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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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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回头,顽皮而单纯的笑,总能驱散他心里那种隐隐约约无病呻吟的忧虑。
顾清桓不会知道的是,何珞珂为这晚间的短暂相会准备了整整一天。
她有一个当将军的父亲,她从五岁开始练武,她比她的兄长更像家里的儿子。这样活了十九年,只有这一天完全没有碰刀剑没有动拳脚,而是跟其他姑娘家一样,扭扭捏捏地选衣裙,抹脂粉,还让她兄长给她做参考。
出门前,何十安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温柔点,细心点,好好跟顾清桓说话,千万不要动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走路走慢一点,不要风风火火的,要与他并肩同行。
她记着哥哥的嘱咐,但是她做不到。
她不敢与他并肩同行,在他身侧,她会忍不住偷瞧他,会有潜意识的期待他会不会牵她的手?
这个念头莫名奇妙地冒出来,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她感觉很别扭,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合适。
于是她只能加快步子往前冲,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这样那个蠢念头就没实现的可能了。
可是走着走着,她又会感到一种担忧。
眼观长街,人来人往,长安城里人太多了,要是他们走散了怎么办?
她只能不断回头看,确认他还在,她多怕自己一回头,再找不到他……
前方焰火燃起,绚丽的烟花窜夜空,千株万株花树在空中绽放。
街欢呼声如潮,人流向前方涌去,终于把他们冲散了。
何珞珂激动地回头,指着天的焰火:“快看,好美……”
她灿烂的笑容在瞬间凝固,变成了迷茫失落,她找不到他了……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垂下的手。
何珞珂转头,发现顾清桓就在她身旁。
他牵了她的手。
在烟花声中,他附在她耳边说了句:“是,真的很美。”
……
逛完灯市,何珞珂拉顾清桓陪她去坐船游河,在去的路,她问起顾家的情况,顾青玄出事她们家人也有所耳闻,她父亲给顾家写过问帖,但没收到回信,他们家人有考虑过登门探望,何珞珂就问了下这样是否合适。
顾清桓一听也明白何家为什么没有收到回信,又开始犯起了嘀咕,不知怎么跟何珞珂说,考虑一会儿索性坦白:“父亲受伤之后,各家的问帖都是姐姐回复的,她到现在还没能释怀,可能就没回你家的帖子……”
“啊?她还在生气?”
顾清桓道:“不仅是生气……她还让我答应她,不再与你来往……”
何珞珂怫然不悦,“她怎么能这样?”
“我答应她了……”
她心里一沉,容色寞寞,往后退了一步,哼声苦笑一下,故作无谓道:“好,我明白了。”
顾清桓托起始终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目光明朗,微笑道:“可是我做不到。”
何珞珂有些傻眼了,顿时双颐绯红,别过脸低头憋笑。
顾清桓跟她说自己的打算:“所以我就阳奉阴违了。她是一时之气而已,我相信有一天她会接受你的,我不能惹她发火,只能先哄一哄她,这是没办法的事……”
何珞珂听着他的解释,心里虽然还是很气顾清宁,然顾清桓如此态度,她也不想让他为难,只点点头:“我明白了,但愿那一天早点到来吧……其实我理解她……”
说着她注意到顾清桓有些变化,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河边,顾清桓突然松开了手,她抬头才发现他早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了,而是直瞪瞪地望着河心驶过来的一艘画舫,他的脸色完全变了,不显一丝温柔,冷峻如铁,让她都不由地生出一些畏意。
那画舫之,有三个人,一个年轻公子和两位妙龄佳人,看起来不过是寻常的公子哥带妻妾游船观灯,无甚特殊。她仔细一瞧,才认出那位公子,她在江弦歌的喜宴见过的,是江弦歌的新婚夫婿,不过此时他身边的不是江弦歌,而是一对娇俏美艳的双生美人,从她们的装扮与发髻看来,她们已为人妇有体面的名分。
“那是……”她出声问道。
顾清桓满脸的生无可恋,他几乎咬牙道:“弦歌的夫君,杨容安……杨容安……”
他气得跺了下脚,愤懑的样子就像一个赌气的少年,而不是之前那个深情沉稳的儒雅公子,怨道:“这大过节的……弦歌还病着,他倒是有心情带两个小妾出来坐船游河……弦歌还病着啊……”
“可能……就是因为她病着,才不能出来游玩吧……”何珞珂心情低沉下来,随口补充道。
顾清桓回过神,掩过不良情绪,不过实在笑不出来了,只道“算了不管他,我们到别处去坐船吧。”
何珞珂抿着唇,用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顾清桓,若有所思,又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只是那样看着他,一步步向后退:“算了,我不想玩了。你父亲也还在病中,你姐姐还在生气,你早点回去陪他们吧,毕竟今天过节……”
顾清桓看不出她是否不悦或怎样,有些慌了,连忙道:“不妨的,家里没人想过节,我可以跟你多待一会儿……”
她摇头,继续退走,嘟嘟嘴道:“可是我家人还等我回去吃元宴呢,我得回去陪他们了,不能跟你多待。”
何珞珂扬扬手,晃晃手里的花灯,是顾清桓送她的,“乖,回家去吧,哦,记得吃药,别忘了你也是个病人……”
她笑着,爽朗潇洒地转身,说走就走。
背过身脸的神情遽变,翻过一个白眼,小声嘀咕:“还是个笨蛋!”
………………………………
第一百八十九章:忆昔白门道
何珞珂一走,顾清桓留在原地,有些不知何去何从了,余光又瞥到河上游船的杨容安,他心中十分不爽,始终憋着一口气。
他在那里干站了一会儿,只觉得这周围的热闹都与自己无关了,又是孤零零一个人。
顾清桓离开了河边,找了一辆马车,从这满城的热闹中穿梭而过。
灯火炫目,马车疾驰,他只觉得这光怪陆离的人间景象晃得他头疼。
……
杨侍郎府。
棠欢又取了一个暖炉进来,放在靠塌旁边,伸手进探进江弦歌的轻裘披风下,摸了手炉。
江弦歌笑笑,“还热着呢,不用换。”说着又咳了起来。
棠欢可不管,看了她一眼,给她倒了热茶,就去屋中烘炉旁给一个手炉加上火炭封好了,送过来换了江弦歌原本用的那个,给她把披风拢了又拢。
“好了,你别围着我忙了,去看灯吧。”江弦歌哄她道。
棠欢冷着脸,“不去,谁爱看谁看。”
江弦歌拿她也没办法,只好道:“那你去帮我把管家叫来,好吧?”
棠欢看着她这副病容直叹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就不能少操点心吗?都这样了……”
不一会儿,棠欢带着几样吃食与管家一起来到江弦歌屋内,她催江弦歌吃东西,但江弦歌此时喝水都难以下咽,只说先搁着,然后就与管家说着话,询问他各家节礼是否送到,今日送去大府的节礼是否有疏漏,给下人们的喜包是否都准备好了等等杂事。
管家回着话,与她讨论多时,然后她就让管家安排府中人正常开席吃上元宴,带大家去赏灯,今夜不用按时闭府……
管家照着她的吩咐,安排下人吃宴,在开席前,她去了后院宴厅,亲自给大家发喜包。
一府下人刚忙完手里的事,进厅准备开始他们的节宴,忽见她走了进来,都非常惊讶,厅里立马安静下来。
她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见礼,刚想开口说话,却又忍不住咳起来,面色如白纸,棠欢搀扶她的手一刻都不敢离开她的身体。
她先抽出手,自己向前走了一步,站得稳稳当当地,露出大方和悦的笑容:“都被我吓到了吗?我知道我现在脸色很不好看,来之前还让棠欢给我换了件红色的披风呢……”
下人们被她的自嘲逗乐,厅里气氛又活起来,她让管家拿出喜包来,她亲手分发:“大伙都是从大府来的,不习惯府里过节都这么冷清吧?公子出门前特地嘱咐,一定要给大家包大一点的喜包,但是你们也知道他一个侍郎的月奉能多到哪儿去?而且还要给我买药……所以还请大家多多担待啊,没有大府里发得多,你们可不能怪我小气,只能怨公子……”
她玩笑着,把喜包送到每个人手里,她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态度自然豁达,说话又风趣,下人们哪还在乎喜包的多少,只为他们的少夫人赞叹不已。
前苑冷清,而后院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顾清桓站在外面看着,看了很久,没有让人通报,只等着江弦歌发完喜包,让大家入宴,留下棠欢,走出后院。
她立于众人之间,与人言笑晏晏……
她离开热闹的厅堂,拢了拢披风,捂嘴咳嗽几声,独自踏进风里……
她走过来,看见他,舒开了蹙起的眉头,苍白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
“清桓?”
江弦歌不敢相信,走到他面前,说着:“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人通报呢?对了,伯父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今天过节,你们府上置筵了吗?可不能让伯父沾酒……”
顾清桓明白了,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他们自己处于寒冬,却总让他人感受春暖。
他放下心里的愤懑,笑了一下,作无恙状随口问:“今日过节,容安怎么没在家陪你?他去大府了吗?”
江弦歌回道:“大府那边,我们中午就去过了,晚上我们府里就没摆酒了,我让他带两个妹妹出去游玩看灯了,他天天守着我,大过节的,我可不能让他留在家里对着我这个病人,多没意思……你还没说呢,顾伯父怎么样?我几天没去你们府上,不知他好些了没,正打算明天去……”
顾清桓听她说着,忽道:“今晚就去吧。”
“嗯?”江弦歌愣了一下。
顾清桓道:“父亲好些了,已经可以进食了,但是今晚我家都没人张罗过节……你知道的,我们都不是会过节的人,往年有你和江伯父帮忙张罗还好,今年恐怕一家人就只能对着父亲的药炉了……所以我来看看,想请你和容安到家里去,有客人,简单摆个宴,才有过节的样子嘛……”
江弦歌想想,看了下时辰:“可是容安不在啊……”
“那你去嘛?弦歌,往年我们都一起过上元节的,今年你们都不来,让我们都不会过了……姐姐也念着你,想你去,父亲病着,要是家里热闹点,他心情可能还会好些,再把江伯父叫来,就跟往年一样了……弦歌,行不行?”他把所有可能的理由都用上了。
江弦歌看看冷寂的前苑,笑着点点头:“好吧,反正府里也没事了……我去叫上棠欢,再跟管家说下,家里过节的吃食都是做好的,你们没准备吧?你稍等,我让他们装一些带上……”
“好的,杨少夫人。”他眉开眼笑,轻松地玩笑。
听到他的称呼,江弦歌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边走边咳,又回后院去,让人叫出棠欢。
棠欢冷脸都冷了一天了,直到这时才有了喜色,活蹦乱跳地出来见顾清桓,看他就像看一个拯救她和江弦歌于水火的英雄似的。
上了马车,江弦歌倚着车壁坐着,怀中抱着手炉,还不停咳嗽。
顾清桓把车窗关上,拉下罩布,不留一点透风的缝隙。
“清桓,你怎么样?最近把你忙坏了吧?内忧外患的,又要开朝了……不过我相信,你和清宁一定能让事情都好起来……”她关切问候。
“是啊,都会好起来。”他看着她,笑道。
“事实上,今天我还挺高兴的……”
“嗯?”她说话不易,忍着咳,示意他说下去。
顾清桓收回看她的目光,垂面浅笑,“今晚有人陪我过上元节,很好……”
“谁?”她问。
“一个我喜欢的姑娘……”他有些羞赧的样子,在她面前显露无遗。
“嗯……弦歌,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我想跟她求亲……”
………………………………
第一百九十章:不愿灯花偏
顾青玄在这半个月来第一次出了卧房,出席上元宴。江河川也来了,他悄悄给顾青玄酒喝,被江弦歌逮个正着,于是这一晚他也没酒喝了。他们唯有以茶代酒,如往年一样对饮深谈。顾家姐弟也没有谈论其他,放下杂事,舒心饮宴,宴散之后用轮椅推着顾青玄从前苑通廊上走过,将头顶的锦纱方灯一盏盏地点亮……
因为江弦歌的到来,顾家人又过上了一个正常的上元节。
深夜,宴毕,江弦歌看着三顾点完了最后一盏灯,就准备告辞回家。这时唐伯才告诉她,杨容安在府门外等候多时了,他是来接她回家的,唐伯本想迎他进来,他执意在外面等并且不让他们知道。
江弦歌匆匆与顾家人作别,连忙出门了,果然看见另一辆杨家的的马车停在顾家府门侧边。一踏出顾府之前过节的欢愉轻松心情都没有了,这个晚上,她身后的顾府,就像一场虚幻的梦,随天上逐月的云一并散去,留下皎皎圆月,很美,又很遥远。
眼前可及的只有现实。
“容安,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她上了马车,对杨容安温柔笑语,而声音沙哑,并且在极力忍着咳嗽。
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安,在他开口之前,她不敢咳出来,喉间的痒痛钻心噬骨。
“我回家后听说你来这儿了,就像来看看……顺便接你回家……”他道,笑了下:“怎么样?在顾家过节挺开心的吧?”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此时一说话酒气就扑到她面上。
马车开始前行,她听着马蹄声,渐渐走远了,她忍着对于刺鼻酒气的反感,露出完美的笑容,“嗯,挺好的,是清桓想叫我们俩来过节吃宴,但你不在,我刚好没事,就过来了……咳……和往年一样,跟顾伯父、清宁、清桓,还有父亲一起在顾家过上元节……就好像还未出阁一样……”
她忍不住了,捂嘴剧烈地咳起来。
“你都病成这样了,清桓还叫你来帮他们安排上元宴,看来他们是真离不开你……”杨容安语气有些冷。
江弦歌解释道:“清桓来找我,其实是有其他目的的。他想跟何家小姐求亲,但是何家小姐跟清宁有过节,他想让我帮他劝清宁,让清宁接受何家小姐……你知道的,清宁跟我要好,他觉得清宁会听我的话……”
“清桓喜欢上别人了?”他问:“那结果呢?”
江弦歌笑了笑,是想到顾清桓和何珞珂两情相悦,为他高兴,她道:“我答应帮他开导清宁,但不能是今晚,我了解清宁的脾气,要是被她知道……咳……要是被她知道清桓骗了他,还与何小姐共度上元节,那顾家的这个上元节,十个我也救不回了……咳……”
她话没说完,咳个不停,杨容安讽笑一下:“顾家,顾家,都是顾家……或许你不应该嫁给我,你应该嫁进顾家。”
江弦歌怔忪讶然,顿时停了咳,干涩的嘴唇不知怎么张合才好,恐慌地看着他,不住摇头:“不,不,容安……他们只是家人……”
“对啊,他们是你的家人,你们谁也离不开谁,那我们杨家算什么?”杨容安激动起来,再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对她嚷起来:“弦歌,你知道这半个月里我陪你来顾家,都在经历些什么吗?我看着我的妻子,为别家终日忙碌,我多尴尬你知道吗?你和顾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多余的!你自己都有病啊,还日夜照顾别人?每一次顾翁病危,你比谁都慌,你是看不到你自己的样子,简直……简直是疯了……那时候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不,你眼里心里只有……”
“别说了!”江弦歌突然出声,冲他吼了一句,面色冷得可怕,那一瞬她实则是恐慌到极点,心虚到极点。
她喝止了杨容安,然后用力呼吸,调整自己失控的心跳,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字字清晰地解释:“顾伯父救了我的命,我当然会紧张他的生死。我从小接触的就是顾家人,我当然在乎他们……唔……”
她辨解掩饰的话,杨容安根本听不进,她越是故作冷静,他越是受不了。杨容安彻底失去耐心,突然扑向她,狂吻她,把她摁在车壁角落,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亲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咬住她的唇,不顾她惊恐地挣扎,放肆地侵犯她的身体。
江弦歌害怕极了,她拼命推阻他,捶打他,撕扯到嘴唇破裂,甚至呼救,叫出了声,他都没有停止进攻。
“不要……”她哀求起来,在他的手伸到她腰间的时候,她浑身颤栗,泪流不止。
“啪!”
他打了她一耳光,再一次打了她。
“我是你丈夫,我对你做什么不可以?江弦歌,你为谁守身如玉呢?”
杨容安疯了,或许是很早之前,他就被她逼疯了……
“不是,不是……”她捂着脸,缩在角落惊颤哭泣,“不要这样……咳……容安,我害怕……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害怕……”
杨容安没有停下,江弦歌此时受伤的样子对他来说,更具诱惑。
对于美丽的事物,人总想去保护,可是潜意识里,谁都想破坏。这种**是埋在人内心最深处的,当它爆发出来的时候,很刺激,总能让人不能自控地沉沦……
江弦歌用力推开他,往车外扑去,但被他拉住了,他毫不留情,把她拽进来,往里面一推,她的头猛地撞到车壁上,脸颊上撞出了青紫肿块,额角撞破了,血流了下来,她大脑混沌,眼前发黑,嘴里都是血腥味……
熟悉的恐惧感……
杨容安继续进攻,吻她紧闭的唇,吮吸她嘴角的鲜血,连带她脸上的泪水一并咽下。他扯开了她的披风,手伸进她的衣领用力摁压她的椒乳……压倒她,玩弄她,攻击她……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听着她的惨叫痛呼,他才相信她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耻辱、疼痛、恐惧……
都是这个人强加给她的,然而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他只是想与她亲热,或许自己不这么抗拒那一切都不会这么糟糕了……
可是她做不到,她感觉天昏地暗,绝望地想要死掉,随着他的步步得逞,她感觉自己快走到终点了。
马车颠簸不停,她挣扎不止,耳边只有杂乱的轰鸣声,她听不见人世的声音,他的手他的唇在她的身体上放肆游走,她也感觉不到什么。
她失去了知觉,就像被冰冷的湖水包围,寒意刺骨,冷到麻木。
她闭上眼,一片黑暗,她睁开眼,一片黑暗。
……
马车里的动静早就传到外面了,可是驾车的车夫和随从们根本不敢管,只能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快速行进。
棠欢在后面的另一辆马车里,她们之前去顾家时,为了放食盒就多驾了一辆马车。棠欢坐在车篷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直到驶进安静一点的街巷,她才听到江弦歌的声音,发现情况不对。
棠欢急忙让车夫停车,车夫知道她想干嘛,非常为难,劝阻她不要管主人家的事,并且不肯停车,棠欢火冒三丈,直接跳下了疾驰的马车,摔得浑身疼痛,她没有半点停顿,从地上爬起来,冲向前面那辆车。
她跑到马车正前方,张开手臂挡在那里,对车夫吼:“停车!停车!不然就从我身上碾过去!”
马车终于停了。
棠欢不管不顾,冲上马车推开车夫,撞开门,撞破了车内正在发生的骇人的事……
“小姐!小姐!”
她看到江弦歌脸上的伤,还有此时这衣衫不整的样子,简直一下子被吓疯了,她大叫起来,闯进去,拽开杨容安,把江弦歌拉过来,给她披上披风,紧紧抱住她,怒视杨容安,“小姐,小姐……”
棠欢真是救了江弦歌一命,江弦歌倒在她怀中,恐惧万分地颤抖着,不敢再看杨容安一眼。
“你竟敢打她?你怎么能打她?”棠欢跟江弦歌一起长大,何曾见过她受如此伤害,顿时如五雷轰顶,巴不得将杨容安碎尸万段,可她现在也是一个人,别人不会帮她们,她心里也不由得恐惧。
“你放开我夫人!”杨容安双目如血,瞪着棠欢,狂吼一声。
棠欢把江弦歌护得更严实,“你别碰我家小姐!”
“她是我夫人!她是我夫人!我的夫人!”杨容安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狂躁到极点,疯狂的眼眸如火如荼,对棠欢声嘶力竭地大吼,完全失去了理智,这疯狂的样子吓得棠欢胆寒心颤。
这还是那个在江月楼里安安静静坐着,或品茶,或小酌,静听楼上琴音,独候佳人青睐的文雅公子吗?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不只有棠欢在想这个问题,江弦歌也在想。
他歇斯底里的呼喊唤醒了江弦歌,她心里的自责压过了他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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