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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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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祭司知道她终于开窍了,都欣然随她进入神坛大殿。

    她回头对工部诸人道:“神殿森严,内殿最是神圣,不宜搅扰,你们先在外殿等着,待本执事与祭司进去查验便是。”

    他们停在外殿中,顾清宁往里面走,又回过头道:“谁带了火折子?内殿昏暗得很,得点烛照明。”于是一个参事就将随身带的火折子给了她。”

    三人进入内殿,点灯照明,顾清宁指着东墙阁楼顶部,道:“就是那里。”

    她对他们眨眨眼,拍拍靠墙的梯子:“对,就在这上面,得上去才能有所……发现。”

    两个年轻祭司面面相觑,犹豫了下,还是爬上了梯子,上了阁楼,围墙而修的一圈石壁凸出,与墙面相错,刚好可以容人驻足。

    他们上去之后,四处张望,问:“在哪儿呢?”

    顾清宁娓娓笑道:“就在前面一点,石雕下面,你们凑近些看吧,把火折子点起来找找。”

    一个参事就把火折子吹燃了,靠近墙面,在墙雕下摸索。

    然而,他一将火苗贴近雕纹的墙面,眼前就蹿起火光,离火苗最近的一幅壁雕立即燃了起来。

    那两人大惊失色,一边叫嚷着一边扑灭火光,差点摔下来。

    下面的顾清宁也惊地叫了起来,里面的声音惊到外面的人,他们连忙赶进来看怎么回事。

    只见顾清宁在梯子下对上面的祭司喊着:“你们俩好大的胆子!竟敢放火烧毁壁雕!到底是何居心!”
………………………………

第八十章:且可随缘道我赢

    那两位监副被火熏得一脸焦黑,心惊胆战地,又听顾清宁这样叫嚷,都懵了。

    他们急忙扑灭了火星,那一方壁雕上的墨彩全毁了,一块黑迹,面目全非。

    工部众人看着那上面的痕迹,清楚发生什么了,刚欲声张,顾清宁抛了个眼神给他们,几个参事立即领会,憋着笑,跟顾清宁一样大叫不好。

    两位监副灰头土脸地爬下梯子,瞪着顾清宁:“这这怎么回事?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顾清宁一把抓住那个监副握着火折子的手,斥道:“还说什么都没干?你当我们工部人都没长眼睛吗?好个钦天鉴,诚心找事儿是吧!本执事定要参你们一本!恶意毁坏神迹,等着砍头吧你们!”

    工部人也都嚷着,给她助势,那两个监副真是吓坏了,狼狈不知所措,求她道:“顾执事,你听我们解释,这真的不怪我们”

    顾清宁甩开他们的手:“还狡辩!好,跟你们无关!那跟你们大祭司有关是吧?我不管,你们给本执事听好了!赶快去把你们大祭司叫出来!我们要找他说说理!他来了,一切好说,他不来,你们就等着担罪吧!”

    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反被顾清宁讹上了,慌张一会儿,也实在没法,只好去请他们的大祭司出面。

    两个监副灰溜溜地跑远之后,顾清宁一回头,与工部众人对视一下,全都憋不住了,大笑起来。

    顾清宁笑完,咳嗽几下,故作正经道:“严肃,严肃,官仪,官仪。”

    他们顺气平稳下来,参事程墨然道:“顾执事真是有法子!钦天鉴讹我们还少啊?他们打的好算盘,没想到执事大人根本不买账,还来这招,他们被吓这一回,还敢找事儿?哼,就看他们大祭司来怎么说!”

    其他人应声又大笑一片,顾清宁看着那熏黑的地方,对一个属下道:“明天记得让工匠把那一处重新上彩。”

    的确,这样与这些刁钻的小监副周旋,只能是胡搅蛮缠,他们都是欺上瞒下想收受贿赂,只有跟他们的大祭司直面,才能尽快完成这番审查。

    她没有时间精力跟他们耗了,“擒贼先擒王”,虽不贴切,但也就是这个道理。

    她让他们先各自去巡查工址,她一人在天一神坛的坛基上等待钦天鉴大祭司的到来。

    正在检查神坛外墙云式雕纹的时候,旁边的程墨然道:“执事大人,他来了。”

    顾清宁回头,看到一个人从台阶下走上来,步态翩然,优哉游哉,似曾相识。

    白玉髻冠,前额几缕青丝散乱,敞开的棕褐色蝉纱外袍随风飘摆,衣袍上有黑白太极八卦图,步如行云,风流不羁。

    这个人

    他向她走来,唇角一直挂着玩味的笑意,坦然地直视她,仿佛与她是旧相识,上前便直道:“姑娘欠我的一坛美酒,准备何时还啊?”

    “你?你是”她隐约想起来了,“你是那日在街上说什么倾国双子的术士?”

    他走近一步,甩开玉骨折扇,轻摇拂风,道:“非也,不是术士,是大祭司,是大齐钦天鉴唯一的大祭司。”

    顾清宁看他一脸狂妄自傲的样子,愈发不顺眼,讽笑道:“原来你就是大祭司,那也是术士,大术士!”

    “姑娘你再这么说,我可以参你诽谤啊。”

    他依旧不羁:“术士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吗?”

    “呵”顾清宁无语,莫名的就是不想给他好脸。

    他凑近她,挤眉弄眼道:“那日我预言姑娘必建功名,怎样?果真实现了吧?姑娘还不信我?”

    顾清宁小声嘀咕:“术士就是术士”其实心里也开始有些动摇,感觉奇妙。

    他不跟她置气,摇扇道:“你不是要见本大祭司吗?现在我来了,倒是想请教一下执事大人,为何要污蔑我的属下烧毁神迹?你是何居心啊?”

    “污蔑?他们点火烧墙是事实好吧?”

    “点火烧墙?你以为就你们工部人知道?这天一神坛内,那四大神兽壁雕上的墨彩中都是含有灵粉的,这样夜间都能发光,但是不能遇一点火苗,不然就真会烧起来,你们不提醒查看的监副,就是故意陷害他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他戳穿道。

    顾清宁白了他一眼:“这你都知道?看来钦天鉴的人也不全是无脑嘛。但你清楚又如何?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提醒他们?若我一口咬定他们是明知故犯恶意破坏,你又能奈我何?”

    她如此咄咄逼人,半步不肯退让,继续道:“你说我陷害你们钦天鉴,那你们钦天鉴故意刁难我们,想讹诈工部,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

    他意外地干脆,理直气壮道:“不讹诈你们,本大祭司哪来的酒钱?”

    顾清宁噎了一下,愈发气愤:“你无耻!”

    他收起扇子,广袖一摆,直道:“是啊!我就是无耻了,你又能奈我何?想检举弹劾,还得拿证据出来呢。”

    她真觉得胸口堵得慌,仰天喘气,简直气极。

    他得意地笑了,直接抽去她别在腰间的条陈,嚣张道:“你不是想让本大祭司出面来审查吗?我就审给你看,执事大人,你就瞧好吧!我连祭司印都带了,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给你盖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顾清宁平生第一次感到招架不住,就是面对这位大祭司的时候。

    眼前的人明明是最没心没肺,最明明白白的一个人,却又实在敌我难辨,根本没有办法确定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做什么。

    一时神神叨叨,一时一本正经,亦正亦邪,亦智亦癫,亦敌亦友。

    他到底是谁?

    这一日,这个大祭司完美地向顾清宁展示了什么叫“臭不要脸”以及“刁钻古怪”。

    他是铁了心给工部找茬的,比原来那两位监副更狠更无耻,还头头是道,从风水到星象,从石纹到基深,一一为难个遍。

    顾清宁听到身后几位参事气闷地小声商量:“要不我们揍他一顿吧?”

    她瞥了一眼一脸欠揍的大祭司,回头对他们说:“这次你们动手,我绝不拦着。”

    他们知道她是说反话,就干笑了笑。

    眨眼间又到天暮,参事们陆续告辞,顾清宁还在跟大祭司审查神坛内殿。

    不知不觉间,神坛内只剩他们二人。

    他们出神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看工址的通行门都被锁上了,御林军已撤走。

    是顾清宁让先于他们走的程墨然不要告诉御林军里面还有人的,这样他就跟她被锁在这里。

    两人站在神坛外的扶栏边,他看她一脸淡然,就问:“你想干嘛吧?”

    顾清宁把厚厚的审核条陈摊开,举到他面前:“盖印!”

    他不从:“还没完成呢,明天继续!”

    她伸手拦住他:“不行,今天就要结束!反正都还没过子时,要不大祭司你继续验着?”

    他气闷甩了下袖,看向她,故作轻佻道:“你就这么想跟本大祭司在这过夜吗?”

    她脱口道:“无论怎样,你给我盖印就行!”

    他玩味一笑:“无论怎样?”

    说着上身向她倾过来。

    顾清宁毫无怯意,就趁此时,一把拽下他系在腰间的印章,侧身一避,拔印就要往公文上盖。

    他赶忙扑过来抢,顾清宁再避,一个旋身,不想疏忽间猛地撞到身后的汉白玉围栏上。

    腰间受强力一击,瞬间痛楚迸发,她脸色骤变,豆大的汗珠从她额间坠落。

    她捂着腹部,摔倒在地,痛到失去知觉,银白色的官服下摆被一片鲜红晕染

    “你怎么了?怎么会”他真被吓到了,跪到地上,骇然无措。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那种痛楚剥夺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力气,甚至是所有的求生欲。

    “救我”

    为何还要呼救?为何还要忍受折磨?

    今夕何夕?
………………………………

第八十一章:对面知为敌

    “可曾打听到一点你姐姐的消息?”

    顾清桓与顾清风一踏进家门,就被顾清玄拦住,听他第无数次问起这个问题。

    他们第无数次忧忡地摇头。顾清桓焦虑地念道:“都已经两天了江伯父派出去的人都没能找到一点线索姐姐会去哪儿呢?”

    父子三人颓然地坐在前院,稍作休息,准备再各自分头去找。

    唐伯也出去寻顾清宁了,所以有人叩响府门时,顾清风就蹿去开门了。

    来人驾着锦篷马车,不明身份,只是一车夫与一随从模样的青年男子,那青年不肯透露来历,只道他有顾清宁的消息,顾清风就赶忙把他引进府。

    那青年拿出顾清宁日常所戴的发冠给他们看,取信他们后,道:“顾小姐暂且在我家主人府上逗留,至于原因,小的也不清楚,顾小姐只道她会亲自回来与顾翁解释的,请顾翁不要为她担忧。”

    顾清风与顾清桓还想再问,那人只打住,转而道:“依顾小姐的意思,小的来接贵府的扶苏姑娘去与顾小姐见面,请扶苏姑娘务必走一趟。”

    “扶苏?”顾清玄疑惑道,转头看了下立在一旁的扶苏。

    她听闻此言,神色微恙,上前来,对顾清玄点头示意,有些急切地表示她愿意去。

    顾清玄沉吟片刻,道:“那扶苏你就走一趟吧,看看清宁是否安好。”

    她又恳切地点了点头,让他们稍等片刻,她跑去自己房间取了某物,并把房门锁上,才出来,随那人上马车去了。

    马车驶出一段路后,顾清玄对上顾清风的目光,他点头,“去吧,小心。知道她是否平安就好,勿扰。”

    顾清风嗯了一声,随即向前奔去,飞身跃上街旁的屋脊,去跟踪那辆马车

    顾清玄对顾清桓道:“清桓,你先去江月楼通知你江伯父先不要找了。父亲去工部一趟。”

    “工部?”顾清桓反应了下,颔首:“好。”

    说完各自行动。

    待唐伯回来之后,驾车送顾清玄去了工部官署。

    顾清玄在门房管事处递了名帖,门房管事很快就出来请他:“顾翁请,殷大人在侍郎廷等着呢。”

    顾清玄随他进去,从侧廊走向侍郎廷,刻意绕开了尚书堂。

    殷韶初对殷济恒与顾清玄所谋之事是一清二楚的,顾清宁失踪两日,他也着急,正打算去顾府问问,不想顾清玄先来了。

    他此来,不但是替顾清宁告假,而且是想打探一些具体情况,也好帮女儿观望了一下工部的情势,以防生变,有些事还是得当面拜托殷韶初才行。

    顾清玄此来并不引人注意,他走后,少顷,又有人来侍郎廷通禀道:“殷大人,尚书大人请你过去,有事商议。”

    殷韶初就去了。

    他进尚书堂主厅,厅内此时却安静得出奇,这正是各处署事的时候,其他各级各司皆忙得鸡飞狗跳,尚书堂为何偏偏这么冷清?

    殷韶初进去后,大门就被引他来的人关上了,厅内视线一暗,显得尤为诡异。

    他抬眼张望,看到主座上的卢远泽,一眼望去,就感觉心中一抑。

    几日未见,卢远泽好似又消瘦了许多,面色枯槁,双眼无神。他随意地靠坐在尚书位上,身上着暗红色一品尚书服,侧面对门,披散着头发,手中把玩着髻冠与发簪。

    殷韶初上前行官礼,既毕,卢远泽先开口,声线低沉,“韶初,你我是同一年中举,同时进入工部,你我的交情是与他人不同的我父亲之前还想与你们殷家结亲,只是可惜没成我也觉得挺遗憾”

    此时他神情莫测,阴晴不定,殷韶初不知如何接话。

    他却转眼看向殷韶初,接着道:“韶初啊,请问你们殷家不愿与我们卢家结亲,是想跟顾家结盟吗?”

    “顾家?”殷韶初心中一凛,面上无恙,道:“卢大人何出此言?”

    卢远泽有些不耐烦,将髻冠随意抛下:“我都知道了,方才你见了顾清宁之父顾清玄”

    他语调不惊地回道:“顾执事乃下官的部下,她因病不能上署,就让其父来替她补个假单,于下官有个交代而已,这何足为奇?”

    “顾执事”卢远泽垂下头,语气冷淡,喃喃念着这个称谓。

    许久之后,他道:“工事房一日不可无人提领,本部已经通知了蒋嵘蒋司监,让他结假回来署事”

    顾清玄刚从商洛回到长安,就碰上顾清宁失踪这事,急着找寻女儿下落,一时顾不了其他,直到这日那神秘人来告知他们顾清宁的消息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接着筹谋他的事。

    晚间,他与殷济恒在如意酒楼见面,准备详谈事宜。

    殷济恒奇怪他为何会消失这大半个月,去商洛救灾什么的听起来都有些离谱。

    他正要解释,雅间门忽然被人敲响:“殷大人,我家主人请见。”

    殷济恒警惕地去开门,在门前见一陌生人,他问:“你家主人是谁?”

    那人只道:“我家主人就在对面的玉琼居,摆了酒,请大人过去一会,大人去了便知道了。”

    殷济恒料想,定然是谁刚好看到他来如意酒楼消遣,就故弄玄虚,请他吃酒,这样的人不是刻意与他套近乎,就是有事相求的同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他直接回绝:“不了,老夫正在待客,有约在先,不好轻慢客人,与你家主人改日再聚吧。”

    那人一笑,又拘了一礼,安然道:“无妨,我家主人是邀殷大人与顾翁同去,一并饮宴。不会疏忽了顾翁。”

    殷济恒不由得诧然,里面的顾清玄听到此言也是心下一沉,两人对视一眼。

    是谁?竟会知道他们在此相会?

    顾清玄往外走,与殷济恒道:“殷大夫,看样子,我们是得去见一见了。”

    于是两人就随那人出了如意酒楼,进了对街的酒坊玉琼居。

    玉琼居不似如意酒楼,生意冷清,没有什么人,也没有设雅间。

    那人直接引他们去往酒坊最里边的一间内室,道:“两位大人请,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

    他们二人犹疑地走到门前,向里看去,这一眼就让他们都怔住了。

    因为,在那里面等着他们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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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浑输却有翻

    “顾大人,别来无恙啊?”

    卢远植悠然地自斟自饮,听他们来了,只微微侧目一瞥,轻笑一声。

    顾清玄当即有一种千方百计终是没有躲过的宿命感,立在门口,默然不语。

    卢远植倒了两杯酒,一扬袖,他们身后的门嘭地紧闭,于是三人共处一室。

    卢远植望向殷济恒,道:“殷大夫,来,喝一杯吧。”

    殷济恒强作镇定,上前,坐到他对面,若无其事地笑道:“相国大人不是身体有恙辞朝休假吗?如此看来,病是大好了吧?”

    卢远植冷冷地扫他一眼,转面看着伫立在一旁面色沉着的顾清玄,阴鸷地笑起来,指指着顾清玄道:“病?老夫是有病,老夫的病就是他啊!顾清玄!一直都是!”

    原来他一直都清楚,告假是假,隐在暗处探明一切才是真。

    殷济恒内心惶恐,卢远植这一出面实在太突然,让他不知所措,真是方寸大乱。

    而他就是想让他们完全乱了方寸,才给他们这个“惊喜”

    顾清玄却容色不惊,揣着手,走近了几步,冷言道:“相国大人真是太抬举顾某了。

    卢远植冷哼一声,轻蔑道:“可是你实在太不识抬举了!”

    “殷大夫你也是!老夫欲与你结盟,你却选了他?但是你哪能想到,从荀高阳一党获罪之后,老夫就一直密切注意着你,然后我发现了什么?呵,你竟然还是与顾清玄搅在一起了!”

    “顾清玄啊顾清玄,老夫容你苟活于世,你竟不知足?还四处勾结陷害我卢家!要挟我卢家礼侍在上元节朝贺时御前行刺,这主意是你出的吧?”

    顾清玄不语,暗自揣度他到底查清了多少。

    殷济恒毕竟是心虚,听他这么一叱问就有些慌神了,也知道此时不宜多说,试探他道,“相国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冤枉了人可不好,指罪也得有证据吧?”

    “放心,殷大夫!老夫不会冤枉他顾清玄!也不会冤枉你!”卢远植坦言道:“老夫之前还是小瞧大夫了,要不是加以提防,还真不敢想殷大夫你竟敢,与我卢家为敌!”

    殷济恒手指都颤了起来,阴着脸道:“相国大人不要妄言,还是先拿出证据为上!”

    “好!老夫就让你瞧瞧你要的证据!”卢远植一拍桌,仰面笑了几声,提高音量,对外面的人喊道:“抬进来!”

    继而门被打开,四五个黑衣人抬着两口大箱子进来了,又把门关闭,他们没有退出去,而是接着开箱。

    然而这箱子中的东西并不是静止的,在开箱之前他们一直可以听到碰撞箱壁的声音。

    箱子里不是什么物什,就是两个人。

    不是别人,而是二十几天前,他们筹谋御前行刺之前,挟持的卢家礼侍的家人相国府下人罗东的妻子与儿子。

    他们为出后招,一时犹豫,将人质关押至今,藏得极其隐秘,负责调查搜查得又是他们自己人,以为万无一失。

    他们也想过,这对母子不一定要死的,因为他们的人一直让人质以为背后主谋是卢远植,随着刑部调查的深入,他们甚至可以放出这对人质,让他们出面指证,帮助他们陷害卢远植。

    然而

    那个年轻妇人与那个八岁的小孩被绑着手脚堵住了嘴,站在箱子里惊惶地颤抖着,事到如今,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怎样残忍地利用了。

    卢远植看着惊诧惶恐的殷济恒,肆意地大笑起来:“好个刑部侍郎,不愧为大夫之子,真是诡诈!接案至今,非但不尽责查案,还故意隐瞒线索,帮幕后主谋挟持人质,这是何等的罪过啊!恩,你们藏得还是挺好的,真让老夫安插在刑部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

    “原来你一直都清楚可是!那也是你相国大人折辱我殷家在先!骗老夫联姻,却出尔反尔!”殷济恒明显认输了,颓唐地垂头,想为自己找理由,这事的后果毕竟太过严重

    顾清玄在卢远植面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苦笑饮下,对他道:“是顾某低估相国了。”

    卢远植更加恼火,一拍桌,对他吼道:“顾清玄!你死到临头了!这次,这次,老夫绝不放过你这祸害!”

    他对上卢远植的眼睛,轻蔑一笑:“可是你又能如何?你如何证明这件事与我有关?我能想到这一条诬陷之计,定然是也想好了后路,卢相国,顾某掐指一算,觉得自己还能多活几天。”

    殷济恒终于明白,这种关头,自己就成了顾清玄的挡箭牌,他周密谋划,事情败露,牵连最深的不还是受他鼓动而买凶设局的自己吗?

    卢远植与顾清玄对视,目光阴狠,沉沉地点头:“是啊,你设的好局,让老夫能耐你何?即使戳穿一时也没法拿证据治你的罪但是,顾清玄,你知道坐到一国之相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吾之令即是国之令,我能轻而易举置你于死地,真要越过法度草菅人命又何妨?只要我想,就能让你,哦,包括殷大夫你,都走不出这间屋子!”

    说着,为了验证自己这话似的,他眉目一转,手掌一扬,向那些黑衣人示意。

    那些黑衣人立即拔刀,却不是对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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