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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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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隔着一堵墙相背而立,窗外的唐剑一笑了一下,甚至一时都没有控制住声音的压低,未央问:“为何发笑?是不是我的见识太浅薄了?”
唐剑一道:“怎会?如果你的见识浅薄那罗云门掌门的见识也一样浅薄了。”
“什么意思?”
“你的想法与公主殿下竟不谋而合。刚收到公主殿下的指令,殿下就是让我们设法使离间计,让上官天元失信于荀韶陵,能让他们师徒反目最好。”唐剑一回道。
“她也是这么想的”未央又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这样做吧,青龙你有想过该怎么行事吗?”
唐剑一沉吟道:“恩起先无从下手,但查清周锦瑟的身份之后,我就在想不如就从她下手吧。大致行事的方向我已经想明白了,具体的事情还是得由你实施行动。”
“好,你详说。”
唐剑一把大概的计划跟未央说了之后,未央连连称好,但心里不觉间有些许凝重。
商议即毕,唐剑一安然撤去,如意取消戒备,锦葵回来时,锦绣宫里已恢复成常态。
未央开窗向南方遥望,今夜月明,天上无星,她想看清每一道夜光下的暗影,却发现自己也站在暗影里。
月初时,靖成王爷进宫拜见魏太后,与魏太后在鸾凤宫赏菊品茗,清秋金菊吐蕊,碧螺春的香气氤氲,而叙话间魏太后眼神神微凝动作稍滞,手中的茶杯停盏任香气流失。靖成王爷问道:“太后似有忧虑?”
魏太后回过神来,道:“是的,最近,哀家的确是在为一事发愁,实在难以决断”
“敢问是何事?太后能否告知与我?”靖成王爷放下了茶盏。
魏太后明言:“说来也是家事,告知兄长无妨”她摆手退去宫女,接着说道:“如今陛下最宠爱阑妃,说来,哀家也是打心眼里喜爱阑妃,她端庄娴静,对本宫体贴知心,人又孝顺贤惠,更有以身挡箭的救驾之功,但”魏太后话语顿了下,轻轻叹息一声。
靖成王不解地问:“莫非阑妃犯何过错了?”
“不,她素来无过最起码看起来是的”魏太后道:“可是,兄长你也知道,但凡是太过接近陛下的人,哪有不被万朝宗怀疑的?就是因为在陛下显露真身的时候,她就已得陛下宠爱了,所以天元长老就对她起疑,怀疑她是南珂的细作,猜测是她导致陛下一步步失稳一步步暴露了身份,诶,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哀家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魏太后伸手揉揉眉心,苦笑道。
靖成王加以思量,不明所以地嘀咕:“想来也不应该啊阑妃入宫时,我也曾见过一面,的确心善贤惠,而且她是出身卫家,其父卫如深卫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耿直良臣,有一世清白的嘉誉,听闻阑妃那次以身挡箭差点殒命,也足可表忠心了啊怎么就被天元长老怀疑是细作呢?”
他问:“那太后也认为她有细作的嫌疑吗?”
魏太后摇摇头,道:“哀家倒是没有看出她有何可疑之处,可哀家也相信天元长老不会妄加猜疑的,毕竟在细作的判断上长老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只是,这次,哀家是既相信阑妃又相信天元长老,故而犯难”
“今陛下最是恩宠阑妃娘娘,而阑妃娘娘却有细作之嫌,太后你一方面担心阑妃真是细作于陛下有害,一方面又担心误会了阑妃错看了好人,诶,的确夹于两难之间啊。”靖成王想着这个问题,也开始愁眉不展,亦无心赏菊了。
魏太后道:“兄长,你向来多智,今哀家将真心袒露,还请兄长你也为哀家思虑思虑,到底如何是好?这皇家之事,真心难全,哀家实在心揪”
“我愿为太后分忧,但是”他迟缓地垂头深思,良久之后才抬头,道:“太后有一言甚对,就是这真心难全四个字,皇家之事的确向来如此,所以,我认为,虽太后与陛下都喜爱阑妃娘娘,却也不可轻视天元长老的警示,毕竟后宫人情是一回事,而君王安危社稷太平又是一回事,若两者相冲两相为难,就必须得从中取一而舍一,太后不得不谨慎啊。”
“恩。”魏太后颌首:“兄长一言道破要害之处啊。如此说来,哀家自是应当舍人情而护国安”
靖成王爷轻抿一口香茶后,眉睫稍动,似是豁然开朗,道:“太后,我有一言,若是进言不慎,还请太后恕罪。”
魏太后面色稍霁,道:“兄长但说无妨。”
靖成王爷道:“按天元长老的怀疑猜测,如今阑妃最得皇宠,在后妃中算是一人独大,陛下与她太过紧密所以危险才过多,但若陛下疏远于她不就万全了吗?太后您居后宫多年,也深知其中规律,后宫最怕的不就是专宠嘛?陛下专宠,无论阑妃是不是细作都不利于后宫安定,可要是陛下雨露均沾转移注意”
先前还在悯恤阑妃被疑之苦的魏太后听靖成王爷此言之后,眉眼舒展,目含喜色:“是啊,兄长所言甚是!专宠才是问题根源啊!之前哀家也劝告过陛下不可专宠于一人,但如今阑妃最得陛下欢心,而其他美人哀家也实在不甚欢喜,陛下难以对她们上心啊”魏太后笑眼看靖成王爷,道:“兄长既然提出此言,必是有解此难之道了对否?且与哀家明言吧。”
靖成王爷微微点头,浅笑道:“太后说其他美人们难以得宠,故而难以分散陛下对阑妃的注意,这的确是实,可太后,后宫中并非没有能与阑妃争宠之人啊,而且还是与我们魏家同宗的自家人,太后您何不多多提携?”
魏太后有些讶然之色:“与我们魏家同宗?有这人吗?”
靖成王爷细道:“诶呀,就是在初选进宫的那一批秀女之中啊,太后您岂不知与我们魏家结亲的周家也有一女进宫了?”
………………………………
第一百六十章:人事掀天尽
嘉懿不赞同沈画音进罗云门让她很介怀,无论嘉懿怎么以好言相劝,她始终固执己见,从入不了罗云门的不甘到纯粹的对嘉懿的生气,她情绪愈加不顺,甚至怀疑起了自己来长安的意义,连回幽州的心都有了。
连日来,她在丞相府宜兰园闭门不出,拒见嘉懿,跟在府里闹绝食抗议长孙丞相的长乐简直成了一对难兄难妹,这两人的相处倒融洽很多,可是无奈,长乐能向她抱怨丞相反对他和莫离的种种,她却不能倾诉自己的苦闷和气愤。
长乐和画音是闲人,他们可吵可闹可以到处撒气,而嘉懿却不可以,身在宫中的他一面要认真地完成谭老先生及太傅们给他的课业一面要小心几个皇兄的算计和排挤,心里还一直惦记着画音,终日忙忙碌碌,终日内心不安,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还只能吃画音的闭门羹。
若是长乐、画音和嘉懿三人比谁心里最苦的话,还真胜负难分。
又在宜兰园吃了一回闭门羹之后,拖着在家里要死要活的长乐出了丞相府,说他今日难得有闲暇,想与长乐一起去找他们那个戴着面具神出鬼没的师父季长安,指望季长安奇思妙想那么多没准能给他们俩开解开解。
他们找了风云堂,找了云来客栈,找了望月楼,就连他们好久没去的城外河滨都找过一圈,就是没见季长安人影。后来他们绕回城里,长乐道:“师父不会去玉琼居了吧?”
耿直的嘉懿摇头:“我觉得不会,师父答应了皇姐戒酒的,他都好久没沾过酒了……”
长乐不信,非要去玉琼居看一眼,嘉懿只得随他去。
结果,两人往玉琼居门口一站,便瞧见了他们那最不靠谱的师父。
季长安一人坐在酒桌前,没什么动作,面具挡了他一半的脸,看不出他是醉是睡。
嘉懿和长乐走到他旁边,长乐戳戳他,他正在出神中,被他们俩吓了一下,幽怨地斜他们一眼。长乐得意地对嘉懿道:“你瞧吧!我就说师父在这嘛。你还不听,早知道我们就不用走那么多冤枉路了。”
嘉懿有些埋怨,问道:“师父,你不是说你答应了皇姐要戒酒的吗?怎么又喝起来了?”
季长安烦躁地瘫在桌子,表示很不想搭理这两个徒弟,“你们两个死小子,哪只眼睛看见我喝了?我只是到这里来坐坐不行嘛?烦死了都!”
“可是你……”嘉懿还想说,却见他面前的酒碗里的酒好像真的没被动过,旁边的酒坛也差不多是满的,嗅了嗅,季长安身并没有纵酒时的浓重的酒味。
长乐坐到他对面去,问他:“那你这是干嘛嘛?师父你狡辩!酒都倒好了,还说不喝?你是还没来得及喝就被我们逮到了吧?”
“你知道什么呀?”季长安撑起来,对着那一碗美酒,甚是爱惜的样子,说道:“我不喝,我只是看看!就这样看看解解馋!不行啊?既然答应了嘉宁,我就绝不会食言!戒酒就戒酒!以为我跟你们似的,那么不着调啊?”
嘉懿与长乐无奈地对视一眼,齐声道:“是啊,你就是最不着调啊……”
季长安顿时觉得把眼前的一整坛酒干了都消除不了他心里的郁闷:“我怎么收了你们两个死小子当徒弟嘛?”
“因为我们……”长乐要回答他。
却被他止住:“停停!我不是在问你们,我是在问我自己!”
他们俩无语凝咽,加心里本来就百般郁结,长乐也不跟季长安贫嘴了,想把季长安面前的酒拿过来喝,他把手一伸过去就被季长安打了一下,师徒两个对抗几招,那个酒碗却被嘉懿直接端去了,在他们俩的注视下,嘉懿直接把一碗酒给干了。
长乐也没心思闹了,垂下头来,两个人都一脸愁容,唉声叹气,甚是可怜。
季长安瞅瞅他们蔫蔫的样子:“哟哟,怎么?两个人都这副死样子?到师父面前来装可怜啊?等等,让我猜一下,你们是怎么了。”
他倒来了兴致了,凑近嘉懿,问他:“画音跟你闹别扭了?是不是?”
嘉懿不好意思地埋下头,不吭声,默认。
看嘉懿这样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哼声一笑,继而转头凑近长乐,问:“莫离不理你了?对不对?”
长乐也不吭声,扭捏地别过头。
季长安一猜一个准,恨铁不成钢地敲敲他们俩的头,啧啧怨叹,“瞧瞧你们俩,真是没出息啊,一个皇子,一个相府公子,因为两个姑娘弄成这个鬼样子,真丢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她们不搭理咱咱还不高搭理她们呢?就因为两个小姑娘,瞧把你们给烦的,把你们都整得跟娘们儿似的,在这里唉声叹气,弱爆了!”
嘉懿被他这么一训更加羞愧无言,长乐不服气地呶呶嘴,默声片刻,转过头来问季长安:“那师父你为什么在这里对酒发愁是为什么呀?”
他这一问把季长安噎住了,季长安的脸立马黑了下来,瞪他一眼,泄气道:“因为嘉宁不搭理我……”
嘉懿和长乐立马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长乐道:“师父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季长安见面子挂不住了,头疼地辩解道:“你们皇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搞不定她情有可原好吧?倒是你们,两个小丫头都搞不定!才叫丢人好吧?”
“反正你怎么都有理……”嘉懿嘀咕道。
反正他现在也闲,难得同时患难的师徒三人聚在一起,季长安转移话题,问他们:“那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搞的?长乐你先说。”
长乐嘟囔道:“还不都怪我父亲,他不准我和莫离在一起,还到皇姐那去告状!莫离就说要跟我断绝来往!现在皇姐都不准我接近昭明殿!真狠啊!”
“这姐弟恋不好谈吧?偏偏你招惹的还是莫离,活该!”季长安笑话他。
长乐的怨愤又涌心头了,道:“莫离怎么了?她是宫女又怎么样嘛?师父你怎么跟我父亲一样这么死板?何以身份论贵贱?我就是中意莫离!”
听他这么说是还不知道莫离的细作身份,所以才误会季长安的话,嘉懿其实心里也清楚,只是难以言明,默默为长乐惋惜,垂头不语。
季长安道:“我又不是歧视她的身份罗,我是说她的性格刁钻强硬不好招惹好不啦?你激动个啥呀?”
“她哪里刁钻哪里强硬了?莫离是最温柔最贤惠最体贴的好吧?”长乐不服。
季长安故作肉麻呕吐状:“得了吧?我看她就对你才温柔,自从认识她起,她都没给过你师父我一个好脸色,真是够呛,就你把她当宝!”
他这么一说长乐倒反而得意了,“她只对我温柔?真的吗?”
季长安白他一眼,“你没救了!”
一直没说话的嘉懿此时忍不住说出真相:“其实……师父,莫离姐姐对谁都挺温柔的,只是不待见你……”
“为什么呀?”季长安觉得莫名其妙。
嘉懿很惊讶他竟然如此不解,诚实地回答:“因为……你最无礼数……你不尊敬皇姐……你戏弄皇姐……还有你在昭明殿调戏宫女……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些吧。”
………………………………
第一百六十一章:光阴动地销
他把地散乱的东西收拾好,就背着他的装备包和狙击枪离开了,不过他留下了那把手枪和二十发子弹,以及一句话:“嘉宁,保护好自己。”
他是窗口出去的,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一路无阻,然而他和嘉宁都没有想到,有一个人在暗处亲眼目睹他从昭明殿出去。
那个人就是秦凤歌,她没有和其他宫人一样得了嘉宁的命令之后就退下,她察觉不对劲,就潜藏在外面候着里边的人出来,并且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季长安出了宫,去玉琼居买了几坛好酒,回了云来客栈。
这时候本应最热闹的云来客栈却安安静静大门紧闭,他敲了门,里边传来掌柜的声音:“客官对不住,今晚客栈被人包下了,还请您到别处打尖住宿吧。”
季长安说:“包客栈的就是大爷我,开门。”
掌柜一听,连忙来开门,见了他就说:“客官,你可总算回来了,我们照着你的吩咐把人都给你清了,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赶了一个晚的生意,眼巴巴得等着,你倒好连个人影都不见,不是说约了姑娘在此鹊桥相会嘛?这鹊桥给你搭好了,这相会的人却一个没见着,客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不来了。”季长安拖着疲软的身体走进空无一人的客栈大堂,让喋喋不休的掌柜走人了,他一个人背着装备包和狙击枪往楼走去。
客栈里缀满了小小的白色烛盏,楼楼下连成一片,如同从天倾泻而下的银河,分别通向两个方向的楼梯呈丫字形在中部交汇,季长安走楼梯,踩在中间交汇处的最后一节楼梯,木梯响了一下,机关被触动,漫天的花瓣从空中飘下,像一场芬芳的雨落进银河里。
他无力地在阶梯躺下,任花瓣飘落,埋葬他……
长安城今夜灯火不休,城东的河边,每一棵桂树都被少女们挂了彩色飘带和各色各样的花灯,她们聚集在月老庙前,用绣花针乞巧,或是轻摇蒲扇,笑语嫣嫣地走过张灯结彩的街道,二八年华的少年少女并肩齐行,穿越河水之的每一座桥,笑靥盈眉。
画音与长乐蹲在河边放花灯,河水被灯火映照地通透明亮,粼粼波光,映衬得河边每一张年轻的笑颜都愈加明艳动人。
可是,在如此欢愉的时刻,嘉懿还有一个心结未解。自从次被罚之后,他就很少出宫,难得有与画音独处的机会,他知道如果不早点把心结打开的话,他今后面对画音依旧不会好过。于是他开口:“画音,次那个青魂散……你是怎么知道的?”在嘉宁戳穿画音之前,嘉懿不知道青魂散是罗云门细作惯用的,只当画音从哪得来的偏方,但是后来他知道了这一点,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他,他总猜想着莫非画音与罗云门有什么关系?
画音明白他想问什么,她也知道他是迟早要问的。所以她坦白地回道:“那是因为我研究过啊,我为什么会研究青魂散呢?因为我在偷学细作之术。我为什么偷学细作之术呢?因为我想加入罗云门。嘉懿哥哥,我的回答你满意了?”
“可是为什么啊?你怎么会想加入罗云门?”嘉懿着实惊诧。
他们走到了比较僻静的地方,画音垂着头,双手拉住嘉懿的手腕,轻轻晃着:“嘉懿哥哥,你想知道,我都能告诉你,但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嘉懿诧异又纳闷的心情被她的撒娇化解,他诚恳地点点头。
画音开始第一次向别人倾诉心声:“其实我不是来自洛阳,我家也不是什么经商世家。就在数月之前,我还是幽州城第一名门沈家的大小姐,直到父亲突然让我进宫参与选妃,我在家里闹死闹活地就是不愿意,父亲才向我表明让我进宫的目的其实不是选妃,为的是制造一些乱子,让我配合一名细作以使她在太后面前有突出的表现,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父亲北梁当朝太尉沈东来原来是南珂罗云门的细作,他年轻时得到南珂当今圣的重用,他的才干被罗云门看中,于是父亲与圣就联手演了一出戏,父亲得罪圣,蒙受冤屈,圣下旨将沈家满门抄斩,父亲带着我们全家逃命去北梁,在路我五岁的姐姐走丢,母亲病死。因为父亲的旷世之才当时天下闻名,北梁先帝惜才,将父亲招纳为北梁之臣,就这样,父亲在北梁潜伏了十五年。”
“我按照父亲的吩咐参与了选秀,第一次行细作之事,并且圆满完成了,父亲设计周全,我得以从皇宫全身而退,父亲担心我在北梁以后会有危险,就安排我假死,暗中把我送到长安,长孙丞相与父亲是故交,于是我就假用富商之女的身份投奔了长孙府。”
“那你为何想要加入罗云门?你父亲定然是不愿意你这样做的,不是吗?”
画音回答:“那是因为,父亲告诉我,其实我的姐姐,并不不是走丢的,而是入了罗云门,成了罗云门的细作。我想加入罗云门,就是想接触罗云门的细作,找出我的姐姐,与她相认,父亲并不知道我有这个目的,不然他是绝不会让我来长安的。”
城东的永安桥,长乐送了莫离一盏莲花灯,他们缓步在灯市游走。莫离提着灯,一身藕荷色色长裙衣炔飘飘,背后散下的头发用丝带结成利落的发辫,低头浅笑,羞涩寡言,如一般少女无异。
虽然长乐比她小两岁,但个头已经比她高出许多,长成英姿勃发的俊朗少年,她这样立于他身边都显得娇小了。然而四年前却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十六岁,在罗云门受训完毕,正式以宫女的身份进入宫廷,到嘉宁身边协助她。
十六岁的莫离已经长得相当姣美可人,南成帝在御花园设宴招待皇亲,她侍奉在嘉宁身边,引起了三皇子苏嘉宇的注意,席闭之后,三皇子趁她落单时堵住她去路,出言轻薄行态恶劣,她作为宫女敢怒不敢言,就在这时十四岁的长乐突然冲过来直接给了三皇子一拳,把她护在身后,免她不受欺负。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如今这样高挑强健,却已经是个正直勇敢的少年了。拳打皇子可不是小事,可他不屈不挠地,皇责罚他挨庭杖三十下,他都不求饶,每打一下就喊一声“我没有错!”,把皇和长孙丞相都气坏了。
好在嘉宁得知真相后出言劝谏皇,使得袭击皇子的长乐三十下一下都没少挨,而调戏宫女辱没皇室的三皇子被庭杖六十下关了七天的禁闭。
他们这样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笑,却没怎么说话,长乐性格冲,但在儿女心思真不知如何表达。长乐支支吾地:“我、我……”
莫离笑问:“你想说什么?”
长乐还是半天说不出,莫离说道:“天色已晚,若公子没别的事,莫离还是及早回宫吧。”
长乐坚决地说:“不!”
两人又这样沉默地往前走了几步,长乐突然猛地回过身,一把握住莫离的手,莫离被吓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长乐心里大喜,轻松了一些,就这样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说着:“以后我就叫你莫离,不叫你莫离姐姐了!”
莫离羞涩地低着头:“好。”
长乐继续说道:“以后你不准再公子长公子短了,你就叫我长乐!”
莫离点头,轻轻一个字:“好。”
………………………………
第一百六十二章:闲看数着烂樵柯
“你不是说荀韶陵还窃取了一大批罗云门细作的卷宗吗?那可是不妙……”
“是的,那一批细作已经是死人了。可恨的荀韶陵折我一大批人,许多条线都得重新部署!”
“那四刹呢?”
“四刹的卷宗他是不可能碰到的,青龙在北梁已潜伏多年,安排好了一切,等你去了就能配合你保护你,玄武驻守长安探听各方,白虎一直协助我做事,他们都是分工明确各自万全,你就更不用担心,你的卷宗本就是不存在的。你就是我罗云门最强的暗剑,暗剑出鞘,命绝帝王。”
“嘉宁,你我都是不愿自怜自艾的,可是说来,你我虽出身至尊名门,却只是这两国之争的祭品,你这把明剑何时杀尽奸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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