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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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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用为我担心,这些都是小伤,很快就会好了。这一路都在被追杀,能保命回来见父亲,我已经十分感谢苍天了。父亲,眼下已经可以确定了,就是河洛剑派在帮顾家,顾家知道了我们在查他们,就立即派出洛阳的剑客来暗杀我们,这一路都是想灭口,可见我们的方向没错,那些所谓的长生教教徒什么的,定然是河洛剑派的人假扮的!父亲,这一切真的不是什么长生教的复仇,而是顾家人可怕的阴谋!”殷齐修慨然道。
这些正符合殷济恒的猜想,所以他并不吃惊,只是有些疑惑:“可是郡主的死……他们用郡主的死来做局,牺牲了这么一场大好的亲事,是不是代价太大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就听说了郡主的死,也知道郡主的丧礼上出现了长生教图腾的事,殷齐修很冷静,思路很清楚,他分析道:“郡主被毒死不一定是顾家人计划之内的,但是他们就刚好利用了这个机会,制造出更大的恐慌了呀。再说,父亲,你觉得他们完全不可能杀害郡主吗?他们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还会在乎这一个?郡主的死可非比寻常,可是成功地让皇上都恐慌了啊!他们的目的恐怕就是要让皇上重视长生教,让朝廷深入调查,然后把当年的长生教之案提出来,最后……”
听到了他最害怕的一点,殷济恒悚然颤抖一下,摁住殷齐修的手。殷齐修感受到父亲的异常,缓了下来,他心里也明白殷济恒在害怕什么……
顾家人让朝廷深查长生教,就是为了借此揭露殷济恒当年的罪行,搞垮殷家。
但是,当年的事毕竟已成事实,对错他们心里都有数,就算是殷齐修这样深查,也必会迁出那些顾家人想揭露的事情,于殷家仍是不利。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殷齐修是进退两难,因为殷济恒,他也没法坦坦荡荡,站在所谓正义的那一边……
父子俩各自明白对方的感想,殷济恒想了一会儿,抬头,用虚弱无力的目光望着上方的纱灯,叹息道:“齐修,为父知道你为难,可是你要明白,殷家有今日的地位,是祖祖辈辈付出了多少辛劳才成就的,不能……毁了啊……齐修,你要知道,父亲不论做什么,无论对错,都是为了殷家……当年,为父做那些事,也是无奈啊!还不是因为先皇绝情……如若为父不替先皇清除长生教,那殷家就没了!好个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好个千秋功业坦坦君子!手上还是沾了血!还是做了最不耻的事!这么多年来,为父心中岂能无愧?从决定那样做之后,我就知道了,我殷济恒这后半生都不能安生了,可我有什么办法?齐修,你说,为父能怎样?这巍巍长安城,是不给清白之人留活路的!”
一方光亮之下,是肝肠寸断的父子二人,殷齐修听着父亲的肺腑之言,心中如千刀万剐一般难受。殷济恒抓住殷齐修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所以,齐修,你要知道分寸!殷家,不能毁了!不能让姓顾的得逞!”
殷齐修咬牙,点头,沉重地答应:“我明白,父亲。”
殷济恒难受地咳了起来,缓过来之后,又问他:“你可查到顾家与长生教有关的实质性的证据?”
这一问让殷齐修有些难答,的确,直到如今,他们虽然可以确定,但是他们手上还没有掌握真正可以称得上是证据的东西,从一开始,他就是因为卢远思的推论才怀疑到顾家人头上的。他们知道顾家人与河洛剑派的联系,可他们该如何向外证明那些长生教教徒就是河洛剑派的杀手假扮的?
这是殷济恒最在意的问题,如果可以证明,那他们可只指证顾家人与河洛剑派假作邪教扰乱人心滥杀无辜,这个罪名足以将顾家人置于死地了,那朝廷就不会翻出多年的长生教之案了。只要他们先揭露顾家的罪行,那顾家就没机会捅出对殷家不利的事情了……
这也是殷齐修和卢远思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们想过抓来刺杀他们的杀手做人证,可当时势力单薄,光是逃生保命都顾及不暇了,他们想,只有回到长安,用他们自己再引那些杀手来刺杀,他们才有能力拿下人证,或者找到那些杀手在长安的藏身之地,一网打尽,那时候何愁没有证据?
不过,他现在不能跟殷济恒说出他们的计划,不然殷济恒定然不会同意他以自己做饵。
他回道:“已经有了,在之前查刘应须的案子时,我们就有人证证明刘应须是被顾家人害死,而这场谋杀案又是以长生教为掩,加上我们这次在洛阳查实河洛剑派与顾家的联系,我们有足够的人证物证证明我们的推测,眼下只要找出河洛剑派的杀手在长安的藏身之处,我们就能完全揭露顾家的罪行!”
殷济恒相信殷齐修的能力,知他不会弄险做无根据的推论,就信了,“嗯,这就好。不过……你说,你们?是指你跟那个元心姑娘吧?”
“父亲……”殷齐修犹豫了下,心一横,就干脆承认了:“是,她一直和我在一起,父亲,我知道你介意她的出身,但是……”
殷济恒异常地平静,“你知道她的出身?你了解这个姑娘的来历吗?”
殷齐修回道:“我知道,父亲,其实她是个出身清白的女子,原来也是官绅之家的小姐,只是她家遭顾家人陷害满门覆没,她才会沦落青楼,如今她也跟我们一样痛恨股顾家人,一心想查出顾家的罪证……”
“被顾家陷害?”殷济恒哼笑了下,“她倒没说假话。”
“父亲你怎么知道……”
殷济恒没回答,反问他,“你就没问过她是出身于哪一家吗?”
殷齐修有些失神,心里没底,摇头道:“没有,她说等对付完顾家,就会把一切都告诉我,我相信她,所以也没问。”
殷济恒拢着被子,仰头冷笑得愈加厉害:“对付完顾家?恐怕到时候,她就要转而对付我们殷家了!你这痴儿!”
殷齐修大惊:“父亲,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殷济恒看向他,定定地说:“能让我儿子痴迷到如此地步的女子,我怎能不注意?为父早就派人查她了,你知道查到什么了吗?哼,这个女子来头不小啊,前任相国的千金,先皇后的亲妹……”
“她……她是……卢家人?”殷齐修滞愣道,在这顷刻间,一切天翻地覆,他如坠深渊。
“是,她就是卢家的二小姐卢远思,卢家唯一的幸存者!当初卢元植想与我们结亲,就是想把她嫁给你!你说,她能不恨顾家吗?她能不恨殷家吗?她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对付顾家!明白了吗?”
“卢远思……”殷齐修垂下头,手用力握拳,指尖将近嵌进肉里,心中早被殷济恒这一番话刺得千疮百孔,如梦方醒。
此时此刻,主屋后墙的窗外,一个人同样心惊,她贴在窗边,窃听到了殷家父子的对话,模模糊糊地听到殷齐修低声念的那个属于她的名字,她身心俱碎一般,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支撑着她,尚不甘认输,抬头望天,阴云密布,拨云见月……
难道这就是结局?
屋内,殷济恒接着对殷齐修说道:“这个女子不能留,但不是现在,既然她能利用我们,那我们也能利用她。齐修,你就继续与她查案吧,不要让她察觉你已经得知了她的身份,她现在最恨的还是顾家,她一门心思地对付顾家,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她对我们的帮助还是很大的,先解决顾家的事,然后解决她……”
殷齐修瘫坐在地:“可是……父亲,我不想她死……”
他此时颓靡软弱的样子刺激到了殷济恒的底线,殷济恒再没有耐心了,愤怒起来,一激动拿起榻边的药碗就向他掷去,没有砸中,却把屋内屋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殷齐修急忙跪下,俯首拜倒:“父亲……”
“逆子!”殷济恒难以自制心中火气,训斥道:“一个女子而已,值得你这样不舍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心之人发现她的身份,借此来对付殷家,我们殷家会遭受怎样的劫难?你还与她有这么密切的关系!放在敌人眼里,就是私藏逃犯勾结罪人!多少人都会说我们殷家与谋逆的卢家有勾连!到时候全族覆灭!你想殷家变成第二个卢家吗?到底儿女私情重要,还是殷家重要?”
再抬头,殷齐修眼眶已血红,他仰望暴怒的父亲,沉沉道:“我明白了……”
殷济恒猛烈地咳嗽起来,心火烧得他痛苦不堪,不过他不怒了,就因为殷齐修答应的这一声,他知道他的儿子还是知道轻重的。
殷齐修上前给他拍背,倒水给他喝下,听他说:“齐修,关于那个女子的事,连你两个哥哥都不知道,隐秘至此,父亲的小心你可懂?这牵连之罪严重不说,也实在冤枉,因此,我们必须杜绝一点可能,不能留下祸患。”
殷齐修双眉紧皱,再次沉重地点头:“父亲放心,齐修必不负殷家。”
一片月色之下,她忍着浑身疼痛,在冰冷墙角坐了很久,然后小心翼翼地离开,悄悄返回他安置她的地方,不被人发现。
这么久以来,她学会了躲躲藏藏,学会了沉默隐忍,学会了咬牙坚持……
就是还没学会放弃和认输……
不久后,殷齐修回来了,他进了屋,屋里没有点灯,他以为她早已入睡,于是在她身边无声地躺下,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转身缩进他怀中,也抱住了他。
紧紧相拥依偎,仿佛这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失去对方。
这一夜,她又在梦中哭醒,然后又在他怀中哭着睡着。
她在梦里说:“不要抛弃我……不要让我一个人……”
“哥哥……姐姐……父亲……你们等我……”
………………………………
第一百六十九章:谁知局前生死变
又是一年寒时临,未央湖畔,万物萧瑟,人影疏落,淡色湖水倒映灰暗天迹,几只渔船如微小的墨点缀在广阔的湖面上,远远近近,漂漂停停,帆桅随风而动,岸边一片枯败景象,杨柳凋落,茂密的苇草干枯,风过一阵,如闻嘶哑的泣音,声声如诉……
天地之间,一道人影踽踽独行,青衫布衣,素色斗篷,肩上扛着一支长竹竿,竹竿的末端系着一只竹筒。
殷济恒拥着厚实的锦裘迎风坐在湖畔,他手中持着钓竿,双眼却闭合着,坐在那里佁然不动,凝神入定一般。
他身旁立着长子殷成渊和殷府的马管事,他们皆屏息无声守在殷济恒左右,神色忧虑戚然。
顾青玄走到他们跟前,放下钓竿和鱼筒,正欲与殷济恒见礼。他还未出声,眼帘都没抬的殷济恒先开口了,“顾贤弟,你来了……”
顾青玄看向殷济恒,附礼道:“是,顾某见过丞相大人。”
殷济恒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无神,只望着浑浊的湖面,道:“来了就好……成渊,你们先去吧,难得闲在,为父要与顾贤弟一起垂钓,你等勿扰。”
殷成渊有些不放心地瞅了瞅神色莫测的顾青玄,犹豫了一会儿,才应道:“是,父亲……”
他们走后,湖畔石台上只余殷济恒与顾青玄。
时隔一年光景,他们再次相约在此,临湖垂钓。顾青玄绑鱼线,挂钩,下饵,动作生疏,弄了一会儿才完成。
殷济恒瞥了一眼,笑了起来:“一年过去了,顾贤弟的垂钓之技就没有一些进益?”
“惭愧惭愧,顾某确实难精于此道。”顾青玄笑着,与他并肩做着,“不知丞相大人的棋艺可曾精进?”
殷济恒满意地点了下头,道:“这一年多得顾贤弟赐教,老夫的棋艺确有进步,还想哪日再与贤弟讨教,切磋呢……”说着他难受地咳了起来。
顾青玄伸手给他拍了拍后背帮他顺气,眼观一湖寒水,微笑,道:“可惜没有机会了。”
他的手仍在殷济恒肩上,最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殷济恒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下,随之,背后传来一阵草木抖动的声响。
霎时间气氛骤变,殷济恒瞪着全是血丝的眼睛看向顾青玄,“你是什么意思?”
顾青玄收回手,只往背后那片茂密的苇草丛看了一眼,又转头与殷济恒对视:“丞相大人还要假装吗?有意思吗?你我都心知肚明,已经走到绝处了,丞相大人绝不会再留顾某在世兴风作浪搅弄朝局了,不是吗?”
殷济恒面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笑道:“顾贤弟你怎么了?你这就怕了吗?既然你看得这么明白,我们的确也不用再假装了。”
“丞相大人就没什么想问顾某吗?”顾青玄放下钓竿,姿态随意地坐在他身边,自信而有恃无恐。
殷济恒不屑瞧他,只道:“顾贤弟你这是打算向老夫坦白一切了吗?”
顾青玄侧头浅笑,平静温和地注视着殷济恒,甚至有些怜悯,“是啊,顾某欺瞒丞相大人已久,实在于心不忍。”
“其实从一开始,你顾青玄就没打算真的与殷家合作,而只是在利用老夫,是不是?”殷济恒问道。
顾青玄回道:“彼此彼此。你当初说至高权位愿与我顾家共狩之,可你也明白,那至高位置注定只能属于一人,可以共狩岂能共守?所以你坐上丞相之位之后就没有一刻不是在提防我的,明里暗里阻我儿女升官防我顾青玄掌握重权,真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可是我们忍得,我们逆来顺受,你可明白这是为何?”
殷济恒轻笑一声,道:“因为你们在等待,你发现了长生教与殷家的秘密,你就开始谋划借此扳倒我殷济恒,你想等到最好的时机,先把老夫逼疯,揭露老夫当年犯下的罪行,为此,你不惜把长安城弄得危机四伏人心惶惶,好狠的顾青玄啊,你确实把住了我的死穴,而且是在我无暇顾及的时候。说实话,若不是我儿子查到你头上,我都很难防你这一出,或许就让你得逞了,可你也没想到,老夫在怀疑到你和长生教的联系之后就将计就计……只等你自露马脚。”
看着他有些得意的样子,顾青玄不再笑了,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土,揣手望向湖中的渔船,轻轻蹙眉,说道:“丞相大人,你错了,我等的并不是利用长生教的最佳时机,而是你利用价值耗尽的时候,就算没有长生教,顾某也有别的招数让丞相大人你防不胜防,你知道,顾某可以做到。”
殷济恒微愕,面色发青,冷言猜道:“你是在等商改?”
“对。”顾青玄的直接坦白道:“若丞相大人认为顾某只会消除异己追逐权位,那你就太小看顾某人了。从卢相国再到你殷丞相,顾某最在乎的根本不是你们的成败生死,而是我自己要谋划的大策,卢元植是一块绊脚石,所以必须先铲除,而你……”
他直视殷济恒充满恨意的血红眼睛,慢慢蹲下身来,单膝撑地,凑得极近,居高临下地与殷济恒相对,转眸,那双眼变为狼一般的生猛野性。
“……只是一块踏脚石。我会把商改大策送给你,让你做主推行,让你出尽风头,是因为,你的确是打开新局面的最佳人选,你们殷家在长安城中的地位远远高于卢家,你们的资产生意让长安城内最大的商贾都自愧不如,这些就是最有利的条件。一个丞相之位,让你把这些拱手让出,你的价值就用去一半了,贪婪如你,想借商改拯救大齐,想垂名史册,就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报效令”到“整治官商”,再到“商改大策”,这些若是让别人来做主导,恐怕都能死千遍万遍了,而只有你殷济恒可以推行至今,可以成功开展,这就是你全部的价值,也是顾某甘心贡献计策谋划让你大展拳脚的原因。”
“丞相大人,其实这些你早就知道,你明白顾某在利用你,可你甘心被利用,也不是同样在等顾某的利用价值耗尽的时候吗?就是眼下,你不再需要顾某提供方略谋划,用不着这眼中钉了,就算我不动手,你也快出手了吧?”
殷济恒怔了一会儿,大笑起来:“你我竟是如此相知,顾贤弟,你的野心和心机真是老夫望尘莫及的,哦,还有一样,狠心,老夫也没法与你比……”
“是的。”顾青玄也笑了,坦率地起身,再次望向湖面,一艘渔船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徘徊着,就在殷济恒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顾青玄身上的时候,已如此接近。
“丞相大人,知道你所钓的鱼市价是多少吗?你可知长安城内的农民今年收上多少担粮?又要交多少税?官商暴利,民苦久矣……丞相大人身家富饶,怎知这些民生微末之事?就拿这些渔民来说吧,在冬捕的时节,他们起得比我们这些要赶朝的还早,举家出动,来到这湖上撒网捕捞,又要日出前把捕上来的鱼送到市上去卖,如此辛苦一个春秋,还赚不到十两银子,而这些银子就是他们一年的生计,他们的渔船就是他们生存的根本……”
看顾青玄此时思虑莫测的样子,殷济恒有些莫名,不耐烦地问道:“你说这些是何意?”
顾青玄瞥了他一下,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接着道:“……除非有人给他们一百两银子,买下他们的渔船用作别图,那这一家渔民就可改当下贫困了……”
殷济恒看向那艘船,心中有所猜测:“用作何图?”
顾青玄道:“比如在船中藏上十几个杀手,以备行刺……”
他做了一个招手的手势,那艘船加快了速度向他们驶来。
殷济恒惊道:“顾青玄!你竟敢刺杀老夫?”
顾青玄却摇头了,“不,顾某只想自保,若不准备这些,丞相大人藏在那苇丛中的军士定会将我千刀万剐,不是吗?丞相大人?”
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与有野狼之心的顾青玄独处江畔,这对顾青玄来说不就是最好的杀他的时机吗?
他给了顾青玄这样一个机会,并故作提防在今早就让人把他从巡防营调军士的消息透给顾青玄,向他泄露自己要杀他的意思,前来赴约的顾青玄自然不会忘记防备和反击
引诱顾青玄反击就是他最大的目的。
这样,他就可以引出顾家人用的杀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要他们现身,数十名巡防营高手就有正当理由和动机向顾青玄痛下杀手,并将他们绳之以法,从而揭露顾家谋划的层层阴谋。
殷济恒还是对自己狠了一次,与他儿子殷齐修的想法不谋而合以自己为饵。
顾青玄向他坦白了自己的准备,殷济恒便装作紧张。
还差一步,就是让船上那些杀手在巡防营高手动手之前现身……
“顾青玄!你这奸贼!你休想害我!”
殷济恒满面激愤,大作惊骇,突然下力,猛然推了顾青玄一把。
“咚!”一声水响,顾青玄摔进湖里,挣扎求救。
而那艘船在他落水后,加快了速度,向这边驶来。
苇丛中的人也被惊动,几个为首的军士上前探看,正欲救人,却被殷济恒拦下。
这些军士只知今日是来保护丞相的,并不知殷济恒打算,看到丞相大人亲手将御史中丞顾大人推进湖里本已经够骇然了,又被他阻止救人,这下更加琢磨不透。
顾青玄在冰凉彻骨的湖水中浮浮沉沉,艰难挣扎,“救我!救我!丞相大人救我!丞相大人怎能如此……对顾某!救我!”
那艘船终于驶到了近处,殷济恒看着几个大汉从船篷中跃了出来,他正要躲避让军士们动手,但闻水中又有几声巨响,那几个大汉只是跳进了水中,去抢救顾青玄。
他再回头看,那渔船并无什么异样,船上不见杀手刺客,只有几个寻常模样的渔夫,甚至有妇孺在其间。
顾青玄被渔夫救起,上了岸,他浑身湿透,一边吐水一边打颤,看模样真丢了半条命。
两个从水里爬出来的渔夫也是冷得不行,直哆嗦,他们丝毫不明情况,只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此时稍作缓神,看着殷济恒的眼神尤为恐惧……
那些军士也是莫名其妙,自知自己或是被卷入了某种暗斗中,难免惶恐不安。
殷济恒怔住了,有一瞬的无措,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挫败感……
顾青玄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向渔夫道谢。
“顾青玄……”看着湖面上平静无波,殷济恒久久缓不过来。
霎时间,勃然大怒,他面色狰狞,指着顾青玄,跺脚吼道:“你骗我!顾青玄你竟敢如此愚弄老夫!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的杀手,你的刺客,藏在哪里?顾青玄!你个奸贼!”
顾青玄勉强支撑着身体,茫然失措地看着殷济恒,颤颤巍巍道:“丞相大人,你在说什么?什么刺客?什么杀手?顾某不知啊……刚才是……丞相大人,你在说什么?”
一直在树林里看着情况的殷成渊和马伯都赶了过来,此时殷济恒又受了刺激,不受控地暴怒起来,若不是他们及时来拦着,恐怕都扑上去对顾青玄动手了。
那些渔民一听说这里的都是大官,全被吓得丢了魂,趁乱溜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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