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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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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纳兰之前背着他安排明婉所做的一切是逼他就范,现在就是毫不掩饰的利诱!而此刻的他还完全没有资本拒绝!因为他此刻的确非常需要鬼城的倾力相助!
但,纳兰是他的什么人?那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毕生至爱!要他做什么,一句话就够了,用得着如此地对他牵着鼻子威逼利诱心好痛!
君息烨双目不正常地发红,霍然抬头盯住眼前苟延残喘的女人,目光透过她几乎要撕碎背后那模糊的“背叛者”!
命中注定的六个男人、身世的突然被爆出、他被调离她身边纳兰,你想要做什么!
离开我吗?一定不是,对吗?
入夜,临时包下用作休整的庄子里一片安静,连岗哨都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一个烟雾般的影子伴着一个俊逸的身影轻松地绕过了岗哨,来到了终至于伤痕累累还被五花大绑的明婉面前。
“让你受苦了!”歉意的低语如柔软的夜风直接从嫣红檀口中飘进半昏迷的耳朵,白皙的手指抱起血肉模糊的身躯,交到身旁男子的手里:“花辞,拜托了!”
俊逸的身影蹙眉犹豫了片刻才接过:“你呢?不一起吗?”
这次见面,桃九的状态有些奇怪,他很不放心。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逞强。谢谢!”
明婉的伤势的确很重,花辞皱眉看了纳兰蓝片刻,还是没有再想以前那样肆意妄为,沉默地离开了。
感受着自己随着花辞离开而消失的感知,纳兰蓝嘴角泛出一抹苦笑。
回身,只见君息烨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身后,瞳孔幽深如地狱红莲的暗火,压抑着狂暴的燃烧!
纳兰蓝有些怔怔地,就那么近在咫尺地看着他,许久,轻轻抬起手抚摸上他的脸:“木头!”
一声“木头”,像一句魔咒点燃了君息烨已经压抑到了极点的愤怒和渴望!
纳兰蓝只觉得腰间一紧的同时耳边一阵风过,下一刻便已经在另一个房间里,被君息烨狠狠地压倒在了床上。
太多话想问,却不能问,不敢问,那个叫做“她的命中注定”的东西,堵死了他的喉咙!
君息烨身躯在克制不住地发疯,把她紧紧地、毫无缝隙地压在自己身下,沸腾的血液在体内叫嚣,只想现在、立刻、马上就燃烧起来,跟身下的这个女人一起燃烧成灰!
几年前的初见,他曾经只是因为彼此的一句承诺便差点儿烟消云散。但此刻,他宁可烟消云散,也不想放开她!
他其实根本忍不了啊!他要她属于他!他不要她身边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
纳兰蓝明白这是他的卧房,惊慌中心跳不停,身体在陌生地颤栗,失措地望着他疯狂的面庞,感觉到他的唇和手狂风暴雨般在自己的身体上肆虐,恐惧中身体却又忠实地反应着,激荡起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渴望
他其实不用这么强势啊!她这次来,就是破釜沉舟,要把自己交给他!
她已经欠了他一世!
微颤地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她的低语随着唇瓣的柔软侵入他强势而疯狂的男性气息里:“我觉得自己好陌生木头,这样的我,你还愿意要吗?”
她语气里那不容错辨的含义
君息烨有一瞬间的僵直,下一刻,那一丝最后的理智便瞬间崩溃,忍无可忍地,君息烨低吼一声“纳兰蓝!”,整个人的气息再次骤变,猛地攫住了她的唇舌,再也、再也不肯压抑,那神魂中呼唤了千百万次的渴望!
她初次的甘愿和疼痛,伴着他初次的强硬和笨拙,终在彼此的人生中划下了再难磨灭的印痕
而此时的曌都,明明灭灭的幽光里,一把卜算用的铜币叮咚作响地落在了地面上。盘膝而坐的银色身影静静地许久未动,银色面具下的目光晦暗看不清神情。
“魂魄未稳,便急于飞蛾扑火。这样的储君如果你忘却了你的责任,就让我来唤醒你!”
你的责任你的国、你的我们!
而此时,纳兰蓝和君息烨完全不顾一切,汗水汹涌而来又静静而去,两具相守两世的身躯始终拥抱在一起。
命运、责任、身份所有的负累,都不如他们此刻要在一起!
一次次**的间歇里,她神色迷蒙,望着他泛红的无双俊颜,轻轻地呢喃:“还记得吗?那年白雪红梅下,你亲手为我们结发,我们戴过戒指,你却始终疼惜着,不曾勉强我木头,我真傻,我应该早点儿做你的女人。”
“纳兰,纳兰”君息烨觉得整个人一会儿在水里,一会儿在火里。语言已经失去了表达力,唯有用仿佛永不疲倦的身躯,一遍一遍坚定地诉说着想要拥有她的心愿。
她说,君息烨,不要放开我!
他唤着她的名字,用躯体的交合来回答。
她说,木头,没有你,我会怕。
他唤着她的名字,用温柔缠绵的长吻来回答。
她不断地喃喃叙说着,却找不到一句确切的言语来表达他对她的重要。
他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用身体来表达,也无论如何都诉不尽她在他生命中的重要。
只因,爱太深浓。
只因,她本就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纳兰蓝的意识渐渐地开始浮沉。她有时感觉自己还未长大。有时感觉自己站在高山之巅。有时仿佛身在海底浓黑处浮游。身体在一遍遍地读着他,也被他解读,意识却渐渐恍惚在九天之上。
刚刚融合成的自己,仿佛又突然不再是自己,渐渐地像是一个陌生的人。
只有身体深处的本能永不放弃,她四肢纠缠,紧紧地抓住这世上她唯一真正想要的眷恋。
她已经不懂自己是谁,她已经不知道今后自己要成为谁。但她现在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君息烨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自己好像坐在一艘小船上,河流就是他的生命。梦里有过太多太多的故事,有些依稀有印象,有些就完全过水无痕。
有时候他觉得刚刚经过的地方很重要,想要看清那里发生了什么,却被一双调皮的小手拉住,忘记了要回头去看看。
后来他就不再看那条生命的河,只顾牵着这双让他迷醉的小手。模糊中,小手帮他做了很多羞人的事,让他越发难以自拔,却又坦然地笑着把小手的主人搂在怀里疼惜。
她却又仿佛长大了,变了些模样,长出了凹凸有致的身子,亲吻着他的唇角,模模糊糊地主动挑逗着他。
梦的后半部分便是他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拼命要她,要她,要她。
君息烨猛地坐起来,却又眼前一黑,猝不及防地重新跌倒在床铺上。
片刻后,纳兰蓝收回扶在他脑后的手,仰面躺着,喘息。一夜发疯般的运动加上刚刚她暂时封闭了他的记忆,她此刻几乎连动一动都不能。但,感知和精神力都已经恢复,花辞已经来到窗外等候许久,她已经不能休息。
窗扇再次被轻轻敲响,纳兰蓝压低声音回应:“就来。”
撑起一股心气,纳兰蓝快速起身为两人细细地清理了身子,穿好衣服,穿窗而去。
离去前,她咬唇回头看了君息烨一眼,眸光复杂,又带着一丝疑惑、几分不安。
她害怕。
放在以前,连她自己听见这句话都会笑。但是真的,她现在突然很害怕。
她的心里,多出了许多让她陌生的、目前还无法辨认的情感。
毕竟她的身上,多出了身为长安公主、一国储君的责任。
这样的她,害怕着自己会不会有朝一日背叛爱情,害怕自己会伤害了一片赤忱的他!
如果是以前的她,干脆决绝,她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走。
可是现在的她,不再像两世以来魂魄不完整时那样无所畏惧。她在懂得爱的渴望的同时,也知道了什么是寻常人的胆怯、惶恐、患得患失,她会感同身受到那些细微的脆弱和敏感。
她发现自己想到幻青琼时会有复杂到不可辨别的思念、怨怪和悲伤,想到上一世的木头的经历会有撕心裂肺一般的疼,但想到这一世那几个注定的夫郎也会有发自内心的感激和亲切。
她分不清楚这些,它们一股脑地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让她夙夜不安!
一路上看到黎民百姓的安康,她会生出跟上一世守护祖国和人民时一样的情感,看到盗匪横行、民乱四起时,会生出身为一国储君的深深愧疚。
为了能照顾行动,她叫了花辞陪她一起,转头又为自己这个举动本身而心塞。
花辞担忧的目光让她心里她忽然想到君息烨这次为什么发疯,而他即使已经能够跟她在一起,今后又要怎么面对那六个在她生命中根本不可能剥离的人?
以前,她狠心,她果断,她潇洒肆意,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心里那些汹涌而来的新的情感和责任,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让君息烨、让那些无辜的夫郎们都能安好。
他们,她谁都没资格辜负。
此刻的她,正因为对他的爱,才如此地不知所措。
魂魄融合,心里多出了很多东西,从血脉深处生发。这对她来说太过突然,完全地无法应对。
她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地恐惧着。
惊慌失措的第一个反应,是来找他。潜意识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无论何时,无论在哪一个时空。
但潜意识的更深处,却是更加深切的不安。真见到他,她一方面惊慌失措地扑进他的怀抱,另一方面心却悬得更高。
她知道他对她的极端在意,她知道他跟她一样所接受的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和理念。她猜测如今的自己说不定会让他失望!
越来越浓重的不安让她做出了近乎幼稚的举动,她拼命地用身体跟他纠缠在一起。
她害怕,她恐惧!她就像是在失去一片森林前采撷下最后一片绿叶,扑回他的身边,趁他还不知道一切,还没有对她失望,抢先跟他在一起!
无论今后如何,她欠了他两世的,她要干干净净地给他!
当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却更加害怕。
这份新的恐惧让她不敢坦白、不敢面对。她自欺欺人地封闭了他脑海中所有跟她有关的记忆,紧紧地咬住牙齿,留恋地最后回望一眼,转身离开。
也许是乌云珠从三岁到十三岁整整十年的恐惧和躲避,此刻正像毒药一样侵占着她的脑海。总之,她就是害怕。
原谅我,木头!再原谅我这一次!
在我战胜恐惧之前,在我能够面对一切之前就让君息烨的一切暂时正常回归一个未来帝王的轨道!就让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暂且留在我一个人的回忆里!
因为我怕我会变得不可爱,我会变得让你陌生、让你讨厌、让你愤怒、让你失望!
我的爱人,请在我的记忆里,永远爱我!
………………………………
第184章 为何
坛子公公觉得很迷茫。
明婉被人悄无声息地救走了。鬼城高手云集,这不奇怪。但坛子不明白,为什么这十几天,夜宿时但凡投宿城镇,主子都要单独包一个僻静的小院,还谁都不让伺候,连他和岚明溪都不让近身。
起初他还问过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主子自己似乎也有些疑惑,末了也只答了句:“没什么,只是想要独宿。”
坛子再想不通也不好多问,但有一天夜里他外出办事回来,回屋时透过围墙镂花看到窗影上那交叠起伏的投影时,猛地惊醒,差点吓掉了魂。
明明里面应该只有主子一个人!
而且,那里面睡的是主子!从来不近女色、见色生厌的他家主子!
更加诡异的是,看着那隐约的投影,应该是情事激烈,可却偏偏寂静得从外面听不到半丝声响。而且第二天醒来,主子仿佛也一无所知。
从那以后,他就战战兢兢地留了心。若不是看着主子每次独自走出宿处时俊脸虽然还是很冷,但完全不知道自己眼底里多了一抹罕见的平和满足和神采奕奕,他几乎要认定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几天来,坛子公公简直是夜不能寐。不知道是自己撞邪了,还是主子撞邪了。
主子这是遇到了妖祟?
今夜难得无论怎么赶都不会有宿头,所有人都要在荒郊野外露宿,主子自然也没有提出特别的要求。但坛子公公却更加不敢睡,比平常还警醒。
大家都在一起,无遮无拦,如果真有妖物作祟,今夜岂不是捉妖的最好时机?
君息烨也有些焦躁。
明月皓然,四野虫鸣寂静,君息烨翻了个身,难得有些不能成眠。
从十来天前开始,他每当跟大家一起露宿时就睡不着,总感觉想要一个人呆着。那种感觉就像知道如果他能一个人睡,就会做一场美梦,做不到就很可惜很舍不得。
而的确,虽然都是一夜无梦,酣睡到天明,但每次独宿一个小院,第二天就有种浑身舒泰、夙愿圆满、幸福美满的感觉。
夜色寂静,君息烨在周围的鼾声中辗转反侧许久,到底抵不住一天赶路的疲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这次,他依稀仿佛做了梦。
梦中恍惚是这些天住过的那些小院,情景模糊。但却总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跟他一样渴望彼此、眼中的光彩跟他一样激扬灿烂,身躯柔韧如柳,压上去让他如雄兽般发狂。
他爱极了这个女人,酣畅淋漓地跟她彻夜缠绵
女人的身躯样貌,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君息烨猛然粗喘着坐起,察觉到自己汗透寝衣,梦中的情景让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从来都厌恶女人,今晚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坛子刚刚听到主子呼吸急促怪异之后突然起身,便吓得屏住了呼吸,胆战心惊地想着是不是鬼怪真的来了忽听主子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水。”
坛子再也顾不上装死,连滚带爬地拧了水壶递过去,小心翼翼地观察主子的面色。出了虚汗?这是做梦了?
难道说他真是见鬼地自己想多了,主子那天的响动也不过是他自己眼花,或者是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当了真?
看着主子喝水,坛子有些愧疚:“主子这些日子一直奔波怕是累着了。明日赶一赶,入夜时就可到鬼城了。鬼城天灵地宝极多,到时奴才抓些好药,给主子好好补补!”
但愿那时明婉还没有回去,他们主子囚禁明婉的事也还没有传回鬼城。
天策军不容易在患难中有一处栖身之地,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跟鬼城翻脸啊!
君息烨没说什么,喝了水重新躺倒睡下,完全没有注意到坛子如释重负的表情。
君息烨眼睁睁看着黑蒙蒙的夜空上皎洁的月亮,梦里的瞬息片段此刻依旧清晰地留在他的脑海里。
不敢信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但,忍不住一遍遍地回忆梦里的情景和身下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心里却多了一抹说不出的不舍、心疼和珍惜
与君息烨的队伍平行的一条隐秘山道上,纳兰蓝、花辞、明婉三人纵马疾驰,早已超越了君息烨队伍所在的位置。马不停蹄不眠不休地疾驰了两天一夜之后,于正午时进入了鬼城。
她承认,离开真的很难。所以一路行来,每一分每一秒能跟他在一起的机会,她都无法放弃。哪怕是一次次解印再封印,让封印变得可能不那么牢固,变得多了一丝风险,她却像是一个服食了毒品的瘾君子,依旧夜夜穿行,与他**蚀骨地纠缠。
她终于理解了大姐当年囚禁大姐夫在密室中的疯狂举动。因为她此刻跟她一样。甚至,比大姐更加疯狂。
因为紧接着就是分离,所以宁可燃烧尽彼此的生命,让摧心蚀骨的**去冲散分离。
也许心灵也在渐渐地适应,她心中的恐惧仿佛没有前些天那样严重了。她想起了她身上还有着来自现代那一世和这一世的种种技能和成就。她开始渐渐地重拾自信,怀疑自己是否真有必要那样不信任自己?
她好像,不该是个那么软弱逃避的人吧?
心里想着心事,纳兰蓝一言不发,栓了马就去转身去休息。
明婉和花辞也各自分头歇息去了。分手之前,明婉忍不住扭头看了花辞那落寞的背影一眼,张了张嘴又作罢。
一路以来,在花少主的精心诊治下,她的伤以让人惊奇的速度痊愈。但花少主本人却日渐一日地沉默并且消瘦下去。
她看在眼里,心头疑惑,却不敢问。因为,主子的状态也非常地不正常。
主子好像有些变了。具体怎么个变了,她说不太清楚。
一夜又一夜,主子带着花少主离开,不知所踪。她看到花少主望着主子那越来越复杂落寞的眼神,心头惊疑不定。
直到有一天早晨无意间看到主子耳后玉白的颈项上明显的淤痕,她惊讶地掉落了筷子。
主子仿佛才终于从连日来神不守舍的状态中回神,抬眼问她:“你怎么了?”
她当时差点儿脱口而出不是她怎么了,而是主子你怎么了,你和花少主都怎么了好不好?
那晚入住的是一家客栈,她主动提出给主子沐浴。
主子垂眸静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于是她就看到了主子浑身上下斑驳累加的淤痕,触目惊心,而那含义,更让人惊心。她努力平稳自己为主子擦身的手,却无法稳住自己的身线:“主子,疼吗?”
一句含义丰富的问话,纳兰蓝却也听懂了。
默了一会儿,纳兰蓝轻声说:“第一次很疼很疼,后来就不疼了。”顿了顿,纳兰蓝又道:“去除印记轻而易举,只是我舍不得。”
明婉已经完全不知如何应答。半晌,问:“是玉王?”一路,他们都悄悄地随在玉王队伍的身后。只有跟主子心爱的男子,主子才会不舍到连爱痕都不肯消去吧?可是,为什么带上花少主?
纳兰蓝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便无语。
明婉轻轻地给主子擦着身,稳定下震惊的心情整理好思绪,感受着主子可能的情绪,缓缓开解:“能跟心爱之人得偿所愿,是好事啊!主子为何烦恼?”主子整日神不守舍,却并不是欣喜的那种发呆,反而显得忧心忡忡。
听她这么问,纳兰蓝略显意外,怔怔地呆了一会儿才道:“是啊,我该开心的。”
明婉不催,细心地给主子按摩肩膀和手臂。
只听纳兰蓝的声音低迷:“可能是我想太多,或者是太贪心了”既要自己好,还想每个因自己而受苦的人都不受伤害。
明婉手中的动作一顿:“主子,您到底怎么了?明婉从未见过主子如此。”
纳兰蓝缓缓扭头看她:“我现在看起来,很糟糕?”
明婉犹豫了片刻,继续按摩主子的手臂,观察着主子的神色,拿捏着语气,慎重而不失温柔地道:“明婉心中主子永远如珠如玉。但主子这些天的确气度大变,虽是得偿所愿,但竟好像有些心灰意冷似地。”
纳兰蓝慢慢地勾起一丝笑:“你还是委婉了。是不是我现在看起来十分颓唐?”
依旧如此冷静,看来主子还是主子,并没被换了人。明婉笑得温柔:“主子玩笑了,哪里有那样严重,不过的确神不守舍倒是真的。”
纳兰蓝轻叹:“我封了君息烨的记忆。”
明婉愕然:“封了记忆?记忆也可以封?不是,属下是说,属下不懂,主子当年一无所有时尚且敢于跟玉王心心相印,如今主子亲手缔造了如今强大无匹的鬼城,玉王也有五万天策军在手,翻云覆雨亦不在话下。主子为何反而封印了玉王的记忆?”
纳兰蓝默默撩水,并不开口。是啊,封印他的记忆这件事,到底做得对不对呢?
明婉揣摩着主子的心思,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但终究不忍主子好不容易跟心爱的男子在一起,心情却如此落寞,便柔声宽解道:“明婉不知主子为何如此,但以明婉看来,忧虑太过,似乎也大可不必。”
纳兰蓝微微苦笑:“你不明白。”这一世她想还清欠债,不想再亏欠任何人。可是她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要怎么做。
明婉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明婉的确不知主子心底所想。但大略想来,总不外乎情爱二字。唯有深爱,才会令主子这样的人也患得患失。”
纳兰蓝不语。知道是一回事,但想要解决,何其困难!
明婉心里笃定了一些,微微加重些力道疏松纳兰蓝骑马骑得有些僵硬的脊背,语气静静地沉稳了下来:“若真是如此,恕属下不能苟同!主子乃人间龙凤,看上谁是谁的福气,即使是玉王,也不过是一个男子。依属下看来,只有男子们以如此心情顾虑主子的份儿,哪轮到劳烦主子为谁患得患失?”
纳兰蓝蹙眉:“你不懂。”女尊时代的侍女明婉,没法明白她和穆桐二十一世纪的恋情。
明婉缓缓道:“奴婢是不懂。但奴婢懂得,既是相爱,必要时时处处以对方为先。无论主子做什么、怎么做,必然有主子的道理。若是连主子的想法都根本不能包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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