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品锦卿-第1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殷济恒轻蔑一笑,自信满满,“不可能,为父绝不会给它回刃的机会。”
……
罗红阁解除封锁的那日,刑部的人到办案现场做收尾,殷齐修也去了。
“我对你很失望。”
他来到后苑,正独自失神间,身后猝不及防地传来那个他印象深刻的声音。
果然,她在这里。
可是他又该怎样拿这个结果来面对她?
殷齐修转身,怯于直对她凌厉明动的眼睛:“对不起,我也是无可奈何……但我不会放弃,迟早,迟早我会撕开他们的假面具,揭露那些被他们隐藏的真相……”
她走向他,偏头端详他此时躲闪又暗藏坚定的眼神,扪心自问,应该相信他吗?
她已不是那个只会叫嚣质问上门问罪的大小姐了,她也学会了忍耐,她有更深的打算,恰好与他所说的不谋而合。
“侍郎大人,你是来找我的?”
突然的笑意双靥生,之前的质疑似是过水无痕,毫不在意一般。
刑讯,审犯,拷问,逼供……他都是行家,可此刻角色倒转,眼前人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他反而不会答了。
“青芷姑娘……”
为了今日的见面,她学阁中最美艳的姑娘化了娇媚的妆容,用银丝玉珠步摇挽起慵懒的坠马髻,一身锦绸长裙,披纱罗画帛,在他面前款款而立,风姿动人,缓缓抬手用青葱般的双指触碰他似有所言的双唇:“我不是青芷。”
“我不叫这个名字,这是我说来骗你的……”
他痴愣,目光随她的动作凝滞,“那你到底是谁?”
“元心!”
芳姑从阁里走出来,看着这边亲昵暧昧的两个人,“很不识趣”地唤了一声,打断两人的接触。
殷齐修惊了一下,教养使然,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还是在卢远思身上飘摆。
芳姑摇着扇子,扭着风情万种的腰肢,向这边踱步而来,半谄半怨地,对殷齐修笑道:“殷大人不是来办公事的吗?怎么办到我们这后院来了?”
殷齐修心虚,偏过头,正色道:“本官是来向这位姑娘取证词的,好收案。”
芳姑看了多少风月场上事,他的小心思怎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她故意轻推了卢远思一把,怪嗔道:“你这丫头,可别妨碍大人办案啊,我们还指望早些重新开张呢。别动歪心思,这殷大人可是正经大官,做不成你的恩客的,你还是快去收拾收拾,等着明日卖个好价钱吧。”
卢远思甩过脸去,咬唇含泪,倔强又我见犹怜的样子。
芳姑又对殷齐修笑道:“殷大人不要介意啊,这姑娘是刚进阁的,不懂事,不会看人,大人不要听她胡言。”
殷齐修看着卢远思,心中不忍,亦不舍。他犹记得她那晚泼辣野蛮的样子,就更心疼她如此委屈,心下挣扎了一下,看向芳姑,从官服袖口掏出一沓银票,塞给她:“我不是常来你这消遣的人,不知道你们阁里的价钱,但这些银子应该足以换来我和这位姑娘独处片刻了吧?”
芳姑见钱眼开的样子显露无疑,紧攥着银票,眉开眼笑,点头道:“当然当然!大人你随意,随意。”
芳姑凑到卢远思耳边轻声叮嘱道:“你可要好好伺候,这可是丞相公子,四品大官,哄好他,卖进来也值了。”
她这会儿识趣得不行,往外退走,“大人放心,芳姑我不会对外乱说的,你的下属若问起,我就说你已经走了,你就只管在这儿找乐子……”
殷齐修有些羞臊,他实在不喜欢这些事,不会应付芳姑这样的人。
芳姑走后,院落中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但这时候定会有别人来往,他就问她:“元心姑娘?可有地方方便说话?”
背对着他的卢远思咬了下唇,压下这让她承受不来的耻辱感,转过头,又是一副娇颜含笑的样子,握住他官服袖口的一角,拉着他向前走去。
走到一间房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打开门,走进去,如入自己的闺房,熟悉这房内的一切,唯独不熟悉这房中的自己。
关上门,房中光暗,点着烛灯,两人在烛光中对立,金炉中龙脑燃烧生香,他恍惚间忽而不知人世几何。
她不能让他多问,她也不能多说,言语最容易露馅,她唯有孤注一掷,用最致命的东西去诱惑他。
不容他片刻的犹豫,她大胆地投进殷齐修的怀中,缠住他,踮起足尖吻上他的唇。
他一瞬身心僵住,看着她双颐绯红,可爱又羞涩的样子,顿时心神俱散,理性尚有挣扎,抵了下她的肩:“不……我不能这样……你误会了……”
她用自己的面颊贴着他发烫的脸,细长灵活的手指从他的颈项一路下滑,探进他官服的领口,感受到他轰如雷鸣的心跳,下力一按,炽热的手心与他发汗的肌肤紧密相贴,“嘘不要说话……”
就像一颗心都被她攥在掌心,他早已迷离,吐息变得很沉,很烫,深深咽气。
她再次尝试,笨拙地吻他的唇,他不能自以地回应,唇齿相依,含住她的下唇,贪恋地吮吸,体味她的甜美滋味。
这次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盈润的玉体紧贴他宽广的胸膛,官服环佩裙裾锦衫落了一地,她与他缠在一起,柔软的**温暖芳香,如锦被丝棉包围他。
啮人心肺的感觉占据心头,湿湿软软,又痒又痛,身下是一窜一窜的火苗,一点即燃,喷薄而出,燃烧整个人世。
她双眸晶亮,泛着盈润水光,瞳孔如墨云,层叠漫卷,比她灵活大胆的手指更能挑拨**,让他的心房如同被水浸润,江流翻滚,一浪接着一浪拍打而来,但他仍觉得饥渴难忍,体内的冲动只觅一个去处,踅寻出口,直到陷入一片芳泽……
手足无措,摧枯拉朽,任火苗燃尽了一切。
不要活,不要死,要在这人世,千回百转,欲仙欲死。
她豁出一切,用刚学会的动作言语,撩拨他,点燃两具**最凡俗最不可控的火苗,激烈碰撞,摩擦纠缠,而当那一团火冲进她体内时,她疼出泪来……
原来真的会痛……
好痛……
不甘认输,无可退避,她只能向前,再紧一些,再快一些,痛楚被磨灭,化成蚀骨的激流,在四肢百骸间流窜碰撞,撕扯着她的心,蹂躏着她的身。
可是又是这样痛快……
这样难以抗拒。
她害怕,她演不下去了,或者早就没在假装了,只是凭着一股欲念,不停不止,是恨,是欲,是同归与尽的绝望。
在一番激流退去之后,他亲吻她的面颊,吻干她的泪水,爱抚她战栗的身体,在黑暗中,眸色如星,那么温柔,那么喜悦,那么疼惜……
她不敢与他对视,畏惧领略这个人真挚的柔情,她知道自己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他的目光,她承受不起,只能逃避,泪水干涸,扯出娇笑,手像一片暖云,在他健硕结实的身体上游弋,向下缩去,如一条小鱼滑进他怀里,润湿的舌尖轻触他的胸膛,每一下,都像是雷击一般在他心上敲打,含住,一咬,欲念冲顶而上,传遍全身……
再来,第二次,第三次……
不知疲倦,忘乎一切,颠倒沉沦。
后来过了深夜,到了晨昏,半梦半醒,殷齐修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一起看着窗外夜散,天明。
“你不去上朝吗?”
“不去,我哪也不去。”
“可是我想离开这里……”
“好,我带你走。”
“你带我去哪儿?”
“回家。”
她在他怀里轻笑:“把我带回去?你就不怕把那个丞相父亲气死吗?”
“那就不回相府,回我的侍郎府。我早该成家了,只是侍郎府里缺一个女主人,所以还住在家里,现在有了你,就可以有自己的小家了。”
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眸中泪光一动,她只作苦笑,“傻了吧你?我能做你的侍郎夫人吗?怎么可能?你别说胡话了。”
他扳过她的肩,把她压在身下,手臂圈住她,让她与自己直面:“你是我的,你记着,我要把你带回家,挑一个好日子与你成亲,我要把你养在家里,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你要做的就是天天在家里等我散值回去,脱光,躺下……”
她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制止他胡乱迷离的话。
天亮了,人醒了,榻上的冲动没有带到地下,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他也不会再说。
殷齐修去找芳姑,给她赎了身,用一辆马车,载着她去了他几乎未曾打开过的侍郎府,让她住下。
她不会问什么名分地位,只安安静静地待着,天天在府里等他散值回来,然后脱衣,躺下……
日复一日,看着他对自己越来越痴迷……
后来,一次缠绵完,他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我带你去见父亲,我们成婚。”
而她说:“让我进刑部。”
………………………………
第一百三十二章:静驱云阵起
杨隆兴正式还朝就职的那一天,许多同僚在散值后前去他府中拜贺,张罗着摆酒庆祝什么的,但他通通没见,只是让杨容安代为做简单答谢。也是学老实了,一时不敢再放浪形骸。
不过,当日晚间,他还是见了人的,就是同样以祝贺为由上门拜访的三顾。
顾清宁在杨府见到了那对孪生少女,她们现在是杨夫人的侍婢,因为杨隆兴把心思放在她们身上,所以两人也没受亏待,看她们穿金戴银安然无恙,顾清宁就没有多加注意了,与父亲一起以下官的身份拜谒杨隆兴,与他在杨府书房谈事,说的却不是下官能说的话。
而顾清桓,在杨家后院,与杨容安独处谈心,这段时日以来,两人很难说上一句公事以外的话,也有了心结,更不好说起殷齐修。
他们毕竟是上下级,不会闹得多僵,也能互相理解,但是这次殷齐修真是与他们站在对立面了,他们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能否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怕是不能。
杨隆兴在升上右司丞之前,曾在吏部待过很多年,可以说,他是最了解吏部的,如今吏部大多数高官也是他的人,像吏部侍郎方梁等都是他提拔上来的。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杨隆兴作风如此,也不知道是他带坏了吏部的风气,还是吏部**的风气影响了他。
总之,他对吏部的影响力,才是他这次能够逃过灭顶之灾得以苟全的根本原由。
三顾需要他的这份影响力,他们知道,他也知道。
那晚秦红墨向他透露顾清宁冒充方梁,想挑起他与方梁的过节,他就知道顾家姐弟是想借他对付方梁,还曾在秦红墨的榻上笑顾清宁手段幼稚。
哪能想到后面的事情?
他不能确定秦红墨的死到底跟顾家人有没有关系,只能确定一样,就是顾家人要借他的手对付吏部,对付方梁。
所以,今晚三顾登门,他便主动向他们说起了吏部的种种,问到顾清宁与顾清桓主张的吏治革新在吏部引起了什么反应,有没有受阻等等,就是想体现他的作用,让三顾委事于他。
如此卑微,也是无法,只因他实在怕了顾青玄。
不仅是怕他的威胁,他还知道顾青玄与殷家的紧密联系,还有即将要与晋王府结姻,反正他是不能得罪,只有迎奉讨好,暂求自保。
杨隆兴主动向三顾承诺,他会帮顾清宁顾清桓打通吏部的关系,让他们所行之事畅通无阻。
杨隆兴这个官场老狐狸,还是非常有手段的,提领户部不久,便将一盘散沙样的户部官署治理得井井有条,按照顾青玄的安排指示,他对户部时下的各项公事也应付自如,并且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在皇上面前赚足了面子,百官看他都觉得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可是,他在对付吏部时就没有这么顺心遂意了。
让杨隆兴与三顾都未曾想到过的是,方梁根本不买他的账了。也不知从哪来的深仇大恨,方梁一心与顾家姐弟死磕,杨隆兴从旁调节,甚至给他下马威都没有用。
顾清桓的主簿方艾兴是方梁的亲戚,之前顾清桓嘲讽方主簿,两人结下梁子,方梁本来又与顾家有过节,会在背地里对他们使个绊子其实不奇怪。
但是如今在明面上还敢这样硬杠,倒是让他们很好奇方梁为何这样有底气,一番调查,才看出其中端倪。
方梁根本不怕杨隆兴或顾青玄,因为他背靠的是殷济恒。
面上表现出是因为个人私怨,才对顾家人处处设难题,其实背后授意他阻挠顾家姐弟推行主张的,是政事堂里的殷济恒。
他有意打压顾家人,不想让顾家姐弟出头,又不能做得过于明显,便拉拢了吏部一干人,盯着顾清宁与顾清桓所上的条陈,变法子为难他们。
殷济恒还是出手了。
这些自然不是轻轻松松就看出来的,殷济恒用心极其隐秘,他忙着推行新政,用自己的忙碌让他们忽略他的另一些考量和打算。
三顾之所以能够洞察这些,是因为政事堂里有他们的人。
就如一开始顾青玄打算的那样,不人政事堂而掌控政事堂,眼下政事堂里,看似对殷济恒最为忠心的秦咏年,然则早就受顾青玄挑拨,偏向顾家一党,暗暗伺机对付殷济恒。
互相利用,互相掣肘,互相提防。
殷顾两家的联盟关系已经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懂得忍的,不只有殷济恒,三顾都会忍。
他们装作什么都不知,继续一门心思与吏部周旋,见招拆招,迎难而上。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也急不来的,顾清宁也知道,她与顾清桓的主张若成,定能为他们带来很好的晋升契机,可是这一路,注定要开罪很多人,受到无穷的阻力。
吏部就像一块牛皮糖,怎么扯也扯不断,反而将他们缠住,让他们寸步难行,他们只有拿出最大的耐性,就像用热水去浇洗一般,将这个乱象最多的吏部渗透化开,让它失去黏性,自然没了阻力。
因为“报效令”和抑制官商,大齐朝廷在这几个月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各种人事变动,朝上面孔日新月异,这有很大的益处,同时也有不良影响。
值此关头,吏治,对于大齐朝廷来说显得尤为重要。
八月初,给百官仕途带来最多变故的“报效令”实施告终。朝廷已经借此揽够了银子,这个超越一般选吏制度的偶然特例就该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治理因此带来的乱象,调整朝上官吏。御史台与吏部的作用凸显出紧要性。
左司丞杜渐微开始分散一部分紧盯户部的注意力,放到吏部。他要整顿吏部,这是当务之急。
吏部一伙人开始慌了。
他们既无整治之策,也无兴改之方,对于日常政事尚能应付,可是眼前是明明白白需要大力整顿的时候,皇上亲示要让吏治革变一新,他们这些负责整治的人却是最应该革除的官场祸害,在如此严峻的情势下,怎能不瑟瑟发抖?
此时方梁才想起来顾清桓的科考整改策略,还有顾清宁的工部基层官吏改制条陈,恰恰与时下所兴不谋而合。
可是狭隘如方梁,根本不会主动推进顾家姐弟的主张,直等到杜渐微问起了,他才说出这些,还言称因为顾家姐弟二人所上条陈中多有弊病,所以一直在吏部更改,未有通过。
杜渐微不与他啰嗦,直让他先把顾清桓的科考大改案提上正式议程,即日在左司丞署开论,将由顾清桓呈上详细条陈,及亲自宣说主张。
顾清桓知道他的机会终于来临了,然而也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阻力,这个阻力就是同样会搅和进来的方梁,在审议吏改条陈的时候,必遭方梁刁难。
“光天化日的,你这直挺挺地往本公子的榻上一躺,是几个意思?”
顾清宁不理他,拔下髻冠发簪,任青丝散落在靠塌上,她一脸倦意,意兴阑珊地把玩她的郎中髻冠,“好累啊,子楚,好难啊,我觉得我要撑不下去了。”
她直白的倾诉,让钟离一下子收起戏谑的样子,变得更戏谑了,他往她旁边一躺,揽她入怀:“既然你自荐枕席,我就不客气了。”
她捶他一下:“我刚才说什么了?”
他眉眼一挑,笑道:“你说你最美,你最狠,你最厉害,谁也打不倒你。”
顾清宁露出会心笑意,她就知道钟离是最懂她的,所以她在他面前可以完全坦诚。
“就像活在夹缝里,没有一处可容我喘息,我想过很难,但没想过会这么艰难,甚至举步维艰,一点进展都没有,到现在,一点小事都不能顺心”
“清宁,你只有捱着,越是冒进,越会招惹变数,所以,不要心急,你有那个跟那些贱人折腾的功夫,不如多往我这芝景庭跑跑,本大祭司的怀抱随时欢迎你。”他轻佻笑道。
顾清宁摊手,一掌拍到他脸上:“好了,该说正事了”
他满脸洋溢着惊喜,翻身伏在她身上,打岔道:“可以干正事了?那我”
她打开他的手,“别闹,啧,不过子楚,我还真是弄不懂你,你是最了解我真面目的人,看我做了那么多恶劣不堪的事,竟然还能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是真爱啊。”
他随口答道,捏起她的双颊,语气转沉道:“有的人会被可怕的事物吓退,但有的人反而会受其刺激,更加着迷。”
“胡言乱语”她偏过头去,“子楚,你知道我的,我自己都怕我自己,那些事情对我来说永远都是魔障,永远走不出去了。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会梦到他,我不敢想到他,我害怕跟别人有身体接触,好不容易不梦他了,我就总会梦到我自己穿着一袭白衣,站在血泊里,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瞪着谁,然后把刀刺向谁一片鲜红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疯,子楚,你做的那些法事都没用,我觉得自己就是在遭报应,永远都赎不了罪”
钟离轻揉她的额头,让她放松,在她耳边念了几句术语,近在咫尺,吐息道:“你不要再执念了,忘了他,忘了所谓的罪恶感,那些都是虚无又毫无意义的东西,只会让你痛苦你还不够强大,总是被这些心魔所扰。”
他笑,看她睁开了眼睛,“至于害怕跟人接触,你看你此刻是在做什么?”
她在他怀中,两人紧密相依,而且不是仅有一次,她在别的男子面前,都有不自控的排斥感,但是一次又一次地跟他躺在一起,自然轻松,毫无芥蒂。
就像她之前所说的,她对他很放心,是从心底生出的安心。
“你需要的不是法事,是新的一段感情,是重新爱上一个人的能力。”
顾清宁恍惚,微抬眼帘,视野中是迷迷旋旋的房间,窗扉上的竹叶影影绰绰,就像他的眉眼,惑乱人心。
他的面容愈加贴近,伴随着安抚的动作,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腰际游走,润湿双唇,吻了下去。
她没有抗拒,她没法抗拒
“咚咚”
敲门声响,外面侍女传话:“公子,顾大人请见。”
两人回过神,动作被打断,钟离一脸不乐意,看看身下坏笑着的她,勾了下她的鼻尖:“顾大人?这边躺的不就是顾大人吗?”
他的话语毫不遮掩,声音清晰地传到门外,便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
顾清宁起身,下榻,掩嘴笑:“除了我之外,我家里还有三个顾大人,你忘了?”
他懒懒地躺着,作青白眼:“没忘,忘不了,我还被其中一个撞下水差点丢了命呢。”
门外又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
顾清宁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道:“巧了,外面的就是这个顾大人,我本来打算跟你说的正事就是跟清桓有关,他是与我一起来的,让我先来见你看你生不生他的气了”
她打开门,顾清桓揣手站在门外,往房内瞥了一眼,忍不住偷笑道:“姐姐,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去了这么久,以为你跟大祭司谈不拢才来看看”
钟离还是不给好脸色,幽怨地瞪了顾清桓一眼,又四仰八叉地躺下了:“你来得真是时候啊!本来谈得拢的,现在是谈不拢了!”
顾清桓不知所以,看向顾清宁。顾清宁示意他不要理会钟离,直接让顾清桓进去了,“清桓,既然你来了,那还是你跟他说吧。这个小气鬼还惦记着那点事呢”
顾清桓扯出笑脸,接话道:“那我先跟钟大祭司赔罪”
他正要弯腰拘礼,顾清宁伸手一拦,“别,他会原谅你,会答应我们请求的,不用你赔罪。”
钟离被她的话一激而起,当下就不乐意了,“顾清宁,本大祭司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我得多惯你啊?才忍得你这样嚣张?人家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顾清宁不言,依旧自信,把手往他面前一伸,露出一物,他的面色随即一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