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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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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母皇为什么骗爹爹们,还骗得那么认真。但她始终握着母皇的手,感觉得到母皇说的不是真话。母皇说她满意那个魔宠时,心里并没有喜欢。爹爹们伤心的时候,母皇心里在难过。
爹爹们都走了,母皇现在很孤单吧?
额角传来小小的、暖暖的温度,幻九蓝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女儿担忧的眼神,慢慢地伸手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皇上竟然离不得奴么?奴听着心里好开心呢!”一道柔腻的嗓音忽然不恭敬地从幻九蓝凤袍掩盖下的凤座下方响起,惊得幻幽惊叫一声抱住了母亲的脖子。
幻九蓝在声音发出的第一瞬间便眼神一厉,抱着女儿陡然飞身而起。几乎是同时,随着那柔腻的声音,凤座上刚刚她坐着的地方被端端正正地掏了一个洞。
一击未中,一个身穿极其艳丽杂色花衫的身影幽然从座椅下升起,漂移般向着母女俩谄笑着走来:“啊哟,这位是小公主吧?身上的血脉好香呢!来,到奴这里来,奴帮你实现愿望哦!”
幻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漂亮得比她最漂亮的音爹爹都不差,整个人却充斥着诡异的气息男人,还来不及看清他的眼睛,整个心神忽然感觉被一股强大的、亲切的精神力包裹了起来。除了母皇温暖的怀抱感觉依然清晰,眼前的景象和声音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飘满了粉色的花瓣,美丽到让人沉溺。
母皇的声音温柔地在她的心里响起:“这个就是魔奴,也就是天魔,魔力很强,幽儿不能看他的眼睛,也不要去听他的声音。”
幻幽在心里乖乖地点头:“那幽儿不看,也不听。母皇小心。”
心里收到母皇嗯了一声,幻幽莫名地心安。不知是母皇传来的意志还是什么,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很快她就睡了过去。
将女儿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幻九蓝笑着,看向覃叶的目光却锐利如刀锋:“怎么着?我们魔奴这是终于找着机会魔性大发?还是发现了神力传承更香醇的血脉,忍不住沸腾的魔性了?”
覃叶诡艳的面容上依旧挂着谄媚无害的笑,眼里却放射着完全相反的光芒,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嘴馋般舔了舔唇角:“每次听到皇上叫奴魔奴,心里真是好欢快!能被唤做魔神大人的奴仆,是奴无尚的荣光!陛下就把您怀里那个血脉甜美的小东西给了奴吧,奴保证会慢一点收取陛下,好么?”
幻九蓝完全没有被他激怒,反而低头含笑地拍抚着怀里的幼女:“你就这么确信能对付得了朕?魔奴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落到朕的手中的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覃叶贪婪地看着眼前的母女,饥渴般又舔了舔下唇,“彼时皇上身边有玉琳琅率幻卫星辰拱卫,身处十万将士万众归心的正中央,神力磅礴,魔奴自然无法抵挡。可现在您这不是离开了军伍,又离开了您的幻卫和将佐星嘛!”
覃叶抬起袖子妖娆地掩口一笑,低首抬眸,目光弯弯斜斜地看过来:“陛下该不是以为就凭您现在身上的神力,就足以对付真正的天魔?”
幻九蓝不笑了。她不是天魔,不喜欢做任何假惺惺的动作获得变态的快感。而此刻,魔奴的精神威压不断上涨,她的确开始感受到了威胁。
天魔真正的实力,出乎她意料地强大。而她原以为三年来凭着六郎将对她的臣服已经恢复得比原来更强大的精神威压,似乎真的有镇压不住魔奴的态势。
低头看一眼熟睡的女儿,幻九蓝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掌向上击出!
“轰”地一声,精美的宫殿房顶霍然洞开,屋瓦纷飞!
六郎将从凤殿踉踉跄跄地鱼贯而出时,金明正率着亲卫军在殿外当值。
跟随着幻九蓝经历了三年的战场血火洗礼,最后一年又由幻九蓝亲自指挥着与幻殿众幻卫进行过无数次的配合作战,如今的金明和三千亲卫,早已不是当初锋芒乍露时的锐利而刺眼。
如今的金明,沉稳内敛,披甲而立于女皇殿外时,无声无息地仿佛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仔细看去,气势竟丝毫不输给六郎将中的霍飞。
如今的他专司统领幻九蓝的三千亲卫。三年来,每一个亲卫都是他亲手带出,每一个亲卫站出来都是一柄耀日的刀,退一步都是沉默的河。
三千人令行禁止、志如钢铁,且永远只忠诚于幻九蓝一人。
六人面色惨白地离开,金明只是习惯性警惕地挨个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有返身冲进去向皇上发难的苗头后,便冷静地调开了视线。
或许他这一生,在失去公主夫郎候选人资格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一生中最珍贵的机会,但失去的同时他也并不是全无所得。三年来,他早已想透了自己是谁,明白秉持什么样的信念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是,他永失了成为六郎将之一的机会。但两年来,真正陪在她身边、日日夜夜都可以将她纳入视线之内的,不是她的任何一位夫郎,而是他!
以这样的方式,永远看着她的背影,用一身所学、用血肉、用身躯、用生命挡她在危险之后,这就是他心中最深的满足!
金明已经收回了视线,已经走出殿门的六人中,玉琳琅却忽然若有所觉地回头:“凤殿的防卫只有亲卫军?”
霍飞回头看了一眼,自嘲地回答:“大约是陛下信不过在下的布置吧。”皇宫的防务是由他负责的。天地良心,他真的是布置了最严整的防务,派出了整个大内最好的侍卫守卫凤殿。
可是皇上进宫的前一个时辰,他布置下的所有人全体被赶出了凤殿。皇上要用自己一手带出的亲卫军,谁也无法反驳。
玉琳琅听了霍飞的话,眉头一皱,回身又看了一眼:“可是,也没有幻卫。”
夜寒猛地站住,也霍然回头向由亲卫军重重拱卫着的凤殿看去。
希音也是一震:“历代先皇在世时,凤殿都是由明暗双重守卫护持的!玉琳琅,皇上在军中时,情形如何?”
玉琳琅面色不好:“在军中时,皇上也是按制用的明暗双重守卫。还交代过我要注意幻卫们的历练,尽量多给他们实际运用能力的机会。”
花辞也莫名慌张起来:“那有了魔奴以后呢?”
玉琳琅非常肯定地说:“依旧如此,未曾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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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欲望
泊牵的脸色也变了:“大内侍卫和禁军目前由霍飞掌管,幻殿幻卫由玉琳琅掌管。皇上忽然避开所有可能的耳目,是要做什么?”
希音迅速地分析:“不会是为了离开。刚刚皇上的态度很明白,她要走谁都挡不住。而她既然说了三个月后要带大长公主临朝,就一定不会食言。”
花辞紧跟着道:“以她如今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是因为不敢说而隐瞒。这样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要隐瞒的事”
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和我们有关!”
不得不说幻九蓝还是低估了自家六个男人的敏锐。也许在自家妻主的身上,这几人一再吃瘪,很少有人能占了她的上风。但每逢正事,几人那超乎常人的素质聪慧敏锐从来都是臣子们的楷模。
但,能有什么事是和他们有关,却让他们的女皇妻主封死了消息不让他们知道的呢?
几人正站在一起凝重地思索,忽听凤殿的方向传来一声轰然异响!
几人震惊回头,就见凤殿上空有屋瓦破碎冲天而起,与此同时就听见金明的声音大喊了一声:“护驾!”
几人同时脸色剧变,顾不上之前陛下如何伤了他们的心,回身就往凤殿冲!
可是万万没想到,门口的亲卫军在听到金明护驾的命令后,干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生生在他们面前关闭了宫门!
皇上有危险!护驾的命令里竟然要连他们一起防着!几人目眦欲裂、这一刻气怒得几乎吐血!
他们是皇上的夫郎!是皇上的整个后宫,本该在这世上与皇上最亲近的一群人!
泊牵不会武功跑得慢,其他人红了眼地飞上墙头就要强冲!然而站上墙头的那一刻,眼前看到的情景却让人心头拔凉!
亲卫军特殊配制的淬毒连弩,黑压压地在宫门口排列了上百驾,持弩的战士们目光森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没有人会怀疑只要他们敢踏入宫门一步,绝对是人人都被射成刺猬、连被救的机会都没有!
墙头上的五人中,只有玉琳琅近两年来与这些人朝夕相处,深知他们的铁血冷酷,唯恐有人不知深浅,赶忙抬起双臂拦住气急攻心想要誓死硬闯的几人:“他们只忠于皇上一人,连我也照杀不误!都不要冲动!”
说着又急急看向弩阵后面无表情的黑脸小将:“张百卫!皇上有险,你不去护驾,却拦着我等六郎将护驾,是何道理!速速让开!”
那张百卫却脸色比他还黑:“既然知道我等应该去救驾,尔等还要在这时候闯宫添乱,狼子野心、死有余辜!”说着竟然慢慢抬起手来,那架势竟然是就要下令放箭!
玉琳琅脸色一变,当先就返身跳下了宫墙。跳下时还左右各拉了一个,把希音和霍飞硬扯了下来。墙上花辞面色变幻还要犹豫,玉琳琅回头冷喝道:“下来在外面等!百名亲卫被我们拖着不能去救驾,你是想陛下出事吗?”
花辞青筋暴跳地纵身跟下:“皇上下令不许我们进了吗?明明就是这些人故意阻挡我们!”
玉琳琅脸色也臭得可以,但还是实事求是地道:“亲卫军从不违背圣意。他们敢如此,必定是皇上提前有过交代。”
花辞憋得张嘴发不出怒来:“可那是没遇险的时候!现在凤殿的屋顶都被掀翻了,而且公主也还在里面!万一皇上是想让我们去的呢?”
这一次连霍飞也忍不住鄙夷地看了他这位一遇到皇上的事就容易急眼的好友一眼:“他们是皇上的亲卫!皇上亲自挑选出他们,一手教导,又跟了皇上征战三年。不客气地说,三千亲卫和皇上之间的默契,超过你我之中的任何人!”
玉琳琅点头认可:“的确,皇上和亲卫之间有一套极其特殊的传讯方式,连幻殿都不掌握。”
“可,难道我们就这么在这里干等着?”不止花辞按捺不住,希音也早都急了,“好歹找点儿我们几个能做的事儿吧?”
玉琳琅摇头:“皇上连我们都不让进,显然是并不想此事为人所知,那我们便在这里等着吧。没有更多异动,说明情况应该不会太糟糕。毕竟皇上本领过人你们也知道。如果皇上召唤,亲卫必定会立即传令。更何况”
玉琳琅视线扫了一眼加上呼哧呼哧跑过来的泊牵在内的自己一行五人,低声道:“已经有一个人进去了,我们就暂且稍安勿躁也好。”
希音这才恍然地左右一看,可不是,夜寒早就不见了!
此时的凤殿,九道门扇完全敞开,黑压压的亲卫军布满所有的门窗之外,森冷的箭矢直指店内一身艳丽花袍的魔奴。
魔奴跪坐在地上咬着手指,可怜兮兮地看向万箭丛中淡定若素的女人:“陛下,奴只是一时玩笑,再也不敢了!”
幻九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平静地道:“婉儿,药!”
明婉端着托盘走出,碗中满满一碗黑色的药汁。
魔奴眼中闪过阴狠不甘,却不敢在万箭之下有半点磨蹭,接过药碗一口气全喝了。刚咽下最后一口,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幻九蓝抱着孩子没动:“金明。”
紧紧护卫在幻九蓝身前的金明立即上前检查,待确定魔奴确实失去意识之后,向幻九蓝点了点头。
幻九蓝神色凝重地看了暂时被控制住的魔奴一会儿,沉思片刻,冷声道:“就地挖一间地牢,把他放进去。”这个人实在太危险,她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看守。那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在要看守者的命。
金明闻言微微色变,看向魔奴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肃杀。
亲卫军像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干净得仿佛刚刚只是迷梦一场。
守卫凤殿宫门的张百卫请示是否打开宫门允许几位郎将进来,幻九蓝顿了顿:“金明,去告诉他们,刚刚只是魔奴讨好大长公主,陪她玩耍,没什么事,让他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金明领命而去。幻九蓝也没有再去关心如此不可信的说辞几人会有什么反应。轻轻收了包裹着怀中小丫头的精神力,她轻笑着拍拍小丫头的脸:“还睡?”
幻幽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被母皇抱在怀里,眨了眨眼睛,想起了睡着前的事,猛地转过身子视线四处扫荡:“那个坏东西呢?”
幻九蓝轻笑着把她的小脑袋转向被拖到一边等着地牢挖好就扔进去的人型一摊:“在那儿呢,已经暂时失去了意识,不会再突然冒出来吓人了。”
幻幽看看魔奴,又看看母亲,忽然双手搂住幻九蓝的脖子,把小脸紧紧地贴在母亲的脸上:“幽儿不怕!幽儿不看坏东西的眼睛也不听坏东西的声音,幽儿陪着母皇!”
幻九蓝笑了:“这话说得像是朕的女儿!行了,让婉姨带你到旁边去玩一会儿吧,母皇让人在隔壁给你布置了偏殿。”
幻幽抱着母亲的脖子不肯撒手:“母皇答应到哪里都带着幽儿的!幽儿不要去偏殿,幽儿要陪着母皇!”以前她只知道御驾亲征就是打仗,但打仗到底是个什么含义、有多危险她其实没什么概念。今天是第一次,她意识到母皇有危险!
原来所谓的危险,是这样一种让人心有余悸的感觉!
幻九蓝感受到女儿的不安,柔声安抚:“不用怕,母皇不会有危险。母皇有事要做,乖乖先让婉姨带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幻幽瘪着小嘴认真感受了下母皇的气息,感受到母皇是真的有事要办,才不情不愿地让明婉带她离开。
“现身吧。”幻九蓝叹息一声,转身。
一道橙色的修长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冰寒的狭长眼眸中满眼都是担心和疑问。
“去内殿吧。”幻九蓝揉了揉疲惫得快要撑不住的额头,看了一眼正在迅速挖掘成形的地牢,率先向偏殿走去。
下一刻却忽然双脚离地,整个人已经被夜寒横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向内殿走去。幻九蓝僵了一下,犹豫再三,决定就先由他抱着走吧,不然连走路都发软的自己,难以遮掩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事实。
她完全地信任亲卫,但并不想让更多的人担心。
见她安静地任由夜寒抱进来,内殿里守卫的亲卫迅速退出,关好殿门守在门外。夜寒抱着她长驱直入到内室,一句话也不说,拉开被子给她盖好,放下幔帐,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
他完全不避嫌地抱着她,来自夜寒的、三年不曾体会的精神力汹涌回流的感受冲击着幻九蓝已经因疲惫而匮乏的意志,幻九蓝疲惫至极的身体仿佛落入温泉,很快便放松地在他的怀抱中睡去。
夜寒,永远是她可以放心交托的安全屏障。上一世,这一世。
幻九蓝睡着了,睡得异乎寻常地深沉。
外殿新建好的地牢里,刚刚被扔进去的覃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漆黑狭小的空间里看不清他脸上诡谲的笑容,只见那一双眼魔光闪烁,仿佛人类最深沉的**尽数沉淀其中,翻腾着,溢散着,诱惑着、追捕着
幻九蓝睡得深沉。
外殿的地面之下,逼仄漆黑的地牢里,尖利的指甲划破一处处皮肉,鲜血渐渐浸泡过鲜艳的长袍,将长袍飘起,血腥的味道却没有半丝外泄,诡异地围绕着鲜血中央支离破碎的**盘旋。
血气中,响起一道仿佛来自地底的叹息:“终于等到了”
幻九蓝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仿佛刚刚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正在投身母腹的途中。身躯被炸毁的疼痛还残留在灵魂深处,她忍着全身的剧痛,像一个小小的光点,光芒微弱地向前疾速飞驰。
她知道,自己少了一魄,等她与这个时空的那一魄融合,就不会痛了。
远远地,她已经看到了曌宫。她飞速地飘过去。宫外混乱,有人正在混战。而宫中的一处,一个女人正在生产。她知道那一魄就在这个女人的腹中。
她要赶过去,在女人生产前投身入腹,这样就能直接在先天环境中与那一魄完美融合。如果等到孩子出生,受了后天之气的沾染,她想要融合那一魄就会变得十分艰难。她会无法承接那一魄上所附的能量,身体也会一直存着缺陷,这一世依旧无色,无爱。
已经看到那个生产中的女人了,她满头大汗地在催生嬷嬷的指导下咬着牙用力,胎儿眼看就要出生!她急急向着她冲去!
一团血雾却忽然阻挡在她面前,她收势不住一头撞进去,眼前一片血色,魂体仿佛被一大片胶水包裹,动弹不得。
“终于等到了”一个声音在她的四面八方满足地叹息,“等了你千年,终于等到你!”
纳兰蓝怒声问:“你是谁?你干什么!”
那声音呵呵地笑了:“我是谁?我是你的**啊。”
“你给我滚开!”
“呵呵呵千年了,你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就算千年前的你早已灰飞烟灭,可是我却身为你的**,伴随着你一代又一代的后世子孙,永世轮回千年了,其实我一直就想问问你,欲而不得的滋味如何?看着后世子孙代代因你而禁锢的感觉又如何?”
时间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眼前这团血雾显然根本不打算放她出去。纳兰蓝冷静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到底是谁?想要怎么样?”
那声音在她周围四处飘移,仿佛无所在又无所不在:“我还能想要什么呢?我连我这一代的真身都舍弃了,真魂也祭了出来。如此孤注一掷,你说我还能想要什么呢?”
“少废话,直说!”
“我想要的,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不去做呢?为什么要管别人如何呢?你成全了这个天下千年,谁来成全你的**?”
血雾开始穿透纳兰蓝的魂体,那声音逼近了纳兰蓝,渐渐仿佛响起在她自己的灵魂中:“天生欲求,无需克制**无罪”
………………………………
第227章 时空
玉琳琅、泊牵、希音、花辞和霍飞离开凤殿回到各自的寝宫里,心凉心伤之下,莫名地觉得困倦。身心俱疲的感觉让他们不一会儿便纷纷睡去。淡淡的血雾悄悄地从地底升起,包裹住他们沉睡的身躯。
每个人都沉入了自己的美梦。这一梦实在太美、太如意,让人不愿醒来。
……
银色的光雾里,玉琳琅缓缓而行,回到了伴随陛下亲征的日子里。那时,还没有魔奴,她的身边也没有旁人。他来到她的军案前,她从伏案中抬头,眼中映出他的倒影。
她此刻如他希冀过千百次那般,眼中没有冷漠,没有疏离。
她看着他,唇角一弯:“琳琅,有事?”
他大胆地在她身旁坐下,却不敢直视她的容颜,挨近她的半边脸颊微微有些从未体验过的热,佯装淡定地抽取一本折子,从未敢说出口的话竟脱口而出:“陛下,夜已深了,您去休息吧,剩下的事臣侍代劳。”
“你从未在朕面前自称臣侍。”她侧首,眉眼弯弯地看他。
他的脸颊越发地发烫,语声却淡静:“那是因为陛下心中未曾视我为臣侍。陛下的眼中,从未有我。”
她单手托了鳃,眨着眼看着他:“我竟忘了,你也是与我大婚过的。”
他终于抬眼看着她:“陛下,您没有自称为‘朕’。”
陛下便笑了:“因为我看到你了,琳琅。从今日起,我的眼中,有你。”
玉琳琅笑了,这一笑发自心底,深深荼蘼。
……
泊牵梦见了自己的大婚。
红色的花轿,红色的喜服,红色的宫殿,一条红色的丝绦一头牵在他的手里,一头握在太女殿下的手中。
他看到那只握着丝绦另一头的手,纤细白皙,却又自信而疏懒。他微微抬头,看到他的妻。
她一身红妆庄严喜庆,彷如天际而来的神祗,一道光影便撞入他的心扉。
他的脚步乱了乱,心跳莫名地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将他护在身后,两人站在野猪背上,在乱兵中奔走冲突的时候。那时,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将她抱在身前。
他恍惚地看着她执着丝绦前行的背影,亦步亦趋地跟行,回想起那时她标枪般挺立在自己身前,天下底定的风姿,和那一刻她的发丝飘过自己的脸颊,与自己的发在风中缠绕纷飞。
想起次日他忍不住地去守在她的床前,看到她睡醒时娇憨的萌态。
回忆里的英姿和萌态渐渐与眼前火红的背影重合,红色的丝绦一头握在她的手上,一头握在他的手中。
今夜,他能再抱一抱她吗?以她的夫郎的身份,抱一抱她?
一夜空守一晃而过,他没能等来她的临幸。无妨,他素知他不是夫郎中甚得她心的那个。并不过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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