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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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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还要过来,被越王拽住:“不要再逼他!”
一句话几乎逼出我的泪意,我下意识地看过去,正对上越王慈悲怜悯包容一切的眼眸。我立刻仓皇地躲开。心里拼命克制此时的这份慌乱,却是茫茫然摸不到边沿。
直到宴席中,我才总算是稍稍冷静了下来。却又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惊喜到。
当时正是军中款待越王一家的宴席,因为主宾的坚持,我也陪坐在侧。吉尔佩牛皮糖一般坐在我的身边。除此之外就是主人霍飞和陪坐的半个主人花辞。在他们的眼中越王一家是女皇最亲的亲眷,霍飞和花辞即将成为女皇的女婿,大约除了我这个冒出来的,倒是一个外人都没有。
我自然是无话,只闷了头吃菜喝酒。
便听寒暄过后,越王问起霍飞和花辞,说眼看就是最后的宫选,他们这些亲眷宾客都要去观礼了,你们这两个势必要入围的人选何故还在边境耽延?是否边境有十分脱不开身的事?
我觉得这话问得好。霍飞受命围了鬼城显然就是一件此时边境最大的军情。但小小一个鬼城,又并未生事,此时这一围,是否真必要到让霍飞连宫选都顾不上赶回去参加呢?
但正因为看到这一问背后的这一层含义,我心里又对越王对我的这一份维护生出几分酸涩来。乌云珠的情绪从心口里往外漫,被我赶紧压了回去。我需得仔细听听,霍飞对于鬼城的这一围,到底是怎么一个打算。
霍飞估计也顾忌着我在场,然而以越王之尊问出了口,他却没有拒绝回话的道理。沉吟片刻尚未回答,就听花辞已然开口道:“回越王殿下:我与霍将军也是就要起行了的。昨日霍将军已然接到消息,说希音大人今日即将带着圣命抵达,届时我二人便要随之启程,赶赴宫选。”
我的心里咚咚一跳,望向花辞。就见花辞也歉然地看了我一眼。想来昨夜原本是要告诉我的,没想到早早便醉倒了,竟将此事忘了说。
我收回目光继续垂眸吃菜,心里却欣喜万分。希音原本的计划应该就是带着君息烨,到这里与霍飞和花辞汇合,一同赶去曌都吧?结果君息烨忽然把蓝殊托付给他,而他昨日却把蓝殊丢了,如何向君息烨交代?交代不过去,君息烨如何肯来?君息烨不来,希音应该是不会空手过来跟霍飞和花辞汇合返回曌都的。
而霍飞这边也同样。如果鬼城之围尚未有一个定论,他突然抽身走开也绝无可能。
然而希音却是就要来,带霍飞和花辞离开。
综合这一系列推断,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君息烨已经到了!
而他到了,也就意味着五万天策军即将甚至已经抵达。鬼城从此安全无虞!
君息烨到了,自然知道桃九就是蓝殊,蓝殊虽然丢了,但桃九既然被困在曌**营,君息烨只需随着希音前来就与我汇合,自然不会因为希音将我遗失而怎样。
那么我现在甚至借力于越王都不必,只需静心等待五万天策军到达鬼城、君息烨亲自来到我面前即可。
我这一颗心,到现在才算是陡然落到了胸腔里。
几人开始议论希音几时将到,能不能在宴席散场之前抵达?还是晚上再设一席,由霍飞花辞为之接风?
我耳中听着他们的议论,心思却已然飘得远了。
因为我忽然想到:君息烨来了,我是否要挑破身具蓝殊的身份?又要与他如何相处?难道要继续装作失忆跟他“断袖”下去吗?我身为桃九和蓝殊时,两人跟君息烨的两段情意如今于我而言,有些敏感到不敢想,让我继续跟他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甚至滚床单,这个会不会感觉有些别扭?
而这么重要的事,我之前只顾欣喜,竟然忘记考虑。
我正在这里恍恍惚惚地想不出主意来,就见一个兵士匆匆忙忙进来,附耳到霍飞跟前说了几句话。霍飞听罢一愣,抬手让他退下,手握酒杯沉思片刻,放下杯盏起身向越王告罪道:“殿下,适才军士传来消息,希音携贵客已到。客人一路风尘辛苦,略有不适,急需休息。请容霍飞携花辞暂且退席,前去安排一二。”
“贵客?”越王挑眉,席上其他人也是不解地望着霍飞,“可有说是何人?”
越王身为国舅,女皇唯一的亲哥哥,来到军营之中,宴席中却被两位主人齐齐撇下,已是对他十分失礼,问这一问并不逾距。我也停了筷子,稳住容色,静静看着。
………………………………
第156章 断刃
霍飞却停了停,拱手道:“尚且不知。请殿下赎罪!”
我垂了垂眸。燕国这场朝中大变闹得太过沸沸扬扬,君息烨的杳无音讯和五万天策军的异动更是其中焦点。乍然传出君息烨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消息显然不妥。只不知,是希音瞒着霍飞,还是霍飞瞒着越王?另外我心中更加疑惑的是:霍飞说君息烨身体不适,是真是假?
君息烨的武功我清楚,身体素质更是变态,按理不会。那么,应该只是一个希音有急事与霍飞和花辞相商的借口吧?
越王自然不会为难两个小辈,转眼花辞跟着霍飞匆匆离开,席间只剩了我和越王一家。我从思绪中抬头,才发现帐中伺候的人已经悉数被挥退,我面前干干净净只剩了越王一家,三双眼睛全望着我,帐中一片静谧,。
我顿觉呼吸一滞。
越王轻叹一声道:“你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心事如此为难反复?本王也不逼你,只冲着相处多日的一份情谊,你说吧,是否需要本王向皇妹讨一个人情,解了这鬼城之围,放你离开?”
旁人听了这话兴许不觉得有什么。但我却知道,越王因为王妃的心结,十几年来与曌皇并无密切的接触,以他的为人,更不会轻易向自己的皇帝妹子要任何人情。在我和鬼城万民生死攸关的这么一件大事,在他那里的确可以表现得这般轻松写意,但这份轻松写意,我却知道背后的那份厚重的关爱和温情。
可是这份关爱这份温情,我宁肯不要!此刻我心底里藏着乌云珠的委屈、怨愤和桃九的倔犟、狂傲,怎样都没法勉强自己接受这唾手可得的好处。
更何况,君息烨已到。
我勉强撑起一个笑来,拱手礼貌疏离地道:“多谢王爷好意,但鬼城与桃九自有自己的运道和命数,真的不必了。”
越王瞅了我一会儿,忽然缓缓端起案上的酒盏饮了。饮完酒,目光沉静地望向虚空,半晌方道:“你这我行我素、沉默担当的性子,倒真是与莫颜兄一般无二!”
我微愣,不等想得明白,越王已携着王妃起身:“罢了!你的下落已明,明日我们夫妇也该启行前往曌都了。”又转身唤了吉尔佩到跟前抚着他的头顶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明日我和你母妃启程前往曌都,你是跟我们走呢,还是留在这里陪着桃九呢,都随你。但今晚,且好好地再陪一陪你母妃吧。”
我一脸惊讶,吉尔佩却是一脸惊喜,牵着他父王的衣袖摇摆道:“真的吗?我可以不去曌都留下来陪哥哥吗?”又欢悦地扑去王妃怀里道:“母妃母妃,是真的吗?”
王妃显然也是始料不及,但迟疑地望了越王一眼,却是飞快地做了决断:“是真的!曌都有什么好?不如留在这里,母妃把随身的护卫都给你留下,再有桃九护着你,母妃放心!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要入曌国的边境,就在这里好好地玩,等父王和母妃回程时过来接你。”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越王善意深沉要把吉尔佩给我做个护身符,王妃打着小算盘不让吉尔佩进入曌都,以免被女皇扣作人质,吉尔佩更是一片天真烂漫只图跟我相处。可是你们好歹问问我的意思好不好?老子这里马上就要建国立兵了,带个拖油瓶作甚?
“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说”我急急站起身开口就要拒绝,却见越王一手搂着娇妻一手牵着爱儿行走如风,三个人眼风都不扫我一眼,片刻间已经飘出了帐外。
我奶奶的!我怎么觉得事情变得让我有点儿晕头呢?
我在这里昨夜没有安排单独的囚帐,出了门正要循着原路返回花辞的医帐,便有一个军士迎上来拦住我道:“城主请这边走!”
我眼睛一眯,看到他所指的并非花辞医帐的方向。这是要把我单独囚禁起来了?
我一言不发地随着他走,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两个月前我要逃离时尚需拼死一搏,如今这里多了君息烨和越王这两大保我的力量,怕是就算我毫不反抗,霍飞也不见得弄得死我。
只是君息烨,你跟曌皇到底是个什么交易?你在这里的处境到底如何?
我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跟着引路的军士往前走。一直到拐来拐去立在了一座颇大的军帐门前,驻足立定。我看了一眼严严实实垂下的帐帘微微惊醒,意识不必铺开便听到里面两个人的对话。
霍飞沉稳的声音:“连花辞都没有把握,你确定桃九可以?”
希音的独特悦耳音色:“我也不信,可是却不得不如此。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的交待,说若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能保住他的命,这个人只能是鬼城桃九。上次他逃出你的军营时你也见过了,桃莫颜的后人,手段之奇诡,非常人能及。”
正在此时,军士在帐外大声禀报:“禀将军:人已带到!”
里面的对话中断,片刻传出霍飞的命令:“让他进来!”
军士闻声向我道:“城主请进!”
我瞟了他一眼,抬手掀帘走了进去。此时此刻,我倒期待曌国能给我个什么机会拿捏一把!
一进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抬头看过去,顿时呆立当场!
希音和霍飞脸色十分凝重地立在一旁,看着花辞脸色发白地处理着一个人的伤口。
床上躺着的那个伤患一动不动,宽袍大袖、黑色的精致绣纹、苍白绝美的容颜、坦露的胸膛、刺目的一大片鲜血
我站在门口一步处再不挪步,来自桃九和蓝殊的情绪汹涌地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就在刚刚前些时候,我还以为乌云珠的情绪对这具身躯的影响最大,现在我才知道,不是!不是!不是!
我的表情僵木空白,旁人看上去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这是我在21世纪时特训的结果。当情绪真正濒临失控时,下意识地放弃一切表达,不会让表情神态或者肢体动作泄露自己真实的心理活动。
霍飞疾步走到我身旁,说了一句很可笑的话,只不过我笑不出来。他站在我面前严肃地对我说:“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城主能救活这个人,曌国立即撤军!”
我觉得我此刻的情绪反应和理智是脱节的。我的情绪在不受我控制地在翻江倒海,我的理智却让我冰冷地只发出了一个音节:“滚!”
霍飞的气息几乎瞬间跟我一样冷,但默了一默依旧道:“那你想要什么?说!”
我的目光平平地始终放在床上那个人和那摊鲜血上,面无表情:“滚!”
霍飞拼命克制怒火,希音快步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漂亮的脸上难得极为认真:“桃九城主是吗?在下乃曌皇座下特使希音,身负密令,可节制沿途一应军政。城主有什么要求,但讲无妨!”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该提什么要求?我只知道我现在胸腔里积满了情绪,不断地往外涌、往外涌!我脑子里轰隆隆仿佛有压路机碾过,听不进去他们的任何一句废话。
我从他们中间穿过,大踏步来到床前,近在咫尺地看着君息烨。
微弱的呼吸、淡薄的体温,证明着他的生命依旧还在。但,却那样地微弱、那样地淡薄。仿佛任何一个呼吸间,都会离我而去。
花辞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没收到。身后希音急急地跟我说着什么,我也没听到。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意识,我的意识紧紧地笼罩在床上气息微弱的人身上,从头顶到脚趾、从内脏到汗毛,一寸一寸地扫描。
伤口只有一处,在心口。几乎是直插心脏,只偏了那么一些些。受伤不超过一天,伤口已经被很好地缝合过,用了非常罕见的药物,几乎已在愈合。但此刻花辞却不得不把伤口再次割裂,小心翼翼地用一根头发丝样的东西伸进去寻找。因为全神贯注,无法分神跟我说话。
他的判断没有错,但要让他这么找下去,东西没找到君息烨可能已经心脏停跳。而就是找到了,那个地方,他也无法在不伤到君息烨已经跳动微弱的心脏的前提下,把东西取出来。
我直直地瞪着那个东西,那个整齐平滑地留在君息烨心脏位置的小而薄的水滴状断刃这个东西,我认得!
鬼城的恶鬼中,有一个人就曾经打过三把这种刃中有刃的精妙匕首。它的妙处就在于匕首的刀尖处另含着一个小小的刀尖,从外表很难看出来。而当匕首插入人的身体时,只要按动机关,那小小的刀尖就会弹出来,悄无声息地断在人体内。
因为刀尖弹出的尺寸和力度设计得非常轻柔,即使已经被暗算,都不会被发现。而结果就是这样,即使伤者有机会得救,一般的医者绝不会发现还有暗刃留在身体里。包扎、缝合、创伤治愈,都只有让暗刃彻底留在身体里,再也无法取出。
倘若不是要害,不过是从此一生的酸胀疼痛。而如果是君息烨这样紧紧靠着心脏微微一动,断刃便插入心脏,唯死而已!
………………………………
第157章 我的木头啊!
这种暗刃一旦用过,就没有机会再装回去。我记得那三把匕首一把已经在江湖仇杀中用过。另外两把,最终被黎国和燕国的皇室收藏。
这个世上有谁,能够突破君息烨的武力防御,把这样阴险恶毒的兵器,近距离地扎进他的胸口?
所有的念头都不过是转瞬之间。我盯着君息烨胸前的伤,伸手握住了花辞稳定却已经累到冰冷的那只拿着丝线的手:“我来!”
花辞含惊带诧的抬起冷汗涔涔的脸,严肃又担心:“桃九!”
我目光依旧盯着那个伤口:“我来!”
花辞惊疑片刻,忽然平静地直起腰:“需要我给你打下手吗?”
我摇摇头,目光又冷又直,只看着那处伤口:“不用。全都出去!”
一阵死寂后,花辞首先退出了帐子:“我亲自守在门口,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放心!”
其他人最终也跟着退了出去。希音在出去前回头道:“城主若能让此人留得一命,我皇必不会亏待城主!”
脚步声全部退出了帐子。我完全没有理睬。
那样薄、那样尖利的一片暗刃,已经轻轻地贴在了紧靠心脏的地方。只要他轻轻一个咳嗽,就能要了他的命!
用精神力把一个硬物从**内硬拉出来,本就极其耗力。还要非常小心翼翼地拉扯,更是百倍耗力。但,我会在意么?
我把手轻轻贴在了他的身上,注意力完全凝注在他的胸口,先让刚刚重新切开的创口完美地长合,彻底停止失血。然后便紧紧地锁住那块暗刃,选择血管最少、伤害最小的角度,轻轻地、轻轻地往外拉!
但,我的动作再轻柔,都必然会引起剧烈的疼痛。而此刻如此危险,连咳嗽都不能有一声!
我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一手按在他的额头我必须在控制他的身体的同时,侵入他的精神,因为无论如何剧痛,他都绝不能有任何颤动。而要做到这绝不可能的事,唯有完全侵入他的意识,控制他的意志!
很难!但,我必须做到!
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
木头!我的木头啊!
后世记载,曌历青琼十八年秋,曌国、燕国、戎国三国交界处,鬼城独立,拥兵五万。
城主桃九下令,奉千里投奔而来的五万天策军之首、前燕国玉王君息烨为共掌权柄的城君,代表鬼城出使曌国,去与曌皇亲自签订盟书。
史书轻轻一笔,说,城君君息烨来鬼城途中曾遇袭。另有更轻的一笔,说彼时,城主桃九正在曌**中做客。
而与这寥寥几笔带过相反的,是史书和野史同时详细记载了此后不久,各国皇室嘉宾、世家子弟、天下英才齐集曌都,轰动天下的曌国六郎将大选正式进入了最后的择选阶段!
没有任何一本书、一个字记载历史真正的真相。
例如,鬼城的城主桃九,在那一天因缘际会之下,无意间进入了君息烨的意识深处,触碰到了一个死生剧痛的秘密!
她,看到了这个人的前世今生
有些剧变,史书不写,是因为写不得。而有些剧变,野史不曾写,是因为世上无人知晓。
例如,为什么当久候无果的人们掀开帐帘,发现帐子中只剩下伤愈昏睡的君息烨一人?桃九呢,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哪里呢?
在这片时空,世人皆知,六国凡世,唯曌有神。
而在曌国这个神秘而又富足的国度,曌国人心中最神秘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首先自然是幻殿。但那几乎只存在于人们渴望的传说中,只有真正的皇族和有缘人才能见识的神秘。而除了幻殿,普通人肉眼也可以看到的、跟幻殿几乎一样神秘的地方还有一处。
那是一座塔探天塔!
探天塔位于曌国皇宫之内,从塔底望去,高耸入云。据说塔尖上时常有神鸟暂歇,每逢大事还会有各种不同的征象在此显现。譬如每次帝皇更替之际,或迟或早,曌都的百姓便会亲眼看到七彩霓虹从塔尖壮丽辉煌地发散出去,或者千百只鸟儿如百鸟朝凤一般围绕着塔顶高飞鸣叫不绝。
除此之外,塔内到底还给皇家提供了哪些吉凶征象,其实百姓并不知道。但每逢十几二十年这么一次天降神迹,已经足够。
足够让人们死心塌地相信神灵真的存在,并且庇佑着大曌。足够让人们死心塌地地接受皇朝新一代的主宰者,没有任何迟疑。
或许有人会说,这会不会是皇室利用幻殿的力量搞出来的把戏?毕竟幻殿在传说中极为强大,掌控着整个曌国甚至整个天下的天生神异者。
听到这话的曌都人却都会嗤笑,当然不会!
为什么呢?
因为探天塔虽然矗立在皇宫里,却并不被皇室掌控,也跟幻殿无关。千百年来,能够进入探天塔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神算世家玉家的人!
没错,就是那个二十多年前出了一个惊世绝艳的外姓子孙桃莫颜的那个玉家!
桃莫颜成为当朝宰相之前,玉家世世代代从不入朝,但却在民间享有极高的声誉。
桃莫颜获罪流放之后,玉家从此韬光养晦,低调敛行。
皇家和玉家的关系似乎从那以后也一直处于冰点。非大祭大典,玉家人从未进宫。
十几年来,探天塔里的灰尘都不知累积了多少。皇室更是从未有任何一道谕旨请玉家进宫商议国家大事。而玉家的家主老太太,十几年来对这一切更是提都不提一句。
唯一稍微起了那么一点小波澜让有心人看得到的,也就是几年前桃莫颜的母家沼河城桃家闹了一场家变,新旧家主更替,桃莫颜的养子桃九突然现身,虽是昙花一现,但却把盘踞桃家多年的玉家庶女赵欢蕤一家狠狠地揍了一顿,轰出了桃家、赶回了玉家。
再就是,后来那桃九传说被霍飞将军所杀之后,桃家老家主带着阖家老小到曌都城门口来闹了几天几夜,最后好像是玉家派了人把人劝回去的。
但所知也仅仅如此,再多,外人就谁也不知道了。
毕竟那是玉家,人人能掐会算、步步风水机关的玉家,想到那里去探消息,除了脑子进水,真没有别的可能!
何况曌都人谁都知道,自从出了桃莫颜的事,玉家已经闭门谢客整整十五年!
原本古朴悠远的玉家大门,已经整整十五年不曾开启!
而今天
已经藤蔓丛生的大门缓缓向两侧推开,玉家家主玉如茵率领阖家老幼齐齐整整从正门迎出,跪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五年了!曌皇第一次重新踏进玉家的门槛!
从銮驾自皇宫起驾的那一刻起,皇上前往玉家的惊人消息已经飞快地传遍了曌都各大重臣的耳朵!人人震惊!却又人人摸不着头脑!
皇上已经冷落了玉家十五年了!在这十五年里,真有大典时只需一道口谕,玉家也从不敢不奉诏,为什么此次皇上要突然亲临?
就因为公主大选的宫选?
还是说,幻殿那边或者说女皇这边得知了什么关乎国运的重大情况,急需玉家占卜?
这这得是多严重的事态,才非得女皇破除了十五年的禁忌,突然亲自登门?
到底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猜测如一层层的波浪在暗中翻滚,而面对如此突然的变故,真正毫不惊讶的,反而是玉家的家主玉如茵。
一套十五年不曾做过的迎驾礼仪做完,曌皇移驾正厅,单独接见玉如茵。
玉如茵不顾年纪老迈,待清场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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