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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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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受新丞相的待见,处于劣势,这对于一直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杨隆兴来说是十分煎熬的。
这里有点冷清。
这是工部两位高层刚踏入司丞署时,所有的第一感觉。
递上官贴,司丞署的门房副官引他们入司丞政厅,几盏茶喝过,都不见杨隆兴人影,后有一个司丞署主簿职官出面,告诉他们杨隆兴此时并不在署内,请他们留下官贴,改日再来禀见。
两人进来时,明明见到杨隆兴的官车还在,听主簿一番推脱,便知杨隆兴是刻意不见他们。他们只能另想办法。
他们的官贴送进去之后,杨隆兴看到那贴子上的“殷”字和“顾”字就头疼得很,哪还有心思见他们?但又不好直接拒见殷韶初,他毕竟是相国之子,不好得罪,就故意称不在。
其实他不仅在官署,而且正在看顾清宁所写的条陈,以他从政多年的眼光看来,能写出这样的条陈,能有这般刚绝心智的人,绝对不简单。
又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顾清宁这一女流之辈,便更觉可笑。
促狭如他,向来不喜欢太聪明的人,更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两日后,顾清宁收到司丞署来人送的帖子,杨隆兴邀她明日晚间去江月楼饮宴,受邀的除了她,还有一些兵、工、刑三部的官场新人,来人还向她特意道,杨隆兴也是想借此机会跟她谈谈条陈之事,要她务必赴约。
分明的不怀好意。
顾清宁没有告诉殷韶初,回去与顾清玄顾清桓说起,他们都猜出杨隆兴的意思。顾清桓这一段日子见多了官场老人在新人面前耍的手段,不想姐姐亲眼目睹那些不堪之事,一直劝阻她赴宴。
而顾清宁不甘示弱,决心去看个究竟。顾清玄知道这些都是她必须经历的,就没有反对,只让她随时保持冷静事事小心,然后他先抽空去了一趟江月楼,让江弦歌次日将杨容安请到江月楼去,又给江家父女打了招呼,以防到时候生出什么乱子。
次日,顾清宁散朝之后,本打算着男装赴宴,但见自己的衣橱里除了官服尽是女装,转念一想,便大大方方穿了女装,梳了发髻,敷上浅浅的粉,点了朱唇,细细地勾画了柳眉。
她不是江弦歌那样的美人,她通身显现出的从来不是女子的动人柔情,性别仿佛只是她的一个标签,而不是一种禁锢。
纵使因为这个性别在这个世道受尽了磨难,她也从未埋怨过,她一直尊重这个不被公平相待的性别,甚至比谁都体谅这个性别。
……
到了江月楼,顾清宁款款进入四楼最大的雅间望兰轩,杨隆兴与几位年长一些的官员已经到了,她从容上前与他们互相道礼。
那些官员虽知道她这么号人,但从未与她相处过,更难以适应她以女装示人的模样,她刚进来时,他们还以为是哪个走错雅间的名门千金,一眨眼,她已到他们面前开始附手行官礼了,弄得这些老派儒生一阵恍惚。
杨隆兴打量顾清宁,对那几位笑道:“诸位大人可别出神咯,这是朝廷的五品大员工部郎中顾大人,可不是来坐局的罗红阁姑娘,还直勾勾地看呢?官仪何在啊?”
那些人哈哈笑起来,故意迎合杨隆兴的讽笑。
顾清宁面色恬静如初,客气一笑,道:“司丞大人说得极是,下官这般姿色,怎能比得上诸位看惯的烟花女子?不说论看人的眼光,论辨蜂识蝶,大人的眼光还是谁都比不上的。下官佩服之至。”
杨隆兴的面色微恙,迅速敛起不悦,与那几位又尴尬笑起来。
其他年轻官员陆续到来,众人落座,今日是杨隆兴做东,他位最高,坐于主位,几个资历稍长的官场老人坐在离他最近的两侧,那些分别是兵部与刑部的高级官员,接下来离他最近的是顾清宁,在年轻人中她的官职较高,那些刚涉官场不久的男子还有些不愿与她见官礼,见了,她就坦然受之,从容回礼。
点了曲乐,传了酒菜,一番寒暄应酬,他们大多是以听杨司丞训导为名来此聚会,难免说不少场面话,虚与委蛇阿谀奉承自是不在话下。
年长的官员就一本正经地念叨自己的“当年功业”,向年轻人展示自己的“地位非凡”,也不论自己官职高低,总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张嘴就是家国天下忧国忧民,闭嘴就是苦口婆心谆谆教导。
年轻的官员则是面上装作谦和,实则互相讥讽,主要讨好杨隆兴,与各位长官套近乎,时而装傻充愣,时而巧舌如簧,口口声声尊称前辈,心心念念求出头之机。
推杯换盏,斛筹交错,看似一场寻常宴会,谈天说地其乐融融,其实都是在绞尽脑汁靠手段夺名利,谈笑间,权钱人脉交错相应。
顾清宁只是随意应付他们,他们一开始也没怎样,她便抱着看猴戏的心情旁观这些男子的酒场交际。
可杨隆兴是不会任她如此轻松的,他把全场的话题引到顾清宁身上,说这位女官如何如何,装作很赏识她很关心她的样子,对她问长问短,一会儿夸奖,一会儿讽刺,试探她,威吓她。其他人知道他的意思,也都附和。
可顾清宁都一一应对回去了,她向来不愿意花力气在这明嘲暗讽的口舌之争上,却也从来没有吃亏过。
改回击的时候回击,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了。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他们在事先便叫好的“歌姬”们来了。
顾清宁知道,这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
第一百三十章:烂斧几寒芳
所以,一切尘埃落定,清宁最不希望的事还是发生了,甚至于这一次她都无法找到破解之法,无处还击。
“那好,这就是你们罗云门的事了,朕不再过问。既然也算是为罗云门招募一人才了,闯宫之罪,朕不妨饶了。”南成帝道。
季长安拜礼:“谢主隆恩。”
南成帝正眼细看他,“季长安,是吧?清源长老为你求情,收你入罗云门,此后你也是清源长老的弟子了,还不拜师?”
“是。”季长安应和,继而转身给清源长老跪礼:“弟子季长安拜见师父。”
清源长老心生笑意,总算是完结了一个心愿,他如意了,恬淡的如光微微扫了下清宁,然后笑视季长安,亲手扶他:“嗯好,见礼起身吧。”
季长安端正身姿,见礼:“谢陛下,谢殿下,谢过师父。”他起身来,望了清宁一眼,清宁却失神地望着别处。
南成帝咳嗽了一声,说道:“恩,这就由长老处置吧,起驾!清宁,此事已了,继续与朕前往凌烟阁吧。”
清宁面色疏冷,波澜不惊,附礼:“是,父皇。”莫离扶她上轿辇,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回望了季长安一眼。
清源长老还是要去凌烟阁的,他低声吩咐凤歌,“凤歌,将他引入鉴天阁等候。”
秦凤歌浅笑:“是,师父。”
銮驾远去,宫道之上重现昏暗寂寥。季长安实在难以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眼睛还愣愣地目送清宁的轿辇渐渐远离,心里千头万绪的,一片迷茫。
秦凤歌笑望季长安,“公子请随我去罗云门吧,待师父归来给你行入门之礼,你我也算是同门了。”
季长安跟着她转向另一个方向,无言地走在她旁边。
秦凤歌压低声,很是无意地随口叹了一句:“公主殿下果真是神了,这想收的人就没收不了的。”
“你是什么意思?”
秦凤歌这听似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却像重重的一锤给季长安了当头一下。
季长安怔在原地,秦凤歌回头一笑:“没什么,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他冷笑,轻轻摇摇头:“我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听见?”
他回望清宁轿撵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哼,我应该早就想通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抬头说道:“我不去罗云门了!我要先去昭明殿!”
“什么?”秦凤歌焦急起来:“公子,长老吩咐了的,我必须先带你去罗云门”
季长安气冲冲的:“我不,我必须得先见到她,跟她问个清楚!”
秦凤歌忙道:“公子怎能对殿下不敬?是我刚才多嘴了,公子不要介怀才是”
“不关你的事,我还得谢谢你,提醒我了。”季长安愤慨地迈步往前走。
秦凤歌拉住他的衣袖,季长安回头,看见伊人楚楚可怜一脸委屈,她恳求他:“公子,我求你了,若是殿下知道是我不小心说出了殿下肯定不会饶我的!公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季长安心软了,承诺道:“放心吧,我不会提起你的,我绝不连累你!”
“谢过公子。”夜色之下,她眉心的朱砂一点失了灼目之色,收敛锋芒,装作柔弱,她倒是装得比一般宫女还要可怜些。
“公子且听我一句劝,圣上金口一开饶你一命,长老收你入罗云门,此事已成定局,你要想活命,就只能顺从,无论是圣上还是殿下,你都反抗不得的,就认了吧,安心做罗云门细作,顺了殿下的心意吧,不然就凭你这一张脸,是怎样都活不成的。”她恳恳切切贴心劝慰。
“顺了她的心意?哼!我的确只能顺她心意了。”
秦凤歌将季长安带到鉴天阁之后,没过多久,只见莫离忽然出现了。原来清宁经此事之后也无心看嘉懿的入泮之礼了,就借口先行告退返回了昭明殿。清源长老欲与谭老先生会面,所以还需耽搁一段时间才会来安置季长安。
莫离来了,季长安正郁闷地靠在鉴天阁外的长廊外,她脸色看起来也很阴沉,道:“公子,殿下请你到昭明殿一会。”
季长安白了她一眼,怨愤地嘀咕着:“这是真要和我见面,还是又有什么计划啊?”
莫离道:“你说什么呢”
秦凤歌上前来打断莫离的疑问,在季长安面前做出一副小心偏帮着他的样子,问莫离:“长老不是说要来为季公子行入门仪式的嘛?殿下为何此时叫公子过去?”
莫离没拿正眼瞧她,对季长安说道:“长老暂时不会过来,趁此空档,殿下有话跟公子说。公子走吧。”
季长安甩头迈开步子:“哼,尊贵的公主殿下叫我去我怎敢不去?走吧!莫离姑娘前面带路。”
莫离觉得他这样有些莫名其妙,引着他出罗云门,秦凤歌也跟着回昭明殿,这与她计划中的有些出入,所以她有点不放心。
他们三人进了殿内,清宁目光幽凉地看季长安一眼,季长安却扭过头不看她。
清宁摆手,让宫人们退下,莫离与秦凤歌在殿门外的两侧候着。
见季长安神色有些愤然,清宁觉得有点不对劲,上前去,问道:“你”
季长安转头直视她,冷冷的目光瞪得清宁一愣,他反问:“我是不是还要给你跪下行礼啊?公主殿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宁埋怨地问。
“我还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真是煞费苦心啊!苏清宁!我以为终于看到你一点真心了,谁知道还是中了你的圈套!我可真是傻啊!怎么就信了你?我真是个傻瓜!竟然还为了你留在这么个鬼地方!”他对她吼道。
清宁一时无措:“我怎么给你设圈套了?你胡说什么?我怎么骗你了?我还奇怪你今晚为何要闯宫呢?明明是你自己折腾的!这不是我设计的!我没有骗你!”
“你别耍我了!你们不就是看中我长的这副样子,想利用我为你罗云门办事嘛?先是哄我把我留下,又飞鸽传书把我叫进宫来,让人埋伏我,又好巧不巧地刚好撞上皇上的銮驾,以命要挟我加入罗云门,你还装得无辜无奈,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把责任都抛给别人!你真是机关算尽,设的好局啊!苏清宁!你真是阴险!狡诈!让我恶心!”
“啪!”她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怒道:“季长安!你怎么如此看我!我什么时候飞鸽传书叫你进宫了?我怎么叫人埋伏你了?”
季长安被她这一巴掌打得更火了,他不至于跟她动手,但心里横生恨意,目光里的温度降到冰点,“苏清宁,别装了,我还没傻到极点,我有脑子的,你说过那灰鸽是你罗云门独有,让我进宫见你的纸条分明是你的字迹还想糊弄我?你向来就是这样,虚情假意,只会算计人,这不是你设计的又是谁呢?”
………………………………
第一百三十一章(上):局尽天将晓
偌大的雅间里安静了一瞬,然后暴起笑声,只有顾清宁和那对孪生子没笑,她们着实笑不出来,那些人的笑声分明是在掩饰尴尬,像锯木头的声音凌迟着她们的耳膜,癫狂而嘈杂。
而杨隆兴干笑了几声后便停了下来,脸色一沉,故作认真,呷了一口酒,吐出一个字,声音如钝器砸地:“脱。”
全场又霎时沉寂起来,这次终于谁也笑不出来了。
那两张如花似玉的娇颜丽容上浮现出一样的惊恐神色,纤弱的她们立在雅间中央,四周是闲坐着等着看好戏的达官贵人和风月场上人,她们孤立无援,只能相互执手,闭上眼睛闭眼不是不想再看道这满堂的看客,而是为了掩饰眼中悲恐的泪光,她们不敢哭,甚至不敢露出一点点让人不悦的表情。
一对少女,颤抖着向对方伸出了手,眼睛是闭着的,只凭借彼此之间的熟悉,探向对方的衣领和腰带……
罗纱外衫缓缓下滑,露出雪白的香肩,最美的年纪,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好似润玉一般,一寸寸地暴露出来,在上方灯烛光照之下散着莹亮润泽的柔光……
他们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带着蠢蠢欲动的期望,丑恶的期望,用目光剥削她们……
顾清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人世疯了?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权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狠狠地瞪着杨隆兴,也用余光观察着身周是否有于心不忍之人,但,可能是他们掩饰得很好吧,她就是没有看出来一个有惜廉耻之意的。
她受不了,拍桌而起,在那两个少女解下对方腰带之前,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制止道:“不要!住手!”
顾清宁奔过去,拾起掉在地上的外衫,从后面一把将她们包住,拼命地用衣物遮挡她们已经裸露在外的玉体,她会如此激动,也是因为她心中自责自己有所犹豫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
她搂着她们,安抚地拍拍她们颤栗的肩,两个少女如惊弓之鸟,不受控制地在她怀里相拥痛哭,也不敢哭得大声,咬唇压抑着自己。
杨隆兴眼中有怒意,瞟向顾清宁,厌烦道:“顾郎中,为何要扫本司的兴致?如果你看不下去,直管走就是,这点小场面都受不了,还想混官场?回去绣花吧你!省得让人跟着一起无趣。”
顾清宁怒目圆睁,直接指着他痛骂道:“杨隆兴!你枉为朝廷一品上卿!竟能做出这般龌龊恶心的事!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杨隆兴掀桌而起:“放肆!你竟敢教训本司?只是寻常玩闹而已,怎么到了顾郎中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明明是你一女流见识少!大惊小怪!这两个贱丫头,莫说叫她们脱衣,就算让她们去死,她们也没敢不从的!你凭什么对本司指手画脚的!”
孪生姐妹被他的雷霆怒气吓到腿软,摔倒在地惊恐地哭着,顾清宁把她们护在后面,道:“你们别怕,只要我顾清宁在,这老恶贼就别想得逞!我会保护你们的!”
她继续与杨隆兴对峙,这下平静了一些,或是因为心理暗示显得更加自信,斥道:“杨司丞,杨大人!下官记得你也有一个女儿吧?年纪不过跟她们一般大小,你威逼折辱这两个姑娘,就不怕来日有人这样对你的千金吗?你还是积点德吧,省得报应到你女儿身上!”
杨隆兴被她狠辣的诅咒激怒到极点,向这边跑过来就有上手给顾清宁一耳光的意思,还好被人拖住了。
顾清宁看着他发狂的样子,丝毫不畏惧,上前一步,对张牙舞爪的他,道:“哦对了,你不止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啧啧,令郎礼部杨侍郎容安公子,何等磊落?何等文雅?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丧心病狂的父亲!我真是为杨公子羞得慌!”
“泼妇!恶妇!你个贱人!”
在杨隆兴顽固地跟她争吵,几乎真动起手来的时候,雅间的门开了。
顾清宁回头,看到蒙着面纱的江弦歌与张领事出现在门口,她与江弦歌对视一眼,江弦歌侧身让出后面的人。
那正是杨容安。
他踏进雅间门,看着里面的一片狼藉,自己发狂的父亲,地上衣衫不整的少女,满室尴尬混乱的官员与娼妓……
杨容安瞪大了眼睛,越看越惊奇,魂不附体一般,直视着杨隆兴:“父亲……”
他就是在听张领事说了这里面的情况之后才赶来的,然而就算是亲眼所见,一时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外面对杨隆兴的传言有很多,他从未全信过,他知道自己父亲的为人不是那么光鲜正直,但杨隆兴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好,还教他怎么做好官怎么做贤官,他就是因为敬仰自己的父亲不想他失望,所以就算无心仕途,也一直顺从父亲的意思,考功名,当官,当好官……
谁想?这个自己心目中的楷模,他最崇拜之人,竟已不堪至此?
杨隆兴真的慌了,怒火冷却下来,连忙向他道:“容安,容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容安迷茫了,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一起,怎么直视自己的父亲。
他身旁的江弦歌出声了,叹息道:“真是没想到,杨公子你父亲竟是这般……诶,罢了,你好自珍重吧。”
杨容安被她的声音又戳了一下,心碎不已,她说完就走了好似生气的样子,他哪还顾得了其他,干嘛追着她跟她解释。
他们走后,为避嫌,里面的人赶快关上了门,杨隆兴毕竟是顾场面的人,为了保住面子,他只与在场同僚说无妨,作要继续饮宴的样子。
这时候,整个望兰轩里,唯一能笑出来的就是顾清宁了。
她难免有些得意,看着杨隆兴那欲盖弥彰的窘迫模样,心里暗爽,转身弯下腰,去给那对姐妹披上衣服,拉她们起来:“我带你们走。”
坐在地上的两姐妹却没有动弹,含着泪对视着,压住了哭声,费力地啜泣,没有把手交到顾清宁手里。
她们仍如受惊的鸟雀,没有得到一丝安慰,反而更如大祸临头一般,顾清宁扶她们起来时,她们躲开了她,含泪摇头。
顾清宁俯身看着她们的反应,有点不知所以。
坐在上位冷眼看着她们的杨隆兴,笑了一声。
年长的是身上有蝴蝶胎记的宛蝶,她握着妹妹宛鱼的肩头,抬头仰望顾清宁,露出凄凄的笑容,摇头道:“多谢大人垂怜,但……奴婢既已被送给杨大人,就应以杨大人为先,奴婢……自愿做一切事情让杨大人开心……请顾大人不要……多事,搅了杨大人的雅兴……”
………………………………
第一百三十一章(下):残星数点明
谁想?这个自己心目中的楷模,他最崇拜之人,竟已不堪至此?
杨隆兴真的慌了,怒火冷却下来,连忙向他道:“容安,容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容安迷茫了,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一起,怎么直视自己的父亲。
他身旁的江弦歌出声了,叹息道:“真是没想到,杨公子你父亲竟是这般……诶,罢了,你好自珍重吧。”
杨容安被她的声音又戳了一下,心碎不已,她说完就走了好似生气的样子,他哪还顾得了其他,干嘛追着她跟她解释。
他们走后,为避嫌,里面的人赶快关上了门,杨隆兴毕竟是顾场面的人,为了保住面子,他只与在场同僚说无妨,作要继续饮宴的样子。
这时候,整个望兰轩里,唯一能笑出来的就是顾清宁了。
她难免有些得意,看着杨隆兴那欲盖弥彰的窘迫模样,心里暗爽,转身弯下腰,去给那对姐妹披上衣服,拉她们起来:“我带你们走。”
坐在地上的两姐妹却没有动弹,含着泪对视着,压住了哭声,费力地啜泣,没有把手交到顾清宁手里。
她们仍如受惊的鸟雀,没有得到一丝安慰,反而更如大祸临头一般,顾清宁扶她们起来时,她们躲开了她,含泪摇头。
顾清宁俯身看着她们的反应,有点不知所以。
坐在上位冷眼看着她们的杨隆兴,笑了一声。
年长的是身上有蝴蝶胎记的宛蝶,她握着妹妹宛鱼的肩头,抬头仰望顾清宁,露出凄凄的笑容,摇头道:“多谢大人垂怜,但……奴婢既已被送给杨大人,就应以杨大人为先,奴婢……自愿做一切事情让杨大人开心……请顾大人不要……多事,搅了杨大人的雅兴……”
第一百三十一章下:残星数点明
两姐妹想扶相持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再次对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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