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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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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小手段虽然幼稚,但也用心,足见他心诚。顾青玄喜欢这样会动动脑子的年轻人,一直没有说破。

    顾青玄会留下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那个时候正在策划鬼楼之事,他们需要这样一个可靠的人帮他们完成,这个人选,杨立孝再合适不过。

    于是,杨立孝就再次替三顾放了一把火。

    之后顾青玄还是让他选择,他再次选择留下,戴上面具,改名为杨啸宁。

    ……

    顾青玄没有回答顾清宁的问题,顾清宁想自己也不用多问了。

    顾青玄问她:“明天就不用去监工了吧?都快休朝了,就你们最忙……”

    她道:“诶,还不是因为满朝文武都怕死啊,都催着防危密室赶快建起来,生怕自己被长生教找上无处可躲……诶,也不知道清桓为百官争取的这么多假期,到底是好还是坏,从腊月底到上元节后,这么长一段时间……”

    “既然可以通过实行,就证明是人心所向众人所需,谁不想多闲在几天?大齐朝廷多少年没这么松快过了?”他笑着调侃道。

    顾清宁心里惦记的事太多,转念一想,讽笑道:“对于有些人来说什么时候不是休沐?他们倒是松快了,我们能松快得了吗?父亲你不照样要忙着批审商改条例?我给他们除夕新年放两天假,之后不照样得去工址上加值?还有那么多麻烦……”

    “最起码长安令尹可以晚几天倒霉不是吗?”顾青玄放下笔,拿起棋谱翻看起来。

    顾清宁似乎又多了一层烦恼,道:“父亲,你心可真大,殷成渊明面上是怨责长安令尹没有防护拆楼不慎引起火灾烧死了他弟弟,其实心里恐怕是把我们姓顾的咒骂千千万万遍了吧?还好拆除鬼楼事先在户部和令尹府都报备了下了公文,他只能憋着叫屈不能……”

    顾青玄拧眉细看复杂棋局,道:“殷家兄弟也不会给我们省事的,他们只是先拿风口上的长安令尹府开刀,刀锋对准的还是我们。”

    “他们已经有动作了吗?父亲可有注意?”顾清宁警觉起来。

    顾青玄转眼看向她,问道:“清宁,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紧张了?”

    顾清宁稍滞,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不稳,总感觉有些急,对于这些头绪复杂的事过于敏感,她深吸一口气:“好像是有点……可能是心里还有点放心不下吧,毕竟进鬼楼的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她在这世上多活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为什么?”顾清宁恨卢远思他可以理解,但是卢远思何至于不能让她“安心”?他能从顾清宁几番压抑不住急切的态度中感觉到她对卢远思不是单纯的恨,还有一种忌惮,这真的很奇怪。

    顾清宁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掩过:“怎么说都是个祸患,早除早清净。父亲,你还没说呢,殷家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了?”

    顾青玄有些担忧地看了下她,又低眸看棋谱,“火灾起了之后,御史台里就有一帮人开始活动了,第一批只是弹劾长安令尹府治安不严防危疏忽,接下来嘛就是要拿鬼楼本身说事揭到我们顾家和你江伯父头上了吧……”

    “御史台不是在父亲的掌控之下吗?他们怎敢?”顾清宁问道。

    他意味不明地讽笑了笑,道:“御史台不还有一个陆谦吗?别忘了,御史台本来就是殷家人的天下。”

    “那父亲打算怎么办?”

    棋谱翻过一页,烛光映照着的的侧边面颊,眸色如墨:“且行且看吧,先过年。”

    顾清宁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手边,手心拢过氤氲的热气,指尖碰着青白瓷杯缓缓转动,目光静视清透的茶水,沉默了会儿,突然说道:“父亲,钟离已经同意了,到时候他会帮我们的……”

    顾青玄闻言,又看向她:“嗯……你今日与他商定的?把所有计划都告诉他了?”

    顾清宁以为他有点不放心,问:“是今日,没有全部说。怎么?父亲也怀疑他吗?”

    父女对视一眼,他未置可否,反问她:“为什么说也?难道你也会怀疑他?”

    顾清宁道:“除了家里人外,谁我都会怀疑。他这个人古怪,主动向我们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线索,他出现得奇怪,背景太过复杂,这些都是值得怀疑的点……”

    顾青玄跟她的想法自然是一样的,有些惋惜道:“你与他走得这么近,还以为钟离于你而言是不同的……”

    顾清宁苦笑了下,“就是因为不同才要多加留心……忙于应对敌人的明枪暗箭,真是怕身边又冷不防地竖起友人的冷锋……”

    顾青玄似有思忆,叹息道:“有的人莫名其妙来,有的人不告而别就走……留不住,等不来,看不透……罢了,小心就是。”

    她冰冷的指尖被薄胎瓷杯的温度暖化,杯中茶水都凉了,还未喝上一口,又拿起一本商改条例的批审公文来看,叹道:“从官商的抑制,到放贷增税支持民商,父亲是把大齐的商市底子都摸透了,如此大力度整顿,必会引起非常巨大的反响,年后,父亲有得忙了。”

    “忙倒是其次,处于风口浪尖倒是真的,哼,一场漫长又折磨人的恶战……”他的目光中露出几分桀骜,就像夜月下的孤狼,已准备好了面对即将展开的凶残猎杀,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战斗,从未停止过。

    “父亲筹划了这么多年,是该让这一场恶战拉开帷幕,惊一惊世人了。”她骄傲道。

    顾青玄自有思虑,“年后,商改正式推行,我将专注于此,有些事就得你和清桓去收尾了。”

    她明白了,也很高兴父亲对他们有这样的信心,想了下,道:“如今朝上讨论最多的,除了商改就是,长生教,如今的刑部没人能接手这样大的摊子,究竟谁能完成调查,让整个长安城都放心,是百官乃至皇上最关心的事情,也是我们应该在意的事。”

    “那清宁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

    顾清宁不语,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与顾青玄目光相接,微笑道:“且行且看吧,先过年。”
………………………………

第一百八十章:恩交则害携

    不出他们所想,殷家人尚未从丧失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就将矛头正对顾家了,殷家兄弟虽然都清楚这背后的主导者是谁,但他们没有办法指控三顾,只能先向与鬼楼事件有直接关系的江河川下手。

    殷家兄弟不但弹劾了长安令尹府治安不严防护无策致使大火伤及百姓,还状告了鬼楼的拥有者江河川,几封诉状致使江河川不得不多次出面受审,与他们在长安令尹府提审堂对峙。

    顾家人未曾出面,不过他们在事先就打点好一切了,殷家人的举动完全在他们意料之中。三顾在暗中观望着,江河川充在明面与殷家人交锋,应对他们必将无休无止的控告与纠缠。

    他们有信心,他们知道殷家人无论怎样纠缠,都是无用之功。

    其实殷家人也知道。

    他们的穷追不舍,只是一种消耗……

    ……

    又一次庭审完,江河川被这几日殷家人的纠缠搅得心烦气躁,加今日这一午的争辩不休而且是无谓的争辩,致使江河川此时对自己的讼师说话都没好气。

    “江老板,如果只看此案的案情,我会支持你继续接受审查,因为,虽然他们很难缠,但你是有必胜把握的……”走出提审大堂,赵讼师对他欲言又止。

    江河川恹恹道:“所以你想说的是?”

    赵讼师继续道:“你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所以,为你着想,我必须提醒你,或许你也知道……这样下去,就算你最终胜诉了,也会有很大损失,毕竟你是生意人,还要在长安城里立足的,与殷家对立,不是好事……这件事无论怎样都会让你的生意受影响,对你非常不利……”

    江河川耸肩苦笑:“是啊,这你都能想到,可就有些人就是想不到……他们总以为最终赢了就可以……”

    江河川只是自言自语发牢骚,没想到赵讼师会听懂他话中所指,接茬道:“可是你本不用承受这些的。你也知道,殷家人想对付的并不是你,你何必为别人做挡箭牌?你是做生意的呀,有什么比你的生意更重要?”

    江河川心中起了疑,问道:“什么意思?”

    赵讼师笑笑,引他转进长安令尹府前廷的侧边通廊,道:“或许让他直接跟你说比较清楚。江老板,你是精明的生意人,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怎样做对你来说最有利……”

    江河川转眼一瞧,前面站出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刻还在公堂与他针锋相对的殷成渊。

    他们一直面,赵讼师就附礼退走了。

    看着面色冷漠但仍平静站在自己面前的殷成渊,他隐约察觉到什么。

    这是他们第一次私下见面,江河川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而殷成渊停顿了一下便主动前,大方附礼,面无表情。

    殷成渊微小的拘礼动作让江河川有些心生敬佩,他印象中除了大火的那夜,殷家人从未在人前有任何失礼的举动,就算是愤怒争辩也从不过激失态。

    江河川回礼,先开口道:“殷大人让赵讼师私下引见敝人,有何指教?”

    “和解。”

    殷成渊说出了这两个字,江河川都能感觉到他是怎样的勉强。

    “何意?你们要放弃追究火灾的事?”

    殷成渊冷笑道:“不,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永远不会放过害死我弟弟的人。但是,我们可以跟江老板你和解,因为我们都清楚,背后的罪魁祸首是谁,是谁把我们殷家推到这个境地……”

    江河川问:“所以你们要利用我对付他们?”

    殷成渊摇头:“江老板,不要想得太复杂,我们只是想请你说出事实,揭露他们与鬼楼的关联,还原我幼弟葬身火海的真相……而不是让你去对付你的老友,或许他们都不会知道你是有意的……”

    江河川沉默没有应答,殷成渊靠近他,继续说道:“江老板你是明白人,你知道殷家的实力,我们家对商界的影响,不会因为我们现在不经商而断绝,也不会因为我们如今一时的逆境而改变,与殷家敌对于你只会有巨大损害,而与殷家联手,你可能会成为下一个长安首富。”

    “这难道不比你辛辛苦苦冒着多年成就毁于一旦的风险,为别人做替罪羊更好吗?这些时日我们也有所了解,你对他们的忠心和尽心,真是教人感动,可是,当你身处这样的困境之时,他们又能为你做什么呢?他们为你着想过吗?他们躲在后面,把你推到前面,你信任他们甘心为他们付出,可他们真的全心信任你吗?江老板,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你们做生意的比我们见识更深,想必不需要在下提醒,人不能孤注一掷,总得为自己打算,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吗?”

    江河川听着他这番动人的劝说,思考着,点头,认真道:“是的,殷大人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人总得为自己留后路,我也不会傻到孤注一掷光为别人卖命。”

    “这世能让自己全心信任的只有自己,所以我早就为自己找好了退路,而我的退路……姓顾。”

    听他此言,殷成渊僵了一刻,之后嘲讽地笑起来,随性地拍拍江河川的肩膀:“江老板,何必呢?你的忠心恐怕所托非人啊。狠辣如他们,你觉得他们对你有十分的信任吗?你知道他们那么多秘密,一直无事还好,然而世事无常啊,你就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们之间的深厚交情不复存在,你就会成为他们首要的灭口对象?他们会放过你吗?会给你活路吗?到时候会不会又是一把大火……焚毁江月楼?”

    江河川抖了一下。

    这一下,在殷成渊看来就是巨大的成功。

    江河川的面色变得十分凝重,似乎某些恐怖的感觉将他包围,他想到的是过去不久的那场大火……如果坠地焚毁的那块牌匾写的是“江月楼”三个字……

    他没有应话,他只是摇头。

    殷成渊看着他,微笑起来,最后下力拍了一下江河川轻微颤动的臂膀,不再言语,附礼走开。

    江河川低头缓步走自己的路,一转角,又遇一人。

    顾青玄揣袖立在那里,出声唤道:“河川老兄……”

    江河川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一闻声,一抬头,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顾青玄道:“我放心不下,不想你独自面对这些……所以,这些天我都有来旁听庭审……”

    江河川低面咬唇,似有烦躁,抬眼摊手问他:“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呢?就一直在暗处看着,直到殷成渊找我了,你才现身?什么意思?向我表示你掌控着一切?奉劝我不要有异心?”

    顾青玄怔住了,很惊讶江河川竟会这样揣测他,他解释道:“当然不是,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想?我事先不让你知道我来听庭审,就是不想你觉得我不信任你,我本来没打算让你知道的,直到刚才听见殷成渊跟你说的话……我现身,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麻烦的,我们一直在……”

    “好了,我明白了。”江河川不耐烦道:“既然你都知道殷家人的打算了,就不用我跟你说了,你也不用怀疑我会不会告诉你。就是这样,他们让我供出你们,引诱我和他们联手,你还要继续相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就坚持下去,如果你动摇了,那再见,这桩事我再不会管,我躲得远远的……或者,你干脆灭我的口得了!”

    江河川努力压低声音,但压不住激动情绪,最后的话震惊了顾青玄。

    “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不信任你?”

    他怨愤地瞪了顾青玄一眼,“够了!顾青玄,别说假话了!你真的信任我吗?哦,或者,你真的信任过任何人吗?像你这种走一步看百步的人,恐怕早就打算好了,如果我不中用了,你有得是退路!”

    顾青玄拉住甩头要走的江河川,沉重道:“可是……你敢不敢相信,你是我最后的退路?”

    江河川回头,两个老友错身对视,不语,最后江河川先抖开他的手,无言而去。
………………………………

第一百八十一章:逢著仙人莫看棋

    顾家的这个年过得并不好。

    本来顾清风不在,这个团圆佳节就不能够团圆了,况且江弦歌也没再来顾府,一家人聚着,总也不完整。

    经过次顾清桓与杨容安打架的事,江弦歌一直想找顾清桓谈谈,跟他表示歉意,她当时说那样的话完全是无心的,她知道顾清桓一定很伤心,不过想想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能让顾清桓彻底对她失望,再没有多余的牵绊,于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自己又何必再去搅扰?

    她正踌躇之时,顾清宁先按耐不住去找她了。顾清宁实在不放心江弦歌的的情况,一得空就惦记着,这段时间她自己心里也有许多话无处倾诉,这会儿刚好趁年节休沐去杨家府探望江弦歌。

    顾清宁事先没有招呼,直接登门拜访,带了一些江弦歌喜爱的小礼物想哄她开心,门一瞧,杨家的侍郎府比她想象的要热闹许多

    她去时,满府满院的人都在往各处结红绸,布置喜堂,喜气洋洋的,就算正当年节,这也有点热闹得过头了。

    在门口挂红灯笼的府苑管事先瞧见她来,知她与江弦歌要好,身份又尊贵,连忙搁下手头的事迎她进府,她往门里走,看着灯笼的喜字,奇怪道:“你们府有什么喜事吗?为何如此布置?”

    管事倒比她还要惊讶:“咦?顾大人不知吗?我们公子要成亲了呀,这样大的喜事,还没知会贵府?”

    “你家公子?杨容安?他要成亲了?”顾清宁怀疑自己听错了,向管事确认。

    管事连忙拍拍自己的嘴纠正道:“哦哦,不是成亲,瞧我这笨嘴拙舌的,都有少夫人在了还成什么亲?呵呵呵,回大人的话,只是纳妾,纳妾而已。”

    顾清宁脚步立时顿住,难以置信道:“杨容安要纳妾?纳谁?”

    管事见她脸色骤变,吓得不知如何言语了:“这……”

    还没待管事顺完气回话,右前方的廊庑下走过人来

    顾清宁循声回头望去,宛鱼和宛蝶这对双生子,身着锦绣华裳,环翠钗玉,身后丫鬟成群,两人神气活现花枝招展地往外走着,个人怀中都抱着红色嫁衣,宛鱼一直骂骂咧咧地,十分挑剔地抱怨嫁衣料子不够好金丝不够多云云。

    当她们俩看见顾清宁赫然立在庭院中时,两张明艳娇颜霎时变色,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吓得脸色发白嘴唇打颤,站在那里既不敢直视顾清宁,又不敢在她此时冰冷如刀的目光中妄动分毫。

    顾清宁直直看着她们,将手里的东西移交给管事,头都没转地叮嘱一句:“拿好,这都是弦歌喜欢的,一件都不能少。”

    管事急忙小心接过,迎奉道:“是是……”

    却看顾清宁走了廊庑,逐步靠近那对双生姐妹,强大而强硬的气场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起来,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她们就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把头埋得越来越低,好像两个偷了别人东西被当场逮住的小偷似的。

    顾清宁走到了她们面前,停下脚步,目光投落在她们怀中红艳耀目的嫁衣,伸出一只手,两人同时惊颤一下,而那只手只是轻轻挑起了宛鱼抱着的嫁衣,挑到她们眼前,垂面问她们:“这是什么呀?”

    宛鱼张合娇红的双唇,抖抖索索地回答一句:“……嫁衣。”

    “嫁衣呀?真漂亮,你们的?”她放下手,冷笑一下,问道。

    两人惊惧地点头,宛蝶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副柔弱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顾清宁随着她们把脸垂得再低些,逼近宛鱼,又问:“嫁给谁啊?是嫁杨隆兴还是,杨容安?”

    最后一分心理支撑被击垮,宛蝶眼泪落下,宛鱼被刺激地愤然抬头,想为自己辩解,毕竟在这之前她也做过与顾清宁直面的准备,想好了一套说辞,她以为顾清宁会是讲理的。

    是,顾清宁一般情况下,都是很讲理的。

    但,遇到这种情况,就没什么道理在她面前能说得通了。

    因为,那是江弦歌,所以,根本什么道理都不用说……

    “啪!啪!”

    一个耳光扇在宛鱼脸,一反手宛蝶也挨了一下。

    “清宁!”

    耳光声刚落下,随着双生子的哭声响起的,还有廊庑另一头江弦歌惊诧焦急的呼喊声。

    她正准备出来迎顾清宁,就看到双生子先与顾清宁碰面了,料知事情不好,她连忙往这赶,谁想顾清宁的手还是比她快了半分。

    宛鱼和宛蝶捂着脸痛哭,双腿瘫软,摔坐在地,嫁衣和身的钗环散落,梨花带雨,境况狼狈,丫鬟们也不敢来扶只好避到一边。

    “清宁,何至于动手啊?她们也没什么错啊……”江弦歌快步走前来,焦心地看着这个场面,俯身护住抱头痛哭的宛鱼和宛蝶,双生子趁机向她求救。

    顾清宁看着江弦歌,她还是那样素淡静雅,在这处处红花的府苑中,平淡如无事,不惊不怒,宠辱不惊。

    顾清宁的目光变得酸楚而无奈,环顾四周,咬唇不语。

    弦歌啊弦歌,你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

    大年初一,杨容安纳妾,这是自他与江弦歌成亲以来,最高兴又最迷茫的一天。

    高兴是因为江弦歌没在。

    迷茫也是因为江弦歌没在。

    前一天顾清宁来过杨府之后,江弦歌就与她一起走了,一直到第二天杨侍郎府办喜事,她都没有回来。杨容安让棠欢去看过几次,每次她都是冷着脸回来,后来连她都不愿意搭理杨容安了,干脆也跟她家小姐一样不着家。

    这就表示,江弦歌真的生气了,其实她是很介意的,哪怕之前她装得怎样平静,到这最后的关头,她还是绷不住了。

    喜事是在杨容安的侍郎府办的,因是纳妾,又要避人口舌,没有大办,只是小宴近亲。具体事宜由管家在操办,之前江弦歌都安排好的,下人在当日照应起来也是方便。

    杨隆兴与杨夫人都到了,在他们看来这场喜事并不光彩,总有点尴尬的意味,尤其是杨隆兴,也就是他这种厚脸皮的,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心平气和地露面,杨夫人来见客都觉得羞臊,心里怨气不知多少,但为的是让儿子顺心,表面就装作不计较了。

    杨隆兴夫妇二人本来只打算来走个过场,喝杯喜茶,连酒宴都不愿意留下吃,而在新人敬茶时,见江弦歌不在,立即变了想法。

    杨夫人是一进门不见儿媳妇在场主持大事,脸就耷拉下来了,跟杨容安不断抱怨江弦歌不识大体气量狭窄,更兼说一套做一套,之前装作贤良大方提出为夫君纳妾,真到场面就耍脾气不出面,实在不像话。

    杨隆兴坐在堂接受新人敬喜茶的时候,看到杨容安身旁的位子是空的,就知事情不对,江弦歌应是心里有气故意不出面,他开始犯嘀咕了,注意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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