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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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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其中之一!
是谁即将离世?
即使是在听到消息后已经料到要有大事发生,但幻青琼依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严重到这个地步!
是母亲要去世了?还是长安?还是君息烨,还是她自己?
母亲那边,她还没有解释清楚,没有打开彼此的心结!长安的魂魄还没有归体!而她自己,这么多的事都只差最后收局,怎么能够这个时候突然死去?如果死了,还回不去呢?
心乱成一团,一双妙目死死地瞪着缩在椅子上的少女,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她的双肩:“你给我说清楚!是谁?什么时候?”
纳兰蓝咬牙忍住她精美的指甲扣紧肩膀皮肉的痛楚,咧开嘴角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女皇怒气冲冲地离开。
椅子里,蜷缩成一团的纳兰蓝脸色苍白地昏迷过去。
花家的人急忙把她重新泡进浴池之后,幻青琼也收到了天算子再次昏迷不醒的消息,心里的怒气这才消散了几分。看来,这个天算子倒是真的尽力了。
纳兰蓝精力再次耗尽,昏昏沉沉地泡了两天药浴,潜意识中,每次快要醒来时都感知到熟悉到深入骨髓的气息在侍女身后的阴影里默默地守护着自己,便再次安心地在池水中睡去。
第三天,她醒来,定定地躺在浴池中想了好一会儿,更衣梳洗,朝着君息烨藏身的暗影里打了一个影军中手势,强势命令他放心去休息不必跟来,便走出了浴房。
不该发生的变动忽然发生了,一定有什么是她没来得及看到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立刻行动起来,搞清楚一切,也安排好一切。
刚走出浴房,就见花辞双眼熬得通红,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怎样了?”显然,他前两日应该也是没日没夜亲自守在屋外。
纳兰蓝内心感动,知道他担心,并不抗拒地任由他为她诊了脉,微微一笑:“你休息一下,我要单独出去办点事。”
纳兰蓝的口气温和却不容拒绝,花辞所有的不满和担心在她从未如此威严的神色下竟然全都说不出口,有一瞬间莫名地竟有一种面对王者的臣服感。
等醒过神来,纳兰蓝已经擦肩而过,他急回身张嘴抬手,却硬生生地被她刚刚的容色所摄,竟是不知自己此刻能为她做点什么。
走出院门,君息烨并没有依她的话去休息,而是等在这里。他人眼中暴虐阴冷的绝世魔王此刻一身墨色如暗夜的衣袍,目光牢牢把她锁定,不动声色的眼眸中有深藏的不安和担心。
她安静地看他,语声低浅而柔顺:“我要去见几个重要的人,都没有危险,而且我会联系鬼城的暗桩护我,你放心!”
君息烨不动。纳兰蓝心中泛甜,眼中不觉露出娇嗔的神色,声音更低地细语:“去休息,不要让我担心!”三天没睡,他不是铁打的。
君息烨眼中闪过柔软的亮光,又看了她一眼,挣扎片刻,决定听从她的愿望,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他相信他,同时也的确需要最好的状态,更好地保护她。
纳兰蓝看着他笼上一层暖光的离去背影,唇角含一抹柔甜的浅笑。
走出花府,纳兰蓝仰脸看天空中气泽变幻,安静的面具下,神色渐渐肃然!
曌都也有胭脂楼,就在最著名的花街柳巷红粉街,很好找。纳兰蓝踏进去比出一个手势,立刻就有人前来带路。
曲径通幽处,换过数个引路人之后,见到的人比她预想的更加让她动容:“明婉!怎么是你?”
鬼城新进了五万天策军,双方最高首领又都不在,人心难免浮动,离开时,她明明让明婉镇守。
聘婷无双的女子含泪笑着跪在了她的面前:“主子恕罪!”
鬼城再重要,也重要不过主子的安危!分手时主子一身皆废,她怎么能够放心让主子一个人在虎狼之地历险?再说如今的鬼城人才济济,有已经成长起来的九一到九六全班人马守护着,那一点隐患比不上主子的安危!
纳兰蓝又怎能不懂明婉的忠心和担心,轻叹一声感慨地双手扶起了她:“我没事,不必担心。不过,如今还真有大事需要人手,你在这里帮我,我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明婉破涕而笑:“主子用得上明婉,就是明婉最大的心愿!”
胭脂楼一处僻静的后院里,越王妃乔装改扮,独自一人被人蒙着眼睛带到这里,一颗心噗通噗通地直跳。
蒙眼布被取开,带她来的人立刻后退出去关上了门,她眨眨眼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就见到天算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正唇角柔和地面对着她。
“谢谢王妃愿意配合!”纳兰蓝在面具下轻轻地笑着,“不过王爷既然已经暗中跟来了,不如也一起进来说话。”
王妃诧异地回头,却见果然门扇轻轻推开,自己的丈夫一只手负在身后,稳如山岳地走了进来。“你怎么”疑惑、感动、惊喜却又问不下去,泪水哽住了喉头。
大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肩膀:“有我在,别怕!”
琪琪格扑进了丈夫宽阔温暖的怀抱,声音感动抽噎地连贯不起来:“我不是故意想骗你!我就是就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幻青越轻轻地拍着妻子的背,温声安慰,“无论什么时候,有我在!”
纳兰蓝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直到王妃的情绪彻底稳定,越王才抬眼望过来:“让天算子大人见笑了。”
纳兰蓝嘴角一丝复杂的微笑:“无妨。王爷和王妃不介意我的失礼相邀就好。请坐。”
夫妻俩刚坐下来,王妃琪琪格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刚刚让人传话给我,说有我女儿的消息,是真的吗?”
越王也抿唇看过来,面上却并无惊讶,更多的是关注和观察。
纳兰蓝手里握着一把扇子把玩着,发了一会儿呆,又低头笑了笑:“可是如果消息很奇怪呢?我告诉了你们真相,我能从中得到什么?”
王妃琪琪格一愣,似乎没想到一个被人如此尊敬的天算子会如此直白提出索取利益,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丈夫。
越王幻青越深邃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纳兰蓝:“你可以选择告诉我们,或者不告诉我们。我们绝不逼迫。但如果天算子大人愿意告知,本王可以用生命中所拥有的除去亲人之外一切,去换小女的消息!”
纳兰蓝把玩扇子的动作一顿,片刻,掩饰地笑了笑:“王爷这话,怕是开玩笑的吧?”
越王深深地看了纳兰蓝一眼,伸手掏出一张洁白的绢帕,咬开中指,不一刻便写就了一篇简短的血书,铺展在桌上,推到纳兰蓝的面前。“曌国有神,立誓为证。”这是世间最重的誓言了,永无违背。
纳兰蓝没有想到会如此,定定地看着面前那白绢上的血誓,顿了半晌,声音微哑:“我需要知道,你们已经知道了多少。”
越王依旧盯着纳兰蓝看,没有立即开口。越王妃不解而又焦急,忍不住道:“我们已经看出来那个长安公主是假的!她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女儿!我那个小姑子也就是你们的女皇,给我们解释说那个孩子小时候经历过一些特别的治疗所以改变了相貌,可是我们根本不信!她是没见过郑黯钧去世的妻子,我却是见过一面的。当年乌云珠是由郑黯钧带人护送入曌国的,那个孩子明明就和郑黯钧的妻子长得十分相像!”
越王妃着急地看看丈夫又看看纳兰蓝:“现在的长安公主其实是郑黯钧的女儿对不对?十五年前,王爷派郑黯钧带人护送三岁的乌云珠来曌国,郑黯钧肯定是在半途中用自己的女儿把我的乌云珠给换了!说不定中间据说出了那么多的事,其实都是郑黯钧自己把知情人都给杀了!”
明明自己之前都是十分笃定的,可是说了半天,眼前的丈夫和天算子两个人全都毫不动容的样子,弄得王妃都越说越不自信了:“你们倒是说话啊!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对不对?我就是想知道,郑黯钧到底把我的女儿怎么了?如果是乌云珠半路上生病夭折了,为什么十五年来他一直瞒着我们?如果没有,那我的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人在哪里?”
越王伸出手握住了王妃激动发颤的手,这样轻轻一个动作便安抚住了她失控的情绪。他握住妻子的手,眼神却始终笼在银色面具的少女身上,温和地开口:“十五年前,乌云珠被送走的时候,恰逢桃莫颜出事。据说,桃九是他的养子。”
越王妃疑惑地看向丈夫,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不相干的人。纳兰蓝把玩着扇子的手却彻底停下了。
越王语声越加温和,仿佛怕惊动了那蝴蝶般的精灵:“桃九那孩子,曾经化名游医,跟我们生活过短短的一段时日。我们一家对那孩子,总是莫名地喜欢。尤其是吉尔佩。”
纳兰蓝一动不再动,垂眸静静地聆听,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越王娓娓道来:“你不知道,吉尔佩那孩子其实有个神秘的天赋,是只有至亲家人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能够分辨所有的动物、花草和人。只要他见过一次的人,之后无论如何变化模样,哪怕变成了尸体烧成了灰,他都绝不会认错!”越王轻声道,“而他以为,游医是被我赶走的,一直因此怨恨我。”
王妃听得越发一头雾水:“王爷,你在说什么?”
越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继续柔声对纳兰蓝道:“那天在探天塔下见过你后,他纠结地一夜没睡。第二天我刚一起床,他一头扑进了我的怀里,说要永远听我的话,求我不要再把他最喜欢的桃九哥哥赶走。”
………………………………
第168章 孩子,让我看看你
王妃仿佛听懂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听懂,整个人呆呆傻傻地愣在了那里。
屋子里静静的,只回响着越王轻到仿佛要展翅飞去的声音:“孩子,能让我看看你吗?”
阳光从窗棂透射进来,细细的灰尘在光束中安静地飞舞。光束一半落在屋中少女银色的长袍上,随着衣摆柔软地垂下。
纳兰蓝良久没有任何回应,半张面孔遮在面具下,下端半截露出的面容不辨喜怒,只一张软红的唇轻抿。
许久,纳兰蓝轻轻淡淡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出塔那日,王妃有求于我。今日,我将回答她的问题。代价,就按刚才王爷所说,除了您的家人,来日不论我提出任何要求,还请王爷做到。”
说到这里,停了停,几乎让王妃的心脏停跳,才又听到她继续:“王妃想要知道女儿的消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的是:如今被称为长安公主的那位,的确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乌云珠,她现在也还活着。”
王妃发颤的手按在激烈跳动的胸口,双眼紧紧地盯着纳兰蓝,张口之后连声音都紧张得嘶哑:“你,你”
纳兰蓝的目光轻暖地落在她的脸上:“至于我,不过是个经常变换身份的弃儿罢了。”
王妃心神剧震,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泪雨滂沱!
她完全说不出话,努力睁大的乌溜溜的眼睛透过不断流淌的泪水看着眼前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女,不敢想,却又忍不住想起
想起当年游医说他没有父母、没有名字想起桃九当着他们的面被囚在曌**营受着逼迫,向他们求救却又在见到他们后突然不肯接受他们的帮助想起探天塔下天算子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一动不能动地被玉家人抬着出来
现在,这孩子跟他们说,她不过是个经常变换身份的弃儿罢了!
她想开口追问,问她是不是就是他们的女儿,是不是她的乌云珠,可是喉咙里哽得完全发不出声音!
或许哽住她的其实是深痛的愧悔和悲伤,他们作为父母对不住女儿,所以即使她就是那个孩子,也一次次地明知他们是谁而拒绝相认!
越王伸手揽住妻子颤抖的肩膀,无声地抚慰着她的愧疚和悲伤。
直到王妃的情绪渐渐地平缓下来,越王才放开妻子,站起身来走到乌云珠面前:“你的身体,是在军营里我们见面那天,为了给鬼城解围,所以全力救治君息烨,才受了伤?”
越王妃一听这话,心思一下子集中到了纳兰蓝的身体上,焦急地问:“伤得怎么样了?现在好点了吗?”
纳兰蓝别转开视线笑了笑,动了动嘴想说没事,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扭头看向了越王。
越王也正看着她,眼神仿佛暗夜里明亮的月光,铺展到你心里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目光让人无法撒谎!
纳兰蓝抿起了唇,垂眸安静了片刻,笑了笑说了实话:“不是受伤,是彻底废了!全身气穴化为乌有,能量透支殆尽。不过花辞全力以赴地给我治疗了这些天,除了功力尽失无法恢复,如今身体已经无碍了。”
能量这个词所意味的含义,不知道越王是否听得懂。
越王妃捂住嘴巴,身躯摇晃,眼泪就要再次滴落。这一次越王却摇手坚决地制止了她的哭声,严肃地对桃九道:“让我看一看你的伤。”
纳兰蓝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越王。见越王一脸认真的坚定,她心里反而忽然慌乱。
原本是打算好了告诉夫妻俩一些真相,但要吊着他们一些胃口,以防万一越王再次为了曌国的大局或者庇护曌皇而在关键时刻对自己不利。但面对越王如此的反应,她越来越心慌意乱。
是她的错,小心来小心去还是低估了这具身体的生身父亲的智慧,也低估了这一家子血脉中流淌的天赋。
纳兰蓝迟迟不做回应,越王淳和的目光中终于有了一丝挫败,强笑着道:“就这么信不过我?”
纳兰蓝一激灵,身体里潜藏的亲情和依恋刹时冷却,陡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警醒,想起了越王对曌皇不知有多么深厚的兄妹感情。至少,他为了自己的妹妹需要,十五年前就把亲生女儿乌云珠送走了不是吗?
让他看看她的伤势?怎么看,看出来了又怎么样?或者说,他也有她和母亲那样的天赋,其实是想趁机对她的意识探索点什么?
以往她还算是无惧,可是现在她的记忆里有君息烨所有的秘密,她的行动涉及到君息烨是否有安稳的未来,万分之一的危险她也不会去冒!
纳兰蓝的微笑凉了下来:“王爷说笑了!玉殊不过是一个弃儿,何德何能敢跟王爷说什么信与不信的话!”
越王妃“呜”地一声捂住嘴剧烈地抽泣起来。越王也是整个人的气息仿佛都因为这一句话而散发出了浓烈的哀伤。
但越王的哀伤很快消失不见,再看去依旧一身平和:“我不看也没关系。但若是有机会,我想让青琼帮你看看,到时候还请你不要拒绝。她不仅是曌国的皇上,也是幻殿的殿主。如果你有心神方面的伤势,普天之下,能为你疗伤的除了她和幻殿,没有第二个选择。”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越王妃猛地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急匆匆拉着越王就要往外走:“我们去找她,让她给我们的让她给玉殊疗伤!”
王妃的脚步焦急、狼狈而踉跄,纳兰蓝用力地昂着头,用力地眨着眼睛不让眼睛里的湿意扩大,却发现完全徒劳无功。
“母亲”这个存在是她前后两辈子的劫,两世的心伤,滚烫如心底深处的渴望。
幻青琼尚且有一层皇权的威仪阻挡着她的渴慕,尚且有上一世扔下她和老爹离开的恶劣案底让她耿耿于怀,可越王妃,却从头到尾对女儿只有浓烈到化不开的爱!
从草原到曌都,每次在越王妃面前,她都无法控制地丢盔卸甲!面对如此爱着她的一个火热赤诚的女人,每一次她的心底深处都在呐喊哭泣着想要喊一声“母亲!”
“你等一等!”她宁愿这个突然哽咽的嗓音不是自己的,但王妃猛地停住的脚步和缓缓回头的忐忑期盼却否定了这个可笑的设定。
王妃仿佛生怕什么希望破灭、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紧张地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睁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看着纳兰蓝,胸脯起伏。
纳兰蓝心下颤了颤,起身缓缓向她走去,却在快要走到王妃身前时又止住步子转过脸去,声音带着鼻音,音调力持冷静。
“王妃可曾想过,如果乌云珠已经已经并不能算是您和王爷的女儿了呢?”
王妃愣着尚不知如何回答,越王已颤声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纳兰蓝一怔。
王妃大惑不解地看向丈夫:“越哥,你说什么?你们俩在说什么?”
纳兰蓝心里也是疑惑,却佯装冷静地没有露出丝毫。
越王此刻也没有把注意力再放在纳兰蓝身上,只是神情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便愧疚地扶住了妻子的双肩,沉痛地凝视住她水汪汪的双眼:“琪琪格,你别怨青琼,这件事是我愿意的。”
王妃心下越来越不安:“越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越王握紧妻子的双肩,深吸一口气道:“十八年前,宫变那日,生产的其实不是你一个,还有青琼!我们的女儿生下来就是个死胎,而青琼的女儿却因为刚出生青琼就被幻殿强行召回,青琼只来得及硬生生抽取了她的一道精魄带回来。我们的女儿人死不能复生,青琼女儿的那一道精魄也迫切需要一具适合的肉身,于是”
这一次不止王妃愣了,连纳兰蓝也愣了!
王妃几乎傻掉了,整个人晃晃悠悠,让人觉得要不是肩膀上越王两只有力的手,她已经摔倒。但,她的眼睛却放射着草原上最凶狠的母狼的最悲怒时候的凶光:“幻青越,你敢不敢用你的妹妹的命和整个曌国的命运发誓,我的女儿真的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真的会那么巧,刚好他妹妹需要一个女婴的肉身,她的女儿就是个死胎?幻青越,信不信我会杀了你!毁了你所有在意的一切!
“琪琪格,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越王几乎悲泣,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坚定地抬起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我幻青越,以曌神之名起誓:十八年前若不是女儿已经胎死母腹之中才让皇妹将精魄投入其中,若是我十八年前有半丝伤害女儿、伤害妻子、伤害亲人之念,便让我幻青越、我曌国皇室、我所有的亲人,永堕痛苦深渊!”
没有人说话,寂静中仿佛只有三个人不同的激烈情绪所导致的同样激烈的心跳回响在各自的心海。
越王妃哇的一声哭了,一头栽进越王的怀抱,哭得肝肠寸断。
越王悲戚地抚着爱妻颤抖的背,抱着她,声音低沉悠远:“琪琪格,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乌云珠送到曌都,做青琼的女儿,做曌国的长安公主了吗?因为她原本从一出生,就是真真正正的长安公主,是曌国下一代的储君,是青琼的女儿啊!”
“不!”越王妃闻言却陡然止住了哭声,猛地抬起泪迹斑斑的脸,倔犟地瞪着自己的丈夫:“谁说乌云珠是她的女儿?她是我生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你和我的骨血!”
这句话仿佛猛地给她的心头亮起了一盏光芒璀璨的明灯,她突然甩开丈夫,扑过来抓住纳兰蓝的双臂,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你说,到底是我的乌云珠借给了她女儿一副身子,还是她女儿借给了我女儿一条命?”
纳兰蓝再怎么也没想到过,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在二十一世纪十八年一直身体有缺陷的原因竟然是这样,乌云珠三岁以前始终昏睡不醒的原因竟然是这样,她来到这一世之后脑子里总是有那么多混乱的记忆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穿越后身体兼具上一世的她自己和这一世乌云珠的血脉传承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激动而期盼地看着自己的王妃,两颗大大的泪珠顺着面具的内壁流下。
纳兰蓝缓缓抬手,揭下了面具,将自己酷似于对方的真容暴露在她的面前,轻轻张口,含泪唱起了一首记忆深处温暖的歌谣。
“天神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哟,化作地上清凉的雨水。雨水落进清澈的乌兰河哟,化成圆滚滚可爱的小珍珠。珍珠就像天神美丽多情的眼睛哟,落进阿妈的心头。我亲爱的阿妈哟,快用你水汪汪的眼珠把你的乌云珠瞅一瞅”
“乌云珠!我的女儿!”越王妃再无疑虑,用力地双手拥抱住失而复得的女儿,母女两人痛哭成一团。
“乌云珠!乌云珠!”越王妃一声声地哭着叫。“阿妈!阿妈!”纳兰蓝一声声流着泪喊。
越王伟岸修长的身躯侧着身微微地颤,双目通红几欲落泪,眼底深处浸染着说不尽的喜悦欢欣。
他的女儿终于找回来了!他的女儿终于肯认他们了!
然而,等好不容易母女两人哭完了,他满怀希冀地上前,纳兰蓝红肿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却神情复杂地扭开了目光,面对他这个父亲并没有跟母亲时的亲近和释然。
越王心口发痛,双手微握,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好孩子,你不会还在怨父亲吧?也是,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你所认为的吃苦,也许我正愿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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