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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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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妥协的话吗?”顾清宁莫名。

    顾清桓道:“不是,父亲是说姐姐你说的‘我们’……”

    “清宁,欢迎回家。”顾青玄安然微笑。

    顾清宁一愣,眼观自己的所处何处,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

    她却只薄凉一笑,摇头不应。

    顾青玄和顾清桓心里又凉了半截,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她又开口,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只继续那最无情的话题,关于权力和权益而已。

    “还有一件事情,父亲,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将关乎国本,足以动摇皇室,晋王的位置将大不一样……”

    “姐姐,是什么?”

    “皇上,可能不能生育……”她道,尽量谨慎。

    顾青玄与顾清桓皆瞠目:“什么?”

    “皇上已将至而立,却一直没有子嗣,这都是事实,而我恰好得知,华神医一直在为皇上研制某种治不育之症的药方,至今无果……”

    顾青玄回神,惊异渐去,深思道:“如果这是真的……晋王身为唯一在世的皇叔,他的小世子,皇室仅余的一个嫡亲后代,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储君……难怪陛下在小世子出生后那般厚赏晋王府,太后还亲自去探望……”

    顾清桓一直看着顾清宁,似有别的联想,直到顾清宁转眼看他,他别过头去,说道:“是……晋王世子很有可能,但是父亲,你别忘了,还有九亲王啊,九亲王虽在皇上登基后就去了封地,从不参与朝争,可他毕竟是陛下的亲弟,皇子中唯一被封为七珠亲王的,也还好好存活于世……他不是照样很有机会吗?”

    “这就很难说了。”顾青玄辗转思虑,对儿女道:“总之,第一步,我们得先确定陛下是不是真的不能有子嗣。”

    顾清宁赞同,“是,还得从华神医那下手。”

    一夜将过,天将放明,在蒙蒙晨色中,多少灯火未息,长安城内,官道条条,马车轮毂滚滚转动,直往那一个地方去了……


………………………………

第二百一十二章:卷帷望月空长叹

    今晚顾家来了客,正堂里摆了一场小宴,请的是右司丞董烨宏,还有户部郎中程维,顾清桓因为去何家吃酒并没有在家陪席,这一场只有他们三人,气氛还算和谐,然而搭配十分奇异——两个从一品大官,一个正五品新秀。

    程维要面对的,一个是位列三公的御史大夫,另一个是提领兵、工、刑三部的右司丞,没有一个是他的直属上司,却都跟他有千丝万缕的渊源,也就是他为人持重心胸坦荡能够应付这种场面,与他同级同龄的年轻官员恐怕想都不敢想。

    “顾大夫……”喝着酒,董烨宏啧啧叹道:“上次我到贵府来,还是三年前……三年都过去了,你也是几经浮沉了,可这顾府好像无甚变化嘛?还是这么简朴,比你当户部尚书时还寒酸,不是我刻薄,真的,顾大夫,你好歹都成大夫了,这府上能不能体面点?想当初的殷大夫,殷家,人丁兴盛,钟鸣鼎食,一品富贵,大气豪门……”

    “然后他就死了。”

    董烨宏正在调侃的兴头上,被一言堵住,终结话题,出声者正是程维。

    程维连头都没抬,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一句,依旧自顾自地斟酒喝。

    董烨宏一下被噎住,但那主位上的顾青玄已经笑得不能自已,姿态随意,衣着素朴,别说没有一品大夫的体面,连一个普通高官的架子都没有。

    平时在朝上,也就董烨宏不会刻意迎奉他,始终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相互独立的状态,也是如今朝上少数敢给顾青玄脸色看的人。不过在朝上,同样很少有人敢招惹董烨宏,他脾气直嘴不留情也是出了名的,再说他连顾青玄都敢怼,哪还有人敢招他?

    可程维就敢,私下,朝堂,都是一言不合照怼不误,一点不给自己的恩师面子。

    顾青玄笑道:“董司丞,你就别挑剔了,我顾府就只有这些薄酒寒菜,委屈二位了。不过这于我家来说,已经是盛宴了,今晚是借两位大人的光,顾某才能用些好的……”

    “平时还要差些?那顾大夫平时吃什么?”

    顾青玄回道:“我平时只喝清风饮露水的。”

    程维噗嗤笑出来,差点被酒呛到,而董烨宏是真呛到了,“咳咳,你把自己当仙人了?”

    “不是,哪有那境界?只是浊世一穷人而已。”顾青玄对他举杯,自嘲道。

    程维亦举杯,潇洒仰首饮尽,足显文士风流,往着堂外明月感叹道:“仙人餐风饮露可饱,圣人悟道守德可足,穷人粗茶淡饭可活,官人揽权占利却无欲满时……”

    其余两人脸色一改,董烨宏连忙咳嗽制止他乱说:“咳,程维,你喝多了……”

    “不,酒并不能醉人,让人迷醉的是权钱名色!”

    他提壶起身,笑着走到董烨宏的餐案前,席地坐下,在董烨宏愣怔的目光中给自己和他都斟满了酒,向董烨宏敬酒一杯,慨然道:“恩师,当年我投公卷于你门下,得你提拔进入官场,你一路提携,让我得机进入户部,我深深感恩于你,更欣赏敬服恩师你从不与他人结党营私苟且贪权,可今晚,我才知道,这大齐朝堂上,恩师你才是顾青玄的同党,而且你与他私交甚好,恐怕平素种种不合,皆是扮给我等愚夫看的!董先生,董大人!程维也看错你了吗?”

    董烨宏在他的质问声中几乎讶然失声,“程维……程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并没有其他意思,今晚顾大人请你来,是想让我劝你……”

    “劝我什么?劝我放弃对杨隆兴的检控吗?”程维站起来,拂袖怒斥,“我心里怎么会没数?杨隆兴是你们的人,你们得保他,纵使他贪污受贿蛀蚀国库!别人知道了也不敢发声,而我费尽心思调查,拿到了证据,我就是要扳倒他!上到政事堂的折子能被你们压下来,那我就直接去面圣!杨隆兴一天不从大齐朝堂上消失,我就绝不罢休!”

    “可是你扳倒一个杨隆兴,后面还会有更多的杨隆兴!”顾青玄放下酒盅,站起来,走向他,看着这个激愤的年轻人,并不生气。

    “你说得没错,我顾青玄的确是贪名夺利的权臣,可是不代表我分不清是非好坏,程郎中,你们都说我顾青玄有多少阴谋手段,心狠手辣,不可招惹,可是我几时害过如你,如董司丞这般的正直干净的好人?朝上又有几人如你们这般?知道为什么平素董司丞与我们顾家保持距离吗?因为你没看错他,他根本不是我们这一路人,我们也尊重他,同样我们也尊重你!当初你进户部,是我给董司丞提的建议,那时我是户部尚书,我太明白户部需要什么样的人,如今我是御史大夫,我明白朝堂需要什么样的人!”

    董烨宏拉住程维,向他解释道:“顾大夫今晚请你来,并只让我作陪,就是为了向你坦明,我和他的关系,让你看清楚朝堂形势,并且和你说杨隆兴的事,劝你……接受户部侍郎的位置。”

    ……

    程维离开后,董烨宏在顾家还留了很久,与顾青玄挪到侧厅隔案对饮,他神色落寞,已有醉意:“青玄兄,其实……我还是挺伤心的……”

    顾青玄不解:“怎么了?”

    “就在你说我们不是一路人的时候……”董烨宏叹道:“这一路以来,我的确没帮上你什么忙,当然有些事我也的确做不来,我能理解你,可我毕竟不能像河川老兄那样辅助你……”

    顾青玄看看他,靠倒在坐榻上,抱壶畅饮:“可知有一个词叫‘殊途同归’?在你理解我的同时,我也理解你啊……当初那般形势,我太明白将来的一路要面对什么,我没法拉着你与我一起阴谋杀戮,我知道你终不是野心家……而且我还想留下些什么……”

    “什么意思?”董烨宏仰面望灯。

    “因为这一路我不止是在争取获得,失去的更多……人心脆弱,经不起折腾考验,能够一起上路的人不一定能够走到最后,说实话,我怕啊……”

    “你怕什么?”

    厅门被敲响,唐伯焦急的声音传来:“大人,永安票号的掌柜派人送来一封急信……”

    顾青玄闻声坐起,叹气,对董烨宏道:“我怕的事,发生了……”

    他开门取了信,眉头紧锁,打开来看:“我最近让票号的人注意着河川老兄资产的动静……我怀疑他和杨隆兴有勾连,会被杨隆兴迷惑做什么糊涂事……”

    顾青玄看了信,顿时神色大异,气极拍案。

    董烨宏问:“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河川老兄突然将所有资产都取走了!”顾青玄猜测道:“他不会是想逃吧?”

    “逃?他为什么要逃?”

    ……

    这一天夜里,顾青玄连忙让杨啸宁备马车,他和董烨宏奔去江月楼查看,江月楼正常打烊了,江河川果然不在,张管事都不知道有何异样,只说晚上就没见过江河川,

    他们连忙赶去长安令尹府,让长安府尹安排人把紧城门,不放任何人出城去。

    这样还不够,顾青玄忙派人去打听晋王府的动向,得知今日晋王妃带小世子去祈元寺祈福,还会夜宿祈元寺。

    这样的话,一切就清楚了……江河川一定是趁晋王妃到祈元寺祈福时,让她安排自己与小世子相见,然后他用了什么法子,拐走了晋王妃和小世子,想带他们离开长安,好成全他的一家团聚……

    顾青玄十分懊悔,这段时间,他只是想着怎么利用算计杨隆兴,防杨隆兴把江河川拉下水,不想有一个更严重的隐患被他忽视了,那就是江河川和晋王妃的私情,那个小世子不仅是晋王府的唯一子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他怎会轻易放手?

    他都不敢往更可怕的方向想,那就是江河川已经逃出了长安……

    在祈元寺等地方打探过之后,他们又派人搜了一遍内城,确认江河川不在,在长安令尹府盘问了几批今日守城的护卫,确有人记得有江家的马车出城去,但是记得的人不止有一个门的,几乎东西南北各门都有。

    这是江河川故作疑兵啊,就是想让他们拿不住他的去向……

    董烨宏虽不知内情,但陪着顾青玄奔波打探江河川的下落,他也能猜到事情绝不寻常,与顾青玄一起思忖道:“他会往哪个方向去呢?”

    顾青玄一咬牙,对驾车的杨啸宁道:“快,往南去追!”

    “对,河川老兄是江南人,他有可能会逃回扬州去……”董烨宏恍然。

    夜深人静,马车在长安城内急急向前,奋力追赶,破晓之时,他们在南城外的官道上发现一辆往回走的马车……

    借着微弱的天光,他们认出驾车的正是乔装改扮过的江河川。

    “河川老兄!”顾青玄远远冲他喝了一声。

    江河川听声音便知道来者何人,可他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无甚反应,只是木然地驾马车往前走着。

    他身后车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却不能镇静了,隔着车帘问问他:“谁?”

    他答:“顾青玄。”

    “什么?他追来了?怎么办?可不能让他知道……”车内的萧王妃焦灼道。

    江河川打断道:“他早就知道了。”

    萧王妃闻言气极,低声怒斥他道:“江河川,你好糊涂啊!你怎么能让他知道?顾青玄……顾青玄!你答应我的,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江河川看着渐渐向他们靠近的马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能瞒一世吗?况且那是顾青玄,我又哪一个秘密是能逃过他眼睛的?”

    “好啊,江河川,我们这就算完了……”车内人语调冷得吓人,恨不得化为千万把利剑,刺进江河川的心里,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停了一会儿,那门后的声音又转变了,几乎是求他的语气:“江河川,你得为我们的儿子想想啊……要是他,要是晋王发现了,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吗?我们的孩子还能活吗?你怎么就记不住我的话呢?我们今生已如此,恨不能结成夫妻,可是事到如今,我们的孩子有了尊贵的身份大好的前程,你怎么就不能理智点?为他好好打算?你不能只想着你自己啊?你也得为我们母子图活路啊!”

    车棚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身心麻木的江河川被这哭声唤醒,心中痛苦非常,却只能妥协:“好,霁华,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这样了……我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她最后说了一句:“好,还有,江河川,你要答应我,知道我们的秘密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顾青玄的马车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停在中道,隔着一段距离。

    顾青玄也是不想直接撞破……

    他和董烨宏都下了马车,在路中间等江河川,江河川见状停了马车,对车内说了几句,之后下了马车,走到他们面前。

    顾青玄望了眼后面的马车,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江河川自嘲,摊手道:“我这不是乖乖回来了吗?”

    “为什么?”顾青玄问。

    江河川笑得愈发苦涩,声音嘶哑:“她以死相逼……”

    顾青玄蹙眉道:“有些事你是不能强求的……现在是要送他们回祈元寺吗?需不要别人代你驾车回去?”

    江河川看看他,木然地摇头。

    他想了下,道:“这样,你继续扮车夫,自己驾车回去,我们的车跟在你后面,但不与你同行,你到了祈元寺周围,找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放下他们……再到祈元寺东门与我们碰面,我让人帮你把车驾走,销毁痕迹,不让人联系到你头上,好不好?”

    江河川闭眼,颔首:“就这样吧。”

    总算是冷静地商议完了,定了后面的安排……

    上一刻还镇静非常的顾青玄,突然显露暴露的神情,一拳挥向江河川,砸到他脸上。

    “啊!”江河川被剧痛激醒:“顾青玄!”

    董烨宏连忙挤上前,分开他们:“青玄老兄,别这样……”

    江河川正有一腔憋屈的火无处发泄,这下正好有了出口,就要还手,向顾青玄扑来,顾青玄一把揪住他领子,又是一拳从他下巴挥上去,冲他怒吼:“江河川!你疯了啊!你不要忘了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背叛我就算了!竟然还做出这种蠢事!你是不想活了吗?”

    江河川这才明白,原来一切终是没逃过顾青玄的眼睛,他不服气,推搡顾青玄:“我不要你管!我问心无愧!”

    顾青玄的拳头被董烨宏摁住,他挣脱几下,又揪住了江河川,这次不是动手,而是按住江河川的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董烨宏没听清,而听清的江河川瞬时呆住。

    他说的是,“晋王世子,可能就是未来天子!”


………………………………

第二百一十三章:莫笑湘东一目人

    “父亲,今日,我和珞珂去看了我的尚书府……”

    十月末,顾清桓的喜事将近,他与何珞珂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暮色四合时,顾青玄正在书房批阅公文,顾清桓给他带来这个消息,他手上的朱笔停顿一下,继续头也不抬地书写。

    顾清桓走进去,细觑他的神情,并看不出什么情绪,于是接着道:“也不是我的主意……主要是考虑到,成亲后,住在家里或有不便,你也知道珞珂的脾气,我们家又太多的秘密,她不能知道……我们住在那边,离家也挺近的,可以随时回来……”

    “回来?回来干什么?”

    顾青玄停笔,吹干纸张,合上一封又取另一封,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顾清桓便知他果然有气了,不知如何劝解,想了下,打算抖个机灵,点头道:“是,是不用回这边了,毕竟父亲马上就要开丞相府了,那到时候,我和珞珂会经常去丞相府给父亲大人请安的,反正对我来说,有父亲的地方才有家,我可不会跟姐姐一样赌气不回家。”

    “别贫了!”顾青玄掷笔,坐正,依旧无甚情绪起伏,仿佛都是早已料到:“我知道,你们一个个迟早都会离开……这个家,归根结底,是我和你母亲的家,我会一直守着,至于你们长大了成家了要走要留都随意。”

    顾清桓听着他不愠不怒的话,倒觉得有些伤感,没有了嬉笑神色,坐到他旁边道:“父亲,我们是不会离开你的。”

    顾青玄转眼望向他,停笔不书,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做错了事,父亲经常会吓你们,说要把你们赶走,不准你们回家吗?”

    顾清桓点头:“记得啊,父亲,你那是骗我们嘛,其实我们都知道的,你和母亲才不会真的把我们赶出家门。”

    “如今亦然。”顾青玄道:“你们长大了,轮到你们来骗我了。你们都说不会走,或者还会回来,可终究你们会各自成家,各奔前程,一去不返。”

    顾清桓无语凝噎:“父亲……”

    但是他平静地继续说:“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毕竟聚散无常,我们都知道,可怕的是我们总会忽略了,人心易变,你们各自独立成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

    “父亲,你是怕我和姐姐还有清风一样,恨你吗?”顾清桓领悟,一语道破。

    顾青玄肩头一颤,目光终于了波动。

    顾清桓拍拍他的肩,恳然道:“可是父亲,我也担心你会恨我呀……在这条名利路上,或得或失,其实都由人定,不是吗?就看我们如何取舍了,觉得什么重要就去留住什么……”

    顾青玄拧眉沉思,他认同了顾清桓的话,只是不会承认。

    顾清桓掸掸衣摆起身:“父亲,我们的婚事还是会在家里办的,成亲后才会住进新府。我好不容易劝服姐姐接受珞珂,希望我成亲的那一天,她能出席我的婚宴。”

    ……

    十一月,顾家开始准备顾清桓的婚事。终于在婚宴前夕,顾青玄劝动顾清风和顾清宁回家,出席顾清桓的婚宴。

    之后,顾清风仍是与顾清宁回了她的侍郎府,和姐姐一起住,并答应了晋王的提议,回到御林军营,继续担任御林军副督。

    ……

    顾清桓成亲的那天,顾家高朋满座富贵云集,来了许多人,唯独不见江弦歌。

    杨容安及其他杨家人都参加了喜宴,他也无暇问他们为什么江弦歌不来。在喜庆红火的气氛中,他醉醺醺地与自己的新娘拜堂,满面荣光,欣喜开怀。

    一杯又一杯,一壶又一壶,新郎总是醉得最厉害的那个。何珞珂怕他这一天喝多酒喝坏身体,专门跟自己的哥哥何十安交代过,让何十安给顾清桓挡酒,最后何十安喝倒了,他还拉着杨容安等举杯畅饮。连江河川都感叹,这是他参加过无数次喜宴中,唯一一次不是新郎被众人灌倒,而是反过来把众人喝垮的。

    洞房之前,他还与杨容安勾肩搭背地拼着酒,杨容安也是喝得不少,醉得不轻,在近处与他道:“弦歌……弦歌今日身体不适,才没来的,希望你不要介怀,她很为你高兴,还写了贺贴,你看了吗?你终于成就美满姻缘了,她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他满脸醉红,眼中的血丝比身上的喜袍还红火,前一刻还是半醉半癫的样子,听了杨容安的话,他举杯的手臂静止了片刻,眼睛不知看看何处,反正目光已涣散,此身已麻醉,转面问杨容安,好似向他确认什么一样:“……她好吗?”

    杨容安微愣,反应过来,点头道:“嗯,她很好。”

    顾清桓上身失重一般倾向他:“我是问,她过得好不好……”

    杨容安再次点头:“你放心。”

    他大笑起来,醉态尽显,推开杨容安,移动摇摇晃晃的身体,穿过满堂宾客,掠过满目鲜红,忽略耳边喧嚣的人声,走向自己的婚房,洞房去了。

    ……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皇宫内,皇上又踱步一圈,终于停在玉案前,一拳捶在某件文书上。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已经许久未曾这样压抑不住情绪了,今晚会如此,难免让宫人们心惊肉跳。

    德公公都不知他是因何动怒,跪下道,“陛下息怒……”

    他冷面道:“把华神医宣进来。”

    德公公连忙照办,少顷,在外面跪候多时的华靖庭垂首走进御书房,跟陈景行行大礼,他没让平身,华靖庭一直保持额头磕地的姿势,不敢妄动。

    他让德公公带宫人退去,关上了御书房的门,之后怒气再不可遏,将那封文书扔向华靖庭,叱问他:“四年了!华神医,朕给你四年时间了,无数次尝试,你就给朕这个结果吗?什么叫‘再无计可施’,‘只能告罪’?”

    华靖庭颤栗不已,道:“陛下……微臣真的尽力了……微臣为陛下调试过许多药方,遍寻良药,遍访名医,可是……陛下,微臣,微臣庸碌无能,微臣甘愿认罪……”

    他渐渐不再发怒,闭目道:“华神医……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华靖庭背脊发寒,把头埋得更深:“陛下……微臣不敢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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