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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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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当局奈嗔言

    黄夫人从牢房走道的另一拐角处走出来,原来,她在卢远植之前通关系进牢房看望娘家人,还没跟黄正廷说上一句话,就听说卢远植进来了,不想被他知道自己滥用相国夫人的名义行事就匿在一处,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黄夫人走过来,走到自己亲弟的面前,拂手给了他一耳光,痛心道:“弟弟,我们黄家世代为官,父亲,祖父,就算官至一品也从无贪贿,而你却贪财失义,滥赌败德!荒唐到在国库空虚之时挪用巨款放贷!相国大人为国事夙夜忧思,殚精竭虑地为大齐开源节流,自减俸禄贴补军用!你等为之臂膀不但不为相国大人分忧,还做出这等丑事!你有何颜面求相国大人救你!”

    黄正廷被她一番话震到哑口无言,含泪凝咽许久,“可是……姐姐……你也是黄家人啊……我一人死不足惜,可是黄家啊,几代基业……都被我毁了……你怎忍心看到黄家满门抄斩?”

    黄夫人眼中泪光乍现,颔首,道:“是的,我也是黄家人,你犯下大错,牵连族人,又岂能少了我?”

    “夫人……”卢远植为夫人的深明大义感到欣慰,又隐隐担心……

    她转过身,正对卢远植,毅然道:“相国大人,今日我不求你枉法徇私救我娘家,从此刻起……你我夫妻缘分已尽,我将不再踏足相国府,黄家满门抄斩之日,就是贱妾身死之时。”

    “你也威胁我?”卢远植震怒。

    黄夫人神色决绝,摇头道:“不,贱妾怎敢让大人为难?今后,我已与你无纠,你又哪来威胁?”

    “相国大人,我身死无妨,只有一言忠告,权位虽重,而人情不可灭。你可以不徇私,但不能无情,我去后,还望你惦念骨肉亲情,善待远泽、远思、远承、远晔……他们是你的儿女,不是为卢家谋权的棋子或筹码。”

    ……

    当夜,顾家,书房内,三顾摆棋,轮番手谈,棋桌旁放了一叠信纸,都是江家那边传来的消息情报。

    顾清玄与顾清宁对弈时,顾清桓侧面而坐,面前摊开一大张图纸,对照着刚送来的入狱获罪名单,用朱砂笔在那密密麻麻的名字里划去一个又一个,卢远植名下是一片鲜红……

    一局下来,顾清宁惨败,顾清玄一面数子,一面道:“清宁,你分心了,不然哪能败得这么惨烈?”

    顾清宁恍神,目光无意间瞥了顾清桓一眼,道:“是的……我一直忍不住想郁生的事……”

    顾清桓停笔,有些无措地看向她:“姐姐……我吓到你了可是?”

    顾清宁点头:“就是无法想象……我文质彬彬的弟弟清桓,竟会动手杀人……”

    她见顾清桓目光凄然,抚了一下他的手掌,与他对视一眼:“但是我理解……清桓,我知道,若不是因为很过分的原因,你是不会这样的做的。”

    顾清桓看她眼神,就明白她都知道了。

    江弦歌前日完成了如意坊的布局,就换回女装,让“姜谷”彻底消失匿迹,她回到了江月楼。顾清宁从工部散值后就去看她,见她神采气色,竟像变了一个人。

    几日前见她,她男子装扮倒看不出什么,这下换回女装,让顾清宁忽然感觉,之前见到的“姜谷”,是她逼着自己强撑意志才装下去的,而当使命完成,她就彻底显露本心,毫无生气。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姐妹,而胜似姐妹,她怎看不出,这个弦歌不是她的弦歌了?原来的弦歌虽然安静,但有一颗活泼的心,就像一条冰面下的鲤鱼,她是不易接近的,却是鲜活的,是热情的,她以前虽然温柔内敛,但总对外界充满好奇。

    不是她眼前的模样。

    所以她坚持在江月楼住下,当夜与江弦歌同床而眠。姐妹间,向来有一些调皮的小举动,从小到大两人这种游戏也没少玩,在床上互相调戏,江弦歌一向比顾清宁还主动。

    但这一晚,当顾清宁的手掌滑到她的腰际,想挠她逗她笑的时候,却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就像受惊的鱼儿摆尾消失在水中,那是出自本能的抗拒。

    顾清宁被吓到了,连忙收回手,在昏暗中撑起身来,侧身看江弦歌,一手安抚地从她头上秀发间慢慢抚到她的下颚,柔声问她:“弦歌,你怎么了?”

    江弦歌当即缩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痛哭起来,将一切都告诉了她的清宁。

    那时候顾清宁才知道,前几日顾清桓告诉她自己杀了郁生,并不是因为他说的郁生酒后侮辱自己,他醉酒冲动就对郁生下了杀手。

    而是因为江弦歌。

    唯一不知道这个原因的顾清玄,却知道一些其他的。

    就是……

    “父亲,无论清桓杀不杀他,郁生都必死,是不是?”顾清宁转头,问正在拾棋的他。

    顾清玄手顿了一下,接着把最后一刻黑子放进棋盒里,“是,在这整个计划中,他是必死,只是原来以我所想,没有这么快而已。”

    “父亲……原来,你早就想好了,事成之后杀害郁生,陷害荀黄等人,以揭起他们的罪行……难怪那夜,你都没有怪我杀人……还那么干脆地决定把郁生弄进荀府埋了……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出奇得顺利……把尸体丢进荀府后院,再翻墙进去,竟然完全没有被人发现……”顾清桓失神地回想道。

    顾清玄揣手而坐,目光幽幽,点头:“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计划的,所以起先就在荀府安排了人,把荀府摸得清清楚楚,今日才有人以荀府家仆的名义去刑部举报,这一切本就应当这样发生……我原先还在愁,怎么解决郁生,甚至犹豫要不要灭他的口……没想到,是你帮父亲解决了这个难题。只是……对不起你江伯父啊……”

    他看向旁边带有泪迹的情报信纸,“郁生是他一手养大的,他没有儿子,我知道,他是想把这个小伙子培养出来,谁想……是我对不起他,我们顾家终是欠他们父女的……所以,清桓,清宁,你们要始终把你们江伯父当父亲来孝敬,清桓,你要加倍地对弦歌好啊。”

    姐弟二人各有所思,一齐点头:“是,父亲。”

    该顾清桓与他对弈了,他在空棋盘上落子,垂目低吟:“这样……若河川知道了我原本打算……而恨我时,好歹有你们能帮父亲赎一些罪过……”
………………………………

第六十五章:夜凉吹笛千山月

    腊月二十八,顾清宁一如往日在工部官署忙到很晚才准备归家。从她进工部的第一日起,甚至到现在她已当上司监,几乎每一天都是她最晚离开官署,每日散值之后,都只留她一人点灯署事。

    确认新来的参事把工事房的公用器具归整好了之后,她吹灭了工事房的灯,关门出来,眺眼一望,却见侍郎廷依旧灯烛通明。

    她有好几日没见过卢远泽了。

    顾清宁走到侍郎廷外,在敞开的门前张望,并不见里面有卢远泽的身影。

    她失神驻足片刻,不觉有人站到她背后,突然伸手将她往前一推,她一个踉跄踏入门内,随后听到后面的门被重重摔上,她心下大骇。

    猛地转身回头,卢远泽赫然立在她眼前,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捂着心口,怨道:“你干什么?这么吓人?”

    卢远泽没有穿官服,装扮随意,神色颓唐,双眼无神,紧蹙的眉间写满了尽致的痛苦,直直地看着她,开口抛出一个字――

    “脱。”

    顾清宁下意识地退后一边,惊讶道:“什么?”

    卢远泽不由分说,直接向她扑来,抱住她,冲动地亲吻她,每一声喘息都很沉重,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拔下她头上的束冠玉簪任她长发披落,扯掉她的披风外袍,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掌在亲吻间从她耳后摸到锁骨,隔着衣服拢住她的震荡起伏的左胸狠狠地揉压,再滑到腰部……

    他还记得,这是她最敏感的路线,她就喜欢被这样抚弄撩拨。

    “卢远泽,你放开我……”她被他逼得后腰抵到侍郎公案上,剧烈地挣扎着。

    然而他是那么熟悉她,通晓她身体的每一个欲点,攻势越来越强烈,一手拂去公案上的所有物什,将她摁倒在公案上,一身压下来,眼眸中是极致疯狂的**之色。

    她扭头挣扎,躲避他的亲吻,却被他咬破了唇角,痛楚涌上来却没法让她清醒,反而逐步沦陷,身体的每一处肌理都在惊颤着,既痛苦又渴求……

    他吸吮着她唇角的鲜血,身体与她贴合在一起,用力地磨蹭,疯狂地索取,“清宁……清宁……我什么也不要了……我要你,我只要你……你知不不知道我好痛……我好累……我承受不了了……清宁……清宁……我活不成了!”

    荀黄等人事发后,他的舅舅黄正廷被定罪,他母亲黄夫人与父亲断绝关系,回到被封锁的黄家,与娘家人一起待罪,他们兄弟姐妹几人都苦苦哀求母亲回家,而黄夫人心坚似铁。

    得知了父亲在牢中所言之后,他们更加心寒。

    郡主堕胎、晋轩王大闹、加上这些事情接踵而至,公事家事,一重重大山压着他,一双双手撕扯着他的心,这深重的痛苦让他变得彻底失控,疯狂到忘乎一切。

    仿佛这世间,只有顾清宁是他唯一的慰籍。

    为什么非要承受那多的痛苦?为什么非要争名夺利满足父亲对自己的期许?为什么要压抑自己逼着自己放弃真心?

    又有谁在乎?又有谁珍惜他的牺牲?又有谁了解他的痛苦?

    不如就这样吧,不要做什么相府世子了,不要做什么侍郎大人了,不要什么克制礼数道德……他只要顾清宁,要她如往日一般的柔情缠绵,要那些他自己弄丢的纯情抚慰……

    他想要她,此时此刻,千回百回。

    她的身体随他变得滚烫又柔软,那种阔别已久的悸动重新占据她的身体和心头,一时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回应,环上他的腰,舌尖轻舔他的喉结,任他扯开官服的腰带,喘息变得粘腻潮湿……

    他的手伸进她的上身衣内,揉捏抚弄,闭上了双眼,在她耳边,声音颤抖地说着:“清宁,清宁,我们走吧,我们离开长安,管他什么工部,什么相府,我们去过自己的日子吧……名利,地位,哪比得上这般欢乐?我们什么都不要了……”

    他的一句话一下刺到顾清宁的神经,她猛然惊醒,瞪大了眼睛,紧咬嘴唇强行抑制身体每一处都要炸开一般的冲动。

    她摁住卢远泽解自己腰带的手,用力地推开他,艰难地撑坐起来,摇头道:“不,不,你疯了,你在发疯……我差点也跟你一样疯了……不,我不行……”

    他双手握住她裸露的肩头:“我没疯,清宁,我认真的,我已经失去太多,也亏欠你太多,就让我带你走,用余生补偿你吧。”

    “不!”她绝然道:“你不是想补偿我,你只是想逃避,你被重压压得喘不过气了,就想放弃,就想逃离!卢远泽,我不会陪你的。”

    她伸手扳过他的下巴,与他四目对视,“你看着我,这路是你自己选的,为了现在的所有,你放弃了我,你早就做出了抉择,你回不了头了!我也是,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再选一次!”

    “卢远泽,你给我清醒点,你看着,这是侍郎廷,你是工部侍郎,以后还要成为尚书,司丞!你眼前只有一条路,就是追名逐利,就是这样辛苦地活着!”

    他放松下来,不再癫狂,双眼中盈满破碎的波光,闭眼,深深喘息:“好,清宁,我回不了头,也不会回头,我听你的,好好做我的侍郎,明日一早,我又是朝堂上的一员,继续负重奔忙的一天,心甘情愿……”

    他退后,下了公案,顾清宁以为他清醒过来放弃这荒唐之事了。

    然而他站在她面前,低头俯视她,伸手轻抚她潮红未褪的脸颊,“可是今晚……你就再陪疯一起吧?”

    她打开他的手,感觉他的语调带有一些邪狷和痴缠。

    他抓住她的一只手,往上拉,撩开宽下衣带的外袍,把她的手摁在一处,“都到这个点上了,清宁,你让我就这样走岂不残忍?”

    隔衣触到那坚硬发烫的东西,她浑身一颤,手却被他抓得死死的,上下摩挲……

    “清宁,要不你帮我舔舔吧?”

    她脊背一寒,拼尽力气抽出手,却被他一手摁住脑后,他不管不顾地将她的脸扳过来,将胯递过去。

    “清宁,你看看,你是在工部啊,如今我是你上司,我完全能左右你的去留,你还要拂逆我吗?你不就是不舍得这官名地位吗?那你总得为你的仕途做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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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楚江巫峡半云雨

    她闭眼挣扎,感觉到那东西戳到了她的脸,碰到了她的唇边,耻辱感天崩地裂地席卷而来

    她被他摁住了肩膀不能起身,而且自己的身体也逐渐失控,那**意识在这时候反而愈加浓烈冲动,心里是惊惶羞耻,但**却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她害怕自己就这样无底线地陷落,声音有了哭音,细碎而嘶哑:“卢远泽,你不能这样辱我”

    他睁眼看身下的她,那脸上是泪光吗?他也能让她害怕到落泪了?

    卢远泽手上的力道松弛下来,整个人都失去了张力,倒了下来,下巴嗑在她的肩窝处,深深吮吸她的味道:“清宁,你别哭,我疯了,我错了,我只是太想要你,我对你对我们以前在床上做的一切都难以忘怀”

    他的手探入她紧紧合拢的双腿间,那里一片湿润,他的呼吸变得稠腻,在她耳边撩拨:“我还记得以前,你是很难满足的,总是会要很多次,就像个贪婪的小妖精”

    他稍微加重了一些力道,往里面一捅,她整个身躯都震荡起来,每个毛孔都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洞,疯狂地想要被填满。

    他感受到她的反应,动作愈加放肆,“我帮你完成吧不然你怎么受得了?”

    不要,不要,不要坠入这欲潮孽海,不要

    她在心中千百次呐喊,想要拯救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的舌尖在她锁骨处游走,他的另一只手伸入她的内衣领中,指尖碰触到那峰顶柔软的红豆,汗湿浸润的指尖打圈,抚弄,揉掐,那一处变得越来越坚挺,又痒又痛快的感觉像一根根刺传遍她身体每一处

    是,就是那里,就是

    这个人是如此了解她,看穿她,这个人打开了她**阀门,带她尝试那些新奇,一次次缠绵律动,一次次悱恻旖旎

    过去的感觉又浮上心头,那些画面,都是诱惑,让她难以抵抗

    不,这不是极乐,这是愚蠢的**,这是万劫不复的地狱,这是她所有痛苦之源!

    她永远无法忘却过去的榻上更无法忘却那一次次放纵所换来的伤痛,一生之痛!

    所有欲念几乎是一瞬间抽离了她的躯体,取而代之的是清醒的仇恨,她猛地推开卢远泽,给了他一耳光。

    也给了自己一耳光。

    “我不能陪你疯了。”

    她慌乱地拢上衣服,下了公案,整理衣襟,拾起披风裹住自己的身体,打开侍郎廷的门,头也不回地冲进寒风中

    顾清宁没有回家,她去了江月楼,从江月楼后门直接潜进江弦歌的屋子里。

    她此时需要换下身上沾上污迹的衣服,需要清洗被肮脏欲念充斥的身体

    江弦歌没有急着问她发生了什么,先丫鬟给她准备了浴桶热水,她嘱咐亲信的小厮去顾府送口信,通晓顾清玄今晚顾清宁会留在江月楼过夜,不想顾家人为顾清宁担心,也是考虑周全。

    江弦歌将顾清宁的官服外袍拿给丫鬟去浣洗晾干,为她找出一套自己的衣服作换洗。她关了门,闺房中只留她与顾清宁,她捧着衣服绕到屏风后,放到衣架上,转头疑惑地看着浴桶中的顾清宁。

    热气氤氲中,花香若有若无,顾清宁一丝不挂地浸在热水中,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清宁”江弦歌走向她,轻轻唤她的名。

    但这声音好像惊吓到她了一样,她一闻声,随即将整个人沉进水中。

    江弦歌有些慌,在浴桶旁喊她,她许久不肯浮出水面。

    过了挺长一段时间,她终于从水中伸出头来,仰面喘息,每一声的尾音都是极致的冰冷与痛苦。

    “我总是做一个梦梦到洛阳的牡丹花田那么美丽忽然却变成铺天盖地的一片猩红那是血的颜色一片翻滚的血海向我涌过来,将我吞噬让我窒息不仅如此那血海中还有千万只小手,不断向我伸过来,掐着我的脖子捶打我的腹部让我好痛好痛”

    “每一次在梦中我都觉得自己一定就那样死去了然而梦醒之后,我竟然还活着依旧好痛每一处都在痛”

    江弦歌站在她后面,抚上她战栗的肩头,用手拨热水帮她清洗肌肤,动作轻柔,抚慰她恐慌的心。

    外面隐隐约约飘荡着管弦乐声,音色悦耳,盖过俗世喧嚷,忽而激昂,忽而明动,忽而缓缓

    是谁家摆宴?是谁舞在江月楼上?是谁奏响这一世长安?

    这是谁家的姑娘,生得这般眉目如画红唇欲滴?这又是哪家的小姐,这般肤白若雪吐气若丝?

    是谁的青丝落到她布满温热水珠的肩头?是谁用细嫩的侧脸紧贴她发寒的面颊?是谁的纤纤玉手搅动流波亲吻她的身躯?

    是谁拭去她的泪水,在她耳边呢喃

    “让我陪着你,让我安慰你,让我帮你赶走这些恐惧”

    “救救我”

    这是谁?我是谁?今夕何夕?

    莫要想,莫要思

    腊月二十九日晚,顾清风的信送到顾府,本来应该今日便到达长安,回来与家人一齐过上元节的他,在信上说,因为路上耽搁,恐怕是没法在上元节前回家了。

    清风都走了好几个月了,是啊,明明才几个月啊,为什么感觉像好几年那样长?

    罢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这个节只有自己和父亲二弟一齐过了,她最牵挂的幼弟还飘荡在外

    顾清桓忙于春闱的事,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归家,顾清宁一个人先看了信,有些失落,便折起信,向父亲的书房走去。

    心里一直想着清风,她都忘了此时有客来访正与顾清玄在书房交谈,走到门外听到殷济恒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连忙驻足,打算离开。

    偶然听到殷济恒问:“卢远植倒干脆,对荀黄等人一概不救,老夫听说黄正廷在大牢里威胁卢远植,可奇怪的是,之前与卢远植谋暗事最多的荀高阳却一点都激愤,也没求他搭救”

    “荀高阳往日只是被贪婪冲昏了头脑,其实在除钱财外的事上他还是看得相当清楚的,卢远植的搭救已然无望,他不自取其辱,自甘认罪,倒是个明白人。”顾清玄道。

    殷济恒低吟片刻,问:“嗯荀高阳一撤,右司丞之位就空下了,顾贤弟,依你看老夫应当向陛下举荐何人?”

    顾清玄却先问他:“殷大夫知道荀高阳给卢远植的最后遗言是什么吗?”

    “这老夫怎么知道?”

    他道:“可是顾某知道。”

    “荀高阳在狱中吐血,刑部怕他在结案前死了,就请郎中给他看病,而他拜托郎中帮他暗中送了一张血书到相国府。血书我等是无眼亲见了,但那郎中向顾某透露,那血书上只写了六个字,且是两个人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名字中有老夫?”
………………………………

第六十七章:数奇藏日月

    怎会没有?

    在外面窃听的顾清宁都能想到,从顾清玄鼓动殷济恒进谏取缔官员福银开始,就是在一步步地算计着他,将殷济恒一点点地推到危险风口。

    让他进谏取缔福银,表面上说是逼荀黄等人更沉迷于赌,好让御史台取得罪证弹劾他们,其实是让他得罪官员,并且引他在如意坊出现,借他的门面诱荀黄等人入局。

    荀高阳大祸临头之时,定然会想起自己会坠入如意坊黑暗生意的诱因,就是殷济恒在地下赌场露的那一面。

    而殷济恒尚不知赌场放贷也是顾清玄亲手设的局,而自己就是最初的“饵”。

    她暗自嘲笑,当初殷济恒向卢远植出卖顾清玄,害得顾家面临巨危,说是为了试探顾家,后与顾家结盟。

    但其实他的真正居心谁知呢?他那一招,若是真把顾家逼上绝路,那他正好可以结好卢远植,而结果如是,他又有说辞,来与顾家结盟。

    如此周全算计,何其心狠?他以为顾家人真的那么好哄的?哪想到他们全都心知肚明。

    顾清玄设暗局时把他牵扯进来,是还他一击。

    他想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他们偏不让!

    果然,屋内的顾清玄回他道:“是的。”

    殷济恒惊道:“那他怎么就能确定是老夫害了他?他为什么会一口咬定如意坊与老夫有关?就因为老夫露了个面?就因为殷家有酒楼叫如意酒楼?”

    顾清玄沉默一会儿,“或许就是呢?有什么难想的?”

    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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