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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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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七,九爷我一行三人快马加鞭赶到燕国飞羽城。这是一路走来我们见到的最大的燕国城池,远远看去,城墙和建筑都透着刚硬的风貌,极具燕国建筑特征。燕人好战,诸国头痛戎国等游牧民族的悍勇,惟独燕国从来不怕,遇上就打,悍不畏死,英勇善战为内陆诸国之最。
在燕国钢勇的兵士们的检查下进入城门时,我忍不住想起君息烨,想起他是燕国除了大将军王之外,当下在军中声望最高的统帅,心里莫名有些喜悦和骄傲,进入城门的时候,神情也不由得分外和悦些。阮轻云有些诧异地看我,我一咧嘴随口编个理由:“听说桃清雪是桃家最美的小姐?爷都等不及了!”
阮轻云和程成齐齐黑线地看着我。阮轻云掩唇咳嗽了两声低声道:“爷,您这话说得轻薄了些您可是四小姐的兄弟!”
哦哦哦,对对,爷是来探亲的,不是来逛窑子!
一旁忽然有个袖着手整个人裹在黑色幕离斗篷里的女人凉凉地道:“兄弟不敢当,桃九爷大驾莅临,寒舍蓬荜生辉才是!”
我身上的汗毛猛地一竖,只觉大热的天,整个人却一阵透脊骨地酸凉。侧脸一看,女人身后还站着两个随从,两人都打扮低调。女人光洁精致的下巴缓缓抬高,黑纱的幕离下一抹冷俏的笑意,那冰冰凉凉的眼神浑不在意地拢在我身上。但要说不在意,她竟然亲自在城门口站着等着接我。就桃清露也没做到这样。
这毫无疑问就是恼了!
貌似,还是我错在先?
我挠头的功夫,阮轻云和程成已经急急过去行礼问候。女人对他们两人也不为难,轻轻颔首抬手让起了,然后依旧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着我。
………………………………
第117章 重逢
我又挠头。这上下两辈子,爷就不会哄女人,还是个不能不哄的女人。憋了半天,爷也是豁出去了,狠狠强化了一下身子上的精神力伪装,双臂一张就大踏步迎过去了:“四姐!想死九弟我了!来抱一个!”
阮轻云和程成齐齐趔趄了下。桃清雪身后的两个随从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着我愣是没反应过来。倒是桃清雪本人,城门口人来人往,她一个古人,出门连脸都遮着的,竟然就那么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微抬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等着,步子都没有小退半步。
爷起初自然是故意吓唬她的。女人一慌乱,之前的事儿就能忘了。可她既然不怕,爷当然更不怕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一个扎扎实实的熊抱!就看在不知道她站在这里等了爷多久的份上,爷抱她一下也应当!
可竟然没抱上!
就在爷眼看就要把这个曲线玲珑的冷俏美人拥抱入怀的前一刻,一个特别痞里痞气的高挑男人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一把把美人给拽进自己怀里去了。他自己抱上了,还一脸流气兮兮的笑:“九弟,姐夫有失远迎啊!”
爷顿时觉得桃家的女儿女婿们是不是都有病!老婆出来接内弟,当丈夫的藏在人群里跟踪?而老婆明知老公在暗处跟踪,所以弟弟要抱的时候故意不躲?玩儿九爷我呢是吧?
老子心情不爽,很不爽。可是他奶奶的,老子越不爽,这个口口声声自称姐夫的痞子貌似越爽!三下五除二连推带抱地送了老婆上车先回家之后,这货竟然连家都没让爷三个先进去休息一下,热情洋溢地就拉我们去“招待”了。
青楼、酒坊、戏院、赌场!就差到青楼的时候叫美人作陪了,真正是娱乐全方位、招待无死角!爷如此见怪不惊的人到后来都佩服他了,招待自家内弟玩这些地方,行,够魄力,够有水平!
谁知道,更有水平的竟然还在后头。姐夫张敞带着我们三个到飞羽城最大的几家上档次的娱乐场所美美地消费了一圈后,打着酒嗝心满意足地拍着爷的肩感叹道:“这几家产业都是你姐经营的,平时爷来玩最多打六折。今天托九弟你的福,费用全免!九弟啊,姐夫多谢你了!”
我了个去!
爷也是咬牙郁怒了!这两夫妻都什么怪胎啊!爷到底来了是客还是他们夫妻暗斗中间傻不愣登的那个角儿?
爷心里一恼,说什么都不去他家住了,桃清雪的产业也都不住,坚持让阮轻云就近找个跟这俩夫妻无关的住处。谁知张敞嘿嘿又笑了:“飞羽城只有三家数得上名号的客栈。两家都是你姐经营的。剩下一家在城北,离这里还得走半城的路!”
我恨不得当场掐死他!这德行是吃软饭吃得有多愉快啊!话说这桃清雪也是奇葩了,手里攥着偌大的钱财和产业,就守着这么一个纨绔不化的货?难道说男人痞一点再长得好看点,就真是女人的穿肠毒药?
张敞醉口无边地还在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家媳妇多能干、多能挣钱、整个张府上到老夫人、张老爷和张夫人、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众位主子,下到管家仆妇、丫鬟门房,全都得仰仗他媳妇三分,没人敢跟他媳妇掉脸。完了还啪啪地拍着胸脯:“九弟你放心跟姐夫回家去住!有你姐呢,咱们舅兄两个就是在外头干下天大的荒唐事,你姐兜得住!”
此时我已经注意到阮轻云拧了一天的眉头已经快要拧成了麻绳,程成整个胸膛也已经气得呼哧呼哧。我心里那份被耍弄的气却忽然散了,用心看了张敞一眼,咧嘴一笑:“行,那就走!”
起初要说桃清雪是迷上了张敞的好皮相和流氓痞气我还信。但如果桃清雪真是如张敞所说的这样一个女子,爷要看不出张敞这里有猫腻,爷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爷看他的那一眼让张敞的眼神闪了闪,很快就敛了去,但当然逃不过爷的眼睛。爷干脆不用再想了。这夫妻俩今儿演了这一天的戏,重头肯定不在外边。
夜游归来,府里的人早已睡了。爷原以为张敞肯定引着马车走边门,谁知正门竟是给我们留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张敞习惯晚归,所以张府历来如此,还是今夜桃清雪特意叮嘱留门。
大门静悄悄地打开,又在我们进府后静悄悄地闩上,给我一种奇异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进府换了一人一顶软轿,轿夫也是一声不吭。我的感觉越发古怪。
直到轿子落在桃清雪和张敞的院子里,整个院子灯火骤然亮起,我才吐出一口气,放下了刚才莫名的一份警惕。
张敞醉笑着抢着跑来亲自给爷掀开轿帘,我一抬头就看到正屋里灯火辉煌处漫步走出一位冰雪俏丽的女子,似笑非笑地止步看我:“九弟大驾归来,有失远迎,怠慢了!”
又是这酸酸凉凉的口气!我真是无语,腾地从轿子上跳下来,双手抱胸蹙眉看她:“够了没?”你们夫妻俩逗着九爷玩了一天了,到底为毛,给个敞亮话!
月色冰凉,院中灯火辉煌,美人和我之间隔着十七八步,她笑容里含着冰凉,我蹙眉中凝着烦躁,毫不友善地对视。
张敞噌地窜出来左右圆场,带着**分酒意稀里糊涂地打着哈哈:“媳妇你快睡!睡不好可让你夫君我要心疼死了!九弟我带你去你的院子,你都不知道那小院子有多好多雅致多疏朗多总之你姐说比我的眼光好上一百倍!轻云兄弟、程成兄弟你们也去睡吧啊,小院子里没安排别人,就你们主仆三个!哎哟九弟你不知道你那个房间布置得那个舒适惬意,哎哟我去看过一眼之后连怡红楼里香儿姑娘的卧房都不想睡了”
我在桃清雪不言不语似笑非笑中穿过院子中的一个侧门来到了一个院中院,灯火比前院稍弱,只略略点着三四处灯火。却恰恰地透着黑夜里的暖。院中除了灯光,寂静无人,我意识一扫院中布置,顿觉意外的满意,不禁侧首看了张敞一眼:“多谢四姐夫费心!”
张敞笑嘻嘻有一搭没一搭醉意朦胧地闲聊着,热情洋溢地推了阮轻云和程成各自去歇下,阮轻云和程成站在各自房门口犹疑地看我,这不太对,房间也离我太远,一副要把他俩跟我隔离开的架势。我心里也是惊疑,却又有莫名的不安期待,给了他们一个眼色,让他们各自进屋。
张敞笑吟吟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中深藏探究,拱手离开了。我顾不上理会他,等他一走立刻过去闩了院门,走回来时程成和阮轻云都又出来了,担忧地道:“爷!”
我脸上一派镇静:“辛苦你俩今晚都别睡了。守着院子不许让任何人进来。”一边说一边快步往屋里走。
阮轻云满面忧虑:“爷!轻云给您守夜吧。院子里一个人和两个人差不离,您歇息时身边没个人可怎么好?”
我挥手制止住他跟过来的脚步,再无耐性好言好语:“少屁话!让你干嘛就干嘛,不听就给爷滚!”
程成在脸孔一抽,原本想说什么赶紧闭了嘴,怜悯地看向阮轻云。阮轻云却是轻轻挑眉,望着我的背影,脸上原有的担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玩味好奇和新的雀跃的担心。
我顾不上管那么多了!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但心里已经扑腾扑腾有点儿小跳腾。
路上听说,君息烨带着麾下的天策军正在边界打仗,应该是不可能这时候出现的。可是我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静不下来。这里毕竟是燕国,而燕国唯一我亲近的人就是君息烨。一想起他,桃清雪都不算根毛。
我脚步轻快急促地进了屋。外屋桌上点着一盏灯,里外无声。我急匆匆往内室走,走过灯盏时想都不想噗地一口吹灭了。感知早已张开,里屋也没人,可我的心却跳得微微急了。我已经看到了,那间布置得舒适无比、不点灯火只从窗外透进明月光辉的卧房里,那张铺设得温馨柔暖的床榻下,有一道漆黑悠长的暗道
我急匆匆跑过去,围着床榻到处翻找机关。也不知道是我太心急了还是设计太巧妙了,整张床榻找了个遍竟然没有找到。我额角都微微出了汗,忍不住骂了出来:“装神弄鬼的有病啊!知道老子来了还不早早给老子乖乖洗白白候着,真他奶奶的欠揍!”
一声低低的轻笑忽然响起,我愣然回头,就见打开的轩窗,和水墨画一般的一幅美妙剪影。
背着明亮的月光,他黑发披散、黑袍飘动,整个人都是黑暗的,唯有一张玉面阴柔,嘴角微弯,那一双吸精夺魄的燃着压抑火焰的眸子紧紧锁住我。
自从看见蓝色,我看美色又多了一分感觉。此时我一时惊异于他的美,竟然仿若被定了身一样,忘记了反应。
………………………………
第118章 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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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轻轻巧巧地穿窗而入,衣袍摇曳地向我走来,越发嘴角勾起、眼神灼灼地与我近在咫尺,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我才要表现一下九爷气概非凡绝非着急想见他的怂样,他已然将我整个人温温软软地搂入了怀中,一动不动。这还是第一次他一见我不急着兽行,我顿时又懵了懵。就听他别样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暖暖地吹拂:“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
我被他这样的拥抱搞得很不适应,身子仿佛有点儿想要软掉,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他,却被这句话又打了岔。信?我下意识地去回忆,就又忘了推开他。
他长臂一伸已然将我横抱入怀,灼然的眸子盯着我,转身向床榻走去,声音依然轻柔,语调却像是点着了火种:“看你这样盼着我洗白白伺候,我更开心!”
老子没有!老子只是……我没出口的话又被惊散了!这货抱着我竟然没上去,而是那么往床榻边一站,也不见他按动什么机关,就见整张床榻无声无息地滑开,而他就抱着我那么跳了下去!
头顶的洞口在自动合拢,我缩在他的怀里在地洞里奔驰,忽然很想揍他!此刻手脚不便,老子毫不犹豫地张嘴就往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他喉咙里嗯了一声,脚步微乱,瞬间就恢复正常。我正想着再来一口狠的,就听他哑了嗓子道:“我已经是忍得够辛苦,你要是想就在这里,我是乐意之至!”
威胁我?我这半天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再威胁我一声试试!”说着身子一扭一挣,照着他肩窝又是一口!
他嗓子里又是一声呜咽,然后还真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管都不管这里是他奶奶的漆黑的地道,空气里全是新开挖的土腥气,整个身子把我压倒在地就狂躁地索求起来。
他奶奶的老子又不是饿狼嘴里的那块肉!我带着火气拼命挣扎不让他碰,他死死缠着我不放半分。我们在前后不见尽头的土洞里打滚,要是有盏灯绝对两个人都见不得人了。可我不管,我心里就是窝着老大的火,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这次就是不想他再那么轻易地把我干了。
我的坚决抵抗折腾得他急躁万分,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了他那里,另一只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腰,脸蹭压着我的脸大口大口地喘气:“九九,求你了!我想你!你看它,它想你想得都要发疯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感受着他的坚硬听着他的哀求早就心软了,但就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无所谓地由他为所欲为。心头有一种陌生的尴尬,阻着我抗拒着他这种让我难以接受的火热。我只顿了一顿就依旧推他:“我不要!你走开!”
我的手还没抽出来,我一推他就哼了一声。我气恼地再推了几把,努力地想抽回手来。他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把按住我的手就完全失控了。他失控之后,我才知道他刚才再急切还残存着理智,此刻才是真的疯狂!
反抗无用,面对这样的一个疯子,我忽然觉得我离他好远。他亢奋的声音响在我的身侧,我呆呆地躺在地上看着黑漆漆的洞顶,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有几分苦涩。
这种陌生的情绪,是不是叫做委屈?
他不知什么时候发泄完毕的,摸索着清理了一下之后过来抱住我,声音小心翼翼:“你生气了?”
“没有。”我没情没绪地说,“你好了吗?好了我想回去了。”
他惶恐地抱我,这次都不敢太用力:“九九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我……”央求了好几声,见我冷冰冰毫无反应,他越发紧张起来:“我不好!我知道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九九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脑中闪过上次他伤害自己的画面,不知怎么的,已经发凉的心里噌地一下又冒了火:“再也不敢?怎么个再也不敢法?这次拿刀把自己阉了?”
他闭嘴不敢吭声,呼吸都不闻,只身子还在紧紧地绷着。我心里发苦,忽然也没了劲跟他吵:“你今年十九了吧?二十岁上下正是一个人欲求最旺盛的时候,你另找个女人吧。”
他突然就不抖了,整个人硬得跟冰棍一样。仿佛连世界都寂灭了的几个呼吸之后,他嗓音阴沉滴水地道:“桃九,你有胆子再说一遍我听?”
我无力地默默拉了拉唇角,努力让自己放轻松,尽量无所谓地说出下面的话:“我不舒服,真的。以前你怎么样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现在我觉得不舒服。所以,你找个女人吧,放在身边,随时……”
我的下巴突然被掐住,如此的黑暗里我也看得到他的黝黑深黯的眸子近在咫尺:“发生了什么?”
他的语气森寒如冰,我却只想翻白眼:“你上辈子是个嫉妇吧?老子没男人!”
冰棍瞬间变成了春枝,我感觉到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下巴上掐着的手指也变成了轻柔讨好的爱抚:“谁说你没男人?我难道不是?”
我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男人?变色龙吧你是?”
他僵了一下下,轻轻搂了搂我,小心翼翼地诱哄:“你答应过不丢下我的……”
我扒拉开他缠过来的手臂:“我没说要丢下你。我是说你有**就得解决。放个女人在身边吧。我既然说让你放,就不会因此生你的气。”
“可你不会再让我碰你!你只要干干净净的男人!”他翻身仰躺下去,语气冰凉,“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不陪我,但你骗不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默然。君息烨跟我之间就是这么奇怪,不管相隔多久,一句话、一见面就明白对方所思所想。我一再回避这个话题,他却依旧能一次次地抓住问题的症结所在。
“能不在这么没心情的环境里谈论这样的话题吗?”我顾左右而言他,“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你有了女人就不能碰我了?搞得你多了解我似地。我既然说了,自然宽宏大量。九爷我是什么人啊?想跟我的人一抓一把!爷自个儿都不知道这辈子混几个男人呢,哪能跟你这么小心眼……”我满嘴跑着火车,夸夸其谈地彰显着自己的大度豪迈,冷不防一把让人提了起来,拎着就走。
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语气冷横得跟地狱里的魔王似的:“现在是我没心情了。但是你放心,既然你千里迢迢来了我的地盘,一个让你有心情说实话的地方你男人还给得起!”
我无法描摹当我们两个浑身泥土的形象出现在地道出口时,坛子公公脸上那被天雷打了的表情。嗯,准确地说,爷估计对他的心情影响不大,真正劈了他的是他主子竟然也是同样一副尊容拎着老子出来,把他的魂都给惊飞了。
但坛子公公就是坛子公公,君息烨鼻子里轻轻一哼,几乎是片刻间他就立刻回魂,屁滚尿流地折腾爷俩的一应伺候事务去了。
这是一个比上次的小院大了许多的院子。不知道位置,不知道所属,只知道比上次更加精美舒适,却一样远近寂静无人。
坛子公公在浴间备好热水和所有用具之后犹豫着请示君息烨是否要伺候沐浴,被拒绝之后很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才退下。我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心说这奴才担心爷伺候不好他主子沐浴?不好意思您想多了!爷根本就没打算伺候!
君息烨先净了手脸,脱了外袍。转身见我还站那儿没动,眉头一皱就过来给我解衣带:“怎么还不脱了洗?不是不喜欢脏着?”
他伺候我伺候得顺风顺水,我却莫名地浑身不舒服,一把推开了他:“我要你伺候了么?洗你自己的去!”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我正忐忑不安不知他是不是要发作,他却拿起自己的换洗衣衫,转身出去了:“我让坛子给我在隔壁另备热水,你在这里安心洗漱。”
我抬头默默,见他反手关门,并未停步回头。
把自己整个儿泡在舒服透了的一大桶热水里,我闭上眼睛,任胸膛里从见到他前前后后乱麻一样的思绪一点一点地呈现在眼前,一寸一寸地轻轻理顺……
――君息烨,你怎么就这么懂我。
直到房门轻轻被敲响,我才从轻眠中惊醒,发现自己竟然疲累地在水里睡着了。君息烨在门外略略扬声:“桃九?九九?”我赶忙匆匆搓洗冲淋,一边急急应答:“稍等稍等!”
他在门外听到水声,摇头轻笑:“不是睡着了吧?你那水估计也快凉了,赶紧洗好了出来。”
我匆匆唔了一声,没半刻便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了。一入外间就见君息烨一身轻软的浅色内袍,玄色腰带松松系在腰间,长发柔软披在身后,灯光下含笑漫然看过来,竟看得我都愣了。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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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此刻我如此欢喜
恍惚是,我十二岁那年,他纯然一副洁净如玉的身子,十五岁的年纪尚自少年轻软,也是这样长发披散,坐在一树繁花之下。
莫非那时,便熨烫入了我心?
他望着我,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被蜜色所浸染,待我醒神时,他依旧站在那里,一双眸子却已经溢满了暖色,语声无比轻柔:“这么喜欢?”
我脸上腾地热了一热,干咳了两声:“没!就是你这副尊容实在跟初见时某一幕有些相像。嗯,以后你还是少披头散发地好,女人似地,难看死了!”
“哦”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缓步走过来,按了我在梳妆镜前坐下,我才发现他背在身后的手里一直拿着一方很大的布巾。我矫情地撇了撇嘴,心说连我没擦头发出来都料到了,这货是得对爷有多少了解啊!我舒服地让他擦着一头长发,思想开着小差,就听他轻轻慢慢地又加了一句:“难得如此难看才能得我家九九一次青眼,往后我还是难看点吧!”
我气恼扭头,不防拔疼了头发,捂着头皮从镜子里怒瞪他。就见铜镜里夭矫少年忍俊不禁,一手握着梳子一手也来给我揉,恰恰按在我的手上。
我怔了怔,定定看着镜子里相叠的两只手。他立即察觉了我的神色,微眯了眼,一丝不落地透过镜子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匀了匀呼吸,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反握住他的,顺着他的姿势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再将自己的手覆盖上去。他从警惕、紧张、疑惑、不解,直到最后我覆盖住他才陡然微微用力握紧了我的肩膀,竟是紧张地脱口低呼了一声:“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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