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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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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海选,整个曌国仿佛进入了盛大的节日,人们疯狂地从村子涌到乡里,乡里的涌向县里,县里的涌向郡里。以至于每一座城门口都排着长龙,害得爷不得不把漫长的时光耽误在了排队、排队、再排队里!
一次次地,爷半夜潜到高高的城墙下,泪眼汪汪地看着城墙上所有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守城士卒,真想把他们的头拧下来!公主选夫又不是你们选老婆,激动个屁啊!
程成劝我,海选期间全国戒备,不能凿城墙!爷,不就是排队,咱排吧!
阮轻云也劝我,海选期间杀人闹事不但要通缉、罪加一等,还会被全国人民所怨恨,所以,不能杀人跳墙!主子要是嫌站着排队太累,轻云抱着您可好?
爷嗝屁了!排!
从二月末到五月末,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老子终于从曌国的西南边境一路排队排到了快到西北边境的地方。而这个时候,海选的全国乡试也结束了!
看着乌泱泱的从乡里回村的人流和车水马龙从乡里往县里赶的潮水,爷吐血了!接下来还剩下五六座城门,难道让爷再排他两个月?
爷不干了!左拐,出境!咱再挤一座城门出境,从戎国的大草原上绕道走!
阮轻云拽着我的袖子小脸儿都白了:“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再有几座城就好了,您再忍忍。后面的城门您还在包袱里抱着大白睡您的,轻云和程成轮番背着您好不好?”
程成也急急地劝:“主子您不能从那儿走啊!那边这几年一直打仗呢,虽说一直小打小闹不是举国震惊的大杖,可听说这季节也是战火正烈,可不能从这儿走!要不咱们也不至于排了几个月的队是不是?”
“再排下去燕国的比武大会都闭幕了,到哪儿联系桃清冰去!”一旦下定了决心爷是从不后退的,“就这么办,从草原上走。怕死的给爷滚!”
两人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视死如归地跟上了。我们在最后一座城池买了三匹马和很多补给,在城门卫兵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中出了城,向着燕国的方向奔驰而去!
我茫然不知的是,由于海选天下英雄少年,此刻远在我从未去过的曌都,一片辉煌灿烂的宫殿里,一封关于燕国天策大将军其人、其貌、其历来所有战役的详细报告连同其他各国优秀未婚男子的情况一起,由曌国的消息机构递交到了当朝女皇的手上
我只看到天高草阔、万里蓝天!我们纵马在一望无垠的碧草蓝天中间奔驰,彷如天空底下自由翱翔的苍鹰!夜里,我们枕着露水睡在柔软的青草地上,白日,我们一路纵马高歌飞驰向自由的鬼城!
路上,我们遇到一个因为马儿受伤而暂时陷入困境的六七岁戎国小男孩。小豆丁穿着草原少数民族的服饰,并不会说部族语以外的语言。九爷我连猜带蒙带比划地弄懂了他的意思,表示可以帮忙带他一程。小家伙竟然拒绝了。他固执地指着他的马向我坚持:除非他的马能站起来跟他一起走,否则他宁可跟马一起留在这里!
草原上有无数旱獭和地鼠造成的孔洞,它们是马蹄的天然陷阱。有经验的骑手会避开孔洞成片出现的地方,但并不是人人都有那样的好眼力。比如眼前倔犟的小男孩,显然就是属于经验不足却又任性纵马飞驰的家伙。但小子心性倒是很有草原儿女的风骨,自己犯了错误自己承担,绝不抛下还在喘气的坐骑伙伴。
九爷我给这个胆敢没脸没皮地跟爷一再提要求的小家伙屁股上揍了两下,然后把小不点甩开一边,自去看那匹大白马的伤势。别的都不打紧,但右前蹄崴了,崴得还不轻。
草原上随便一个兽医给马匹正骨其实都不是大事,但要让马儿安静顺从地接受治疗这个就需要经验和技术。不过对九爷来说,那就是个屁。
爷看了看白马看了看那臭小子,选择让软软和程成把人按住而不是马。小家伙以为我要杀他的马,跟个狼崽子一样在两人手里挣扎,又踢又咬。爷没理。
马儿一直半卧着在看我。我对它说:“遇上我算你上辈子积德了,要不然就你这伤势,就是被做成熏马肉的命!躺好!”
马儿乖乖躺好,九爷我过去握住它的伤脚,“咔嚓”一声就把它错位的骨头给正过来了。马儿“咴”儿地痛叫了一声,另外三个蹄子一用力就跛着脚站起来了。爷没给它弄好它的骨折,那太扎眼,连软软和程成都得拿我当妖怪看。马儿在小崽子的惊呼声中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几步,发出喜悦的嘶鸣声。
我示意两人可以撒手了。小崽子一挣脱开立刻飞奔过去,眼含着热泪抱住马儿的脖子激动地叫:“阿克娜依!敏恩阿克娜依!”
我在那一刻脑子里忽然一晃,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但再要去找却又杳无踪迹。
题外话
雪娘是所有评论,只要不是广告,一般全都要回复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评论后台就是没有显示,让我无从回复。在这里向出现类似情况的亲们道一声歉,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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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疑惑
我疑惑地看向那小崽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懂了他这两句呼唤的意思。
他在说:“白羽毛!我的白羽毛!”白羽毛,应该是他这匹心爱的大白马的名字。
可是当他激动地跑过来向我行礼道谢,咕噜咕噜说了一大串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们送小子和他的大白马去回家,需要偏离我们的方向一点,而且为了顾忌大白马受伤跑不快,我们带着这一人一马在草原上慢慢前行。
小子敬仰我到不行,很想能跟我共骑。我也有心解开疑惑,便载了他坐在我的马上。小家伙很激动,手、眼、嘴并用,努力地想要跟我交流。我自然也非常配合,同样手、眼、嘴并用,尽量用最简单的词汇跟他沟通。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越来越多地发现了我能听懂的词汇。仿佛很久之前它们就在我的脑子里,如今只是被一个不经意的声响唤醒。
等到太阳西斜我们终于来到了小家伙家的部落,他嘴里叽里呱啦的戎国部族语言我竟然已经能听懂一半。我完全听懂了他说他叫阿丹,是褫革部族的人。他的阿爸在部族军伍效力,他和阿妈刚刚跟着部落的人转场到这片丰美的草场不久。
褫革部族很大,但阿丹家的部落很只有十几顶帐篷,也就是十几户人家,而且只有老人、妇女和孩子。男人们都去部族军伍效力了。我们到的时候日暮西斜,正是牛羊入圈时分,老人中的男子和青壮年的妇人忙着让牲畜入圈、安顿辛苦了一天的猎狗。老年妇女则忙着准备所有人晚上的饭食。孩子们在各家大人的带领下像模像样地干着力所能及的活儿。炊烟袅袅、薄暮夕阳,弥散开一股人间简单真诚而团结互助的温暖。
阿丹的呼喊引来了几乎小半个部落的人,人们听了阿丹激动的讲述,察看了大白马的前蹄,立即把我们视为了草原上的游医、部落尊贵的客人,并没有因为我们的衣着不伦不类并明显体现着曌国的风格而疑忌什么。
我没有向阿丹透露自己已经可以听懂他们的语言,甚至,或者也是可以说他们的语言的。我无法解释这一点,所以依旧以表情和动作跟他们进行交流。阿丹只是部落里一个平常的孩子,但他的族人们热情地招待我们,族里管事的老人要我们今晚一定要住下。我答应了。
晚上,总共只有百十来人的部落燃起了篝火,尊我们坐上与老人们同座的首席,为我们奉上了奶腥气扑鼻的马奶酒、所有人载歌载舞,草原的天空都是人们欢笑和歌舞的悠扬。
我莫名地沉浸在这醉人的歌舞之中,只喝了一碗烈性的马奶酒就软倒了,在人们善意的笑声中踉踉跄跄地被软软和程成架进了毡房。我勉力对他们做了个我没事的手势,便扑倒在床铺上睡着了。软软给我盖好被子,担心地坐在毡房门口,让程成一个人代表我们三个出去喝酒。
我们住的是整个部落努力腾挪才能特意腾出来的最好的毡房,毡房不大,飘散着草原部族特有的**和酥油的香味。整个夜晚,我在梦里都闻得到这种淡淡的奶香酥油香,听到意识深处隐约飘荡的草原琴弦和悠扬的歌唱。
梦里隐约有一个小男孩,面目不清,只看到他满头发辫上嵌着彩珠,黑亮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彩,小手中抓着一根洁白的羽毛,在我脸上拂来拂去,兴奋地一字一字教我:“阿克娜依,斯孜阿克娜依!敏恩斯丽姆”
他说的是:“白色的羽毛,这个叫白色的羽毛!妹妹”
我从梦中惊醒,一骨碌翻身坐起!
这是怎么回事?这具身体里怎么会有这样清晰的记忆?我在乌云珠三岁那年穿过来时,她明明根本连话都不会说,整天昏睡,几天才能清醒短短的片刻!
乌云珠的这具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样清晰的,关于她哥哥的记忆?
这一夜再眠无梦,我无法解释的东西仿佛越来越多,却是哪个都找不到答案。幸而爷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想不通的事从不纠缠着硬要去想它。第二天太阳从草原的地平线上跳出来的时候,我们便挥别了褫革部落淳朴的牧民们,打马扬鞭而去。
整整半年不见鬼城了,明婉派回去之后也不知情况如何。原本我一腔思乡的热情要直扑鬼城而去的,但是见鬼的,就要到鬼城的时候收到桃清露的消息,说燕国飞羽城里的桃家四小姐桃清雪传了话,让我立刻就过去,否则过期不候。
桃家四个妞我至今见了两个,折腾得爷直撇嘴。难得出来一个主动要见爷的,偏偏还是这么个口气,真他娘的让爷不舒坦。不过她越是这样,爷越想赶紧干完了这趟差事,然后立马拍屁股走人,过爷逍遥自在的好日子去!
鬼城啥时候都能回,爷一拨马头,先去飞羽城!
燕军大帐。
刚刚与北部边境的游牧部族刺刺尔一场恶斗之后,悍勇的天策军于今晨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火烧了刺刺尔族的王城,俘虏了全城的百姓,全歼了刺刺尔的王族,剿杀其大半军伍,其残余尽数逃入西北大漠深处,至少10年内不会再有余力侵犯燕国边境。全军士气高昂,欢呼雀跃。天策大将军也颁下大将军令,今夜除值守队伍外,俘虏中的女子和营中的酒肉全部分发到各营,所有人可尽情一醉!
营地中央,露天燃着篝火的庆功宴席一直从傍晚持续到了深夜。参军、校尉和佐领们都已经喝得高了。而漠然冰冷地横卧在主席上的天策大将军君息烨独擎着一壶烈酒,自顾对月独酌,对席上的歌舞一眼也不曾扫过。
大将军善战、擅饮、擅虐,所有人对大将军在庆功时的这种状态早已习惯,自顾欢愉,各种酒酣耳热的叫嚣、高歌甚至席间的殴斗都已一场场上演。但夜还长,还得要有更多有趣的节目让大家尽情地度过今日的漫漫长夜。
又一批歌舞伎被直接拉翻在坐席间,惊呼着成为了这群禁欲许久的汉子们的胯下玩物。场面混乱,但千百年间,这就是不成文的规矩。女人从踏入军营的那一刻起就要有此自觉,遑论招来军中的歌舞妓。
各国均如是,燕国自然也不例外。唯一例外的,不过是君息烨这个人罢了。天策大将军君息烨,美貌天纵,却无人敢以美人视之,以美色诱之。
然而此刻,时刻侍立在君息烨身侧的岚明溪却整个人骤然一绷,然后飞快地下意识地看了君息烨一眼。
几乎是与此同时,整个宴席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男人们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声音。
两侧篝火明亮而跳动的光影中,一个美人正抱着琵琶,一边弹奏一边流云般缓缓向着最上首的君息烨舞来。
行走无声,如花瓣轻落于地,在被谁一口气轻轻吹起。琵琶原本未弹,只在众人陡然静下后才悠悠拨下“铮”地一声起手清鸣,一声悠然未尽时下一声缓缓而起。摇曳的莲步也随着一声声的乐动在光影中飘摇。却又飘得洒然,摇得清傲。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地锁在了这一绝世美人的身上。那琵琶原本清脆此刻却轻悠的节奏仿佛成了一种发自神魂的蛊惑,却又忘了那乐音,只觉是这个摇曳在火光中的美人在发出动人的声音。
美人一步步走近,莲口尚未开一声,那仙人般的身姿乐步、惊世媚艳的容貌资采已经完全摄去了席间所有人的心魂!
那玉脂肤看得人手痒、那芙蓉面看得人意动、那秋波眸勾得人心跳、那桃红口撩得人浑身燥热,惟下腹骤然饥饿!
岚明溪突然踏前半步,侧挡在君息烨身前,“沧”地一声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多年来,大将军厌极女色,敢于靠近大将军的女子,无不以惨死告终!
也不知是不是就这么巧,那美人偏偏就在这一声里开了檀口,漫开了一声清凌凌的歌唱,开口恰恰是个“沧”字!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美人未出声前,人人只知她貌美入仙,此刻骤然听闻她清幽飘渺的嗓音,竟是让人神魂皆忘!短短的两句歌词,她漫漫而唱,边唱边摇曳着继续向前行走,竟一直来到了君息烨的席前,双目毫无畏惧地清澈地看着他,似乎执意相邀,似丝毫不知君息烨传扬天下的恶名。
歌词唱到第二遍,众人开始意识到这词儿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这“沧浪之水”又是个什么地方,心头诧异间终于回魂,这一回魂才看见美人已经径直来到大将军座前,顿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为这绝世的美人竟敢挑战大将军的心境,更为君息烨今天竟然真的没有如往常一样当场下令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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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沧浪
大将军竟然坐了起来,微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与美人对视着!
冰冷无波的阴戾面容下,没有人猜得到君息烨此时的震动、猝不及防甚至慌乱!
沧浪歌!
这是21世纪的中国广为流传的古歌谣!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流传这首歌谣,这个女人却特意唱到了他的面前,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另一个穿越者向他的问候和试探!对方要找人,在找另一个穿越者!
据他所知,这个时代的确有三个穿越者,他自己、纳兰蓝、还有纳兰要找的那个人影军当年失踪的、纳兰蓝的娘!
他逼问过九九,找到她娘之后是不是就要抛下他离开?九九当时巧妙地绕开了这个问题。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她要走!他留不住她,她做完她要做的事,就会走!
可他没有立场留下她,只能拼命地抓紧在一起的每一刻去爱她,去享受她在他身边的每一秒!不管她理解与否,把上辈子想对她说的话全都说给她听!告诉她他有多想娶她、多想跟她在一起、想要跟她有个孩子、想要永远永远守护在她身边!
那时他想,只要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没有遗憾,尽力地爱了。大不了,等她真的要走的时候,他死也跟她死在一起,魂飞魄散在她还在身边的幸福里!
可是此刻,当那个纳兰一直找也找不到的人陡然出现踪影,并且急切地显露出也在寻人的迫切,他忽然内心惊恐地开始颤抖!
他才刚刚得到她的一点点喜欢,他还没有真的跟她在一起,他还没有把这些年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她,他甚至都还没有正式跟她说一句“我爱你”一切就要结束了?完了?
他心头发冷,冷得心尖上都结了冰!他突然就后悔了!不!他想要的不止是要说一句爱她,也不止是把他拥有的一切都给她,他还想反过来拥有她!他是真的想要她!他两辈子都想娶她!想跟她有个家、跟她生孩子、跟她快快活活地一辈子到老、到死!
根本无需过多的挣扎,决定来得那样轻易,整颗心的颤抖突然终止。他冷冷地看着眼前不过十七八岁、明显只是个信使的美人,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隐晦莫测的灼热和阴冷!
找错了人?很好!
而此刻,面对如此欺进的美人,一向残忍阴戾的大将军罕见地毫无反应,美人脸上露出毫不意外的笑容,盈盈朝着君息烨拜下:“愿与大将军独会!”
众人惊悚地瞧着这活腻味了的美人,然后瞠目结舌地看到大将军竟然没有拒绝!
所有人的酒都被吓醒了,有人震惊有人惶恐。大将军接纳了美色?大将军竟然接纳了美色!这是不是意味着大将军今后也会有儿子、有子孙、有自己的传承,再也不会仅仅是一个无根之人,只能依附在大将军王的羽翼下?
不,也许该换个角度想想。大将军竟然接纳了女色,那么一旦有了女人,以后再有了孩子,本来阴冷决绝无从拿捏的大将军就有了明显的软肋?从此后大将军就会被大将军王死死地攥在手中,再也没有反抗之力?
或者,大将军有了女人之后会这样更或者,大将军有了女人之后会那样
这一夜的后半夜,宴席因为天策大将军的突然转性,带着美人离席而轰然而散。即使大将军离席前严令不许席间任何人将此事外传多一人知晓,但席上已经云集了军中所有上层将领,依旧难以压制他们彼此之间惊疑不定的议论
而此刻,在所有人以为香红帐暖的帅帐之中,岚明溪降下厚厚的帐帘之后,仙姿卓约的美人一进帐就被遥遥响亮地扇了一个巴掌!
除了她,所有女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靠近他,都让他敌视!因为她们会让他失去她!
美人显然身负武功,虽然猝不及防躲闪不开,但也并未被甩得摔到帐幕上去,仅仅是被打得侧了脸,嘴角洇出一丝鲜血来。
纤纤十指轻抬,抹去嘴角血迹,美人一笑:“传闻大将军阴狠暴虐,果不其然!若不是那首沧浪歌,此刻希音恐怕已是锅中一滩肉酱了吧?”
“曌国希音?”君息烨震惊,冰冷的眸中陡然蹿起黑色的极冰鬼火!
曌国,希音,男子!而且是当下七国据说曲乐天资最高的少年!
此人不是据说自小养在曌国皇室吗?不是说他是女皇亲自培养的曌国第一音律高手吗?竟然出现在这里来做这件事,难道说
原本就冰冷的声音顿时更加阴森:“是曌皇派你来的?沧浪歌是她教你的?”
“大将军果然睿智!既然大将军听得懂沧浪歌,能说得出沧浪歌三个字,必是吾皇所寻之人!”希音比女子还美的俏脸上此刻完全端正了仪容,以曌国侍从之礼端端正正地向君息烨跪拜下去。
君息烨此刻却双目紧紧眯起,思绪狂跳,根本看不见他的一派恭敬!
曌皇!她的母亲竟然是曌皇!他突然有一刀捅破上天、宰了老天爷的冲动!
师母是曌皇,那她是什么人?曌国的公主?将来跟那个现在遍天下选男人的长安一样,要娶六个全天下最出色的男人?
休想!纳兰蓝,你休想!
脑子里轰轰隆隆仿佛巨石碾过,尚未回过神来,就听一个恭敬的声音在说话:“接下来的言语皆为吾皇口谕,请大将军听闻:你是谁?是不是来找我?如果是,把我留给你的唯一的那个字写下来交给来人,我见字后自然知道你是还是不是。不要怪我如此谨慎,实在是你的身份种种不对,让我难以决断。长安即将及笄即位,我这边诸多不明,请速回音!”
君息烨心神一点一点地醒来,依旧冰冷无波地盯着眼前男扮女装美若天仙的少年,让人丝毫看不出心中的任何波动。
刚刚是气昏头了!纳兰没有机会那样做,也不会屑于做那种娶一大堆男人的蠢事。如果她知道了曌皇就是她要找的母亲,只会立刻带着她离开!什么群夫、什么嫉妒都在其次,他最卑微的一点愿望,只想要守护在她身边!
只要她在,只要她在
不敢去想她再次丢下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头一寸寸坚硬,越发坚定了阻止母女两人相认的决心!他可以死,死在她手上最好,但活着的每一刻,他都不要再被她丢下!
一身黑色幽暗战袍的天策大将军君息烨缓缓地向帐中美人走去。欺近,同样嫣红的冰凉薄唇轻启:“对于一个什么都能抛下的女人来说,她同样得不到我的信任!回去告诉你的曌皇:天色不好,此生不见!慢走,不送!”
他不会把“蓝”字随便告诉任何一个人,即使那人极有可能就是纳兰蓝的母亲。如果她真是她的母亲,自然听得懂“天色”就是“蓝”字的隐喻!
美人毫无防备地被大将军一掌打出帐外,筋骨碎裂地滚落在泥土中的时候,暗处的议论骤然降下了一半!原来,即使是如此美艳绝伦的美人,也不过多留一条残命而已!但是,也无人敢上去凑近苟延残喘的美人,最终还是岚明溪亲自唤来大将军贴身伺候的坛子护卫亲自把人送出了军营。据说,出了军营也不过是在无人处随便一扔。第二日,大军便返程开拔了。
六月初七,九爷我一行三人快马加鞭赶到燕国飞羽城。这是一路走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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