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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锦卿-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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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觉得自己的仇恨都无处安置。

    外面的江月楼领事听到这房内的动静,急忙赶来,在门外问:“大小姐,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江弦歌与顾清宁对视了一眼,顾清宁偏过头去,她已经明白江弦歌的意思了。

    卢远思知道若她们把人叫进来,自己必将在劫难逃,她看着江弦歌。江弦歌握住她颤抖的手,对外面道:“没事,张领事,劳烦你帮我备一辆马车,待会儿送我的客人出城去。”

    张领事疑惑道:“这么晚出城?”

    江弦歌只道:“是的,她家中有事得赶回去,张领事你赶快去准备吧。”

    外面的张领事应了一声,就去做事了。

    江弦歌看向卢远思,道:“你等下就收拾下,打扮成男装,乘马车出城,离开长安!放心,张领事是个可靠的人,不会多问你什么的,你身上有银子吗?这些你拿着,还有这些首饰,你都收着,在外过活也能应应急。”

    她任脸上伤口疼着,不断地从身上拿出银子和首饰塞到卢远思手里,有条不紊地叮嘱着。

    又到门口,隔着门让侍者将她的丫鬟叫来,窃窃吩咐丫鬟拿来男装和伤药纱布。

    贴身丫鬟进来看到这一切都吓坏了,但她一点也不犹豫,指挥若定,让一个丫鬟给卢远思变装,让另一个去请张大夫。

    她把让顾清宁安坐着,轻轻解开她的上衣,给她敷止血药。因为这些时日一直在照顾顾清玄,所以对于疗伤也有了些经验,顾清宁的伤口不算很深,幸好没有伤到致命处,她暂时可以应付得过来。

    卢远思在房间的另一头换上了“姜贤”的衣服,听着那一边的顾清宁发出一声惨叫。

    是江弦歌给她拔出了簪子。

    听到这撕心裂肺的一声,卢远思更加迷茫,这算是报仇了吗?

    在江弦歌给顾清宁敷药的时候,顾清宁也忍着疼,给她查看伤口,看着她右脸上那道一寸长的口子还在不断地流血,怎么擦也擦不完,顾清宁的眼泪也怎么流都流不尽。

    她不怕自己受报应,哪怕因此殒命呢?可是她的弦歌何其无辜?

    “弦歌,这会留疤的,怎么办?我我真是罪不可恕”她呜咽道。

    江弦歌给她擦拭眼泪:“清宁,放过她好不好?”

    当晚,张领事驾着马车,打点了一下守城的护卫,将卢远思送出了长安城。

    然而,她们谁都不知道,天亮之后,卢远思又回来了,她带着她的仇恨潜藏到长安城的某处。

    她想江弦歌有一句话还是说得很对的,她父亲好不容易让她活了下来,她怎么能辜负他?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卢家就未亡,不报复那些卢家的仇人,她就绝不罢休。
………………………………

第一百零二章:暗覆一局谁能知

    为何如此执念?何苦如此决绝?

    顾清宁知道,卢远思是恨毒了她的,此刻却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念头来求她,她又在迫切地想着自己怎样才能让卢远思活下来?

    她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头:“好。我带你去见她。”

    卢远思戴上斗笠,等顾清宁吹灭工事房的灯,关了门,跟随在她身后,往外走去。

    在工部官署外,她回头看了下,又转头打量着顾清宁身上的官服,苦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她这一问又勾起了太多的回忆,顾清宁低垂眼帘,深深吸气:“你永远不知道我牺牲了什么……”

    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一个个死去,一个个远离自己……终于满足了她的心愿,当自己失去的够多了,就是该有所得的时候了,不是吗?

    卢远思也笑,看着这样的顾清宁,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该羡慕,或是该同情?

    或许,她知道呢?她就是知道顾清宁最深最大的那个秘密……

    两人走在路上,卢远思借着天光,透过斗笠的垂纱瞧着顾清宁沉着的侧脸:“你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你吗?”

    顾清宁真的不解:“为什么?”

    她望向前方,依然挺直着脊梁走路,说道:“因为你太假,我一直都知道你并不爱我大哥。或许连你自己一直都没弄清楚,你从小到大,好似对大哥十分地真诚,为他做了很多事,牺牲了很多,但你从来没有用真心对他……你跟那些为我大哥的外表倾心的女子一样,不,你比她们还可恶,她们好歹是真的喜欢过我大哥身上的某些优点的,而你呢?你最了解我大哥,却一点都不喜欢他……我从小就讨厌你,讨厌你的聪明,不含感情的聪明……”

    顾清宁回头,瞥她一眼,不语,眼前西安现了江月楼的影廓,她扯出一个冷笑,故意道:“是啊,我是无情,可有情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为人所伤?你呀,太傻了……”

    卢远思瞪了她一眼。顾清宁面无表情,引她进江月楼,先让她在一个雅间中等候,她去找“姜贤”。

    江弦歌这几日晚间都会去顾府照看顾清玄,每天不间断地做一些药膳给他送过去,每逢休沐,更是整日都待在顾府,帮顾家人打点上下。

    这个时候稍微晚了些,她刚从顾府回来,不想顾清宁在她家等她。

    两人一见面,顾清宁就说出了卢远思的事,问她如何决策,要不要让姜贤再现?

    江弦歌思虑了很久,最终伤感地摇头:“算了,她是时候知道真相了……可我又怕这样对她的打击太大。”

    顾清宁道:“经过了灭门之灾,你觉得此时还有什么能对她伤害更大?弦歌,我不想她死,可是她来找我就已表明她没活着的心了,我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有求生?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死心离开长安?”

    江弦歌理解地点点头,跟她一起冥思,“清宁,或许她知道我是女儿身后就会断了念头离开长安呢?”

    顾清宁携着她的手:“那我们试试吧。”

    ……

    她们就这样,一起去了卢远思所在的雅间。当江弦歌出现在卢远思面前,她整个人都傻掉了,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江弦歌靠近她,温柔道:“远思,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姜贤……本就不存在……”

    “不!”这破碎的声音,尽致淋漓的痛恨:“你怎么能这样欺我?”

    顾清宁上前,道:“不要怪她,这都是我的主意,那时候,为了阻止你嫁进殷家,我便让弦歌女扮男装与你接触……”

    卢远思直视着顾清宁,听她说着真相,破碎的目光中闪现一丝狠辣,一咬牙,不让顾清宁有半点反应的空隙,直接拔下头上的银簪刺向顾清宁的心口。

    江弦歌手疾眼快推了顾清宁一下,还是没有躲掉,那簪子一下扎进顾清宁的肩头,鲜血从她的官服下渗了出来。

    果然,这就是报应吧。

    那晚她这样杀害了卢远泽,也曾在钟离面前自杀,却没得赎罪,这下倒好,报应还是来了。

    在江弦歌的惊叫声中,顾清宁捂着伤口,本能地抓起旁边的空茶杯,愤恨地向卢远思掷去,不料江弦歌错身一拦,挡在了卢远思之前,那茶杯就砸到她脸上!

    她头一偏,锋利的碎片还是在她完美无暇的面颊上划出一道狰狞的口子。

    “弦歌!”顾清宁一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比方才自己遇险更为惊恐,向江弦歌扑过去。

    卢远思那一刻也魂不附体,心中受到巨大的震动,更加难以相信,江弦歌竟然为她挡了这么狠的一下?

    女子的容貌可是与生命同样重要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美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顾清宁惊颤着,一时不敢直视江弦歌受伤的脸,抱住了她,止不住地痛哭:“弦歌,弦歌,对不起,对不起……”

    江弦歌因为伤痛,蹙着眉,看着顾清宁的肩头在冒血,心疼道:“清宁,你先起来,不要慌,我们先把血止住啊,没事的,清宁。”

    看到顾清宁抱着江弦歌哇的一声哭出来的时候,卢远思真的相信了,原来顾清宁并非无情。

    江弦歌拿出丝帕,捂住自己受伤的脸,抬面看着震惊的卢远思,恳求道:“远思,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但是不要怪清宁好不好?她已经很苦了。你也很苦了,何不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死者已矣,你父亲好不容易才保住你的命,你不能辜负他啊,你就好好活着行不行?”

    卢远思一低头,哭了,跪坐在江弦歌面前,看着她半张脸都挂满了血迹,还有顾清宁肩上那刺目的一片红,她茫然无措,觉得自己的仇恨一时都变得无处安置。

    外面的江月楼领事听到这房内的动静,急忙赶来,在门外问:“大小姐,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江弦歌与顾清宁对视了一眼,顾清宁偏过头去,她已经明白江弦歌的意思了。

    卢远思知道若她们把人叫进来,自己必将在劫难逃,她看向江弦歌,江弦歌握住她颤抖的手,对外面道:“没事,张领事,劳烦你帮我备一辆马车,待会儿送我的客人出城去。”

    张领事疑惑道:“这么晚出城?”

    江弦歌只回:“是的,她家中有事得赶回去,张领事你赶快去准备吧。”

    外面的张领事应了一声,就去做事了。

    江弦歌对卢远思道:“你等下就收拾下,换作男装,乘马车出城,离开长安!放心,张领事是个可靠的人,不会多问你什么的,你身上有银子吗?这些你拿着,还有这些首饰,你都收着,在外过活也能应应急,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写信给我,我会接济你的。”

    她任脸上伤口疼着,不断地从身上拿出银子和首饰塞到卢远思手里,有条不紊地叮嘱着。

    又到门口,隔着门让侍者将她的丫鬟叫来,窃窃吩咐丫鬟拿来男装和伤药纱布。

    贴身丫鬟进来看到这一切都吓坏了,但江弦歌一点也不犹豫,指挥若定,让一个丫鬟给卢远思变装,让另一个去请张大夫。

    她把让顾清宁安坐着,轻轻解开她的上衣,给她敷止血药。因为这些时日一直在照顾顾清玄,所以对于疗伤也有了些经验,顾清宁的伤口不算很深,幸好没有伤到致命处,她暂时可以应付得过来。

    卢远思在房间的另一头换上了“姜贤”的衣服,听着那一边的顾清宁发出一声惨叫。

    是江弦歌给她拔出了簪子。

    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卢远思忽然迷茫,这算是报仇了吗?

    在江弦歌给顾清宁敷药的时候,顾清宁也忍着疼,给她查看伤口,看着她右脸上那道一寸长的口子还在不断地流血,怎么擦也擦不完,顾清宁的眼泪也怎么流都流不尽。

    她不怕自己受报应,哪怕因此殒命呢?可是她的弦歌何其无辜?

    “弦歌,这会留疤的,怎么办?我……我真是罪不可恕……”她崩溃哽咽。

    江弦歌给她擦拭眼泪:“清宁,放过她好不好?”

    ……

    当晚,张领事驾着马车,打点了一下守城的护卫,将卢远思送出了城去。

    然而,他们谁都不曾知晓,天亮后,卢远思又回来了,从此,她带着她的仇恨,隐姓埋名潜藏在长安城。

    她想江弦歌有一句话还是说得很对的,她父亲好不容易让她活了下来,她怎么能辜负这生的机会?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卢家就未亡,不报灭门之仇,她就绝不罢休。
………………………………

第一百零三章:往事空遗恨

    当晚,顾清宁没有回家,而是留宿在江月楼。

    张大夫来看过,说顾清宁伤得挺重,但没有性命之危,只需静养几天就好。

    糟糕的是江弦歌脸上的伤,因为伤口较深,恐怕真的会留下疤痕。

    也就是说,江弦歌就这样毁容了。

    长安第一美人,倾国倾城之貌,无复存在。

    这是顾清宁有生以来最为惶恐最为不安的一夜,甚至超越了卢远泽死的那晚。

    看着江弦歌脸上的伤口,她知道她将永远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毕竟这次她伤害至深的,是这样一个她挚爱的人……

    江弦歌自己却不以为然,在听张大夫断定之后,她是有一瞬间的恐慌,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仿佛潜意识中,还在感激上天终于取走了她的某种禁锢。

    失去美貌的江弦歌,就是另一个新的江弦歌了。

    她不想顾清宁害怕,特意让她睡在自己的左侧,安抚着整夜不安的顾清宁。

    两人夜间时睡时醒,一晃天已放亮,都了无睡意,起床了。

    今日是休沐之期,顾清宁正好可以用来养伤,以及面对这一切……

    她肩膀受伤手臂不能抬,江弦歌便亲自帮她梳头,在铜镜前为她梳上一个精致而简约的女子发髻。梳完之后又将梳子递给她,让她帮自己梳。她大大方方地在铜镜前坐下,直视镜中的自己,背后的顾清宁却又落下泪来。

    她回头握住顾清宁的手,笑道:“你呀,怎么梳了姑娘家的发髻就变得跟小女儿一样娇滴滴的了?莫要哭,清宁,你再这样,可要把我惹哭了。”

    她又把黛笔递给了顾清宁,“先帮我画眉吧。”

    顾清宁坐在她对面,用黛笔细细勾勒描画,柳叶长眉下,那双眼睛依旧美丽,清澈,深情……

    画完之后,江弦歌挠她逗她笑,闹了一阵,帮她穿好已经洗干净补好了的官服。本来梳女子发髻,应该穿女装的,不过她就是喜欢看清宁穿官服的样子。

    穿完衣服,两人并立在铜镜前,江弦歌一笑,问:“顾大人,你可愿意娶小女子为妻?”

    顾清宁笑出来,学男子嗓音,真诚道:“在下若有幸得江小姐芳心,必会八抬大轿迎娶之。”

    在出门前,江弦歌戴上了一层面纱,只露出眉眼,将受伤的脸遮住了。

    她们先去见了江河川,江河川这才得知昨晚的事。看到江弦歌的容貌被毁,江河川近乎吓晕过去,痛心疾首,五内俱焚,一个早上都不得安生,直为女儿叫苦。

    江弦歌劝慰了很久,才稳住江河川的情绪,他又反应过来,不想顾清宁太过自责,也就抑住了自己波动的心情,反过来安抚她们俩,跟她们一起乘车去顾府。

    顾清桓是日早间出门办事去了,并不在家,顾清玄与顾清风先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忧心不已。

    顾清玄立即写手札,让唐伯去请与顾家交好的老御医来再给江弦歌看看。

    将近午时,顾清桓归家之时,顾江两家人都聚在顾府正堂上,江弦歌解下了面纱,去了纱布,老御医正在给她查看伤势,再三研究,还是确认道这真的会留下疤痕。

    江弦歌脸上狰狞的伤口,老御医的话,就这样砸到顾清桓面前。

    他万万不能接受,痛心地扑进堂内,俯在江弦歌面前的桌案上,急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沉默了会儿,老御医会看眼色,这便告辞,顾清玄亲自送他出门。

    老御医走后,顾清宁便将昨晚的事又说了一遍。

    “姐姐,弦歌竟然是被你伤的?”

    顾清桓激动起来,失去了理智,怎样也平静不了,直接对顾清宁吼起来:“你怎么那么糊涂?干嘛要把卢远思带到江月楼去?怎么能让她见弦歌呢?弄成这样!姐姐!你真是把弦歌害惨了!”

    顾清宁被暴怒的他骂得有点蒙,变得无措,“清桓……”

    “你总是这样!这么自以为是!你真以为什么事都能掌控得了吗?那卢远思是什么人?她会好好对你们吗?她是卢家人,恨不得把我们都碎尸万段了才好!姐姐你竟然还带她去江月楼!你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顾清桓无法控制自己,江弦歌的伤痕将他性格中最为戾气的一面刺激了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清桓,你不要这样,清宁又不是故意的,我们谁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伤了脸,这又怎样呢?”江弦歌出言维护顾清宁。

    顾清桓更加不能承受,痛惜地看着她,双眼都溢满血丝:“弦歌,你还替她说话!要是这伤疤一辈子好不了怎么办?”

    “要是这伤疤真的一辈子都好不了,清桓,你还愿意娶弦歌吗?”

    顾清玄踏入正堂,看着他们,平静而镇定地问。

    这一句话,让江弦歌和顾清桓的内心都震荡了一下。

    顾清桓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愿意!”

    堂中安静了,片刻之后,顾清玄欣慰地笑了起来,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信心的,所以才这样问。

    江河川一瞬间转忧为喜,顾清风也是,都畅快地笑出声来。

    顾清桓愣了,暴戾之气一下撤走了,转眼变得呆滞腼腆。

    江弦歌收回看着顾清玄的目光,垂下头,掩饰自己眼中若隐若现的泪光。

    堂上霎时间充满一派和悦之气,顾清玄揣着手,端步走进来,站在江河川面前,故作庄重,鞠躬一礼,道:“江掌柜,顾某今日正式为我儿清桓向令嫒提亲,聘书彩礼不过多时便会有媒人抬到江月楼,还望你老成全这桩美满姻缘,不要嫌弃顾某这个寒酸的亲家。”

    江河川笑得合不拢嘴,不断敲着桌子,看看顾清玄又看看顾清桓,喜不自胜,道:“诶呦!清玄老弟,我等你这句话都等了十多年了!甚好!甚好……”

    这时,沉默的江弦歌缓缓站起身来,给自己覆上面纱,抬头仰面,向门外走去,路过顾清玄身边,停了下,面纱之上的一双美目中在那一瞬显现破碎的波光,始终深沉,此时是真伤了心。

    她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嗯,这个理由找得不错……

    依旧是倔强的样子,然而谁也不会懂得她到底在执着什么。

    江弦歌不管不顾地跑出了顾府,上了马车,立刻让马夫驾车走了,独自在车内哭成了泪人。

    顾清桓追出来时,已来不及了,他也懵着,经历这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弦歌。

    只是明白,她还是不愿嫁自己……

    可堂上两位长辈还在期待着,他失魂落魄地回去,他们安慰他江弦歌只是受了毁容的打击一时想不开。他不忍断了他们的念头,也不忍心彻底否认自己。

    ……

    再晚些时候,顾清桓端着扶苏为顾清宁煎的药汤,来到她的工房外。

    她因为伤口疼痛,伏在在桌案上假寐,知他进来了,并没什么反应。

    顾清桓跪坐到她面前,放下药碗,愧疚道:“姐姐,我听父亲说你也受重伤了?现在怎样?还疼吗?先把药喝了吧。”

    她撑起上身,端坐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皮沉重泛红,直视着顾清桓,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道:“就算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也永远会原谅你……”

    “姐姐……”

    她的目光投到那一碗黑色的药汤上,手一伸,拿起药碗,直接掷出门外,嗔道:“但不表示我不会生气!”

    那瓷碗一下摔得粉碎,药汤撒了一地,就像有些话,有些事,都是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

第一百零四章:机发动乾坤

    暮色将至,顾府的大门被敲响,唐伯恭敬地将来人请入正堂。

    殷济恒有些神色匆匆的样子,见到顾清玄之后,他直接拉起他腕子道:“走,顾贤弟,快随老夫去见一人。”

    顾清玄问:“见谁?”

    殷济恒头也不回地回答:“陛下。”

    “陛下此时正在北城墙上,微服巡视难民营,特召你我去见驾。”

    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紧急赶往北城门,两人气吁吁地爬上城墙,果然见陈景行在上面游走巡视。

    行礼既毕,陈景行唤人给额头上冒着汗珠的他们送上茶水,笑道:“这天一热,的确难捱了些。”

    两人谢恩,之后随他沿着城垣缓缓而行。

    陈景行穿着银白色常服,手持一把白扇,移步向前,姿态从容而随性,显露天然的优雅贵气。

    这城墙下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怎么能想到,他们的皇上此时离他们是如此的接近。

    顾清玄看得出,陈景行对难民及各地灾情的在意是真心的。

    陈景行在难民营最为聚拢的一处停下,叹了口气,回头对他们道:“朝堂政乱初平,然而民生不治,这些日子以来,朕是夙夜不安,想着百姓受苦,朝廷却无力救助,真是让人忧心……”

    两人自然齐声叩首回道:“臣无能,臣有过。”

    陈景行一笑,甩开折扇,轻轻扇风:“两位再无能,那我大齐朝堂就是真无能人了。好啦,这也不是怪谁的时候,今日召两位爱卿来,就是想跟爱卿们商议商议……这先皇留下的烂摊子该怎么收拾?”

    他这直白之语,让殷济恒脸色微恙,讶然失语一阵,后来回道:“陛下勿忧,老臣定会与顾大人大力筹款,解难民之急,等灾情过去,税收上来,自然会有好转。”

    陈景行面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愈加靠近墙垣,眺望下面的难民营,平声而言:“你们看,下面这些,只是苍生疾苦的一部分缩影罢了……他们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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