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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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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太后和蔼一笑,点点头,又吩咐宫人将她亲手做的糕点拿上来摆在桌上,给荀韶陵品尝。她拂手屏退宫人,笑看糕点,娓娓而道:“这些啊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在你去南珂前,每次跟你师父练功完,都会跑到哀家的寝宫来吃哀家做的点心,还喜欢跟哀家说今日跟师父学了什么,明明万朝宗的技法都是不能对外说的,你却还要向哀家展示……你一去南珂就去了十年,少有回国,哀家是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啊,你这一回来,却连容貌都变得让哀家认不出了,也不知你的口味有无变化,这些糕点哀家也是许久不做了,今日做了给你拿点尝尝,你吃吃看,是不是还跟小时候一样?”

    忆起儿时之事,荀韶陵也有些许感慨,心里顺畅一些,掂起一块千层糕细细品尝,露出笑容,不禁赞道:“恩,还是如儿时一般,虽许久不做,母后的手艺一点都未有生疏啊。”

    太后掩嘴欢笑:“你就是哄哀家开心,都这么多年了,哪能一点都不变的?”

    荀韶陵道:“的确一点都没变啊。”

    她望着荀韶陵转而叹道:“是啊,这学会的手艺啊,还真是不易生疏的。一样的,皇儿啊,长老当年的教诲,你也不当相忘啊。”

    荀韶陵还想再拿一块糕点的,听闻此言后,手一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对魏太后浅浅笑言:“恩,儿臣明白,师父的教诲,儿臣时刻谨记在心,纵数十年光阴荏苒也莫不敢忘,更何况师父如今还能在堂前日日提点,儿臣多有受益。”

    魏太后望他神色,似看出他微有不悦,顺手将一盘他最爱吃的糕点推至他面前,神情亲和得俨然如寻常慈母,继续道:“皇儿也不应忘天元长老当年的恩情啊,若不是他相助,哪会有如今局面?可以说你走向皇位的每一步都有长老的功劳啊,这么多年,你在外潜伏,朝内又都是靠天元长老维持着,你虽为皇,尚是年轻,今后稳固朝政还是要指望他老人家的,皇儿就听母后一言,跟天元长老多多修好吧,不能因君臣之分而生疏了。放眼北梁朝庭,难道你还能找出一个比天元长老更值得倚重的良臣吗?”

    魏太后虽然语调轻缓,循循教导,但话中之意已经很明确了,放眼北梁朝庭,没有一人能比上官天元更了解荀韶陵的成皇之路。他掌握着那么多内幕隐秘,荀韶陵只能保持与他同一阵线,不然他就是个很大的威胁。目前,荀韶陵最好的选择就是倚仗上官天元。

    即使魏太后真有劝解荀韶陵与上官天元修好之意,奈何荀韶陵听来就是这个意思了。他颌首道:“是,儿臣记住了。”

    或许魏太后也有那个意思,所以她又补了句:“皇儿,为大局计,你只当多多忍耐才是。”

    对魏太后而言,在对付很有细作之嫌的未央这件事上,上官天元是与她同战线的,而她也不能不与荀韶陵一般对上官天元有忌惮之心,毕竟,他知道得实在太多了。荀韶陵登上皇位的这一路,所有隐秘黑暗,都掌握在他一人手上,他们岂能不防?

    说完这事,魏太后又开始了此行的第二个目的。

    她知道最近荀韶陵多去锦绣宫,十分宠信未央,若是此时跟荀韶陵说那时锦葵对她说的种种,又担心没有证据,让荀韶陵心中不快,以为她也跟天元长老一般多疑了也不好。

    魏太后便借思周锦瑟所怀的龙子胎死腹中之事,说起了皇嗣的延绵,提醒荀韶陵不要专宠,要恩及各宫,一是能维持后宫的和睦,二也有利于皇嗣绵延。

    她最后建议荀韶陵,在后宫发生悲事不久,为安抚各宫重现喜气,而大封六宫,给众妃尽皆晋位。

    魏太后话言至此,荀韶陵只好答应,准备拟旨大封后宫,升众美人为昭仪,晋原来已封的昭仪及嫔位。

    商议将毕时,她笑着,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阑妃嘛就不用升了吧?反正她已及妃位,在宫中算是独占高枝儿了。”

    荀韶陵还是有些为未央着想的,他道:“这恐怕有些不公吧,母后,既然大封六宫,怎能独遗她一人?”

    魏太后耐心道:“不是独遗她一人,只是她已及妃位,再往上……就过了吧?要是觉得不公,哀家自会备一份丰厚的赏赐,去好生安抚她,阑妃甚是贤良,想必不会计较太多的。”

    荀韶陵便遵了太后的意思,不复多言。
………………………………

第一百三十五章:垆边人似月

    天愈发得冷了,然而从北方而来的旅人依旧能在江南感受到别样的暖意。寒冬将至的时节,江南不似西北的风寒干燥万木皆枯,此间依然有绿水长流小桥荡舟,河边常见绿叶翠枝,一路的三色堇在北方肃杀而来的冷风中顽强生长含苞吐蕊……

    历经将近半月的时间,他们从陆路换成水路,从长安奔赴洛阳,从洛阳函谷关一路南下到淮阴,乘船到江都,然后到余杭绕路赶往嘉兴。这一路,他们数次逃过万朝宗的追杀,百般变换路线以迷惑追杀者与罗云门的追查者,过了余杭之后就太平许多了,似乎真的甩掉了后面那些穷追不舍的黑影。

    河水碧绿幽凉,岸边游人如织,台阁画廊清雅别致各式各样美不胜收,一只乌棚小舟驶过桥头,又换了一番景致。

    季长安抱膝缩在乌棚内打瞌睡,这连日连夜的赶路让他十分疲累,毕竟在这个没有飞机火车的时代,他就只有从幽州到长安时才赶过一次远路,而且那次哪有这次这么费心劳神?还有这么多死里逃生的惊险。他不是完全的浪漫主义者,有些事情的负面影响,他是可以直面承认的。

    他迷迷糊糊地撑起眼皮,看向棚外,依稀看到绿水上的一道白色身影,揉揉眼睛,嘉宁的背影清晰地映入眼帘,她在船头立着,侧头观望岸边的景物,倏忽间展现笑靥,昙花一现般的尽致的欢愉。

    好吧,还是挺值的。

    季长安感叹了一下,心情随之舒缓,伸了个懒腰,揉揉发麻的腿,钻出了乌蓬。

    他从后面给嘉宁披上银色披风,体贴道:“天还是挺冷的,别着凉了。”

    嘉宁转过身来,笑望他,拢上披风。

    他看着晨初时分的江南美景,问道:“我们到哪儿了?”

    嘉宁莞尔一笑,回道:“我们到嘉兴了。”

    季长安精神大振,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那就可以去吃粽子了嘛!我一直惦记着嘉兴的肉粽呢!”

    “粽子?”嘉宁不解道:“早就过了端午了,哪还有粽子可吃啊?你来嘉兴就想到粽子啊?”

    季长安想了下,有点失望,道:“哦,对,嘉兴的粽子是从清朝才开始闻名全国的,现在只有端午才吃……真是的……”

    嘉宁不理他搞怪的表情,道:“你是饿了吧?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难怪你惦记起粽子,等下船靠了岸我们就去烟雨楼吃饭,这个时候粽子是没有,但江南的鲜鱼可是四季都有的。”

    季长安满意地点头:“恩,全鱼宴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这艘他们在余杭来嘉兴中途转租的乌棚船顺着运河漂进嘉兴城,驶入贯穿嘉兴的月河中。他们并立于船头,望着满城的风貌,眼前便是他们的目的地了。

    季长安道:“我们终于到啦……只是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人追上来……”

    嘉宁也在思虑这个问题,她道:“嗯……我们变了这么多次行踪,北梁细作又不会有多么熟悉江南,他们要再找到我们也不易,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只是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从我们离开长安城起就一直紧追不舍?且不像是突受命令,一批死了,又有另外一批追来,而且一批比一批武功高,这明显是有组织的,他们背后的人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说来也不应该啊,万朝宗的细作就算是在暗中监视我,也不应比罗云门的人更先一步啊……我们究竟是如何向他们暴露的,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嘉宁不由得又以细作的思路细细思量起这一疑点。她每说起这个问题,季长安都有些心虚,因为他是清楚的,他想想也知应是他去云来客栈与展英见的那一面让他们的行踪从一开始就暴露在万朝宗眼底。

    他转移话题道:“比起万朝宗的追杀者,我还是更加担心罗云门……清源长老已经派人出来找你了,虽然万朝宗细作不熟悉江南,但江南有罗云门的细作啊,他们可是很熟悉的,万一被他们认出了你……”

    嘉宁看了他一眼,笑道:“就算是罗云门的细作,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找到我的,又不是每个细作都见过我,而且清源长老就算是要派人找我,也不会直说是找我,大概会以找你为由……”

    季长安挑挑眉,做出一副自认倒霉的表情:“那好吧,我认了。反正现在不还没被逮到嘛?我们也别瞎操心了,来都来了,及时行乐吧!”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划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嘉宁果真摒弃那些疑惑不定的思虑,被眼前秀美的景致所动,轻声吟了一首词。

    此情此景,不正与词中意相合吗?

    季长安听了都不由地感叹:“这是什么词?不过说真的,这些诗啊词啊我本来都是无感的,这个时候看着这景听着这词才觉得美啊,这古时候的文人真是将江南写绝了!未老莫还乡……嗯,可不就是嘛,真想老在这里啊……”

    嘉宁侧头望着他,“这是韦庄的菩萨蛮,你之前都没有读过吗?”

    与其说季长安奇怪她这样问,不如说她问这话时的语气的确挺奇怪的,出乎意料一般。

    季长安玩笑道:“是啊,我就是没读过啊,公主,我是兵哥哥来着,十六岁就进部队了,文化课没好好学嘛。”

    嘉宁却低面掩嘴一笑:“以前你说你不是荀韶陵我还不信,不过现在我是真的信了。”

    “你这什么意思?嫌弃我没他有才啊?”他佯作吃醋。

    嘉宁道:“不是嫌弃,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看着你的样子,再听你说你没有听过这首词……”

    季长安脸色一变,“诶停!你不会是想说,他跟你提过这首词吧?”

    嘉宁实诚地点头,回忆道:“是啊,就是他跟我讲过,还为这首词排了首埙曲,是四年前吧,那时候我才知道江南这么美……就一直向往江南……”

    “天哪!”季长安崩溃地拍了下额头,仰天哀嚎了一声。

    嘉宁还未反应过来,问:“怎么了?”

    季长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戳戳自己的脸,说道:“所以这一切只是在圆你和他的梦是不是?我说这天大地大的你为什么非要来江南呢?原来是他给你的启发!天哪嘉宁!你在逗我呢!我算是他替代品还是你的安慰奖啊?”

    嘉宁只是无心而言,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呆傻了一下,解释道:“你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什么我和他的梦?你也太能乱想了吧。”

    “是我乱想还是戳破你的心事了呀!他在你身边呆了八年啊,鬼知道你有多喜欢他!”他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不要再哄骗我了,我现在简直想跳河!”

    “你别这样……季长安!”

    他们争执间,已经到了码头,另一端的船夫撑杆泊了船,

    船身与岸边石头撞了一下,就在季长安退后时,船一摇,他没站住脚,往后一倒,噗通一声,摔进了河里。
………………………………

第一百三十六章:方知仙岭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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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你姐到哪儿去了?”

    今日休沐,难得一家四个都得闲在家,午后还见儿女们齐聚在后院谈天,他不过是出去陪殷济恒喝了杯茶,一回府,就见只剩顾清风一个人坐在廊下打瞌睡了。

    顾清风看到顾清玄,立即嘟嘴告状:“姐姐,姐姐带哥哥去逛青楼了!”

    “青楼?”

    顾清玄怀疑自己听错了,或是顾清风热得中暑了在这胡言乱语。

    顾清风蹦起来,煞有其事地点头:“是啊,父亲,哥和姐姐不学好,趁你不在家,就偷偷跑到罗红阁去了。”

    顾清玄想了想,瞟了瞟顾清风这一副大义凛然正直实诚的样子,问:“你在气他们不带你去玩儿吧?”

    被父亲戳穿了心里的小九九,他挠挠头,腆着脸笑着:“是啊,父亲,姐姐为什么不待我去嘛?只带哥哥一个,我也是她弟啊,真是偏心……”

    “偏心?”顾清玄听这样他故意强词夺理,纳闷道:“你姐姐是够偏心的!自你这小子出世后,你哥都觉得自己白活了,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顾清风心里得意,面上还要装一装生气:“反正我就是气不过,人家也想去青楼见识一下嘛。”

    顾清玄有些头疼:“你都快成亲的人了,还想这些?尽胡闹!”

    顾清风靠靠父亲的肩,对他挤眉弄眼:“父亲,你就不想知道哥哥姐姐去罗红阁干嘛吗?”

    顾清玄严肃的面容上露出笑意,与他对视一下,“好,走,父亲带你去。”

    “太好了!父亲万岁!”

    ……

    罗红阁外,顾府的马车在不远处停驻,换作男装的顾清宁与病体初愈气色不佳的顾清桓下车了。

    两位翩翩佳公子,锦衣环佩,面如冠玉,唇若点朱,手持玉骨金箔扇,脚踩镶玉银丝履,尽显器宇轩昂潇洒风流模样。

    两人往罗红阁门口一站,即刻引来蜂蝶无数,妖冶妩媚烟花女子围绕在身侧,迎他们进阁,在脂粉红堆中,顾清桓有些紧张,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罗红阁,可之前几次他都是被人忽悠进来的,而这次却要以寻花问柳为名……

    他看着与自己联袂同行,已经开始与那些姑娘调笑起来的顾清宁,感觉真是一言难尽,不禁在心里暗叹,还好他姐姐不是男儿,不然这天下姑娘恐怕都得遭殃了。

    好似感知到他眼神中的意思,顾清宁一笑,打开扇子掩面靠向他,低声道:“别这么吃惊,你姐姐撩拨女子也是有一套的,这是女人的天赋,要是来的是弦歌,恐怕场面还要好看些,都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顾清桓耳根一红,用袖子掩嘴咳嗽了几声:“这,这事可不能让弦歌知道。”

    “怕弦歌知道你来逛窑子?”她玩笑道:“那我偏要说。”

    顾清桓一咬牙:“你说我也说,就向父亲父亲告状姐姐你带头不学好,带坏我……”

    顾清宁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没心没肺,早知道带清风来了,诶,办正事吧。”

    他们进入了罗红阁一楼的厅堂,堂内人来人往,一片莺歌燕语,满目花红柳绿,这楼下无非是一些寻常客人,三教九流都有,应付他们的都是一般姿色的姑娘。

    而楼上就不同了。

    他们装作对身旁卖弄风情的姑娘瞧不上眼的样子,摇扇踏上楼梯,走上二楼,二楼的花厅里的鸨母一见这两位贵气人物出现,便殷勤来迎,“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看着面生啊,可有认识的姑娘?”

    顾清宁放粗嗓音,开口:“听说你们阁里的红墨姑娘美貌无双风情婀娜,特来一见,就让她来陪我们哥俩消遣消遣吧。”

    鸨母一听这,似乎有些为难了:“额,公子啊,这红墨姑娘……是不见客的,恐怕请不出来啊,我们阁里还有好多姿色上等的姑娘,不如叫出来让两位公子挑挑?”

    顾清宁合起扇子,一笑,用一端挑起鸨母的下巴,眼波朗朗而有威慑力:“不,先不急,你先给我们在顶楼开摆一桌酒,去告诉红墨姑娘有一个姓顾的公子哥求见美人一面,她来与不来,自有分说。”

    鸨母被她摄住心神,连忙赔笑,反应了下,“可是顶楼,诶,公子是欢场中人,自然晓得这青楼常例,何况我们罗红阁?这顶楼是不招待……”

    她正在为难地编理由,顾清桓打断她道:“不招待一般人是吧?若是两个当朝四品呢?”

    鸨母脸色一变,又点头哈腰起来:“诶呀,原来是两位大人,贱妇失礼了,快快,楼上请!酒菜马上送上去,这就照大人的意思去请红墨姑娘!大人多担待,罗红阁准让大人玩得尽兴。”

    小厮热切地引他们上楼,一路走过去,在各楼层门户张合间,他们也看到不少熟面孔。

    进了包厢,他们让伺候的姑娘都出去了,顾清宁特意挑了这个方位的房间,走到窗口,推窗往下看,下面正对罗红阁的大门,可以看到楼下迎来送往的情形。

    少顷,门外有人敲门,是鸨母道:“红墨姑娘来伺候两位贵客了。”

    顾清宁去开门,目光掠过笑吟吟的鸨母,看向她身侧的秦红墨,两人目光相接,笑靥双生,她作豪迈状,一把勾上秦红墨的肩,将她拉扯入怀中,动作大胆,肆意而为。

    鸨母不敢让秦红墨受委屈,见客人如此放肆,有些不安,劝道:“大人不要心急嘛,岂不是在佳人面前有失仪态?红墨姑娘谈得一手好瑟,不若让她先给两位贵客弹奏一曲?”

    顾清宁哼声一笑,轻佻狂妄,佯怒道:“啰嗦!本大人是堂堂四品吏部侍郎,有什么不好做的?来青楼听曲?我很闲啊?难不成还要你这老妇教本大人如何玩儿妓?”

    她一怒,那鸨母心惊得不行,听着她报出的名号,也不好直接顶撞,只能使眼色给秦红墨,让她暂时委屈一下。

    可这秦红墨也是性子烈的女子,背后有人撑腰脾气自然大,在顾清宁怀里推搡着她,娇嗔道:“侍郎大人莫急,不是小女子不会伺候,只是实在不好让大人尽兴的……就算小女子愿意,恐怕小女子的一个恩客会不高兴啊……大人还是敛着点,不要乱得罪人啊。”

    顾清宁一脸气愤,粗声叱问道:“哪个恩客?我不敢得罪?荒唐!”

    秦红墨道:“恕小女子直言,大人只是四品,那位恩客可是当朝从一品的司丞大人,你还得罪得起?”

    她面上似有一瞬的惧色,但很快变成了死要面子的强硬,将秦红墨抱得更紧,犟嘴道:“哼!司丞大人?司丞大人我就要怕了吗?他杨隆兴算个什么东西?没几天好混的了!他的女人我照样玩儿得!”

    手一挥,嘭地摔上了门,鸨母直愣在原地,听着屋内的调戏推搡声,心里也气,就想给这个郎中大人一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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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烂斧几寒芳

    载着秀女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地进了北宫门,御林军在宫道两旁严阵以待,一个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都不禁地掀开马车一侧的方帘好奇地往外探望。她们都是出自名门的千金小姐,正是芳华正好,难免都有傲气,身处这群芳争艳之时更是不愿收敛,唯独最后一辆马车的方帘未曾动过。

    她们一个个弯身从马车里出来,放端了仪态,伸出搭着丝绢的手等随行婢女扶自己下来,而每一个的美目都在张望眼前金碧辉煌的宫宇,期待那高阶之上会走出那位至高尊贵的新皇对自己一见倾心。

    其实秀女们盼望见到的荀韶陵不会在那高阶上出现,因为此时他就在宫道一侧的御林军队列之前,和展英一样恭敬地立着,以御前侍卫的身份奉太后的命令在这里确保秀女进宫无虞。展英小声笑问他:“陛下可有中意的?”

    他浅笑:“无不是各中绝色,可你也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

    最后一辆马车里的未央也走出来了,只抬眼看了一下,神色淡然,在婢女来扶她之前,手指间的丝绢一滑被风吹走,她故作愕然,花颜明动。

    他的那句“除却巫山不是云”还未说出口,就看到了她,转而改成:“我错了。”

    他身后的御林军副统领唐祺尤为警觉,立刻伸手去接那块丝绢,却被他抢先一步。

    荀韶陵接到未央的丝绢,扫了眼白色丝绢,然后浅笑着抬眼看她,她有点羞涩地低下头,他探寻的目光将她打量一遍,得出八个字,弱柳扶风,绝美无华。他走向她,将丝绢交于她:“你的方绢。”

    未央不去直视他,只微笑接过,优雅地回道:“谢过将军。”

    她心里在想,不是他。根据罗云门的安排,她入宫之时会先与罗云门四刹之一谓号青龙的细作相见,青龙就在御林军里,她会故意松掉丝绢,然后青龙捡起还给她还会说“绢子”这个词,而眼前这个人动作是对上了,可暗语不对。而且青龙是熟知北梁礼法的,他若捡到丝绢定不会直接给她而是给她的婢女才对。所以,这个目光张扬笑容中都颇含深意的人绝对不是他。

    下了马车,李公公与一众宫人引她们到鸾凤宫面见皇上和魏太后。

    荀韶陵和展英走在她们五步之外,展英说:“陛下方才可注意到那块方绢?上面竟没有绣花,按理说,北梁每家的贵小姐大多用上等的绣品啊,这空白方巾不都是下人用的吗?”

    荀韶陵说:“你是怀疑她是南珂的细作?那方绢是她与同门交接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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