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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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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也牵扯进去。

    殷济恒之所以会同意,只因为他想用这个行动暂时牵制顾家,令三顾有所忌惮,好让他能够在忙于推行治商政策的同时,有剩余的空间去拨开“长生教事件”的层层迷雾……

    “长生教”的阴霾仍旧在长安城中扩散蔓延……

    多少官商遭袭,甚至被杀……

    这简直就是一场疯狂恐怖的屠戮……

    就连殷济恒身边也随时危机四伏,他的政事堂时不时就能冒出一个双麒麟标记,动不动就有异常的动静,搅得他难以安稳,以至于有些精神恍惚。

    ……

    天黑了,洛阳城内,奔走了一天的他们再次驾马进城,去这几日暂住的客栈休息。

    卢远思有些沮丧,这一天她和殷齐修暗中跟踪了几队河洛镖局的镖队,也冒险假扮过他们的本派之人,意欲从内部打探消息,可是方法使尽,都没能套到一点有用的讯息。无论是河洛剑派还是河洛镖局或是洪家,看上去都那么正派那么正常。

    殷齐修开始怀疑他们的追查方向是不是有问题,跟她提了下,她勃然大怒,曲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觉得他们不该查河洛剑派,跟他犟了起来,回城的路上都没有搭理他。

    殷齐修只是觉得他们现在的调查方式有些盲目,毕竟河洛剑派之大,剑派剑客广布天下,镖局的足迹也是遍布山河,哪一拨是正常的镖师剑客?哪一拨是暗中潜伏的杀手?这如何分辨?

    而卢远思的态度简直是到了极端执着的地步,越是执着,就越是容易失了理智。

    到了客栈,他们带过来的随身护卫已在一处等他们。白日他们以流动商贩的身份各自行事,悄然渗透到洛阳城的角角落落,盯着河洛剑派中较为有名的高手,想查探他们是否有参与杀手行动的可能。

    今日照样是一无所获。

    听了他们的汇报之后,卢远思彻底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直接摔门出去,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留殷齐修一人与他们尴尬相对。

    这次他们带出来的都是殷家自家的护卫,对殷家忠心耿耿,也都是十分有能力的,所以他们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殷齐修可以理解,只恨河洛剑派掩藏极深。他让护卫们去楼下的房间休息,为了安全起见,以鸣铃为号,夜间照应。

    其他人尚不知卢远思的女儿身份,她和殷齐修出来之后就是分房而睡。殷齐修放心不下她,去她的房间看她,她倒在榻上,背对着他,不做理会。

    殷齐修并不多话,只在她身旁和衣躺下,稍缓一身的疲惫。

    过了许久,她索性闭眼装睡,心里的无名火气还在乱窜着,感觉到旁边的殷齐修侧过身,解开了她腰间的衣带,她依然不动,任他给自己宽下了外袍。

    然后拉开被子给她盖好。

    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冰冷僵硬又疲乏的身体感受到被窝的暖意,她把眼睛闭得更紧,身体蜷缩到床榻的最里边,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殷齐修知道她没睡,他俯身从后面隔被拥住她,下颚抵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说:“不要着急,你知道的,最终一定是我们赢。”

    她内心终于安稳下来,侧身面向他,无言地投进他怀里,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安睡。

    在洛阳的一个寒夜,他们相拥取暖,她知道,他就是她的全部。

    ……

    冷风瑟瑟的初冬,夜月无眠,一道银白锋芒划破一室的暗色。在深更人静的客栈内,一个个黑色身影落在廊道上,极速而无声地靠近他们的目标。

    他们就像低调的狼群,静静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就在那猎物试图以他们为猎的时候……

    他们的目光早就在悄无声息中锁定了目标,只等着猛起反击,让对手败得措手不及。

    门被撬开门栓落地的时候,卢远思先有了警觉,一睁眼,长剑的白芒直逼她而来,她大叫一声惊醒了殷齐修。

    三个杀手一齐冲向他们,他们从床榻上翻下来慌张躲闪他们疯狂的攻击,殷齐修护住卢远思,抗击杀手,往门外移动。

    这些杀手攻势猛烈,招招致命,而他们都是不善身手的人,这时的每一个动作对他们来说都足够惊心动魄。

    卢远思眼疾手快,一边喊救命,一边抓住了床头挂着的金铃,用力摇铃,楼下护卫极速地一起冲上来了。

    在逃命时,殷齐修被杀手的剑伤到了胳膊,卢远思险些中剑丧命。好在他们带来的人也并非等闲之辈,且有人多的优势。

    他们逃出房间后,护卫与杀手在屋子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杀,客栈里的其他人都被惊动了,掌柜连忙报官。

    三个杀手见不敌对方人多,最终败逃,从房中翻窗而出,个个身手矫健,轻功了得,在无人的街道上遁形无影。

    危险解除之后,卢远思仍然瑟瑟发抖,还未从刚才的惊魂中缓过来。

    护卫连忙取来药给殷齐修包扎,其中一个混过江湖武功最高的护卫对殷齐修道:“公子,方才卑职与那几人过招,试出了他们的武功招式,是河洛剑派的剑法……”

    殷齐修听了,想了下,凝重道:“我们暴露了……就在我们盯着他们的时候,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们……”

    他转头看向旁边呆滞的卢远思,说道:“这应该是顾家人的意思,不然他们不至于对我们下杀手,元心你说是不是?顾家人肯定知道我们还在暗查他们了,所以想在洛阳城结果我们……”

    卢远思一直没应声,双目失神,殷齐修以为她吓坏了,想安慰她,却见她突然笑了起来。

    “太好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不顾身上的痛楚,双眼炯炯,一下子神采焕发:“这不刚好证明了吗?我们的猜测是对的!河洛剑派已与顾家联手,充当他们杀人的工具!帮助三顾完成他们策划的阴谋!”

    具体这个阴谋是什么,他们还不能确定,最起码这第一步他们都明确,他们的怀疑是对的,他们调查的方向也是对的。

    殷齐修点头道:“河洛剑派的掌门洪洛天与顾家有深厚交情,他若要帮三顾行事,平素少到长安本营又在洛阳的他,一定是为三顾专门培养了一批杀手,藏在长安城中,随时由他们调用,而明面上,这两方面装作少有交集的样子,河洛剑派以正大光明的镖局生意为掩饰,远离长安,不引人注意,所以才让人难以怀疑他们……”

    “对!”卢远思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定是这样!”

    “齐修,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把调查重心放在洛阳,而是长安!那些杀手大部分都在长安,洪洛天这个时候也在长安!”

    他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立即返回长安?”

    “是的!打草惊蛇了也好,他们不是想杀我们吗?就来杀啊!我不惧以自己为饵来抓住他们的罪证!我们就装作被这场刺杀吓坏了的样子,逃回长安去,去向你父亲丞相大人求助求庇护!只要我们能活着回去,就一定有办法引出他们藏在长安城中杀手,而且,只有在长安城中我们才有与他们对抗的实力!”
………………………………

第一百六十五章:人间与世远

    时满一月,顾家出殡,弱水佳人终为冢中枯骨。

    这是顾家两年间第三次办丧事,两次真一次假,就像有人讽笑的那样,他们对于白事可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

    此言正是出于丞相大人殷济恒之口,且是在顾青玄面前直接说出。

    顾青玄面色稍动,望了下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的送葬队伍,暂且隐忍,不显愠色,只笑道:“凡望族名门,人丁兴盛,这红白之事都是少不了的,顾家不算兴旺之家尚且如此,更何况长安城内其他名门贵族乎?生死无常啊,丞相大人。”

    此时的殷济恒正因长久以来长生教的兹扰搅得有些神智迷糊,所以今日跟顾青玄说话都有些按耐不住心气出言放肆了些,听出顾青玄的暗讽之意,他心中更是不爽,冷哼一声,正欲抽鞭回马而去,却被顾青玄按住了手腕。

    “如此关头,丞相大人还要与顾某置气吗?”

    他冷脸问道:“什么意思?”

    顾青玄凑近他,放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丞相大人应该知道……毒害郡主的凶手至今身份不明……”

    卢远思与殷齐修尚未回到长安城,殷济恒本指望他们能揪住顾家与长生教有关的罪证,却没想到,顾青玄会向他提起他从未上心过的一件事,并在他面前拿出一物……

    顾青玄撩开丧服的袖子,从袖间取出一件物什,神色凝重地放进殷济恒手里,殷济恒直直地盯着那一块白玉麒麟玉玦,手掌开始颤抖,在寒风中头脑仍一阵一阵地发热。

    顾青玄满面忧愁,眼中有惊惶不安之色,道:“丞相大人应该认得这样东西吧?顾某是专门查过才知道这是当年长生教西教士的标志,原属于大祭司白如晦……这样东西是封棺前在郡主的棺椁中发现的……顾某恐王爷惊慌本想在丧事完成之后再拿出来,今日不得不跟大人你提一下……为了查这块玉玦的来历,顾某还了解了一些别的……当年丞相大人与长生教的渊源……略知一二,特提醒大人……”

    殷济恒脸色已然发白,差点坐不稳跌下马去,顾青玄一把握住他的手掩起玉玦,也顺便扶稳了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丞相大人,小心!”

    他继续道:“他们到底想怎样?他们想做什么?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就像鬼魅幽灵一样纠缠着我们……顾某本以为这一切与我顾家无纠,谁想……会遭如此横祸!”

    殷济恒被他的声声悲切打动,眼看这长街广陌一路白花,他心神震荡,咬牙轻声问顾青玄:“他们为什么要杀害郡主?你可有推论?”

    顾青玄思索了下,低声道:“或许……他们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丞相大人你想啊,当年的事无论是我顾家还是晋王府都没有任何瓜葛,而他们却在我们两家结亲时毒害郡主,这箭头指向分明不是我们顾家或王府,而是为了让郡主之死引起皇上对长生教的注意,从而深查下去……之前死伤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让我们心生畏惧,皇族尚觉得事不关己,而这次,死的可是郡主啊!”

    “引起皇上注意……从而深查……”殷济恒嘴唇打颤,念着这一句话,心底生出最大的恐惧,他一边念着,一边瞪大眼看着顾青玄,不断摇头:“不要,不要……”

    顾青玄明白他的意思,还装作半解,疑惑道:“丞相大人你是说不要把长生教与郡主之死有关说出去?”

    “不要说……”

    顾青玄可以感知到,他正在一点点地被推向崩溃的深渊。

    顾青玄露出诚恳之状,握住他拿玉的手,“丞相大人怎能怀疑顾某有异心?若顾某真想背叛丞相大人,怎会把这个秘密隐藏至今?还向大人你坦白?丞相大人难道忘了当初结盟的约定了吗?如今大业尚未成功,丞相大人就想抛开顾某了?”

    殷济恒看着他,稍微镇静了些,问道:“顾青玄,我还能相信你吗?”

    他重重点头:“当然!只有我们互相信任互相支撑,才能走到最后!建不世功名!”

    两人驻马相对,殷济恒审视着眼前的顾青玄,很想探清他是否有一丝的伪装,而顾青玄的模样,一如当初,在未央湖畔,他们初次提起结盟时,那般热忱坦荡……

    说话间,两人的马匹已落后许多,出殡队伍行进到南城门下,白花漫天,一把一把抛向空中,朔风阵阵,扬起满城哀色……

    走出城门,一阵大风刮过,白花扑面而上,待人睁眼,纷飞而下的白色圆纸花变了形状,一个个的,白色双麒麟模样,在风中飘飞从四处袭来,向八方飘散。

    送葬队伍中惊声不断,未曾停歇的哀乐夹杂着众人的惊呼“长生教!长生教!”

    人喊马嘶,人影相撞,若不是前有晋王爷和姐弟稳着,怕是要大乱。

    冷风裹挟着白纸花扑上眼帘,迎面袭来,不给殷济恒一点喘息的余地,他双眼瞪出,看着漫天的白双麒麟,将他包围,侵占了他的视线……

    顾青玄都慌了起来,把他往后推:“丞相大人快上马车去,快走吧!恐怕邪教行凶!丞相大人快走!”

    殷济恒莽莽撞撞地调转马头,神志不清地冲向后面自家跟过来的马车,下马,被家仆护卫架上锦篷马车,他一撩帘,顿时整个人都僵住,惨叫了一声,眼前一黑,向后仰倒,摔下了马车……

    有人撩帘往车里一瞧,瞬间惊得魂飞魄散从马车顶部泻下鲜红的血液,浸染了整个车顶内衬,从四壁的云纹锦绸上蔓延下来,将华贵的车篷变成一片血沼……

    车篷对门的主位上,放着一块白色麒麟玉玦,那是殷济恒手上那一块玉玦的另一半,一滴滴鲜血从上方落下,滴在白玉上,浸不透净润无暇的的颜色……

    殷济恒晕死过去,被送回府。

    顾青玄远远看着马车那一处的混乱,神色平静,往后退走,拂袖转身而去。

    顾家人安抚住晋王爷,送葬队伍继续往前,无论怎样都不能让这一出突发闹剧影响丧礼的进行。

    ……

    君瞳是葬进顾家陵园的,这片陵园有些孤零,因为在她来之前这里只有一座坟墓顾氏之妻沈岚熙之墓。

    她们都是顾家人,如今,她们得以泉下作伴。

    安葬完君瞳,这场声势浩大的丧礼就结束了。顾家四人在郡主墓前拜过,又祭过旁边的沈岚熙。一番吊咽礼完毕后,无关的人都可以走了,告别客人,安抚完激愤又痛心的晋王爷,他们四人又回到沈岚熙墓前。

    看着这新冢旧墓,素柳雪花,他们心中亦是沉重。顾清宁坐在沈岚熙墓前,依偎着母亲的石碑,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念着:“母亲,这是你儿媳妇,她来陪你了,你可喜欢?她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会很喜欢她……”

    顾清风过去扶她起来,搀着她往外走,与顾青玄顾清桓并立于墓前。

    此时天地间,不再闻哀乐,不再有嚎声,一片阔野外,传来铁蹄声阵阵……

    顾清宁看着眼前的顾清风,打量着她最小的弟弟,不觉间他的身量都比她高出许多了,因为婚配提早束起了髻冠,容貌已有几分成熟男子的沉稳风韵,鼻眼轮廓像极了他们的母亲,而安静时的气质神情俨然脱胎于他们的父亲。

    她的清风早就长大了。

    “走吧,清风,时候到了……”

    顾清风又回头望了一眼母亲的陵墓,“好,走,姐姐我们回家。”

    顾清宁跟顾青玄顾清桓一齐看向不远处,她说:“我们回家,而你,清风,走吧。”

    他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望见一匹高头红马驰风而来,在马背上驱策扬鞭的是他的师父洪洛天。

    骏马在他面前勒缰停下,洪洛天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们一眼,将马背上的一个包袱利落地扔给顾清风,“这是你的行李!拿好你的剑,骑上你的马,跟师父走!”

    顾清风左右看了下家人,三顾与他对视皆有不舍,顾清桓从宽袖中掏出他的短剑放进他手里,顾青玄替他宽下丧衣理好衣袍。顾清宁指指唐伯牵来的马道:“清风上马吧,随你师父去江湖闯荡,别想家。”

    顾清风看出她眼眶红了,遂不忍再多看一眼,利索地翻身上马,与他们作别,追上了洪洛天。

    他问师父:“我们去哪里?”

    他师父目视前方,回答:“离开长安。”

    三顾站在原地再次目送他远去,顾青玄抬起手,放开手掌,几朵麒麟白花随风飘零,追北风而去……
………………………………

第一百六十六章:霜落钟山物候悲

    “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就好像是重新活了一回,你相不相信?我也开始想,生死到底有什么意义?好像什么都会失去,都是过眼烟云……”

    顾清宁躺在榻上,身上的丧服未解,双眼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地说着这些没有头绪的话。

    江弦歌从水盆里,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俯身给她擦拭面庞,帮她脱下外衣,说道“清宁,我想,更好的法子,就是尽快适应这一切,适应你失去的,你得到的,然后更好地过活……因为对于已经逝去的日子,我们都无能为力,唯有各自的明日,还能争取一下。”

    顾清宁在她面前才得以完全放松,侧过身,抚着她的手腕,道:“那弦歌你呢?你可能适应你眼下的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江弦歌放下帕子,宽去外衣,在她对面躺下,与她侧身相对,亲密无间:“我在争取,我还在努力……我觉得现在很好,我愿意倾我全部去维持这一切……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劳累的确有一种致人迷醉的效果,顾清宁暂时忘却了心伤,只享受着她的照顾陪伴,最暖心的弦歌,永远在她经历人事变迁起起伏伏时陪在她身边。

    顾府的丧事办完了,丧礼丧物撤去,三顾和江家父女忙忙碌碌了一天,到了晚上,江弦歌尚不放心顾清宁,留下来陪她,两人又一起入眠,说着只有各自能懂的贴心话。

    顾家从喜事办到丧事,江家父女一如往年也跟他们一起忙着,把顾家的事当作自家的事来操持。

    但是如今江弦歌已经出嫁了,她这些日子光围着顾家转,连自家都很少回,就算杨容安没有意见,杨家大府的人总有看不过去的,杨容安里里外外也承受着一些压力,只是他不会跟江弦歌说,都帮她担着。

    三顾每日都要赶朝署事,江弦歌本打算帮顾家料理完所有后续事宜再回家的,大概要多留两天的样子,但是顾青玄是心细懂分寸的人,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让她为自家耽误太久让她为难,于是在第二日的晚上,就跟他们父女说了,提醒她以婆家的事为重,早些回去。

    江弦歌理解他的用心,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难过,当晚不让顾家人送便告辞回府去了。棠欢这些日子也一直陪在她左右,当晚与她一同回府。

    毕竟是一府女主人,她们主仆不在,这新府都有些冷清。她们回去后,正是晚间,府里安静,她不让人通报,不想扰了这份清净,打算给杨容安小小惊喜。

    她独自去了这些日子杨容安暂住的书房,她在心里盘算好了,想用顾清宁教她的那些小动作再次接近她的夫君,想再次尝试打破夫妻之间的隔阂。

    当她推开书房门时,立时嗅到刺鼻的酒味,眉头一蹙,借着昏暗无力的烛光用目光在宽敞的书房内梭巡。

    她闻到的气味使她头昏脑涨,而那断断续续传进她耳中,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使她毛骨悚然,心颤不已……

    她用以莫大的勇气,强迫自己,一步步往里走,轻轻地靠近里间床榻的方向。

    撩开纱幔,旖旎而禁忌的画面侵入眼帘,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无恨无痛,只有一阵一阵的恶心,浑身开始惊颤

    她的新婚夫君衣衫大敞,满脸沉迷的醉意,在锦绸铺成的卧榻上,陷在两名少女的温柔乡里,他们肌肤袒露,纠缠在一起,身体交合,激烈起伏,每一个动作都是大胆到极致,忘我地爱抚,沉醉地享受这抛却理智的欢爱……

    年轻的**,酣畅的宣泄,沉溺的俗世之欢,他们很快乐……

    她的步子很轻,他们没有发现她的出现。奇怪的是她一直都没有出声,更奇怪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任由惊恐万状伤痛万分的心潮将她埋没,而她这个人僵硬如一个局外人。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哭吗?该叫吗?该扑上去分开他们吗?该喊该叫吗?还是应当夺门而去,逃离这恶心的地方?

    她不知道。

    她看见了所有,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直到片刻过去,那三人中终于有人注意到了纱幔后的她,不是神志不清的杨容安,而是那对双生子。

    宛蝶绯红的花颜失色,而宛鱼是媚眼如丝镇定如常,她一边继续着动作,放声呻吟着,一边直视着江弦歌,用魅惑到极致的目光勾引她,对她招手……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身体被剥夺了一切支撑的力量以及为人的尊严,再也站不住了,江弦歌转身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口,发了疯地跑出去,撑着廊上的石柱干呕起来。

    恶心,她只感觉到恶心……

    然而什么都吐不出来,反而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跌坐在围栏上,呆呆地目视夜空,不知何所思量,只僵在那里,无声无息,无泪无恨。

    天上明月一轮,皎皎如白玉,最是清明,最是干净……

    可是这朗月之辉为何要普照浊世之人?

    空旷的廊上又响起一阵慌乱错杂的脚步声,是杨容安,慌乱失魂地扑出去,追过来,怯怯地靠近死寂沉沉的她,在她面前扑通跪下,声泪俱下:“弦歌,弦歌……我错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们只是说来谢恩……然后给我喝了酒,然后……我也不知道……我错了,对不起,弦歌……”

    她垂下眼眸,目光冰凉,冷冷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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