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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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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隆兴坐在堂接受新人敬喜茶的时候,看到杨容安身旁的位子是空的,就知事情不对,江弦歌应是心里有气故意不出面,他开始犯嘀咕了,注意力不再在堂下跪着的这怼原本属于他的双生佳人身,也顾不得宾客窃窃私语他们杨家的丑事。

    杨隆兴想的是,江弦歌不在这里,那她会在哪里呢?江家?那就意味着江河川也知道了,定会为女儿感到不平。更可怕的是顾家,在杨容安与江弦歌成亲的婚宴他就看出来了,顾家是把江弦歌当自家女儿一样心疼,这会儿要是江弦歌去那边抱怨他们杨家亏待她,那顾家那三位岂不是……

    杨隆兴心里纠结这该如何收场,宛鱼和宛蝶将两杯喜茶奉到他面前,拜见公婆,杨夫人喝了,他也犹犹豫豫地接过喝了口,脸色越来越难看。

    拜礼完毕,杨容安去扶她们起来,却被杨隆兴突然喝止,“礼未完就起身算什么规矩?”

    他们讶异地看向杨隆兴,杨隆兴看看新人,愠怒的目光吓得双生子浑身一颤,然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空着的位置,杨隆兴道:“新人进门,怎能不向正室敬茶?正室未受,这礼就成不了!”

    宛蝶宛鱼茫然无措,心有戚戚,用我见犹怜的目光向杨容安求助。

    杨容安想了下,宾客当前不能直说江弦歌不在,不然就是指江弦歌的不是,只能找理由掩过,道:“可是父亲,弦歌此时不便出面……”

    杨隆兴起身了,看看他,又不屑地瞅瞅双生子,道:“那就等到她方便出面的时候!不敬正室,这礼数不得全!暂止于此!”

    杨容安在猜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宾客看着他们,他难堪起来,劝解道:“那让她们先起来吧,待弦歌方便时,再去敬茶吧,这婚宴还得进行啊……”

    “不行!新人之礼就是新人之礼,未完怎能不顾?喜宴是喜宴,照样开席!两不耽误!”杨隆兴沉着脸,大手一挥,让管家传宴开席。

    见杨隆兴脸色不好,他们心里虽然乐得看笑话,可面还不敢说什么,众亲友只好装着一切正常,一边瞅着里面,一边退出礼堂,去正厅入席吃酒。

    宛蝶和宛鱼就被晾在了这里,杨容安让她们起来,杨隆兴随即一个眼神抛过来,她们哪还敢妄动分毫,只正身对着一张空椅子跪着,一人手里还奉着一杯茶。

    若不是杨夫人在旁边拦着,杨容安当场就要跟杨隆兴大吵起来,后来杨夫人避开耳目把他们父子俩拽到后堂。杨容安怒不可遏,羞愤难当,直接质问杨隆兴是不是有意阻碍他纳妾,还说既然舍不得这对美人,为何当初要同意把她们送给他?

    父子之间的这层纱纸就这样被他毫不掩饰地戳破,再丑陋不过,杨容安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杨隆兴还硬扛着,心中羞愧,又是对着自己的儿子,自然变了态度,跟他好生解释自己的顾虑,父子俩这才消了误会。

    得知杨隆兴今日这并非无理取闹而是无奈之举之后,杨容安心中更是难平。

    他的父亲竟然畏惧顾家人至此?

    呵……

    杨容安被杨夫人推推劝劝地出了后堂,杨氏夫妇装作满面喜气,正常与客人交际去了,杨容安经过礼堂,看着那对弱水佳人承受万般委屈可怜兮兮地跪在那里,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宛鱼见他出来了,没有再为她们争取的意思,心里是寒凉一片,面却是带笑的,眼中噙泪,大方地对他勾唇一笑以示安慰,捧着茶托,跪地笔直,惹得杨容安心中百般滋味,爱怜更甚,怨气也更甚。

    他与她们无言对视,无言地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投入宴席当中,会客喝酒。

    就像一场荒诞剧,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每个人都在向他贺喜,也有朋友叹他艳福不浅,场面热热闹闹,融洽无间,但他知道,今日出现在这个喜宴的人,都是最会伪装的人,他们一面说着客气的贺词,一面在心底笑开了怀,狠狠地嘲笑他,以至于他们整个杨家,而他,和他的父母,还要撑着,去应付这些……

    就是这么可笑,就是这荒谬绝伦……

    他不断笑着,穿梭在宾客间,不敢回头看礼堂一眼,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酒。

    后来天渐黑了,宾客都心照不宣,今日无有洞房可闹,陆陆续续地告辞,人越来越少。

    杨隆兴和杨夫人在天黑前就走了,他们也在派人寻江弦歌,可是有消息了有怎样呢?他们做公婆的还能腆着脸去请她不成?他们心中气极,杨隆兴更忐忑不安,不知顾家人后面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侍郎府前苑渐空,杨容安醉倒在酒桌间,将酒瓶杯盏砸了一地。

    没人敢靠近他,下人默默收拾这宴会的残局,那对双生子已经跪到麻木了。

    “夫人!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公子!夫人回来了!”管事欢欣的嚷嚷声从外面传进来。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张熟悉的面孔闯进他朦胧的视线中。

    “容安……”

    江弦歌跪坐在他旁边,俯身看他的醉态,想要唤醒他。

    杨容安睁开了眼,看着她,自己撑起身,无力地问她:“这一天你都在哪……”

    江弦歌回道:“我……我在顾家……”她皱眉看杨容安,或是因为紧张,发白的脸又有些泛红。

    她还要解释,杨容安却直接摆手示意她闭嘴,一边起身一边指指礼堂的方向,道:“去,把喜茶喝了,她们终于能起来了……”

    江弦歌试着扶他,他避开了,跌跌撞撞地往婚房的方向走:“礼成了,让她们进来,洞房……”

    江弦歌不知所措,迷茫地看着他,面色越来越不好,棠欢扶她起来,她犹豫了下,先往礼堂去了,这才了解了今日这礼堂发生的事。

    她喝了那两杯凉透的茶,扶宛蝶宛鱼起来,向她们致歉,还让棠欢叫人找大夫给她们查看膝盖的情况。

    棠欢不乐意,宛鱼心里有气,也不想再忍了,硬撑着站起来,扶着宛蝶,推了江弦歌一把,往外走道:“不用了,大喜之夜还是先洞房吧,今晚我们在下面,用不着膝盖……”

    双生子出了礼堂,去往她们的洞房。

    棠欢气极,跺脚道:“太过分了!怎会有这么放肆这么粗鄙的女子!小姐……”

    棠欢正要撒气,为江弦歌叫屈。江弦歌突然双手握住她的胳膊,似乎在找支撑点。

    “小姐……”

    江弦歌的脸色虚弱至极,整个人完全脱力,摔了下去……

    ……

    婚房内,宛蝶宛鱼为杨容安宽去了外衣,同时褪去了自己喜服外赏,将裙子掀开,露出光洁纤细**,杨容安的指腹在她们膝的淤青紫块边缘打转,怜爱地亲吻这伤痕。

    “我不应该让你们受这种罪的……以后,我会疼你们对你们好……”

    她们依在他肩,听着他柔情蜜意的话。

    芙蓉帐暖,**难得,这个她们期盼已久的柔情时刻,被丫鬟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公子!公子!不好了!少夫人晕倒了!”

    头脑昏沉的杨容安一闻言便从榻挣了起来,放开怀中佳人,鞋都顾不穿,直奔到门前,开门问情况。

    丫鬟回道:“少夫人感染了风寒,发着高烧,方才晕过去了,管家去请大夫了,公子你快去看看吧,少夫人病得很严重……”

    在丫鬟的提醒下他穿了鞋,急忙往江弦歌所在的房间跑,将婚房内的新妾搁下了。

    棠欢告诉他,今日江弦歌会失踪,并非故意不着家,而是因为,江河川被绑架了,一天一夜下落不明……
………………………………

第一百八十三章:国手无常施

    他感觉有一团火从心口直窜到喉间,他努力去汲取一些新鲜的气息,费力地喘气……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额头滚烫,头脑昏沉,**的痛苦在他身体的每一处蔓延。

    他尽力睁眼,想要看清这人世,但是他不能,虚弱的身体支持不了他的任何动作。

    但是他能感知到自己在苏醒,肉身不再冰冷麻木,温暖的环境让他感到安稳。

    他甚至想笑

    顾青玄还活着。

    眼帘千斤重,缓缓抬起,模糊的视线,如被迷雾笼罩,一层又一层,逐渐褪落,一个佁然不动的身影半隐半显,如此熟悉……

    “河川老兄……”他尝试多次,终于发出了声音,嘶哑低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斧锯在枯木上摩擦,可是这简短的一个称呼中包含了对于死里逃生的莫大庆幸。

    “我们都……活着……”

    他笑了出来。

    一方厚实的锦帕落在他笑容显现的脸上,掩住了他的口鼻,一只有力的手摁了下来,扼制了他微弱的呼吸。

    他开始痛苦地挣扎,强烈的求生**促使他睁大了眼睛,双目瞪出,视线清晰,他看清楚了江河川冷漠到可怕的面孔。

    顾青玄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两人的目光相对,顾青玄艰难喘气,惊疑地瞪着他。

    江河川眼里如同冰刀一般的冷漠瞬间转为火山一般的愤怒,他看着顾青玄痛苦窒息而无动于衷:“这就是你害怕的是不是?”

    “你随时准备着与世间所有人为敌,你可以将那些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是你畏惧站在你身边的人,你害怕自己防御不了同伴竖起的利剑,所以你招招算在人前,不留一点隐患,哪怕是与你联手二十年的老友,你也会彻底铲除,不让一点把柄留在别人手中……”

    “现在是什么感觉?绝望?害怕?顾青玄,你感受到了吗?你是不是想起了那晚被你这样杀害的殷济恒?”

    “搞垮卢家,摧毁殷家,你的野心,你的阴暗,你的手段,我清清楚楚,我就是最危险的那一个,我早该想到你迟早要向我下手,可我还是愚蠢地信任了你这么多年!”

    他在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减轻,顾青玄十分困难地获得了一丝丝喘息,“我……没有……不是我……”

    “顾青玄,别掩饰了,你以为我是谁?任你欺骗的殷济恒吗?我了解你!你早就在怀疑我了!尤其是殷成渊找上我让我出卖你之后,你就彻底对我起了杀心!什么绑架?都是你一手操控的!你的鬼把戏!别人会被你蒙在鼓里,但我不会!”

    江河川看着他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这个时候的顾青玄已经到了他生命的终结点,他与死亡仅仅是一线之隔。

    顾青玄和江弦歌被送回来救治的时候,几乎是同一时刻,失踪的江河川也出现了,安然无恙地回到他们面前他不只让绑匪给江弦歌送了勒索信,他还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他最后的底牌。

    好在他是对的,当江弦歌遇害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他能够指望的人……

    所以绑匪放过了他,他得以生还。

    自从他被人绑到未央湖边的破黑屋,他经历了绝望、转机、顿悟、希望……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这里看着顾青玄于死亡边缘挣扎,与以前的情况相同顾青玄再次死里逃生。

    而他,如果他不留后招的话就是必死无疑。

    顾家人,包括他落水昏迷醒来的女儿,都在为顾青玄着急,他们听着大夫的话相信顾青玄性命垂危,而他知道,顾青玄终会醒来……

    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寸步不离,其他人都很感动,让他单独守着顾青玄。

    他相信,就算他现在真的闷死了顾青玄,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就像不会有人想到他被绑架是顾青玄灭口的阴谋!

    江河川移开了手。

    顾青玄再次获得了生机,不是上天给他的,而是他有二十多年交情的老友赐予他。

    顾青玄剧烈地喘息,大口呼气,苍白的脸早已憋得通红,痛苦到极致,他缓了好久,才能重新发出微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为什么……”

    江河川终于理解那些讨厌顾青玄的人了,他保持冷静的样子真让人讨厌,让他想再次捂住他的口鼻……

    “绑我的那些人是河洛剑派的……”

    “我懂他们的暗号,你忘了?洪洛天教你麻雀暗号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只是那些杀手不知道我知道!我一听就戳穿了他们的身份。十分抱歉,顾青玄,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愚蠢,而且我身家富裕,不惜花二十万买我自己的性命,二十万两银子,呵,也让我看清了你,其实挺值的,卢元植殷济恒就没这么幸运……”

    顾青玄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直冲大脑,身体虚无脱力,如同水中的一片落叶。

    他支撑起上身,看着江河川,苦笑一下:“你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愚蠢,你比我想得更愚蠢……”

    “顾青玄!”

    他继续道:“我真要杀你的话,绝不会弄得这么麻烦,还在你面前露出马脚……”

    “还有,我成了这个样子,是为了谁?弦歌落水的时候,我只想到有可能我们救不了你了……那我一定要保住你唯一的女儿……”

    “狡辩!”江河川捶胸喝道:“你让人绑架我,又让人在中途拦住来赎我的弦歌,就是想把我的生路掐断!你会受伤,会救弦歌,完全是为了摆脱嫌疑……看啊,顾青玄多伟大啊,为了他兄弟的女儿能豁出命,好感人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谋害他兄弟的幕后黑手呢?呵,这不就是你使惯的招吗?每一次你都能脱险,因为你精于算计!你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也要灭我的口!”

    “可是你还活着……动动脑子,老兄,你觉得真要杀你的话,还会给你生还的可能吗?河洛剑派?呵,可笑!我虽然没你有钱,但自己出钱请几个江湖杀手也是可以的吧?用洪洛天的人?可笑!”

    江河川依旧顽固地不肯相信,瞪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顾青玄。

    顾青玄终于轻松不了了,勉强支撑的上身摇摇欲坠,他倒了下去,埋着头,捶着胸口咳嗽着,痛苦地呻吟了几声,喘了喘气道:“河川老兄……你有没有感受过?就像被刀狠狠划了一下……就在心口……”

    “顾青玄也会心痛?”他冷脸讽道,以为顾青玄又在煽情。

    顾青玄又咳了几下,长长喘息:“是啊,顾青玄也是人,他咳嗽的时候也会心口痛……”

    他止不住地咳,捂着胸口,蜷缩在榻上,直到咳出血来。

    江河川漠然地看着病痛折磨着顾青玄,他好像可以感觉到了……

    “老兄,我应该是熬不过这关了……或许我真的死了,才能打消你的怀疑……顾青玄也是血肉之躯,他不是每一次都能算准刀口的位置,也不是每一个人对他来说都只是……棋子……呵,报应终于来了,我撑不过去了……不然我真的想向你证明……我没有……”

    在他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江河川朝他麻木的脸上挥了一拳。

    疼痛再次激醒了他。

    江河川拉起他的领口,对恢复了点点气息的他吼道:“顾青玄!你想灭我的口,我想闷死你!你害我一次,我打了你一拳,我们扯平了!”

    “你不准这个样子,你一定可以活过来,继续祸害人间!你听到了吗!你不是还想为你的无耻狡辩吗?你给我起来!证明给我看啊!”

    顾青玄失去了最后的呼吸,闭上了眼睛,发白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

    天亮了,他们等了很久。

    唐御医和张大夫又来过,他们给顾青玄诊了脉,确认他暂时脱离了危险,他们总算可以稍感心安了。

    换药,扎针,两位大夫从房内出来,告诉他们顾青玄已经醒了。

    顾家人和江家人一齐入内,皆是大喜过望,但是两位大夫的面色不是很好。

    顾青玄依旧虚弱不堪,躺在榻上,连咳嗽都不敢用力,也没有力气。

    他一眼看到最后走进来的江河川,指着他虚弱吐息道:“让他出去……我不想看见他……”

    江弦歌给他拧了降温的帕子,转头看了下自己的父亲,又看向他疑惑地问:“为什么?”

    他抬手,指指自己有些发青的脸颊,有些委屈地回道:“他打我……”

    结果他们却都噗嗤笑出来,以为顾青玄在说胡话,在他们看来他脸上的淤青是因为伤病,根本不相信江河川对他动过手。

    江河川看着顾青玄,得意地扬扬眉,拿过江弦歌手中的帕子,没有覆在他额头上而是掩在他口鼻上吓唬他,顾青玄惊道:“看到了吧?弦歌,你父亲要谋杀我……”

    江河川把帕子往上移,盖在他额头上,给他降温,坐在榻边看着他。

    江弦歌听他还能打趣玩笑,心里终于轻松了一些,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异样,她依稀记得,在她被救回来送到顾府医治的时候,她醒来发现,其他人都在顾青玄那边,围着生命垂危的他,只有张大夫在医治她,江河川也在她身边。

    她醒来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顾青玄怎么样,张大夫简单说了一下,而江河川满面冷漠,只说了一句:“不管他。”

    ……

    她回过神来,听着顾青玄和江河川斗嘴,江河川道:“想谋杀你的人多了,恐怕还要排长队才能轮到我……”

    顾青玄咳嗽几下,困难地吐字嘟囔道:“可是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离我这么近,还是很容易得手的。”

    “你知道就好。”江河川回嘴。

    ……

    顾青玄也只是凡间一人,他并不能事事料于人先,有很多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脱离他的掌控,例如生死,例如人心。重伤重病袭来,饶是他也无力招架,祸福只在朝夕。

    而更让他感到无力的是,无论自己怎样用力也挽不回一颗老友之心江河川替他背负得太多,包括他的恐惧。

    所以江河川容易恐慌,很难全心信任他。

    就是因为熟知,更容易误会。

    或许,他们之间并不是坚不可摧。

    这一点才刚好被人利用。

    ……

    殷家。

    年节时,这里依旧是满目素色,人人悲怆。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顾青玄?”

    在听他们说完计划的实施情况之后,卢远思问了这一句。

    的确,他们完全可以下令,在拦截江弦歌和顾青玄的时候趁乱把顾青玄解决掉,反正都已经做成绑架的假象了。

    殷成渊背过身去,看向堂上的灵牌,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道:“没那么简单……按照计划,用河洛剑派的人绑架江河川,给江弦歌送信,我们想到她一定会找顾家人求助,但是事先我们谁也没有料到顾青玄会跟她同去,所以才丧失了这个机会……”

    殷韶初看了下殷成渊的背影,知道他是在掩饰,殷韶初明白,殷成渊本来就没有打算杀顾青玄……

    他们想用与顾家联系最紧密的江河川去对付顾家,第一步得让他们之间出现信任危机,所以那次令尹府提审,殷成渊去找江河川商议联手,并非他真的想劝服江河川倒向殷家,而是想让江河川担心他自己被顾家人怀疑,甚至于灭口。

    事实上,他们成功了。

    在那之后,江河川的确有了担忧,不再坚定不移地相信顾家不会向他下手。

    之后,他们就安排这一场“绑架”。

    那些人的确是河洛剑派的人,如假包换的河洛剑客。

    卢远思在之前的调查中发现了河洛剑派的暗面生意,他们就转了几层关系联系上了河洛剑派,出重金买河洛剑客办事,因为中间隔着几层,河洛剑派的人根本不会把这件事和殷家联系在一起,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要绑的人就是江河川。

    所以江河川会发现那些“绑匪”的真正身份也并不奇怪,参与这件事的剑客只是河洛剑派中的几人,他们没有接触过核心事宜,更想不到河洛剑派与顾家或江家的关系。

    殷家人让中间联系人给他们下指令,在江河川赴宴途中绑走他,做出要取他性命的样子,吓到他提出用钱赎命,再装作被他的条件诱惑,改变主意留下他的性命,并故意“露陷”向他透露他们的身份。

    一拨剑客在那里装“绑匪”,另一拨剑客到约好的地点去埋伏,截杀前来赎江河川的江弦歌,做出要将他们父女都置于死地的样子。

    而经历了这些的江河川自然会将河洛剑派与顾青玄联系在一起,以为是顾清玄策划了这一切,谋害他和江弦歌的性命,只为了灭他这同盟之口,铲除隐患。

    他们并不想江河川死,只是想他和顾家反目。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他们看得很准,出手很稳,一切都布置得天衣无缝,把控了每一个关节,完全利用了江河川多疑的心理,并成功地杀了顾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顾青玄的重伤对他们来说是意外收获,当然,只限于顾青玄真的身亡的情况下。顾青玄为救江弦歌而受伤,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是有些不利的,因为这有可能会动摇江河川对顾家的恨意。

    ……

    但是,殷韶初知道,殷成渊真的不想顾青玄死。

    因为顾青玄对殷成渊来说还是有用的。

    他要顾青玄不能继续主持商改,那他就可以取代顾青玄的地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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