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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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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作?”

    这就是他忽略掉的那部分吗?

    他的肢体僵住,眼里瞬间黯淡无光。莫离抑制自己的留恋,推开了木讷的他,两相疏远地对立。莫离终于满意了,她觉得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莫离本非自由身,所以,请公子你勿要再纠缠了,之前是莫离不对,让公子产生了误会,今后还望公子自重,莫要再因此惹事生非,让丞相大人与公主殿下心忧。”她嘱咐道,在他尚在愣怔时,她颌首附礼,便欲离去。

    长乐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停下,他一下一下地摇头,看着她的眼睛,无比坚定地说道:“不行!我不管你是不是细作,细作又怎么了?罗云门的细作是为国效忠,可敬可佩,既然长孙家已经有那么多了,就不多你一个!莫离,不要因为这种理由放手好不好?”

    她心中一震,久久不能平息,然而她还是甩开了他的手,回头,冷笑道:“你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我只比你小两岁而已!”他吼道。

    她摇头:“可是,我已经杀过很多人了,你没有,我只能隐姓埋名地过活,不能与家人相认,你不是。我是活在黑暗中的细作,你是前途光明的贵公子,这就是我们的区别。别傻了,长乐公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明天一醒来,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该怎么闹就怎么闹,就是不要再纠结这些没有结果的事情了。莫离把话都说明白了,希望公子珍重,就此别过。”

    她决然离去,广袖一拂,门开合一下,如一阵风吹面而过,她就消失无影。

    长乐独自站在月光下,看她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然后他累了,倒在榻,双眼望着窗外撒进来的那抹白月光,在黑暗的夜色中。

    莫离回到宫中,深夜间,昭明殿灯火已休,她进了殿,关门,然后再支撑不住,背靠在门,滑到在地,很努地制止自己不要哭泣,还是落下泪来,不敢出声,捂住自己痛苦扭曲的脸,独自在昏暗中哭泣。

    她杀过很多人,可不见得落一滴眼泪,但是,这世间比杀人更残忍的是诛心。

    翌日,长乐恢复了正常的课业,自凌烟阁修课完毕,他没有按规矩出宫去,他又去了昭明殿,他强闯进去。嘉宁与莫离听到外面的骚乱,出来看,长乐正和阻止他进来的暗卫们纠缠着。

    看到他,莫离甚是无奈,嘉宁瞥了莫离一眼,“没事,我去劝劝他。”

    嘉宁让暗卫们停下了手,长乐决然地冲过来,嘉宁正要开口训他:“长乐,莫离不愿见……”

    长乐看都没看她身后的莫离一眼,直接在她面前噗通跪下,打断她的话:“皇姐,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见皇姐你的!”

    嘉宁微愕,“你有何事?”

    长乐抬起头,让嘉宁看到他的一脸凛然坚决:“皇姐,我要加入罗云门!请皇姐成全!”

    “胡闹!”嘉宁怒喝一声,她着实被长乐惊了到了。他的话脱口而出,莫离如挨重锤,差点身形失衡向后摔倒。

    长乐郑重地叩拜一下:“我并非胡闹,我是真的立志加入罗云门做一名细作,请皇姐成全!”

    嘉宁被他气得有点颤抖,痛斥他:“长孙长乐!你简直荒唐!你把罗云门当什么地方啊?望月楼还是风云堂?你以为罗云门也是给你消遣的地方吗?”

    长乐再拜:“皇姐!你怎么也以为我只会消遣作乐呢?难道我就不能有点什么志向嘛?如今大战在即,我想加入罗云门为家国出力不行吗?”

    “志向?你的志向在此吗?别自欺欺人了!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真的把家国安危放在心!你要是直接承认你是为一己私心我尚且佩服你的坦诚,可你竟然以家国志向为借口!荒谬!”

    长乐倔强直言:“皇姐你要这样想我我也没办法!皇姐!反正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你这昭明殿前长跪不起!皇姐你只把我当纨绔子弟,我就让皇姐看看我的男儿慷慨……”

    他义愤填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离一下点晕,直直倒在地。

    莫离忧思难解,一时也忘了礼数,她一下制止长乐的聒噪,看着倒下的长乐,垂头难言,“殿下……”

    嘉宁心绪已乱,伤神地看了她和长乐一眼,“让人把他送出宫去吧。”吩咐一句之后,嘉宁就转身去往内殿。

    长乐再次被罗云门暗卫送回相府,长孙丞相得知这事,再次大发雷霆,责打了他,罚他在祖宗祠堂跪着自省,对着祖宗牌位磕头认错,于是他就将他长孙家的列祖列宗一一拜过,每拜一位就说一遍:“我没有错!”气得长孙丞相心中郁结了好些天,将他禁足在府里。

    得知他是因为想加入罗云门才被长孙丞相处罚的,画音十分同情他,而且只有画音同情他,所以这一对欢喜冤家几乎都成“患难知己”了。

    最不能理解他们的是嘉懿,几天后嘉懿到长孙府去探望他们俩,长乐被关在宗祠里,他知道嘉懿会跟他说那些劝解的话,所以他就不见嘉懿了。

    嘉懿只好自己去宜兰园找画音,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他没有从正门入,他也学长乐爬起墙来,翻进了宜兰园,摔得一身尘土,狼狈得没个皇子样,他就这样往画音的房间走,看到他的婢女一边给他行礼一边偷笑,他示意她们不要出声,然后悄悄向画音所在的那间房靠近,让婢女替他敲门。

    画音以为外面只是婢女而已,就开门了,谁想看到一身狼狈的嘉懿,她余怒未消,啪地把门摔,嘉懿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明知她摔门了还往里冲,脸撞到门,把鼻子都撞肿了,所幸终于进了画音的门。

    画音背对着他不看他,他揉着鼻子,无奈地嘟囔:“画音……我都这样了,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啊……”

    她转过身来,无理取闹地对他咆哮:“你今天怎么知道来了?昨天怎么不来?前天怎么不来?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呢!”

    嘉懿顶着一张苦瓜脸:“我怎么会放弃?只是,皇姐让我在谭国师面前多多表现争取成为他的入室弟子,这些天听国师讲课论道,也不好出宫,所以就没能来看你嘛……”

    他这样解释,画音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气,把一个杯子向他砸去:“那你管我生不生气呢!反正什么谭国师什么储位才是你最在乎的!你就去讨好国师哄你皇姐开心就好了!干嘛来烦我!”

    “画音……”他叹了口气:“诶……我知道,不能进罗云门对你的打击很大,所以你冲我发火也对,可是有的话是不能乱说的,进罗云门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让你气到这么口不择言……”

    “原来你到现在还觉得进罗云门对我来说是不必要的?”她气得发抖,瞪着他。

    他低头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执念……”

    画音不发怒了,她仰头冷笑:“没必要这么执念?哼!苏嘉懿,罗云门对我来说不是必要的,那储位对你来说就是必要的吗?”

    被她这么突然一问,嘉懿骇然地抬起头,一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她的话有多么吓人,而是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其实画音只是赌气,她的确是口不择言,也没料到自己的话会对嘉懿产生什么影响,说道:“其实我一直不想你真的取得什么储位做什么太子你知道吗?哼,你不愿我入罗云门,这是你的意愿,那对你自己呢?你又真的愿意当储君吗?你一直按你皇姐的意愿行事,那你自己的意愿呢?”

    “苏嘉懿,你真的想做储君吗?”

    良久,他开口,艰难地回答:“我……我不想……”

    北梁新皇的后宫里出现了第二位红人,一时间与一进宫门就深得皇宠的阑妃平分秋色,那就是周美人周锦瑟。

    她的简单活泼甚得荀韶陵欢心,又不似其他妃子那样拘礼,该撒娇就撒娇有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大胆好动,蹿下跳的,着实是北梁皇宫中的一抹清新亮色。

    一个月多以来,荀韶陵都在玉棂宫和锦绣宫之间徘徊,不过还是去玉棂宫的回数居多,因为相比未央宠辱不惊形喜不显露于色的恬静,周锦瑟总是有办法把荀韶陵留下来。

    月末时,深秋已至,锦绣宫门户关闭,未到隆冬,就生起了暖炉,即便如此,倚在美人靠里的未央还是有些颤抖。若不是中了那一支毒剑,她何至于虚弱至此?尤其是每逢体内的毒素遇寒时,都会发作一番,折磨得她痛苦不堪,憔悴不已。

    “娘娘,陛下的銮驾将到了。”如意从宫门外跑进来,她们都没想到今晚荀韶陵会来,如意是怕未央无所准备,所以有些急匆匆的。

    痛楚从肩蔓延至全身,她紧要牙根,睁开眼,撑起虚弱的身体:“恩……快些与我整理仪容……接驾。”

    是啊,身为妃嫔她还能怎样呢?不收拾好妆容,难道要让他看到自己这一身憔悴惹他厌倦吗?

    如意扶起她,锦葵过来帮忙,扶起了她另一边身体,随着这样起身的动作,她的额渗出一些冷汗,锦葵看得愣了下,如意却只张罗着拿来脂粉给她妆,指挥若定地吩咐锦葵:“锦葵,快,帮娘娘把衣襟整理下,把厚袍子拿掉吧,把火炉撤走。”

    如意站在未央面前动作迅速地给她扑粉补妆,用胭脂掩盖她苍白的脸色,一阵忙乱之后,妆容已整,两人目光对视,如意这才露出些许心疼,低声向她确认:“还行吧?”

    未央微微颌首。

    殿外传来通传太监的声音:“皇驾临锦绣宫!”

    锦葵打开殿门,主仆三人出门接驾,在微凉的秋风中,未央身形一颤,如意挽住她的手臂,帮助她跪下,作安然状。

    “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听起来如琴音般婉转,而无人知这动听的“万岁”声下是怎样的咬牙切齿,伤口的疼痛让她在落音的那一瞬,想到的是,荀韶陵,我不要死在你之前,若这伤痛真的会送掉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真的“万岁”。

    荀韶陵款步走过来,怜惜地亲手扶她:“爱妃平身。”

    “谢陛下。”她垂面,艰难地起身,不曾正视他。

    此刻她浑身都在疼,所以她尽量不与他相触,随在他身侧,一同走进殿去,后面的如意便关了殿门,不让冷风入侵。

    荀韶陵看到了锦葵还没来得及撤走的火炉,有些疑惑道:“未进寒冬,爱妃就需生炉取暖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未央的目光滑过锦葵,伪装笑道:“不是身体不适……臣妾只是有些怕冷罢了。”

    不是故意不让他心生怜惜,而是这个时段,她不想他又把注意放到她一人身。

    荀韶陵深望着她,靠近她,伸手去碰她的手,她有些畏缩之意,他以为她只是羞涩,便大方地拉过她的手,拢进自己的手心里,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冰啊?”

    她淡淡地回了句:“怕冷,向来如此。”

    他的目光太过让人捉摸不透,是置疑还是心疼,还是看出了什么,谁也说不清。

    “臣妾给陛下奉茶……”未央想找个理由挣脱他的手,他却不放,反而握得更紧,加了些力气,直接拉过她欲离去的身体,揽过她的肩,把她环在怀里,她心中一颤,身体也一颤,在那一瞬,疼痛从她的**一直蔓延到她的心里。

    他紧凑在她耳边,“向来如此?”

    她不解他话中是不是有别的意思,没有侧头看他,“嗯。”

    他就这样望着她的侧脸,伸手抚过她的脸颊,让她侧头与自己对视,凝眉细看她的面容。

    未央近乎难以呼吸,这样的距离,这样沉默的对视,没有动作没有语言,必须靠自己的眼神来伪装,这个时候,她心里好像失了衡,她有些不知所措,再这样下去,她知道自己肯定会出现破绽让他起疑,或许不会让他起疑那才是她最怕的。

    她避开他的目光,他搂她搂得更紧些,手臂压到了她的肩膀,她不禁皱起了眉,倒吸一口冷气。

    他放开她,看着她的肩部,“还说不是不舒服?”

    她低头退后一步:“只是小恙,让陛下不悦了,臣妾有罪。”

    荀韶陵眸色幽暗,看她恬淡无惊的样子,默叹一声,忽而拂袖而去:“既然你身体抱恙,那就早些歇息,朕今夜还是去玉棂宫吧。”

    她低垂的目光一僵,抬眼看了下他的背影,开口道:“臣妾恭送陛下。”心里莫名有些自嘲。

    听到她波澜不惊的声音,他驻足,仰头,又是默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哦,对了,母后提议让朕封周美人为妃,你觉得如何?”他在期待那双静如止水的眸子里会有一点波澜。

    然而她没有。细作做到她这个份真的已经可以什么都不形于色了,温婉大方的妃子才能让君王舒心,于是,她就温婉大方地回道:“臣妾觉得,甚好,甚好。”

    她回答完,准备再次行礼恭送他,他却没有再次转身离开。

    “诶!”他彻底无奈,叹了一声,返身走向她:“阑妃啊阑妃,朕是拿你没办法了……”

    未央眼神一凝,恍惚片刻,他已走到了眼前,再次握起她的手:“方才,朕是哄你的,你身体不舒服,可是因为余毒又发作了?哪里不适你尽管告诉朕,你放心,朕不走。近来朕少来锦绣宫了,冷落了你,今晚来这,以为你会有所介意,可你呀你,究竟是太贤惠大方了还是太寡淡了呢?朕真想看看你不这么寡淡的样子……”

    未央平稳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慌张,她转过身,还是缓缓抽出了被他握着的手:“周美人侍奉陛下周到万全,得陛下盛宠,这也是好事,臣妾应当为陛下和周美人心悦,何来介意?”

    荀韶陵被她一言噎住,心中郁闷,想来可笑,她这软绵绵的话无喜无怒,却让他不由得介怀,觉得有的时候真是无法知她心意,明明互为知音明明相敬如宾,两人之间却又好像始终有一层隔膜,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周美人那样明言自己的喜怒?

    未几,如意入拜,给未央奉药汤,荀韶陵接过来,要亲自喂她。

    之前他从未如此体贴过,何况是九五之尊的傲气,何曾放下过?跟周美人相处这么一段时日,他也有了如此柔肠了?未央这么一想,再次心乱,一时全然乱了阵脚,手一抖,不小心将他伸过来的汤匙打落在地,她心里惊骇,连忙跪拜借由请恕,一旁的如意都受了惊吓。

    他却未有动气,只当真是她失神失手了,扶她起来,从如意那拿过绢巾给她擦拭手的药渍,“烫着了吧?都红了这么一块了……疼不疼?”

    第二日,未央与如意独处时,如意暗问她:“昨晚,你为何一下那么慌神?险些露了破绽。”

    未央凝眉深思:“昨晚荀韶陵……太不寻常了……忽然那样屈尊降贵……”

    “就因为这?”如意想了下,尚有不解:“好吧……我看他是真对你动情了吧,不然何至于那样哄你?”

    未央冷笑,摇摇头:“不,如意你多想了,动情?我先前那样一场生死相许的戏码他都没有真的动情,还听官天元之言处处防备我,怎么可能到如今就动情了?荀韶陵是帝王,我只不过是个妃子,在他眼里跟后宫中其他美人有何异?他念的不是真情而是温情,周美人正受他盛宠,他又不想落下我这边,三心二意,又不想我心里不舒服让他不开心而已。”

    如意望着未央冷静淡漠的面容,欲有所言,还是罢了,转而言道:“那既如此,他虚情假意,你更应该迎合他这虚情假意啊,他昨晚的意思就是他想你在乎他为他吃醋,你总是那么淡然,他又怎么知你“心”意呢?”

    未央笑道:“好啊,你倒是看得明白……昨晚我是有意疏离他,不然他又怎么会对我那么体贴?”

    “可是忽冷之后就应当及时忽热不是吗?”如意掩嘴偷笑。

    未央颌首,若有所思:“是的,的确应该“忽热”一下了。周锦瑟那边顺也该顺到头了,是时候做我们的事了……”

    “恩,哪有她一直得意的道理?”

    想到周锦瑟,未央目光一凛,叹道:“要说动情……恐怕只有周锦瑟一人是真动情了……”

    本月的月中是吉日,荀韶陵接受魏太后的建议,为防阑妃在宫中一人独大,封周美人周锦瑟为锦妃,赐笺表金印。未央用丧命之险才换得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送给她了。

    当日傍晚,荀韶陵去了玉棂宫,并未有仪仗跟随,只是一时兴起想去看看周锦瑟。进入玉棂宫,跪迎他的却不止周锦瑟一人,还有未央。

    “阑妃?你怎会在此?”荀韶陵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未央回道:“今日锦妃妹妹受封,臣妾特来拜贺,跟锦妃妹妹几日不见了,话多了些,说着就说到现在了,正要告辞,没想到陛下今日这么早就摆驾玉棂宫……”她大方地一笑,看了眼荀韶陵与锦妃,道:“如此,臣妾就不叨扰陛下和锦妃妹妹了,就此告退。”

    周锦瑟一行完礼就亲密地挽了荀韶陵的胳膊,调皮地倚在他肩笑语盈盈。

    未央见了也无什么表情变化,恬然告退,只是走出两步后,稍稍回头,瞥了一眼,果然荀韶陵还在看着她,她那一眼,如秋水之望,目含幽光,明灭显然,将所有想表达的情绪及心意都倾注在这样一个眼神里。

    看过这一眼,荀韶陵顿时心头一颤,倏忽间不知所措,心中甚怜她眼里的愁思,被这样一个眼神打动,以为自己看到了她从不显露的内心深处。

    她又走出一步,突然间,手腕被人从后面握住,“阑妃……”

    未央回身,疑惑地看向荀韶陵,注意到他微愕的神情,她就知道自己赢了,但是这种赢却只让她感到满足,而并非快乐。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荀韶陵回过神来,道:“朕也是有几日不见你了,走,朕与你一齐走回锦绣宫如何?”

    未央佯劝他留下陪锦妃,而他还是揽起未央走出了玉棂宫。

    周锦瑟没法子只好装作大方地恭送荀韶陵,然而简直气急败坏,心里埋怨与未央交往会害自己不得盛宠,她的婢女也劝她此后少与未央来往。

    但是,之后,她却与未央来往更密了,就似从前,时常往锦绣宫跑。
………………………………

天下中分尚可待

    同样目睹了这一幕的莫离怒喝了一声:“你们好大胆,竟敢在这里干苟且之事!”

    季长安懵了,瞪大了眼看着瞬间泪流满面的秦凤歌在嘉宁面前噗通跪下,声泪俱下:“殿下为凤歌做主啊!请殿下明鉴!季长安色胆包天强行非礼我!请公主殿下为凤歌做主!”

    中她诡计了!季长安大骇,急忙向嘉宁解释:“嘉宁!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是她陷害我!你听我解释啊!不要只信她的一面之词!”

    密道昏黄的烛光下,嘉宁双眸中寒光凛冽,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冷冷说道:“好啊,我听你解释,你又如何解释?”

    见她没有发怒,季长安暗自庆幸了下,连忙向她明道:“是她自己扑上来亲我的!她是为了陷害……”

    “啪!”

    他一开口,嘉宁就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这响亮的掌掴声在空荡幽深的密道里回荡。

    “无耻!”她骂道,怒火难以扼制,纵使她再怎么冷静,都无法忍受他这般“倒打一耙”的狡辩之言。

    他被她一打更为恼火,不过更急嘉宁彻底误会他了,锲而不舍地解释,对她吼道:“不是!嘉宁你信我!真的是她陷害我!我早就跟你说过她心怀不轨!是她故意把我引到这里的!这都是她算计好的!”

    嘉宁直视着他,逼问他一般:“你说她算计你?证据呢?你说她心怀不轨?证据呢?”

    莫离见嘉宁愈加失控了,在后面拉拉她的手臂提醒她:“殿下……”

    她的逼问让季长安语塞。此时只有莫离保持冷静,为防嘉宁再失控,莫离急忙厉声质问跪在一旁哭泣的秦凤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他说你故意陷害他,你怎么说?”

    秦凤歌在嘉宁面前叩拜,面上梨花带雨,说道:“殿下,我只是想到天机堂来查阅一些典籍,季长安知道了就非要随我一同前来,说他到也想去天机堂办事,谁想走到这密道里他就……他就对我欲行不轨!现在在公主殿下面前竟然还如此污蔑我!非但辱我清白还辱我名声!请殿下为凤歌做主!”

    秦凤歌痛诉完边长拜不起。嘉宁冷眼看她一下,转头瞪着季长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平日里风流轻佻就算了,竟没想到你会如此大胆!如此无耻!干出如此下流之事!”

    他知道自己已经百口莫辩了,只能反问嘉宁:“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吗?你为什么把什么事都当做罗云门的案子来审?你要证据,好!我迟早会把证据拿给你看的!”

    嘉宁冷笑:“季长安,你何必强行掩饰什么呢?敢做为何就不敢认呢?你是怕我生气?别傻了,我会为何生气?为你和她?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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