，虽然不知皇帝陛下是否会亲自来看，可该布置的一样，都不能少了，湖中大片芙蕖和岸边芙蓉开得正盛，老远便能嗅到醉人的暗香，早晚湖边会起薄雾，人在岸边行走，远远望去如行在雾里云端。

　　　　看台南侧是垒同祭台，祭祀用的鸡呀鸭鱼羊和银质器具已摆放完毕，周围竖着玄色盘龙旗猎猎作响，七十二圣贤画像由思齐堂里搬出来，学生们恭敬地焚香敬礼。pbxm

　　　　因这出《梁祝》是文武两班的压轴大戏，几乎书院里所有公子们都要饰演角色，重要性自不必说，洛宁被宇文齐逼着一遍遍的过场，她本来就是女儿身根本不用刻意娇柔妩媚，只要嘟嘟嘴眨眨眼，半个无辜的表情，别让所有公子抚掌称赞。

　　　　对戏的时候，洛凝和“梁兄”草桥亭撮土为香，义结金兰，她跪地之时拿宽大的水袖掩嘴提醒宇文起――当初说好的一百两银子还没付呢！

　　　　宇文起自顾拜，扶起洛凝之际唱道：“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他伏在她并肩呲牙一笑，低声道：“你我这等交情，何必在意区区一百两银子呢！”

　　　　洛凝拿手肘狠狠戳了他一下，展开笑颜唱道：“佼人同生死，一世复何为，前世姻缘配拢来，梁兄你若不早来，我就嫁于马文才！”

　　　　她埋首在宇文启胸前，拽着他的衣襟，咬牙细语：“梁哥哥，你若是再不给钱，可就真的没有英台妹了！”

　　　　李朝甩的扇子啪啪作响，指着做戏的两人怒道：“这是唱的哪一出，明明是义结金兰，你们生生弄成了楼台相会，刚结识就相配吗？还有洛凝你，哪有嫁于马文才这句，你们这是要造反啊！重来！”

　　　　宇文起满不在乎地说：“李朝，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