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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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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心口发痛,双手微握,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好孩子,你不会还在怨父亲吧?也是,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你所认为的吃苦,也许我正愿意如此。”纳兰蓝打断了他的话,深深地平稳了一下呼吸,任由母亲紧紧地、担忧地握着自己的手,心情却已经冷静下来。“说实话,今天本来我连阿妈也没打算认,因为,我信不过你!”
十五年前来,她在这一世经历的一切她从没看作吃苦,只乐观地视之为积累了宝贵的人生财富。但越王对曌国皇室的忠诚,一个处理不好,就将是她和君息烨今后在一起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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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大哥
越王看着她,惊愕而不明其意。
纳兰蓝平缓好情绪,对上他的视线:“越王爷,在你的心里,只知道我是曌国的储君,但您可曾想过,也许我并不愿意去做上那个位子呢?”
越王一惊,刚要开口,纳兰蓝再次阻止了他开口:“我说了,我本来连阿妈也没打算认,可我却认了,为什么?因为在阿妈的眼里,我无论如今是什么身份、用着谁的魂魄、今后又是怎么一副鬼样子,我都永远只是她的女儿!阿妈,你一定从来没想过强迫我去做什么,你一定只希望女儿这一辈子都快快乐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不对?”
王妃眼中含泪笑着使劲点头,双手紧紧攥着女儿的手:“当然!”
纳兰蓝回了阿妈一笑,扭头看向越王,笑容清淡疏远:“这样的阿妈,在我的心里也永远是我的阿妈。可是越王爷,你想要找到我、认回我,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呢?你可曾关心过我心里想要怎样?我想要我的人生如何度过呢?”
一声疏离的“越王爷”,一句无法回答的质问,让越王的身躯渐渐发凉,声音仿佛黄连般苦涩:“你是我的女儿,可你也是曌国的未来!乌云珠”
“王爷!”王妃突然扬声打断了越王的话,转身挡在了纳兰蓝身前,一双母兽般的眼睛坚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那个皇位有什么好我不知道!我会知道我们的女儿乌云珠十几年前就药石无效死在了你的王帐里,小小的尸体当着众人的面埋在了草原上,你忘记了吗?你要是忘了,回去以后,我带你去上坟!”
越王永远温润傲岸的身躯踉跄后退了几步才扶着桌子站稳,目光破碎地看向妻子和女儿,嘴唇抖了好几次才惨然一笑:“十五年前我是没顾你的意愿。但你们真就如此信不过我作为父亲的一颗心?”
他对女儿难道就没有爱?他难道就不后怕女儿十五年前差点儿真的再死一次?他的一颗心,难道就不是肉长的?
“琪琪格”越王苦涩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他后不后悔,他难不难过,只有他自己清楚明了。可如今在她们的眼中,他对自己的妻儿就如此无情无义!
孤独地转过身,玉王苦笑着向外走去:“孩子,你记住一句话: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眼看着越王离开了,越王妃这才转身,张开双臂将纳兰蓝抱进怀里,饱含母亲深沉的爱意和母狼守护幼崽的坚忍:“孩子,阿妈也要你记住一句话:阿妈在,草原上就永远都有你的家!”
纳兰蓝仰头闭着眼睛强忍着汹涌澎湃的情绪,听着阿妈的脚步声也听不见,才任温暖的泪水静静流下,嘴角弯起了孩子般开心的笑容。
离开前,阿妈说,她会立刻带着丈夫回草原,半刻都不停留,绝不给他向女皇通气的机会。
纳兰蓝除了笑还是笑。草原上最骄傲的琪琪格公主一旦竖起了骄傲的羽刺,雷厉风行起来,整个戎使队伍都会瞬间落入她的掌握之中。她是可汗最尊贵的妹妹,手下掌着来自戎国王庭最精悍的卫队,以往她从不对驸马发威,不是弱而是敬重和深爱。
走吧,赶紧离开吧!曌国大乱在即,他们的确不适合留在这里。
走出胭脂楼,头顶阳光明媚、绿树如烟,是个认亲访友、大笑长歌的好日子!
纳兰蓝换了一身男装,带上黑色的幕离,身披大大的黑色斗篷,在明婉的周密安排下潜入了桃清河下榻的客栈。
桃清河主仆是租住着客栈后院一处僻静的单独小院,纳兰蓝抬头看看仅仅一人高,以她此时的体力却没可能翻过去的墙头,暗叹一声废材的人生好悲催!
老老实实地敲门,刚敲了两下就有人在门后客气而又警惕地问:“来者何人?”明显地,早在她往这里走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警戒起来了。
听着对方熟悉的声音,纳兰蓝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丝微笑。却不回话,只袍袖捂着嘴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咳嗽声很低,音色根本不辨,如果不是极其熟悉甚至贴身伺候过的人,根本不可能辨认出来!
院门却伴随着“啊”的一声惊叫被猛地拉开,程成精壮的身形瞬间出现在纳兰蓝面前,偌大的汉子,那一刻激动、惊喜、不敢置信地像个孩子!
纳兰蓝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边,程成立刻捂住嘴,只是大手掩不住满脸喜色,强忍着的模样看不出是哭是笑,看起来颇为怪异!
纳兰蓝失笑地摇摇头,迈步往院里走去:“大哥在吗?”
程成手忙脚乱地赶紧在身后插上院门,追上来前头带路,声音都带着颤音儿:“回主子的话:家主在。主子,这边!家主正在屋里。”
“大哥终于正式就任家主了?”纳兰蓝欣慰一笑。早该如此!
此时,恰逢阮轻云从侧屋出来,正端着一个茶盘往正屋里去伺候,抬眼望见程成一脸激动地引着一个黑披风黑斗笠的人拐过来,眉头顿时皱起,上前两步客气地拦在两人面前,眼睛狠狠瞪了程成一眼,语气却不失礼貌:“家主未曾有约见客人,这位贵客还请留步,容轻云先进去通禀一声,可好?”
纳兰蓝幕离之下嘴角勾起,故意背着手既不动也不说话。
程成真想大呼一声“这是咱主子!”但瞧着主子明显是要拿阮轻云逗乐,硬生生憋着笑忍下了,乖顺地退到纳兰蓝侧后一步,忍笑忍得脸部表情扭曲。
阮轻云见鬼地看了眼抽风一般的程成,疑惑地再次看向纳兰蓝。
宽大的黑斗篷,纹丝不露的幕离,实在无法辨认里面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诡异地,他就是有种此人极其熟悉的感觉!
程成低着头抖着肩膀偷乐,主子越来越坏了!他开门时好歹还听见主子一声咳嗽,阮轻云此刻却是半点儿声息都听不着。看不见,听不着,这要怎么认?主子学坏了!太坏了!
阮轻云的确一脸茫然。看看眼前莫名熟悉、负手而立的黑衣人,再看看黑衣人身后低头笑得抽筋的程成,尤其是程成所站的那个侧后方一步的近身护卫的位置
能让程成一声不吭、连家主都不通报就引进来的人、能让程成几个月不见笑纹的脸扭曲成那样的人、能让程成无比自然地站在贴身护卫位置的人难道
茶盘“哐啷”一声落地,阮轻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身子却已完全下意识地跪倒在地:“爷!是您吗?”
身后房门处突然“哗啦”一声,一个清逸无比的身影在门口立定,脱手的书籍翻飞着滚落于地。
纳兰蓝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单手扶起阮轻云,脚步飞快地向桃清河走去。
阮轻云一站起身立即激动地站回了纳兰蓝侧后方一步的位置,与程成并行护卫在纳兰蓝身后,脸笑得像个傻子。
纳兰蓝停步在门前,轻轻开口:“大哥!”
桃清河身子猛地一颤,目光几乎发狠地盯着纳兰蓝。却是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纳兰蓝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幕离:“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也许大哥已经不认识我了。”心中一股怯意袭来,下意识地便要往后退去。
肩膀忽然被桃清河伸手死死地按住,毫不怜惜地拖进屋里,咬牙切齿地道:“你再敢逃走试试!”
纳兰蓝嘴角一抽,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伸手用力去掰桃清河的手:“我逃走?明明是你赶我走的好吗!”却忘了自己现在武功尽废,哪里掰得开文武双全的桃清河。
桃清河脸色却是陡然一变:“你的武功呢?”翻手一把捉住纳兰蓝的手腕,不容分说就探上了她的脉。
这一摸,却是五雷轰顶!
纳兰蓝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解下斗篷、摘下幕离,露出已经跟当年迥然不同的明媚容颜和男装下明显属于少女的身躯,并且恢复了女声:“大哥,你不认得我了吧?”
这一下,不只是桃清河,连阮轻云和程成都彻底愣住了!
桃清河和程成是彻底颠覆了认知,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了人。而阮轻云则是早已隐约怀疑桃九本是女身,但却被这副似是而非的容颜惊住!
纳兰蓝歉意地首先看向知道一部分实情的阮轻云:“之前只告诉你一些些隐情,没告诉你其实那时你们看到的爷的容貌、身形也都是易容过的。那是我的独门功法,和一般的易容术不一样。而现在,老子功力尽废,你们才能看到爷的真容。”
阮轻云反应过来,一掀袍角再次跪了下去。这一次,无比认真,代表了他毫无疑问的认可:“轻云见过主子!”
纳兰蓝轻轻一笑,抬手让他起来:“我有要紧话要跟大哥说,你和程成去外面守着。”说着看了程成一眼。
程成还在发呆,纳兰蓝那一眼像一道光或者一记冰风从他心头划过,那无比熟悉的邪肆感觉吓得他一激灵,顿时醒了,再也不怀疑眼前人是不是自家主子,噌地一下跳起来抢先往门外跑:“属下立刻去守门!”
他死也忘不掉自家离经叛道的主子那无与伦比的小眼神!这美女要不是自家那狂傲桀骜的邪行主子变的,他拧下自己脑袋当球踢!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纳兰蓝看着桃清河面无表情的脸,也看不出他到底是认自己呢,还是不认,心里一阵打鼓。伸爪子挠挠头:“不就是换了个模样嘛,至于吃惊这么久?”
门口守着的两人听着嘴角一阵抽搐!这么劲猛狂爆的大变活人,而且还是男变女,不吃惊的那绝对不是人!
桃清河只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纳兰蓝被他看得抓耳挠腮。心想要不然说几件只有她知道的事情证明下自己的身份?正这么想着,就见桃清河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你可知在桃家你都有哪些亲人?”
咦?想到一起去了啊!纳兰蓝毫不犹豫地回答:“知道!除了我那失踪的老爹桃莫颜,现在还有爷爷桃启山、大伯桃莫行、大娘刘翡戈、大哥你、二姐桃清霜、三姐桃清露、四姐桃清雪、五姐桃清冰、六哥桃清山。哦对了,后来我还在覃国泉城见了二姐夫明阳侯靳竹涛、大外甥靳结、后来又见了三姐那没出息的男人左雨晨、四姐那不务正业的男人张敞、以及把阮轻云送回去跟五姐桃清冰送做堆,只是不知道两人成婚了没有。”
纳兰蓝眨巴着眼睛殷切地看着桃清河。答是肯定都答上了不会有遗漏,不过这问题是不是简单了点儿?
“当年桃九在边关出事,你可知桃家作何反应?”桃清河继续面无表情地问。
这个问题还是太简单了啊!纳兰蓝继续对答如流:“知道!老王八有勇有谋,带着桃家上下到曌都城门口闹事来着!”
“错!”桃清河却是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她:“你答错了!”
“答错了?”纳兰蓝怔住,怎么会答错?花辞那时就告诉过她,明明就是桃家人披麻戴孝,大闹城门
桃清河一步一步缓缓地逼近纳兰蓝:“你错了!当年,九弟在边关出事,万军之中,乱箭之下,尸骨无存!消息传回沼河,桃家上下悲痛欲绝!没有人有勇有谋,所有人有的只是一腔悲愤!因为我们从未在意桃九是否曾为鬼城城主,我们只在意我们失去了一个很亲很亲的亲人!”
纳兰蓝懵了!她没有想到,她真的从未想过而她刚刚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桃家的血脉。
桃清河一直走到纳兰蓝面前才止步,盯着她的眼睛:“你大约真的不是我家阿九吧?因为你说桃家还有你那么多的亲人。你知道我家没良心的阿九说什么吗?”
纳兰蓝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面,跟大哥不欢而散的情景,心头不禁一阵心虚。
“我们家阿九说,他说他就是替二叔来给桃家还债的,等找回了桃家真正的血脉子孙,他就更名换姓!他跟我们姓桃的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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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挨揍也暖
桃清河忽然清清冷冷地笑了一下:“或者我该问一问这位小姐,如今在外行走,用的是什么身份、哪个名姓?”
纳兰蓝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酸涩、又是恼怒,千般委屈忽然间偏偏不想解释,反而赌气地拿出银色面具戴在脸上:“不错!爷现在改头换面,天算子玉殊就是老子如今的身份!你要怎样?”
桃清河见她竟然真拿出一个崭新的身份来面对自己,还是这样一个石破天惊的身份,一时气苦,伸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竟然竟然真得做得出来!好,很好!好极!”
“本来就好!老子从来就好得不得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要说在幻青琼面前纳兰蓝还只是有些别扭地执拗,如今在桃清河面前,她则完全压制不住自己突如其来的小性子。一见以往疼她的大哥如此对她,顿时孩子般闹起来。
她孩子般跳着脚地在桃清河面前吼:“我就是猪油蒙了心了才跑过来找你!我就是个猪脑子,忘了你从来就看我不顺眼,忘了我是让你一顿屁股打出门不要的玩意儿!我走!我现在就走!老子现在可是曌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算子大人,皇帝老子都不跪,要跑来看你这副嘴脸!啊!啊啊!你干什么!阮轻云、程成,你们两个死货!快点来救爷!”
阮轻云和程成同时往屋里扑,慌忙之下彼此撞了个鼻青脸肿不说,待看到屋内的情形两人也是懵了!
主子竟然被家主按倒在膝盖上打屁股?
只见主子千年不见一回的鬼哭狼嚎中,平素里永远风轻云淡的家主大人俊脸气得黑红,白皙的大手毫不留情地“啪啪”落在主子隆起的屁股上,声音更是如冰山底下的火山一般郁怒难消:“你是我一顿屁股打出门不要的玩意儿?好啊,既然如此,今天不打你一顿,我反而是亏了这份名声!你倒是走啊!你走一个我看!你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你现在倒是让人来看看你天算子大人的威风啊!”
纳兰蓝简直要被突然变得不讲理的桃清河给气哭了,抓天挠地地挣扎,外加怒火冲天地呼救:“你们两个死了不成!还不把他给我拉开!你们主子我武功废了!废了你们懂不懂!老子挣不开!”
阮轻云和程成惊诧中猛然醒神,正要扑上来从自家家主手中解救自家主子,纳兰蓝却已经被桃清河提前一步又拎了起来,语气竟然比刚才更加郁怒几分:“武功怎么会废了的?这些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一件一件全部交待清楚!”
纳兰蓝脾气还没闹完,拳打脚踢:“我会告诉你才有鬼!你都把我撵出门了,是你不要我的!我想错了,你根本不心疼我,还见面就打我,我死了才如了你的意!”
桃清河只听得气得发抖,心里像是被刀子刮着一样刺痛,从小到大不曾打过弟妹一下的人,此刻却火冒三丈地抬手忍不住就想再揍她,却在巴掌就要落下前瞧着她那张倔强撒泼却含泪带怒的小脸又无论如何再下不去手去!
气得浑身发颤,却也只不过握紧拳头骂出一句:“没出息你就尽管去死!大不了大哥为你报了仇,下去陪你!”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纳兰蓝却听懂了,也愣住了。愣完之后哇地一声抱住桃清河的腰就嚎啕大哭起来:“你就是世上最坏的大哥!我最后悔就是认了你这么个倒霉透了的大哥!”
这一句比桃清河的上一句更加前言不搭后语,偏偏桃清河也听懂了,僵了僵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手轻缓地落在她孩子般哭泣着的脑袋上,心里却是一抽一抽地痛。九弟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傲世独立的孩子,如今竟然也会落泪,这得是受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
阮轻云和程成也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相视一眼,默契地退出了屋,继续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终于要好好说话的时候,纳兰蓝还是谨慎地在屋内布下了结界,并没有让阮轻云和程成继续听到真正谈话的内容。而不出她所料的,作为被她第一个信任地和盘托出一切的大哥,桃清河纵然再沉淡的一副性子,也被她唬得许久回不过神来。
“你说你是乌云珠?真正的长安公主?”桃清河难得自欺欺人地想,他或许是在做梦!
“如假包换!”纳兰蓝苦笑,毫无顾忌地卸下了一切伪装,半点形象都没有地歪在椅子上,“大哥,你愿意帮我吗?”
桃清河狠狠地闭了几回眼才勉强定下神:“可大哥不明白,如果你才是真正的长安公主,你难道不是该想方设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吗?为什么你却”
纳兰蓝垂了垂眸子又抬起,决定这件事也不瞒着大哥了。毕竟大哥从一开始就有怀疑,以后她还要他帮忙,想瞒他也瞒不住:“大哥,还记得我们初见君息烨的时候么?其实那时候你的顾虑没错,我们的关系的确不是一般的关系。”
桃清河脸色顿时变了,又想起什么,猛地倒抽一口冷气:“那这次君息烨来曌都,难道是来寻你,帮你夺位的?”
纳兰蓝打断他的猜测:“那倒不是!这次他来曌都,是因为之前跟曌皇的约定。曌皇帮他忙,而他则孤身到曌都一趟。没想到他到鬼城那天遭到暗算,性命垂危。我豁出全身功力,救了他一命。”探索君息烨精神海的事,自然是任何人也不能讲的。
桃清河敏感地蹙眉,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君息烨时他那副疯狂嗜杀的模样和阴邪完全不可理喻的对阿九的占有,桃清河真的很希望,阿九是以此为代价,彻底摆脱君息烨!虽然这代价实在有点太大,但要摆脱那么一个完全不可战胜的疯子,不付出相当的代价的确不可能!
纳兰蓝自然猜到了大哥怎么想,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似是而非地道:“我有我的命运和责任要背负,但,大哥,我真的喜欢他。除了他,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跟别人在一起。”
桃清河完全被震住了!
阿九喜欢君息烨,要跟他在一起,而且只愿意跟他在一起?
可她不是说她是二叔当年从戎国送亲队伍里救下的真正的长安公主吗?身为长安公主,她怎么能怪不得她回来了,却并不是要夺回自己的地位!
他该帮她吗?
“大哥,可以吗?”纳兰蓝微仰头殷切地看着桃清河,真的不希望他拒绝。
他不该帮她!可是面对他的阿九,他如何拒绝得出口?
桃清河心情复杂地看着纳兰蓝,苦笑着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唇角复又勾起微微宠溺的浅笑:“大哥可是曌国的子民。储君有命,岂敢不从?”
从桃清河处告辞出来,天已是黑了。忍住浑身上下的倦意,纳兰蓝裹好斗篷遮好幕离,冲着已然跟过来接应的明婉抬手低语:“安排一顶轿子来,送我到曌都最热闹的酒楼,再通知花辞来接我。”
她今天去过的地方不宜让人知晓,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而越是繁华热闹的地方,才越好隐藏行迹。
花辞飞奔而至的时候,冲进包厢就看到独自一人困倦已极地歪在软榻上睡着的纳兰蓝。
花辞又是担心又是气恼,真想狠狠揍她一顿,却又连喊醒她都不忍心,憋着气赶忙先给她把了脉,确定她只是累着了,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纳兰蓝当然在他捉住她脉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明知是花辞,困得很就没睁眼。此刻才睁眼冲他歉意地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你还知道我会担心!”花辞瞪了她一眼,转身去拿整齐叠在一边的她的外衣和斗篷,“赶紧回去药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纳兰蓝神色微微凝重地看着花辞焦虑的背影,抿了抿唇,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花辞,你别忙,我有话跟你说!”
花辞看着自己手腕上纤细如玉的手指愣了愣,直觉去看门窗,压低声音:“小心隔墙有耳。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就回去再说!”
纳兰蓝心内感动,收回手坐在床沿,真诚地冲他笑了笑:“我布了隔音阵,所以你放心。就几句话,不碍事的。”
花辞顺着她的意也坐了下来:“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等不及回去说?”
纳兰蓝瞧着对自己关心备至的花辞,不让他牵扯到混乱中的决定越发坚定:“花辞,我算过了,如今的长安公主,你不是她天定的姻缘所系。”
花辞脑子里轰轰地乱着,一直到马车回了府都算不上彻底清醒。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就剩下桃九的那句话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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