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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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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蓝一起床看到亲自端着脸盆搭着毛巾准备伺候自己洗漱的娇嫩美人,吃了一惊!
单论容貌,六个夫郎中没人能胜过希音。他天生姿容,肌肤如玉,媚骨天生,洁白贝齿,鲜嫩红唇,水汪汪的一双媚眼,无论男装女装都美得让人心跳。
此刻他一身嫩黄色的家常软袍,刺绣精美细腻极衬他柔嫩的风格,领口很居家地微敞着,露出精致如玉的锁骨。一头长发并未束城发髻,只用一根发带在背后束起。双手袖子挽着,男儿柔韧白皙的手臂上搭着准备伺候她洗脸的毛巾,腾腾散着热气。
纳兰蓝忽然就有些恍惚。上一世他从少年时便来到她身边,仿若两小无猜般地睡在一起,那样的亲呢,如今是再也寻不着了!
纳兰蓝在那里愣神,却难免旁的人纷纷会错了意。
夜寒一直紧盯着纳兰蓝神情的目光转了几分黯然,重新打量了一遍希音精心打扮下温柔体贴、诱人下口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一身万年不变的正经着装,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而一脸忐忑地紧跟在希音身后随时等着接过毛巾脸盆的程成则讪讪地退了下去。白担心主子发火了。人家本就是夫妻,亲自伺候妻子洗漱是一名贤夫本就该做的,倒是他多事了!
而一听到这边叫热水就赶忙赶过来想要伺候的花辞则顿时卡住了正要迈过屏风的脚步,心头蓦然一阵酸涩,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
昨晚夜寒半夜离开,原来是希音过来伺候了吗?看他这打扮、这姿态,莫不是昨晚她与他
“阿九”忍不住喃喃地轻声呼唤。她可以不接受他。但既然不接受他,又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别人?
希音掐着花辞的声音及时开口,恰好盖过了花辞那一声酸涩的呼唤:“殿下,臣侍伺候您洗漱。”
纳兰蓝回神,一抬眼就看见眼前神情各异的三个,顿时头疼:“行了,都出去吧,东西放下我自己来。”
“好。”希音也不坚持,将热水放在盆架上,毛巾搭好,侧过脸来柔婉一笑,“殿下洗好了叫臣侍一声,臣侍来为您挽发。”
“不用了,不过是个男儿发髻,我给她梳就好。”花辞面无表情地插话,仿佛碎了的目光只看着纳兰蓝,“这些天来,都是我梳的。”
希音眉头一挑,从善如流地笑了笑:“也好,那就等哪天殿下要梳女髻时,臣侍再伺候吧。臣侍不知花郎将短短时日竟然已经会为人束发,贸然开口,鲁莽了。”
希音乖巧地行礼退下,转身之后的目光坚定、等转出屏风已经毫无媚态。他就说不能离开殿下身边遥遥傻等!看看,连花辞那样清高的性子都占住了给殿下梳头的活计了。再等,什么机会都没了!
纳兰蓝郁闷地慢慢洗着脸,忽然低声喊了声:“夜寒。”
身旁的空气一晃,夜寒已经出现:“在。”
纳兰蓝扔了毛巾:“你说他们这都是个什么意思?”
夜寒抬眼看她,什么他们?什么什么意思?
纳兰蓝叹了一声:“我都说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们,还专门向皇祖母讨了恩旨给你们。可除了你是个心静的,他们怎么就还不死心呢?花辞是之前就那样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说这希音是不是找死?”
夜寒紧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纳兰蓝其实也没指望他说什么,只是满腔郁闷需要有个人听罢了:“你们这六个人,没一个不是天下英才,我不想祸害了你们六个,给你们机会去找到自己的真爱,哪怕要走我都你们安排机会,多宽宏大量!多与人为善!多认真负责!你说那货怎么还就偏不懂我的意思呢?”
夜寒干脆垂下了眼眸,看也不看她了。她觉得他是个心静的?因为觉得他没那份心思才不避讳他?那他更不会解释,告诉她自己其实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面对她这样的妻子,没有男人能心静。
尤其是作为曌国最尊贵的男子,那道“恩旨”在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一道羞辱!哪个郎将能背叛了皇上另寻女子双宿双飞!
他们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但,没人能做得到。反而只会越陷越深。
纳兰蓝不睡觉的时候都是非常忙的,大敌当前,她等不及吏治清明之后国家慢慢地治理顺当,每到一处,她都要亲自把所有人住的地方都走一遍,铺开了意识遍地扫描,至少要把敌军的探子给抓出来。
除此之外,既然是全方位扫描了,一些社会毒瘤也不能放过。
每找到一个需要处理的窝点,金明会立刻跟上,派亲卫军中的一个小队跟进,迅速地掌握其罪证,然后抓捕。一个地方累积起来处理完毕,会由夜寒出面,手持尚方宝剑、由亲卫带着人犯和罪证直上公堂,就地公开处置当地的官员。
一路行来,问题在减少,上一个太守那里甚至除了捉到了一个流窜的杀人犯之外没挑出什么毛病来。纳兰蓝知道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
带着所有随行的人潜回山中,纳兰蓝满意地看着一路疾行、边执行任务还能保持高强度训练、士气昂然的三千亲卫,将中队长以上的军官都召集在一起:“这一路上教你们的:如何用毒、如何突刺、如何潜行、如何杀人,都记住了没有?”
三十余人兴奋地红着眼,铿锵有力地齐声回答:“记住了!”
“好!”纳兰蓝手往地图上一指,“从现在起,我们过城不入,千里疾行,去覃国后方,干几票大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腊月二十八,曌国二十万大军抵达南部战场,跟覃军正式对上。霍飞将二十万人马呈一种奇怪的阵型扎营在城外的冰天雪地中,以全防御的阵型,日行十里,以“蚁速”向对方推进。
覃军每日大骂嘲讽,霍飞听而不闻,面都不露,依旧日行十里,蚁行不息。
两日后,覃军耐不住性子,四十万大军一扑而上,将曌军包了饺子。
这一包围才发现,曌军整个营地的外围布满了陷阱、暗器和浅埋在地表下的毒箭。仅仅是冒着对面曌军箭雨的半天冲刺,覃军就死伤了三万多人。
好不容易用尸体铺开了前进的道路,曌军的阵型突然收缩,覃军再前进又是一层新的陷阱、暗器和毒箭。覃军顿时吐血!难怪他们就说曌军没事儿扎营围成那么大的圈做什么,原来是在圈子里布置陷阱等着他们跳!
如此三番,垫平了曌军三圈儿宿营地,不到两天的功夫,覃军损失了接近十万人。
覃军领兵的将军眼都红了:“操他姥姥的!老子领兵三十年,就没见过这么打仗的!给我攻,继续攻!老子就不信她幻九蓝能有数之不尽的弓箭、用之不竭的陷阱!我们的兵力比他们足足多出十万,只要在他们援兵抵达之前抓住幻九蓝,整个曌国就是我们的!”
将令传下:每杀敌一人可获白银一两,活捉幻九蓝者请封万户侯!覃军疯狂了,个个红了眼睛嗷嗷叫着往上冲!
对面的曌军仿佛是怯了,又好像是箭矢真的快用光了,箭雨开始变得稀稀拉拉,高高树立的盾墙也开始缓缓后退。
覃军士气大振,鼓声急骤,而曌军阵内则是一阵锣声急响,竟然在鸣金收兵!
曌军的盾墙高立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这鸣金之声毫无疑问地打消了覃军的所有顾虑!
激扬的鼓声中,覃军洪水般从四面八方想曌军已经缩成了一个球的圆阵涌去:“冲啊!”
曌军的中军战车上,霍飞红色的袍角往下一挥,军旗落下!
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伴随着无数惨叫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围绕着曌军目前紧凑驻守的圆形阵地,大地塌陷出一个宽达数丈、深约一丈的巨大的环型坑,将黑压压闷头向前冲的覃国士兵陷落其中!
覃军鸣金收兵已经来不及,后面冲杀着的弓手和骑兵不知道前面突然出现了陷坑,本就来不及刹住脚的无数兵士被后面冲来的人挤落了进去!
巨大的环形陷坑内,砸压而死的覃国兵士一层又一层、摔伤撞残者哀嚎遍地!
正当覃军弓兵尽废、四处鸣金、一片混乱地急急后撤时,曌军的鸣金声停了,高高的盾墙迅速收起,露出墙后环山一般的土堆。
早已准备好的巨大木板将浮土推出,毫不费力地将陷坑中还想要挣扎着往上爬的敌军们活埋。
刚刚还稀稀拉拉的箭雨此时再次急骤,本就在惊慌后撤的覃军猝不及防地后背面对箭雨,越发哭爹喊娘地奔逃的同时,又有无数人丧生。
已经被人体填满了大半个陷坑的巨大圆环眨眼间便被浮土填平,木板就势铺在虚土上,隆隆鼓声响起,骑兵突出、步兵飞奔,曌军终于展开了赴敌以来第一次猛烈的全面进攻!
这一战,覃军惨败,折损兵力近半,粮草辎重丢失无数,退兵八十里!
好不容易扎下营来的覃国中军帐里,传出了急怒的吼声:“八百里加急!速报太子殿下:幻九蓝不在曌军营中!”如此大战,未见主帅啊!
而此时,远在覃都的太子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曌国太女麾下亲卫三千,腊月二十六火烧覃国西部军需粮草库,腊月二十七屠尽西部兵工作坊里外上下两千余人,腊月二十天端了他西部封地驻军整整一万人的中军大营,三封八百里急报就摆放在太子内书房的案桌上!
接到对曌战事惨败的消息,太子覃冥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觉得两三天的功夫,连天都变了个颜色!
消息传到他手上已经是两天之后,而此时覃冥莒的手中,正握着另外一封刚刚收到的消息:“腊月二十九,九难山山道崩,天寒无法修复,东部军粮三月内无法运抵覃曌边境。”
粮草没了,粮道断了,还打什么仗?他一力主张以举国之力侵占曌国肥沃富庶了数百年的领土,如今一仗就损失了接近二十万人,他该怎么跟朝臣交代?
………………………………
第205章 有孕
明明出兵前一切还好好的。曌国没皇帝、没储君、一个色女和一个傻女在帝都里闹得不亦乐乎,怎么就他刚一出兵,一切就都变了?
这个神出鬼没、手段狠辣的幻九蓝,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曌国与覃国的战争进入了胶着状态。
覃国一场打败之后,不再恋战,且战且退,一路一边后退一边补给粮草,在曌国的国土上烧杀掳掠,二十多万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霍飞带着二十万大军逐步收复南部领土,每走一个城池都不得不稍加停留,一方面安抚民众、留下军伍协助地方在废土上进行重建,另一方面等待逐步赶到加入的援军。
覃军谨慎地应对着跟曌军的战事,不再有大胜,但也不再有大败。
两军都在等待机会将对方一举消灭,势均力敌之下,谁也不想跟对方拼个同归于尽、两败俱伤。
数日后,没有了后方粮草支撑的覃军无法向前推进,依靠之前侵占的城池的粮草,整个战线在逐步地往原本的覃曌边境推进。
后方的坏消息还在不断地传来,覃军带兵的大将军陆启胜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他们覃国国内的整个西部都乱成一团糟了。地方军被端掉了一个又一个,各个城池中动不动就大火冲天,却硬是没有人能找到这群神出鬼没的凶神到底藏在哪里。
整个正月,覃国的西部就没人能过一个好年!
纳兰蓝带着三千亲卫回到边境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二。
这个边境不是所有人以为她会去的覃国与曌国交接的西北边境,而是覃国与燕国接壤的边境。
燕国有一段狭长的刀型地域贴着曌国的东部边境,在刀尖处与覃国接壤。这是一段并不长的距离,纳兰蓝暗地里给正在燕国帮君息晔夺权的明婉打了招呼,她要带着三千亲卫借道燕国边境,绕过覃国防守,悄无声息地回到曌国大军中去。
夜已深沉,纳兰蓝的帐中烛火还在亮着。无论平日里如何看似如何地万事底定,她骗不了自己的是:越接近燕国的国境,她越是睡不着。
仅仅是要短暂地踏过他的国土而已,她就已经心乱如麻
明婉传来的消息里,事无巨细地讲述了君息烨回到燕国之后一步步的铁血夺权之路。从那一封封不间断的信函里,她看着他以最奇诡的路线、最少的战役、最势无可当的速度千里奔袭,抵达燕都,突破了君凌天对燕都的布防,在燕都内展开了激烈的血战,她看着他血染战袍,与同样疯狂的君凌天对峙。
从那些尽可能详尽的信函里,她看到君凌天手中掐着奄奄一息的君王,狂傲地逼迫君息烨下跪臣服,看到君息烨手中弯弓拉成了满月,双目染血,却久久不能射向对面用疼爱过他的亲生父皇要挟侮辱他的敌人。
鬼城的势力在那样关键的时候,帮了他关键的一把。
君凌天被从背后暗算,燕皇君图得救,君息烨将受伤后依旧毒骂不止的君凌天拖在手中,拉出宫门,震慑住了君凌天手下的一干将领,不得不俯首听命。
君凌天和废后一起被囚禁在了由君息烨一手掌控的皇宫禁狱,君图病重,燕**政大权全部落入了君息烨的手中。
燕国昭告天下,燕太子荣,归朝。
君荣,他这一世的名字。再也没有遭受君凌天肆意凌辱的膝夜小儿,再也没有被亲生母亲持刀戕害的含愤玉王,他是君荣,拥有天下最强大铁骑的燕国太子!
这两天睡不着,纳兰蓝不止一次地想着封印他记忆的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一次次地占卜,木头这一世的命势意外地在他的记忆被封印之后展开了新的锋芒,帝星崛起,锐不可当!
他不会再早夭,不会再在没有感受人世间任何美好的时候就悲惨地死去!
她应该没有做错。
可是心里为什么因此却也更加沉重、不甘、甚至恐惧?如果让他忘记是对的,那么是不是她永不能让他想起?
如果他再也不能想起,那么她是不是要永久地失去他?
封印他的那个时候,她不是这样打算的!她只是一时惶惑无法面对、一时心软想要成全他为她所做的隐忍,让他展翅毫无顾忌地做一回自己!她从未想过失去他!
脊背疲累地靠上椅背,纳兰蓝无力地闭上酸涩的眼睛。
木头上一世离世时的执念还在她的脑海中回响。他宁愿魂飞魄散,宁愿转世后一无所有,他愿意什么都不再求,他发誓不触碰天道不去扭转她在新的一世的命运之轨,他甚至不求她还能是自己的女人,只求她的生命中,他在!
如今,她的生命中,他绝对永远都在!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地明白,要有多爱,才能宁愿爱人不记得自己、自己不再是他的任何人,只求有他的这片时空里,她在!
一滴没有被察觉的泪缓缓流下纳兰蓝几近麻木的脸庞。如果跟命运斗的代价是她魂飞魄散,她无所畏惧!但如果顺应命运的奖赏是他的一世平安,她愿意做这时空最配合剧本的戏子!
就这样吧,她跟他一样,宁肯不被记住,只希望自己的爱人一世安好!
帐门被轻轻地拍响,纳兰蓝迷蒙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脸上泪痕已干,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薄毯。
垂眸看看这张除了夜寒没可能是别人给她盖上的毯子,纳兰蓝三两下折起扔回榻上,搓了搓脸,沉声道:“进来!”
花辞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脸色一如这几个月地苍白憔悴。
纳兰蓝看也没看他一眼,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
花辞接过空碗,掏出脉枕放在她手边。纳兰蓝伸出手腕。
“你这两天休息不好。”花辞眉头皱起,难得在给她扶脉时开了口。
“无妨。”纳兰蓝收回手,并不打算听取他的任何建议。心里想着之前下定决心的事,心头凉了片刻,还是冷静地开了口:“眼看月份大了,再往后迟早瞒不住,我有个想法,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是的,她怀孕了。因此花辞一直是一副憔悴心伤的模样。也因此她之前一直坚定着自己的执念,想着以最快速度解决曌国的问题,然后去燕国,恢复木头的记忆,跟他分享这个天大的喜讯,从此以后改头换面造一个新的身份去做木头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除了必要的时候去曌国露露面,这一辈子都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地在一起!
所以她不肯登基为帝,所以她不肯跟任何一个夫郎走近超越臣子的距离,所以她倾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六个夫郎打造最适合他们位置的国之重位,并亲手塑造一只无可匹敌的精锐将来为他们保驾护航!
她甚至已经打定主意,将来她大不了从自己今后与木头生的众多子女中挑一个女儿让他们辅佐,送去曌国继承帝位,之后自己再彻底假死离开,从此和木头逍遥于山水之间。
但,如果这一世君荣会成为燕帝君荣,幻九蓝也注定是曌皇幻九蓝,那么她现在腹中的孩子从一开始就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纳兰蓝其实也觉得很讽刺曾经自己因为母亲的遗弃多么忿恨不甘,可是事到临头,她对腹中骨肉的爱也是一样可以放弃如果能够跟木头在一起,她不也愿意送一个女儿离开父母独赴曌宫?
她有什么资格怨恨母亲?腹中的小生命已经三个多月,她也不过是在今夜决心遥望那人之后,才愿意给孩子一个应有的名分!
花辞听出了纳兰蓝语气中的一丝悲怆,倏地抬头,满面惊愕,只可惜,他怎么也不可能料到纳兰蓝心中所想。下一刻,他猛地扑过来坐在纳兰蓝对面,紧紧地盯着她,目光几近于凶狠:“不行!那会伤你自己的身体!”
纳兰蓝一愣:“你说什么呢!”
花辞放在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我知道这是他的孩子!我知道如今他伤害了你!我知道这个孩子不该存在!但我心里再难受却一直全力帮你保胎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孩子,是为了你!你可以生下它之后丢出去,我甚至可以帮你掐死他,可是你的第一胎一定不能流产!就算你不为自己的身子考虑,也替曌国想想!皇室历代子嗣都艰难,万一以后你的身子因此坏了,曌国怎么办!”
纳兰蓝被花辞激动的低声怒吼震得愣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笑了:“你怎么会以为我要流产!他是他,孩子是孩子,就像我爹是我爹,母皇是母皇,我是我。父母的错,怎么能让孩子承担生命的代价?”这话说得其实惭愧,但,她目前能说的只有这些。他们只是她的夫郎不是她的爱人,她并没有打算将心头所有的秘密跟他们分享。
花辞听着这话有点儿怪,不知道纳兰蓝那句“我爹”指的是谁,是不是桃相,但纳兰蓝说不打算流产,他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即才反应过来,纳兰蓝之前说孩子月份大了就要瞒不住,所以要找他商量,这话应该另有含义。
“那你的意思是”瞒不住,孩子就要有个父亲。她有孩子的那时候身边只有他在,难道说她的意思是?花辞忽然不敢想,屏息望着纳兰蓝,心慌得一塌糊涂。
纳兰蓝也有些犹豫。原本是打算跟花辞商量着,让他认下这个孩子的,但刚刚花辞说可以在这个孩子生了之后亲手掐死她忽然有些惊悚地不放心。
花辞却完全没跟纳兰蓝想到一条线上去。他不敢想却忍不住去想,假如纳兰蓝愿意让这个孩子记在自己名下,那意味着什么!
她等于昭告天下:他是她的独宠!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住纳兰蓝放在桌上的手,嗓音沙哑艰涩:“会是我想的那样吗?这个孩子会变成我的?我有没有猜错?”
纳兰蓝看了看他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又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还在犹豫。
花辞努力让自己在克制不住的轻颤中保持清醒,推测着纳兰蓝犹豫不决的原因,努力地试图去说服:“曌国历代女皇都是六个夫郎共担生育之名,从不让人知晓公主们的生父是具体哪一位,阿九,你是不是担心这条规矩被破,引发新的动荡不安?没事的,你不要怕,我去求他们。他们都是懂得这条规矩的,不会乱说。不对,你肯定不是担心这个。你担心的应该是孩子的月份早于大婚之日的问题?这个更不用担心,只要我在你身边,不会让别的医生碰你的脉,到时候就说孩子早产,反正日子相差不足一月,不会有人发现”
纳兰蓝好一会儿才从愕然中醒来:“花辞,其实我真没想那么多。”
花辞一震,闭嘴,双目灼灼地、紧张地近乎屏息地看着纳兰蓝,那双眼中的期盼看得纳兰蓝简直都要莫名其妙。纳兰蓝终究忍不住老实道:“那个我只是担心,你不会真的掐死他吧?”
花辞的脸一僵,下一刻蓦地黑了在她的心中,他到底是有多狠心?
忍了半天,花辞才深吸口气忍下要吐血的冲动,嘴角冷硬冷硬地蹦出两个字:“绝对不会!”
纳兰蓝却因为刚才花辞无意间的提醒开始不放心了。
刚刚花辞提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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