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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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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宁下意识地回头,可惜没见两个弟弟在身后,她还真想让他们都瞧瞧钟离这副无赖的样子,好让他们打消幻想。
她吸了口气,认真地点头:“嗯,我放心,您走好,不送。”
说完便转头往家门走,不料被他从背后一把拉住胳膊,回头,看到他挤眉弄眼耍赖道:“我不,就要你送,大黑天的,人家一个人走夜路害怕得很。”
顾清宁被他缠得没法,只好跟他去了,其实是想看看他这般装傻卖痴,到底想怎样。
两人又是如此,执一盏明灯,同行于月下,在无人的长安街头缓缓行走。
过了好一会儿,顾清宁才回过神,发现钟离还没有放开手,一直拉着她的手腕。
她投以奇怪的目光,他坦然受之,没有因此放手,握得更紧:“我说了,人家害怕。”
顾清宁笑了,不挣脱,反而直接握住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钟离都愣了一下。
她扬扬两人交握的手,道:“没事,我对你放心。”
他倒有些迷惑了:“为什么?姑娘你这样可不好啊。”
她坦言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意思的。”
钟离转头望天而笑,不语。
两人就这样向前走着,顾清宁忽然问:“钟离,以后怎么办?”
钟离感受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加重了些力气,还有微微的颤栗,就了解了她一往无畏的外表下有着怎样的挣扎与困惑。
他想起了不知从哪听来的一句话,答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她自嘲地笑:“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做什么好事?”
他道:“好事是对自己好的事,清宁,做你想做的事便可,不须犹疑,不计成败,你只有走下去。”
“可要是走这条路,就注定会失去很多呢?”她问。
钟离望着她:“你失去的还不够多吗?以后就注定会有更多的牺牲。”
“是啊,我已经失去很多了……也不惜会失去更多。”她的目光变得坚定,一扫这些时日中那些捉摸不定的迷茫。
钟离道:“其实,自从那一晚之后,我就想来找你,问问你……”
她见他有些许的深沉,便知道了他所说的是哪一夜,安抚道:“放心吧,她走的时候,很平静,那是她的选择,她早知一切都是注定。”
“那你呢?”他问:“你是陪她到最后的人,若那事对你没有一点的影响,你怎会变得如此犹疑?”
你是陪她到最后的人……
是谁也曾这样说过?
顾清宁承认,“是的,的确是因为她……但更多的是对我自己的怀疑,经历那一番变故,我忽然有些没信心了。这是一条怎样的路啊?我真的有可能成功吗?”
钟离将她的心思看透,直言道:“清宁,这不是你对自己的怀疑,而是对她的误解,其实你是觉得她失败了,对不对?”
“我……”顾清宁一下失语,尔后道:“或许吧。就连她都不能……我的结果又能如何呢?”
钟离笑笑,摇头:“我以为你们是知己,谁想你还是不够了解她,清宁,你要知道,她的死,不是失败,不是向什么投降,她从来没有失败过,也不会投降。”
他仰首,傲然地望着前方长安城的满城飞檐高墙,道:“清宁,遍观长安城名利场上人,不止不休的倾轧角逐,你以为他们争的是什么?权力?地位?财富?其实这些终归只等于一样,就是选择的权利,世人皆处桎梏,最成功的人便是打破桎梏的人,有的选,能够选,才是人生之大幸。而她,一生都有得选,选择自己的爱与恨,选择对权力的执着与放弃,选包括择生命的何去何从。所以,她始终是成功的。”
顾清宁忽觉豁然开朗,双手握住他的手:“钟离,你觉得我有可能成为她那样的女子吗?”
钟离直接摇头:“不,你不能,谁都不能像她那样伟大。但你会成为你自己。”
顾清宁内心安定下来,终于清醒,是啊,她不用沿着谁的轨迹走,她会成就自己,成就独一无二的顾清宁。
“那钟离呢?”她笑问:“你会走怎样的路?”
钟离的目光变得幽凉,但尤为坚毅:“至于我……我不是名利场上人,我不争夺什么,我早已有了自己的选择。”
思及钟离的身世,她还是感到沉重:“可是你的身后却是重重的仇恨,你又如何释然?”
他道:“我从来没想过释然,可我也不会在仇恨中沉沦,我并非为仇恨而生,身世经历,不过是上天强加给我的附属品而已,我的人生中,还有更重要的事。”
顾清宁问:“是什么?”
他望向她,笑而不语,放开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前面就是他的居处芝景庭,他走到门前,回头,看着她,“都到这儿了,你不用送了。”
顾清宁背手移步倒走,豁朗地看着他:“那好,我走了……”
他却摇头:“我是说,你该进来。”
“你想让我留下?”她有些愕然。
钟离走过来,再次拉住她:“把你从你家拐到这里来,我容易吗?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顾清宁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对劲,疑虑起来。
他故意挑眉道:“你不是对我放心吗?”
她抬眼,扫到门前匾上的那个“景”字,心思一转,笑道:“是啊,我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携着她的手,引她入内,侍者关闭了府门,为他们沿路点上小小烛灯。
她随他在庭院内游走,借着月色细赏这片她初到时没来得及好好看过的别致庭院,看着他。
不可否认,在她心目中,钟离始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看透她,了解她最深的隐秘,她对他无可隐藏。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真实的,她的恶,她的畏缩,都无需掩饰。
她知道她的确可以对他很放心,他们之间不会有男女之情,他就像弦歌一样,可为挚友,是永远让她安心的存在。
而且,对着他,她还可以永远缅怀那位她生命中最特殊的女子。
她知道,无论过多久,任长安城中风云变幻,物是人非,纵使世人都将那个人忘记了,她和钟离都不会忘记。
不知不觉中,她将很多对那人的感情都安放到钟离身上,所以她认为钟离对她也是一样。
进了庭院主屋,他一扬袖,房门合上,他放开她的手,一转身,一手揽住她的腰,猝不及防地将她抵在门上,柔情的面容自上垂落,贴在她脖子上深深一吻。
她怔忪一晌,“钟离……”
他抬头,满意地看着她雪白的颈项间那一片殷红,指尖从她面颊上滑过:“叫我子楚。”
……
初夏将至,夜短昼长,天刚放亮时,顾家人都起了,毕竟有三个要早早赶朝的,全府上下都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只有顾清风一向闲散惯了,又没有师父的约束,总是最晚起的一个。
今日却是例外。
顾青玄到正堂侧厅用早饭,一进厅门就见顾清桓与顾清风两兄弟在那交头接耳偷笑私语,察觉到他的到来才赶紧正起身形,装作一本正经地吃早饭。
“你们姐姐昨夜没有回来?”他坐下,一边盛粥,一面问道。
对面那两人往嘴里送粥的勺子同时落下,抬脸对他傻笑,不知所言。
顾清风挠挠头,嘟囔着“好像回来了……好像一早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话?”顾青玄脸色稍冷,故意作严厉状吓他们。
他们不傻笑了,立时安静下来,埋头喝粥。
少顷方过,他们这边刚静,外面就传来唐伯的声音“大小姐?你刚回来?”
“嗯,我回来换官服,去上朝,父亲他们还没走吧?”
“还没,在用早饭。”
……
顾清宁转入正堂,踏进侧厅,立马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僵在原地,茫然地看着里边异常沉默的三人。
“父亲?”她往里走,感受到两个弟弟焦急紧张的目光。
顾青玄放下勺箸,拭嘴起身“赶紧收拾,准备上朝。”
他往外走,看似如常,却让顾清宁更加心虚紧张。
顾青玄又回头,对她道“清宁,改天把钟离大祭司再请到家来,喝茶。”
他转身时,三姐弟分明看到他面上浮现出和悦的笑意。
顾青玄去院中做八段锦,厅内两兄弟霎时间变了样,对顾清宁笑得不知道多开心。
她坐下,打算吃点东西,自己还没有动手,那两个就相继冒到她面前。
顾清桓给她盛粥,忍着笑奉上“姐姐,我也要找钟离大祭司,喝茶。”
顾清风给她递勺箸,挑眉,憋笑“姐,我也要找钟离大祭司,喝茶……”
顾清宁自知这下怎样都撇不清了,无语地咬唇,瞪了他们几眼,把筷子一丢,道“算了吧,都瞎想什么呢?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你们还是趁早死心吧。”
“为什么啊?”两人同时失望地问道,两双眼睛里的光瞬间就熄灭了。
她能怎么解释?顾清宁犯难,心一横,脱口道“他不会喜欢我的,他……他,他喜欢你们都比喜欢我的可能性大。”
顾清宁撂下这句话,赶忙走人,只留那两个人僵化在原地。
后来在整个去皇宫的路上,她都不得不承受顾清桓十分困惑十分难言的目光。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说。
到了宫门外,马车停下,顾青玄却没有立即起身下去,而是安坐在车内,面对他们,正色道“清宁,清桓,自灭卢之后,我们都有些懈怠分心了,也是时候收收心做正事了,眼前这个局面,来之不易,接下来的每一步,我们都得更加当心。”
他们点头,齐声道:“是,父亲。”
顾青玄挑起车帘,看了一眼东门下,天光愈亮,一片朦胧中,有百官来朝,在巍峨宫门前静立等候,十色官服交错相连,一群又一群,一片又一片,不喧闹,齐整的动作胜过任何宣告,不结群,无声相迎的步态胜过任何迎奉。
一辆朱顶高篷马车驶过来,在宫门前调转马头而停下,高傲的棕马发出一声长啸,众人转首,那一片颜色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流动。
百官的礼迎中,殷济恒出了锦篷,年近六旬的御史中丞秦咏年最先上前,亲自扶他下车。他的马车之后还跟了几辆马车,殷家三兄弟,殷成渊、殷韶初、殷齐修也依次下了车,追随其后,正冠走向宫门。
“要小心啊……毕竟长安城,从来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顾青玄看着那边,低吟着,放下车帘,与儿女对视一眼,微笑,下车。
自从皇上特准官员可自行结群借光赶朝以来,百官中孰人正红孰人遇冷,在赶朝时都能够一目了然。
殷济恒在众多官员的簇拥下走到了东门下,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梭巡一番,好像在找什么,面上一副随和的样子,道:“顾贤弟还没来啊?老夫再等等吧,各位大人不妨先走……”
他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顾青玄,都在心里郁闷殷济恒怎么这么稀罕他,连连说着:“不急不急,一起等,一起等……”
尔后,众人终于瞧见三顾下了马车,向这边走来。
顾青玄不急不躁,见众人驻足,也坦然上前,与身后儿女一起向他们拱手做常礼。
殷济恒靠过来,与顾青玄并肩齐行,互相问好,甚是热络。
自然有人心不平,旁边的杨隆兴轻蔑地扫了一眼顾青玄身上的四品官服,故意酸道:“我还记得一两年前,顾大人是二品尚书时,就有前相国卢元植百般抬举,这回做了四品监察御史,还能得殷大夫如此赏识看重,顾大人真是好大的面子啊!不过,不是我唠叨,下回顾大人赶朝还是得麻利点好,哪能让殷大夫久等?岂不失礼?还是恃宠生骄,故意让我等眼红一回?”
他仗着自己司丞的高位,揶揄顾青玄,其他官员也不好拂他的面子,就应他笑了几声。
顾青玄面不改色,道:“司丞大人莫怪,顾某大伤初愈,行动有些不便,故而来迟,这走路也慢了些,当然是比不过司丞大人灵活自在,如随风而行啊。”
这不是在暗骂他如墙头草随风倒吗?杨隆兴脸色立马就变了,冷哼一声,再也无言,其他人亦沉默,皆有些尴尬。
殷济恒笑着,打破宫道上的沉静:“老夫愿意等,来得再晚,也等得,老夫不愿意等,就算有些人深更便持灯来到宫门前也是枉然。”
杨隆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得不像样,偶然间看到后面的顾清宁与殷韶初默契地笑着,分明是在得意地笑话自己,心里就愈发得不是滋味。
进了内宫门,天已亮了,但司明太监依旧提灯为他们引路,这是规矩,也是仪式。他们循着宫墙红壁,走进内宫。
走上沐恩桥上时,顾青玄在杨隆兴旁边,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在桥下的御河水上,出声道:“每次经过这沐恩桥的时候,顾某都不禁会想起一人。”
他作表面功夫,随口应声道:“谁?”
“上一个在进宫途中给顾某难堪的人……”他缓缓说出:“前户部侍郎魏坤。”
杨隆兴面色一僵,又听他道:“司丞大人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语气平和,而让杨隆兴感觉凉气阵阵袭来。
顾青玄上身向前一点,声音稍低,道:“因为他已经死了。”
………………………………
第一百零六章:阙下传新势
长安,从来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总有一些暗流在盛世安宁的掩盖下涌动着,或伺机而动,或如影随行。
倾轧角逐,你来我往,不死不休。
……
夏日将到,城外难民营不足以供难民容身,天气一热,人再多些,轻了说容易引起难民中暑,重了说会引发瘟疫都不一定。
朝廷不敢马虎,长安令尹上折求旨拨款加建难民棚。
新任长安令尹吴中白的折子一递上去,新任户部尚书杜渐微的右眼皮就开始抽搐了。
他上任以来,就没有一刻安生过,盯着那几屋子庞杂的账目,再看着统账册上那跌宕起伏的数目,每当有人上折求朝廷拨款怎样的,就无异于是拿尖刀在他心坎上一下一下地剜着。
这几个月以来,顾青玄与殷济恒为朝廷筹了一大笔款项用以赈灾,但这些银子已经分拨到各灾地去了,只有少部分的银子是用来安置长安城下的灾民的。即使筹银一干事宜户部也在持续进行着,可也总是杯水车薪,顶多能解一时之急,加上春耕发种、祭天大典、修建陵园、犒赏军士、封赏功臣等等,一笔笔开支如流水,户部实在不堪重负。
让杜渐微绝望的是,皇上准了吴中白的请奏,让户部核定后就给工部拨银,尽快修建起民棚等。
早朝一散,殷济恒还没来得及去找顾青玄同行,顾青玄就被杜渐微拽了过去。
他拖着顾青玄的胳膊把他拉到一旁,摇着手指对满面迷茫的顾青玄又指又戳,哀怨道:“顾大人啊顾大人,在下平素没开罪您吧?没跟您结什么仇怨吧?”
顾青玄诚恳地摇头道:“没有啊,杜大人待人和善,怎会与下官有什么闲气?”
他捶了下顾青玄的胳膊,道:“那你是为何要荐我做这户部尚书?你知不知道这可把我害苦啰!”
“怎么会?让大人你升官还不好吗?下官是没辙啊?皇上要我荐一个适合的人选,下官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大人你,大人的确是最合适的呀,放眼朝堂,下官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能比得过大人你的,杜大人你就别为难下官了。”他看起来更加委屈,幽怨道。
“我为难你?顾大人哟,分明是你在为难我哟!这户部是人待的吗?它不是啊!亏得别人还眼馋,以为有什么油水捞,哪有!都说我姓杜的不好好当官尽忙着做生意揽财,说我掉到钱眼里了,他们怎么知道,我进了户部还真是掉进钱眼里了!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都从没这么为难过,一文一两的抠啊,我顶着多大的压力?一会儿皇上要用钱了,一会儿要建民棚了,一会儿又要拨赈灾粮了……皇上问我还不能说没银子了,打碎了牙往肚里咽都比这好过些……”
杜渐微这下是打算逮住顾青玄死命地抱怨一番了,种种怨言如江水般滔滔不绝地涌向顾青玄,说得他都头昏脑胀了。
顾青玄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对他道:“杜大人啊,你就别埋怨了,你以为你埋怨的只是你这一个月来的苦境?你可知,这也是顾某在户部十多年的常态?我都熬过来了,你再撑会儿吧。”
杜渐微用双臂一把缠住他的胳膊,瞪大了眼睛,一脸决绝道:“我不管了,顾大人你得给我想招啊,不然我就只能倾家荡产去补国库的亏空了,就这么着为大齐再出最后一把力,出完我就辞官!”
顾青玄无奈地摇头叹气,对他道:“杜大人,至于吗?还倾家荡产?从来只有贪官把国库蛀空的,哪有把自己私家钱往里贴的?你要真贴了,下官是不知道该说你是大齐第一大忠臣,还是大齐官场第一笑话了。好啦,莫急,想想,还是有法子的……”
他急忙问道:“什么法子?”
“你好歹容下官想想嘛……”顾青玄焦躁地四处张望,好像一时也没什么主意。
转头目光又落到杜渐微身上,恍然大悟一般,欣然道:“有了!杜大人你还真想出了办法!”
杜渐微不明所以:“我想出了办法?”
顾青玄又环顾周遭一遍,确认没人注意,然后沉下声对他道:“是啊,你说补贴国库那事,正好启发了我,其实想想,这也可以啊!诶呦,你先别急,我没说真让你拿私财补救国库,知道你舍不得。我是说,可以让别的官员拿自己的钱去充国库啊,眼下可是国穷官富啊,像杜大人你这样一边领着朝廷俸禄,一边在外做着买卖的同僚,朝上朝下可有不少吧?”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怎么会肯呢?”杜渐微疑惑道。
顾青玄接着道:“要是用官位品级跟他们换呢?朝廷公然卖官,你说他们是买还是不买?”
杜渐微如遭雷殛,之后稍稍回神,开口道:“顾青玄,你疯了吧?”
顾青玄无所谓地笑笑:“你看像吗?杜大人,特殊关头,必须得疯一点了,顾某给你想的这法子,没准能让你直升左司丞,你信不信?”
杜渐微眼中有光一闪,明显是被他诱惑地动心了,“你且细说看看。”
他顿住,若有所思,道:“嗯,我想了一下,此事还得有一人来与杜大人你一齐主张才行。我们不妨去找他,然后下官再将心中图划说出来如何?”
“顾大人你是说谁?”
他回答:“殷大夫。”
听到这,杜渐微的神色又有些细微的变化,反正是逃不过顾青玄的眼睛,他拍拍杜渐微的肩头道:“杜大人,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别人分功,但是这事儿还真是少了殷大夫不可,因为这将把御史台牵扯进来。”
怎么能少了他呢?该牵扯进来的,一个都少不了。
杜渐微摆手道:“哪有舍不得?只要能为大齐效力能解燃眉之急,这功劳是谁的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
他们往前,继续走出宫去,在宫门外追上殷济恒的马车,随他一起去了御史台。在御史台的主堂中,三人独处,顾青玄向殷济恒说了来龙去脉,并将他的构想全部阐述出来。
殷济恒与杜渐微听了都深为震撼,即刻拟了折子,三人联名上书,写好禀呈,就此送进宫去。
午后,皇上在御书房内召见这三位大臣,殷济恒为先,杜渐微在侧,顾青玄退居其后,反倒沉默起来,任由他们两个在皇上面前大显神通,慷慨激昂地向皇上禀奏具体筹划,好似每一句每一词都完全是第一次出自他们之口。
皇上听了殷济恒与杜渐微的禀奏,也不断称奇,当下大喜,立即准奏,让他们再上详细条陈,准备明日朝上颁布。
非但如此,尤为欣喜的皇上当场褒扬赏赐了他们三人,褒扬之语中没有一句提到顾青玄,而说赏赐时,顾青玄所得珍宝比他们二人加起来的还要多还要珍贵。
晋公公在旁边小声提醒皇上这样的赏赐好像有些不对。
皇上好似回味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道:“哦,是有点不对……但君无戏言啊,朕既然说都说了,那还能收回不成?不对就不对吧,赏就赏是赏了。”
堂下三人一齐下跪行礼,顾青玄神色如初:“微臣叩谢吾皇盛恩!效忠吾皇,天佑大齐!”
孰重孰轻,孰愚孰明,好像从来都不难看懂。
……
次日早朝,皇上颁布“报效令”,宣布朝廷正式开始“卖官”。
不久,杜渐微便升上了左司丞。
……
此卖官非彼卖官。
大齐朝廷颁布的“报效令”,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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