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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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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工部毕竟也是官场的一部分,这里不缺聪慧多才的人,最缺的是顾全大局有提领能力的人,你当官这么久,对下属都是一视同仁,才尽其用,给我们多少机会?若无你领导协调,工部就是一摊散沙,我顾清宁也不可能混到现在,所以,这个尚书之位,你是当之无愧!”

    “呵,真的啊?难得听顾郎中夸人,本官真是荣幸之至。不过这说得都不像我了。其实吧,我从来都没意识过这些,一直以来,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甚至一直觉得自己是工部最多余的那个……”他感慨道。

    她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他眼瞅确实无他人了,凑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告诉你,其实我从来不想当官的,更别说到工部当什么侍郎尚书了,我一直怀揣着自己的理想,只是无奈家里人非让我入仕,当官的这些年,我总是心猿意马,所以难有作为……”

    顾清宁奇怪道:“那你的理想是什么?”

    他把脸埋得更低,凑得更近些,像是怕被大人笑话的小孩一样,小声说:“我从小就崇拜李白,梦想当个吟游诗人,举杯邀明月,仗剑走天涯!”

    果然,顾清宁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在他充满怨念的目光中笑得前仰后合地,好一会儿之后,才渐渐平息,拿过他手里推举书,捂着肚子往外走:“好好,我敬你是条汉子……有理想总是好事对不对?没关系,你可以边当尚书边想的……”

    殷韶初兀自叹气,看着她的背影,在她走出侍郎廷之前才重新出声,道:“清宁,我当了尚书之后,会举荐你升任侍郎的……”

    她难得天真的笑,变成了苦笑,平静下来,回头看他:“如此甚好,下官在这里先谢过大人提拔。”

    ……

    顾清宁次日把工部的联名荐书呈到御前,极力推崇拥戴殷韶初,与工部上下所有人一起上书进谏,皇上当场允准,下旨提升殷韶初为二品工部尚书。

    殷韶初也说到做到,在他升官的三日后,便写荐书,举荐顾清宁为工部侍郎。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禀呈递上去,殷济恒就上了一道折子,推举原兵部郎中刘应须调任工部侍郎一职,皇上准奏。
………………………………

第一百三十七章:覆图闻夜雨

    “八月过去,你的生辰就要到了,对吧?想要什么?我满足你!”

    “我想要你离我远点,不要再来烦我。”

    “那好!”他沉下脸,往后退,远离她:“提前祝你生辰快乐。”

    她直接转身,背对将要离去的钟离,倔强又骄傲,“多谢!”

    他脚步一顿,嘴角一笑,往前一扑,从背后抱紧了她,依恋摩挲。

    “你干嘛?”她顿时无措。

    他直道:“想要的给你了,接下来就是满足你啊。”

    她被他理所当然的话羞得耳根发烫,也真是服了,向来以为自己的无耻已到极致,谁想钟离始终胜她一筹。

    顾清宁推开他,不改恼火之色,“真不知道那两死小子为甚么要把你叫过来,分明就是气我!”

    躲在不远处树丛后偷窥这边的顾清桓和顾清风只感觉脊背一凉。

    钟离容色不变,摇扇道:“你今日在官署散值之前就回家了诶!他们说这比太阳从北边出来都要稀奇,认为你是受刺激了,我又刚好想来你家喝茶,就被他们拖过来啦。”

    顾清宁坐在围栏边,整个人缩到长凳上,背靠木柱,双臂抱膝,“莫名其妙,我能受什么刺激?不过是今日实在闲而已……”

    “那你真一点都不在意那个空降到你上头的新任侍郎?是叫刘应须对吧?清桓都跟我说了,说你白高兴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咯……不然你还能因为什么不高兴?”他耸耸肩,站在她旁边,跟她靠在一根柱子上。

    顾清宁合了下好似十分沉重的眼皮,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用力,也放沉了语气:“钟离,这个生辰一过,我就二十五岁了……”

    钟离没想到她竟然会计较年纪,还为此伤感,他蹲下来,双手握住她的手,仰视她道:“是,是早该嫁人了,怎么?想好了吗?我时刻准备着呢。”

    顾清宁看着他,觉得自己没心力应付他的戏谑,泄气地抽开手,又是自己抱住自己,侧脸伏在膝上,“你根本不懂……我不是烦恼自己没有嫁人,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做到这个年龄应该做出的成绩……其他女子,在我这个年纪,早已嫁作人妇,儿女绕膝,而我……我放弃了那些,本应该得到更多的其他的,现在却没有……”

    “得了吧。”钟离似乎很不耐烦她自叹自怨的样子,直接道:“你得到的还少吗?一个女子,两年之间,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参事,变成六品郎中,抢了男子的官位不说,还说抢了女子的梦中情人,你尚不知足?还想怎样?”

    以为她会跟自己争辩一番,谁想她却埋下头去,顺话说:“或许吧,我太急功近利了,我太不知足了,太爱幻想了,哪能指望一切如此顺利如此简单?”

    他作青白眼,撇撇唇角道:“你们女人就是不靠谱。”

    “你说什么?”

    他站起身道:“本来就是嘛!一到每个月那几天,就各种矫情,各种乱想!那日子一过,你又跟被灌了鸡血一样,一个劲往前冲,大杀八方,毫不手软……”

    顾清宁被他露骨的话刺激到,恼羞成怒,蹿起身来挥手打他,然而因为起身过猛,她又是站在长木凳上的,一站起来,后背撞到阑干,身体失重,往前栽去。

    幸好站在她对面的钟离接住了她,她直扑到他身上,他抱住了她,竟然没有往后摔倒,一个趔错,还是站稳了。

    她脚不沾地,双手撑在他肩上,双腿在慌乱中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腰。

    此时承担着她全部的重量,怀抱着她整个人,无限贴近,他才发现顾清宁其实挺轻,挺暖,挺软……

    缓过一瞬的错愕之后,仰面与她四目对望,两人一起旋转,看她散落的发丝飞扬,双眸沉静中又有一丝慌乱,他笑了,“可爱的女人啊……”

    他不放下她,旋身将她抵在柱子上,分散一些承重,一手依然托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后脑,往下揽,让她垂面,他抬脸迎上去……

    他吻到了她,一上一下,默契相和,交融缠绵。

    她的理智渐渐回升,然而欲念恋栈不去,让她迷乱,忘我……

    “不!”

    熟悉的欢愉将她包围时,她的心和她的身终是忆起了过去,那些疯狂失控的画面,那种沉沦后的痛苦,那无法抹去的罪恶……

    她控制住了自己,一瞬间,不顾一切地挣脱,猛地推开了钟离,致使他的唇角被咬破了,人也差点摔倒。

    她落到地上,嘴角有血的腥味,她惊恐地抱头,用力地摇头:“不!不!没用的!我还是忘不了!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钟离站在她面前,擦掉唇角的血,冷静地看着她,转眸之间,眼中若有水光,无奈地一笑,又陪她蹲下去,抚着她的脊背:“不用怕,都过去了,过去了。没事的清宁,你不用接受谁,这样挺好,不要再想了,以前是以前不是现在……你所做说的,你所遭受的,都过去了……”

    她渐渐安稳下来,抬起埋在膝上的脸,已是满脸泪水,眼中戚惶,抓住他的一只手,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钟离,我是不是疯了?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真的疯掉的……”

    “不,你不会的。”他笃定道。

    挽起她的手臂,拉她起来,她身体瘫软无力,自我支撑不了,他便将她横抱而起,送她去卧房。

    ……

    顾清风和顾清桓就这么痴痴傻傻地旁观了这一切,此时两人呆若木鸡,顾清风最甚,真的是被顾清宁吓坏了,眼见着钟离与顾清宁进了房间关了门之后,他有了知觉,一把握住顾清桓的胳膊,惶恐问道:“姐姐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清桓也是茫然无所知,不过他毕竟是了解更多内情的,故而大概能猜出,顾清宁的失常,大概是与卢远泽之死有关。

    但他又不能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只能僵硬地摇头。

    两人都在原地僵了很久,一齐望着顾清宁卧房紧闭的门,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之后,顾清风终于再次出声,问:“姐姐和钟离大哥,他们会在一起吗?”

    顾清桓再次摇头。

    ……

    已是八月,秋意袭人,长夜漫漫……

    夜深时,忽然有一阵雨随凉风飘来,不大,却细、密、如针,如粉,从敞开的窗中扑进屋里,凉意随之阵阵而起。

    最难适的是暑消寒来之时,最难熬的是漫长深夜无数梦魇,最难逃的是心底疯狂滋长的痴念深疚……

    这是第无数个难以安睡的夜晚,她在浅寐中受凉意侵扰,打了个寒噤,侧身蜷缩起来,“子楚……我冷……”

    侧躺在她身旁的钟离给她拉被盖好,下榻去关窗,房内封闭不透风时,镂空香炉中的熏香就变得入鼻可嗅。

    这是一种类似幽兰的馥郁气息,在房内盘旋蔓延,攀上纱幔帷帐,渗人鼻息和锦被的孔隙,随着房中暖意回升,愈发地深厚了,愈发地醉人了。

    他走过房间中央的香炉时,停下来,打开金盖细嗅将燃尽的香料,这个味道他是熟悉的,因为一直以来他在她身上都能隐隐约约嗅到这种气味,之前不以为意,只认为是她熏衣的香料。

    这样一细嗅,好闻是好闻,可又有些过于浓重了,他微蹙了下眉,转动香炉盖子的内壁,将空洞都封上,重新盖在炉上,香味被隔绝封闭。

    他回到榻边,见半梦半醒的她有些无措地伸手,勾摸着什么,于是他就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与她十指相扣,她终于安稳,停止了不安的摸寻。

    然而天将亮时还是突然惊醒,双眼直瞪着,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手一挣把他的手掌甩了出去。

    他一直没睡,和衣躺在她身旁,小心地守着她,观察着她,就跟他们共度的其他那些夜晚一样。

    才发现,原来真的谁都不能让她有安全感,他也不能救她……

    顾清宁用力呼气,额上出着冷汗,缩进他怀里,仍心有余悸:“子楚,我又做了那个梦……我穿着白衣服,站在血泊里,拿着刀,对着谁……我看到,我看到卢远泽站在我后面,他要掐死我……”

    他用袖子给她擦拭汗水,然后松开她,起身下榻,背着她理理衣服,“你该起来去赶朝了,我走了。”

    “子楚……”她略有失神,看了下门纱后透进来的天光,屋内残灯未尽,屋外又是一个天明,“好吧。”

    他往外走,路过香炉的时候停留了下,打开炉盖,拿出帕子包了一些残香,回头对她道:“这味道挺好闻的,我带回去试试。”

    反正他一向都是这么不着调,她也没有多在意,或是为了掩饰尴尬,只道:“好,这是扶苏给我调的青冥香,有安神作用的,你要是喜欢,我让她给你配一点。”

    他笑了一下,没再说别的,这便开门走了,刚好和端着水盆来伺候顾清宁梳洗的扶苏在灯影昏暗的廊下相遇。

    扶苏不让顾清宁告诉他她的身世来历,所以在他看来,她只是顾府的一个总冷冰冰的哑巴丫头。

    他来顾府这么多次,就没见扶苏给过他好脸色,他也习惯了。

    这会儿却被她拦下,他不解其意,她依旧冷着脸,指指他刚才开的房门,又指指前面亮着灯的主屋。

    他明白了,昨晚晚归的顾青玄并不知道他来了,更不知道他跟顾清宁共度了一宵,扶苏是考虑到,他这样从前面出去会被顾青玄或其他下人看到,的确有些不好。

    他笑笑,作势拱手:“哦,我明白了,谢谢扶苏小姐姐。”

    扶苏面色僵冷如冰,对他翻了个白眼,又抬手,指了指后面的院墙,示意他只能从顾府后门出去了。

    钟离心领神会,厚着脸皮作坦然状,走去顾府后院,一路上也要躲躲藏藏,恐怕被下人看到。

    扶苏望着他走远后就转进了顾清宁的房内,顾清宁对外面的动静已有察觉,见她过来后,便对她道:“扶苏,你不要误会,我跟他没什么的。”

    扶苏觑了一眼床榻,没什么反应,只做着自己的事。

    顾清宁见她并不介意,方安心,说想先沐浴,扶苏就又去给她传来热水,准备好浴桶,服侍她脱衣沐浴。

    她洗脸时,不小心扯到唇角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的小裂口又渗出血来,她疼得发出“嘶”的一下。

    扶苏拿着干帕子过来,伸手扳过顾清宁的脸,看着她唇角的伤,发白的嘴唇边有一粒红豆般的血滴,她停顿下来,看了一晌,方有动作。

    扶苏举起帕子的手在半空中倏忽落下了,随之,她浮上柔意的冰冷面孔也往下落去……

    她用自己粉柔的舌尖舔去了那个血滴,移开时时舌尖一滑,润湿了顾清宁干裂的唇角。

    然后放开手,走开了,去准备官服髻冠,独留未着寸缕的顾清宁在温热浴汤中发愣。

    ……

    他从后院门出去了,可是,刚得轻松,就直接撞到了顾清桓面前,他早就在那里等他了。

    钟离被他吓了一跳,看到是他之后才安下心,热络地搭上他的肩:“诶呀,清桓,你这一大早的,干嘛出来吓人啊?你不知道你姐夫胆子小吗?”

    顾清桓打开他的胳膊,道:“我还真没看出来,都敢留宿在我家,还说自己胆小,谁信?”

    顾清桓一向对他笑脸盈盈的,这会儿却跟他摆脸色,钟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就问:“怎么了嘛?我又招惹你了?顾大人?你可别又把我撞到河里去奥。”

    顾清桓郁闷地嘟囔道:“我,我就是觉得你跟我姐姐这样……很不好……虽然姐姐她有时候是挺荒唐的,但她弟弟脑子还清醒着呢,你可别害了她……”

    “害她?”钟离哼笑了下:“到底是谁祸害谁啊?我算是栽在你们顾家姐弟手里了。”

    顾清桓看起来有些纠结的样子,事实上他已经纠结了一晚上了,这会儿终于问出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姐姐?你要不要跟我姐姐成亲?”

    钟离一愣,之后仰天望天,若有无奈,回道:“清桓,要是我说,我很喜欢她,但不能跟她成亲,会怎样?”

    顾清桓的脸色一下变了,如晦暗的天空一般阴沉,不怒不惊,只道:“上一个很喜欢她但不能与她成亲的……是卢远泽,然后……他死了。”

    钟离一下子真感觉到背后寒毛根根悚立,“我知道……还是我亲眼看到的……不过我觉得,清宁不会那样对我……”

    不待他说完,顾清桓直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对他狠狠道:“她或许不会那样对你,但是我会!我一定不饶你!”

    钟离推开他,烦恼道:“清桓你听我说好吧?我不能与她成亲,是因为我已有婚约,她也知道,所以你觉得她还会嫁我吗?”
………………………………

第一百三十八章:波上莲花水中月

    一对玉玦,两大氏族,一段姻缘。

    当年,长安白家与洛阳苏家一起掌控长生教,不但以这一对特制的白玉麒麟双玦为信物,且定下后世联姻之约。白家无儿,唯有一个女儿远嫁,生下独子钟离,所以钟离背负的不只有岭南钟离氏族复仇之责,还有长安白氏的后续之望。

    他的外祖父把麒麟玉玦传给他,也是白氏的一切希望都加到了他肩上,那场婚约也算。

    初立婚约时,钟离尚年幼,苏家女儿不只一个,也没有确认婚嫁对象,然后两家的灭顶之灾就到了,白苏两家皆被屠门。

    钟离因为身份隐秘,又有大长公主保护,得以幸存,但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再有洛阳苏家的音讯,以为苏家血脉已然绝迹。

    直到顾清宁将那一块玉玦拿到他面前,他才知道苏家后人仍在。

    扶苏告诉顾清宁她的身世时,也告诉了她白苏两家的婚约,但她并不想与钟离有什么瓜葛,所以不让顾清宁告诉钟离那玉玦的主人是她。

    钟离见到玉玦之后,就向顾清宁言明了,这玉玦的主人是他的未婚妻子。

    顾清宁身为他们之间的中间人,明明清楚一切,却只能帮他们双方隐瞒。

    扶苏的目标很明确,她要帮苏氏复仇,仅此而已。

    钟离的目标很明确,他要帮白氏复仇,然不仅如此……

    他们的盘算不谋而合,就是联合顾家达到复仇的目的,这是他们唯一的共通之处。

    ……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大半年以来,越发地不能自控,虽行为如常,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那些夜间梦魇,内心挣扎,偶然的失神,不自觉的精神恍惚……

    总是心情压抑,思绪纷杂,没有食欲,提不起兴致,看着自己在繁忙的公务与枯燥的时日中日渐消瘦……

    每每在夜间不能喘息,突然惊醒……

    隔了几天之后,钟离又来找她了。

    她休沐在家,躺在靠塌上养神,面色不佳,见他来之后,对他恹恹道:“子楚,我觉得我一定是病了,然而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病,或许真的是心魔,呵,真是可笑,原来像我这样的人也会心愧生魔……”

    “不。”他语气有些冷硬,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你不是病了,也不是因往事愧疚,你是中毒了。这青冥香就是让你心神恍惚噩梦连连的毒药。”

    她惊道:“什么?不可能,这是扶苏调给我安神用的,怎么会是毒药?”

    “是真的。那晚我在你房里闻着这香就觉得奇怪,所以拿了一些到太医院给御医们查验,那些老御医一查便道,这香会致人迷乱,长期熏用便会精神不振多发梦魇渐渐疯癫,吸食五石散的人闻了则会立即有致疯的危险……”

    “不……”顾清宁看着那香渣,还是不能接受钟离所言,摇头,疑惑道:“怎么会是这样?她怎么可能对我下毒?”

    钟离道:“那个扶苏给你用这香就是在害你,清宁,得好好查查她了,扶苏潜藏在你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真实身份是什么……”

    顾清宁攥着那一点香,抬眼望向钟离,失魂落魄:“扶苏……她的真实身份……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子……”

    终于轮到钟离吃惊了,他讶然道:“她就是洛阳苏家的后人?那玉玦就是她给你的?”

    顾清宁点头,“是。”

    钟离冷静下来,细想,道:“那这就不奇怪了,只有药王世家的后人才能调出这样的毒药。”

    顾清宁有些震动,愈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道:“不奇怪?这才是最奇怪的好不好?她为什么要给我下毒?为什么要害得我不能安生?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钟离摁住她的肩,“这得问她啊,清宁你不要激动……”

    顾清宁推开他,起身往外走,完全失了分寸,“我这就去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钟离拉她不住,她直往门外冲去,谁想一转身,差点撞到顾清桓。

    顾清桓是在廊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见她失控,想过来帮忙劝住她,“姐姐……”

    她猛地与顾清桓直面,被他拦住去路,在一瞬,她大脑中一片嗡鸣,所有激动的情绪冲上来,好似终于到了极点,她瞬间安静,接着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可见中毒已深。

    只是失去知觉之前,口中还不甘心地念着:“扶苏……扶苏……”

    一如往日,自己的身体出现状况时,这个名字就仿佛是她唯一的救命良药,是她所有隐秘心事的寄托。

    他们连忙将她安置好,请大夫来给她把脉救治。张大夫诊断后所言,也如钟离所探知的那样,而且说她的身体异于常人的虚弱。

    扶苏一早与唐伯去外面采买了,尚不知府中已因她而乱。她一回来,顾清桓就以偷盗财物为由,让人把她关了起来。

    顾青玄也知道了她给顾清宁下毒的事,所以亲自去柴房内审问她。

    然而,从始至终,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只在纸上写了一副药方,示意让顾清宁服这药来缓解病情。

    他们怎么可能还会让顾清宁服她开的药方?就只把她关着,准备等顾清宁醒来之后再做处置。

    扶苏到底有什么阴谋?在顾家潜藏这么久,到底是为何?

    钟离跟顾青玄说了扶苏的身世,顾青玄就更有疑惑,当初顾清宁怎么遇上她?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边?她是不是一直知道扶苏的身世?顾清宁与扶苏之间有什么秘密?扶苏又为什么要加害顾清宁?

    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解不开的谜团,亦不知,这关乎顾清宁最大的一个秘密。

    顾青玄唯一清楚的就是,扶苏,留不得。

    以前扶苏表现忠心时,他尚能安心容她,可如今她异心已露,他就决不能再容她这个隐患存留于世。

    更何况眼下,顾清风就要迎娶成硕郡主了,那些往事,也该清算干净了。

    顾清宁醒来时,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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